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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哥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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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是个妥当人,志为没有醒,你也别着急过去,吃饱饭洗个澡,一会让你阿父赶牛车送你。”陈老爹往大儿子碗里夹着菜:“吃吧,都是平哥儿张罗的,味道好的很,慢些吃。”
缓了会,陈玉春舒坦了,饿意袭来,闻着饭菜香胃口大开:“等会给志为带点汤就行。”
“再煮个粥吧,清淡点的鱼肉粥。”陈玉平说着对身旁的崔元九道:“一会上村里买条鱼。”
“好。我吃了饭就去。”
陈玉春忙道:“不用不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醒,夜里能吃多少,有这鸡汤就已经很好了,鸡肉炖得软烂,他也能吃点。”
“就听你三弟的。”陈老汉开了口。
暮色四合,鱼肉粥煮好了。
陈原冬赶着牛车送大哥去沈家屋。
四个孩子洗完了澡,香喷喷的,大人们没空管他们,也知道乖乖巧巧地坐在竹榻上。
空气里弥漫着艾草香,院里刚熏的艾草,没大人帮着摇扇,孩子们遭不住蚊子咬。
晚风吹拂,抬头就能看见挂满星星的夜空,月亮不圆却格外明亮。
不远处草丛里时有虫鸣响起,还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两只狗子闲不住,追着萤火虫跑,闹腾的不行。
孩子们哈哈哈哈地笑着,拍着手仿佛在说加油加油。
屋里屋外的事拾掇整齐,洗了澡,搓了衣裳晾屋后,忙忙碌碌一整天,总算可以坐下乘凉歇息。
大人们围着竹榻坐,顺便给孩子们赶赶蚊虫。
草哥儿手脚并用飞快的往阿爹身上爬,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陈玉平逗着他耍,和他玩贴额角贴脸脸贴鼻尖,父子俩格外的见亲昵。
很快崔元九也坐了过来,因着大伙儿都在,他还算克制,眉眼含笑的看着他的两个心肝宝贝嘻闹。
“要他抱抱吗?”陈玉平让草哥儿看向崔元九,笑着问。
草哥儿伸出胖胖地小胳膊,甜甜地喊:“抱抱!”不待崔元九张开双手,整个人就往他怀里扑,胆儿大的很,哈哈哈哈地笑。
柳桂香见着他们三个这般乐呵亲密,心里也暖洋洋,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该教草哥儿喊阿父了吧?”
陈玉平和崔元九都没来的及回答,就听见草哥儿奶声奶气的喊了句:“阿父。”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楚,圆溜溜地大眼睛看着崔元九,嘴角的笑浅浅地,竟是难得的腼腆。
短暂的惊谔过后,如狂风巨浪般的惊喜袭向崔元九的心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哑了嗓子,有些说不出话。
第87章
陈玉平用手付推了推崔元九:“草哥儿喊你。”
“我……”半响,崔元九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想要再说点什么; 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阿父太高兴; 已经傻啦。”陈玉平亲亲宝贝儿子的额角:“阿爹的乖崽; 真是棒极了!什么时候学会的?再喊一声阿父听听; 说不定你阿父会激动的掉金豆子哟。”
草哥儿咯咯咯地笑,笑着往阿爹怀里扑,脸埋在阿爹胸口,把自己藏了个严实。
“我……”崔元九舔舔唇角,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过于兴奋激动的情绪。
过了会,他伸出双手:“把草哥儿给我吧。”
陈玉平低头,凑到了草哥儿耳边; 笑着问他:“想不想你阿父抱?”
草哥儿在阿爹怀里蹭了蹭,旋即扭着小脑瓜朝旁边看去; 对上崔元九温柔的眉眼; 看着他张开的双手,眨巴眨巴眼睛,忽得又笑了起来:“阿父,抱。”
“小宝贝儿。”崔元九抱着仿佛还带奶味儿的小团子; 看向旁边笑盈盈地平哥儿; 他的小宝贝他的大宝贝。
这辈子,值了!
夜渐深,晚风略显凉意。
孩子们陆续睡着; 大人们抱着孩子各回各屋。
将睡着的草哥儿小心翼翼的放到床内,盖上了薄薄的小单被。
陈玉平和崔元九坐在床边,目光落在熟睡的草哥儿身上。
安安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内心静谧安宁。
“你教他的?”
陈玉平摇着头:“没有。我就说话时随口提起过,并没有刻意教他。别说你很意外,就连我都特别惊讶,他竟然会喊阿父,还知道冲着你喊,吐字清晰。”
“不怕你笑话,听他喊我阿父,我整个人都懵傻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眼眶微微发热,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真的是太意外了。”崔元九说话时,略略有些音颤,难掩其激动。
陈玉平笑着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右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咱们的草哥儿,就是个甜崽儿。”
“甜进了我的心坎里。”
“也甜进了我的心坎里。”陈玉平说着,又道:“抱着他,逗他玩,和他在一起时,就会特别开心放松。”
崔元九反手将平哥儿往怀里揽,细细地亲吻落在他的耳尖与额头:“你也很甜。”
“咱们一家三口都很甜,天天喝蜂蜜,心是甜的,嘴是甜的,日子也是甜滋滋。”陈玉平笑的眉眼生花般的灿烂。
“对。甜滋滋。”
两人笑成一团,怕吵着草哥儿,都不敢发出声音,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缱绻缠绵。
陈玉春没办法去南街陈记守店子,光靠陈原秋一个人压根忙不过来,家里又抽不出人手,南街的店子只得关门一天。
正好,田里事多,光靠陈老汉陈原冬崔元九三个人累得够呛,店子关一天,陈原秋也不能歇,他得早早的跟着父兄一道往田里抢收庄稼。
陈玉平到了店里,特意和沈乐说了句:“今儿中午不用去南街送午饭。”
“啊?为什么?”
“家里出了点事,暂时歇业一天。”
“三哥,出了什么事?老幺呢?”
陈玉平笑道:“老幺好的很,在家里帮着忙抢收。”
“哦。”沈乐松了口气,余眼瞄见三哥眼里的戏谑,他眼神飘了飘,脸上露出几分拘谨与窘迫。
陈玉平可不敢逗他:“我进后厨忙着。”
“好。”
中午陈玉平和崔元九到家时,陈玉春也在,帮着陈老爹张罗午饭。
“大哥,大哥夫情况怎么样?”
“回来了,在床上躺着,按时吃药按时换药,得休养十来天才能恢复。”
陈玉平道:“没什么事就好。”
张志为伤的是额角,人有些虚弱,却不妨碍下地走路。
吃午饭时,他出来了坐到了桌边。
整个人格外见清瘦憔悴,眼神呆呆地,像是丢了魂。
“这些天你就在这边住着,好好休养,别落下病根。”陈老爹温声说着,见他没反应,叹了口气:“别想太多,想多了,疼的是你自己,现在天热,伤口也不好恢复,看开些,吃好睡好你还年轻,身子骨总得顾着。”
张志为捧着碗筷,双手微微哆嗦,他张张嘴:“阿爹……”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才出声,眼泪宛如屋檐下的雨珠子,滴滴嗒嗒的落,落在他的手背落进了饭碗里。
“都当阿父的人了,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哭?”陈老汉没好气的怼了句:“像个男子汉一点!”
陈老爹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陈玉春起身,打了盆水,巾帕拧个半干:“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拿他们当阿父阿娘,他们可没把你当儿子看待。”
这话说的……陈老爹怕大儿子越说越离谱,暗暗地往他背上戳了下。
“你就在这边住着,安安心心养伤。”
张志为放下碗筷,拿着半干的巾帕捂着眼睛,沉默不语,却见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田地里的农活你别担心,有你阿父二哥元九他们,会帮你拾掇清楚。”见大儿子不说软话,陈老爹只好自己开口:“趁着养伤,正好和孩子们多相处相处,你平日里事多,难得和他们说话。大壮和安哥儿都很乖巧懂事,知道你受了伤,不会闹你,有他们安安静静的陪着,你也自在些。”
陈老汉就瞧不上大儿婿的窝囊样,可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虎着脸道:“吃饭吃饭,一会还要下地干活。”
“咱们先吃饭,让他缓缓。”陈玉春接了句。
半响,一桌子人差不多都吃完饭了。
张志为才放下巾帕,默默地端起碗筷。
“等等。”陈老爹喊住他:“饭都凉了,我给你重新盛过,这汤我再热一热。”
“阿爹……”
陈老爹笑了笑,眉眼慈祥透着柔柔的暖意:“先吃饭,天大地大都不如吃饭大。想吃点什么和我说,只要是能吃的,有利于恢复伤口的,我不会弄,就让平哥儿帮着张罗。”
张志为没什么胃口,只了一碗饭一碗汤便搁了碗筷。
他缓缓慢慢地往屋里去。
大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快要进屋时,大壮试探着伸了伸手,握住了阿父的指尖。
张志为回头看了他眼。
大壮露出个浅浅地笑:“阿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张志为忽又红了眼眶,一把握紧了大儿子的手,看着他,好一会,才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牵着他进了屋。
没多久,陈玉春抱着熟睡的安哥儿走了进来:“把孩子放你身边?”
“好。”
陈玉春看了他眼,有点诧异,没管住嘴说了句:“不怕他闹你?碰你伤口?”这人,最在乎的便是他自己。
“不怕。”
哟,改性了。陈玉春笑了,没有说什么,揉了把大儿子的发顶:“看着点你阿父和弟弟。”
张志为不能下地干活,他今儿有点闲空,自然得到田里帮着忙抢收。
陈老爹见大儿子戴了草帽又拿农具,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春哥儿,你去哪?”
“我到田里搭把手。”
“这么大太阳,你忘记沈大夫怎么跟你说的?别以为喝了药,身体调理好了,又把自己当铁打的。”陈老爹说着就有点上火,气呼呼地站起身:“你给我回来。”
陈玉春无奈的停下步子:“阿爹,就今儿下午。明天我又得守着南街的店子,就这么一个下午能累到哪里去。”
“你在家里看着孩子,我去。”陈老爹夺过他头顶的草帽和手里的农具,趁着大儿子呆愣之际,脚下如踩了风很快就走远了。
第88章
陈玉春在屋檐下傻站了会,才转身往屋里去。
大儿子睡在竹榻上; 床内安哥儿睡得呼香。
张志为……靠坐在床头; 拿着扇子替小儿子打扇; 又时不时的给大儿子扇两下。
“你不睡?”挨了顿揍还真是大不同。陈玉春想着; 眼里有了笑。
“上午睡得多; 睡不着。”
陈玉春坐在竹榻上,随手拿了把蒲扇替自己扇风,也给大儿子扇扇风:“伤口疼吗?”
“有点。”
“谁打的?”陈玉春一直没问,本来没什么兴趣知道,但见丈夫颇有性情大变的趋势,倒是想问一问:“你两个哥哥还是你阿娘?亦或是你阿父?”
张志为看了眼春哥儿,抿着嘴没说话。
陈玉春笑了笑:“不说算了。”
没了说话声,屋里显得格外安静。
屋外知了在没完没了的叫; 声音尖锐嘈杂。
陈玉春伸手摸了把大儿子的脑瓜,一手的汗; 他搁了扇子; 起身出屋,打了盆水,替大儿子擦了擦。
旋即他拧了条半干的巾帕递给丈夫:“给安哥儿擦擦,动作轻点。”
张志为沉默的接过巾帕; 动作笨拙小心翼翼的替小儿子擦了擦脑瓜上的细汗; 又擦了擦脸和脖子。
“你说,我如果没有和你成亲,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给两个孩子擦完汗; 陈玉春不着急走,坐下,拿着扇子摇啊摇,闲话家常般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他好像不需要张志为回答:“你的孩子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张家老屋的孩子,说是搁心尖尖上放着,你瞅瞅他们再瞅瞅咱们的大壮和安哥儿。以前村里总说,村长家的福哥儿养得娇气,像是富贵人家的哥儿。如今人人都道,陈家的四个孩子养得顶个水灵。”
“昨儿晚上我守着你,我不敢合眼,怕你醒来要喝水或是肚子饿,怕你会突然高烧出什么状况。夜静更深,整个村子静悄悄,月光很亮,透着窗户洒进屋内,我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你,我就想,如果我没有和你成亲,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陈玉春扯了扯嘴角:“就这么个问题,我想了半宿,一直到你醒来。回到家里,看见白白净净的两个孩子,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听着阿爹温暖的话语,我一下就明白了,不管我和谁成亲,我的日子总不会太差。”
“可是你不一样,张志为,你和我不一样。”陈玉春平淡的语气突然变得犀利:“如果没有和我成亲,不管你和谁成亲,你的日子都不会有现在这般好,你的孩子也不会如大壮安哥儿这般。”
“我为什么想和你说这些,张志为做人得讲良心,你说是不是。”
空气像是凝结成冰。
外面烈日炙烤,屋里如水清凉。
张志为低着脑袋,一下一下的给小儿子打着扇子。
半响,不见他说话,陈玉春端着脸盆出了屋。
再进来时,安静的屋内,难有言语的张志为开了口,声音嘶哑:“你曾说过,想重新建个青砖瓦房。钱不够的话,忙完这阵,我去接些短工,争取今年冬天把屋子建出来。”
“张家那边你去说?”
“我去说。”
陈玉春看着他,看了会,才道:“行。你去说。咱们家不比以前,有平哥儿帮衬着,三五间敞亮的青砖瓦房还是不成问题。”
陈玉平陪着草哥儿巧妞儿睡了会,醒来时,两孩子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出了屋,恰好碰见从屋里出来的大哥,见他眉眼舒展脚步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轻快,笑着打趣了句:“大哥遇着好事了?”
“是啊。”陈玉春也不怕屋里的张志为听见,眉开眼笑的道:“你大哥夫总算是开窍了。”
“哈哈哈,大哥大哥夫苦尽甘来,往后日子必定越过越顺越过越红火。”
“借平哥儿吉言了。”
兄弟俩有说有笑进了灶屋。
“阿爹送凉茶去了?”陈玉平问了句。
陈玉春摇摇头:“在田里忙抢收,我想去,阿爹不让,抢了我的草帽和农具走的飞快。”他一脸无奈:“我去送凉茶。”
“切半个西瓜,我上午吊了个竹篮在井里湃着。”陈玉平说着将西瓜和凉茶取了上来:“这西瓜甜的很,老沈送来的,沈家自己种的西瓜,从燕京捎来的瓜种,比外面卖的要好吃。”
陈玉春拿起一块尝了口:“这瓜真甜!又脆又甜,好吃。我得走快些,趁着还有点冰凉,吃起来才爽。”
他三两下啃完西瓜,拎着木桶匆匆出了屋。
“大哥,草帽。”陈玉平随手从墙上取下草帽,小跑着追了出去:“这么大的太阳,不带个帽子怎么行。”
陈玉春笑了笑:“我走了啊。”
剩下的半个西瓜,陈玉平继续搁井里湃着,拿着切好的两片西瓜往隔壁二哥家去。
“二嫂,尝尝这西瓜。”
柳桂香搁了手里的针线活,笑盈盈地道:“这西瓜一看就好吃。”
“刚从井里拿上来的。”
“真甜!”咬一口,汁水满满,又甜又脆。柳桂香连吃了两口:“哪买来的瓜?比我买的甜多了。”
“老沈给的,沈家自个种的,不往外卖。”
“难怪这么好吃,留点种,明年咱们自个试着种点。”
陈玉平笑她:“那有这么容易。”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父可是田地里一把好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闲话了半会,陈玉平便回了老屋。
屋里草哥儿和巧妞儿醒了,正吭哧吭哧的爬下竹榻,动作熟练的很。
到了地上,穿上鞋子,姐弟俩手牵手,快快乐乐的往屋外走。
一出屋,就看见从隔壁过来的陈玉平,两小孩顿时露出灿烂的笑。
“阿爹!”
“三叔!”
小奶音一个比一个喊得甜。
陈玉平给他俩洗了脸,拿出切好的西瓜。
他不敢给孩子们吃刚从井里提上来的西瓜,太凉,怕他们会闹肚子。
一人一小碗,西瓜切成小块,还细心的挑了瓜籽。
没牙签就拿勺子吃。
巧妞儿埋着小脑瓜,吃得津津有味,看她吃东西就会觉得特别有食欲。
草哥儿尝了口:“甜。”乐得眼睛眯成了双弯月芽,他用勺盛了半块西瓜,稳稳当当地举着:“阿爹,吃。”
陈玉平自然是吃下了宝贝儿子递来的半块西瓜,觉得这西瓜可真甜,甜进了心坎里。
他揉了揉草哥儿的脑瓜,笑得温柔又慈祥:“乖崽吃。”
“甜?”
“甜。很甜。”
草哥儿笑了,笑得甜滋滋,自己吃一块,又用勺子舀了块递给旁边的阿爹:“崽崽吃,阿爹吃。甜~”
“好,阿爹和崽崽一起吃甜甜地西瓜。”
“西瓜,甜。”
第89章
张志为额头的伤,许是养得好; 没几天就结了疤。
外敷的药还有一些; 内服的药也还有几副。
陈老爹是个细致妥当的性子; 他琢磨着; 还是得去趟沈家屋; 让沈大夫给把把脉,外敷的药还要不要敷,内服的药需不需要重新换换药方。
“你觉得呢?”陈玉春问旁边的丈夫。
张志为讷讷地道:“伤口不疼,我能吃能睡,精神也很好。”
“阿爹,明儿下午我回来后,再和孩他父去趟沈家屋。”
陈老爹笑了:“伤的是额头不能太大意,稳妥些总是好的; 养了几天也不差再养几天。”
“听阿爹的。”陈玉春学着三弟说话,一脸的乖巧。
他如今日子顺畅; 性情便也平和了不少。
说完事; 陈老爹自出屋去忙旁的事。
他总是有忙不完的琐碎活,坐是坐不住的,没事也得摸出点事情来忙。
“我觉得,我可以下田干活。”张志为小声地说着话。
陈玉春瞅着他:“好好养着吧; 觉得良心难安; 就帮着做些轻活家事,把四个孩子看好。”
“我这两日有帮着阿爹干活,孩子们都很乖很懂事。”说起孩子们; 张志为脸上有了笑,发自内心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隐隐有了点慈父的模样:“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守着。”
“你。”陈玉春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这几天,张家有过来看你吗?”他本不想往丈夫伤口上撒盐,但是吧,瞧着他日子过的有滋有润,说是养伤人还见白胖了不少。
他有点嫉妒!
阿爹待他是真的很好,都说一个儿婿半个儿,搁别人家里,便是亲生的儿子,受了伤也不可能养得这般好。
也不知道这白眼狼心里有没有点感激,知不知道点感恩,不刺激刺激他,还真有点莫名的不甘。
提起张家。张志为脸上的笑眼见的就没了,他抿着嘴沉默着不说话。
陈玉春发出道冷哼,就见不得他这样子,每次说起张家,都不言不语。
“还没死心呢?”
他就想要句准话。
“我阿爹待你如何?”
张志为认认真真地答:“很好。”
“家里其余人呢?”
“待我也很好。”
陈玉春突然觉得没意思:“你心里明白就好。”
人都快走出屋了,一只脚踏出了高高的门槛。
坐在屋里的张志为忽的出声:“春哥儿。”
“什么事?”
“我不提起张家,不是心里还念着他们,只是不想提起他们。”顿了顿,似是怕这话不太够,张志为又说道:“往后咱们就逢年过节意思意思的走动走动,待俩老百年,兄弟间你不想搭理,我都听你的。”
陈玉春特别意外,难掩兴奋和激动:“你说真的?”
“真的。”张志为老老实实的点头。
把陈玉春给高兴的,像个得了糖的孩童,三步并两步冲进了屋里,捧着丈夫的脸亲了口:“张志为你今儿说的话,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心里头了。往后你若是反悔,别怪我带着两个孩子一脚踹了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行,且看日后。”陈玉春脚步轻快的出了屋,笑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往后的日子,可算有盼头了!
次日下午,陈玉春和张志为赶着牛车去了趟沈家屋。
沈大夫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张志为额头的伤口,又替他把了脉。
外敷的药可以停了,内服的药方得稍稍改两处,家里还有好几副药扔了怪可惜,沈大夫便说,让他们把药拿过来,他把药换一换,也能省几十个钱。
进了月底,农忙渐渐到了尾声。
张志为养了足足十几日,人也足足胖了一圈,伤口彻底康复。
他到田间地头干活时,村邻们见着他,都纷纷笑着打趣,他这额头伤得好,不仅躲过了农忙,捂白了人也长了些肉,瞧着是愈发的见春风,就算是他少年时期,也没这么水灵过,可见这日子啊,委实是滋润。
张志为憨憨地笑,三句不离阿爹不离陈家众人,话里话外全是感激。
村邻们说他是个有福气的,找了个好伴。
张志为乐呵呵地直点头,说能和春哥儿成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陈家本来名声就很不错,但说起陈家一般都是提陈玉平怎么样怎么样,陈家其余人倒是鲜少有人说起。
有了张志为受伤这事,陈家的名声立即达了个新高度,陈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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