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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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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着眼睛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此刻看着他; 目眦欲裂。
  原惜白微微的笑起来; 俯下身,轻轻地吻过了不住抽搐的眉心,用手盖住了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眼睛。
  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乐园里,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板着脸的小哥哥伸出了手。
  一晃竟然也是这么多年。
  。
  尖刀割破血肉,划开了胸膛,挑出了其中炽热滚烫的心脏。
  鲜血被一滴一滴的沥出,从高处,缓缓地滴落在了唇齿间。
  泛着铁锈气味,腥甜。
  顺着喉管缓缓滑下,流进了胃部,进入了四肢百骸,汇入了他的胸腔,进入了他的心脏。
  从今以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若果说圈子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儿,那一定是原惜白的葬礼。
  这位影星在电影节开幕的前夕,离奇死亡,也为被选送去的电影,增添了一分话题性。
  发行方趁此延长了下线时期,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再赚上一笔。
  异国他乡的小镇,日光与水光摇摇曳曳,晕出一片明明灭灭的影,水光与暗影映照出来了小桥上赤裸着双脚的男主人公。
  他是那样的孤独。
  寂寞深入骨髓,在空旷寒冷的深夜中,如杂草一般疯狂生长。
  蔚蓝的海洋,雪白的浪花。
  波涛如远古而来的凶兽,残忍的张开了狰狞大口。
  他终将长眠于深海之下。
  被埋入永远不见天日的泥土里。
  “辛总”小助理的声音犹犹豫豫。
  那不是闻迎,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放映室外,看着明灭暗光中的那个剪影,莫名的,觉得他有一些孤独。
  那是真的很难过,很难过的吧。
  在她小心翼翼推开门的时候,从漏出的那一线光亮中,甚至看到了屋中人面上泛出的水光。
  有那么一瞬间,年轻的小助理并不敢出声,她生怕打扰了屋内人的寂静,惊扰了他的哀思。
  她认出来了大屏幕上,那个将要长眠于海底的男主角,也是这一场葬礼的主人,那位突发疾病、离奇去世的影星。
  “葬礼就要开始了。”
  许久以后,年轻的小助理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
  年轻俊美的总裁终于从放映室中出来,他的面容一丝不苟,身形挺拔依旧,像是一个完美的精英,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唯有眼眶。
  微微泛红。
  。
  那一场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
  冬日的时节,凛风烈烈,像刀子一样,扑刮在人的脸上,要割下人的面皮。
  半个圈子里的人都来了,悼念那一位不幸去世的影星。
  司仪情词并茂的朗诵着逝词,悼念者哀哀切切的站着,满目悲戚。
  光鲜亮丽的脸蛋,精心打扮的外表,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真心。
  真是有趣。
  好友,密友,挚友。
  活着的时候一个也不见,死去的时候却争前恐后的跳出来。
  情深意切的对着媒体开口,抖露那些小料与八卦,三三两两的往事,足够人添油加醋,编造出更加耸人听闻的故事。
  极尽的溢美之词,极尽的夸赞之语。
  死去的人无法再开口了,于是,一顶顶高帽子被戴了上去。
  正是要通过赞美死去的影星,来衬托出自己纯洁善良的内心。
  这一切——
  在过去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他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不是吗?
  电影之中的人长眠在了海底。
  现实之中的人沉睡在了墓下。
  从此。
  永眠。
  。
  “那是谁”
  “你说哪个?”
  “白西装,穿着白西装,戴着个玉指环的那个!”
  “你认不出来,不就是辛氏的总裁辛幼宁么!他一直都昏迷着,怎么现在醒来了?”
  “他不是追求着原嘉澍,怎么会来原惜白的葬礼。”
  “原惜白好歹也算是他手下的影星,来了有什么奇怪啊呀,对了,原嘉澍呢?”
  他弟弟的葬礼,怎么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出面?
  “是因为太丢人了吗?”毕竟已经身败名裂了啊。
  “辛总他走上去了,他说什么?”
  “我没有听错?”
  。
  “他是你的什么人?”
  “爱人。”简短的词语,又不容置疑的重复,“唯一的爱人。”
  。
  那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都以为着的,辛幼宁是作为上司出面,却没有想到,是作为的伴侣。
  原惜白的伴侣。
  那么原嘉澍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风风火火的过往,那些仍旧存在于小报网站上的豪门八卦,那无数次的热情宣言与示爱,难道只是一场笑话?
  有网友想要寻找一点蛛丝马迹,却无比愕然的发现,辛幼宁的整个账号,几乎都要被清空了。
  那些所有的、与原嘉澍有关的图片与话语,被他一点一点,删的干干净净。
  他删除掉了自己的所有信息,他亲手抹掉了自己留下的所有轨迹,那些个人的、充满了情感的微博,被悉数清除,只留下了寥寥的,平淡无奇的转发。
  有电视剧,有综艺,有电影
  最初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只是不解,为什么辛幼宁会这样做。
  要知道一旦删除,就再也无法找回,就是当真没有了。
  可是一想,原嘉澍背着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因爱生恨,大抵也莫过于如此吧
  他们这样的传着,催眠着自己,渐渐也深信不疑,直到不久后,有眼尖的网友终于从遗留下来的微博中,发现了奥妙。
  那些剩下来的转发,横跨数个年头,无论是电影,综艺,还是电视剧,都有一个相同的参加者——
  原惜白。
  。
  辛氏的总裁大病初愈,他如常的处理那些集团的事务。
  在偶尔的露面中,媒体与记者抓拍下了照片,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曾经被咨询过的婚礼设计师得到了一笔高昂的封口费,他看着银屏里、照片上,那个眉目英俊却疏离漠然的男人,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黑夜走到尽头,太阳照常升起。
  这世界的规律,从来不会因为哪个人、哪件事,而悄然改变。
  只有辛氏总裁的手段,越来越教人胆战心惊。
  “辛总,原先生来了,他想要见您。”
  闻迎被指派了出去,忙着其他的事务,眼下跟着的,是新入职的小助理。
  小姑娘细声细气,正向着他请示。
  她口里的这个原先生,不是原嘉澍,也不是原惜白,正正好时他们两个人的父亲。
  葬礼的时候,据说这位老爷子正在海外,不知道正在哪个欧洲的小国,亦或是热带的小岛,潇洒快活。
  楚歌找不到人。
  这位老爷子对于原惜白母子来说,可谓是一切苦难的根源,楚歌原本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于是就将之抛在了脑后,彻底的摈弃排除了他。
  没想到时隔多日,这位潇洒够了的老爷子,又从海外回来,找到了他头上。
  他呷了一口浓茶:“他有什么事?”
  小助理说:“原先生说,是关于他儿子的事情。”
  “哪一个?”
  “大儿子。”
  那就是原老爷子的心头肉,原嘉澍了。
  楚歌笑了笑,就在小助理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吐出来了两个字:“不见。”
  小姑娘从办公室里间出去了,会见了还在外间等待的人,满面为难:“原先生,辛总说他现在很忙,恐怕没有时间来见您。”
  原老爷子怒道:“很忙,他忙着什么,再有什么事情,能比嘉澍更重要吗?”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原老爷子说:“他知不知道,惜白都快把嘉澍给送到监狱里去了,啊?!都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他还在忙什么啊?!”
  小姑娘弱声弱气的说:“可是原嘉澍进了监狱,这和辛总有什么关系啊?”
  原老爷子一下子目光锋利,像是猛兽一样要吃了她。
  小姑娘有些害怕,还是小声的说:“辛总的爱人都被他给害死了,您是觉得为什么辛总会愿意救他啊?!”
  什么?!
  原老爷子霍然看着她。
  小姑娘心想,这些事情,网上都已经传遍了,难不成做父亲的,还不知道?
  辛总爱人的车被原嘉澍动了手脚,出了车祸,虽然抢救回来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而原嘉澍是罪魁祸首,辛总怎么可能像您说的那样,把他救出来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老爷子完全不敢相信。
  他只不过是回到了家中,听到妻子对他的诉苦与抱怨,便急匆匆的赶来,怎么也不相信,竟然会听到这样超乎出了认知的话。
  荒谬!
  一派胡言!
  他看着那个小姑娘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其中竟然潜藏着几分指责与鄙夷,就好像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在这里撒泼。
  原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他现在的爱人是谁?”
  “您的小儿子啊,所有人都知道的吧!”小姑娘轻声说,“前些时候,刚举行了葬礼呢,也没有见到您?”
  葬礼。
  原老爷子眼前发黑,牙关打颤着,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的小儿子死了,凶手正是大儿子。
  。
  在那一场茶余饭后的八卦终于要散去的时候,有两个人,再次被追诉,送进了监狱。
  楚歌站在玻璃窗外,沉默的看着窗内的那个人。
  “救我,救救我,幼宁!”
  原嘉澍哭的声嘶力竭,在他身前跪倒:“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啊那些都不是我做的,都是他,都是他,是辛又鸣那个贱人,他欺骗了我,我怎么可能害你啊!”
  “幼宁,幼宁,求求你,救我出去,你还爱我的对不对,你还爱我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原惜白他一直都恨我,他想把我送进监狱,他想要我生不如死!我不能进去,我会被毁了的!”
  “那么,你送给我平安符的时候,有想过,我也会被毁了的吗?”
  一张黄色的符纸被递到了面前。
  原嘉澍仓皇的接过,像得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翻来覆去摩挲。
  他愕然的抬起了头,满面失措与惊惶:“不是的,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那张平安符,不是的,幼宁!我的那张符是我特意从香柘寺请来的,还请大师开过光”
  他满面是泪的看着高处的人,只看到了一张冰冷漠然的侧脸,要碾碎他的所有期冀与希望。
  “是辛又鸣”他喃喃的说,拼命地想要抓住楚歌的衣袂,“是他,是他倒换了我的平安符,这不是我要送给你的那一张,是他偷偷地换了。难怪他要让我再去把符取回来,幼宁,你听我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你,都是辛又鸣!”
  “我是那样的爱你呀,幼宁”
  “是么?”他在高处,没甚么波动的说,“那辛又鸣买凶杀人,想要撞死你和我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会”原嘉澍怔怔的看着他。
  “我生死未卜,而你伙同着他,谋财害命。”
  “没有,没有,都是他,不是我!”
  数日来的事务,积攒下的疲惫,还有强迫着自己,按压下去的死亡——
  最终,楚歌无悲无喜的转身离去。
  身后的人依旧像是疯了一样的哀嚎,凄凄切切:“幼宁,我是爱你的呀,我那样的爱你”
  “幼宁”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嘉澍翻供。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于辛又鸣的一切,悉数抖露了出来。
  警方一直都扛着巨大的压力,原嘉澍愿意交代,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突破一日千里,上诉被通通驳回。
  最终,辛又鸣买凶杀人,故意伤害,故意杀人,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处死缓,缓刑两年。
  楚歌不曾去看辛又鸣被处刑。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交代下去,一定要让人在牢狱中,对辛又鸣好生的关照。
  务必要让这位辛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在铁窗中,被照顾的仔仔细细,妥妥帖帖。
  。
  他驱车去山上,绕过了喷泉,缓缓地步入了辛家老宅。
  在此之前,楚歌清理掉了集团里的所有老人,彻底扫除了辛致和遗留下的影响。
  从此偌大的集团,由他一人决策,说一不二。
  他的父亲端坐在客厅中,衣裳熨熨帖帖,头发一丝不苟。
  楚歌不曾走近,只在大门处,遥遥的看着他。
  辛致和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劈头盖脸便是一声质问:“孽子,你还敢来?”
  楚歌目光落在他苍老疲惫的面容上,微微一笑:“为什么不敢?”
  辛致和嘶声道:“他是你的弟弟啊,血浓于水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老人无比的激动,看上去就恨不得抄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打他一顿,一逞家长的威风。
  “可别。”楚歌说,“我可没有一个,年岁比我还大上三个月的弟弟;我也没有一个,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买凶杀人,谋财害命的兄弟。”
  辛致和几乎是痛心疾首:“你是我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又鸣只不过是一直得到的都太少了,被鬼迷了心窍,因此才犯下错误,他本性还是个好孩子啊”
  “你瞧,你那样喜欢他,嘴巴甜,又孝顺,又听话。”楚歌声音缓缓,“他雇凶杀人,他谋财害命,可他是一个好孩子哈,好孩子。”
  辛致和看着他,厉声道:“这些难道不都是我给你的?如果你不是顶着辛家继承人的身份,你能走到今天的高度?他只不过是因为我给你的太多,内心不平衡而已”
  所以内心失衡,就可以对他痛下杀手?
  楚歌目光淡淡,唇边犹自噙着一抹笑。
  他轻声说:“父亲,你当我当真想要这些吗?我想了想,万恶之源,都在辛氏所以你看,很快,我就会还给你了。”
  。
  辛致和初时还不解这是什么意思,直到辛氏的被一个个捅出,他才恍然大悟。
  能够发展到如今的这个规模,在发家的过程中,又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事实上,当初辛致和年少骄傲、意气风发时,就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见不得光的手段,见不得人的行事
  那些被埋藏下去的、已经被渐渐遗忘的肮脏过往,被悉数抖露了出来。
  负面缠身,焦头烂额,辛致和万万没有想到,楚歌竟然会采取这样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方式。
  锒铛入狱的前夕,楚歌去看他。
  辛致和苍老了数十岁,满头花白,双目浑浊,声音嘶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辛氏风雨飘摇,偌大的集团,即将陷入破产的境地。
  商业帝国,一夕之间,便将坍塌。
  “您忘了么,我是您的孩子啊。”楚歌说。
  目中无人,骄矜专横,认准了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自然是想做就做了。
  辛致和眼睛浑浊,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清过他一样。
  半晌。
  “难道是为了他?为了原惜白?幼宁,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要把整个辛氏都拖下水?居然要把我都送入监狱?”
  辛致和“嗬嗬”的说着,他目呲欲裂的看着楚歌,胸膛急剧起伏,充斥着失望与恨意。
  他死死地抓住了铁窗,忽然身体一软,朝着后方栽倒。
  医生匆匆的冲了进去,施行抢救。
  “你可千万要好生的活着”楚歌喃喃的说,“我还等着你跟你的好儿子,一起作伴呢。”
  。
  “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
  “冷血,残酷,多疑,无情。六亲不认,为了利益能把自己的情人、兄弟、父亲都送进监狱里。”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
  他穿着白色的西服,靠在冰冷的床头,耳侧是聒噪的嗡鸣,窗外是明亮的银月。
  枝白路外的迎春花开了,芬芳的幽香随着风潜入了夜色。
  他拧开了药瓶,将白色的药片囫囵的倒满了掌心,就着冷水,仰头,一口闷下。
  后脑撞到了门板,发出了一声闷响,而他抬着头,怔怔的看着半空中的悬着的羊皮灯。
  “我只想下去找他。”


第133章 Act3·裂魂
  心脏被活生生的挖出来; 是怎样一种感受?
  月黑杀人夜; 风高放火天。
  炽热的液体弥漫过面颊,滚烫,鲜甜。
  连喉间; 似乎都泛起了深深的血腥气。
  从虚无中回归现实; 从黑暗中复归光明。
  眼前一片浅浅的白光,温暖而柔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照亮; 然而身体深处,血液汩汩流动的地方,却依旧是化不去的寒冷。
  双手交握在小腹前; 颤抖了一瞬,缓缓地分开。
  长久的迟钝后,支撑住了底下; 楚歌终于坐起。
  手指艰难的移动,终于上升到了胸膛前。
  扑通——
  扑通——
  他听到了缓慢而有力的跳动声; 仿佛是偎不热的冷血动物,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冬眠后; 终于在这时苏醒。
  扑通——
  扑通——
  消失已久的感觉回归入身体,与之同时,绵软的手指终于聚集起了力气。
  他小心翼翼的游移着、摸索着、确定着,终于划定了那小小的一圈范围; 于是他的手指再一次按上去; 更加用力的按上去; 压住了那一颗扑通扑通,不停跳动着的心脏。
  是一颗被鲜血浇透了的、无比炽热的心脏。
  然而这一刻,却像是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被利刃切开、被巨爪撕裂、被尖刀捅穿,任由冰冷刺骨的冷风,从中呼啸而过。
  冷。
  好冷啊
  从骨子里泛起的,在四肢百骸里,侵蚀的,不住游走的冷意。
  触目所及,是记忆中熟悉的睡眠仓,他曾经很多次见过。
  那意味着他已任务结束了,已经醒过来了,已经彻底安全了。
  然而那不过是一句虚妄。
  像是依旧置身在那一片黑暗的、蒙昧的、虚无的小屋子里。
  冷
  想要有什么,温暖的,滚烫的,带着热度的液体,来将冰冷到僵硬的身躯浇透。
  就算把躯体都烫伤都没有关系。
  想要获得那么一点点暖意,告诉自己还活着。
  温暖的,滚烫的,炽热的
  从手指尖里滴下来的鲜血。
  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心脏。
  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掐了下去。
  一颗血淋淋、热腾腾的,从胸膛中活生生挖出来的心脏
  。
  睡眠仓外。
  “小楚起来了吗?”外面的工作人员问。
  “起来了。”
  “那怎么小楚还没有出来?”
  一声问句,守在睡眠仓外的工作人员都觉得有些奇怪。
  仪器一直都监控着执行者的身体情况,并且如实的反馈到了大屏幕上,此刻从监控屏上看过去,可以非常分明的看到,睡眠仓中的楚歌已经醒过来了。
  监控不会出错,他应当很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直到现在,都未曾出来。
  “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不会的吧”有人嘀咕道,“小楚的任务完成情况,一向都很不错啊,这一次应该也挺好的吧。”
  “这怎么知道呢”
  “说不定还在平复吧,呵呵,你也知道的,他的这一系列任务,一向都不好做。”
  “嘘你忘啦,这话不能乱说的。”
  “啊呀,是我忘了,怪我,怪我”
  “没什么,其实我还挺佩服小楚,这个任务都能接下来我没记错,他好像从没有失败过吧?”
  “是啊,从来没有,难得我们这儿出了个这样的人才,我还以为早就会被调到维和部那边去了”
  “呀,维和部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啊。”
  “那不一样啊,陆九现在情况这么糟,说不定就会把小楚调过去呢?”
  人声喁喁,嘈嘈杂杂。
  讲完了八卦,说遍了闲聊,终于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人不经意间目光扫过了睡眠仓,登时间就奇了怪了:“这是怎么了,这次任务这么难吗,小楚这时候都还没出来?”
  “去看看吧”
  。
  笃笃笃——
  笃笃笃——
  富有韵律的节奏响起,工作人员终于敲响了睡眠仓的舱门,他是想要提醒楚歌,时间到了,应该出来了,但不知是怎的了,直到这时候,也依旧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难不成其实还没醒?”
  工作人员嘀咕着,目光却扫向了自己的同事,另外一人看着监控的屏幕,冲着他示意。
  “不会的,早就已经醒过来了。”
  于是他又继续去敲门。
  “小楚,小楚?你醒了吗,现在怎么样了小楚?”
  睡眠仓内久久的都不曾有回应,不要说是舱门被打开了,便是连人声的回应都没有。
  一股不祥的预感缓缓地袭上了心头。工作人员眉头紧皱,终于按下紧急按钮。
  舱门缓缓打开后,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坐起来的身影,背对着他。
  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小楚,你做什么呢,喊你你也不回应,吓唬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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