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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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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祝李老板在餐饮业再造辉煌!”孙星口条一直利索,说起场面话从来一套一套的,但他说的太正经,在场几个男的总觉得他后面应该跟一句“辉煌之后抓紧退出艺考圈”,但孙星没有,他只是乐呵呵的给媳妇夹了个虾滑。

北方的爷们在外头容易好面子,也特别尊重女性,今天除了韩骤,各家带的都是女眷,所以大伙说话也就不像在群里那么骚,差不多都克制着。

桌上的火锅汤咕嘟咕嘟冒着泡,热辣的香气弥漫在包厢里,将严冬的寒冷一扫而散。

“怕辣不?”韩骤就手给今墅安下了几片羊腿肉。

“不怕。”今墅安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我没有忌口。”

今天是几个老冤家的家庭聚会,今墅安身份不里不外的说实在有点尴尬,所以韩骤每跟桌上扯一会儿,就跟今墅安小说几句话,好在在座都是会来事的,谁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老大媳妇坐他正对面,看着他说:“刚回国的孩子是容易有情绪,而且考试本身就容易让人紧张,你也别太担心。”

她先前在韩骤画室楼下先跟今墅安碰了一面,之后在车上又听老大提了一嘴,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偶尔帮学校的孩子做心理辅导,这样的情况也见着不少,这会儿再见到他就顺口宽慰。

今墅安点头“嗯”了声,韩骤递了根烟给他,说:“刘然父亲那边什么意思?”

“想接回去。”今墅安接过烟搁嘴边,李有才旁边顺手给点上,今墅安轻敲两下烟杆表示感谢。桌上的人基本都抽烟,孙星媳妇也抽,所以他就也没什么忌讳。

火星迅速燃烧,之后变成稀薄的烟从今墅安口鼻飘散,他说:“但是我觉得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当然,这个孩子我接触也不多,如果你也觉得她该回家休息一段,那也无妨。”

他这番话说得很轻巧,没有专业性的分析也没有理由,但同时也非常明白的表明了态度:我跟你想法一致,所以你如果想让刘然留下,不用顾虑太多,她父亲的工作由我来做,反正是与非都由你定,我听你的,也相信你。

这样的话给足了韩骤尊重,也给足了一个老师尊重。

韩骤把一块沾了酱汁的肉片送嘴里,咸香火辣的滋味在口腹迅速燃烧起来。

火锅容易使人饱腹,红酒醉人却难够量,在刘有才最后让服务生给上了几道青菜之后,一桌人终于吃不下了。

看了下时间才九点多,李有才他们提议着先去隔壁酒店的洗浴中心泡个桑拿,之后八个人分两伙儿在房间打麻将。

“那个……”韩骤放下漱口水说:“你们去吧,我有点迷糊,跟安哥就先回去了。”

“你少装!”李有才握着电话已经开始在定房了,“你以一当十的量我不知道么?哎——”他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铃声,一边看着今墅安说:“今工我跟你说,这比平常最爱拉着我们洗澡,今天这是看你来了装矜持,实际等着我们三劝四请呢,我们这伙人里属他最闷骚,你可别让他那个无辜的小眼神给骗了。”

“我真没矜持。”韩骤快速的瞥了眼今墅安,其实他真没醉,但他也真是怕这人不方便。

搞美术的,身边多少有几个gay,这些人里,有的能跟同性换衣服洗澡,有些不能。韩骤不知道今墅安属于哪种,但看他大家少爷的做派,就算不是同,也不像爱跟人一起洗澡的。所以摆摆手说:“你这酒劲儿大,陈年的就是不一样。”

“05年的陈你妹啊!”孙星在一边喷他,“我记得前年李有才从遵义弄了瓶茅台原浆过来,那是五十年陈酿挂杯的酒,我喝一两睡两天,你一下就午醒了。今天这点红的我们都没多,你装jb大家闺秀啊!”

孙星有点上头,老大在一旁倒多少反过味了,他估计可能是今墅安不想去,于是在对面给他使了个眼色,问能不能去。

韩骤也把半个身子歪过来,胳膊搭在桌上低声对他说:“不用勉强,都是朋友。”

今墅安靠在椅背上面并无异色,这人夹烟的姿势很优雅,修长的手指松散的落在桌旁,直尖不像很多老烟枪被熏得发黄,反而很白皙很干净,其实不光手指,他的牙齿和皮肤也不像抽烟的人能有的,甚至比大多数人的都要完美。

他将烟按在烟缸里拧了一下,曾几何时他的确怕被同性看到,或者说公子病让他没那么喜欢和别人赤|身相见,但临死前的那一年多里他经历了太多,现在,与男人洗澡已经不算个事儿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去,因为韩骤不单单是个男人,还是他动了心思的人。

或者说,他怕看见韩骤的身体一时控制不住,起反应。

他的眼睛陷在灯光的影翳中微微晃动着,几秒后说:“我有点醉了,不然你们去吧。”

“嗯。”韩骤点点头,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男人与女人在一起会成熟,男人与男人在一起只会变老,不会长大。

男男女女在酒店的洗浴中心分兵两路后,便各自现出了原形。

李有才和孙星坐在桑拿里打着扑克满嘴骚话,老大嘱咐韩骤和今墅安别走,等他们洗澡出来打一宿麻将,所以这俩人就留了下来。

十点刚到,按照那帮人的常规操作,这个澡起码得洗两个小时。楼上两个房间中的人各自冲了澡,韩骤滚在床上看电视,今墅安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驾着腿在黑暗中看着外头灯火阑珊。

过了一会儿,今墅安的微信亮了。

韩骤:睡了?

今墅安心里动了下,哒哒地打了个:没

韩骤:没事,就是怕你喝了酒不舒服

韩骤:红酒后反劲儿,如果难受就跟我说,晚上打麻将可以再叫别人来凑桌

韩骤:我们这波人夜猫子多,别怕麻烦

今墅安:嗯

今墅安:我还挺清醒

韩骤:那行

韩骤发了这条微信之后都没再出声,今墅安把电话搁在一边的小桌上,过会儿又放腿上,再过了一会儿直接拿起来按亮。

屏幕上来了几条新闻推送,今墅安瞅了瞅,没什么有意思的,于是按灭。

之后电话又亮了,是助理发的电邮,美术馆那个甲方提了一些新要求,今墅安看了一下,条件都没什么问题,但他却有点焦躁。

最后,他拿着手机在键盘上噼啪地敲了一行字:上楼时见电梯里有酒吧的标识,你如果睡不着,我们可以去坐一会儿

他的字还没发出去,屏幕上就出现了一道绿色的字条。

韩骤:我记得你现在的工作室就在这个区吧

今墅安的心突然一个哆嗦,飞快删掉了那行字,回道:嗯

韩骤:离这儿远吗

今墅安:不远

二十秒后,韩骤:我是怕今晚熬夜,明天耽误你工作


今墅安立即回复:想去看看吗

韩骤:现在?

今墅安其实想的是有空去,但韩骤这么问他,他指间一抖就回了个:嗯,现在

一分钟后,韩骤:走

两个男人就有病似的大半夜穿戴整齐,带着一身火锅味儿往建筑工作室去了。

这里虽然地处北方,但毕竟是大城市的繁华区,所以这片的夜|生活此刻还稀稀落落的上演着。

俩人从步行街穿行过去,越往前走黛色越浓,人迹越少。

今墅安看韩骤冷得裹紧夹克,不禁低头笑了。

“怎么啦?”韩骤两手插兜,下巴缩在夹克领子里,惦着小碎步冻得哆哆嗦嗦。 

“没事。”今墅安嘴边憋着很多话,他不知道韩骤为什么会跟他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领着他胡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特别可爱,他心里涨得满当当,结果只是彻底笑出了声来。

“咋了这是?”韩骤看他笑,被传染似的也跟着笑。

今墅安用胳膊肘撞了下他,“你看是不是飘雪了?”

“嗯?”韩骤抬头,看见四角天空闪着星星点点,带着一丝微凉的小冰晶落在脸上转瞬即逝,他脑子一热就抓起今墅安的胳膊往前跑:“完蛋,是外星人来了,快跑!”

“啊?”今墅安忽然被他拉着跑了起来,酒精将一件极其幼稚的事变得刺激又紧张,他仿佛回到了大学,那种自由光明的感觉叫他笑得愈发放纵。

天色开始发橘,一双爽脆的小声回荡在空荡的马路上,两人带出的哈气隐约闪在路灯下,某户没睡的居民还在看电视,她的窗口远远飘出轻缓温暖的插曲。

“繁星流动和你同路

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

默默以真挚待人

人生如梦 朋友如雾

难得知心几经风暴

为着我不退半步正是你

。。。。。。”

男人们在一起不会成熟,只会变老,但如果奔跑的速度足够快,就可以凝住时间,永远停留在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只会变老,不会成熟——叔本华
插曲来自谭咏麟《朋友》









第17章 第 17 章
一锅人麻将打到清早六点,之后又聚在餐厅喝了个粥,这群人里除了今墅安看着还是那样,其余全像煮过火的饺子,吃饱饭立即瘫扁回各自的床上,也不知道刚才还在桌上摔牌骂骰子的精气神都哪去了。

韩骤统共就没睡多一会儿,整整一个钟头尽做噩梦了,最后还是让电话铃声给叫醒的。

他长吁口气,软绵绵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从被窝里摸出手机来看,是他哥的来电。

韩冬那头说宣纸没了,昨晚看下雪了本来想画画,结果找一圈没找到,就让韩骤晚上回去给带一沓。

他语气颇有点责怪的意思,好像没画成画是他弟弟造成的。

韩骤把电话支在耳朵边,闭着眼听他哥罗里吧嗦的烦躁着,实际上心还是凝的,压根就没清醒,直到最后韩冬终于像奔着主题似的说:“怎么又跟那个建筑师搞一块了,不是让你离他远点?”

“哎我天!”韩骤挠挠耳朵,极其不耐烦的说:“这么些人聚会,我还能跟他在麻将桌上滚一滚怎么的?你天天总防贼似的防我……”

“你要这么想防,我就给你数数。”他爬起来靠在床头,一只手按着电视继续说:“就我们学校教服装那个老苟,那就是个gay,跟我还挺好,上月一块喝酒来着。还有我那同学,一油画一版画,都是,还有个给明星化妆的……。”

“得得得!”韩冬没让再说下去,就不爱听这些,他语气稍稍软下来,选择了迂回策略:“我也是怕你总跟他在一块,耽误人搞对象,你没心思,但保不齐人家对你日久生情呢?”

韩骤让他说得烦,一直按着遥控器,注意力早不知道分了几波,听见一个词就顺口暴躁:“什么日不日,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韩冬:“……”

“。…。。不是,那个……”韩骤说完话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咒骂“折翼天使”这波人真不是东西,一个个满脑子污秽还好意思天使,跟他们待一宿就满嘴黄腔,往后可得少聚。

他咳了下,盯着电视上的早间新闻转移话题说:“那什么……这两天忘跟你说,有俩人想买你画,其中一个想走黑,意思不过经纪人,把省下来的中间费直接给你分三成,但要咱们配合在中间做扣子,被我拒了。还一个说想定幅雪图,价不是问题,我合计问问你意思。”

韩冬那头过了半晌才低“嗯”一声:“画的事你就定吧,卖不卖的我都得画,至于卖多少都你说了算,反正我的钱都是给你的,我要那玩意也没用。”

韩冬说完话就挂了,韩骤坐在床上好半天没动弹,从有记忆开始,他哥隔三差五就要说上一次这样的话:“卡不都给你了么。”“我的钱都是你的。”“给你那么些钱不花留着干嘛?” “我看楼下停的那跑车挺不错,你不买一个?”“有什么舍不得,看好什么就买,给我留出个彩料钱就行。”

类似的话听一次两次确实很有幸福感,但听多了就变成了一种负担。

那种感觉韩骤说不上来,不是钱多少的事儿,哪怕就是一分,也是千斤万斤的恩情,这些恩压得他上不来气儿。所以除了现在住的这房子,其余他并不花韩冬一分钱,基本都给拿去做投资、买理财攒着了,即便他哥可能真的用不上。

韩骤心里压得慌,他爬起来套上酒店的睡衣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抬头看钟,才不过八点一刻。

他扯开窗帘往阳台去,感觉阳光普照在脸上,也感受到雪后融化吸热的寒凉。

“韩老师。”过了一会儿,今墅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安哥!”韩骤侧头看见今墅安正倾身靠在隔壁阳台的栏杆上,他有点惊讶:“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晚俩人借着酒劲上头的那一点晕乎,大半夜去今墅安工作室一游,来回统共不到俩小时,零零碎碎也没说上几句正经的话,关系却倒比之前认识的那一个月拉近得更多。

“不困。”今墅安其实已经看了韩骤一会儿,这个人不知道想些什么,全神贯注的面向远方,眼睛里却雾蒙蒙的好像什么也没看。

他冲韩骤扬了下下巴:“不冷么,就穿睡衣?”

韩骤拢了下领子,两手搓脸,眼神回复了常往的晴朗:“就有点冻脸。眯这一觉做了场噩梦,让大火烧得现在站风里身上都不冷。”

“梦见着火了?”今墅安侧过身来,眉宇间似乎微微蹙了下。

“昂。”韩骤打了个哈欠,揉揉鸡窝脑袋,“我常往一年能做一回噩梦吧,梦的基本都是着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发财,这俩月接连做了两回。”

“那一会回画室补个觉吧。”今墅安抿了下唇,眼中的眸色比先前深了些。

那天今墅安先送的韩骤去画室,在路上俩人又小聊了下刘然,建筑师虽然也会画画,但并不对艺考相关发表任何看法,他就静静聆听韩骤说话。

韩骤说得很直白,没有什么保留或委婉,他单刀直入的表示刘然是个没多少天赋的孩子,跟那种学了几个月就能跳跃式进步的选手不同,她没什么悟性,手上那点功力主要是靠常年累月的练习攒下的,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处于劣势,嘴上不承认,心里却着急,着急但恐惧转变。

“艺术创作这东西靠的就是个激情,她给自己搞那么提心吊胆的,画风可不就越来越死板小气。”

韩骤刚路过便利店时买了桶星球杯,他这人挺爱吃零食,现在就抱着个透明塑料桶一边跟今墅安说话,一边嘴里不停吃。

“刘然这回联考受挫,家里再没个监护人疏导,一准长牛角尖里出不来,闹不好这手艺得废,到时候文化课再跟不上,这丫头非得崩溃。现在如果留在画室抢救一下,今年我不敢说,明年应该能走个不错的学校,毕竟也是有基础的。”

韩骤没察觉自己的变化,但今墅安听得却挺高兴,按照两个人之前的关系,这样毫不忌讳的评价韩骤肯定不会说,倒不是专捡好听的,但肯定不能说这么明白仔细。

所以这一宿还是很值是吧,胡闹了一场,起码现在可以算朋友了。
 
今墅安勾着嘴角往旁看了眼,正好看见韩骤舔星球杯的小动作。

半球形的透明小盒基本空了,韩骤用舌头勾着底下最后一点没舀干净的白巧克力,粉嫩的舌尖灵巧地扫过杯底,将甜滋儿的巧克力卷进口中,然后探出来添了下唇,把本来有点干巴的嘴唇添得湿漉漉的,沾满甜味。

今墅安喉咙突然发紧,他扯了下领口,伸手就要去摸韩骤的耳朵,胳膊抬到一半才反应不对,手无所适从的在空中滞了一下,才转向去韩骤腿上的桶中抓了俩星球杯,顺手揣回大衣兜里。

“你想吃啊?”韩骤对于他这个动作还挺惊讶,之前给他也不要,本来合计高端人士不吃这些,现在却自己过来抓,所以没人能忍住零食的诱惑,对吧!

韩骤嚼着饼干豆,从桶中抓了两大把,给他放中间的扶手箱里。

今墅安握着方向盘,呼吸不是特稳的说了个“谢谢”。

……

联考结束的短暂放松后,韩骤又开始忙碌起来。

各大美院的校考时间不统一,考点定的不一样,各个学校喜欢的风格也千差万别。

美院大抵分为南派和北派,两派中各学校喜好的画风又多有不同,其外纯艺的招生标准与设计类的还是有些差别,好在韩骤早就领着手下教职为每个学生都做了总结,由不同画风的老师带不同风格的学生,争取定向专攻,避免盲阻。

但考大学这事儿也不是你老师想让学生考哪,学生就会听你的,毕竟每个人各有心愿,当老师的只能说给提供意见,万事不强求,否则到时候容易落埋怨。

下午学生们都在画画,角落里的两个人却窃窃私语,韩骤从隔壁班出来心情不错,沿路走到角落,就看见刘然和一个平常挺闷的男生在说话。

男生说自己画风适合南方,但韩老师却非让他考本地美院。

刘然用书挡着脸轻嗤:“他们这里只想要升学率,哪管你什么个人风格,我这例子不就是么,画好多年了也没人说不好,来了这就非要我改,美其名曰尝试突破。”

“是呗,本地美院收的本省学生多,多放鱼下水进网的概率当然就大。但我风格明显不属于北方,结果我妈还特信他,到时候再靠不上我今年就得复课。”男生脚踩在画架子下的横杠上,撇撇嘴还要继续吐槽,眼神一歪就看见韩骤的脸出现在画板上方,当即闭了嘴。

韩骤背着手跟他俩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笑了,对男生说:“继续啊,我听听你想考南方哪个学校被我阻止了?”

男生:“……”

男生羞得脸色爆红,一时答不上话,他看韩骤把手伸进兜里掏什么,心里特别忐忑,颇有地下党被抓包时那种濒临爆头的感觉。

但没想到韩骤只从兜里掏出两个星球杯,给他和刘然一人递一个:“画一下午,饿了吧。”

“拿着别客气,边吃边说令堂具体是哪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墅安把韩骤给他的星球杯带回办公室,本来打算尝尝,结果发现没有勺,只好遗憾作罢

另一头,韩骤回了画室才想起来忘给人家留勺了,他瞅了眼那小圆盒,想这玩意没勺就只能舔着吃了吧

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结果梦见今墅安看他吃星球杯,他问今墅安是不是想吃,今墅安说是,于是他说:想吃就吃啊,又没说不给

然后,今墅安压上来咬住了他的嘴。。。。。。

十分钟后,韩骤赞叹今工好吻技,今墅安笑笑:都是吃星球杯练的

——————————
昨天吃了火锅,韩骤和今墅安吃的那种,开心





第18章 第 18 章
有的学生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升学希望不大的时候,就要找个背锅侠把责任都推了,能考上就是自己能力强,考不上就是有人拦着他,耽误他。

而韩骤明明只是提了个意见,叫他说的好像强迫似的,还搬出个韩骤素未谋面的妈来加重砝码。

韩骤随意坐在他俩旁边,他面前是之前一个学生在回家之前练习的莫里哀半身石膏像,这幅属于半成品,画得很青涩很拘谨,韩骤从地上捡了个半截铅笔,顺手改了起来。

他一边沙沙的画着,一边对男生说:“平常看你悄声不语的,原来对自己认知还挺清晰,那不妨说说自己真正想考的是哪所学校。不用紧张,就聊聊。”

现在画室人不像联考前那么多,这组静物就只有刘然和这个男生在画,韩骤说话声音不大,前边的学生戴着耳机,估摸就算听到也听不真切。

男生低着头,现在连刘然都不敢看了,吭哧半天才说:“就南方那些美院。”

“哪一所?南方好几所美院呢。”韩骤压根不看他,不时用手当擦笔抹两下。

跟这些学生相处半年,韩骤对他们每个人的水平太了解了,这个男生如果真的适合南方,韩骤又怎么会张冠李戴建议他考本地,事实就是他的水平根本够不上任何一所学校,却有考美院的愿望,这情况下,有地方保护的本地美院,自然就是他最有希望的学校了。

男生那边抠着手一直没吱声,韩骤看他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画:“你可以多报几个学校,校考时间不撞车,你多报几个,没准就考上想考的了。”

韩老师脾气好,说话从来给人留面子,当众打脸得罪人的事咱不干,所以韩老师也不说让你放弃本地美院,也不说让你专注想考学校的话,只是提醒你这是个多选题。

你要想糊弄刘然不懂规矩可以,在外头怎么吹自己实力牛逼都行,但要让你三言两语把锅推我身上,谁都能来踩一脚,那韩老师这么些年酒桌也就白混了,这画室也压根开不起来。

男生被堵得没法说话,倒是一旁的刘然气着了,她说:“他之前都已经因为您的要求而改变风格了,您现在让他考他之前适合的学校,只怕也不对口了。”

“香奈儿那句‘时尚易逝,风格永存’你可能听过,但这话后面还一半,叫‘我,就是风格’。”韩骤从画板下的凹槽中拿出橡皮,擦去一根支楞八叉的线条,“风格是从骨子里长出来,泄在身体外,方便旁人区分个体的东西,换句话说风格就是灵魂,灵魂只能变干净变污浊,怎么会变成别人的样子?”

“除非他是人格分裂。”他将身子稍稍移开,眯着眼看这幅已经沾满他风格的画,笑道:“但就算人格分裂,每个人格之间也会有相交点。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扔都扔不掉,更谈不上被别人左右。”

他这话不仅说给这男生听,也是说给刘然听,至于刘然能不能听进去,韩骤觉得能,但会不会就此改变,他感觉玄。

韩骤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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