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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哥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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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口水,使劲咽口水,莫名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陈玉春对着他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今儿有喜事。”
  “什么喜事?”隔了大半个月,总算有顿像样的饭吃,张志为连说话都透着股欢喜。
  陈玉春掏出钱袋子:“看看这是什么。”眉开眼笑满面春风:“今儿分红,上个月的分红。”
  “这么多?”张志为看着钱袋里的银锭,有些傻眼,就跟做梦似的。
  “你以为我每天这么辛苦,这么累,是怎么回事,自然是店里生意好,挣得多咱们分的也多。”
  张志为嘿嘿嘿地笑:“幸好咱们接了这事,还是平哥儿好,念着咱们心里有咱们。”
  “平哥儿帮咱们带孩子,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得表示!”
  “要怎么表示?”
  张志为愣了下:“春哥儿你说,你想得周到,咱们得大方点。”
  “这话说得才像样。”陈玉春对着他笑:“给草哥儿买两身好点的春裳鞋袜,你隔三差五的买条肉或拎条鱼杀只鸡或鸭都行,送到陈家去。现在手里略略宽松了些,也该给大壮和安哥儿置办两身好点的衣裳,回头我一道买齐。”
  “听春哥儿的,都听你的。”张志为难得的活泛:“我不上老屋去帮衬,有点空闲,我上陈家去看看,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陈玉春笑吟吟的看着他:“哎哟,我家汉子这是开窍了呀。”
  张志为憨憨地笑。
  过了会,张志为随口问了句:“春哥儿,若是三弟留我吃午饭,我吃还是不吃?”
  “三弟开了口,你想吃就吃呗。”


第54章 
  今儿有点月光,尽管不甚明亮; 陈玉春便没有拎灯笼照路。
  从张家到陈家; 这条路他走了无数回; 熟悉的很。
  被朦胧月色笼罩的苦竹村; 依旧伸手难见五指; 整个村子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连虫鸣鸟叫都无。
  公鸡尚未起鸣,可以说是半夜三更。
  空气里沁着早春才有的寒凉,呼吸间,寒意直达心坎,冻得直打哆嗦。
  陈玉春加快了脚步,甚至小跑了起来。
  很快; 他就到了陈家屋门前。
  陈家屋门口挂着两个灯笼,有风轻拂灯笼微微晃动; 光影昏暗却又透着厚重的温暖。
  “来了。”陈老爹隐约听见点动静; 开了屋门,果然是大儿子:“就知道你不会拎灯笼。”今儿有点月色,他清楚自家的孩子,就提前将灯笼给挂上。
  一会儿; 将物什吃食搬上牛车; 也得挂灯笼照亮。
  “你跑过来的?”进了灶屋,陈老爹拿了干净的巾帕给大儿子擦身上沾的露水:“去火塘旁坐会,暖和暖和身子。”又问:“两孩子怎么办?”
  “回头他爹送过来。”
  屋后鸡圈里公鸡响起第一声鸣叫; 陈玉平正好推门而入。
  “阿爹,大哥。”
  要说也没多少活,卤肉卤猪蹄卤猪肠茶叶蛋等,昨儿都已经卤入了味,直接装桶提牛车上就行。
  剩下的琐碎事,蒸馒头揉粉醒面等,倒也轻松就是颇为功夫。
  馒头可以在家里蒸出来,馍馍却得到店里现做。
  为此,二哥还特意在木绷里砌了个烤炉,用锅灶烤太慢了。
  “昨儿大哥夫有什么反应?”陈玉平好奇的问了句。
  陈玉春细细地说了起来。
  父子三个边忙着手头的活边闲话家常。
  火塘里偶尔响起噼啪声,窗户支了个小缝,有丝丝缕缕的风钻进来,火苗宛如少女轻盈的舞姿,努力的想要够着铁壶,眼下还不需要开水,铁壶半高挂着,除非往火塘里加柴禾,否则这火苗是怎么着也够不到铁壶。
  温暖的火塘旁,角落里阿灰阿黑团挤在一个窝里,紧紧相挨,阿黑睡得呼香呼香,阿灰却没有,它盯着火塘里跳跃的火苗,黑黝黝的眼睛,看的津津有味,小爪子挪啊挪,有点儿跃跃欲试的不安分,同时也知道这玩意儿是不能碰,毕竟爪子才刚好。
  “他还问我,如果平哥儿喊他吃午饭,他是吃还是不吃。”陈玉春说着自个给逗乐了,笑得眉眼舒展:“以前他可从来不会这么说话,估计是这阵儿吃得实在太差,咱们没管他,张家那边更不会管他,尝到了苦头,总算有点开窍的样子。”
  陈老爹乐呵呵地笑:“这样好,他要是能改好,你也别太强势,也对他好点,总归是人心肉长。”
  “可千万不要听阿爹说的话。”陈玉平赶紧出声:“他这哪是开窍,分明还是原模样。昨儿晚上话说得漂亮,是因为你做了顿丰盛的晚饭,这是惊喜他心里高兴,久违的像样晚饭呐!第二则是你拿出来的钱,只怕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被闪亮亮的银子给震住了,第三讨好般的问你吃午饭的事,偏不能如他的意,还想留在陈家吃午饭?这个二月,我看情况,表现好留他一两次,表现不好免谈。大哥我告诉你,但凡是他主动开口,就不能如他的愿,你得吊着他,他的性情是在张家打小养出来的,根深蒂固与骨血相溶,十几年呐!想要彻底掰过来,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初有成效,现在,还是个表面货,不能掉以轻心。”
  仔细说起来,大哥夫这性子,也挺可怜,张家老俩口偏心不把他当儿子看,顶多就是个壮劳力,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他的性情全是为了生存而形成的,很矛盾,自私的同时又懦弱,有点小聪明却也是个窝囊废,他清楚自己遇到的不公平,可他不敢反抗,因为他从出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有着天然的畏惧。
  这样的人,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他就不能被心疼被包容,越是圣母越对他好,他只会下意识的将人推到他的面前,替他抗住所有的灾难和不公,然后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
  他需要的是被训化,训化过后,才可以给予温暖。
  陈老爹拧了拧眉头,觉得三儿子说得有点严重。他想开口,张了嘴,话到了嗓子眼却吞回了肚里。
  算了,虽不太赞同三儿子的想法,但大儿子确实是听了三儿子的话,才有了现在的舒坦。
  唉,孩子们都大了,他是没法跟上,就不操这个份心了。
  只要孩子们都能有好日子过。
  “听你的,平哥儿说甚就是甚。”陈玉春眉开眼笑的接话。
  还是三弟想的通透,没有三弟提醒,他真以为张志为开窍了,甚至为此隐隐欢喜,想着他白天下地干活还要收拾屋里屋外,晚饭就给他张罗好点,左右家里挣了钱,身子骨得顾好,老了才不会难受。
  陈玉平不放心,大哥容易心软,这点和阿爹特别像:“昨儿做了顿丰盛的晚饭也就算了,这几天依旧照原样,你得继续装着很累很疲惫的样子,家里的事千万不能搭手,甚至是自己的衣裳,看时机去,偶尔也让大哥夫帮你顺手洗了,回头我会提醒你。大哥啊,你要多想想你以前,生了两个孩子你可是一天月子都没坐,你惦记大哥夫,更得多想想你自己,趁现在好好歇歇。”
  说到这里,他认真的道:“大哥,过几天我陪你去趟沈家村,找沈大夫把把脉,调理调理你的身子。”
  “这事我赞同,平哥儿说得对,春哥儿你可得让沈大夫好好替你把脉。现在咱们也不缺钱,家里的事也不用你操心,就守着店铺做生意,也不算太辛苦,是该趁这时候调理好身子骨。”想想大儿子以前吃的苦受的累,陈老爹又突然觉得,三儿子说得挺对,他这个大儿婿啊,就该多掰掰性子。
  “大哥钱财你得紧抓在手里。”
  “家里的钱财一直是我管。”陈玉春想起茬事:“草哥儿的春裳你别张罗,这事交给我,我正好要给大壮安哥儿置办春裳。”
  陈玉平知道大哥的心思,便遂了他的意:“成,就交给大哥,我还省了不少事。”他笑的一脸轻松:“也给大哥夫整套春裳,别太费心,陈家不留他吃午饭,你又依旧很是疲惫劳累,适当给他点安抚,让他给你洗回衣裳,洗个头发也成。”
  陈老爹瞧着三儿子满脸揶揄,颇为哭笑不得:“就你心思多,我看呐,草哥儿一准儿是学了你的精怪。”
  “元九今天要走,大清早出发,也得傍晚才能到县城,明儿在县城呆一天,后天傍晚才能回。”三天,整整三天!想起在他跟前格外闹腾的草哥儿,陈玉平有点头疼:“阿爹,要不然,你在家里带草哥儿,我和大哥去守店子。”
  他担心他的老腰,今儿起床时就有点酸。
  “我不换,自己的崽自己带。”陈老爹坚定的摇头:“从年前起,这孩子就天天搁你跟前,就是我想接手,他也不会乐意。别看他小,还挺有主意。”说着,他就笑了。
  陈玉春安慰三弟:“草哥儿最喜欢你,你累了,想歇时,他也不会闹着要耍,他就是比较粘你而已。你自己注意点,别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撑不住就歇。”
  絮絮叨叨家常闲聊,事儿不知不觉就忙完了。
  天光微微亮,将东西和吃食一样一样的搬上牛车。
  陈老爹陈玉春父子俩驶着牛车缓缓离开。
  崔元九从屋里出来。
  “你醒了很久?”见他精神抖擞的模样,陈玉平问了句。
  崔元九指了指搁院角的枯树:“我还进了趟山,本来想进灶屋,见你们在说话,觉得不太合适,又没什么活要我搭手,索性到山里捡些柴禾,咱们家柴禾用得太快,等我从县城回来,找一天,把原秋原冬大哥夫喊上,往深山走一趟,多拖几根枯树回来,这外面没什么耐烧的柴禾。”
  “难怪额发都湿了。”陈玉平拉着他进了灶屋,拿了干净的巾帕替他擦额发:“现在就吃早饭?”
  “现在吃也行,吃完我就去镇上。”
  “有包子和粥。”陈玉平拿了两只碗盛粥。
  崔元九见着,笑得有点满足:“你陪我吃?”
  “不然呢?”
  崔元九不说话,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白粥没放糖,他却觉得很甜很香。
  陈老汉和陈原秋吃早饭时,见陈玉平没有吃,陈老汉问:“元九走了?”
  “嗯,大清早便走了。”
  “老幺留在家里。”
  大口大口包子吃得喷香喷香的陈原秋,点点头。
  这时,张志为过来了。
  怀里抱着安哥儿,身边跟着大壮,背上背了个竹篓,是只捆了翅膀和脚的鸭。
  “阿父。”他的目光落在白胖胖的包子上:“正吃着早饭呢。”
  “嗯。”陈老汉搁了碗筷:“准备下地了。”
  陈原秋大口大口的吸溜白粥,伸手往碗里拿了个包子,张嘴就咬下半个,露出里面热腾腾的酸菜油渣,是越嚼越香越吃越好吃。
  张志为看呆了,觉得肚子有点饿。
  春哥儿准备的早饭是昨儿的剩菜炒剩饭,味道也好,却远没有平哥儿做的包子这般味美鲜香。
  “老幺你吃完,把家里收拾收拾,我带安哥儿和大壮去二嫂家耍。”草哥儿也在二嫂家。
  “妥妥的!”
  陈玉平一手抱安哥儿一手牵大壮:“大哥夫,你忙着去,我先带孩子去耍耍。”
  “哦。”张志为有点着急:“鸭,鸭鸭还没来的及杀。”
  “没事,有我在,我今儿不下地就在家里呆着,大哥你忙你的去。”陈原秋挥挥手,总算吃饱了,肚子有点撑,他挪了挪椅子,懒洋洋地靠着墙,一脸满足。余光瞧见竹蒌里的鸭,笑得美滋滋,喃喃自语:“中午就吃了你,好久没吃米酒鸭,可以让三哥做米酒鸭。”想想米酒鸭的好滋味儿,他兴奋的搓了搓手,双眼大放光芒:“还得上沈家村打点米酒,多打点,还能小喝两口,带肉的排骨也买点,三哥做的红烧排骨啃起来特下酒。”他忍不住舔了舔唇,摸着圆鼓鼓地肚子感叹了句:“当我三哥的弟弟真是太幸福了!”
  角落里的张志为,馋得双眼发直,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他昨儿晚上梦见平哥儿做了米酒鸭,真好吃!大清早起来,他什么事都没干,就先进了鸭圈抓了只最肥实的鸭,琢磨着怎么让平哥儿做米酒鸭解馋。
  他想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想到,平哥儿并没有留他吃午饭。
  这日子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中午发第二更怎么样?
  感谢西瓜味的夏天扔了1个地雷
  感谢黙嵐扔了1个地雷
  么啾~


第55章 
  崔元九走的第一天。
  恰是午休时,安哥儿巧妞儿大壮睡得呼香呼香。就连阿灰阿黑都窝在墙角根呼呼大睡。
  只有草哥儿; 白嫩嫩的小手撑着墙面; 兴致勃勃的盯着地上的蚂蚁看。
  “阿爹; 虫!”
  圆溜溜地大眼睛; 忽闪忽闪; 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陈玉平却开始想念崔元九。
  家里的崽子,又哄不睡了怎么办!
  “乖啊,你不困?”
  草哥儿咕叽咕叽对着地上的蚂蚁说着听不懂的婴儿语。
  “乖啊,阿爹带你睡觉怎么样?”
  “虫虫!”
  陈原秋在砍今儿清早崔元九从山里拖回来的枯树:“三哥,你直接抱他进屋,躺床上他肯定睡。”
  “不睡,他在床上爬来爬去,玩得更开心。”
  “就等会再睡呗; 可能是真的不困。”
  “就怕巧妞儿他们醒了,有了小伙伴; 乖崽更不想睡。”陈玉平愁啊:“你九哥得三天后才回来; 昨儿他从镇上回来后,才把草哥儿哄睡,说也奇怪,草哥儿被他抱着; 也没怎么哄; 小会功夫就睡着了。”到了他这咋这么难!
  陈原秋想了想:“我来试试?”
  “成,你先别忙着砍柴。”
  陈原秋拍干净身上的木屑草泥,又进灶屋洗了手洗了把脸; 出来后,眉开眼笑的冲着草哥儿去:“四叔的心肝大宝贝,来来来,来四叔怀里,带你耍,让你阿爹轻松轻松。”
  扶着墙站立认认真真看蚂蚁的草哥儿,瞅了眼跟前的四叔,笑了笑,然后,一个转身背对四叔,撒着欢儿的往阿爹怀里扑:“阿爹阿爹,虫虫。”
  “不让我抱?”陈原秋挑眉:“上午我还带他耍了,耍的别提有多高兴。”
  陈玉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嫂刚也想抱来着,没让。”
  “阿父呢?”
  “也不让抱,就午休这会,好像格外粘我,当然,你九哥在就不同,肯让他抱。”否则陈玉平也不会这么心累。
  陈原秋挠了挠额角:“要不然,三哥你带草哥儿到床上去躺着,别管他,你睡着后,我想,他应该也会跟着睡着。我时不时的搁屋里瞅两眼,你别担心他掉下床。”
  “可以试试。”陈玉平觉得这是个办法。
  到了床上,看到宽敞的大床。
  草哥儿明显更兴奋,被放到床上后,他麻利的往床内爬,床头爬到床尾,床尾爬到床边,仰着小脸,露出米粒般的小牙:“阿爹。”笑得眉眼弯弯,小脸儿愈发的见肉嘟嘟,可爱的心都能融化。
  “乖啊,咱们睡觉。”陈玉平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抱到了床内,自己则脱了外裳躺下,盖好薄被:“老幺,草哥儿若是睡着了,记得给他盖个小被子,他的小被子就在床上搁着。”
  “我知道了。”
  陈玉平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数着,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有只嫩嫩的小手,正扒着他的眼睛,绝对不能睁开眼。四只绵羊五只绵羊六只绵羊,小崽子趴他身上了,是要睡觉了吗?九只绵羊十只绵羊,又起来了?在他身上爬,往哪爬!完蛋,又开始抓他的脚玩,好痒,忍住,绝对不能醒,十二只绵羊十三只绵羊十八只绵羊二十六只绵羊……
  “草哥儿!”被扯了袜子的陈玉平没法忍了,小崽子挠他脚心,实在太痒,受不了。
  发现阿爹醒了,草哥儿一个屁蹲儿坐到了床上,拍着双手咯咯咯咯地笑,笑得很是兴奋,好像把阿爹扰醒了,他立了多大功劳似的。
  “你睡不睡?”陈玉平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阿爹,抱抱。”
  刚刚仿佛要火山爆发,见草哥儿伸着小胳膊要抱抱,听着他软糯糯的小奶音,陈玉平的心啊,又甜又暖仿佛吃了口蜜,苦笑着将儿子无奈抱起,揽怀里轻轻哄着:“崽啊,咱睡觉吧?阿爹带你睡。”
  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草哥儿就是笑,阿爹的手指头他也玩得津津有味。
  总算见了点安静,陈玉平抱着他侧身躺着,将孩子揽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他容易嘛他!
  也不知道哼了多久,陈玉平不敢看怀里的小崽子,就怕引起他的注意。
  手有些累,嘴有些干,想喝水,琢磨着该差不多了吧,应该睡着了。
  悄悄地,慢慢地,低头看去——
  “阿爹。”天使般的笑容,能甜进心坎里。
  卧——糟,为什么还是这么精神抖擞!
  “没睡着?”陈原秋也有些绝望:“得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安安静静,我还以为他睡着了,没睡呢?”
  “没睡。”
  “三哥你听我的,别哄他了,你自己睡吧,再不睡,眼瞅都未时过半,巧妞儿他们该醒了。”
  陈玉平叹了口气:“我睡,你记得时不时的过来看两眼。”
  草哥儿左扭扭右扭扭,吭哧吭哧想要从阿爹怀里爬出来。
  “不行,老实点,咱们睡觉。”陈玉平哪敢松手,一会又挠他脚心怎么办?还喜欢抠他眼睛抠他鼻子抠他耳朵,真是奇了怪了,早上他睡得好,这孩子醒了,又乖巧又懂事,是一点都不吵他,怎么到了午休让他睡个觉就这么难呐!
  “阿爹。”
  “喊阿爹也没用,也就是你阿父不在,你才敢这么磨我。”陈玉平恨恨地伸手捏了把草哥儿的小肥脸:“你啊你啊!”
  被捏了脸的草哥儿,以为阿爹在跟他玩儿,伸手去抓阿爹的手,笑得双眼弯弯如新月。
  “乖啊,睡觉。”亲亲额头,摸摸发顶。陈玉平闭上眼睛,双手温柔却又强有力的将孩子揽在怀里。
  草哥儿挣不开阿爹的怀抱,他也不哭也不闹,这点是最最欣慰的。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啊转,努力的仰着小脑瓜也看不到阿爹的脸,他只好低着头,无聊的拿手抠阿爹的衣裳,抠啊抠,抠啊抠——衣裳被抠出条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草哥儿将手伸了进去……
  昏昏欲睡的陈玉平像是被突然泼了盆冷水,一个哆嗦过后,他彻底清醒了。
  低头看去,小恶魔玩得可开心了,小胖脸越凑越近,眼看就要舔上了。
  “草哥儿!”
  “阿爹。”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陈玉平放开他,把衣裳重新系好,这次他学聪明了,把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接着躺回床上,再把小恶魔揽在怀里:“睡觉。”
  陈玉平睡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是被热醒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扭头往床内看去,草哥儿睡得四叉八仰,像只翻了壳的小乌龟,小被子可怜兮兮的冷落在角落里。
  “坏崽崽。”陈玉平轻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真是又爱又恨,替他盖好小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陈原秋在砍柴:“三哥你就醒了?草哥儿刚睡着,我给他盖了被子。”
  “又给踢了,可能是热。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会,不到两刻时辰。你刚睡着,巧妞儿他们就醒了,二嫂和二哥在看着他们三。”
  “阿爹和大哥还没回来?”
  “没有,今儿是比往常略晚些,也该回来了。”
  说着说着,就见牛车缓缓驶了过来。
  “阿爹今儿晚些?”
  “大多数都是一个一个买,很少有一口气买几个,更别提前几天的一口气买十几个。”
  陈玉平就担心店里有事,见一切正常,也就没有细问。
  得知孩子在二弟家里,陈玉春顾不上休息,整理好牛车上的物什,脚步匆匆往隔壁院里去。
  三个孩子窝在屋檐下耍,地上铺着旧席,旁边坐着陈原冬。
  “大哥,回来了。”柳桂香笑着打招呼。
  陈玉春往木绷去:“还有多少吃食?我和阿爹刚回来。”
  “没剩多少,傍晚前能卖完。”
  两人絮叨了两句,陈玉春去看三个孩子,又和二弟说了会话,这才带着孩子往老屋回。
  陈老爹坐在屋檐下喝水:“你要把孩子带回去?”
  “不如留在陈家,安哥儿和大壮还能吃点好的。”陈玉平说了句。
  “那就不带回家,两孩子也喜欢呆在这边,我给他们洗了澡收拾妥当了再回张家。”陈玉春将安哥儿给了阿爹:“我去把巧妞儿接过来,她一个人,该要闹了。”
  “去吧去吧。”
  陈原秋牵着牛往外头转悠了圈,啃了一肚子的青草。
  “让孩子们坐牛背上玩会?”
  阿牛干净的很,陈老汉特别爱惜它,简直就是把阿牛当崽子在养,细心又细致。
  “牛牛!”安哥儿喊得清脆又响亮。
  草哥儿哞哞哞地叫,仿佛一只小牛犊。
  大壮安静的笑着。
  阿牛甩了甩尾巴,发出道悠长的:“哞——”
  “牛牛!”是巧妞儿的声音,她还在陈玉春怀里,就兴奋的开始扑腾着小胳膊。
  阿牛又高又壮,身量颇大,四个小娃娃坐不得,三个小奶娃还是可以的。
  不过,得让大人在旁边扶着。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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