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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哥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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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相中了平哥儿!陈老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眼神儿有些亮。平哥儿对元九仿佛也有点意思,这两人还挺有氛围。
  不着急,时间太短,得慢慢看,先不戳破,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陈老爹目前就是这么个微妙的状态。崔元九这个小汉子,咋看咋好,要是真能成事,他愿意减寿三年,只要平哥儿能找个踏实靠谱的伴儿,一辈子顺顺畅畅日子有滋有味不愁吃穿。
  多了个人帮忙,且这人干活还特利索。
  才一个多时辰,一堆猪肠就清洗了个干净,随着猪肠清洗干净,弥漫在空气里的臭味也渐渐消散。
  “家里不忙的话,留下来吃个晚饭,今个可多亏了有你,我这老腰老胳膊能歇口气。”陈老爹装模作样的捶了捶后腰。
  “这不算什么,顺手搭个活而已。”
  陈老爹乐呵呵的笑:“你说得轻巧,这活可不轻松,就这么定了,留下来吃个晚饭。”
  这时,睡在窝箩里的草哥儿醒了,不知是饿了还是尿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陈玉平赶紧擦了手,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笑容满满的哄着他:“草哥儿醒了,阿爹的小宝贝,睡醒了哟,阿爹看看这是尿了还是饿了。”摸一把尿布,湿的:“是尿了啊,阿爹这就帮你换尿布。”
  “也得给草哥儿泡点果粉。”陈老爹接着话:“我先打温水给他洗屁股。”
  在旁边等待机会的崔元九趁机说道:“不如我来打温水,陈二叔给孩子泡果粉,小孩子胃弱,饿着了不好。”
  “也好,就麻烦你了。”


第27章 
  崔元九发现陈家人不反感他帮忙干活,再过来陈家时,等待红烧肉和卤猪蹄的时间里,他也不干坐着,碰着能搭把手的就起身搭把手,动作麻利眼里有活。
  不仅是陈玉平觉得奇怪,连柳桂香也看出来了,但阿爹……阿爹似乎很乐意的样子,她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说。
  上午帮着干活也就罢了,下午小摊都收了,也没吃食可卖,崔元九还是过来了,帮着清洗猪肠,他干活是真的快,也很有章法,猪肠越洗越熟练,整个效率又快了几分。
  陈老爹看在眼里一脸的欣慰,也不知道他欣慰个啥,陈玉平不敢问,也不敢说,他总觉得只要他开了口,就会听到让他头皮发麻的话,不说,憋死了不开口。
  晚饭过后,屋里琐碎都拾掇妥当,一家子坐在屋前闲话家常,陈老爹意有所指的说了句:“这人用没用心,其实很容易看出来。”他瞅了眼三儿子:“像你们大哥夫,还真没有把你们大哥搁心尖尖放着,再看看你们二哥对你们二嫂,是完全不一样。再比如说,最近经常来家里帮忙的崔家小伙,这孩子看着就是个用了心的,猪肠洗得多利索,明显是费了心思琢磨,没用笨力气干活。”
  “阿爹,这崔家小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陈原秋听糊涂了:“不过,大哥夫确实不能跟二哥相比,二哥待二嫂和巧妞儿好着呢,啥事儿娘俩都摆前面搁着,和二哥比大哥夫就差远了。”
  陈老爹挑起眉头:“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的很。”他用余光偷偷瞄三儿子,见三儿子没点反应,低头逗草哥儿耍,顿时有点气馁,这孩子,就是人精儿!“崔家小伙这是用了心,当年你大哥夫就是个表面货,你大哥图他老实憨厚会干活,有个屁用,我就说没钱也就罢了,总得对你上心对你好,你大哥不听,非要和他成亲。”
  陈玉春知道自己脾气性情有些古怪,一般人受不住。
  见张志为老实憨厚,能容忍他的坏脾气,骂不还嘴说不还口,身量长相也颇合心意,又是本村离家近,如此这般,想着找他也挺好,错过这个,兴许就再难找着合适的。
  没一起过日子不知道苦,没被搁在心尖尖上放着,日子还真不好过,看着是挺不错,内里冷暖可就难说了。
  “阿爹,我以后找伴,一准儿听你的,你说好就好,你要不同意我眼角都不看他,再好也不要。”见阿爹又有些动了气,陈原秋立即凑着趣儿逗他:“三哥,你说是不是?”
  陈玉平想,我躲还来不及,你小子倒是好,一把将我拉回了战场:“是啊是啊。”笑嘻嘻地接话,绝不多说一个字。
  “你。”陈老爹看了眼小儿子:“我是不着急,眼下啊,就是你三哥,也到了年岁成亲。家里支了个摊,有了稳定的收入,日子也愈发的舒坦,哪儿哪儿都好,只剩下你们俩个的婚事,稳妥了,这辈子也就满足没有遗憾了。”
  陈老汉不爱听这话:“叨归叨,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就随口说说。”陈老爹笑了,眉角眼梢透着暖暖的爱意:“你们听听,有没有将你搁心上放着,日常生活里的小细节就能看出来,你们阿父这是嫌我说话晦气,他不爱听了。”
  “这老头子。”陈老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他身边靠了靠:“一把年纪了,说说这话也没什么,总归得有那么一天。”
  陈老汉扭了扭脑袋:“搁孩子跟前,你瞎嘀咕。”
  没有一点点心理防备,冷不丁的被塞满嘴狗粮,陈玉平面无表情。
  陈原秋有点害羞:“阿父阿爹,你们也……羞羞脸。”一把从三哥怀里抱起草哥儿:“草哥儿喊小叔,我是你小叔,快喊小叔,草哥儿你笑一个,就是这么笑的。”咧嘴露出个笑:“快,笑一个给小叔看看。”
  傻呼呼。陈玉平评论着,突然想到了崔元九,他笑起来的时候倒是灿烂阳光,分外耀眼。
  崔元九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
  大清早过来,他还扛了两捆结结实实的柴禾,都是耐烧的大木头。
  “今个翻山过来,发现有棵树断了,我把粗枝捡了回来,明儿再捡剩下的细枝碎桠,日头好,晒上一两天就能用。”说着,他放下柴禾,拿起砍刀开始砍柴,砍好的柴铺在柴棚旁,方便日头暴晒。
  陈老爹倒了碗凉白开给他:“没吃早饭吧,今个别买虾酱馒头,平哥儿下的面疙瘩很好吃,我让他给你张罗一碗也尝尝味,最近可真是太麻烦你了,也不知道怎么道谢,你爱吃平哥儿做的吃食,正巧让他给你下碗面疙瘩,不是我夸,味道是真的很棒,旁人想吃都吃不到。”
  “平哥儿手艺,我这人也是张馋嘴,就厚着脸麻烦平哥儿了。”
  次日大清早,崔元九不仅扛了两捆结结实实的柴禾过来,还拖了两根胖竹子,竹子用藤条捆着,给绑在了腰间拖着,也亏得他身量高大健壮,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陈家屋门前,瞧着是一派轻松。
  “看家里需要不少竹签,这两根竹子好,我就带了过来,一会坐着也是坐着,闲没事削些竹签备用。”
  “我昨儿还和家里说该削些竹签,今个你就带了竹子来,可真是太巧了。”陈老爹打了水给他洗脸:“元九我说句话,你别嫌二叔多嘴,就算是身子骨好,也不能这么蛮干,从山上下来多危险,带捆柴禾就够了,你自个也得当心点。”
  “嗳,二叔是为我好,我以后干活做事会注意着,做什么都余些力,多顾着点自己。”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陈老爹对崔元九是越来越满意,见三儿子总不接茬,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平哥儿啊,你觉得元九怎么样?这么些天瞧下来,这小伙子对你很中意呢,你是怎么想的?”
  “阿爹你从哪看出来他中意我?”陈玉平满脸懵:“我自己都没感觉到,我和他拢共才说了几句话。”
  陈老爹就道:“不是中意你,难不成中意我这个老头子?你看看他帮咱们家做的事,事事稳妥周全,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对草哥儿也上心,明显是想拉你的好感。”
  “阿爹,我看你是想多了。”陈玉平觉得崔元九这么殷勤的讨好家里,肯定不是为着他,反正他没有任何感觉,真是冲他来的,就看崔元九这些日子在陈家的表现,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伶俐劲儿,但凡对他有点意思,就不可能让他没一点感觉,间接说明,这人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至于为着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恶意是没有,看的出这人心思深归深,倒也还算正直。
  陈老爹跟三哥儿说不通,气呼呼的进了屋。
  这边,崔元九暗暗琢磨着,好感度刷得差不多,明儿是不是该和陈家人说明自己的身份?
  过两天他就要往县城去,这一去,兴许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本来他不打算和陈家人过多接触,草哥儿呆在陈家挺好,他怕因着自己的存在,反而让陈家待草哥儿心生顾及。
  最初他只想帮着陈家干点活,报答他们对草哥儿的好,没想到,陈家二叔太过和气,阴差阳错的情况下,他和陈家人接触越来越深,也越来越了解陈家人,他们是真的好,心地好人也厚道。
  明儿去说出真相,将草哥儿的悲惨身世细细道出,以陈家人的心性,应该不会怪他吧。


第28章 
  陈玉平刚醒,也不着急起床,躺在被窝里逗着草哥儿玩,和他说话逗趣儿。
  陈老爹从屋檐下路过,听见屋里的动静,敲了两下门,又道:“平哥儿外面下雨,天有点凉爽,别凉着草哥儿,衣服穿厚些。”
  “我昨儿下半夜就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外面还在下雨?”
  “下着呢,细密密的。”
  捧着浓茶悠悠闲闲的陈老汉冲屋里喊道:“醒了就把草哥儿抱出来。”下雨天,农活少,闲在家里有点坐不住。
  “你阿父早早的就醒了,捧着碗浓茶都喝了半个时辰。”
  陈玉平利索的给草哥儿穿好衣裳,抱着他往屋外走:“阿父,你没事就做几板豆腐,老幺进镇买猪肠时,顺便让他带几个大坛子回来,我得多腌几坛红方腐乳,省得到时候不够卖。”
  “你那豆腐就整好了?”陈老汉听着问了句:“啥味儿?”
  “很香,暂时还不能吃,时间还不够足。这个太费时间,得早早备起来。”
  陈老爹在旁边接道:“咱平哥儿捣鼓的吃食,哪回不好吃?回回都好吃,我看这回的腐乳一准儿错不了。”
  “我就问问。”陈老汉咕噜咕噜将浓茶大口喝完:“豆腐一时半会的也做不上,我先把黄豆泡着,左右今个有时间,十板够不够?你要买多大的坛子?我和老幺进镇去,他不会挑,坛子也分好坏。”
  “这么大的坛子。”陈玉平把草哥儿交给阿爹,伸手比划了下大小:“巴掌大的小坛子也买十个,咱们一道儿买齐,好讲价些。”
  陈老汉琢磨了下:“这么大的坛子,十板豆腐不太够,我多做点,有余咱们自个吃。”
  “看样子明年还得多种黄豆。”陈老爹乐呵呵的笑。
  陈老汉眉眼露了点得意:“黄豆这玩意容易拾掇,不费劲。”
  “阿父阿爹,碰着有适合的田地,咱们给买下来吧。”
  “你阿父昨儿夜里还在和我说这事,这几个月挣了些钱,家里又买了头牛,有头牛帮衬着,田间地头的事能轻松不少,便是再买几亩田地也忙得过来。只不过,难得碰上有卖田地的,就跟买牛一样,都得慢慢寻摸着。”
  陈玉平笑道:“慢慢来不着急,咱们把钱准备好,碰着有好的良田肥地就赶紧出手买下来,贵一点点也无妨,只要是好的。”
  “是这么回事儿。”
  吃过早饭,陈老爹将摊子支好,把虾酱馒头五香茶叶蛋摆上,卤猪肠卤猪蹄都是昨儿晚上就已经卤好,搁卤汁里浸了整宿,是相当的入味够劲儿,只有红烧肉得现做。
  黄豆还没泡好,陈老汉和小儿子往镇上去,买猪肠买坛子顺便买些日常用品。
  崔元九就戴了个斗笠,连蓑衣都没有穿,手里拎着两条仍活蹦乱跳的鱼,瞧着足有四五斤一条。他身量高大健硕,昂首阔步的走在细雨中,通身气度与整个小村子有些格格不入。
  陈玉平透过窗户正好看见,觉得他像个侠客,把手里的鱼换成柄刀就更像了。
  “二叔。”崔元九笑着打招呼,冷硬的五官瞬间柔和:“草哥儿。”小声地逗了句,刻意放柔了嗓音。
  “怎么还拎着鱼过来,这两条鱼可真肥。”
  “半道上遇见了,见这鱼新鲜就买了两条,经常麻烦平哥儿给我张罗早饭,拎两条鱼过来这不算什么。”
  陈老爹冲灶屋说话:“平哥儿趁着鱼新鲜,咱们中午吃?”又看着崔元九道:“你也留下来一道尝尝,平哥儿做的鱼,也是特别好吃鲜香味美。”
  陈玉平走出来瞅了瞅两条鱼:“两条鱼得有十来斤,今个天不热,中午就整个鱼火锅,一会把二哥二嫂他们也喊过来。”
  “需要拾掇出来吗?”崔元九问:“要怎么拾掇你和我说一说。”
  “时辰还早,先搁水里放着,不着急。”
  陈老爹忽的想起:“你还没吃早饭吧?”
  “我买两个虾酱馒头就成,配着卤猪肠吃。”
  “用不着这么外道,你直接拿就行。”陈老爹乐呵呵的笑。
  崔元九拿出五个铜板放进了钱匣子里:“二叔,这可不成,生意归生意。”
  这话听着,陈老爹愈发的满意这个年轻汉子。
  陈玉平看着阿爹双眼发亮,顿觉头皮发麻,拎着两条鱼立即溜回了灶屋。
  陈老汉父子俩回来时,雨势大了些。
  牛车停在屋门口,崔元九眼明手快的往屋里搬坛子,大大小小足有十几个坛子。
  “今个辛苦阿牛了。”陈老汉解下车套,牵着牛往屋后牛棚去。
  陈老爹拿出干净的巾帕:“都来擦擦身上的雨珠,老幺你得换身衣裳,或者洗个澡。”
  “用不着,没湿多少。”陈原秋无所谓,拿着巾帕粗鲁的擦雨珠。
  陈玉平煮好了姜汤,端上浓浓的三大碗:“趁热喝。”他和阿爹则喝着小碗,没淋雨,用不着喝太多。
  窝箩里的草哥儿并没有睡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大人们喝姜汤,小嘴儿吮动,像极了只小馋猫。
  “崽崽也想喝是不是?”陈玉平蹲在窝箩前逗着他。
  草哥儿咧着嘴咯咯咯的笑,伸出胖嘟嘟的小胳膊,像是要抱抱又像是要喝姜汤。
  崔元九不动声色的挨在陈玉平身边蹲着:“草哥儿还不能喝吧?没见冒牙。”
  “还小呢,再过个把月就可以喂些糊糊或粥食。”巧妞儿五个多月已经开始冒牙,不过,安哥儿是六个月才冒牙,大哥说孩子出牙这事儿,有早有晚,陈玉平想,他家草哥儿许是之前太瘦弱,发育有些缓,若真是这个原因,草哥儿到底多大可就真摸不清楚。
  “孩子几个月了?”
  陈玉平沉默了下:“五个多月了。”
  “养得可真好。”崔元九没忍住,伸手将草哥儿抱进怀里,掂了两下,笑得眉眼柔和:“挺胖乎,白白净净。”
  草哥儿出生后,师傅就将草哥儿托付给他照顾着,紧接着第三日,他匆匆赶往县城出镖,孩子让阿父和继母照看,还给足了一两银子,承诺两个月内会回来。
  未满周岁的哥儿,并不需要太多花销,果粉可以去镇里领,只要买些衣裳鞋袜就成,一两银子绰绰有余。
  世事难料,出镖途中遇到了劫匪,劫匪有备而来,这趟镖就给耽搁了,待他处理好镖局的事,再回来时已经是三个月后。
  算算时间,草哥儿该六个月了,与陈家约估出来的月份差不多。
  平哥儿和元九两人凑一块说话,又抱着个草哥儿,怎么看都是一家三口的温馨氛围。
  陈老爹又欣慰又高兴,连忙使着眼色,让老伴和老幺说话小点声。
  陈老汉喝完姜汤放下碗,去看看黄豆泡得如何。
  陈原秋乐颠乐颠的往屋外走,他去二哥家说说话,顺便喊他们中午来吃饭。
  陈老爹则守着摊子。
  待陈玉平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周边扫了圈,差点没给吓着,一屋子咋就剩他们三个了?另外三个什么时候走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说不是故意的,他压根就不相信,百分百是阿爹搞的鬼。
  “崔元九我问你个事。”陈玉平觉得这样不成,阿爹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不赶紧戳破这层纸,回头真得闹出乌龙来:“阿爹你进来一下。”
  陈老爹头也不回的应:“干什么,我守着摊子走不开。”
  “现在又没人,阿爹你赶紧进来,我有事要说。”
  “行吧。”
  陈老爹才进灶屋,就听见自家三儿子憨呼呼的问崔元九:“你是不是中意我?还是说,只是特别喜欢我做的吃食?所以这段日子对家里格外的殷勤?”
  这个傻儿子哟!哪有这么直白的哥儿!要问也是委婉的来,也是他这个当阿爹的问!
  冷不丁的出了这么个招,可把陈老爹给急坏了。
  崔元九看看陈玉平又看看陈二叔,他原就聪慧,这下彻底是清楚了,为什么陈二叔对他格外热络。
  关于陈家,关于平哥儿,他其实有过打探。
  这里头,这,这这误会闹得有点大。
  他在想,在思索,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说出真正的事实。
  平哥儿,平哥儿确实是个很好的哥儿,抛开草哥儿不说,就冲平哥儿这个人,他也确实中意,只不过,还没想到成亲过日子这茬事儿上,毕竟他现在在镖局,生活不是特别安稳,还不到结婚的好时候。
  “你怎么不说话?”陈老爹凶巴巴地问。难不成是他想多了?真的是他想多了?这可怎么办!平哥儿好不容易才见开朗些,若因此受了打击,他根本没法往下想。
  “二叔。”崔元九回过神来,冲着陈玉平笑了笑,笑容灿烂的宛如阳光下盛开的鲜花,又好看又迷人:“我确实中意平哥儿,但是,我接近陈家是为着草哥儿。”
  崔元九将草哥儿的身世缓缓道来。
  草哥儿的阿爷是住在深山的老猎户,老猎户名声很不好,村里都说他是扫把星,前后克死了父母,紧接着是大儿子,大儿子死时他的阿郎正怀着孩子,听闻此噩耗,将将八个月,生了个瘦弱的小哥儿,而他的阿郎却再也没能睁开眼。
  老猎户心如死灰,抱着小儿子藏进了深山里过日子。
  好不容易小儿子长大了,碰着了个汉子,两人的感情极好,汉子的家人及众亲戚都不同意这桩婚事,他们害怕老猎户身上的晦气,最后,汉子另娶了个邻村的哥儿。
  老猎户觉得自己拖累了小儿子,想要偷偷的寻死,却在这时,发现小儿子竟有了身孕。
  小儿子是个早产儿,自小跟着他住在深山,没吃好没穿好,身子骨一直不太利索,这次怀了孕,打掉胎儿的话八成也会危及他的生命,最重要的是,小儿子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老猎户小儿子存着深深的愧疚,也就没有拒绝这事。儿子怀了孩子,他就要当阿爷了,老猎户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可惜,老天过于刻薄,见不得老猎户好,小儿子难产,孩子是生下来了,人却再也没有醒来。
  老猎户深受打击,一病不起。
  他拖着油尽灯枯的身体,把小孙子托付给自己的徒弟,就此闭上了双眼。
  崔元九是老猎户的徒弟,十岁那年在深山里遇到了老猎户,拜他为师。
  老猎户待他很好,恩重如山,一身本事尽数教给了他,他能有今天,多亏了师傅的教导。
  所有人都觉得老猎户是个扫把星是灾难是祸害,在崔元九心里,师傅比阿父更重要,除阿爹外,是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亲人。
  小孙子是师傅的命根子,崔元九自也是将他视为最最重要的存在。
  他以为有足够的钱财在前面吊着,家里的阿父和继母会照看好草哥儿,万万没想到,他出镖途中会遇劫匪,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也不知从哪听说他出了事,就迫不及待的将草哥儿扔进了深山里。
  他们以为他回不来了,呵。
  “……我见你们将草哥儿养得特别好,一看就知道是将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当成心肝般的待他。我本不想打扰,又心有愧疚,觉得对不住师傅的临终托付,更对不住草哥儿,是我太大意,做事不够周全,才害得草哥儿白白受了累遭了罪。”
  “我就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你们对草哥儿的好,也算是报答师傅对我的恩情。慢慢的接触中,我觉得你们都是特别好的人,心地好厚道,家人间很见亲昵和睦,不怕二叔笑话,我甚至都羡慕起草哥儿,草哥儿能被平哥儿收养,真的是他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说完草哥儿的来历,崔元九继续往下说:“我之前和二叔稍微说过我家里的情况,我阿父和阿爹的感情并不好,阿父左腿有伤,农活不是特别利索,脾气性情不太好,阿爹是个柔弱的性子,默默地干活撑起整个家。阿爹生我时难产,坏了身子骨,从此只能顾些家里的琐碎,日子一下就紧巴起来,而我阿父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我十岁那年,阿爹撒手离世,连三个月都没满,我阿父就另娶了个媳妇进门,继母生得虎背熊腰,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我阿父在她面前脾气很好,没两年我就有了个弟弟,他们一家三口日子和美。”
  “而我,只剩下师傅了。”
  “得知阿父和继母把草哥儿扔进深山后,我狠揍了他们一顿,然后脱离了父子关系,我原来姓张,我阿爹姓崔,我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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