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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分饰全部反派[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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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充斥着世间所有的恶,一切浮于表面的友善都不存在; 就连空气都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侵略性; 入此地; 就意味着从修真界除名。
但是; 并非所有在修真界活不下去的人; 都能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
“魔渊”类似仙界的引仙池; 真要说起来; 也有点“洗筋伐髓”的意思。
只是比起引仙池; 它显然要凶残许多。去接引新人的“魔渊”通向真正的魔渊,那里深不见底,跳下去; 要先捱过一身血肉被凌迟之苦,捱不过就是死路一条;便是捱过了,还得在一天之内,拖着残躯从深渊里爬出来,若中途力竭掉下去,仍是一个死。
因此,魔界虽然不知为何,地域越来越广,人口却并未增加多少。
而此刻,魔渊崎岖不平的底部,翻涌不息的黑色迷雾内,隐约可见,有一个青年人事不醒地躺在那儿。
他不知已在此处躺了多久,一身月白的衣裳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隐隐有和这黑沉沉的魔渊融为一体的趋势,脸上有细小的刮伤,因为魔气的侵蚀,久久不能愈合。
兼之气息微弱,面色霜白得几乎泛着青色,像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紧闭着眼,魔气还在不间断地侵蚀着他的骨血,他的呼吸愈发地弱下去,终于停滞。储物戒从指上脱落下去,在无边的黑暗里闪过了一线光。
禁制破了。
这时,掉在一边,沉寂了多时的灵剑似是承受不住这腐蚀之苦,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
它嗡了片刻,没见有人把它爱若珍宝地捡起来,只好委委屈屈地安静下来。片刻后,晃晃悠悠地飘起来,在群狼环伺的险境中艰难地挪到了那人的旁边——好险没被翻滚的魔气卷到一边去。
然后,它用它那有些生锈的剑尖,试探性地戳了戳那人的腰。
沈焕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硬生生地刺醒的。
醒来后,潜伏了多日的新伤旧疾不甘寂寞地一齐发作,差点没把他又疼晕过去。
他只花了短短的一瞬间便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此刻,魔气已从他的皮肤一路势如破竹地侵蚀过了血脉,骨髓,盘旋在他的心脏周围,虎视眈眈。
他吃力地一低头,看见林稚赠他的那把剑正刺在他的腰上。
这把剑,饮过他师尊所在仙宗掌门的血,如今竟还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沈焕苦笑了一声,随手把寸阴拔|了出来,放在一边。魔气被新鲜的血肉气味一激,立刻贪婪地扑了过去。
他于是在痛痒交织里,又体会到了席卷而来的困意。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睡过去,寸阴还能不能再把他唤醒。
其实死了也好,左右也没人希望他活着。
可是……
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句话:
“弟子定会查明真相,还师尊一个清白。”
师尊……
他浑身一震,蓦地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魔气也突破了最后一层屏障,在他的心脏上咬下了充
满恶意的一口。
前所未有的疼痛直冲天灵盖,终于把他的所有困意都驱走了。
在这持续而强烈的痛楚里,他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微微抽搐,死死咬着牙,才堪堪忍住了把痛苦宣之于口的冲动。
四周是模糊的,黑暗的,看不见一丝光。光阴因此而显得格外漫长,沈焕闭上了眼睛,他疼得没力气动一下,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念:
“师尊,师尊。”
师尊……
沈,沈文。
虽然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止痛的作用,他仍然感到了一点虚无的慰藉。
至少在这样的关头,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念着。他想,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他去死的。
他得活下来。
无赦城乃魔界的王都,魔宫坐落于此,时隔千百年后,这座荒芜的宫殿终于又迎来了新的主人。
那人戴了一个黄金鬼面具,从天而降,以大乘之威,一月之内连挑魔界十大高手,威震八方,强势入主魔宫。
魔界中人不喜阳光,魔宫尤其阴暗,修得气势磅礴,里边却看不到丝毫天光,以长明不灭的长生灯照明,比留仙宗的静暝山还要幽冷。
新任魔君性子冷酷凶戾,在付出数条人命的代价后,底下的人终于歇了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心思,转为费尽心机地往里边塞人。
好在,魔君武力惊人,心性却不如何坚定,十分喜欢美人,有多少要多少,好歹让之前的巨头们安了心。
魔宫深处,坐拥众美的新任魔君孤零零地坐在雕花大床上,狰狞的黄金鬼面具在明灭不定的烛光下显得愈发吓人,没被遮住的唇紧抿,一看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他穿了一身厚重的华服,红色为底,黑线点缀。只是这红却并非什么明艳的绯色大红,暗得像血。绣娘手艺不精,黑色的线在衣上留下了一个个辨不出模样的花纹,远远看去,就像是血在上面凝固了。
有人说,魔君常年只穿着这一身衣服,那原本是单薄飘逸的白色,是魔君杀了太多人,血溅在上面,反复叠加,才造就了这么一身别致的华服。
残暴嗜杀的魔君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从面具后射出来的目光又冷又沉,仿佛在思索明天要杀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摘下了面具,那张一直叫众人揣测不休的脸露了出来。
这位鬼见愁竟然长得十分标致,面部轮廓也颇为柔和,眼神似醉非醉,乃是个看谁都含情的风流人物。
他伸手在被衾上摸了一把,愁眉苦脸地说了一句与形象十分不相符的话道:“要是有个暖床的就好了。”
室内空荡荡,连只扑火的蛾子都没有,他却好像听到了回答,脸色微微一变,带了点恼意。
——魔君可能有病。
林稚不情不愿地在一点热气也没有的大床上躺下时,系统还在跟他提建议:
“大人可以招个妹子进来。”
林稚臭着脸回他:“我不喜欢妹子。”
系统从善如流地道:“我好像看见今天才有人送了几个男孩子进来。”
林稚:“……”
系统鼓励他:“还挺好看的。”
林稚把被子拉过头顶,开始装聋。
但没多久他就装不下去了。
来魔界之后的头一件糟心事:被窝永远是冷的。
魔君嘛,自然是要住在魔宫最大最豪华的房子里,为了让魔君能更好地修炼,这处宫殿的各种配置都是最顶级的,有堕落成魔的顶级
阵法师篡改了修真界的聚灵阵,在魔君的住处刻下了密密麻麻的阵法,确保魔气时时刻刻都处于最浓郁的状态,以便魔君修炼。
而魔修较仙修妖修而言,本来就更容易走火入魔——二次入魔就是一个死,因此,那阵法师还刻下了许多制冷的禁制。
——保证魔君灵台清明。
而现在的林稚,修为还没到大乘期。所谓一挑十,纯属系统编织的幻境。
这就很尴尬了。
他睡在这过于豪华的冰箱里,不一会便顶不住,取出了三块灵石,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块,轻车熟路地画了个简陋的阵法,感到被窝热起来了,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睡觉纯属无可奈何,他适应不了,身体时常会觉得疲倦,只能通过睡眠来补足精神。
林稚问:“沈焕到哪儿了?”
系统:“大概明天就到无赦城了,你……”
林稚:“我什么?”
系统不无担忧地道:“我担心大人到时会下不了手。”
林稚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系统想了想他几次三番欲揍自己而未果的事迹,没吭声。
林稚翻了个身,喃喃道:“我又不是没做过反派,没什么下不了手的。”
声音很轻,也不知在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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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逢
魔界无所谓日升日落; 魔修们多以燃香计时。作为一位荒淫无道的暴君,林稚自然是要睡到□□点才起。
巳时; 候在门外的四位侍女方才鱼贯而入; 林稚懒洋洋地站着; 任小美人们训练有素地给自己更衣。
他微微闭着眼睛; 眉间笼着轻淡的倦色; 唇畔却噙着柔和的笑意; 目光偶尔扫过身前忙碌的侍女; 隐隐还带着怜惜。
侍女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在他身后的侍女给他系腰封时; 手指不小心划过了男人的腰,当下便吓得颤了颤。
倒不是她们胆子小,这四位侍女都是无赦城几大势力精心挑选出来的,姿容仪态无不是上上之选,肩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重任; 进魔宫也才半年。
进来时; 她们还在好奇; 为何魔君的贴身侍女换得如此勤快。
直到昨晚,一野心勃勃的女子混了进来; 在伺候魔君更衣就寝时只不过稍微不规矩了一些; 当场便被魔君扭断了脖子。
之后,魔君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拭去手上的血迹,落在掌心的目光也是这般的温柔; 像凝望着情人。
于是,家族赋予她们的使命就这么夭折了。
林稚穿戴完毕; 净了面,漱过口,用完早膳,戴上他那个招牌面具,慢吞吞地穿过曲折幽深的回廊,到了前殿,早已有心腹守在了那儿。
心腹名叫容愚,所谓心腹,那自然是要推心置腹的。他曾救过林稚一命——在刻意设计的情况下。林稚表示十分感动,并且果断地往他身体里下了咒,放心地把他提拔为自己的身边人。
林稚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御座,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容愚忙单膝跪下,道:“禀君上,您说的那人已经到了。”
林稚“嗯”了一声,和颜悦色道:“把他带过来。”
“是。”
容愚低着头退下去了。林稚藏在面具后的眼睛缓缓合上,回想了一下剧情。
沈焕会到魔界王都来,全是林稚在背后搞的鬼。
在得知沈焕伤势痊愈后,林稚便暗中向几个夹缝中求生的小家族隐晦地表示,他要沈焕的命。那些个小家族久经其他大势力欺压,乍一收到魔君递过来的橄榄枝自然是忙不迭地抓住,十分卖力地派出家族里的有生力量去追捕沈焕。
这些魔修有个元婴期的修为就顶天了,沈焕从魔渊出来后便突破至元婴,刚好可以借此磨练一二。
而另一方面,林稚又命人去接触沈焕,把人往王都引,意图诱他为自己卖命。
堂堂魔君会对一介元婴修士百般关注,背后有不可与外人道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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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与修真界虽说是镜子的两面,追根溯源,毕竟是妖族人一手整出来的,普通魔修一辈子也不知道镜子那一面的修真界是个什么模样,大势力暗地里却都会和修真界有来往。
魔君也不例外。
魔君入魔,是因为功法的缺陷。四方道清抄是一部威力巨大的功法,共有十二层,奈何越至深处,便越是容易引动心魔,被列为□□。魔君本身是个狠人,已将此功法修至十一层,却在突破十二层的那一瞬间,心魔丛生,终于堕落成了魔。
这缺陷是可以消除的,只是耗费甚是巨大,掏光一个三流宗门都不够用,其中一味药,是龙血。
魔君艺高人胆大,在修真界时便曾多次前往龙族猎龙,只是他行事隐蔽,又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捅出大篓子,不想最后却功亏一篑,到了魔界这个穷乡僻壤。
龙族后裔稀少,沈焕是他知道的唯一一条堕魔的龙。
还是封神族一脉的。
他本想直接杀了沈焕取血,却有人从修真界那头穿过来,说可以为他提供龙血,沈焕也随他折腾,只是必须留下他的命。
魔君想了想,愉快地答应了。
只是他心里怎么可能放弃到了嘴边的鸭子,口头答应后,一面享受着那人送过来的龙血,一面却仍对沈焕贼心不死。
一番折腾后,沈焕成功反杀,达成魔界第一人成就。
——这是原剧情。
如今的魔君是林稚,他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去了,务必要把沈焕推上神座。
这时,他听到了渐近的跫音,遂不慌不忙地收敛了神色,身子一歪,毫不讲究地靠在了扶手上,作漫不经心状。
不多时,容愚便领着沈焕到了阶前。
林稚不待他开口便扬手挥退了这位心腹,笑道:“你便是沈焕?”
沈焕敛了眉目,向他抱拳一行礼,口吻平静无绪:“见过君上。”
林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半晌没说话。沈焕便一直微微低着头任他看,沉静得很。
经过这么多的搓磨,他和在留仙宗时相比又已变了一番模样。飘逸繁复的月白纱衣换成了简单沉寂的黑色法衣,广袖变成了箭袖,腰间缠着碟躞带。本是利落精神的装扮,在他身上却没有分毫青年人应有的意气风发。
林稚坐在高处,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根据他过分平淡的语气,想来,大概也没了他看惯了的温文尔雅的笑容。
魔界是不需要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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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回神,沈焕也不催他,安静地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说不上是有耐心还是冷漠。
林稚命令道:“抬起头来,让本座瞧瞧。”
沈焕依言抬头,静静地望着他。
那目光已褪去了从前的温度,是冷的,波澜不惊地望过来,一看就知道对他这个魔君毫无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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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和他来了个对视,见他脸上未曾露出半点异色,便知道自己成功过关了。他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懒懒散散地道:“好孩子,日后你便跟着本座,做本座的右使罢。”
清润的嗓音里也含了三分笑意,尾音若有似无地上扬,说不出的风流不正经。
林稚自己听了也很满意,这形象和清寂真人的天差地别,除非沈焕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不然绝对认不出来。
沈焕淡声应是,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人微微勾起的唇,忽然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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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两面
但这一丝异样只是一闪而过,没能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印记。
他表现得沉默寡言了一些; 勉强可以说是不卑不亢。奈何魔君并非那等欣赏有风骨的下属的明君; 当下沉了脸色; 道:“怎么; 你不愿意么?”
沈焕依稀觉得此人冷下来的嗓音略有些耳熟,没等他分辨清楚,一股阴冷中透着邪气的沛然大力骤然袭来; 沉沉地压在他肩上。沈焕膝盖一弯; 眼底划过一道冷色,却没抵抗; 顺从地跪了下去,口中道:
“君上息怒。”
话音刚落; 魔君便撤了功法,转而微微一抬手; 一道阴柔之力托着他站了起来; 把他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魔君没被面具覆盖的嘴唇又扬了起来; 方才直起来的身子又歪了回去; 语气是淡淡的嘲讽:“还当你多有骨气; 原来也不过尔尔。装腔作势; 还装到本座面前来了。”
话虽如此; 声音里却含着愉悦的笑意; 方才的冰寒则褪得一干二净,显然魔君就喜欢这种没骨气的人。
他不需要才德兼备的属下。
杀机消散,沈焕敛衽向他拜了一拜; 很好地克制住了心中的戾气。
他能感到魔君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下,片刻后,似是被他驯服的姿态取悦,那人又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悦耳,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收住,道:
“我听说,你有个字叫如晦,是你师尊给你取的,是也不是?”
沈焕木头人似的垂眼看着地面,惜字如金地答:“是。”
魔君这会儿又不计较他的不识趣了,好脾气地摆摆手,道:“好啦,不留你了。本座的寝宫边上有个……”他卡了一下,“有个什么院子来着,待会儿让容愚带你去,你便住那儿罢。”
他的寝宫边上?
沈焕压下心里的不适,语气四平八稳地又道了一声“是”。
于是他便被容愚领下去了。
林稚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得意洋洋地对系统道:“怎么样,我演得还行吧?”
系统言语冷淡:“就那样吧。”
林稚奇道:“你心情不好?别人家的统惹你了?”
系统恹恹的:“没有。累了,睡了,晚安。”
林稚:“???”现在的系统都这么情绪化吗?
他在系统那碰了个壁,倒也不恼,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摸鼻子,摸到了一片冰冷,愣了一下,收回手回了寝宫。
寝宫不仅仅是用来睡觉的,靠里的一面墙还连接着一间密室。林稚关上门,径直走到那面墙跟前,轻车熟路地在一中空处按了一下,墙面翻转,露出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
林稚走进去,墙面又自动合拢。
密室内不通风,不开窗,一片漆黑。他打了个响指,挂在四面墙上的夜明珠应声而亮,柔和的光幽幽地照亮了这巴掌大的地方。
不同于寝宫的金碧辉煌,此处逼仄狭小,其中摆设,不过一桌一椅一蒲团而已。在幽暗昏惑的珠光下,隐约可见那椅子上做了一个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喝茶,理所当然得仿佛这是自家的屋子。
一直到林稚走到了他跟前,他也没有让座的意思,就让这凶名远扬的堂堂魔君干站在一边,等他把茶盏里的茶都品完了,才一撩眼皮道:
“人你可见到了?”
这人还是林稚的熟人——敖青。
“见到了。”林稚不耐烦地说,“让开。”
敖青偏不,他的尊臀仿若有千斤重,稳稳当当地粘着椅子,对林稚隐有不悦的眼神视而不见,道:“魔君这茶倒是不错。”
林稚眯起眼睛,阴沉地盯着他。
敖青不慌不忙地起身,龟毛地理了理袖摆,笑眯眯道:“魔君莫气,我那侄儿就劳驾您多加照看了,他不听话,舍妹甚是伤怀,若魔君能叫他早日回家,我封神族来日必有重酬。”
林稚瞥了他一眼:“来日?”
敖青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瓶:“今日也可,魔君大人当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林稚收了玉瓶,这才露出一个笑模样,开始撵人:“行了,你可以滚了。”
敖青目光一闪,叮嘱道:“对我那侄儿,你百般折磨都行,只有一点,魔君切勿碰他的血。”
林稚低垂着眼,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小巧的玉瓶上,闻言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嗯,本座晓得了。”
敖青:“魔君?”
林稚声音骤冷:“怎么,本座如何行事还要你看着不成?一条堕魔的龙罢了,如此意志不坚定,本座还瞧不上。也只有你们封神族才会这般看重。”
他自己也入了魔,哪来的立场对别人评头论足?合着别人入魔都是意志不坚定,就他是无可奈何不成?
敖青想起这位魔君的事迹,眉头一皱,到底什么都没说,一拱手,便从另一扇暗门走了。
林稚也拿着玉瓶走了出去。
系统忽然道:“他去了主角的房间。”
林稚“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寝宫内靠墙有一排书架,魔君不爱读书,书是没多少的,各种中看不中用的稀奇玩意儿倒是摆了许多。林稚缓步行至书架跟前,把瓶塞打开,用手在瓶口轻轻地扇了扇,闻到了一丝异香。
是成年龙。
还真是有诚意,要知道敖青一开始来见他的时候,付出的定金也只是一头幼年期的龙的龙血。
这玉瓶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内里却另有乾坤,装下一头龙都绰绰有余,料想敖青也不会敷衍他。
林稚把玉瓶放在书架上另一个同色的玉瓶边,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深思。
这两条龙自然不是封神族一脉的,可毕竟同为龙族,就算是他们族人稀少,顾惜血脉,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昂贵了一些?
一个和本族离心,又已入了魔的后辈,当真值得不择手段也要让他走投无路,回归族里么?
他们就不怕引起众怒,被其他几脉的龙族针对吗?
“阿系。”
系统:“什么事?”
林稚张了张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事,我就想问问,沈焕他妈为什么不姓敖?”
“主角跟他父亲姓。”系统没听懂,一头雾水地控诉,“你干嘛说脏话?”
林稚:“……”
林稚一言难尽道:“你是没睡醒吗?”
系统:“……”
他猛地反应过来:“明胭觉得敖不好听,自己把姓氏去掉了。”
“这样啊。”林稚若有所思,“那她还挺潇洒。”
妖族虽说不像仙修那般有诸多繁文缛节,但像龙族这种大族,不立规矩则已,一旦立了便不可轻犯。圣女固然地位超然,也没超然到可以随便改姓的地步吧?
拂流堂斗法台也是,是谁给了她底气,叫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把众仙门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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