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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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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西,你看。”他走到门口,在阳光下展开手,手心里赫然是几根棕色的卷发。
  “那些葡萄牙人……”扎西盯着那几根不属于藏族人和汉族人的头发,恨恨地低声道。


第173章 进入无人区第一天
  扎西瞪着那几根棕色的卷发; 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家里!”
  萧陟也反应过来,两人一起匆匆往家里赶。
  无论是那拨盗猎者,还是这个走私团伙,全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些葡萄牙人在庙里一无所获; 会不会……
  扎西和萧陟飞奔下山,幸好两人是骑马过来的; 就栓在山下的林子里,两人跨上马一路疾驰到了家。
  村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家家冒着炊烟; 村里的街道上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他们在院门前翻身下马; 过门槛是扎西险些被绊倒; 被萧陟一把扶住。木门“咣铛”一声被推开; 坐在天井里吃饭的家人都一怔; 同时扭头看向他们。
  德仁阿爸皱着眉:“要稳重。”
  这严厉的声音在扎西听来不啻于天籁,他两腿一软; 要不是萧陟在他身后隐蔽地托着他,他险些要坐到地上。
  万幸……
  有了这场虚惊,两人更加警醒。这些歹徒为了宝藏毫无底线,当初那些偷猎者可以摸到扎西家; 这群葡萄牙人一定也可以。
  为防夜长梦多; 当天晚饭后,萧陟便假借做生意的名义,挨家挨户敲门; 说要收购风干牦牛肉,一共需要一百多斤。
  冬宰节刚过,新宰的牦牛还没做成干肉,去年做好的干肉都所剩无几。为了凑齐这一百多斤干肉,两人不但把色扎村的所有家门都敲了个遍,第二天甚至还把邻村的人也都惊动了。
  两人本着怎么高调怎么来的原则,逢人便问有没有干牛肉。可是两个村子都凑不齐这么多,村民们热情地主动请缨,帮他去附近别的村子收购。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又听到一个坏消息,当年家中摆着金宝瓶的藏民多吉家遭强盗了,憨厚朴实的多吉不幸身亡,算算时间,就是喇嘛们遭难的前一天。
  萧陟他们听到这消息后都是又惊又怒,也猜出一件事,就是这些葡萄牙人其实对于金宝瓶知之甚少,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萧陟托人带了几千块钱给多吉的家人。之后他表现地更加高调,基本上逢人就要自夸一轮,说自己在内地订了台越野车,比什么轿车面包车都贵多了。
  萧陟拿出原主萧根旺吹牛逼时的架势,把一辆越野车夸出了花,不到两日,周边村子和县城里都知道色扎村有个内地富商,在当地收购了很多风干牛肉,还买了辆特别贵的越野车,叫牧马人,马力特别足,什么路都能跑,进了沼泽都能自己转出来。
  仅是买干肉就花费了四天时间。按照刘景文的计算方法,一个成年男人在羌塘一天至少需要500大卡热量,相当于一斤干肉。他们收来的着这一百多斤干肉正好够两人纵穿羌塘,再联系那辆Jeep的牧马人,内行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要去无人区了。如果有人一直关注这方面的动向,一定已经盯上了他们。
  这就是两人的目的,他们效仿边玛喇嘛,把所有不怀好意的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确保再不会有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
  之后两人又八百里加急地去了趟成都,购买煤油灶、小高压锅、热水袋、帐篷、睡袋之类的必备品。之后又等了几天,通过刘景文联系到的吉普才到位。他们直接开着吉普回到家,这时已经是十月初,刘景文口中进无人区的最后期限。
  他们没有告诉家人实情,扎西谎称要出去帮萧陟做生意,全家人只有刘景文一人知情。
  “时间太紧张了,不然可以从美国购个GPS回来。”刘景文懊恼地说,他已经听说了喇嘛庙里的惨案,结合两人之前说的,边玛喇嘛独身进无人区的事,隐约也猜到这其中有些内情。
  “一定要活着回来。”刘景文用力拍拍两人的肩膀,拍完就仓促地摘下眼镜给自己擦泪。
  萧陟和扎西面面相觑,两人本来信心十足,此时硬是被刘景文带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苍凉感。
  他们开着吉普走上被骡马踩出的布满石子的泥土路,如果是一般的汽车,走这种路最多也就开二三十迈。萧陟这辆被改装过的牧马人,可以将速度维持在六七十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颠了。
  “担心吗?”萧陟一边开车一边问扎西,声音被颠得像加了电。
  扎西被他的声音逗笑,偏头笑着看他,手覆上萧陟握着换挡杆的手,即使两人都戴着厚重的手套,但依然有种踏实的感觉。
  两人开了十天才到达一个叫双湖的办事处。
  这个办事处是十多年前才有的,专门为开发藏北无人区而修建,房屋少而简陋,却是他们进入无人区前能看到的最后的人类现代文明。
  看到他们的车驶进来,立刻有军人过来盘查。萧陟拿出刘景文帮他们申请的古格遗址的科考许可证,对方脸上的警惕之色才淡下来,却依然仔细对比了两人的证件后,才放他们通行。
  “怎么管得这么紧?是有不法分子也进羌塘吗?”萧陟似随口一问。
  军人小伙确定他们不是坏人后就露出笑容,回答说:“最近是更严了。现在偷猎者太多,还有不少老外溜进来,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不是好事就对了。”
  萧陟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军人小伙请他们在食堂吃了顿热乎饭,笑称:“多吃点,进了羌塘就吃不了这么好了。”
  萧陟和扎西明白这个道理,却吃得不多。这里的海拔比扎西高了近一千米,两人都有些缺氧造成的不适,他们担心吃太多会造成更严重的缺氧。
  吃完饭,军人想留他们住一晚,已经到下午了,在里面开不了几个小时候就得露宿,还不如晚点出发。
  萧陟和扎西却不想再拖,因为他们要去的根本不是古格,而是羌塘腹地,现在已经是天气转冷的十月中旬,每一个小时对他们而言都很珍贵。
  军人无法,只得又塞了些感冒药和维生素片给他们,才肯放他们走。两人同军人道了别,终于向真正的无人区进发。
  从双湖出来,沿途的戈壁滩上可以看到零星的帐篷。今天是晴天,阳光充足,布满碎石子的沙土路上一点积雪都没有,可以清楚地看到巡逻车轧出来的车辙印,勉强可以算是一条路,因为道路宽敞,不用一直上坡下坡,甚至比从扎西家刚出来的路还要好走。
  这次换扎西开车,头顶就是蓝天白云,视野所及之处毫无阻碍,穿过近乎平坦的戈壁可以一眼望到地平线。
  一直住在山里的扎西乍看到这样广阔的地方,也不由有些兴奋,尤其车里放着萧陟从内地买来的流行音乐磁带,活泼的节奏让扎西渐渐失了速度感,不由自主就上了一百迈。
  如此开了近一个小时,扎西被萧陟无声地拍了拍手臂,转头一看,立马刹了车,萧陟没等车停稳就夺门而出,蹲在地上呕吐。
  扎西忙跟了出去,在萧陟身后弯腰轻抚他的后背。等萧陟不吐了,忙给他递上水和卫生纸。
  萧陟漱漱口,擦干净嘴,起身后看到扎西一脸自责,笑着捏捏他的脸:“换个慢歌,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小时呢,咱们慢慢开。”
  扎西见他还有闲情开玩笑,松了口气,之后再开的时候就时刻注意着时速表和萧陟的脸色,生怕他再难受。
  萧陟一直面带微笑,看起来状态不错,但他心里清楚,一上到更高的地方,他的体质远远比不上扎西,其实现在他已经开始呼吸不顺畅了,很担心自己又会成为扎西的拖累。
  宝瓶里的地图是从古格遗址开始,所以他们得先按照刘景文给的地图往西开几天,到达古格遗址,然后再按宝瓶里地图的指示往北去。
  这样绕一个大圈虽然浪费时间,但一来羌塘里地标极少,严格按照地图的轨迹走不容易迷路。二来他们去古格也是专门为了等那些葡萄牙人,希望他们能给点力,别让自己等太久。
  地上渐渐看不到车辙,带小石子的沙土路也变成了布满石头的坑洼草地。刘景文笑称这叫“搓衣板路”,当时他们听着还觉得有趣,这会儿真开上来才觉得真是种折磨,感觉脑浆都要被颠出来了。
  这里没有路、更没有路标,他们只能靠着远山和太阳来定位。他们迎着太阳一路向西,终于等到太阳开始落山。扎西停下车,再次脚踩上静止地面的踏实感令两人同时松了口气。两声叹气重叠到一起,他们面面相觑,又同时笑起来。
  两人下车一起搭好帐篷,然后用煤油炉生火烧水。
  这会儿刚到傍晚,气温就已经降下来,他们带的瓶装水都结了冰,直接用藏刀把塑料瓶斩开,把一大坨冰扔进锅里化冻。
  等冰融化的时候,扎西指了指远处艳红的余晖,被远山遮挡了一半的太阳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融进着红彤彤的云彩里。
  “萧陟,我们会成功的吧。”扎西眯着眼睛望着夕阳,轻声问。
  萧陟舀了些融下来的水倒进碗里,递给扎西,肯定地回答他:“一定会的。”


第174章 第二天
  喝了几口水; 扎西就想去放水,萧陟端着枪跟他一起过去,站在他身后守着。
  扎西觉得这样很搞笑,萧陟也觉得有意思,一边笑一边解释说:“这是刘景文的笔记里写得; 一定要结伴方便,防止狼从背后偷袭。”
  扎西觉得这很不错; 萧陟和自己背对着背,眼睛就不会乱瞟; 嘴巴也不会乱说; 要不然以他对萧陟的了解; 肯定又会趁自己尿尿的时候使劲逗自己。
  “你不尿?”扎西整理好衣服; 问萧陟。
  “不用; 我好像穿多了; 刚一活动有点出汗。”
  “我不常出汗。”扎西随口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知道; 诗里都讲了,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什么意思?”扎西还真以为他在解惑。
  萧陟坏笑着搭上扎西肩膀,把整首词细细地翻译了一遍; 又把扎西闹了个红脸; 颇有种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感觉。
  两人回到帐篷前,他们守着火炉,一边欣赏着戈壁日落; 一边就着热水吃了从家里带出来的糌粑和酥油,十分满足。这里没有旁人,两人在余晖里想怎样接吻就怎样接吻,竟然还有几分浪漫和惬意。
  但是很快太阳完全隐藏在山后,气温飞快地降下来。
  萧陟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零下十度。他搓了搓手,对扎西说:“进帐篷吧。”
  “好。”扎西坐直了身子准备收炉灶和锅,却看见远处有一只孤狼站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萧陟也发现了这只狼,摸到随身携带的猎/枪朝天放了两响。
  那狼应该是没听过枪响,被吓了一跳,立刻掉头跑了,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见它没有返回,才一起收了炉子和锅,钻进帐篷里。
  他们的帐篷其实并不是当时在成都买的那顶。因为时间紧迫,萧陟没有在成都找到可以抵抗零下几十度严寒的四季帐篷,就随便买了个便宜的,然后从系统商城里选了一个和这个外形相似的调了包。
  也不知扎西是真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了也故意不说,总之今天支帐篷的时候,萧陟让他怎样弄就怎样弄,一句疑问都没有。
  睡袋也是系统商城里买来调包的,非常暖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种睡袋都是单人的,萧陟还真有点不适应和扎西一人一个被窝。
  他们帐篷里是用一只手电照明,两人紧挨着并排躺下,扎西仔细端详萧陟的脸:“没有浮肿,比一开始上高原的时候好多了。”
  萧陟眼中含笑,“都在你家住了好几个月,总得有点长进吧。你呢,觉得难受了吗?”
  扎西摇头:“就是觉得有点闷,不严重。”
  “那就好,我也还好,稍微有点缺氧,到了古格应该就能适应了。”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慢慢沉入了梦乡。
  半夜,萧陟被饿醒了。他看眼扎西,对方脸色红润,睡得很香,便放了心,起身穿上羽绒服、戴好帽子,钻出帐篷去车里找吃的。
  刚一掀开帐篷就被一股冷风吹得头皮一紧,忙飞快地钻出去把帘子放下拉好拉链,生怕帐篷里被灌进冷风。
  他直起身,刚要紧一下羽绒服的拉链,就看见十几步外站着一只狼,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双探照灯似的眼睛极为显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这边。萧陟怀疑这就是他们傍晚看到的那一只,显然已经盯上他们。如果他刚刚没有饿醒,这狼可能就要钻进他们帐篷里偷袭了。
  他突然从帐篷里出来,那狼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却也不肯走远。它十分聪明,知道人晚上是要睡觉的,等一晚,它总会找到机会。
  萧陟没有耽搁,直接又反身回了帐篷。他不在旁边,扎西睡不沉,听见他掀帐篷的声音就醒了,带着困意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来了只狼,我把他撵走,你接着睡。”萧陟一边说着,一边翻出武器,在猎/枪和长刀之间犹豫了一下。
  “就一只狼吗?”扎西问。
  “嗯,一只。”萧陟最终选了长刀,拿在手里掂了掂。
  扎西揉了下眼睛又躺了回去,“注意安全。”对他是十足的放心。
  萧陟出了帐篷后,果然看见那只狼又凑近了几步。他不客气地拎着长刀直冲着那只狼冲了过去。
  那狼被他吓坏了,一个转身飞快地跑走了,萧陟追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喘气。
  其实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得那么凶悍,缺氧还是小问题,要命的是寒冷。拿刀的那只手露在袖子外,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全靠一股韧劲在控制着,才没掉了刀。
  他直接回到帐篷里,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个肉罐头吃起来。
  “好香。”扎西从睡袋里探出头,巴巴看着他手里的罐头。
  萧陟好笑地舀了一勺子肉喂进他嘴里,扎西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这个牌子的好吃。”
  萧陟笑出声来,“馋猫。”
  两人这样一人一口地解决完一个罐头,萧陟又直接嚼了两口冰,就接着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强烈的阳光透过帐篷将两人照醒,他们穿好衣服、收好睡袋后出了帐篷,被帐篷顶上的雪吓了一跳。
  “昨晚下雪了?”萧陟惊讶地说,可周围地上并没有雪的痕迹,只有个别凹陷处有一些冰。
  扎西仔细看了看,“是霜。”他也很惊奇,“天啊,竟然会有这么多霜。”
  萧陟又看了眼温度,零下四度,“难怪刘景文的笔记里说尽量不要在帐篷里做饭,不然帐篷里水汽一多,我们里面也都是霜了。”
  “幸好昨天和今天天气都不错,在外面生得起来火来。”扎西庆幸道。
  “想吃什么?”萧陟支锅烧水。
  “想吃奶。”扎西道。
  “……”萧陟抬头看了眼扎西,无声地笑了两声,把扎西笑得莫名其妙,“咱们不是带奶粉了吗?煮两勺好不好?”
  “好,好。”萧陟一边笑一边从车顶的行李中翻出奶粉,又顺手多拿了几瓶水扔进车里。这次他有了经验,在车里多放些水,省得都在外面冻成了冰。
  萧陟给扎西煮奶的时候,扎西就用藏刀片干肉喂萧陟吃,吃了几片干肉,又就着奶吃了些糌粑,简直不能更满足。
  扎西喟叹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在羌塘比在家里还自在。”
  结果他这话说完半小时后就起了大风,同大风一起来的还有雪和沙,漫天都是白色的细粒,能见度还不足一米。
  扎西勉强开了一会儿,萧陟说:“停车吧,这样不行,会迷路的。”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车身往下一陷,停在原地不动了。两人心里同时一咯噔,这是碰上刘景文的笔记里提到的最可怕的一种情况了——陷车。


第175章 爱的教育
  扎西又焦急又自责:“都怪我!开得太急了!”
  “啧; 说什么呢,这是意外,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萧陟安抚道,“我下去看一眼。”
  他戴好帽子、拉好拉链,将口鼻都蒙住; 又戴上防风镜,然后顶着被雪和沙填满的大风将车门推开一条缝。
  风沙顿时灌了一车; 萧陟飞快地跳下车,将车门“砰”一声关上。
  刘景文的笔记里管这种风叫白毛风; 那漫天的雪和沙将目之所及都染成白色; 比浓雾的可见度还要低。
  萧陟刚一下车时被风吹得踉跄了一下; 然后身影就被这白色掩盖; 看不到踪迹了。
  扎西见不到他; 心里就不踏实; 学着萧陟的样子也把自己捂好,跟着下了车。
  萧陟弯腰看着陷进泥里的右前轮; 陷得不算深,但因为周围都是烂泥,车身又重,随便转轮会越挠越深; 不是特别好脱困。
  他抬头看见扎西被风吹得腰都弯了; 艰难地走到他身边。
  “你这么轻,别被风吹跑了。”萧陟笑说,声音飘散在狂风里。
  “你说什么?”扎西冲他大声喊。
  “……”萧陟笑了笑; 做手势让他看陷进去的车轮,自己则去车顶拿了两个铁锹。
  他递给扎西一个铁锹,两人闷头铲泥,他们得把车轮后的烂泥都铲走,做成一个平缓的坡度。
  因为低温和缺氧,两人干得不算快,也都没有说话,喘息声越来越大,几乎要盖住耳边的风声。
  如果一次不成功,车会往里陷得更深,万一卡住底盘就彻底卡死了,所以必须一步挖到位。两人挖到手脚发软也不敢松懈,一直干了近一个小时才将车轮后的烂泥都挖走,两人的体力都有些透支。
  萧陟打手势让扎西上车,他坐上驾驶位,先拉下衣领用力喘了几口气,然后才启动车子,按刘景文的笔记里说的档位往后倒车,一口气往后蹿了十来米。
  萧陟和扎西同时松了口气,气喘吁吁地相视一笑。扎西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凝,露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
  扎西抿抿嘴,很难为情地说:“想尿尿,刚忘记说了。”
  萧陟哈哈一笑,“那就下车尿呗,我陪你。”
  陪扎西解决完生理问题,两人再次回到车上。
  扎西羡慕地问萧陟:“你怎么都不用尿尿的?”
  萧陟失笑:“咱们出发前不是都尿过了吗?”他抓着扎西的手给他脱了手套,放到自己额头上,“你看我出了多少汗,渴死我了。”他用袖子随意抹了下额头,拧开一瓶水猛灌了几口,又往扎西面前一递:“喝吗?”
  扎西摇头,视线落在他摘了手套的手上,惊呼了一声,着急地把他的手拿了过来。
  刚才在低温环境里干粗活,萧陟的手指裂了几道口子,最深的一处正滴着血。扎西小心翼翼地赶紧用毛巾把血水擦走,又从车里翻出牛油在手心捂化,轻轻抹在萧陟的伤口上。
  他一边抹一边心疼地说:“太冷了,都冻裂了。”抹完牛油又忍不住在伤口上轻轻地吻了吻。
  十指连心,一进到暖和的地方,手指恢复了知觉,那些伤口还真有点疼。但是扎西如此温柔照料,竟让萧陟觉得这点伤简直成为一种享受了。
  白毛风转眼已经变成裹挟着砂石的小冰雹,坚硬的小颗粒密集地砸在车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噪音。
  若是孤身一人身处这种环境,一定会焦躁难安。不过车里这两人倒没有怎么着急。虽说进入羌塘后的每一个小时都很珍贵,但是往好处想,这种天气,他们走不动,身后那些葡萄牙人肯定也走不动。
  他们移到后座,互相倚靠着,身上裹了条大毛毯,时不时吃一口东西亲个嘴什么的,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两人搂在一起睡了一大觉,醒来后看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可外面还没有放晴。不过好在冰雹已经换成了雪,风也小了,视野重新变得好起来,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十分漂亮。
  萧陟看看车窗外,又看看刘景文给的地图,“原来咱们走偏了一些,开到河床里来了。”现在是旱季,河床就成了沼泽。
  扎西十分自责:“都怪我没控制好方向。”视线又落在萧陟裂了口子的手指上。
  “啧,”萧陟不乐意了,“你又瞎说,要怪也是怪我没指好路。”他见扎西还是那副内疚表情,便把手指送到扎西唇边,扎西会意,垂眸轻轻地吻上去。
  所谓温饱思那啥,萧陟吃饱睡好,不由又动了邪念,眸色渐深,反手抚上扎西的嘴唇,指腹有些用力地拨弄着扎西的下唇。
  扎西闭上眼睛,紧抿的嘴唇终于放松下来,嘴角微微翘起,等待着萧陟的亲吻。
  萧陟用自己的唇在扎西唇上蹭了蹭,扎西的嘴唇不像平日里那般柔软,像是起了干皮,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扎西的嘴唇,低声问:“渴吗?是不是要喝水了?”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对方所有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看见扎西的睫毛动了动,微微摇头:“不渴。”
  萧陟想起来了,睡前两人在后座吃东西的时候,也只有自己在喝水,扎西也一直说自己不渴。吃那么多糌粑和干肉,怎么可能不渴?
  萧陟太了解扎西了,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又藏心事了,心念一转,萧陟就弄明白了扎西的想法。
  扎西是嫌自己隔两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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