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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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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隔三差五的过来,给一些吃的,都是自家地里长的,绝对的绿色食品。
  陈又特喜欢吃老伯给的那瓶咸菜,脆脆的,有点儿甜,还有点儿辣,在他看来,比老干妈还要下饭。
  阎书让他少吃,“腌制食品吃多了致癌。”
  陈又嘴里咬着根筷子,声音模糊,“不吃咸菜吃什么,我都快淡出鸟来了。”
  阎书看青年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筷子一抖一抖的,生怕他一不留神,那筷子就戳到他的喉咙,就伸手去给拽下来,“好好说话。”
  “我想吃肉。”
  陈又抿嘴,眼巴巴的说,“主任,我想吃肉。”
  阎书按按眉心,家里养了个肉食小动物,不伺候好了还真不行,下午他上山去了,回来时手里提着一只特肥的鸟雀。
  坐在门槛上擦鞋子的陈又听到脚步声,他一抬头就看到阎书,也看见了那只鸟雀,眼睛都泛绿光了。
  把鞋子一丢,陈又欢呼的小跑着去迎接,那架势妥妥就是对待打了胜仗的大王,“怎么搞到的,是拿东西打的么?还是你上山的时候,正巧看到一只鸟雀撞死在地上?”
  阎书把鸟雀给他,“别凭了,拿去吧,想怎么烧怎么烧。”
  陈又一手拿着鸟雀,一手去搂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你真棒。”
  说完就开开心心的跑厨房去了,准备大干一场。
  站在原地,阎书摇摇头,看来爱吃鸟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他是拿弹弓把鸟雀打下来的,弹弓是问老伯拿的,老伯原本是给孙子搞的,后来孙子被儿子儿媳接走,玩具多了去了,弹弓就被丢在杂物堆里。
  老伯一听阎书要借,就直接把弹弓找出来给他了,说随便怎么弄,坏了也没事。
  陈又把那只鸟雀清炖了,吃了差不多一周,不是他胃口小,是他紧吧着吃,不敢放开,谁知道下一只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年前,也许是在年后,也许是在下一个冬天。
  快过年了,连一片雪花的影子都没叫着,村里的老人说这地方很少下雪,就是湿冷。
  陈又抱紧阎书,白天抱,晚上也抱,把他当移动的大型取暖器,都这么腻歪了,竟然也没搞事情,不止是吃的淡,日子过的爷淡的可以了。
  这里的小孩子跟大城市的不能比,她们没有大大小小的游乐场可以玩耍,只能在草堆里捉迷藏,玩泥巴,爬树,把自己弄的满身灰扑扑的。
  年三十那天,一群孩子上山里打柿子去了,有个小孩爬树上摘,不小心摔下来,额头撞到石头。
  陈又听到外面的动静,就从院子里探出头看,叫住一个大妈问,“怎么了这是?”
  大妈急急忙忙的说,“不好啦,出大事啦,老陈家的娃从树上摔下来,把头给摔破了,流了好多血,老陈抱着娃哭,说他也不想说了!”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陈又赶紧去屋里喊阎书,用最快的语速把事情说了,“快快快,快跟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阎书坐在椅子上没动,他放在腿上的两只手蜷缩着,上面有一些小口子,是刚才给老屋修屋顶弄的。
  陈又突然手脚冰凉,“你不是感染了?”
  阎书没抬眼皮,“什么?”
  陈又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就感染了?!”
  阎书没出声。
  陈又打了个寒战,立刻就去抓阎书的手,却被避开了,他的眼眶一红,“阎书,你不能骗我。”
  阎书半响说,“是。”
  陈又的手垂下来,人跌坐在地上,瘫了。
  阎书看青年那副模样,心里一痛,就去把人抱怀里,“我没事的。”
  陈又吼道,“你都感染了那玩意儿,怎么可能没事啊?”
  阎书说,“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很低,响在青年的耳边,“只要你没有感染,我就有办法。”
  陈又呆呆的,“你有金手指?”
  阎书轻笑,手指的指腹压过青年的眼角,“我有大金人。”
  陈猛地睁大眼睛,“真的?”
  阎书,“嗯。”
  陈又还是不信,“那你发誓,你会陪我到九十九。”
  “九十九?”阎书哭笑不得,“那时候的我牙齿掉光了,头发也没了,脸上都是褶子,眼睛也花了,你确定?”
  陈又说确定,“你发誓。”
  阎书无奈的说,“我发誓,我会陪你到九十九。”
  陈又这才吐出一口气,“你离开医院,就是这个原因吧。”
  “不全是。”
  阎书说,“我主要是想带你来这里,过一种我们没有经历过的生活。”
  陈又搓搓脸,看着男人受伤的手,他心想,对方都能让系统那个大妖精半死不活,肯定有很大的能耐。
  一定有对付艾滋的办法。
  这么一想,陈又放松多了,“那小孩怎么办?”
  阎书皱眉,“先去看看,或许你就能应付。”
  他们闻着哭声过去,村里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也不知道怎么弄。
  陈又说他是医生,瞬间就成为村民们眼中的天使。
  走近了点,陈又蹲下来,温和的说,“大叔,你把孩子松开些,让我瞧瞧。”
  大叔哭的鼻涕眼泪糊一脸,他没个文化,啥也不懂,就是紧张孩子。
  陈又看孩子被捂的严实,还发出难受的声音,就蹙眉说,“大叔,你勒着她了。”
  大叔神志不清,还吼着让陈又走。
  陈又有脾气,不过他心肠软,没法子,只好耐心的给大叔讲伤口要及时处理的一些知识。
  大叔听不懂,还轰陈又。
  阎书把大伯找来,对方把那个大叔说了一通,话挺重的,说他耽误孩子的伤。
  其他人也说,医生不会害你家娃的。
  那大叔的脸涨红,半信半疑的把勒着孩子的手放开了。
  小孩的头上有个血口子,并不深,纯粹是被大人的阵势吓的。
  陈又带了一个药箱,有简单的药品,他给小孩消毒,后面的缝伤口工作也是自己来的。
  阎书手上有伤,不能拿小孩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小孩有个什么不走运,他们会愧疚终生。
  因为这件事,陈又跟阎书得到村民们的认可,还给了他们很多东西。
  都是些朴实的人,虽然懂的少,但那都是最不可或缺的。
  年后,天气回暖。
  大家忙着种地,大伯给了阎书不少花生,芝麻,还有一些菜籽,这时候该忙就得忙起来,不然下半年只能喝西北风。
  在大家伙的帮助下,陈又跟阎书搞了一块菜地,把菜籽种了下去,接下来就是重头戏,挑粪。
  那绝对是个艰苦活儿。
  陈又坚决不服从上级的安排,让我挑粪,做梦!
  阎主任就一句话,“我嫌臭。”
  陈又瞪眼,所以呢,特么的你要不要脸啊,你自个嫌臭,就让我去?我脸上也是两个鼻孔,不比你少一个好么?
  “剪刀石头布,输的挑粪,赢的浇菜。”
  阎书同意。
  陈又笑眯眯的说,“我出石头。”
  阎书说,“我也出石头。”
  结果陈又出的剪刀,阎书出的就是石头。
  “……”
  阎书微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老婆,谢谢。”
  陈又气的踹男人,“滚滚滚。”
  他眼珠子一转,“哎你等等,我们三局两胜。”
  阎书手插着兜,“晚了,这次胜负已定,下次吧。”
  陈又对着男人的后背竖起中指。
  他找东西塞住鼻子,去茅厕那里挖粪到木桶里,挑起来去菜地。
  这种事绝对没有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
  有了营养,菜地里很快就长出一片绿。
  陈又跟阎书都有种成就感,等着吃自己搞的菜。
  几个月后的一天,单良的明信片的到了陈又的手上。
  是一个陌生男人送过来的,对方亲手交给陈又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
  陈又拿着明信片看,上面有几行字,很端正。
  他看着字,仿佛看到年轻男人坐在桌前,拿着钢笔认真时的模样。
  上学时候是个好学生。
  明信片上的内容告诉陈又,单良去了一个悬崖上的村落,村落的人每天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挑水,他们要攀爬挂在石壁上的梯子,危险也辛苦。
  每一滴水都很不易。
  陈又把明信片夹在书里,头都没回,“有话就说。”
  阎书靠着门,“别让对方太过依赖你。”
  “陈又,你我都是要离开的。”
  陈又说知道,单良会认识新朋友,更多的朋友,会忘记他的,他转身,“不吃醋啊?”
  阎书摸他的脸,“你说呢?”
  陈又毛骨悚然,赶紧勾着男人来了个么么。
  来到村子的第三年,周医生结婚,寄给陈又一包喜糖。
  麻烦的,快递还要去镇上拿。
  陈又千辛万苦的把喜糖拿回来,剥了一颗糖丢嘴里。
  他啧啧两声,周医生发达了啊,糖都是进口的,酸中带甜,甜中带苦,吃到最后,还有点辣。
  味道挺怪,能让吃糖的人记忆深刻。
  就凭这一点,说明人周医生是花了心思的,也透露着一个信息,他跟自己的未来另一半是真心相爱的。
  阎书不知道在屋里搞什么,半天都不出来,还是陈又叫了好几声才开门。
  “喜糖,周医生的。”
  阎书整理着袖口,“你为这个东西跑镇上去,也不嫌折腾。”
  陈又用舌头抵着糖果,在嘴巴里滚圈,“就当是锻炼身体,熟悉地形了。”
  “镇上有家理发店,回头我俩去理个头发,还有个小超市,东西不少……”
  陈又说着说着,发觉到不对劲,男人的沉默让他恐慌。
  嘴里的糖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了,陈又找系统,“能不能给阎书搞到抗毒的药啊?”
  系统说,“不能。”
  陈又说,“帮帮我,求你了。”
  系统还是那个回答。
  陈又绝望,一个劲的求着系统,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系统被他烦的不行,“药有,被偷走了。”
  陈又气道,“哪个王八蛋偷的?”
  系统说,“是你男人。”
  陈又,“……”真叼,连平台的东西都能搞到。
  他又觉得不对,“那阎书的脸色怎么还那么白?”
  系统说,“是你想让他陪你到九十九,他为了延长寿命,自然要注射大量的药物,承受痛苦。”
  陈又听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去拽男人的衣服,“你别陪我到九十九了。”
  阎书没听清,“嗯?”
  陈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你陪我到九十九。”
  阎书皱眉,“怎么了?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晓得呢,你越这样说,我越慌,陈又无理取闹,就是不要阎书陪他到九十九。
  阎书只好依他。
  从那天以后,阎书的脸色明显的好了起来。
  一个人的一生是定好的,或长或短,强行去改变,是逆天而为。
  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村子里的第七年,陈又跟阎书商量了几个夜晚,选了个好天气,上国外领证去了。
  他们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誓,许诺不离不弃,直到天荒地老。
  完成最大的心愿后不久,村子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白旭。
  陈又在厨房忙活,没管堂屋的事。
  阎书跟白旭一人坐一边,桌上放着两杯茶,正冒着热气。
  白旭先开的口,“你走后第二年,我突然有了一个怀疑。”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怀疑一直没打消过。”
  阎书面不改色,“我是感染了。”
  白旭跟他一样平静,可能是怀疑了多年,已经下意识的接受。
  “那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怎么服用药物?”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白旭没多问别的,摊上那种事,除了说命不好,就其他的可说了,他挺诧异老同学异于常人的心态,甚至可以说是怪异。
  换成他,只会怨天尤人,觉得人生无望,生活会一团糟。
  喝口茶,白旭瞥到老同学无名指上的戒指,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阎书说是上个月。
  白旭闻着饭菜香,“你比我过的好,我都没个人管饭。”
  望着厨房的方向,阎书的眉眼温柔。
  碰见一个喜欢的人,很难,他用了几辈子的时候才找到人。
  白旭吃完饭就走了,没留下来过夜。
  又过了几年,村子里的老人落叶归根,孩子长大了投奔城市的大染缸里,等待着被染的五颜六色。
  整个村子都静了。
  陈又跟阎书两个人过了几年没人打扰的日子。
  单良的明信片一直没断过,上面的内容不再是冰冷的事物,多了他喜欢的姑娘,似乎对他而言只要有个人在某个地方,陪他说说话就好。
  不需要回应什么。
  陈又也没回,明信片收了,看了,就算了事。
  那种感觉挺特殊的,就像是看着一个摔倒的人慢慢的站起来,重新面对生活,面对自己。
  一年秋天,阎书病倒,不行了。
  陈又坐在他的床前,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胳膊腿,除了唉声叹气,就是难过。
  虽然说好了,还会再见。
  但是,算真的能再见,这时候的生离死别也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着。
  阎书无奈,“哭什么,是你说不要我陪你到九十九的。”
  “我是那么说的,可你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撇下我走啊?”
  陈又的心里很乱,你走了,我的任务黄了,我跟你就没以后了。
  他说不出来,该死的限制不让他说。
  阎书的表情变的固执,“陈又,你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我……”
  陈又的后背一凉,“我也不知道。”
  阎书垂下眼皮,他的嘴唇动动,再想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一天夜里,陈又忽然惊醒,他趴在男人的耳边叫,“阎书阎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想起来了。”
  “真的,我真的想起来了,第一次你是二爷,第二次我们是在监狱认识的你……”
  陈又说的满脸都是泪,他抹了抹眼睛,“阎书,你听见没有啊,我全都想起来了!”
  男人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回应。
  陈又去探他的鼻息,手指一颤,崩溃的大哭。
  下一秒,陈又的身子一震,他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阎书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听到了陈又的话,恶念值归零。
  陈又愣愣的坐着,好一会儿才去抬手,摸摸男人唇边凝固的弧度,看把你乐的。
  哎,他终于恢复记忆了,差一点就任务失败。
  老天爷还是在最后帮了他一把。
  陈又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给阎书换上,又去找梳子,把他掺了很多白色的头发梳梳,好了,非常帅。
  “老四,等我走了,你就搞把火,把我跟阎书烧了吧,连这个老屋一起。”
  系统答应了。
  倒计时的时间一到,陈又就被带出这个世界,出现在下一个任务世界,他习惯性的要抓抓头,结果发现抬起来的是个大爪子。
  还有点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全醒了,惊吓的。
  陈又草草的环顾四周,是阳台上,空间挺大,摆着好多花花草草,这不重要,真的,重要的是,他在笼子里,还是一只鸟笼。
  僵硬了好一会儿,陈又低头看自己,入眼的是黑黑的鸟毛,他吓的一抖,“我不是人?”
  系统说,“你不是。”
  陈又颤颤巍巍的用爪子去拍自己的小脑袋,好疼,这不是梦,“我是一只大黑鸟?”
  系统说,“能够美梦成真的人不多,你运气真好。”
  陈又,“……”


第144章 我是一只死鸟(1)
  陈又的心情不好。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记忆又出现问题了。
  操!
  陈又就感觉自己的记忆是一条长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河里搅动,现在河水剧烈翻滚; 河底的淤泥全部被刮起; 往上掀,鱼虾蟹也遭殃; 死于非命。
  整条河的河水混浊不堪。
  陈又的头好疼,他用黄色的爪子去够; 只能够到脖子,真特么的绝望,想哭。
  “444; 你能不能别这样了?你这么玩; 我真的很讨厌!”
  系统在训斥别的宿主,突然就有锅碗瓢盆朝它砸过来。
  “这事跟我没关系。”
  陈又呵呵,“还不承认。”
  系统说; “信不信由你。”
  陈又的小眼珠子转转,觉得系统的态度有点儿怪,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的记忆的确混乱了,那些个世界都不清晰,勉强能记住,随时都会忘掉。
  就跟一个线已经出现裂缝,很快就要断开的风筝。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说,“当初给你报名参加记忆数据清零的功能体验,你是被一键清零了,上个世界最后,你制造了一个小bug,数据复原。”
  “现在上头还在紧急的开会,要针对这个情况搞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的异常不是我们弄的。”
  “……”
  陈又哼哼,“你别跟我说,是我自己的原因。”
  系统说,“不然呢?”
  陈又说,“逗我。”
  系统说,“你在其中一个世界将灵魂剥离身体,在外面滞留太长时间,我跟你说过,你的精神方面会有一些影响。”
  陈又说,“我记得,你说的是等我回到现实世界。”
  “而且精神方面有问题,跟记忆有什么关系?”
  系统说,“智障。”
  陈又,“……”
  所以说,他还没回去,就开始往精神病的路上出发了?
  脑子里隐约出现一句粗口,陈又一惊,卧槽,系统还会骂脏话?他气冲冲的,“你是不是问候我妈了?”
  系统说,“不是你妈,是另一个宿主他妈,就这样,我忙。”
  陈又把它叫住,“那我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啊。”
  “目标呢,还是阎书吗?”
  系统又骂脏话,很凶,到陈又这儿时正常多了,“我真的在忙,只能长话短说了。”
  陈又的鸟嘴抽抽,“你说。”
  系统说 ,“祷告吧。”
  陈又说,“再见!”
  他趴下来躺倒,拿左边的鸟爪子搭在右边那个上面,作沉思状。
  暂时相信系统好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应该是阎书吧,他说好要跟自己同行的。
  如果敢骗他,这事没玩。
  陈又本能的拿鸟嘴的上啄跟下啄一碰,控制不住的去啄鸟笼。
  可怕,我是一只鸟了,还不是小小鸟,是大大鸟。
  虽然没到称上面去称,但是以他鸟眼的观察,起码可以跟一只老母鸡不相上下。
  陈又抬起一只鸟爪子,让鸟屁股不那么捂着,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接收这副鸟身的记忆,一大团,说起来这是一只有故事的鸟。
  在大黑鸟还不大的时候,就遭遇到了鸟贩子,被辗转卖到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有个小男孩,皮着呢,就爱揪它额头的一撮白色鸟毛,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是放下书包,第二件事就是揪大黑鸟的毛。
  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怎么跟人斗呢,那只能被虐啊。
  在小男孩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大黑鸟的额头很快就秃了,男主人一看,哎哟卧槽,怎么变这么丑了,看着影响心情,卖掉再买一只吧。
  于是大黑鸟就换到了第二户人家,没有小孩。
  大黑鸟的额头不遭难了,换成耳朵。
  有男主人在家,女主人是个贤妻良母,说话轻声细语的,把家里打理的妥妥贴贴,出门在外,绝对以男主人为天,让男主人倍有面子,她非常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夫妻二人恩爱的不行。
  一旦男主人加班,女主人就会把一身保守的衣服换掉,袒胸露背上夜店嗨。
  男主人是搞建筑工程的,常出差,那不得了,女主人争分夺秒的搞事情。
  她专门带年轻的小鲜肉回来,进门就抱一块儿啃,那疯狂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匹老马。
  大黑鸟被挂在客厅,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没法捂严实。
  一天两天,大黑鸟开始怀疑鸟生,苦撑两个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卖了,这次还被虐待了一番,不给吃不给喝。
  大黑鸟谁啊,它不是轻易认命的鸟,最后它硬是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终于迎来人生的曙光。
  就是现在这户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没有调皮捣蛋的小孩,没有表里不一的女主人,不会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非常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大黑鸟就是日子过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懒惰的地步,身体胖成球,也不锻炼,天天混吃等死,就挂啦。
  是猝死的。
  陈又知道大黑鸟跟自己一个死法,默默的叹口气,鸟兄,咱俩都是作死的,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他继续搞定大黑鸟的记忆,抓抓鸟身,在心里问系统,“老四,我是什么鸟啊?”
  系统过了会儿才回复,忙的一逼,“大黑鸟。”
  陈又说,“品种呢?”
  系统说,“就是大黑鸟。”
  “……”陈又在笼子里转圈,“名字呢?”
  系统说,“黑黑。”
  陈又把鸟眼往上一翻,“嘿嘿个鸟啊,我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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