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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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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屏幕上只有一个彩色色块拼成的圆形图案……现在已经快半夜了,在这个年代,夜间是没有节目的。
扎西面露失望,但是转脸看见萧陟一脸抱歉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很有趣,不由笑了一下。
他这么半天一直都冷着脸,唯一一个笑还是冷笑,此时一展颜,眉眼里都带了春意,萧陟又看直了眼,也跟着笑起来。
他就说嘛,只要稍加接触,扎西就一定会被他的人格魅力打动,两人可是老夫老妻了。
结果他一笑,扎西又板起脸,扭过头不看他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扎西去开门,他还知道从猫眼里看一眼,很谨慎的样子,然后打开防盗门,是才让回来了,手里拿了四串羊肉串,一脸的喜色。
才让递给扎西两串,扎西只拿了一串,跟他说了什么,才让开心地又给阿爸递了两串,阿爸也是只拿了一串,才让拿着两根眼肉串大口大口吃起来,嘴边瞬间就沾满油光。
阿爸拿着羊肉串跟扎西说了句什么,扎西笑着摇头,把自己那串横到嘴边,咬了一小口肉。
阿爸看着他笑笑,也开始吃羊肉串。阿爸一看就是爱吃肉了,咬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三两口就把一串吃完了,把竹签子往茶几上一丢。
萧陟看着他们三人如此节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此时看得仔细了,才发现三人的汉人衣服质量都不好,从帽子到鞋子,基本都是最便宜的那种。阿爸身子沉,走路费鞋,鞋底已经有些开胶了。
“扎西,”萧陟出声喊道。
扎西被他叫出名字,眼里闪过丝惊讶。
“我请你和你家人吃羊肉串吧。”萧陟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十元纸票。
扎西一怔,突然现出愤怒的表情,丢下手里的竹签子朝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他领口,居高临下地低声道:“汉人,别自作聪明。”
萧陟不由惊讶,没想到扎西对自己、或者说是对汉人,有这么大的成见。他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无害的姿势,仰头看着扎西。
他衣服领子还被扎西揪着,脸上也丝毫不见局促,分外诚恳地说:“我真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之前从多吉那里占了不少便宜,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们是多吉的朋友,来了到内地,我请你们吃饭是应该的。”
扎西脸色变了又变,恨恨地把他推到沙发上,厌恶地道:“你们汉人就是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
阿爸看他们似乎又要动手,出声询问。扎西犹豫一瞬,还是说了实话,才让眼睛顿时一亮,但是看着扎西的脸色,没敢吱声。
扎西看看才让,脸上浮现起类似懊恼、愤恨和后悔的复杂表情。
萧陟看他因为个羊肉串心情变得这么不好,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他朝才让招了下手,把那二十块钱往前递,却是看向扎西:“我也饿了,想请才让帮我买点儿羊肉串,多出来的算是给才让的辛苦费。”
才让朝他迈了一步,觑了眼扎西的脸色,又退了回来。扎西上前一大步,猛地把萧陟手里的钱打到地上,脸上带了受辱的表情,凶狠地说:“再说话封上你的嘴!”
萧陟一怔,看了扎西一眼,低声说:“我听你的,你别生气。”
扎西瞪着他弯腰捡钱的动作,眼中神色复杂。
“才让,”阿爸说话了,从衣兜里又掏出一叠钱,数了十张一元的纸币递给才让。
才让接过钱,却也没有露出刚才那种欣喜的表情,挣扎了一瞬,又把钱还给阿爸,对阿爸说了句藏语。究竟说了什么,萧陟通过扎西的表情就能猜出来。
藏民自己放牧、养殖,都是自产自销,手里钱很少。也有卖藏药、虫草之类换钱的,但是这时候藏药和虫草这类东西在内地刚刚火起来,价格很低,很多藏民也没有买卖的门路。
扎西又愤恨地瞪了萧陟一眼,替才让把钱拿过来塞进他手里,直接用汉语同他说:“去买。阿哥能挣钱。”
萧陟知道他说给自己听的,暗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才让带了一大把羊肉串回来,脸上又有了笑模样,他跟阿爸和扎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眉飞色舞的,可能是在说买东西路上的见闻。内地的事物,对他们而言总是很新鲜的。
扎西听着才让说话,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扎西他们一家坐的坐、站的站,无视萧陟,径自吃起了羊肉串。羊肉和孜然的香味飘进萧陟鼻子里,他肚子“咕噜噜”一声响,动静还不小。
扎西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几个羊肉串递给他:“吃!”
萧陟受宠若惊,忙接过来,却也不着急吃:“我家有酒,你们喝吗?”
阿爸猛一抬头,他竟然听懂了“酒”这个字,笑着说:“酒!”
萧陟大笑起来,把羊肉串搭在茶几的杯子上,起身去拿酒。扎西立即放下手里的羊肉串,默默地跟着他。
萧陟假装不知道他是防着自己逃跑,笑着问了句:“爱喝白的还是啤的?”
扎西跟在后面没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萧陟给自己解围般自言自语,“那就都来点儿。”他找出一提啤酒和一大瓶红星二锅头,也不和扎西见外,直接递到扎西手里让他拎着,自己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大块熏肉,放到案板上切片。
他切肉的时候,扎西就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两手拎着酒,默默地看着他娴熟的刀工。
萧陟突然回头朝他笑了一下,有个人立在厨房门口陪他做饭,这场景于他而言是多么的熟悉。
扎西被他笑得怔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萧陟也不让他尴尬,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去,麻利地把切好的熏肉装盘,端着肉和扎西一起去了客厅。
他冲阿爸连说带比划,要用酒和熏肉换他们的羊肉串,阿爸自打见了酒,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乐呵呵地点头。
萧陟殷勤地给阿爸他们倒酒,考虑到西藏不用筷子,他也直接用手捏着熏肉吃,让阿爸和才让十分自在。
扎西能看懂他对自己家人的讨好,心中除了无奈,还生起些许异样的情绪。
三个半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阿爸同萧陟一直碰杯,由才让半生不熟的汉语搭桥,两人竟然也能聊起天来。扎西听着他们两人鸡同鸭讲,神色越发放松,吃起东西也渐渐放开了,他很喜欢那个熏肉,连着吃了好几片。
萧陟悄悄凑到他旁边,低声说:“喜欢吃明天再买点。”
扎西沉默地把嘴里的肉咽下,认真地看着他:“你讨好我们也没用,你是一定要跟着我们去西藏的。”
萧陟说:“我明白!我没想逃避,我是真的相通了,之前多吉那事干得太不地道了,见了你们就想对你们好一些。”他仔细看着扎西的表情,见他神色平静柔和,便大着胆子说:“而且,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从前见过一样。”
扎西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萧陟心头大定,明白他肯定也是有了类似的感觉,一时心情激越,大笑一声,仰头一口气闷了一整瓶啤酒。他喝酒时姿势豪迈,有些许酒液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扎西不知不觉地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旁边的阿爸和才让都给萧陟拍手叫好,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默默地扭过头去。
萧陟放下酒瓶,抹了把嘴,借着酒劲对扎西说:“说不定,我们有前世的缘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眼神有多炽热。
扎西静静地看他半晌,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在忍笑,他低下头抿了口白酒,又继续吃肉,没再看萧陟一眼。
萧陟偷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第134章 独处
酒肉进肚后; 阿爸和扎西他们都明显累了。
阿爸喝了不少酒,倚着沙发靠背,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才让年纪小,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别看他个子还没长齐,打起呼噜来倒是挺有男子汉的劲头。
扎西坐在茶几对面的小板凳上; 看着桌上的杯盘发呆。萧陟一眼就看出他是在犯懒,想把洗碗的工作拖到明天。
萧陟不知他们跟踪原主跟了多久; 但可以想象一定是一路奔波来到北京后,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四处找人; 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扎西; 让弟弟和阿爸去我床上睡吧; 沙发太小。”萧陟对扎西说。
扎西撩起眼皮看他。经过刚才这一顿饭; 听着萧陟与阿爸和才让他们百般地套近乎;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对萧陟说道:“那是我的阿杰和阿爸,不是你的; 你不要乱叫。”他应该是有些醉了,说的普通话里夹了藏语。
他即使醉了,眼睛依然黑白分明,漆黑的眼珠亮亮的; 传递过来的意思极为直白——既嫌弃又纠结; 对萧陟的自来熟十分无奈。
萧陟装作没看出来,还在笑着问:“你别见怪,我们都一起喝过酒了; 不就是朋友了嘛!你们草原的人不是对朋友很亲密的吗?”
扎西语塞,抿着嘴哽了半天,才说道:“我们草原的人不是这种亲密。”
萧陟极感兴趣地往前倾身:“那你们是怎么个亲密法?”他也喝了不少酒,眼睛呈现出微醺的人特有的晶亮。
扎西让他看得心头一跳,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喝醉了。
“跟他说不清,你们汉人嘴巴太厉害。”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被他绕进去。扎西顿了顿,又说:“反正我们不像你们这么说话,你们……”他似乎在努力想那个词,又似乎是难以启齿:“你们……太肉麻。”
可能是扎西说那两个字的时候,神态太过特别,竟然让萧陟突然有了羞耻之心,他清了清嗓子,终于闭了嘴。
两人沉默下来,耳边是才让轰隆的胡噜声,像行军鼓似的有规律地敲着,渐渐又让萧陟起了胆子。
他举着酒杯朝扎西示意。
草原有规矩,别人敬酒不能不喝,扎西已经困得不行了,却也只得举起杯,同他喝了一起。
放下酒杯,萧陟说:“你们刚从高原过来,醉氧了吧?还是得好好休息才行啊。你看才让在沙发上窝着脖子,都打起胡噜了。”
扎西看眼胡噜震天响的才让,醉意和困意让他放松下来,嘴角勾了勾,“他睡床,也会打胡噜。”
萧陟也跟着笑起来,纯粹是看见他笑,心情愉悦的。
扎西不由又瞥他一眼,“你们汉人真怪。”眼里却也含着笑意。
萧陟笑得更开心了。
最后是扎西和萧陟两人一起把阿爸抬进卧室的,然后扎西又把才让抱进了屋,一张小双人床就满了。
萧陟当然是怀着私心的,转脸对扎西说:“客房还有张床,我们也去睡吧。”他面上一派自然,把自己臭不要脸的想法藏得很深。
扎西摇头:“我不睡,我看着你。”
萧陟失笑,变成藏族人的兰猗真是直接得可爱。
“这完全没必要。第一、我肯定不会逃跑。我喜欢你们,愿意跟你们一起去西藏。第二、你可以把防盗门从里面反锁,然后把钥匙放自己身上,就不怕我逃跑了。”
扎西还是摇头,“你们汉人太会骗人,我信不过你。”
“呃,你这是有偏见啊。”
扎西深深看他一眼,回到沙发上坐着去了。
萧陟在原地摸了下下巴,突然心头一跳,快步走到沙发前,跟扎西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坐下:“你让汉人骗过?”
扎西瞟了他一眼,“你别想打听我的事。”
萧陟心头稍定,他跟陈兰猗可太熟悉彼此了,即使换了个模样、换了个身份,扎西这么一说,萧陟就知道不是他被骗过。
那可能是家里人吧,这两年去西藏寻宝的汉人越来越多了。人一多起来,鱼龙混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年头的商人又有很多是从前不正干、被迫下海的,比如原主这种,看见藏民善良淳朴、不懂物价,就随便提价压价,这种现象肯定不少见。
可是看他阿爸和他弟弟,却似乎对汉人有没有这么强烈的敌意。
扎西真的累了,上眼皮一下一下地点着下眼皮,就是不敢合眼。
原主萧根旺也醉氧过。他在三千米左右的地方才待了几天,回来就醉氧了,没日没夜地昏睡了一星期。像扎西他们这种高原的原住民一来平原,肯定困倦极了。
萧陟看他累成这样,心疼坏了,小声喊他:“扎西,要不这样,我厨房有捆煤气罐子的粗绳,特别结实。你用拿绳子把我手脚绑起来,然后跟你自己的手栓一起,我不就跑不了了嘛。”
扎西抬眼看他,摇了摇头。
萧陟“啧”了一声,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扎西有些心烦地站起来,还是那样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萧陟拿出绳子拽了拽,确实很结实,就是麻绳十分粗糙,接触皮肤会十分不适。
他又拎着绳子去了卧室,扎西拖着脚跟着他,真有点儿烦了:“你能不能,别老乱跑?”
屋里响着阿爸和才让的胡噜二重奏,萧陟微微扬高了声音,却依然是好脾气的语气:“我换身衣服就好。”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袖的旧棉布上衣、一条宽松的旧棉布长裤,还翻出一条深蓝色的旧手绢。
他拿着衣服回头看扎西,笑起来:“我要换衣服了,你也要看?”
扎西根本想不到他那些花花肠子,抱着手臂、皱着眉头,倚着门框点头。
萧陟笑得更起劲,飞快地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中间还看了扎西一眼,朝他亮了下腹肌,“怎么样,我们汉人也够强壮的吧?”
扎西的视线在他胸腹走了一圈,没搭理他。萧陟这才又慢吞吞地把刚拿出来的衣服裤子换上,转脸又问:“你换衣服吗?你那衬衣和牛仔裤是不是也不舒服?”
“不换!”扎西没好气地说:“你们汉人可真娇气!”
萧陟失笑,“你这人,别人都是起床气,你这还没睡就开始闹脾气?”
扎西已经被他熟稔亲密的语气搞得无奈了,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扬下巴:“去你说的客房。”
客房里也是张小双人床,扎西先坐上床,很自然地倚上床头,然后命令萧陟:“快点上床。”
萧陟脑子里蹦出无数调戏的话,可是不敢再造次,乖乖地脱鞋上了床。
他盘腿坐到床上,给扎西看那条麻绳:“你用这绳子把我绑起来,你就能睡踏实了。”
扎西抱着手臂不理他,萧陟又劝了两句。
扎西坐直了身子,分外不解地看着他:“你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对?怎么还求我虐待你?”
萧陟一笑:“还不是因为我看你困得难受心疼你。我也不想被绑啊,但是不把我绑起来,你会睡觉吗?”
扎西定定看他几秒,然后一把抓过绳子,按住萧陟的手脚,不客气地把他的手脚都绑在了一起,手法十分熟练。
萧陟手脚都被绑到一起,弓着背侧躺着,就跟他们在草原上绑等着薅羊毛的羊一样。
扎西打好最后一个节,抬眼就看见萧陟的羊造型,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笑出声来。
萧陟姿势别扭地抬头看他一眼,心想,得,博美人一笑,也算值了。
扎西心情甚好地在萧陟脸上轻轻拍了拍:“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刚才要是想骗我,企图趁机逃跑,那你可是想错了。我绑的绳子是最结实的,除非是用刀子割……”
他想到什么,俯下身在萧陟身上一顿乱摸,看他身上有没有藏刀。顺着膝盖往上摸时,萧陟“哎、哎、哎”直喊,扭着身子躲他的手。
“别动!”扎西用力按着他,萧陟像个不倒翁似的,被他推来搡去,真像被薅羊毛的绵羊。
扎西肯定是喝多了,萧陟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换的衣服,哪里可能在身上藏了刀?扎西还是认认真真地给他搜身,摸到腿上果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萧陟,脸上带了戏谑的表情。
他们高原上民风粗狂,扎西完全没当回事,倒是把萧陟搞得很难为情,麦色的皮肤渐渐爬上红晕。
扎西见他脸红,更来了兴致,用手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惹得萧陟“嘶”地吸了口冷气,窝着身子把自己藏好。
扎西哈哈大笑,看着他已有所指:“毛驴!”
萧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即羞愤地转过脸去。
扎西又是哈哈大笑,然后把萧陟扳成侧卧的姿势,这样能舒服些。
萧陟缓了缓,接受了兰猗这一世的豪迈直爽,又开始撩骚:“哎,你把我摸成这样了,不负责吗?”
“我负责?负什么责?”扎西不解地问他。
萧陟蜷着身子,看着他纯洁的眼神,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半晌,萧陟无奈道:“没什么,快睡吧。”那方面不懂没关系,他以后慢慢教。
扎西把绳子另一头往自己手腕上绑,萧陟拿眼神示意他:“垫上手绢,别把手磨破了。”
扎西又深深看他一眼,伸长胳膊把床边的手绢捞过来,叠了几叠缠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才把绳子拴好。全程没有再看萧陟。
扎西躺下后,本想背对着萧陟,但是两人手绑在一起,绳子不够长。他只得平躺着,头朝向了另一侧。
“睡吧。”萧陟小声说:“晚安。”
扎西还是那个别扭姿势,留了个后脑勺给萧陟,却小声“嗯”了一声,静了两秒,又说:“晚安。”
萧陟勾起了嘴角,完全在他意料中的,扎西在下一刻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头也自动转了回来。
和他在一张床上,肯定是秒睡。
他们没有关灯,在明亮的光线里,萧陟肆无忌惮地看着扎西的侧颜。眼角深刻上扬的双眼皮的痕迹、高挺如山峦的鼻峰、饱满红润的嘴唇,有种略带些陌生的亲切。
萧陟扭着身子,像条大虫子似的往扎西那边蹭了蹭,凑近了,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根发丝。西藏的人都有用酥油护发的习惯,很养头发。那里人的头发都是乌黑浓密,不管留多长都是顺滑的,扎西也是如此。
萧陟轻轻闻了闻,果然闻到淡淡的奶香味儿。
这时扎西翻了个身,睡梦中的身体开始由潜意识操控,把自己轻轻地靠在萧陟身上,脸亲昵地凑到萧陟唇边,呼吸依然均匀。
萧陟不由笑了一下,在他脸颊上吻了吻。
晚安了,我的格桑花。在着清淡的奶香味里,萧陟也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沉入了美梦。
第135章 孔雀萧
第二天一早; 扎西是被萧陟弄醒的。一个热乎乎的人一直在自己身上一拱一拱的,还在自己耳边小声喊着:“扎西,扎西。”
这个声音……扎西一下子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都快枕上自己枕头的萧陟。他内心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汉人的床上睡得这么沉。
“干什么?”他坐起身; 顺便离这人远了几分,语气有些不善。但是看见萧陟的造型后; 又有些过意不去,从裤腰后面取出藏刀; 把萧陟手脚上的绳子割断了。
萧陟得了自由; 缓缓吐了口气; 轻轻地旋转着手腕和脚腕活血。还别说; 这么绑了一夜还真有点儿难捱。
萧陟活动了一会儿; 就不觉得很难受了; 结果抬眼看见扎西深藏在眼底的愧疚,不由又有了坏点子。
他早摸清了兰猗的性格; 容易同情弱者,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萧陟摸着自己手腕,皱着眉小声“嘶”了一声,扎西没说话; 萧陟又“嘶”了一声; 扎西问道:“怎么了?”
萧陟伸出被勒出青紫印子的手腕:“好像不能动了。”
扎西皱眉,拿过他的手腕仔细看了看,“不会吧……”
“是不是你捆得太用力了?”
“不可能; 我很有准的。”
萧陟又“嘶”了一声,伸了伸腿,“可是你昨晚喝醉了啊,喝醉了的人手里哪还有准?”
扎西本能地想反驳,可是又心虚。如果没醉,怎么会搜萧陟的身,还跟他开那种亲密的玩笑?如果没醉,怎么会跟他睡一张床,还睡得昏天黑地?
来内地好几天了,一直没有适应这里,休息得不是很好,只有昨天晚上,一夜无梦,醒来后神清气爽。
“你等着。”扎西出了客房,过了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拿了个色彩上带有藏族特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些棕红色的油抹到手心上,然后在萧陟的手腕上搓起来。
他力气还真是大,本来没有特别疼,让他揉搓得火辣辣的钻心疼,萧陟眉心一跳,闭着嘴没吭声。
扎西给他搓完一只手腕,有些欣赏地看着他:“你这汉人倒挺硬气。”说着又要去搓他的另一只手腕。
萧陟忙拦住他,扎西戏谑地看着他:“怕了?但是现在揉开了,明天就好了。”
“不是,”萧陟莫名地又有些羞臊,“……是尿急。”
扎西的视线往下一遛,又哈哈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毛驴,快去撒尿吧,别憋出毛病。”
萧陟:“……”默默地爬下床去了厕所。
他在马桶前摆好姿势,转脸看眼守在门口的扎西,勾着半边嘴角:“尿尿也要看啊。”
扎西冲他“呸”了一口,脸上也带着笑意:“你快点,我也要尿。”
真他妈豪迈。萧陟嘿嘿一笑,扭过头专心放水,解决完,晨间的尴尬现象也下去了,萧陟整个人通体舒畅。
萧陟在旁边的水管洗漱,身后扎西尿尿的声响,眼前的镜子里是扎西的背影。
他津津有味地看着,吐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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