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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丧什么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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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培风曾是个问题少年。十六周岁就被火速判刑，是不幸的“天时地利人和”，新法律试行，他是第一个用来杀鸡儆猴的。
对手太强大，意外太多。
这一手烂牌，怎么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法律架空架空架空。
西西弗神话，是把石头推到山顶又掉下来的那个神话；也是法国谚语，借喻永久无望又无用的人生状态。
第16章 西西弗神话1
“不好意思，没空。”
展培风说话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说了没空就没空，转身直接走。
江梁坤的假笑逐渐消失。
展培风在性格上面有很大的缺点。他从小被宠着长大，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因为有点小聪明，常常被夸，导致骄傲自负，受不得一点质疑委屈。这个傲气的男孩，深刻展示了什么叫做至刚易折。
用鼻孔看人这种事情展培风没做过，但他确实瞧不起身边这些又天真又二的小萝卜头们。展培风小小年纪说话高深莫测，惹人嫌。嫌到一种地步了，他被诬陷偷东西。诬陷最终没成功，原因是他后来认的大哥虞蔚搭了一把手，还成功反转，诬陷者写了一千字道歉。
一直渴求成为哲学大拿的酷男孩展培风自此以后将虞蔚视为偶像，两人在榕树下面拜把子认了兄弟，信物是从校园林荫小道上扣下来的鹅卵石。
天地可鉴，这两人的情谊坚如磐石。
虞蔚这个人，大展培风两岁，游走在亦正亦邪的路上。他不参与打架斗殴事件，只是偶尔逃逃课，带展培风去见见世面。这两人最大的罪撑死就是去黑网吧被抓回来。
展培风第一次去黑网吧被抓回来时，在那个星期的周一晨会刚做完学生代表的国旗下演讲，周四又上司令台被政教处主任当差生的模板，拿错演讲稿声情并茂地感谢了一遍祖国学校老师亲朋好友。
这件事情之后展培风大名远扬，一堆不怕事儿的女孩子上来展哥长展哥短的。其中有几个特别会夸人的成了展培风的女朋友，但他始终对女孩没感觉，最后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赶紧和女友杜晗晗和平分手。
展培风对最后一任的分手理由不充分，扭扭捏捏的，让杜晗晗以为自己被绿了。她作为校园一姐，觉得自己“绿帽”戴得不明不白，带各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去找展培风麻烦。
他们盯上的是展培风护得死去活来的虞蔚。
虞蔚受了一顿揍，肋骨被打断，单身母亲拼命工作给他凑医药费，不幸猝死。
虞蔚说展培风你欠我两条命。
展培风暴雨天跪在虞蔚家门口两个小时，一分钟磕一个头，发誓要跟着虞蔚，说西绝对不往东，干事第一个冲。
日夕区有史以来最大的恶性斗争事件，领导者是展培风。
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看到虞蔚过来，还有力气爬到他脚边嚎啕大哭。
仇没报成，展培风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收容少年教养所一年。
家里人废了点心思把展培风提早弄了出来，他们原来还以为展培风出来会又是一条好汉，没想到他们的贿赂行为日后推动了展培风的判刑。
虞蔚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捡破烂领低保，年纪越大忘的越多，虞蔚不用带奶奶去医院都知道她得了老年痴呆。
他站在人生的另一个巨大分岔口，早早辍学去打工。
这个时候的人有很多种选择，虞蔚坑蒙拐骗的事一个不沾，踏踏实实当技工，跟师父去修机械。
但虞蔚运气特别差，可能是差到佛祖都认证了，展培风和虞蔚去庙里烧香的时候，虞蔚的那一炷香都会莫名其妙灭掉。
2007年8月4日，老客户叫虞蔚师父去修空调，师父小孩在家恰好玩玻璃割伤了，只能让虞蔚一个人去。
虞蔚一看这地址就觉得不对劲，这户人家七月开始空调、热水器等东西就一直在坏，专门找他们家修。要是能出贵宾会员制，这位叶女士一定是他们维修店的白金客户。
叶女士可能也是个特别怕热的人，见面几次都穿得非常清凉，时不时给虞蔚几个媚眼。以前有师父在，叶女士举动还算正常，师父不在，虞蔚又想赚钱，又怕被揩油，把展培风叫来和他一起去。
展培风早上还在睡觉，问了一句什么事情，虞蔚话讲得模糊，说有钱赚。
只要是虞蔚开口的事情，展培风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只是让虞蔚给他这个精致男孩半小时洗头洗澡。
半个小时，三十分钟，一千八百秒，两条人命。
虞蔚准时到达日夕锦园五幢302室，叶蝶似笑非笑地问他：一个人？
虞蔚说自己还有个兄弟等会儿就到。说完他躲着叶蝶直接去修空调，刚卸下工具箱，叶蝶就贴过来，冰凉的胳膊圈着虞蔚，吐气，嗲声嗲气地喊小哥。
如果展培风在，怕是要一脚踢飞叶蝶劝她纯洁，可惜展培风不在。而叶蝶的丈夫陈富升上班东西落了回来取，一开门看到这个搂搂抱抱的场面，怒不可遏。
专注家暴多年的陈富升什么都可以当武器，一串钥匙先扔完，就去厨房拿菜刀。
虞蔚打架从来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个，也不知道对刀就应该跑。三人厮打，场面混乱不堪，总会出现意外。叶蝶头发被陈富升揪着扔到一边去，虞蔚心窝被踹了一脚，歪歪倒倒站起来拿到一个玻璃花瓶。
陈富升的刀进入虞蔚身体的时候，虞蔚的花瓶也砸到了他头上。
虞蔚意识不清的时候，想到的是展培风，他一直重复着展培风的名字，叫他不要来。
叶蝶慌乱不已，地板上面已经躺了两个，她自己额头也被划破在流血，但她不敢打120。她听到虞蔚在讲展培风的名字，想起还有他的兄弟要来。
陈富升吃老本，老一辈给他留了不少钱财挥霍，叶蝶也是看中这一点做了陈富升和他前妻的小三。
叶蝶脑子这时候清醒得可怕，把从各种厕所读物里面学到的技巧一一用上。把房间弄得更糟糕，把现金珠宝塞到虞蔚身上，谎称五幢楼下有身份不明的人喊来物业，最后用另一把水果刀杀死了陈富升。
她只要等到展培风来，然后惊慌失措地跳到他怀里，趁时机把水果刀塞到他手里，再引起物业的人注意就可以了。
然后叶蝶成功了。
门是没锁的，展培风直接就可以进来，叶蝶尖叫着靠近展培风，又是抓又是挠，塞了不少东西在展培风的口袋里，还咬了一口展培风，手里的刀硬是往他手里塞。
展培风这暴脾气，用力推开叶蝶后扇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之后看到不知生死的虞蔚，愣了几秒钟。
他哆哆嗦嗦地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电话刚拿出来就被叶蝶抢走。
叶蝶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自己打了报警电话。
十七岁的展培风实在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抱着虞蔚的尸体，明明还是温暖的。
开庭，展培风被控告入室抢劫，意外致陈富升死亡。
因为他是个有数不清前科的小混混，因为新法案对未成年犯罪的修改，因为舆论要严惩少年犯，因为受害者的幸福美满生活被破坏，因为……
所以判刑八年，二审维持原判。
展培风，还没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酷男孩，还没来及告诉虞蔚自己喜欢他，就被折断了翅膀。
第17章 西西弗神话2
晚上七点，江梁坤回到家。
他低头看到出入平安的垫子上有一双陌生的运动鞋，再抬头就看到了运动鞋的主人林琅——另一张烂牌。
江梁坤在这个世界接替的意外死亡人物，和他同名同姓，不过身份和社交都有点复杂。
原身曾是调查记者，在调查娱乐圈的非法金钱交易时假装狗仔，结识了选秀出身的小明星林琅。在美色的诱惑下，意志不坚定的原身甘愿做林琅的地下恋人，帮他营销，并在当狗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原身把林琅当真爱，林琅把原身当工具，没有利用价值后就扔了。原身无法接受分手的结局，苦苦哀求无果后黑化，成了林琅最出名的头号黑粉。
林琅从十八线的小明星奋斗到顶级流量明星，真爱粉无数。原身一次意外在林琅的某真爱粉面前暴露身份，被狂追着打十几圈。运动过度的原身在下楼梯时腿一软，摔下去嗝屁了。
其实也没完全嗝屁，原身磕到脑袋成了植物人，在医院撑了一个月被家人放弃治疗了。
江梁坤在医生惊呼着“这是医学的奇迹”时到来，接着一直保持着“奇迹”恢复了健康出院。这个时候他和林琅的联系只是林琅帮原身交医药费，转折是出院一个星期后林琅跑过来说想要复合。
江梁坤又不是原身那个恋爱脑，当即拒绝。而林琅表示绝对不放弃任何破镜重圆的可能。
冥思苦想林琅脑回路构造的江梁坤在某天终于开窍，发现林琅就是“你不爱我了我却爱你”的渣。
原身是个只要一有时间就发微博发文章diss林琅的黑粉，江梁坤是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去恶补记者知识，学pspr的人，根本没时间去盯林琅的黑料。
林琅在江梁坤恢复意识后还没等到后者黑他，又被后者疏离的态度对待，回忆起原身对他掏心掏肺的好。现在啥都不缺的他觉得自己只缺一份纯洁无暇的爱，屁颠屁颠地过来要复合。他不仅不顾真爱粉的呼唤，透露出要退出娱乐圈的讯息，还对江梁坤死缠烂打一副忠犬的样子。
江梁坤醒悟后立刻找出原身手写的《黑粉手册》，补上了那份迟到的《日常黑林琅》文章。
但这发生在林琅浪子回头之后。看到江梁坤写的生硬文章的林琅，脑补了好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更加屁颠屁颠地过来要复合，不然就哭哭。这货的泪腺和高太太是一个型号的，比较好的一点是林琅演技好，说哭就哭，不哭就止住。
江梁坤虽然烦他，但还受得了。
现下林琅找到江梁坤的住址，满脸美好回忆地说：“你还是老样子，钥匙压在门口的盆栽底部。”
原身这样做是为了方便林琅，江梁坤是还没消化完原身的记忆。
江梁坤僵硬在门口，林琅主人似的招呼他进门，“快点，来尝尝我的手艺。”
林琅做了一桌子菜，江梁坤有着不浪费粮食的品德，便坐下来吃饭。
吃着吃着，江梁坤感受到气氛不对劲。林琅喝着红酒，动作表情无一不魅惑，桌下的脚也不安分地碰着江梁坤的腿。
原身和林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两人都很重欲。
在上个世界才谈恋爱的江梁坤称的上是纯情小男生，他放下筷子，使出终极杀招。
“我出家了。”江梁坤说。
林琅不信，“你头发还那么多，我不相信带发修行这种东西。”
江梁坤边移动自己的腿边明志，“明天就去剃光头。”
林琅愣住了，然后眨眨眼睛，眼泪掉下来，还假惺惺地掩饰，“沙子进眼睛了。”
江梁坤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林琅在脚下踩，无奈地说：“不要哭了。”
林琅作为大满贯的影帝，眼泪收放自如。
晚上江梁坤怎么也赶不走林琅，只好锁死了房门不让林琅有可趁之机。林琅半夜不死心，穿得格外风流，骗江梁坤出来打蟑螂。
江梁坤从门缝里看了几眼林琅后再把床头柜挪过来挡门。
在冰凉地板上睡一夜的林琅奢望自己感冒后被江梁坤怜惜，没想到低估了身体素质与睡过了头，醒来江梁坤已经溜了。
江梁坤目的很明确，直奔本市最大的庙剃发出家。
程序太多，江梁坤先剪了一个光头，领了个法号空空。
他在庙里瞎逛，撞见了展培风。
香火的烟缭绕，敲木鱼的声音和念经的声音和谐安宁。
展培风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头微向前低，而后虔诚地磕头。
等他走出来，江梁坤才叫住他，“展培风。”
声音昨天刚听过，展培风认得江梁坤，不料昨天还发量令人羡慕的人今天成了秃头。
展培风戒备地看江梁坤。
“说实话我找你很久。不用担心，我坏不到哪里去。”江梁坤洗完自己的嫌疑，讲自己的目的，“我是一名记者，需要一个大爆点来使我的事业转折，你是关键。”
展培风嗤笑一声，打算离开。
“我知道你是被冤入狱。”
江梁坤看到展培风迈出去的脚步生生顿住了，再接再励地讲。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
“我知道你的愿望。”
“如果你转过身，我就是你的阿拉丁神灯。”
展培风没回头，往前走，“我的愿望没人可以帮我实现。”
他只想要带虞蔚回家。
仅此而已。
又碰了钉子的江梁坤扶额。
展培风的仇恨心是怎么被激起来的来着？
是了，偶遇改名换姓的叶蝶，见她幸福美满，而他身无容处，还和虞蔚顶着抢劫杀人的名头，展培风脑子里连着理智的那根弦就断了。
遇神杀神，佛挡劈佛。
展培风报复完叶蝶，在被众人压制之前自杀了。他仰面躺在大地上，恍惚间好像回到那年在日夕区打得最狠的一次架。这次他没有机会再爬向虞蔚了，换了一个方式去见他，留下三个字的遗言：我来了。
虞蔚死前心心念念想他不要来，展培风没听到。时隔多年他回复了虞蔚，虞蔚同样听不到。
江梁坤叹了一口气。
叶蝶现在叫什么，在哪里？
还要再找。
作者有话要说：
江梁坤的恋爱只和赤青谈。
林琅就算回头也是渣。
展培风cp虞蔚，这俩真·虐恋情深。
第18章 西西弗神话3
日夕区南城区，十七平米的房间，月租五百。住的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早出晚归，平凡普通。所以当清闲无事、细皮嫩肉的江梁坤搬过来后，他瞬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房东大姐来收展培风的房租时，提起了江梁坤，“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搬过来。”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是房东大姐还是挺开心的，收收小钱，看看美人，生活喜滋滋。
“不过他看着那么年轻，头发却掉光了。”房东大姐惋惜地说。都说光头是检验一个人颜值最好的方法，可是全秃了也很败美感。
展培风越听房东大姐的外貌描述越觉得不对劲，带着重重疑惑去找了新入住的江梁坤。
“你……跟踪我？”展培风一看这脸，经典的国骂差点脱口而出。
没想到展培风住在这里的江梁坤：“……”冤死了。
动画《一拳超人》里面有句台词：我变秃了，也变强了。但这不适合放在江梁坤身上，他依然敌不过林琅的杀伤力。
林琅出入江梁坤家所在的小区被拍到，上了头条。懂点内情的熟人纷纷@江梁坤出来挨打，要他为他们男神的下半生负责。面对一群粉丝滤镜浓厚的人，江梁坤连夜搬家逃得远远的。
“意外。”江梁坤重复了几遍，“意外而已。”
展培风才不相信，“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不要做无用功了。”
“死心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林琅插嘴问道。
他的伪装水平很垃圾，很容易被认出来。
江梁坤把林琅拉进屋，和展培风道别，“你不要误会，先再见。”
“误会什么？”林琅继续问。
江梁坤被他整得越来越佛系了，说话有气无力，“你怎么找过来的？”
“方法可多了。”林琅答得漫不经心，他更关心刚才的两个问题，“刚才那是谁？”
江梁坤盯着林琅说不出话。
从食物链最低端的地方往上走，林琅的成名之路要是写成一部书，绝对是百万畅销级别。早年他借着原身一路负面营销黑到底，还靠着各种原身搜集的黑料找人合作，实打实的恶人。遇到第一个金主后果断踹了原身，开始洗白之路。
他前前后后经历三个金主，坐到了顶级流量的宝座，又因老天爷赏饭吃的演技拿遍了各个电影节的影帝奖项，成功转型实力派。
这样的人，江梁坤应付不过来。他敷衍道，“没什么人，邻居。”
“邻居让你死心，你让他不要误会？”林琅咄咄逼人，走近江梁坤，幽怨的眼神活像在看负心汉。
“停，不要靠这么近。”江梁坤双手按在林琅的肩上，往后推了他一下，“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不然你现在就出去。”
林琅只好安分下来，坐到地板上，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江梁坤无奈，给他倒水喝。
林琅一心想要再续前缘，无论江梁坤怎样恶言恶语都浇灭不了他的心思。
江梁坤每去一个世界做任务，接替那些意外死亡的人，都会尊重他们生前的情感和人生。在这个世界的原身，曾经极度痴迷林琅没错，但他已因爱生恨。
江梁坤仔细看过一遍原身为林琅写的《黑粉手册》，恶意满满，堪称《复仇手册》，原身出事的前几个月就在考虑如何和林琅同归于尽。
要不是意外发生，林琅此刻就是一盒骨灰。
“你以前说过爱就要爱他的全部，无论怎样都会接受我，记得吗？”林琅又在试图让江梁坤回忆起以前“恩恩爱爱的日子”。
江梁坤：“没有，你快闭嘴。”
林琅脑子转了几圈，决定换个方式来吸引江梁坤的兴趣，说：“你最近好像特别专注事业啊。”
“嗯。”
原身被诊断为植物人，所有人都抱着他再也醒不过来的想法。原身工作的报社送了点钱过来，也算是仁至义尽。江梁坤恢复后想要复职，被婉拒了。现在他在网上利用原身的账号打广告赚钱，深感有辱原身的记者身份。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一个叫‘叶蝶’的人。”林琅抛橄榄枝，“我可以帮你。”
江梁坤找叶蝶的消息没有藏着掖着，林琅能听说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话里有话。江梁坤直奔主题，“你有什么要求？复合之类的话不要讲。”
林琅：“和我做一件不可描述的事情。”
意料之中，林琅被扫地出门。
……
“妈妈！露从今夜白的下一句是什么。”谢一弦急吼吼地说，“快快，我和浩浩的诗词接龙要输了！”
“月是故乡明。”何佳意正在开车，从镜子里看到好动的谢一弦，训斥他，“你坐好一点，把安全带系上。”
谢一弦全心全意沉浸在诗词接龙中，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刚答应完又兴奋地叫起来。
丈夫谢鹰隆的电话打过来，何佳意放慢了车速。
“到了吗？”
何佳意看地图上还有二十几公里，叹气，“没呢，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谢鹰隆：“注意安全，我先忙去了。”
“好吧，老公拜拜。”何佳意还想撒娇，谢鹰隆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心中忍不住抱怨起来。
要不是非得来一趟，何佳意是根本不想回日夕区的。谢鹰隆正好出差去了，儿子没人管，她还要一起带过来。
算算日子，已经离开这里六年了。何佳意不由得感叹时间飞逝，她在日夕区生活了二十多年，离开前还叫叶蝶，如今回来哪里都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出了高速，何佳意看到“日夕区欢迎你”的牌子挂在绿化带里，样子变了，审美和六年前的水平不相上下。
“妈妈，我们回来干什么啊？”谢一弦把手机玩没电了，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街道，“等会儿我们去吃麦x劳吧！”
何佳意疲惫地回答他，“等妈妈把户口的事情办好了再带你去。”
谢一弦按捺不住自己的开心，“耶！”
何佳意看着导航上面越来越短的距离，渐渐进入南城区。
第19章 西西弗神话4
何佳意住酒店，订了一个儿童房，谢一弦欢天喜地地推着小车子在地板上小跑。
谢一弦看何佳意打电话，也不管对面是谁，丢下手里的积木跑过去，扯过手机哇哇乱叫，“浩浩吗？是浩浩吗？浩浩我跟你讲！浩浩你不来太可惜了！浩浩……”
两闺蜜的悄悄话时间，变成了两个熊孩子的聊天时间。
“浩浩再见。”谢一弦奶声奶气地道完别，偷瞄何佳意的脸色。见妈妈皮笑肉不笑，他捂着肚子，撒娇道，“哎呀，好饿啊。必须要妈妈抱抱。”
何佳意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到底像谁。在谢鹰隆那个工作狂和她这个淡定的全职妈妈的设想里，谢一弦应该三岁能诗，五岁掌握基本外语。如今，诗是背了下句忘上句，鸟语八级，一天叽叽喳喳不带停。
“好~饿~啊~”谢一弦拖长了字的读音。
何佳意拿起包包和手机，敲了敲墙壁，“好了，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汉堡。”
嘴巴抹了蜜的谢一弦夸了何佳意一路，把至今储存的词汇都用上，听的何佳意哭笑不得。
路边有穿着玩偶衣服的人在发传单，谢一弦伸手要了一张，甜心属性爆炸，说：“我要给妈妈折超级可爱的小心心！”
“好呀。”
两人牵着手越走越远。
“喂展培风，你怎么了？”
玩偶的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展培风一个趔趄，醒过神，“没什么，我有些累了。”
马飞摇着头拍拍他的肩，“你想赚钱，总是会累的，但是你要累就回家去累，现在好好工作。”
“你别跟着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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