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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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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骤满脸通红的半瘫在车坐上,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意识,今墅安叫了他几回,都只有低低的鼻音含糊回应。
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今墅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加上这状态,显然是发烧烧迷糊了。
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更多思考,今墅安立即驱车带着他往最近的医院赶,一番抽血化验测体温,最终确定人没事,确实只是普通的流感发烧。
“他真生病了?”今墅安拉住大夫的袖管。
“什么意思?”大夫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反问:“再晚来一会儿可能就烧成脑炎了,你说是不是真生病?你是他什么人?”
今墅安没回答,捏着化验单就去找韩骤了。他心里很乱,一方面断定自己不可能认错人,另一方面又特别担心认错。
他给韩骤开了单人病房,先用韩骤手机给韩冬挂了个电话,铃声嘟嘟的一直响却没人接。合上电话,今墅安回身看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的人,他满头是汗,拧着眉头就像在经历一场持久的折磨,看样子是做噩梦了。
今墅安掐着腰在地上徘徊了两圈,最后停在他身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那如煮的脸颊,这人的面容一点不像到年三十的,说二十四五也毫不违和。
“你是跟我一样的吧?是什么时候死的?二十出头吗?”今墅安喃喃自语,手指没有停下,顺着他的面颊一路往下。
韩骤在被他微凉的指间触碰到的瞬间,呼吸骤然缩紧,身体不可控制的打起哆嗦,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被他咬得发青。
今墅安的手指来到了他的脖颈,停滞一瞬才终于碰上那道“G”字形烙印,伤痕已经完全愈合了,凹进皮肉中的疤面比旁边的肤色要浅一些,形状已经不如刚烙上去时规整了,但仍能看出这个“G”的尾巴有一块细小的碎痕。
他府下腰来想最后确定一下,双唇缓缓接近那道疤,向来从容的心脏此刻狂跳不止,却在唇边即将碰上疤痕时,听到床上的人开了口:“你干什么!”
那声音虚弱但清明,跟韩骤平常说话的语调不是特别一样,今墅安心里一咯噔,侧过头对上了一双浓重的眸子。
韩骤说完那句话就没再吱声,今墅安也没敢再往前靠近,他直起身子看韩骤,这人盯着一个角度看了一会儿,眼色很深很复杂,不像在看他倒像睡毛了,片刻后又重新闭上眼,沉沉睡过去了。
第7章 第 7 章
第二天清早,韩骤起来就看见今墅安叠着双腿,端端正正的坐在他床边闭目养神。
从来都是一个人睡,冷不丁有个人在身边还真有点不得劲儿,韩骤轻手轻脚的前开被子,面前的人却在同时张开眼,“你好了?”
“嗯,好了。”韩骤下床的动作随意起来,他抓抓走形的头发,声音里带了几分早起的干哑,“昨晚辛苦了,叫你一直陪着我,一宿没睡吧?”
“没事。”今墅安在床头柜上拿了体温计递过去,“我看你昨晚睡得不好,做噩梦了吧?”
“没啊,一宿到亮,我一般不做梦。”韩骤接过体温计搁进腋下,看起来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儿,“也有可能是做了但早晨就没印象了。”
“嗯。”今墅安低了下头,“昨晚抱歉,不知道你病得那么严重,还叫你出来吃饭。”
“说啥呢。”韩骤打了个哈欠,彻底恢复了那副俊朗清爽的模样,“要不是你,我昨天晚上回家睡觉烧出脑炎都没人知道。”
今墅安轻笑了下,起身去病房里的小卫生间洗脸了。
韩骤夹着体温计坐在床边,听着厕所哗哗的水声,想多亏人今墅安只是他哥的迷弟,不然这一宿下来还真挺微妙。
回家之后,韩骤就把今墅安托他的事儿跟韩冬说了。
“你一天天能不能不给我招这些事儿?”韩冬听说要见人,焦虑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只手互相磋磨着在客厅来回踱步,“不管你自己解决吧,我得画画没时间。”
“不你听我说,”韩骤双手合抱在头后面,脚蹬在茶几上,贱兮兮的撩着眼,“我跟你说这个建筑师长得贼帅,那个气质,绝对是你的菜!”
“他喜欢男的?”韩冬停下脚步面带狐疑。
韩骤挑挑眉:“八|九不离十。”
“……算了。”韩冬攥着拳头想了一会儿,声音低沉沉的往窗口走,“我是喜欢男的,但不想搞对象。”
“那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见人了?”韩骤放下胳膊,真是挺无语的,有病不治干拖着越来越严重,天天就敢在家跟他窝里横,见着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就不是人?”韩冬站在窗口没好气儿地说。
“你总不能跟我靠一辈子吧?那我结婚了你咋办?”韩骤拿起手机晃了晃,“孙馆长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刚约了礼拜一见。”
“不是你什么意思?”韩冬转过身来,愠中带笑,“合着你韩校这些年不恋爱不结婚,是被我耽误的?”他冷笑一声,甩手往楼上走,“那你可赶紧结婚,别整得好像我离开你活不了似的。”
“服了服了,真的服了,每次说两句就这样,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哎,沟通不了。”韩骤一声长叹,收拾行头准备去画室了。
昨天那个崩心态的学生看见韩骤来了,使劲儿冲他招手,紧张的把昨晚重画的那组静物给韩骤看。
确实飞跃了,形体虽然还不够精准,但色彩的层次虚实已经出来了,有了这,画面才能立体有空间感,玻璃碗才能像玻璃的。
“一通百通,小伙子任督二脉已经打开。”韩骤把他的画放在架子上打远观摩,“这段日子抠抠造型吧,多画速写。”
这学生听了韩骤的肯定,眼睛又红了,点头如捣蒜。临考前一刻开悟形同悬崖勒马,那么多日日夜夜的辛苦没有白费,这事儿搁谁都没法不激动。
韩骤给他顺顺毛就要走,到门口却被林林老师拦住了。
林林拽住韩骤说:“我今早来画室,看见角落里的画,根本没敢往洛扬身上想,我原来都以为他肯定废了,怎么教都不行,谁想突然开窍了,老实交代,你使了什么招?”
洛扬就是刚才那个学生的名字,韩骤说:“除了我人格更有魅力长相更招人喜欢以外,我昨天讲的跟你从前教的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望向那个闷头画画的背影,继续说:“只不过他从前练习厚度不够,没有顿悟的资本,你给他讲那些道理相当于让小学生学高中课程,那肯定不懂,现在他自己爬上高中了,这时候再点拨一下,这坎自然就容易过了。”
达芬奇画三年鸡蛋的故事或许不靠谱,但普通人不努力就别妄论天赋却是大实话。
林林思悟,继而撇撇嘴:“我发现你这病好得挺快啊,昨天还要死了,今天就又能自恋了……”她往走廊里退了一步避开学生,低语说:“是昨晚让人给发汗了吧?哎,大帅逼功夫怎么样?”
韩骤一愣,想起今早在医院睁眼看到今墅安的情景,忽然心生疑问,他昨天在路上就已经不知人世了,那最后是怎么进的医院?
用担架好像有点小题大做,难道是被今墅安抱……
卧槽!
韩骤打了个哆嗦,不敢想那凄美的画面,他咬着牙根说:“林林你记住自己是个姑娘!”
“一直没忘。”林林眼睛一眨,坦坦荡荡。
接下来一段时间,画室气氛越来越紧张,学生一个接着一个的心态崩,从前下课就没影儿的现在都能画到凌晨,从前嘻嘻哈哈的也会躲在旮旯摸鼻子。
省联考是美术专业能上大学的第一块敲门砖,它已经逼至眼前,有人却没准备好。
韩骤病好了也没再出去浪,中间跟今墅安联系了两回,毕竟这是准邻居了,之前还来探过病,也算半个朋友了,他装哑巴一声不吭不合适。
“韩老师,”今墅安在跟韩骤无意义的寒暄后,没有立即挂电话,而是顿了一下说,“不知道方不方便往你那放个学生?”
“行啊有什么不方便。”韩骤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转着一支笔,“多大,要考学吗?”
“嗯。”今墅安说,“就是这届应考生,学过几年画。”
“这届啊……”韩骤放下二郎腿和笔,不自觉拧起了眉。
今墅安好像听出他的犹豫了,随即又说:“一个合作商家里的孩子,临时变动从国外回来,不是什么亲近人,你别勉强。”
“没有没有,没什么勉强的……”韩骤手指捏着眉心,“但你知道,现在离省联考还有不到两周,我有点怕她短时间适应不了国内艺考班的画风。”
“尽量考着吧,主要是她乍一回国没找落,得找个信得着的画室。”今墅安语速均匀,好像他做什么都能不疾不徐的。
“行行行。”韩骤的眉头舒展,重新靠回老板椅上,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答应好像见死不救似的,“你跟她说准备好随时过来就行,画具什么的我这都有,直接来就行。”
撂下电话,陆冶拿着一份总结进来,嘴里贱声贱气的啧啧啧:“从不收半路学生的韩校为爱放弃底线,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你怎么还听墙根!”韩骤没跟他玩笑,私下里打滚胡闹都可以,但有些毛病他从不惯着。
“走门口不小心听着了,不是故意的。”陆冶难得认真,贱归贱,但他不是没底线的人,更知道韩骤的底线,“不过说真的,我头一次见你破戒。”
“情况特殊。”韩骤接过他手里的总结,翻看起来。
熟识韩骤的人大多知道,他有个原则,不收短期学员。
原因不少学生一到艺考前就抓瞎,总觉得原本画室不够好,非得找个自认为水平更高的地方集训两三个月。可每个老师的教学方法,每个画室的整体风格都不一样,临时转画室极可能导致水土不服。
适应能力强的学生未必能在短期内飞升,适应力差的却可能一直拧不过来,连原有的水平都失去了。
所以韩骤既不收临时来突击的学生,也不允许画室的学生考前转班,总而言之,外来的别耽误他升学率,他也不想看着自己学生误入歧途。
想要来这学画,最少要一次□□满半年以上的学费,如走不退。
而今天这情况属实有点特殊,今墅安介绍来的学生是因为变故才从国外回来的,跟考前想更上一层楼临时转学的性质还不一样,他不收人家也回不去国外了。
何况今墅安照顾他一宿,就愿望着见他哥一面,他满口答应却满足不了,过后给人打电话又是道歉,又是说有事儿就张嘴,结果人现在真张嘴了他要再拒绝,那就太耍人。
算了,人家愿意第一时间把学生往这领,何尝不是信任他,这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韩骤不是不通情理的。
“你不是通情理,是双标而已。”陆冶咂咂嘴,想起从前被韩骤花式婉拒的学生们,摇头出去了。
第8章 第 8 章
第二天今墅安领着人去画室时已经快四点了,由一个老师领着从走廊上三楼,进到一间大教室里,此时教室里的学生呜呜泱泱围成一团,今墅安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端,正在给学生做色彩范画的韩骤。
有个学生看见高大的帅哥进来,小声提醒韩骤有人找,韩骤捏着笔回头看他,眼睛很亮很有朝气,又冲他身边的女孩笑了笑说:“来啦,着急不?”
“不急,你继续画,正好让刘然看看。”今墅安礼貌的回笑。
韩骤给他指了个凳子,就回头继续画了。
今天的静物组整体又是暗色系的,灰布、黑陶罐,蓝莓、玻璃杯之类的东西错落着摆成放射状,两个颜色金黄的橘子在中间格外扎眼。
韩骤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不时移远身子眯起眼看整体。因为是在教学,所以这幅画他画得并不精细,只用明了的大色块拼叠出空间立体感。
他惯用大号笔,笔触潇洒干净,肌理偏重,是典型烧钱费颜料的厚画法。整幅画已完成百分之八十,因为用色纯烈大胆的关系,硬是把一堆黑不拉几的东西,画出了明朗蓬勃的感觉。
简单添加了几笔细节后,他用裹满色彩的笔在颜料盒里蘸了一抹纯白,手腕一抖,直接为瓷器点上了一条白中有彩的高光,整幅画顿时变得生动通透。
“考试的时候画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韩骤把笔扔进水桶里,拿湿巾擦擦手,环顾四周对学生说:“要多注重整体,注意虚实和空间感。你们有的人就是太喜欢死抠细节了,那不是考场三个小时里能做到的,阅卷老师看的也不是你能画多细。”
“今天就到这吧。”他抻了个懒腰站起来朝今墅安身边走。
今墅安领着小姑娘跟韩骤去了办公室,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下情况:“这是刘然,刚从美国回来。”
“学了几年,带画了吗?”韩骤给他俩倒了杯温水,并排坐在沙发上,问小姑娘。
小姑娘有点腼腆,点点头从画筒里抽出几张成品,摊开看,素描走的是大面积硬笔精细范儿,色彩的小笔触灰调子虽然略显匠气,但一看就是学了有些年头的。
“可以。”韩骤冲今墅安使了个肯定的眼神,随即拿起画纸,顿了一下对小姑娘说:“但是要尽快适应国内考试情况才行,你这种风格,考试三小时内如果画不完,整体就会偏灰,到时候要吃亏。”
小姑娘虚心点头,之后韩骤又简单说了两句,三人就去外面吃饭了。
吃瓜少女林林正准备去画室蹭晚饭,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就瞅见马路对面的两个并肩帅哥。
两人身高相差小半个头,左边的181,平时看着也挺高,但不知是不是裹了蓬松羽绒服的原因,跟他身边穿着削瘦长大衣的男人走在一块,偶尔顶着阳光说笑两句,显得莫名娇憨……还……挺般配的。
过了马路,韩骤一眼就瞅着林林了,本来想叫她一起去吃饭,结果对上她眼睛里飘荡的黄色废料,当即住了嘴。
“你画室的老师?”今墅安也看见对面穿得咋咋呼呼的女老师了,这人他之前见过,在百荟楼门口。
“是。”韩骤笑了下,“可能是来食堂吃饭。”
“那一起吃吧,既然遇上了。”今墅安修长的睫毛垂下来,将藏在剑目里的心思挡了个严实。
最后,韩骤、今墅安、林林和小姑娘刘然四人进了百荟楼。
百荟楼是家中式饭店,菜品丰富口味大众,很适合请客吃饭。
四个人挑了个靠屏风的位置坐下,服务生点菜走后,韩骤跟坐对面的刘然探讨了几句画画的事儿,小姑娘人涨得小小的,声音也小小的,说已经做好复课的准备了,就是有点舍不得现在这种画画的风格。
“偶尔尝试改变也许会有新的突破。”韩骤提起茶壶给四人倒着大麦水,把一杯送到刘然面前说:“你画画太喜欢死‘抠’了,调子虽然都很轻,却不免匠气,这就是钻牛角尖了。”
“谢谢。”刘然小声道了句谢,咬咬嘴唇说:“我这半年进步的确不多。”
“尝试一下改变,这次或许就是个机会。”韩骤把水杯推到今墅安跟前,“不行再换回来呗,你已经学到手的功夫也不可能就丢了。”
小姑娘犹豫着低了头,捧着热水也没说什么,看着挺倔的。倒是一旁的今墅安开了口:“韩老师对绘画颇有心得,在业界是否也有雅号?”
今墅安这属于委婉的问法,一般在业界如果能有叫得出的雅号,基本就是小有成就了,而以他拍过韩冬的画作这件事看,明显就是对书画圈有一定了解。
作为哥哥的迷弟,韩骤但凡有点名头,今墅安也不至于两耳未闻。所以他这番意思,主要是问韩骤除了教学之外,本专业油画是不是已经扔了。
韩骤现在也不说就完全不画了,手上的功夫不能废,平常没事的时候也陆陆续续画一些,至于水平么,也就那样,比大学毕业时没强多少,教学是绰绰有余,但要说作为展品或者拍品,就差不少意思了。
韩骤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他对得起人民教师这个职业赋予的任务就够了,诚实说:“没有。”
他端起大麦水润了一口,“我这个人太浮,静不下心来也没那份儿追求,能画到现在这个程度主要还是靠着家庭熏陶。”
“是韩冬吗?”今墅安问。
“不完全是。”韩骤抹了下鼻子,想起母后说他家祖上原来在宫里当过画师,便挂笑说:“我父母从前在文艺部门工作,虽然没什么大成就,但也算有绘画基础。”
今墅安勾了勾唇,若有所思的问他:“你跟父母同住吗?”
“没。”韩骤说,“我父母在老家C市。我大学考到这儿来,我哥图着能跟我有个照应,就一起过来了。”
提起韩冬,韩骤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骄傲来,“这你可能知道,我哥是天才,那时候的画就已经挺值钱了,所以当同学们都还挤着十几平的小宿舍时,我就已经在学校旁边的高楼里住跃层了。”
他把服务生端上来的菜盘子正了正,反问:“安哥你从事建筑多少年了?”
“挺久了。”今墅安直直的看他,好像在酝酿某种情绪。
韩骤有种感觉,每当问到今墅安一些具体问题的时候,他总是在用这副神情含糊其辞,就像藏了无数不能直接宣之于口的秘密,要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全部告诉他,只告诉他。
可为什么呢?除非之前就有过机缘。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安哥咱俩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噗呲!”一直安静如鸡的林林突然喷笑,一边摆手,一边被水呛得止不住咳嗽:“你们继续,继续。”
韩骤眼刀子剜了她一眼,感觉今天就不应该挂记着让她一起来吃点好的。
今墅安浅笑了下,直接回复韩骤刚才的问题:“应该是没有见过。”
今墅安这人长相比较生冷,基本也没什么废话,乍一接触确实挺唬人的,但如果真交往起来就能发现,他是很绅士很有涵养的。
林林不了解他,心里纵然对他、对他的职业有千般好奇,也不敢随便说话。刚才那一喷,实在是韩骤这句话问得太像过时台言里搭讪泡妞的台词了。
今墅安把手边没拆的湿纸巾递给林林,顺便问:“你也见过韩冬吗?”
“见过一回。”林林摊开湿巾擦擦嘴,难得语态端正:“有一回他在我们美院展览馆办展,清早刚开门吧,我打远儿看背影还以为是韩校,上去就拍了一下,结果他一回头给我吓了一跳,我这才发现认错人了。”
今墅安不解:“不是长得一样吗?”
“是。”林林翻了下眼睛,极力回忆着,“但你知道,双胞胎有时候也挺好分辨的,气质眼神啊,还有一些小动作和下意识的反映都不一样。嗯……韩冬大师就挺腼腆的,然后也不像我们韩校这么一惊一乍……”
“啧,”韩骤点了下桌面,“要夸就夸,别拉踩,注意饭圈礼仪!”
身边的小姑娘刘然“噗”地被逗笑了。
“OK!OK!”林林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看向今墅安说:“就见过这一回,美术馆来人大师就走了,可惜没正经说上句话。”她歪头看韩骤:“要不韩校,哪天再给我们约一波被,开个座谈什么的也行啊,大师太神秘了。”
“……”韩骤冲她使了个“赶紧吃饭”的颜色,之后瞟了下今墅安,一时有点心虚有点尬,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第9章 第 9 章
林林并不了解韩冬的情况,韩骤一般也不怎么提家里的事儿,他不想别人把他哥当成异类,也不想借着他哥的名气受人恭维,他只是个普通的艺考老师,那些绯闻和优待对他来说都是负累。
他没回复林林,林林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今墅安虽然好像还是挺想见韩冬的,但也没强人所难多提什么,这事儿就暂且歇了。
省联考头两天今墅安又给来了个电话,他对面的工作室正装修,平常也不在这片待着,不过因为有了海龟小姑娘刘然连在中间,两个人联系倒是相对勤快了。
今墅安在电话里问联考时候需不需要帮忙,出人出车都行。
韩骤哪能这时候才想这些,考试需要什么他一早就准备好了,所以当即说不用。
这几年考点都在学生的户籍所在地,到了临考前夕,画室这边的应考生就剩了五分之一。考试当天韩骤起了个大早,带着画室的老师挨个检查学生们的考场装备。
年年都有冒失鬼进了考场才发现这丢了那没带,韩骤在两个考场外的车里备了一堆画具,发现谁少了什么就赶紧给添上。
十二月底的北方极其寒冷,残雪半化不化的混着稀泥堆在马路两旁,太阳挺大的却一点不暖和。韩骤放下车座,开着暖气在微信群里掐欢。
群里的四个人都是在当地开美术艺考学校的,他们起步时间前后差不了几年,如今除了韩骤还守着个商圈的破画室,其他三人都已经搬去郊区,一年招生人数多至上千,早已鼎足本省,是名副其实的艺考学校了。
这些同行本属于竞争关系,彼此看不上关系不和谐,但因为同混一个圈子,大多还都是校友,人脉联通,所以就十分诡异的聚在了一块,一聚就聚了快十年。
折翼天使——
孙星:终于进考场了,有啥缺的去我那拿啊,车你们都知道,有我学校名的,我跟带队的说完了。
孙星:哎,这一年年混得真特么快,你们那边都咋样,有崩的没
李有才特有财:崩了一个
孙星:李狗才去一边玩,人说话的时候御犬少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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