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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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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多了。”
陈又,“说详细点。”
系统说,“目标跪在被草席裹着的老父亲旁边,给路人磕头……”
陈又的脑子里出现四个字,“卖身葬父?”
系统,“你还要不要我说?”
陈又,“行,你说。”
系统继续,“原主跟几个朋友路过,有一个看上了目标……”
陈又气道,“卧槽,目标还是个小孩子好么,那个畜生!”
系统,“……”
陈又赶紧认错,“我错了,我真不说话了,再说一个字,就是小狗。”
系统,“原主有个毛病,喜欢抢别人看上的东西,所以他就用高价把目标从朋友眼前抢到手了。”
“抢完了,原主的几个朋友就起哄,要看他搞小孩。”
陈又听的拳头都捏起来了。
妈逼的!
系统的机械音响着,永远都是一个音调,“目标一口咬在原主手上,还用脚踢他那儿了,原主痛哭了,那几个朋友都在笑,原主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就变的丧心病狂了。”
“原主对目标又打又踢,还把他和他那个早就死了的爹在门口挂了一晚上。”
“第二天,原主就把目标绑在马车后面拖到江城,让春夏秋冬先把目标饿上两天,再好好管教,让他早点接客。”
陈又,“我能说话了吗?”
系统,“说吧。”
陈又都不想骂人了,没用啊,这事都是原主干的,人已经挂了,现在背锅的是他自己。
“我就问,小孩他爹呢?”
系统说,“原主叫人把他爹丟到乱葬岗去了。”
陈又问,“他爹不是原主廖清风杀的吧?”
系统说,“那倒不是,是病死的。”
陈又松口气,那就好,再多一个罪名,真的扛不住了。
他伸出手,在半空停顿,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四哥,廖清风真是个欠操的王八蛋。”
系统,“现在是你。”
“……”
好一会儿,陈又小心翼翼的把小孩抱起来,“请大夫去。”
春夏秋冬愣在原地。
陈又踢了离他最近的春桃,“还不快去!”
春桃跌跌撞撞的跑去找大夫了。
在夏秋冬惊悚的目光里,陈又把小孩抱进房间,轻放到床上。
小孩体无完肤,脸上也都是伤,就连耳朵都布满血污,没有一处能见人的地方,惨不忍睹。
陈又坐在床边,心情非常复杂。
这不是他干的,但是以后是说也说不清了,只能扛下来,再慢慢感动小目标,放下仇恨。
“一定很疼吧……”
陈又唉声叹气,小朋友,我得先去乱葬岗,把你爹的尸首找到,好好安葬了。
第92章 我做了楼主(3)
乱葬岗是一个想想就能头皮炸裂的地方。
青天白日的,陈又站在那里,还是觉得一阵阵的阴风扫来扫去,吞了口唾沫; 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过来; 应该叫上春夏秋冬的。
有一个黝黑的中年人过来,将肩上的草席放到地上; 他甩了把鼻涕,“娘子; 委屈你了,早些去投胎吧。”
丢下一句话,中年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又看到草席里掉出来半个胳膊; 迈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他从原主廖清风的记忆里得知; 有些老百姓家里死了人,却没钱操办后事,就只能将人弄到这儿来; 还有的,是街边路口等一些地方的无名尸。
“444,你给我放首歌啊,我渗得慌。”
下一秒,陈又的脑海里就响起了他的最爱《双截棍》,那欢快的节奏,太不合时宜了。
周围横七竖八的丢着不少尸体,空气里飘散着尸臭味,混合着土腥味,吸进去一口,三天都不用吃饭。
陈又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个发黑的头盖骨,差点吓死了。
“444,你给我点提示吧,我又不认识目标他爹,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系统说,“目标他爹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灰衣。”
陈又抓着这个信息去找,他发现,这么一会儿就看到好几个穿着灰衣的了,“没有别的了么?”
系统说,“还要?”
陈又的嘴角抽了抽,“我怎么有一种你是在鄙视我的错觉啊?”
系统说,“不是错觉。”
陈又,“……”
系统告诉他,目标他爹没有左边的胳膊,是再一次探亲的途中被土匪坎掉的,胳膊丢了,老婆还是被掳上山去了,最后生死不明。
陈又叹了口气,太可怜了。
他收收心思,继续去找,天快黑的时候,才找到人,背朝上,脸朝下,整个身子是趴着的,翻过来的时候,有很多尸斑。
陈又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操操操,干这种事真的是头一回,以后也不想有第二回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可以去雇个人过来,干嘛要自己找?
系统,“你蠢啊。”
陈又,“……”
他没有在乱葬岗多待一刻,匆匆去找人,把下葬费定好之后,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
唯一的亲人小孩还躺在床上,所以出殡什么的就省掉了,只是一切从简,挖个坑,搭个土包,算是入土为安。
陈又抓着纸钱撒,“大叔,有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跟您说清楚。”
他看看四周,确定连只鸟雀都没有,“我不是廖清风,真正的廖清风已经死啦,我是从别的世界来的,现在只是暂时用着他的身体,所以他先前对您儿子做的那些事,都跟我没有关系,真的,如果我有一句假的,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哎,大叔啊,您儿子的凄惨遭遇,我都知道了,廖清风是老天爷收的他,作恶太多,天理难容,您放心,我跟廖清风那个畜生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会做出丧尽天良的事。”
陈又把纸钱全撒完了,“大叔,您安息吧,至于您的儿子,我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他,把他抚养成人,让他成为一个身心健康,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他站起来,走两步又回去,在坟包前跪下来磕了个头,“您可以监督我,但是不要随便出来吓我啊,我禁不住吓的。”
回去的路上,陈又问系统,给目标取个什么名字,资料显示,目标家境贫寒,不止他爹是个粗人,整个村子都是,他原来还有个哥哥,淹死了,所以他是老二,他爹叫他二狗子。
这名字……
陈又知道,他不该去说一个已逝之人的不是,但是,二狗子真的是很一言难尽好么?!
系统说,“你能给目标取什么名字,三狗子?”
陈又翻白眼,“不想跟你说话。”
他在路上买了豆腐花,这是二狗子喜欢吃的,很巧的是,他也喜欢,所以二狗子要是吃不了,他可以吃啊,完全不用担心会浪费。
陈又回去的时候,大夫已经走了,小孩还是破布娃娃似的躺着,春夏秋冬站成一排,送终一样。
他推门进来,“你们杵这儿干什么呢?”
春夏秋冬回神,“爷。”
陈又把豆腐花搁桌上,“大夫怎么说的?”
没人吭声。
陈又点名,“春桃你说。”
春桃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大夫说……说给他准备后事吧。”
陈又的脸色一青,准备后事,逗我呢?他走到床前,弯腰去看小孩,“哪个大夫这么胡说八道,这不还是喘着气的吗?”
春桃又冒出一句,挺事不关己的漠然,“大夫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陈又的脸更青了。
小孩一走,老子也就得走,清风楼玩完,你们也得完,晓不晓得这种厉害关系啊?
“都出去,没有爷的吩咐,谁都不准再踏进这个房间一步,”陈又改变意思,“不对,是半步!”
春夏秋冬四人退了出去,在外头交头接耳。
“爷怎么突然管起那个小孩的生死了,抱到自己的房间不说,还给请大夫,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冬枣说道,“不是紧张,是宝贝,爷抱着小孩的那样儿,就跟抱了自己的命根子差不多,好像小孩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秋桔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也太奇怪了吧,你们也看见了的,爷上次来的时候,把小孩打的吐血,现在莫名其妙的就疼惜了。”
夏梨啃着手指甲,“可能是爷回了趟家,在路上碰到什么脏东西,中邪了吧。”
春桃神秘兮兮的说,“梨子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一件事,以前我听我姑父说过,有的人死了,不去投胎,专门留在人世捣乱。”
夏梨跟秋桔都被唬住了。
冬枣嘲笑道,“你就扯吧,还姑妈呢,你连姑姑都没有,哪来的姑父啊,我看八成是你哪个相好的吧。”
春桃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冬枣,你说什么?”
冬枣讽刺,“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抢别人的客人这种事都干的出来,也不害臊。”
春桃气冲冲的要去拽冬枣的头发,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怒吼,“谁再吵吵闹闹的,都滚蛋!”
四人各回各处。
春桃跟冬枣暗暗的互瞪一眼,他们在清风楼里都是很会吹箫的,注定做不成朋友,这事没完。
房里,陈又卷着袖子,这古人的衣服很麻烦,袖子好长,他得卷半天。
卷好袖子,陈又就出去打了盆水进来,清理着小孩全身的伤口,都是血水混着黑泥,他换了好几盆水,才干净了些。
清理完了,陈又就把从系统那儿换来的药给小孩涂抹上去,试图用仇恨的法子让小孩有活下去的动力,“二狗子,你坚强着点,还没报仇呢不是么,你想想啊,你要是这么死了,不就便宜了廖清风那个王八蛋了吗?”
药膏是红的,陈又那么一抹,小孩从头到脚都是红红的一片,没法看了。
“我已经把你爹下葬了,就在城西。”
陈又给小孩把嘴巴上很深的口子擦洗了一下,应该是忍痛的时候自己咬的,掉了一块肉,他说,“二狗子啊,说来也是有缘,我也姓陈哎。”
“我给你想好名字了,陈久,怎么样?”
小孩没反应。
陈又把他轻放到自己腿上,让他趴着,给他处理后背的伤,好多处都烂了,“444,能不挖吗,我下不去手。”
系统说,“那你就和他一起等死吧。”
陈又咬咬牙,刀尖碰上去的时候又打了退堂鼓,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问题的,只是挖点烂肉而已,真的没问题,“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等陈又放下刀子的时候,他还在抖,真佩服那些外科医生,太叼了。
过了好久,陈又才缓过来,他给小孩细心的包扎好了,就把人放回床上,做了能做的,已经尽全力,只剩下祷告了。
“二狗子,实话跟你说啊,虽然我在现实世界还不到二十岁,但是我已经经历好几个人生了,我可以做你爸爸的,所以呢,以后我会试着把你当儿子养。”
因为我实在是真的很不喜欢小孩,我就想啊,自我催眠你是我儿子,这样我能对你温柔点,耐心点吧。
陈又让自己进入一个父亲的角色里面,用慈爱的目光望着床上的小孩,“二狗子,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你肯定就会有半口饭吃,我能睡床,你就不会睡大街上。”
他把小孩的手指握住,避过了几条血口子,“你要快点好起来,那样才能对我发火,打我骂我啊,你说是不?”
说起来都是那个廖清风犯下的错,我是新来的,不关我的事啊,哎。
当天夜里,小孩醒了。
陈又跟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对上,开心的笑了,“二狗子你终于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下一刻,他哭了。
因为小孩咬住了他的手指,他越往外抽,小孩咬的就越用力,快断了。
第93章 我做了楼主(4)
陈又嚎叫,大力捏住小孩的下巴,逼迫他松口。
小孩喘了几口气,昏了过去。
陈又抓着血淋淋的手指; 痛的在床前蹦蹦跳跳; 儿子啊,你只是叫二狗子; 又不真是小狗,你咬我干什么?
他想哭; 但是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那说明还是不够疼。”
陈又听到系统的声音,心里委屈,特么的我做错什么了啊; 为什么一来这个世界; 就被刷满仇恨值?
系统说,“看开点。”
陈又嘶嘶的抽气,“看不开。”
系统说; “小孩子忘事快,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陈又吹着手指,“拉倒吧。”
孩子分好多种,有乖孩子,也有熊孩子,还有二狗子这种打小内向,记仇,不能跟人交流的怪小孩。
对,他不会说话。
陈又从那块屏幕上面看到的,二狗子和普通小孩一样,在差不多年纪就会咿咿呀呀说话了,还是一个很爱笑的宝宝,后来他生过一场大病,家里没钱带他去看大夫,就那么干熬,他熬过去了,却发不出来了声音,性格也就变了。
村里的其他小孩都叫他哑巴狗,还拿泥巴丢他身上,他起初不反抗,一次两次,回回都是穿着干净的衣衫出来,满身污泥的回来,爹娘会训他,说他不听话,他就开始反抗了。
谁丢他一个泥巴,他丢两个。
有一天,村里的大人们商量好了,一起拉着自家小孩去二狗子的家,说他的各种不是,他是个哑巴啊,也不会说话,生气的时候只能瞪大眼睛,全是别人说,颠倒是非,那些人就跟他爹娘要赔偿,还让他们一家离开村子。
二狗子被爹娘打了,问他为什么要还手?
那次之后,二狗子更加沉默了,他不但不会笑,还很排斥别人,对谁都是冷着一张小脸。
“哎……”
陈又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把手指上面的血擦掉,再上了药,包一包,心疼自己一秒。
这事就算过去了。
往后,别说是一根手指,就是两根,三根,或者是别的地方,二狗子咬了,陈又也只能喊喊疼,认了。
后半夜,小孩浑身发热,还抽搐,陈又吓的坐床前,一遍又一遍的祷告,天亮的时候,他的眼睛酸涩的厉害,眨一下眼睛就流泪。
“444。我不会要瞎掉吧?”
系统说,“目标是个哑巴,你是个瞎子,那不正好。”
陈又擦着眼泪,“大清早的就放屁。”
他闭着眼睛缓解了一下,出去吩咐春桃叫大夫再过来瞧瞧。
春桃在后院打水呢,听到喊声就老大不乐意了,“真是的,为什么什么都叫我做?”
陈又,“桃子?”
春桃把木桶往地上一放,“奴家这就去!”
大夫还是昨天那个大夫,过来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哆嗦着嘴唇直念道,“不得了不得了。”
他那么吃惊,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夜过去,要死的人竟然正在恢复生命力,活了。
陈又抱着胳膊靠门一站,“大夫,小孩的伤势好点了吗?”
大夫还处在震惊之中,说话都不利索,“好、好、好、好的差不多了。”
他擦擦额头被惊出来的汗,要了纸笔开单子,拿了一张说,“照着单子上的方法煎了给这孩子喝,一包药用四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碗,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陈又让春桃去接。
大夫又开了几副,说是孩子伤了元气,要好生调养,暂时不能见风,以免染上风寒。
陈又很感激,“春桃,你送送大夫,顺便去药堂拿药。”
春桃没走。
陈又拿出钱袋,在里面扒了一两银子给他,“给爷省着点花。”
春桃,“……”
陈又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把小孩的被子压压,下楼去把房里的三位少年叫出来开会。
“下个月王老爷过大寿,城里会来不少外地的,是个好时机。”
夏秋冬的神情都蔫蔫的,无精打采。
陈又皱眉,这么没战斗力不行啊,哥还指望着把清风楼发扬光大呢,他丢了一锭银子到桌上,那沉沉的声音别提有多好听了。
夏秋冬三人立马就被吸引过去。
陈又说,“这银子是给你们置办战服的。”
三小只不懂,“战服是什么?”
“就是新衣衫。”陈又说,“颜色呢,不要五颜六色的,就要白色,料子呢,选那种半透不透,隐隐若现的,不要开领口,要竖领的,还有,你们从明天开始,都不准再把头发束起来,全给我散着。”
他扫视一圈,“你们听明白了?”
三小只摇头,“不明白。”
“……”陈又把腿一架,“那就去拿笔,给爷记下来!”
三小只懵懵懂懂的跑开,懵懵懂懂跑回来拿笔记。
“你们好好研究研究,商量一下衣衫的事,清风楼的生意好了,就是大家好,还有,待会儿春桃回来,让他去厨房煎药,小孩有事,谁也别想置身事外。“交代了声,陈又出门溜达去了,上老地方再买了一碗豆腐花,昨天的那碗被他吃了,又香又甜,非常好吃,最主要是实惠。
铺子的老板娘不在,忙前忙后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妙龄少女,一看就是家里做豆腐的,又白又香。
少女见到英俊的青衣男子,面颊有点红,“公子要买什么?”
陈又盯了几秒,“豆腐……花。”
少女转身给他弄去了。
陈又摇摇刚才买的纸扇,潇洒地甩开了,再一收,自我感觉好到要飞起来。
“公子,您要的豆腐花。”
听到声音,陈又才从自恋的境地出来,他对少女说了声谢谢,很顺嘴的多说了一句,“妹妹你的衣服真好看。”
少女害羞的小跑着进屋了。
陈又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帘子后面的少女探出个脑袋,见被抓个正着,赶紧把一张红到快要滴血的脸挡住了。
妹妹真可爱啊,他突然想唱歌,就边走边哼,“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系统,“目标醒了。”
陈又立刻闭上嘴巴,加快脚步飞奔回了清风楼,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小孩躺在床上,想动动不了,他看到进来的男子,一双眼睛瞪的很大,有几分骇人。
陈又的脚步一顿,操,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吓到了。
这次他有经验,就没伸手,只是过去站着看,“是爷救了你。”
小孩无动于衷。
陈又说,“要不是爷,你已经去见你爹了。”
小孩的眼睫毛扇动。
“有什么事,都等你的伤好了再说。”陈又用非常轻柔的语气说,“你爹入土为安了,被安葬在城西,等你好了,爷带你去看他。”
小孩的呼吸明显的变的急促。
“爷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陈又赶紧安抚,“那个,之前是爷对不住你,把你打伤了,爷猪狗不住,就是个畜生。”
小孩的眼睛瞪的更大,嘴角隐约是动了动,挺像是在冷笑。
陈又的心里一阵卧槽,又来了,这种操蛋的毛骨悚然感,怎么他到哪个世界都有啊,他转移话题,“陈久,这个名字你要不要?”
小孩闭上眼睛。
陈又,“……不要?”
他忍住想去把小孩眼皮往上翻的冲动,“那爷再想想好了,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小孩的下颚蹦紧。
意识到不对,陈又快速去扣开小孩的嘴巴,发现里面都是血,他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夏梨一个样儿啊,嘴巴有什么好咬的,不酸不甜的。”
“干脆你叫陈咬好了。”
陈又用袖子把小孩嘴角的血擦掉,“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一个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嘻嘻哈哈的嘛,苦大仇深的做什么,多累啊。”
小孩的脸色白的泛青,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陈又的手拨开了。
陈又被小孩眼中的恨意愣到了,半响都没动弹。
卧槽,你这么狠,老子不想做你爸爸了哎,怕被你搞死。
“你躺着吧,一会儿给你送药上来。”
陈又出去后,脑子里闪出一个名字,陈事,成事,能成大事,好名字啊。
他唉声叹气,“老爸你那时候怎么就没给我想到呢,不然你儿子我肯定就成大事了,也不会那么坑。”
楼下有闹声,陈又下去询问情况。
原来是昨天来的刘掌柜说他那支萧破了,是冬枣吹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给吹破的。
呸,你那萧是纸做的啊,还能吹破?你吹一个我瞧瞧,陈又斜了一眼刘掌柜,大爷你这摆明了就是来搞事情的。
冬枣一听这事之后,就开始哭了,孟姜女的架势都不如他。
因为这档子事不在少数,客人想坑你,法子多的是,有时候一笔生意接了,不但不赚,还要倒赔。
陈又挥手,阻止冬枣再哭下去,“刘掌柜,什么也别说了,你先拿给我看看吧,如果是我家冬枣吹破的,你的出诊费和药钱,我都会付给你。”
刘掌柜没听明白,“看、看什么?”
陈又的视线从一处扫过,又扫回去,“萧啊,拿出来吧。”
刘掌柜一张脸发紫。
第94章 我做了楼主(5)
陈又耍起狠来,是非常可怕的。
他就在大厅强行看了刘掌柜带的那支萧,“刘掌柜,都破了哪些地方; 还劳烦您指给我瞧瞧; 我好叫人拿笔记一下。”
刘掌柜在江城怎么也是根老油条了,他被这么一整; 竟然吓的手忙脚乱,把那支萧一塞; 踉踉跄跄的跑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陈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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