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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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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致和正是心中不解之际,却听着他道:“辛施主你有所不知。这房子乃是原施主为主人,我若是要施展本事,将那鬼物捉拿镇压,却一定是要经由原施主首肯的,否则便会有一番麻烦。”
辛致和皱眉道:“他不知廉耻,被那鬼物迷惑的甚深,恐怕却不会给大师开门。”
那道士道:“惭愧,惭愧,一声‘伏魔吼’,想教原施主清醒过来,却差了一招。”
辛致和道:“那如今应该如何办法?”
那道士沉吟了一瞬:“能够得到首肯,自是最好,倘若得不到,也可在外界布下诛魔驱邪的法阵,只是效果,却稍稍差了些。”
“微微差些倒也无妨。”
辛致和满心想着的都是捕杀那个鬼物,只想要一个完美的结果,至于其间的手段却并不怎么关心。
他朝着道士颔首:“还请张天师尽心尽力,务必要救出我那孩子的性命。”
那道士道:“这是自然。”
。
道士得不到进去的许可,立时就在外间,嘱咐保镖数人,取出自己带来的铜镜、八卦、镇物、桃木剑、鸡血、朱砂等诸般事物,一一循着卦象阵理摆在别墅外,口中念念有词。
而另一侧。
原惜白飞快的拨通了电话,却直到这时候才发现,竟然拨打不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这里竟然被屏蔽了信号,手机根本无法完成正常通讯!
原惜白死死地抱住了楚歌,任由他在自己身体中缩成了一团。
楚歌不住痉挛着、颤抖着,想要控制却完全控制不住,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他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双手死死地掐入了掌心。
平日里几乎感觉不到痛意的身体,这个时候,竟然也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
仿佛被拉扯,被撕裂,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巨剑,带着一往无悔的气势劈下,直直劈成了两爿。
“惜白,惜白”
他哆嗦着喊着原惜白的名字,整个人都窝在了原惜白的怀中,试图从此处汲取一点点力量。
然而完全不够,完全做不到。
哆嗦的嘴唇上下磕碰着,连想要发出完整的音节都无比艰难。
而身体又是那样的寒冷,凉意从骨子里升起,游走过了四肢百骸。
他觉得自己像置身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就像是雪洞里一颗未曾化去的冰渣子。
“冷”
“好冷啊”
不住地痉挛,不住地哆嗦,想要有什么能够温暖过几乎要僵硬的身体。
手臂被紧紧握住了,背脊被牢牢地覆盖,似乎整个人都被包裹入了怀中。
第131章 Act2·剜心
楚歌似乎听到了牙齿上下磕碰; 发出的轻微打擦声。
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于是竭力想要控制住。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直到嘴唇被咬破,深入了内在的血肉里; 却也不曾有鲜血涌出。
但是那样上下磕碰着的、打着颤儿的声音还未曾停止; 依旧响在耳边。
于是他更深的咬入了嘴唇里去,却发现,那个声音; 越来越剧烈。
就像是从自己的头顶传来——
那个正在发抖的人,是原惜白!
抱着他的那一双手依旧是温暖的。
但是温度却比从前不知道低了多少。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体温。
这是怎么了?
是他
是他!
游魂的、像冰块一样的温度,以至于抱着他的原惜白; 都被影响的不住的发抖。
楚歌无法确定这温度究竟有多低,但是他知道一定很难熬,因为原惜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半点儿血色。
他煞白着脸; 仿佛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幽魂厉鬼。
幽魂厉鬼?
不就是他吗!
那个道士口里吐出的所有话,清清晰晰; 全部都入了他耳内。
每一个字符,每一个词语; 还有组织起来的,每一句话——
原惜白与鬼物交媾了,于是他的周身上下,阴气浓重; 鬼气森寒。
而鬼物; 那个纠缠于原惜白的鬼物
可不就是他!
。
“我会害了你的!”
“我会害了你的!”
恍惚间是回到了那个办公室的午后; 他明知道将会有巨大的危害,却因为一时间贪恋着温暖,并不曾离开。
他喝下了来自于原惜白身体里的鲜血,他拥有了可以行动的、凝若实质的身体,他在枝白路的别墅中,只要不见着光,就像一个寻常人那样生活。
所有的错觉与现实交换,给了他虚假的妄想。
于是他把自己当成了正常人,在原惜白宠溺而纵容的态度中,也放纵了自己。
任由原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悉数发生。
终于走到今日。
不要。
不要这个样子!
楚歌仓促的想要回转身,他想要翻下去,离开原惜白的身体,脱离他的范围。
他是那样的用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被牢牢地控制住——
一双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背脊,按下他的挣扎,根本就不容许他走开。
身体里翻滚着的那股子痛意越来越盛,就像是有一柄柄尖利的小刀,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不住的朝着身体中戳刺,化开柔软的血肉,又毫不留情的拔出,带着淋漓的血迹。
一道又一道狰狞而丑陋的伤疤被留下。
不,并不是这样。
皮肉被翻出来,顺着狰狞发白的伤口外翻,说不出的可怖,却没有血。
没有一点点鲜血!
成为了鬼物的玩意儿,成为了厉鬼的脏东西,身体里根本不会有温暖而炽热的血液!
“幼宁!”
“不要你不要吓我!”
耳边听到了一声惨烈到近乎于凄厉的嘶嚎,楚歌浑浑噩噩间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原惜白万分惊恐的面容,直直的朝着他。
是怎么了?
是怎么了!
身体像是都轻飘了一些,仿佛都失去了重量。
他颤抖着低下头去,就看到自己原本已经凝练成了实质的身体,正在原惜白的面前,缓缓减淡。
从实质,化作了珍珠白,再从珍珠白,褪成了飘絮一般朦胧的淡白,又从飘絮般的淡白,转变的几乎透明。
化作一丝轻烟。
变成一抹薄雾。
从此消散,再也不能够被触碰到。
“幼宁!”
“你回来!”
原惜白拼命地伸手,青筋乍起,徒劳的想要抓住他。
泪水沿着眼眶弥漫,沾湿了面颊。
可是,却只能够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窗外。
道士振振有词的念着符咒,依旧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道士被人所邀,道士受人所托,于是他欣然前来,布下了阵法。
道士意图杀死这个原本就不应当存在于世的鬼物,于是他不再继续问询,直接出手。
。
身体如同被蛛丝捆缚,一根一根勒入了皮肉。
一片虚无的空气中,仿佛勒入了无形的枷锁,缓慢,却不容错认。
或许比变成轻烟还要可怕。
或许比化作薄雾还要凄惨。
当太阳照常升起,那原本就不应当存活于世的一切,都当烟消云散。
。
模糊的谈话从窗外传来。
“张天师,这个葫芦,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道士的声音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鬼物作恶,向来危害与人间先前并未曾预料,这宅子里的鬼物竟然既非邪祟,也非幽魂,体内沾染鲜血无数,却是罪大恶极”
辛致和倒吸一口冷气:“可是穷凶极恶?这又当如何!”
“辛施主莫慌,任凭他魔高一尺,我却是道高一丈。贫道却是要将之捉拿后,把这厉鬼封存于八宝葫芦中,以符咒镇压,以真火灼烧,无比使其,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
“幼宁!”
一声声的呼唤,近乎于哀嚎。
然而楚歌都要听不清了,里外里反反复复都回荡着那么一句话,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眼前似乎有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响起的,是利刃划破血肉的声响。
炽热的液体刹那间挥洒了上来,教他的躯体凝练了一瞬,也就在那一瞬间,嘴巴被捏开,咕嘟咕嘟的灌下了一口鲜血。
他被人扯回去了,紧紧地抱在怀中。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几乎要把他的躯体都灼烧。
“别吓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吓我”
“幼宁,你答应过,再也不离开我!”
口腔中弥漫着腥咸的血液气息,原惜白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凑到了他的嘴边。
鲜血沾染了他的嘴唇。
楚歌只想要避开,那样的温度是如此的灼热,让僵硬冰冷的身体无比渴望。
可是,他却不想要喝原惜白的鲜血!
这确然是有用的,当鲜血进入身体之后,那股剧痛都缓和了些许,连消散的身体都变得凝练。
但是一个人的体内,能够有多少鲜血,以供索取啊!
他拼命的想要避开,却被捏住了嘴巴,原惜白自己喝了一口,转而对准他,吻住他的嘴唇,强迫着他咽下。
喉结滚动着想要将之顶出来,却被原惜白死死地压住,不得不吞下去。
炽热的血液流过了喉管,原惜白哽咽着看着他,那声音完全止不住的发颤:“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
可是
他已经回不去了啊。
没有等来招魂的天师,却等来了镇恶的道士。
难怪那天,何玉关怎么都看不到他。
大概是快活的日子过久了,楚歌竟然自己都忘记了。
他不是生魂,他是厉鬼,注定要被镇压,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楚歌仰起了头,眼眶酸涩的厉害,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他没有泪水了。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消失。
他想起来很久以前,原惜白从悬崖上翻下来的那一个时刻,他虔诚的祈求上苍,于是,终于达成了心愿。
那么眼下呢
他吃力的想着,一点一点的回忆,身体却悬空。
仿佛是被抱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前走,声嘶力竭的哀嚎,响彻在了耳边:“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鬼物,也不是邪祟,更不是什么厉鬼他是幼宁,辛幼宁啊!”
眼角的余光处,那两个站立在窗外的人,不为所动,那面容近乎于冷酷。
任凭原惜白如何嘶声力竭,也不曾有半分波动。
道士的眼底是一份深深的悲悯:“原施主,你入迷途已深,还望归来啊!”
。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惊破了沉沉的夜色。
远方的远方,数道红点飞速靠近,最终一声轰鸣,停在了门外。
廊檐下,窗门外,那里似乎起了争执,爆发了骚动。
楚歌听到了一声厉喝,仿佛有什么在无形间被拔起,刹那间,束缚于周身的枷锁登时崩断。
他剧烈的喘息了一口气,然而那股撕裂的痛意,仍旧没有停歇。
锁扣声转动,大门被急匆匆打开,有人夺门而入。
“原哥!”
那声音惊骇欲绝,匆匆的赶到了这一边,当看到眼前场景的一刻,近乎于昏厥。
原惜白佝偻在墙边,双手攥紧,似乎抱着一个无形的人,他的手腕上,满满都是鲜血的痕迹,触目惊心。
听到了声音,原惜白迟缓的转头,道:“李应?”
李应急匆匆道:“何玉关回来了,我跟你打电话,却发现你没接,害怕出了事儿,于是赶紧带他过来了!”
。
——我请来的那位大师姓何,名讳上玉下关。
——一事不劳二主,须得有始有终,还请大师谅解。
何玉关
如同混沌中的人终于抓住了一缕天光,只不过薄薄的一线,却足以令人疯狂。
原惜白陡然间反应了过来,提高了声调:“何先生,他人呢!人呢李应,何先生在哪里,快让他过来看一看幼宁!”
嘶声力竭,状若癫狂。
再没了翩翩温柔公子的模样,如同失了神智的疯子,却教人生出了一种心酸。
脚步声匆匆的响起,停留在他身前。
却是一个面容清雅秀眉的少年,在他的身前蹲下。
直勾勾的目光已然丧失了大半神智,只晓得盯着眼前的人:“你不是何玉关,你不是。何玉关,他人呢!”
那个少年道:“我不是他,我是他师兄。”
蹲在他身前的人,很年轻,非常的年轻,他看上去只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顶天了也不过十八九岁。
这样一张可以说得上是稚嫩的外貌,与原惜白的所有猜测与想象都相差甚远。
也足以教人心里生出荒谬与惊疑。
“你是他师兄?”
实在是无法相信,连语气里都带上了迟疑。
那少年苦笑了一声,像是这样的情况早已经习惯:“看上去不像,是吧。”
何玉关匆匆忙忙上前,气喘吁吁道:“原先生,这位的确是我师兄何剑关没错了,他年纪小,但是入门早。”
何剑关道:“别拿这个说事儿了,先让我看看他,再不看,估摸着都没有救了!”
原惜白霍然间惊醒,又满心惊疑不定:“你能够看到他?”
“是啊”
何剑关简短的答了一句,手虚虚的停在了空中某一处,手指屈起。
其他人看不出来,可原惜白却一时间愣住。
只因为这少年抓的那个地方,正是楚歌的手腕!
在此之前,所有的人,除了他,全都看不见!
可是这少年,这少年
一时间再没有犹豫和怀疑,就像溺水了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道长,仙师,天师”声音发着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下是如何的语无伦次,“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活他。”
何剑关手指搭在脉搏上,不曾说话。
原惜白道:“先前那个道士说他是厉鬼,说要摆什么阵法来镇压他!可是我知道不是的,何先生说幼宁还是生魂,他告诉我你能够给幼宁招魂,让他回到身体内”
何剑关却叹了一口气:“那道士虽然心术不正,被人收买着来此处捉鬼,本事却是有几分的。”
原惜白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渐渐扩大。
何剑关道:“你怀里这人,的确已经不能算得上是生魂他已经转变为了厉鬼。”
一瞬间。
如同积木搭建的空中楼阁轰然垮塌,心中的信念一下子摔得四分五裂。
原惜白刹那间摇摇欲坠,李应忙不迭的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满心焦急:“原哥!”
然而原惜白却听不见,死死地盯着眼前人,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变成厉鬼!他从来都待在我身边,从不曾害人的啊!”
在他所有的认知中,厉鬼都应当沾染的有人命。
可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如斯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唉,说起来,也是歪道做孽他应当是中了什么符咒,要把生魂驱逐出体,然后辅以符咒、秘法,日日催生,又逢得机缘巧合,因此才化作了厉鬼。这法子虽然恶毒,但也并不是做不成的,你想想你什么时候感受到了他的实体?”
什么时候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以前应该是能够见光的吧,自从化作了厉鬼,便只能待在暗处了。”
原惜白双手发抖。
他想起来了,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曾经万般犹豫却不曾扯下去的那张符咒。
那一道催命符。
“大师,道长,仙师您不是何先生的师兄吗,您不是比他入门更早,本事更厉害吗?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救一救他,求求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何剑关目中现出微微的犹豫之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叹气道:“若果是早些时候,也不需要多早,只要那个道士没布下法阵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救。而已经到了现在,那道士没别的手段心思,却只是想要镇压着他生生世世不得超生的晚了!晚了!”
如同洪钟响在耳边。
一时间心丧如灰。
。
原惜白木然的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怀抱中的人,几近消散的躯体,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与虚弱。
晚了,晚了。
已经没有救了。
那两个字如洪流一般在耳边奔涌,化作蚊蝇纠缠不休。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满面木然,就好像又回到了前一刻,那个少年叹息着说话。
何剑关朝着他摇了摇头。
何剑关目中有些微的犹豫之色。
那是拿不准,那是在迟疑,徘徊,彷徨,最终朝着他摇头。
原惜白霍然惊醒。
如果当真没有救,直接摇头就是了,又何必犹豫徘徊!
。
那是少年时期无数辗转流离所练出来的察言观色本领,在此刻神奇的发挥到了极致,他抓住了那一丝犹疑,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一定有办法的。”原惜白说。
理智已经将要燃烧,可出口的话语却是极端的冷静:“只是您没有告诉我。”
“我一定要救活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大师,还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何剑关道:“只怕你承受不起。”
“告不告诉取决于您,然而能不能承担却取决于我。”原惜白说,“只求您告诉我。”
何剑关看着他,目中有微微的怜悯,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这又是何苦呢”
原惜白定定的看着他,却挣脱了李应,放下了楚歌,身体一倒,竟是要跪在何剑关身前。
这一下却着实令人惊住,何剑关忙不迭的扶住了他的手。
何剑关无可奈何,只有叹气:“法子有倒是有,只是代价太过于巨大。”
原惜白毫不犹豫道:“还请您告诉我。”
何剑关道:“以魂养魂,以命换命。”
。
一时间四下里寂静,错愕与惊骇蔓延。
李应立时道:“道士你说什么鬼话!”
何剑关已然住了口。
像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原惜白怔怔的看着他,又侧过了头去,他毫不费力的抱起了楚歌的身体。
那么轻,那么轻。
就像是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抬起,面颊苍白而消瘦,身体已经近乎于消散。
如果再不采取什么措施,他甚至活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倏尔。
原惜白坚定道:“还请您教我。”
何剑关一愣,并没有想到,即便代价这样的巨大,原惜白居然还能够接受。
“你可要想好了。”
原惜白点了点头,语意坚定:“我已经想好了。”
何剑关看着他,就像是想要透过外皮,看到心里。
而原惜白不退不让,正面迎上。
倏尔,何剑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眼下是由生魂化作了厉鬼,回不去。若要想他变回生魂,却需要当初催化他,令他变成厉鬼的那人的心头血。”
。
这一切阴谋诡计,鬼蜮伎俩,都是由那两人捣鼓而出。
是原嘉澍,还是辛又鸣?
分不出来是谁,那就不要去分。
总归逃不出他两人之中。
原惜白当即就道:“我立刻就将他们带来。”
至于采取何种方式,至于采取何种手段
李应看到了他的眼神,那个时刻近乎于狠戾,陌生的令人心惊。
他一刹那间读懂了原惜白的想法,原惜白只想要抓来那两个人,任由何剑关施为。
至于采取何种方法,至于采取何种手段,他通通都不在意。
他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李应立刻就想要点头答应,然而何剑关却摇了摇头。
少年注视着原惜白,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残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惜白心中一颤,无可名状的恐慌升起,一点一点的噬咬着心脏。
“这是什么意思?”
远在天边,而又近在眼前。
过往的薄纱在时间里积攒,渐渐要抹去昔年的真相,却在此刻被人陡然拂起,暴露出了其下潜藏的真相。
“你道他为什么会成为厉鬼?却是沾染的你的血啊”
第132章 Act2·剜心
何剑关悠悠的叹息。
“你命中有劫; 难以逃脱。他那时候为生魂; 触碰不到外物,救不了你,情愿己身化作厉鬼; 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也要将你救回。”
“如此,你才活了下来。”
未尽之语悠悠,可以着原惜白的敏锐; 如何会猜不出何剑关想说的话。
——是以,才从生魂化为了厉鬼。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以为着是原嘉澍与辛又鸣的作恶; 未曾料想,终归还是到了己处、
。
原惜白怔怔的看着怀中的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冷风孤月的山崖下。
四下荒凉; 风声如刀。
他被人蹒跚着抱起,挣扎出了撞毁的车室。
他以为是自己的幸运; 没想到,却是劫难的开始。
“他因着你的血化为了厉鬼; 想要转变回来,便需要一碗你的心头血。”
“那可好。”
原惜白低下了头去,温柔的凝视着楚歌的面容。
闭着眼睛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此刻看着他; 目眦欲裂。
原惜白微微的笑起来; 俯下身,轻轻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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