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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难当[女穿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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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方白才是沧澜宗真正“富得流油”的那位。
  ……
  听说秦远要自废修为,卜算子大吃一惊,怒从心起:“这厮!老夫他日必取其性命!”他怒火起的快,冷静得也很快。冷静下来,他意欲阻止秦远犯傻,没想到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秦远仰倒在在石台的蒲团上,惨无人色。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呼吸微弱,衣襟被鲜血染红,仿佛眨眼间就会消散的云烟。
  秦远睁不开眼睛,只能看到模糊间出现一道漆黑的身影。他喃喃道:“师父……是你吗?”原本如泉水般纯澈动听的声音已经嘶哑如裂棉。
  虽然卜算子知道秦远喊的是宋墨,却还是忍不住应了一声。他刚想走过去替秦远疗伤,闭关室的石门就被人打开了。他心下一惊,立即挥袍掩住身形。
  宋墨走了进来,望着奄奄一息的秦远,道:“你做的很好。”他拿出储物戒中的星华草,对着秦远轻吹一口气。
  星华草枝叶摇曳,神曦流动,随着宋墨吹的那口气慢慢渗透进秦远体内。
  秦远迷糊中听到宋墨的声音,却不知宋墨说了什么。
  卜算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墨本人。
  饶是卜算子这样见多识广之辈,在望到宋墨的那一刻也找不出任何恰当的形容词,只觉得“惊为天人”。他心想:“怪不得阿远对他师父如此执着,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风华绝代之人!”
  卜算子望着宋墨许久,越看越觉得眼熟:“这家伙怎么长的跟在当年在天帝麾下任职‘星辰官’的宋星有几分像?”他心下一惊,“两人都姓宋,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
  据宋墨所知,秦远修炼的功法也是出自“万丈红尘”,是一位高人前辈以“神念”受之的,没有实体形态。
  本来这种传授本领的方式在其他修真、修炼、炼气等等的小说中并不罕见,但宋墨在《启天录》里却是闻所未闻。因此,宋墨敢断言秦远修炼的功法只会好,绝不会差。
  然而,再好的功法,如果不啃透了,那也是白塔。
  宋墨问秦远那功法的名字,秦远却说“传授我功法的那位前辈并未言明”,于是宋墨叫秦远给那部功法取个合适的名字。秦远想了片刻,说“历代修士修炼,皆以眉心九瓣莲印为凭。既然如此,那我修炼的功法就叫《九莲诀》好了!”
  宋墨见秦远放言狂妄,心中暗自摇头,却并未加以指责。
  实际上《九莲诀》本名为《天帝诀》,是一位修炼到传说中“神魂”境界的修士所创。他觉得如今的天帝虽贵为天帝,主宰万物生死荣辱,和某种力量相比,却还是有所不如,于是他有感而发,创下《天帝诀》,意欲主宰“天道”、“地法”、“自然”,使修炼此诀之人真正成为“天地共主”!
  《天帝诀》也曾选过几任主人,但他们始终达不到最后一步。因为此诀并不是像其他修士那样攫取愿力、法力、灵力等等力量,而是以夺取“自然造化”、“生死轮回”、“时间命运”这些冥冥中最为强大的力量为修炼基础……
  ……
  宋墨除却平时修炼《沧澜诀》,练习《步惊微澜》身法,《沧刀》刀法,就是研究秦远的《九莲诀》。因为见秦远整天没事干,他便将开宗宗主谢无情所创的《潮海剑法》传授给秦远。
  《潮海剑法》是沧澜宗中所有剑法中招式最为繁复难学的,所以无人练习。宋墨正是瞅准这一点,才刻意将《潮海剑法》传授给秦远,让秦远有的忙活。
  据沧澜宗藏书阁记载,《潮海剑法》是一部无需法力,凡人就可以练习、使出的剑法。它威力不俗,据说练到一定境界,可使江海为之倾倒,天地为之乱序。只是,所谓的一定境界,一直没有定论,也从未人做到过如此地步。
  宋墨自然也不当它是一回事。
  秦远见宋墨肯传授剑法,心想:“我在师父心里果然有些位置了,不然师父何故传我如此合身、厉害的剑法?”他心中一阵窃喜、甜蜜,为了让宋墨更加重视他,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潮海剑法》练出成绩来。
  宋墨研究《九莲诀》,发现这部功法诡谲无比,并不适合秦远那样心性纯良散漫的人修炼。而且,他发现这部功法没有像其他功法那样有明确的属性。没有属性,修炼时就难以抓住重点……这样一来,修炼的时间就会延长,别人只需修炼五十年就可达到的境界,秦远指不定要千年、百年才能达到。
  宋墨突然想起秦远在短短三年内达到白莲四瓣修为的事,他深感奇怪,不由问起秦远这些年是靠什么来修炼的。秦远腼腆地回答说“师父说过使用愿力珠修炼,虽然有走火入魔的可能,却能增进修士修炼的速度,所以我……我就用了柳木笔上那颗上品愿力珠……”
  秦远并不知道,他修炼是夺取东西不但是愿力珠里的愿力,更是愿力珠里那些让普通修士走火入魔的“七情六欲”!
  宋墨听了秦远的说辞,说了句“原来如此”,就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不然,凭他对这个世界各种事物的了解和判断,肯定能发现《九莲诀》的本来面目。
  ……
  这天,宋墨站在沧澜居旁的潭水边望鱼。
  在槐树下练剑的秦远发现宋墨在潭边站了已经有一会儿功夫了,就停下动作,负剑走过去问:“师父,您怎么了?”
  宋墨眯起眼睛,望着那些在潭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们,答道:“为师想吃鱼了。”
  秦远问:“师父喜欢吃鱼?”
  宋墨点头,说:“是。”
  宋墨心想:“秦远厨艺好,人也聪颖,经我这番提点,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果不其然,秦远当晚就给宋墨煲了一锅鲜美奶白的鱼汤,大大满足了宋墨的口腹之欲。
  秦远望着吃鱼吐刺的宋墨,心满意足,看上去好似比享受到口腹之欲的宋墨还要开心。他望着桌上那堆鱼刺,赞扬道:“师父当真厉害,吃鱼都不会被鱼刺卡到!”
  宋墨听这话,还以为秦远也想吃。他想起之前在西部时,接到秦远写来的信中就有一段是写了吃鱼被鱼刺卡着喉咙的事。于是,他剃尽鱼肉中的鱼刺,将剃好鱼刺的鱼肉夹到秦远碗里。
  秦远捧着碗,望着碗里那块细嫩的鱼肉,心口发烫,喉头哽咽。沉默半晌,他道:“师父,原来你还记得我……”
  宋墨被秦远那水汪汪的灼热目光看的有几分不自在。他打断秦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食不言寝不语。像你这样,连吃条鱼也不能专心,还能专心做什么事?”说罢,他将手中的筷子倒过来,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秦远的脑袋。
  秦远捂着被宋墨用筷子敲过的地方,愣了许久。等回神,他发现碗里的鱼肉已经冷,而宋墨也已经离开。他吃下碗里的鱼肉,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诉说、要喷薄而出,可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只是呢喃出“师父”二字——好像被那两个字勾走了魂魄般。
  ……
  宋墨研究了《九莲诀》一段时间,试着开始修炼这部功法。然而当他打坐修炼的时候,却发现有一股强大的阻力在阻碍着他。他心想:“一般来说,只要知道了功法的内容,修炼不是问题……除非所修功法有某种限制。”
  限制……
  宋墨心想:“难道只有秦远可以修炼?或者是这部功法不能跟其他功法同修?”想到第二种可能,他心下权衡,还是舍不得放弃如今白莲七瓣的修为,就放弃了。
  然而有一次,宋墨修炼时,发现自己无法剥离愿力珠里那些七情六欲。他心下一惊,立即停止修炼,专于守住心神。
  宋墨发现眼前一团模糊,仿佛有人在一张白纸上打翻了一堆斑斓颜料,再将水泼在纸上一般。五颜六色的颜料随着水一点点融化、混合,最终浸满纸面,融化纸面,只剩下一团团胶着在一起的无状颜色。
  同时,宋墨还发现耳边交织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心声、语声、怒骂声、嬉笑声、呢喃声、哭泣声、哀求声、尖叫声、叹息声、祈祷声、喘息声、自然更迭变换的声音、星辰移位的声音、命运齿轮不停运转的声音……种种声音全部传进他耳中,最后只剩下寂静无声。
  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正是如此。
  宋墨感觉自己身处一种玄妙的状态,仿佛与天地间的一切有了共鸣。他缓缓睁开双眼,道:“原来如此。”或许是还沉浸在之前的状态中,他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无情,好像那句话不是由他说出来的,而是风从远处传来的轻语。
  这次修炼,让宋墨排除了之前假设的种种可能。
  在确定《九莲诀》修炼的不单是力量,更是心性的时候,宋墨心下存疑:“修炼这功法,就是明心见性的一个过程,秦远能够修炼到白莲四瓣,心性按理说应该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怎么看起来还是如此单纯稚嫩?”
  ……
  某天,宋墨问秦远:“你想变强么?”
  秦远想了想,回答说:“不想。”
  宋墨沉吟片刻,问道:“为什么?”
  秦远一脸认真道:“如果我变强了,就要出师了。如果出师了的话,我就不能待在师父身边——所以我不想出师。”他垂下脑袋,“我想一辈子待在师父身边,受师父教导、被师父保护。”他忐忑不安地问,“师父,我是不是很没有上进心?”
  宋墨哪里想到自己一句“为什么”,会得到秦远这样腻歪的回答。他见秦远一幅等待决判的紧张模样,忍不住怀疑:“秦远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魔君的外孙,难道他们姓氏相同只是凑巧?”可是温文尔雅的董卿和仙风道骨的风京玉却有一个跟他们完全大相径庭的后代,说明秦远可能也像风满那样——“基因突变”了。
  而且不知为何,自从修炼了《九莲诀》后,宋墨总有一种预感——我活不长。
  宋墨道:“你的确没有上进心。”这仿佛决判的话将秦远那颗摇摇欲坠的心狠狠打入深渊,他的脑袋埋在胸口,像是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
  宋墨的感情没有秦远那么细腻敏感,他察觉不出秦远此刻的心情,只接着说道:“要知道修士修炼,就是与天挣命,你若没有足够的决心、努力和运气,最终只能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就死好了。”秦远有气无力地回答。
  宋墨拧眉望着秦远,“你再说一遍!”他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人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秦远一脸无所谓:“身死道消又怎样?死了就死了,总好过不知所谓的活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指着天问,“师父,你看这天存在了多久?”然而他并不指望得到宋墨的回答,在问过后继续自顾自说,“它享有的生命,从古至今,是没有人能比拟的!您说我们修炼是与天挣命?我却不这样认为。”说到这里,他仿佛没了力气,垂下了手,“我们的生命不是天给的、我们的寿命也不是由天来决定的。修士修炼,不过是再与自己对抗罢了。”
  宋墨沉默许久,道:“既然你这么想,为师也不会强逼你修炼。从今往后,你大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燃烧存稿,存稿烧完了,更新速度就正常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鹊桥莲灯
  自那次谈话后,宋墨没再去找秦远说过一句话。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人间一年一度的七夕节。
  沫萝在七夕那一天回来了。但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两个一起男人回来的。
  当夜,方白安排了一桌接风洗尘宴迎接沫萝。
  几年不见,沫萝娇色不减,一身粉红石榴裙明艳如昨。
  宋墨喊了一声,“师姐。”
  沫萝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男子,有一瞬怔愣。
  宋墨向沫萝见礼完,就看向沫萝带回的那两个男子:一个衣冠楚楚,面貌端正。一个吊儿郎当,腰挂酒壶。
  他道,“在下宋墨,不知两位是?”
  那个衣冠楚楚的首先开口,“泰某不才,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号‘太懒真人’。”他语气不卑不亢,神情慵懒中透出几分轻佻风流。
  泰岚狭长的眼眯起,眼珠子移到那个酒鬼身上,“不介绍一下自己么?”
  沫萝不等酒鬼开口,就介绍说:“这酒鬼是家师的好友,因被玲珑阁逐出,没地方去,才赖在我们身边蹭吃蹭喝。他叫李想,是个颇有名气的炼器师。”
  宋墨瞥了眼泰岚,问沫萝:“他是你师父?”
  沫萝道:“嗯。也是夫君。”
  宋墨缄默不语。
  饭桌上,大家几乎都在谈天说地的闲聊,唯有李想一人专注于吃喝。
  突然,外面烟花炸响,引起众人注意。
  漆黑的夜幕,繁星满天,明月幽柔。
  灿烂的烟花仿佛是花朵短暂一生的写照,升起、绽开、开放、消失枯萎。照亮了看它的人的脸庞。
  方白在宋墨耳畔轻声道:“宗主,鹊桥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月亮中飞出许多金丝雀,它们构成了一座华美结实的桥。桥上坐着一位红衣女子,那女子戴着面纱,手中捧着一盏没被点亮的莲花灯。
  方白介绍说:“两情相悦之人若携手走过鹊桥,便能得到鹊姑的祝福,白头偕老。”
  宋墨并不感兴趣,反倒是沫萝一幅兴趣勃勃的样子。沫萝问:“鹊姑手里捧的那盏灯是?”
  方白说:“若是有人想求姻缘,就可以点燃莲灯,问鹊姑‘我的命定之人是谁’,鹊姑虽然不会直白的说出那人是谁,却会给予提示。”
  沫萝问:“若是莲灯不亮呢?”
  方白道:“若是莲灯不燃,就说明那人没有情。”
  沫萝闻言,啊了一声,她道:“我要上鹊桥问问鹊姑,我和师父的姻缘如何。”
  方白道:“若要上鹊桥,需得弹奏一首让鹊姑满意的曲子。”
  沫萝摘下腰间的粉笛,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一曲终,那些金丝雀飞落,落到沫萝脚边。沫萝踩着金丝雀越上鹊桥,莲灯突然亮起一道红光,粉红色的花瓣绽开几瓣。
  鹊姑睁开双眼,眼珠嫣红如滴血,她抬眸望向沫萝,问:“来者,你所求为何?”她声音很悦耳,语调却沧桑。
  沫萝问:“我还没点,莲花灯怎么就自己亮了?”
  鹊姑答道:“你心中有情,莲灯自因你而燃。”
  沫萝喜上眉梢,“鹊姑,你说我的命定之人指谁?”
  鹊姑道:“儿时青梅竹马,未来必成大器。他专情痴心,非你不娶。”她轻笑道,“你倒真是个好命的丫头。”
  沫萝哦了一声,没觉得多高兴。没想到不是自个儿师父。她问:“那那个人长什么样?”
  鹊姑道:“英俊潇洒。”
  沫萝道:“为什么不是风流倜傥?”
  鹊姑闭上眼,不答。
  沫萝有些不开心,她刚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沧澜宗的会客殿了。不等旁人问,她已将自己在鹊桥上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道:“这个鹊姑也真是的,我这才问了几个问题,她就赶我下来了!”她环顾四周,“还有谁愿意上去问问姻缘的?”
  众人无一站出。
  沫萝看了眼姿态从容,宛如深谷幽兰、万古明月的方白,忍不住道:“小掌事,你难道不对你未来的老婆感到好奇么?”
  方白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沫萝居然会叫自己。他下意识地望向宋墨,在与宋墨四目相对时,他才惊醒、回神。他一手托着手肘,一手低着前额,颔首轻笑一声:“呵。”
  沫萝不懂方白笑什么,又不敢问。
  虽然方白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但是就是让沫萝感到心底发寒,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而宋墨虽然平时看着冷漠刻薄,但沫萝知道宋墨无论如何,都是绝对不会真正伤害她的,便肆无忌惮的在宋墨面前可劲儿地放肆。
  (之前宋墨闭关时甩出臧剑,却只是想吓退沫萝,并没有想杀了她)
  沫萝不敢,但宋墨却敢。他就问了:“你笑什么?”
  方白将眉梢的碎发捋到而后,露出半张水洗玉铸的侧脸。灯火烛光下,他浅白的衣衫似乎被镀上一层阴影,整个人宁静的仿佛置身于一幅油画中。
  方白答道:“方白只是觉得沫萝姑娘的运气实在不太好。”他语调缓缓,仿佛一阵微风吹过众人耳边,“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上鹊桥的机会,然而这机会,方白几年前就用掉了。”
  沫萝问:“当真?”
  方白说道:“当时我恰好手边有一只陶埙,就用那只陶埙吹了一曲《年华》,上了鹊桥。上了鹊桥,我就问鹊姑自己的姻缘如何,她说我未来的妻子是一位身份尊贵、美貌痴心的女子。”
  沫萝闻言,有几分不以为意。她道:“怎么问鹊姑姻缘,形容中总有‘痴’字?难不成这世上都是痴心、痴情的人!”
  宋墨接着沫萝的话,道:“所谓真情,正是因为稀少而珍贵。若世上之人皆情深意真,痴心不悔,岂非显得那些感情太过泛滥?”他笑,“爱恨情仇呵,让人腻味……”
  沫萝见宋墨接了话,就指向宋墨,说:“既然方白不能上去,那就换你好了!”
  宋墨道:“我不去。”
  沫萝问:“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命定之人是谁么?”
  宋墨道:“不好奇。”
  首先,宋墨是真的不感兴趣。况且,要上去就得弹奏一首乐曲。而他连一样乐器也不会,更别说弹奏一首完整的、好的曲子。他见沫萝非要他吹弹一首曲子,有几分无可奈何。眼看着沫萝越逼越紧,他喊道:“秦远!”
  秦远见宋墨终于肯跟他说话,心中漏跳一拍,道:“师父,有什么事?”
  宋墨明知故问,道:“你沫萝师姨想找个人上鹊桥,你可愿替为师上去?”
  秦远喜出望外,道:“我愿意!”
  秦远转手从桌底下抱出一把白玉琵琶。他调好琵琶的音色,将琵琶抱在怀中,望着宋墨,说:“师父,当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希望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虽然我不大有上进心,但是我不想让您对我失望,所以以后我一定刻苦修练。”他漆黑的眼瞳里深埋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我想,如果我将来成名了,让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他们也将会知道您的名字。”
  秦远心道:“任何人只要一谈到我,就能想到师父。只要一提起师父,也能想起我。这样,我们在世人眼中岂非显得密不可分?”然而这话,他终究不敢说出,只敢在心头默念。
  宋墨不语。
  秦远道:“我要弹的这首曲子,名叫‘不思量自难忘’。”他说完,颔首,泛着莹光的手指轻轻抚动弦,一阵空灵的弦音如流泉般自他指尖漏出。
  宋墨从未听过这样纯粹动听的乐曲,仿佛一曲道尽了天地间的风云变幻。他心有触动,看向秦远的目光也不禁变换。
  半空中的金丝雀闻曲,流星般纷纷坠落。它们仿佛被秦远所奏之乐深深吸引,一个个围聚在秦远身边,随着乐曲上下翻飞。
  曲意一开始空旷缥缈,使人产生一种“天地任遨游”的畅快之感。而后则慢慢变得低缓哀婉,犹如一段无法诉说的思念,随着时间流逝,细线般撕扯着,越拉越长,越来越长……最终弥漫在天地间,仿佛一层怎样也挥散不去的雾。
  一曲终,秦远忐忑不安地抬头望向宋墨。
  宋墨还沉浸在那曲子的余音中,久久不能回神:他想起穿越前自己总是不断重复,平凡散漫的生活,想起自己看文时那种狂热的状态,想起自己初到此地时的忐忑,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惶恐、想起自己一开始面对秦远时的冷漠刻薄,想起自己嫉妒方白时的自卑可笑、想起自己在西部三年中所遇种种……
  沫萝脸颊边流下两行清泪,她红着眼睛,好似一朵饱经风雨摧折的娇花:她想起自己穿越前的生活,那时候的她容貌平凡,幻想着能有一段唯美壮烈的爱恋。如今她穿成一个美人,也有不少人喜欢她,可她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方白脸色晦暗,异色的瞳孔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泰岚第一个打破寂静,他叹道:“若非亲耳所闻,泰某绝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动人心弦的曲子。”他拍手,叫好。
  李想则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起来,他嘴里似乎还含含糊糊喊着什么,貌似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远踩着金丝雀,被它们众星捧月般送上鹊桥。
  秦远站在鹊桥上,望向鹊姑。
  鹊姑手中的莲花灯绽开所有花瓣,白色的花瓣如玉雕成,托着露水,金色的莲蓬中是嫩绿的莲子。
  秦远还没有开始问,鹊姑就已睁开眼睛。在她的注视下,莲花的花瓣随风飘散了。花瓣上的露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在秦远掌心,灼热滚烫,仿佛什么人流下的眼泪。
  秦远问:“鹊姑,我的姻缘……”
  鹊姑叹道:“你有挚爱之人,但你与所爱之人却注定孤注此生。”她眼中闪烁泪光,口中吐字,字字句句,使人心碎,“情字动人伤心弦,缘浅命薄奈何天——了无缘。”
  秦远心中一咯噔,他问:“为何缘浅,谁又命薄?”
  鹊姑望着秦远,并不答,只叹道:“你心性浑然通透,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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