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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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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说,“黑黑。”
  陈又把鸟眼往上一翻,“嘿嘿个鸟啊,我是问你,我的名字?”
  “谁跟你嘿了?”系统说,“我说的是大黑鸟的黑,叠音。”
  陈又绝望,取名字都这么随便,真心没话说。
  门口那里有声音,是女主人从车站把在上大学的女儿接回来了。
  这家的父母把女儿捧手心里养着,上大二了,还是一到周五放学就去接,周末下午再送到车站,务必要女儿电话报平安,一周五天,一天两次。
  可怕啊。
  父母都坚决不允许女儿在学校宿舍住。
  那紧张的样子,好像宿舍都是一群牛鬼蛇神似的。
  陈又从大黑鸟的记忆里出来,他一个外人不做评价,一个家庭有一个家庭的教育方式。
  这都是命。
  门锁转动声后,是女主人的声音,教训着自己的女儿。
  “学校是什么地方,是学习的地方,是圣地,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把那里当成结交狐朋狗党的场所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后面是年轻的声音,清脆而充满活力,此刻混杂着愤怒。
  “妈,你有完没完啊?你一声不响就去学校监视我,当着我同学的面儿让我难堪,一路上说个不停,我被车里的人嘲笑,到家了还说,你想要我怎么着?”
  “我一没在学校谈恋爱,二没让成绩下滑,我已经在按照你的说的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心情好一点儿?”
  马尾女孩从玄关走到客厅,鞋子都没换,“你要是再这样,我下学期就在学校住宿,不回来了。”
  啪,女主人把大门钥匙往茶几上一丟,脖子上支着一张刻薄的脸。
  “你在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妈,你这么没大没小,是你老师教的,还是你跟哪个朋友学的?”
  阳台的鸟笼子晃了晃,陈又想听戏来着,他一激动,鸟爪子就伸进小水缸里面去了。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陈又的鸟身失去平衡,一头撞上笼门,眼前一闪一闪亮晶晶。
  卧槽,当鸟真特么艰难。
  陈又挣扎着爬起来,只有家庭剧能救他了。
  客厅的争吵声持续着,母女俩的嗓门都拔高了,突然就开始飙高音。
  女主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我是你妈,我的出发点是为你好”“你现在不听,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马尾女孩是拿同学比,说谁谁谁家里从来不管她,谁谁谁初中就谈朋友,还不是照样能考上大学,跟她同班。
  总之每一句话都跟自己的亲妈反着来,唱反调的功夫很牛逼。
  一看就是隐忍性,厚积薄发的技术杠杠的。
  不一会儿,母女俩就开始翻旧账,把一些陈年往事拿出来说。
  看那架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又抖抖羽翼,在笼子里飞起来,又落地,他有点担心自己今晚没有晚饭吃。
  客厅那两位看起来好像要砸锅。
  这场母女大战,以马尾女孩摔房门终止。
  女主人在客厅沙发上抹眼泪。
  这是马尾女孩看不到的一面,陈又看到了。
  哎。
  都一样,老妈也对他管东管西,理由就一个“为你好”,绝对是通用的。
  陈又透过阳台的玻璃窗往下看,夏天的傍晚,天还很亮,爷爷奶奶们带着自家的孙子孙女在小区里玩耍。
  小孩的嘻笑打闹声此起彼伏。
  陈又凑着鸟头,心情沉重,自己这个世界该不会只能待在屁大点的笼子里吧?
  那他哪有什么机会看到任务目标啊?
  目标是这家的男主人?陈又正在胡思乱想,门又开了,这回是男主人。
  他用两只鸟眼看见了男主人的啤酒肚,和惊人的发际线,矮矮胖胖的身子。
  不是。
  陈又可以肯定。
  到目前为止,目标的配件都很统一,脸俊美,长腿,腰部精瘦,宽肩,胸肌腹肌各种肌应有尽有。
  关于这一点,陈又是对系统心存感恩的,要是目标有一口大金牙,他真不知道要怎么下的去嘴。
  电视剧是那么演的,男主人是双面胶,把媳妇跟妈粘到一块儿,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这方法用到媳妇跟女儿身上,也行。
  有男主人两边做做沟通,母女俩吃晚饭的时候就和好了。
  都是一家人嘛。
  陈又闻着饭菜香,他在笼子里扑动,快来看看啊,这里还有一只要饿死的大黑鸟呢!
  没用。
  陈又扑累了,虚弱的扒着笼条,给我一口饭吃啊……
  马尾女孩过来了,把鸟笼底下的托粪板弄出来,拿刷子刷刷晾着。
  陈又满血复活,有吃的了!
  马尾离开了会儿,拿着一条小虫子过来,她的笑容璀璨,“黑黑,想不想吃啊?”
  陈又瞪着那小虫子,他的胃里一震翻滚,当即脖子一歪,爪子一蹬,倒在笼子里。
  “好想黑黑啊。”马尾女孩把小虫子丟到窗外,她对着笼子说,“黑黑,你去天堂了吗?一定是吧。”
  陈又蹭地跳起来,不是吧,妹妹,我就在你眼前啊,你眼睛瞎掉啦?
  女主人的声音传来,“你爸不是说了吗,明天出去买一只回来,照着黑黑的样子买。”
  马尾女孩撇撇嘴,“就算是一模一样,也不是黑黑。”
  她的神情难过,悲伤,“黑黑,我好想你啊……”
  陈又毛骨悚然。
  所以,我不但是一只鸟,还是一只死鸟?
  马尾女孩摸着笼子,轻声说,“你走了快一个月了,我感觉是在做梦?
  陈又打了个冷战,妹妹,不止是你,我也那么感觉。
  对,就是做梦呢,假的,都是假的!
  男主人剔牙的时候说了个事。
  马尾女孩的反应很激烈,“姥姥家的小灰不是有笼子吗?干嘛要黑黑这个?”
  她的眼眶一红,“黑黑都不在了,它的家也要给别人?”
  “爸,我不同意!”
  男主人说她不懂事,还说鸟都死了,阳台挂着个空笼子干什么?
  马尾女孩说,“不是要再买一只鸟养吗,那这笼子就有用了啊。”
  男主人拍桌子,他就是不想一回来就看到一只死鸟用过的笼子,慎得慌,“现在你姥姥要,给她就是了,再买鸟,笼子也会买一个新的。”
  “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明天早上去姥姥家。”
  女主人也说话了,说一个笼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马尾女孩气的把脚一跺,回房间去了。
  陈又靠着笼子一角瑟瑟发抖,“444,怎么回事啊?他们都看不见我!”
  系统说,“你死了。”
  陈又低头看鸟身,爪子是爪子,毛是毛,很正常啊,“……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
  系统说,“我还是那句话。”
  陈又说,“你走!”
  他吓的爪子不停颤抖,我了个大槽,这个世界没法玩了。
  一整晚,陈又都在笼子里鬼哭狼嚎,天亮时奄奄一息。
  上午,死鸟陈被男主人放进后座,上了高速。


第145章 我是一只死鸟(2)
  双休日嘛,高速公路上的车挺多的。
  男主人的车是辆蓝色比亚迪,买了有几年,保养的不错; 后排堆着几个颜色鲜艳的卡通靠枕; 是马尾女孩在网上买的,前面还挂着一个红色的挂件; 正面出入,反面平安; 也是她买的。
  女孩子大多数都喜欢买一些小玩意儿,她不知道,车里挂东西不安全。
  鸟笼被搁在后座; 陈又跟着车子的颠簸晃动; 有点想吐,妈逼的,他竟然是一只晕车的死鸟。
  “444; 我要买两粒晕车药。”
  下一秒,陈又的嘴里多了两粒药,他就着唾液咽下去,“好难受啊,什么时候能到?”
  系统说,“还有一百多公里。”
  陈又,“……说时间,不要跟我说公里,我智障。”
  系统说,“看堵不堵车,不堵的话,一小时出头,堵的话,不好说,要是赶上交通事故,那就更……”
  陈又打断它,“乌鸦嘴。”
  系统说,“记得每天祷告,你那万能的主会保佑你。”
  陈又被一提醒,赶紧就在心里向主做了个祷告,他坚持下去,主不会抛弃他的。
  前面的女主人在跟男主人聊天,说着亲戚家的那些个事,隔三差五就拿出来说,借给谁谁谁的钱什么时候要回来,是你去张那个口,还是我去,谁谁谁家的大女儿都快三十了还没找到对象,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回头成老姑娘了要笑死人,还有谁谁谁又吹牛逼,说自己在哪儿买了第几套房子,有多大,还带游泳池和大花园,敢情是吹牛逼不花钱,真替他害臊。
  陈又动着鸟头去看马尾女孩,对方在淡定的刷手机,在微信群里发表情和小伙伴们玩耍,对自己妈的碎碎叨叨已经习以为常。
  他咂咂鸟嘴,佩服这一家子。
  女主人往后座看,“你怎么上车就拿着手机玩啊,别玩了,赶紧让眼睛歇一歇,总是玩手机,对视力不好。”
  马尾女孩把手机往边上一扔,抱着胳膊看窗外。
  车里静了一会儿,发生了一件开车时极其危险的一幕,就是男主人打盹了。
  简直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惊悚镜头。
  车里的马尾女孩和女主人都没发现,只有陈又看见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主人的上下眼皮合到一起,分开了,又合上,再分开,下一秒紧紧相拥。
  陈又的鸟胆都要吓破了,他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无所谓的啊。
  不行,不能这么想,车里还有三大活人呢。
  陈又急的在笼子里团团转,他想叫喊,结果嘴里只能发出“大大”的声音。
  “……”
  陈又再张嘴,还是“大大”,连个“小小”“中中”都发不出,他摇摇鸟头,自己就这点本事了,无能为力啊。
  “444,你想想办法,别让那男的睡啊。”
  系统说,“人各有命,要是因为打盹被撞,也是命里有的。”
  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算了,他虔诚的给这一家人做了个祷告,希望主能保佑保佑。
  不管怎么说,也是缘分。
  陈又的祷告做完没一会儿,开车的男主人就把眼皮撑开,让女主人给他递水杯,喝了几大口特地泡的浓茶,又点根烟抽着提神。
  疲劳驾驶害人害己,最好是在前一天休息充分,拿人品堵,早晚会把命输掉。
  片刻后,休息站到了,男主人把车开过去,到加油的地方排队加油,队伍长不长短不短的,一两分钟搞不定。
  女主人跟马尾女孩下车上厕所去了。
  男主人在车里等,前头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干的什么,队伍停滞不前。
  后座的陈又扒着笼条,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事,他是一只死鸟嘛,没有人能看见他,如果他拉一泡屎,撒一泡尿,也不会被人看见么?
  憋了憋,陈又决定做个试验,于是他在托粪板上撒了一小泡尿,颜色是浅浅的黄色,不怎么明显,但是味道有。
  男主人似乎没有发觉到什么,继续在按车喇叭,满脸的不耐烦。
  有个女的过来,打扮挺时髦的,是男主人认识的人,他打开车门出去,跟对方到边上闲聊。
  看车子的成了一只死鸟。
  陈又无所事事,他在笼子里张张翅膀,准备趴着睡个觉,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伴随着拍玻璃的响动,“大八哥?喂!”
  谁是八哥,没文化真可怕,老子不是八哥,是大黑鸟,陈又刚要拿鸟眼去瞪,脑子里冷不丁闪过什么,他震惊的在笼子里站起来,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瞅,见着车窗外的一张国字脸,顿时激动的鸟嘴发抖,热泪盈眶,大哥你能看见我?
  因为马尾女孩讨厌车里的气味,所以车窗降下来一小截,男主人出去时也忘了关,这会儿那一小截正好卡在国字脸上眼睛和鼻子部位。
  从陈又的角度看,好像国字脸只剩下半个脸似的,他不停扑扇着翅膀,大哥你是有阴阳眼吧,快带上我,我俩一起拯救世界啊。
  国字脸啧一声,舔舔嘴皮子说,“真肥。”
  陈又从国字脸投过来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方心里所想“如果红烧了,一定很好吃”,他翻白眼,转过去拿屁股对着车窗。
  外型像八哥的大黑鸟,虽然很少见,但也只是鸟,国字脸没有多看就走了。
  陈又扭过屁股,大声哀嚎,卧槽大哥你等等我啊,全世界只有你能看见我,这绝对不是巧合啊!
  奈何陈又扯破嗓子,也没能留住国字脸的脚步。
  陈又蔫蔫的,“444,好奇怪啊,我死了,刚才那个人却能看到我。”
  系统说,“是啊。”
  陈又打了个滚,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要是见一只大肥鸟打滚,能吓尿,“不会是我在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吧?跟阴间的黑白无常一起玩耍?帮他们抓铺鬼魂?”
  系统说,“你的智力开发的……”
  陈又立刻阻止,“别往下说,我不想听。”
  系统说,“还好你是个基佬,不会有下一代。”
  陈又的鸟嘴一抽,这是他听过杀伤力最大的一句,他垂死挣扎,“我能换一副身体么?”
  系统说,“你可以试试。”
  陈又还真试了,不能,他的灵魂拔不出来,“那我能变成人吗?电视里有演,妖精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本体,很厉害的。”
  系统说,“我劝你还是祷告吧,这个比变成人更实际。”
  陈又无力吐槽。
  难道这是惩罚任务?上个世界阎书搞出了漏洞,系统肯定气的浑身冒烟要爆炸,所以作为阎家的一份子,他也受到了牵连,一起被惩罚了?
  很有可能,系统干的出来。
  不多时,男主人在后面几辆车的喇叭声和咒骂声里回来,把车开到前面加油。
  马尾女孩和女主人买了吃的上车,俩人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昨晚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一辆大货车从后面开上来,跟比亚迪肩并肩,陈又看到司机就是那个国字脸,在驾驶座上疯狂地摇摆着身子唱歌,耳朵里还塞着耳塞,极其的随意,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陈又的鸟眼一睁,大哥你胆子真大,你开着马路杀手,还敢这么玩耍,害谁呢你,也不怕刺激到老天爷,把你给收了。
  开小车的多少都忌惮开大车的,没法子,真要是撞起来,小车分分钟被大车压到肚子底下。
  前面的男主人皱眉,加快车速,把大货车甩远了。
  到了地儿,陈又就跟着鸟笼被马尾女孩提出车子,进去一个大院,他就听到大树上几个同胞在那叽叽喳喳,聊着鸟界的八卦,它们在讨论小灰鸟,说对方脾气差,性格不好,仗着姥姥的喜爱,就鼻孔朝天,神气的不得了,它们不会跟对方一起玩了。
  陈又叫了好几声“大大”,没有那只鸟雀看的见他的鸟影,也听不见他的鸟语。
  他想起那个货车司机了,唯一一个能看见自己的人,哎,就这么匆匆出现,匆匆离开,来不及问候一声。
  鸟笼被挂在屋檐下,陈又用锋利的鸟爪抓着笼条,不一会儿,有个老太太打开鸟笼,把一只小灰鸟放进笼子里。
  陈又瞪着闯到自己家里的小灰鸟,兄弟你挺漂亮的嘛,后面那翅膀的尾巴上还有几根红毛,不像我,黑不拉几的。
  小灰鸟看不到陈又,就在新家待着,估计是有点害怕陌生环境,都不怎么动。
  那老太太是真的喜欢小灰鸟,午饭一吃,就傻事也不管了,把小灰鸟放到栖木上,一手拿着一条小虫子,一手在逗小灰鸟玩,教它说话。
  陈又在笼子里瞧着,他看到小虫子就饱了,自己死的很有学问,感官在类的其他知觉都没有消失,跟个正常鸟没有区别。
  鸟笼的门开着,老太太没关。
  陈又飞不出去,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他想起了孙大圣,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谁来都没用,只能是三藏师傅把封印摘掉。
  也许自己也要等一个大神过来?
  陈又抱着这样的幻想在陌生的大院度过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大自然是很神奇的,每一种生物的存在都有相应的理由,生物之间有不同的领域,各过各的,各有各的精彩。
  鸟界的八卦新闻传的不比网络慢。
  陈又在笼子里做眼保健操,就从树梢两只麻雀那里听到了一则新闻。
  说是今天早上五点多,一辆货车在XX路段发生事故,车内司机被甩出去,让后面的车碾压,当场死亡。
  陈又不感兴趣,这种新闻他一天能在快报上刷到好几个,只要连着刷一星期,准能麻木。
  无论是哪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新生命降生。
  小灰鸟很感兴趣,他在笼子里待着闷嘛,想知道知道外面的事,鸟生很枯燥乏味的啊,它就冲树梢那两只麻雀叽叽喳喳,高冷着呢,还是下命令的口吻。
  两只麻雀不搭理。
  陈又看看小灰鸟,真是的,鸟眼看鸟低,你要是被放出去,是会被排斥的。
  小灰鸟大概是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它忧郁的看着远方,半响换了一副口吻,肯好好说话了,“两位小哥哥,外面发生什么了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啊,我在笼子里不能出去,过的很不好。”
  两只麻雀一听,那就对了,要的就是你过的不好,你要是过的太好,那我们除了羡慕嫉妒,就只有恨了。
  可怕,鸟界都这么搞,这年头没点心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只鸟。
  两只麻雀慢吞吞的飞过来,居高临下地围着鸟笼把听到的消息给小灰鸟说了。
  陈又听着听着,就觉得怪异,他眨眨鸟眼,怎么有点熟悉啊?
  开大货车的,头上戴个帽子,死的时候是在听歌,耳朵里还有耳塞。
  陈又张大鸟嘴,该不会是昨天那个国字脸吧?
  他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种种不对劲,陈又想抱紧自己,但是鸟爪子抱不到,他只能把鸟头缩脖子里,试图感受到点温暖。
  马尾女孩在姥姥家住了一晚上,要去学校了,她对着小灰鸟警告,“不许把黑黑的家弄脏,听见没有?”
  小灰鸟不搭理。
  马尾女孩跟后面出来的女主人说,“妈,你看新闻了没有,昨天我们在休息站碰到的那个货车司机死了,死的可惨了,脸都被碾掉了一半。”
  女主人说看到了,“可怜啊,他一死,家里人要怎么活……”
  马尾女孩把背包弄弄,“我看他是活该,谁让他通宵开车还戴耳塞听歌来着,那不是找死吗?”
  女主人说,“我那时候就跟你爸说,不要买车不要买车,他就是不听,现在有些人根本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你看看电视上报道的那些交通事故,有多少是司机不负责任才导致的,开车真的太不安全了。”
  马尾女孩很无语,“妈,你没事少看什么法制频道,出门还会被车撞,被什么东西砸呢,难道就不出门了?”
  女主人叹口气,“一个人一个命。”
  陈又抖着鸟爪子,竟然真是那个国字脸。
  不行,他需要缓一缓,国字脸能看到他,第二天就死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有,还是没有?
  “444,你出来呀!”
  系统说,“叮。”
  陈又好歹是个从初中就没好好学习,在书店租书的骨灰级书迷,他的想象力还是可以的,“是不是因为我是死的,身上都是死气,所以快死的人就能看到我啊?”
  系统不回答却说,“为了给你开小灶,我刚被上面通报批评。”
  陈又一愣,这么惨?他摸摸毛说,“等我回到现实世界,你来找我啊,我养你。”
  系统说,“算了吧,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陈又,“……”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个货车司机能看到我?”
  系统说,“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等你相信自己的时候,你就不是智障了。”
  陈又说,“拜拜。”
  他在笼子里来回走动,没想到还真是那么回事,那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只要是谁看到他,就表示那个人活不久了呢?
  这就不太好玩了啊。
  马尾女孩跟她妈妈走后不久,天空下去瓢泼大雨,老太太哎哟哎哟的出来,把鸟笼提回屋里,“小灰,没淋着你吧?老头子,你看看这是什么鬼天气,早上还出太阳了,这会儿就下大雨。”
  老太太前半句是对小灰鸟说的,后半句是对自己老伴说的。
  年纪大了,舍不得开灯,能省就省点,天一暗,屋里的光线就不怎么好,陈又隔着笼条打量屋里的摆设,他闻到了檀香,不太喜欢这味道,让他想起来一件不愉快的事。
  小时候他外婆死了,第二年的初二,亲戚们都过来给外婆办白事,堂屋点着香,他还小啊,觉得好玩,也不怕外婆的照片,就跑过去拽香玩。
  结果就是被老妈拿竹条抽的上蹿下跳,半死不活。
  陈又回忆着往事,思绪挺乱的,他一扭头,看见有个老大爷坐在桌前的红木椅子上吃汤圆,那汤圆似乎是刚从锅里盛起来的,冒着热气,白白的,圆圆的,捏的很好。
  老大爷咬一口汤圆,陈又闻到了芝麻香。
  他吞唾液,身在笼中,心在桌上,好久没吃汤圆了啊,那软糯糯的口感,嘴巴里的芝麻香,哎。
  老大爷就顾着自己吃,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给小灰鸟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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