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扎西红着脸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找出随身携带的脂膏,递给萧陟,“省着用。”这本是仁波切给他调配的防晒的东西,竟被萧陟想起来做这种事,让他感觉怪怪的。
  萧陟嘿嘿一笑,用手指揩了一点儿,这脂膏细腻滑润,还带了淡淡的香味,令他十分满意,然后又伏下身去。
  这次他们往林子里走得格外远,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两人一直待到夕阳西垂,才穿上衣服准备往回走。
  之前用过的脂膏盒子不小心被碰倒,滚出去老远,扎西红着脸把它捡回来,顺手拧开盖子,小声说:“你是不是用了特别多?”却在拧开盖子后微微变了脸色。
  萧陟刚穿好衣服,闻言坏笑着探过头去,却也在看见盒子的瞬间收了笑容。
  刚刚这盒子翻倒后,用了一半的雪白的脂膏缓缓流动,形成一个斜面,低下去的那一侧露出一点金色的东西。
  扎西和萧陟对视一眼,轻轻地将那个东西挖了出来,果然就是当时从萧陟家里带回来的那个金宝瓶。


第171章 地图 。。。
  在两人异样的注视中; 小金瓶静静地躺在扎西手心,表面的花纹里还嵌了些许雪白的脂膏。
  扎西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眼萧陟,“你,刚才用了多少?”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金瓶应该还在脂膏里藏得严严实实。
  萧陟摸了下鼻子; 含糊道:“没多少。”他迎着扎西狐疑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改口道:“呃,好像是多了点儿。”太兴奋了; 手指头就有点不听使唤。
  扎西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惊喜有之; 羞涩有之; 还有一种怪怪的尴尬; 亦有之……
  萧陟想起什么; 问他:“我记得你说车祸那天,你失去意识的时候听见仁波切问你脂膏够不够用?”
  扎西点头。
  萧陟斟酌了下措辞:“要是正常使用; 我是说,就是只当作……咳,”对着扎西越来越红的脸,萧陟憋着笑; 继续说道:“我是说; 就那么着,你估摸着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
  扎西十分难为情,红着脸道:“得等到明年春天吧; 那时候天气转暖,雪停了,雨季的洪水也还没有到,正是进羌塘的好时机。”
  萧陟会意,扎西也觉得仁波切将金瓶留给他俩,是想让他们进羌塘。
  “仁波切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啊。”萧陟感慨道,却又不由想到,仁波切心思缜密,连时间都帮他们算好了,却唯独没考虑到这种意外。
  两人都觉得这是意外是个惊喜,只不过这惊喜来得有些离谱。他们对视片刻,先是萧陟没绷住,眼里浮起丝笑意,一直看着他的扎西当即也忍不住了,两人一起爆笑出声。
  笑够了,扎西将金瓶收进怀里,两人一起出了林子。
  他们回到帐篷旁,同家人和村民说了一声就回到家里,连藏袍都没顾得脱就直接进了屋。
  他们紧挨着盘腿而坐,扎西将金瓶从怀里掏出来,拿在两人眼前仔细端详。
  这金宝瓶不足小拇指大,上面的花纹很简单,是最常见的祥云和莲花图案,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整个瓶身都是封闭的,连铸造连接的痕迹都找不出来,那传说中的地图会藏在哪里呢?
  两人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萧陟问扎西:“当时金瓶沾了我的血,我看你特别紧张,还特别不高兴。”
  说起两人初见的场景,扎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当时是有点急,因为仁波切之前特地叮嘱过,金宝瓶是圣物,千万不能沾血,会染上污秽,结果怎么就那么巧,你说怎么就那么正好?”
  说到这儿,扎西坐直了身子,抬手拨了下萧陟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当初缝针的部位:“没留疤呢,长上头发了,真好。”
  萧陟笑着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好,继续问道:“圣物不能沾血,是就这个金宝瓶有这个忌讳,还是其他的,比如八宝吉祥里面的其他物品,也有这种讲究?”
  “我只听仁波切说过这个金瓶不能沾血。”
  “嗯……”萧陟按着腮帮子盯着那金宝瓶,心中转过几个想法。
  他自己是通过古巫术召来了系统,经历过起死回生,也经历过鬼附身,对于超自然的神奇力量并不陌生。
  但如果这个金瓶不是超自然的呢?如果那个不能沾血的讲究只是个迷惑人的说法呢?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边玛喇嘛拿到金瓶后,带他去经室净化宝瓶,只是将宝瓶放到几案上,两人一起念了几个小时的经而已。他不由想到,如果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形式,那金宝瓶不能沾血的说法究竟是为何?
  萧陟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扎西听,扎西立刻会意,却盯着宝瓶面露踌躇。这是仁波切留给他的宝物,他不敢轻易尝试。
  萧陟明白他的顾虑,没有要求直接拿宝瓶做实验。两人又盯着金宝瓶如相面般看了半晌,依然毫无头绪。
  扎西看眼萧陟眉间不自觉皱出的“川”字,一咬牙,抽出腰间的藏刀就要往自己手指头上割。
  “哎哎!”萧陟忙按住他,轻骂了句:“小傻瓜!”不过扎西这么一吓他,倒让他有了一个点子,可以既不坏了宝瓶的忌讳,又能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上楼拿来扎西画唐卡用的红颜料,用粗毛笔均匀地抹上去。
  扎西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直到整个瓶身都被刷上颜料,两人又等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变化。
  “看来跟红色没什么关系……”萧陟失望地说。
  “别急,你等下。”扎西打来一盆清水,将金宝瓶放进去洗干净,红色的颜料将清水染成粉色,金宝瓶渐渐露出自己的金色。
  扎西将宝瓶拿出来在手中转了一圈,突然惊喜地低呼:“快看!”
  萧陟也看见了,一个祥云图案周围的线条变成了红色,说明这弯曲的线条下分明藏了一条缝隙,有颜料渗了进去。只不过这条缝太细,又有祥云的图案做掩饰,用肉眼看不出罢了。
  有了这个发现,两人都十分兴奋。有缝隙就说明这里是两个分离的部分,如果能将这一块打开,也许地图就藏在瓶身里。
  宝瓶非常轻,所以当初萧根旺以为这是什么轻质材料做的,只不过镀了层金而已。萧陟却明白,边玛喇嘛这么宝贝这个金瓶,它又是宝藏的关键,一定不是镀金的粗制滥造的东西。它这么轻,很有可能是因为它是中空的。
  知道是中空的,也找到“门”了,可是要怎么打开呢?
  就在扎西为难之际,萧陟将宝瓶拿在手里,直接对他说:“我去下旁边的房间。”
  扎西眼睛一亮,明白他又有办法,忙点头,一句多余的都不问。
  “乖。”萧陟笑着捏捏他的脸,拿着宝瓶去了隔壁。他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套精细工具,在放大镜的帮助下将这个祥云形状的小门打开来。
  里面果然是有个空腔,萧陟用小镊子将里面放置的东西小心地夹出来,在地毯上展开看了两眼,便又小心地团起来放进一个玻璃瓶中,盖好盖子,然后拿着瓶子回到两人的房间。
  一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情景,萧陟脚下顿了半拍,不过他只怔愣了半秒就加大步幅走了进去,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柔软的微笑。
  扎西正背对着门盘腿坐着,他把头埋得很低,两手紧紧捂着自己耳朵。虽然萧陟看不见他正面,但他知道扎西一定是闭着眼的,就像当时在悬崖边上自己嘱咐的那般。
  “宝贝儿,已经弄好了。”萧陟怕扎西捂着耳朵闭着眼,自己贸然碰他会吓到他,便格外轻巧地将双手搭在扎西肩上,从后面给了扎西一个极温柔的拥抱。
  扎西惊讶地转过头来:“这么快?”还以为萧陟没成功,然而抬眼看到萧陟放松的神态,顿时替他高兴起来,带了些调皮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萧陟没忍住,直接这样搂着他肩膀和扎西接了个深吻。
  一吻过后,扎西推推他,“是什么?”他指着萧陟手里的玻璃瓶,里面有一个像是丝绢团成的小团儿,因为长时间被塞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此时进了大瓶子也舒展不开。
  扎西面露好奇,又不太敢使劲看,问萧陟:“能告诉我吗?要是不能说就算了。”
  萧陟心里软成一片,觉得他那明明好奇死了却还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忍不住又想亲,被扎西笑着推开:“先说正事。”
  萧陟故意把玻璃瓶子举到扎西面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看就是又酝酿了什么坏主意:“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扎西用力点头,眼里的好奇都快放出光了。
  萧陟坏坏地嘿笑一声:“叫声‘老公’就告诉你。”
  扎西脸上“轰”一下子爆红,都什么时候了,萧陟还有闲情开这种玩笑,而且……不是之前已经打过赌了嘛,要是自己输了才要喊……
  萧陟把玻璃瓶往扎西眼前又凑近几分,诱哄似的小声道:“叫一声,一声就行,立马就给你看。”
  扎西脸上烫得可以直接煎鸡蛋了,他气哼哼地盯着瓶子看了几秒,又瞟眼萧陟,“不用看,里面肯定是地图。”之前刘景文不是都说了嘛。
  “……”萧陟悻悻地把玻璃瓶放到地上,遗憾地冷哼了一声。
  萧陟打开瓶盖,将里面薄如蝉翼的丝绢在地毯上缓缓展开,露出画在上面的山川河流和湖泊,这上面,还有一条曲折的黑线,起点是古格王宫,也就是如今的古格遗址。终点,就是他们要寻的宝藏。
  萧陟低头认真看着地图,计算着路途的远近和风险,冷不丁听见扎西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惊讶地抬头看向扎西,看见对方脸蛋比刚才还要红,眼光闪烁着,不太好意思看自己似的。
  萧陟顿时明白自己没有听错,不由又笑了起来,轻声哄道:“再来一次,刚没听清。”
  扎西已经羞得不行了,看向萧陟的眼神里竟然带了几分含羞带怯的嗔怪,配上他明朗帅气的五官,别具诱人风情。
  萧陟心里馋地难受,倾身上前,脸几乎要贴上扎西的,“乖,再叫一声,真好听。”
  扎西垂着眼帘,睫毛颤得飞快,比刚才稍微大声了点:“老公……”
  “哎!哎!”萧陟仿若捡了什么大便宜,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扎西见他这样开心,顿时觉得怎样都值了。
  萧陟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克服羞臊的,问他:“怎么就又愿意喊了?刚才不还不愿意呢?”
  扎西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有些害羞地看着他:“我是想着,你愿意听,我就喊吧,还有什么是比让你高兴更重要的?”
  萧陟心里已经软成了一汪水,将扎西揽进怀里轻轻吻着,“为了让我高兴,害羞也不怕了?”
  扎西也笑,小声说:“不怕,我刚才想明白了,害羞就害羞吧,忍一下就过去了,反正你肯定不会笑话我。”
  萧陟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幸福充盈,满足得他连呼吸都变绵长了。他长呼一口气,又在扎西唇上用力嘬了一口。要不是还有正事,他真想每分每秒都和怀里这个人这样一直腻着。
  扎西偷瞟了眼地毯上那幅丝绢,“那现在我能看了吗?”
  “嗯?”萧陟随即反应过来,扎西还记着自己刚才那句“说了才给看”呢,一下子笑出声来,在他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你个小傻瓜。”


第172章 屠杀
  第二天一早; 萧陟和扎西一人背了一个大筐,里面装着昨天冬宰节制作出来的肉食和一些炊具,来到康珠姐姐苦修的山洞前。
  他们两人脚步轻快,康珠和刘景文这对小情侣没有听见他们过来,还在隔着那扇小窗低语; 等两人走近了,听见刘景文正在给康珠念诗; 声音包含感情,身子微微晃着; 只看一个后脑勺都能看出声情并茂; 而康珠则用一种着迷的眼神看着刘景文; 听他念道: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萧陟和扎西忍着笑对视一眼; 更放轻了脚步; 直走到刘景文身后两米左右,萧陟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 惊得那两人猛地抬头看过来。
  “咳咳,这恋爱的酸腐味儿哦。”萧陟用手在鼻子前摇摆,像是要把什么味道拂开似的。
  刘景文没听过这种说法,让他说了个大红脸; 局促地站起身帮两人把装满东西的筐子卸下来。
  扎西好笑地看着萧陟跟人耍贫; 从筐里取出昨天新灌的血肠,麻利地支起煤油灶烧水,准备给两人煮血肠吃。
  “阿姐; 你也吃一些吧。”扎西对门内的康珠说。
  按道理说,苦修的人是不能吃这么好的,但是昨天是冬宰节,是牧区最重要的节日,康珠便点了点头:“我吃一口尝尝就好。”
  他们这边煮着血肠,萧陟和刘景文聊起天,像是随口一问:“你成天在这边待着,也不去上班,能行吗?”
  刘景文憨厚一笑:“我之前不是脑子受过伤吗,好多事情不记得,单位给我特批了假期,让我在家休养。我现在也没闲着,每天都做些整理和翻译的工作。”
  “那你们考古队不带你,他们在古格遗址的工作不受影响吗?你的梵语得是你们单位最好的吧?”
  刘景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古格遗迹里只有一部分文籍是梵语的,我去不去没那么重要……而且,今年的考古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年雪季来得早,那边气候太恶劣,要等明年春天以后再过去了。”
  正在看着烧水的扎西回过头来看了萧陟一眼。
  萧陟微微一笑,继续套话:“古格遗迹那里就算是无人区了吗?”
  “还不算,古格遗迹那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比起后方真正的无人区还是温和太多了。”
  “嗯。”萧陟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除了你们这种专业的,有没有业余的游客或者冒险家之类的去羌塘探险呢?”
  刘景文微微皱眉:“你是说偷猎者和寻宝人?”
  萧陟颔首。
  刘景文看起来很憎恶这些人,“是有一些,不过他们去羌塘也多是送死。无人区那里气候多变,经常早上还在刮着能把人吹起来的大风,中午就晴空万里、晒得人受不了,下午转眼又下起大雪,让人寸步难行。我们在古格附近考察时,见到好几辆被野牦牛掀翻的越野车,那些偷猎者没了车,在无人区将寸步难行,只有死路一条。”
  “越野车可以在羌塘行驶?”萧陟追问。
  “只有越野车可以,还得是四驱的。不过就算是马力最强的越野车,也很容易出问题。有时会遇见淤泥陷车,有时会遇见搓衣板路——哦,就是被风吹出无数尖角的沙地,又遇低温冻实,像一个个小冰锥一样,很容易将车胎扎爆。”
  刘景文似想到考察时的艰难,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当时在古格考察时,每隔五天就要有车过来给我们送一次物资,可是那些后援车几乎没有准时过,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有时后援车陷进泥里出不来,还得再派新的车来救助他们,那时候我们没的吃没的喝,就只能忍饥挨饿生等着。”
  “不是说那边有不少野生动物吗?为什么不捕些兔子之类的?”
  刘景文呵呵一笑:“那边海拔比这边高了近一千米,我们走一步路都要停下来喘气,哪还有力气去追兔子?”
  萧陟又问:“你说古格那里还不算严格的无人区?”
  “对,真正的无人区比我们去的那里还要可怕,常听说一些地质队组车队进去,想将这片地球上仅剩的位置地带测绘出来,却一直都是无功而返。”
  萧陟沉吟片刻,“所以说,如果没有后援,想只身进入羌塘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刘景文坚定地说。
  “嗯,知道了。”萧陟颔首,然后起身来到扎西身旁和他一起煮揉。
  “你怎么对羌塘这么感兴趣?”刘景文不解地问,“之前就问了我很多关于古格和古格银眼的事。”他突然一瞪眼,“你该不会想进羌塘吧?”
  扎西看了萧陟一眼,回头对刘景文说:“是,我认识的一位喇嘛朋友两个月前进了羌塘,至今没有回来,我想去找他。”
  刘景文顿时慌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有些激动地跑过来,对着两人连连摆手:“不说进羌塘最好的季节已经过去,单说你们两个人,没有好的装备、没有后援、也没有经验,进了羌塘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萧陟冷静地说:“装备可以买,我有钱。后援不需要,我们要去的地方,别人都去不了。经验可以学、可以问……”
  “上哪里去问!”刘景文第一次失了礼,打断他的话,“人类对无人区的认知几乎为零,你找谁去问经验?”
  他有些烦躁地搓搓手,“恕我直言……你说的那位喇嘛朋友应该是步行进的羌塘吧?人的负重能力有限,羌塘里那么冷,人体对热量要求很高。就算你那位喇嘛朋友身强力壮,可以携带十多公斤的食物,也只能支撑一个月。单从食物上来说,他就不可能……”
  扎西脸色暗淡,微微抿了下嘴唇,“我明白……不过就算仁波切已经……已经走了,我也想去找找看。”
  他和萧陟商量过,关于金宝瓶和宝藏的事要保密,对外只称去找边玛喇嘛。
  刘景文急得不行,这两人的想法在他眼里简直是去送死,他又苦口婆心劝了许久,举了好几个科考人员在无人区丧生的例子,萧陟和扎西都无动于衷。
  “景文,血肠应该煮好了。”康珠在门后面小声用藏语提醒道。
  刚才三人用汉语交谈,语速破快,康珠没有听明白,只以为三人吵架了。
  刘景文顿住话头,扎西忙说:“别让姐姐担心。”
  刘景文重重地叹口气,打消了向康珠告密的想法。
  四人暗藏心事地吃了顿丰盛的早饭,萧陟和扎西告别前,刘景文忙拉住萧陟:“就算你们真想去,一定要在四月份出发。”
  萧陟和扎西对视一眼,敷衍道:“再说吧。”
  刘景文气得险些要跳起来,但他也看出这两人真是倔脾气,肯定是不听劝了,只得退而求其次:“今天我就写一些去羌塘要注意的事项,还有需要准备的物品。如果你们打定主意要今年出发,那就尽早,不要等天气完全冷下来再走,而且一定要在十一月份前出来。”
  萧陟展颜一笑:“多谢!”
  刘景文被他笑得一噎,转身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串字,把纸撕给萧陟:“你联系这个人,可以买到合适的越野车。”他哼笑一声,“前提是你买得起。”
  萧陟问:“这车多少钱?”他对这个时代还有些印象,现在想要买从国外进口来的越野车相当不容易。
  刘景文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万?”萧陟皱眉,心里飞快盘算着是变卖萧根旺名下的产业比较划算,还是用积分直接在系统里买越野车比较划算。
  “呃,五十……”
  “哦,还好。”萧陟松了口气,扎西在旁边“噗”一下笑出声。
  刘景文悲愤地转过头,坚决要和散发着铜臭气味的资本家划清界限。
  当天下午刘景文就给他们送来了“羌塘需知”,手写的几页纸,连文字带图画,各种标注密密麻麻。
  萧陟和扎西诚恳地连连道谢,刘景文却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最终只长叹一口气,离开了。
  他们拿着刘景文的笔记一起细细看过后,觉得最需要克服的是缺氧。就算是扎西这种土生土长的藏民,一下子上到高出一千米的地方,恐怕也会有些许高反。
  “当时仁波切给我吃的克服高反的药特别管用,要不我们再去寺里找一找?仁波切思维缜密,没准已经想到这些了。”萧陟道。
  扎西深觉有理,两人于第二天一早动身去了寺里。
  这次到了寺院前却没看到平日在前院洒扫的小喇嘛,也没有听到寺里隐约传出的诵经声。
  两人立刻发现不对,飞快地冲进寺里,穿过前殿后来到后院,依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后院很大,有很多小小的经室,扎西画唐卡的房间也在其中。
  两人手握藏刀,警觉地穿梭在房屋之间狭窄的小路上。
  扎西突然顿住脚,惊恐地看了萧陟一眼,快步朝一个房间走去,萧陟忙跟上。
  扎西急切地想要推门,被萧陟拉到身后,他手里的藏刀已经换成枪,警惕地对着门内,一脚将门踹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萧陟确定屋里没有埋伏,和扎西一起冲进去。
  他们还是来晚了,屋里的喇嘛们已经死了至少两日,这里天气寒冷,空气里细菌含量少,尸体并没有发出多难闻的气味,如此才更显得血腥味的浓郁。
  扎西一边流着泪,一边和萧陟一起将这些被随意摞在一起的尸体放平整,做完这些,扎西坐在门槛上放声大哭起来。
  寺里十一个喇嘛,包括之前跟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喇嘛,无一幸免。
  萧陟仔细看着这些尸体,发现他们都是被子弹打中致命部位,除了枪伤,每个人脸上、身上都有生前被虐待的痕迹。
  他打着手电仔细翻看这些尸体,然后从一个尸体手里找出一样东西。
  “扎西,你看。”他走到门口,在阳光下展开手,手心里赫然是几根棕色的卷发。
  “那些葡萄牙人……”扎西盯着那几根不属于藏族人和汉族人的头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