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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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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蛊…毒之术,虽不似传闻中的那样,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人当做傀儡来操控,但确实能做到寻常的毒…药无法做到的事情。
就比如——同生共死。
“你以为,”男人一边笑着,一边问道,他看着尹苍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识事的天真孩童,“我会将毒下在你的身上吗?”
以自己的生命完成的复仇,听起来多么庄严伟大是吧?说不定就连对季榆做出的那些事,都是对方在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
只可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
“我怎么可能……”男人稍显艰难地抬起手,在空中描摹着尹苍羽的容貌,眼中满是迷醉的神色,“……去毁掉,我最完美,也最爱的一个作品呢?”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接近他的目的。那种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姿态,令他感到着迷。
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男人歪着头倒在椅子里,再没有了声息。尹苍羽抱着怀里的人跌坐在地上,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天。
只是这一回,却没有那样一个人,会那样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自己会一直陪着他,不会将他丢下。
清晰地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季榆看着面前露出了他曾见过一次的表情的孩子,嘴唇略微动了动。
他觉得,他应该有许多话想说,那胸中的千言万语,便是再给他几个日夜,都无法说尽。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季榆伸出手,覆在了尹苍羽的手背上。
“我原谅你了。”他说,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
这是他现在唯一,也是最想说的。
第66章 第三穿(番外一)
罗蔚衡从来没有想过; 自己再次见到季榆的时候,会是那样的情景。
这个往日里就连喝醉之后,都仍旧会做出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的人; 此刻就那样倒在那个少年的怀里。他的双眼紧闭着; 唇边还带着一抹不明显的笑容,如若不是胸前那一片刺眼的血迹; 罗蔚衡肯定会以为; 这个总是不愿在旁人面前表露出闲散的一面的人; 难得地做出了这般失态的事情来。
等对方醒来之后; 他说不定还会拿这件事; 好好地取笑对方一番,然后在那个人极力掩饰着自己泛红的耳根时,悄悄地多灌对方几杯。最后,他就可以再次抱着那个人,听对方绷着一张脸,说着一些絮絮叨叨的零散言语。
又或者等到哪一天,这个人就是清醒着,也会靠在他怀里的时候; 他用带着怀念的语气; 说一说这久远的过往; 撒娇似的抱怨两句; 将自己此刻的嫉妒夸大无数倍,而后自己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对方多讨要一些好处。
季榆向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他的请求; 在被他捏住了把柄的时候尤为如此。
想到那个人有可能会露出的表情,罗蔚衡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我觉得……”然而,少年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罗蔚衡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幻,只一瞬间,就摇晃着碎了,“……师父会喜欢这里的。”
他定定的盯着那个人衣襟上暗红色的痕迹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钝地移开了视线,对上了少年空洞的双眼。
罗蔚衡想要揪住面前这个人的领子,大声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将这个人按在地上,将对方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他甚至想抽…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地穿透对方的胸膛——但当他看到那个安然地闭着眼睛的人的时候,这些情绪,都如同坠入了深渊当中一般,再寻不见一丝痕迹。
即便他这么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没能保护好自己最为重视的人,难道还要在这种时候,在这个人的面前,毁掉那个被对方一直守护到最后一刻的人吗?
罗蔚衡做不到。哪怕他有无数个将尹苍羽剁成碎末的理由,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是季榆用性命换回来的,他就失去了提剑的勇气。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还有着这般软弱的地方,以至于他此刻竟然连走过去,用力地对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挥出一拳这种事都做不到。
“你走吧。”沉默了许久,罗蔚衡出声说道。
要是这个人继续待在他的眼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他也一定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
但他知道,季榆定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到罗蔚衡的话,尹苍羽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小心地将怀里的人放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怔怔地望着尹苍羽离去的方向良久,罗蔚衡才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似的,缓缓地伸出手,像是担心惊扰了什么一样,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眼前这个他最熟悉不过的人的面颊。
罗蔚衡以为自己会流泪,可直到他将季榆埋在他最喜欢的那棵桃花树下,他的眼角也依旧和六月的沙漠一样,干涸得没有任何水渍。
他甚至说不出,自己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觉得心口倏地缺了一块,有种空落落的冷。
张首阳也来了,那是罗蔚衡第一次看到这个行事总是和顽童一般的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罗蔚衡坐在那里,一直到所有人都来了又离开,也没有挪动过自己的位置。
深夜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分明不是什么寒冷的季节,但那股袭人的凉意,却止不住地往他的骨子里钻。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忽地,罗蔚衡侧过头,看着在月光下伫立的墓碑,“我喜欢你?”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其中甚至还带上了一抹细微的笑意,可他双眼中的悲伤,却浓郁得仿佛能够满溢出来。
“不,”罗蔚衡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我爱你。”
他花费了一段时间,才分清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而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将这些话说出口。
然而,这个世界上,却再也不存在那个他期待着,能够得到回应的人了。
“要是这个时候……”深深地吸了口气,罗蔚衡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有酒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尽力地压抑着那蓦然之间就涌上来的、好似能够将他彻底吞没的情绪。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察觉到对这个人的心意时,对方那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慌乱而浮现出些微困惑的双眼,也想起了那天他将季榆压在雪地上时,他低下头就能吻上对方的双唇的距离。
他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脸上那带着好奇与不安的神色,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季榆被他的师父欺负得眼泪汪汪的模样。
小时候,长大后,暗恋时,醉酒后……那汹涌而来的回忆仿佛没有尽头的深海,轻而易举地将沉入其中的人溺毙。
掌心传来濡湿的触感,罗蔚衡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才发出了声音:“下一次……”他努力地扯开唇角,试图露出一个与往日没有差别的笑容,“……我会记得……”他说,“……带酒过来的。”
至少,他要趁着对方无法推脱的机会,将曾经被拒绝过的那些次数,都给赚回来……不是吗?
有花瓣落在他的肩上,风一吹,就飘了开去,与那克制不住地从嘴边泄出的呜咽声一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当中。
第67章 第三穿(番外二)
池君昊番外
池君昊已经记不清; 自己究竟是第几次站在这个地方,看着罗蔚衡靠坐在那棵桃花树下,一边喝着酒; 一边絮絮叨叨地; 同身边冰凉的墓碑,说着近些日子的境况的情景了。
只要待在山门内; 他的师父总会将大把的时间花在这个地方。
那个人总是会捧着一坛酒; 来到季榆所在之处; 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直到其中的一方; 醉到不省人事——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从来未曾改变过一样。
就连池君昊,有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会生出那个人还在世的错觉。可每当他轻轻地一眨眼睛,那个坐在罗蔚衡的身边,略显无奈地看着他的人影,就倏地消散了开去,不留丝毫踪影。
当初总是会率先醉倒的那一个人,如今安静地躺在那湿润的泥土之下; 再也无法给出对面那个人; 一丝一毫他所期待的反应。
清冽的酒液被倾倒在墓碑前的土地上; 醇厚的香气被风带到了池君昊的鼻间。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望着那个再一次试图用酒水将自己溺毙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池君昊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 去打搅这份独属于那两个人之间的静谧。
路旁枝桠上的花苞绽开了些许,池君昊盯着它看了许久,才恍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时间又过去了一年。
似乎从那个人离开之后,无论是他,还是罗蔚衡,对于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浅淡了起来。那逐渐被时光冲远的回忆,却似乎从未与自己拉开丁点距离。
即便是现在,池君昊也依旧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天,他最后一次见到季榆的时候,对方浮现出些微疲惫的双眼。
心口猛地传来一股窒息般的疼痛,池君昊有些踉跄地扶住一边的树干,有些艰难地喘息着。
他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在知晓尹苍羽的所作所为之后,一时冲动,便孤身进入那宅院中探查;如果他没有在尚未摸清情况的时候,就擅自带季榆离开;如果他没有顾虑季榆的心情,而未曾在第一时间,就带着季榆回到九华山;如果他能够更早地察觉到季榆内力恢复的事实,而不是为了自己那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将对方独自留在房中……池君昊的一只手用力地按在了胸口上,就仿佛这么做了,就能减轻那个地方的疼痛一般。
然而,那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的悲伤与悔恨,让他的喉间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幼兽受伤般的呜咽。喉间好似被放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池君昊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带起灼烧般的疼痛。
那突如其来、寻不到根源的窒息与疼痛让池君昊忍不住弯下了腰,如同感到寒冷一般,将自己紧紧地蜷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天自己趴在行走于雪地上的季榆时,视野中那一片迷蒙的白色,他的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树上的积雪掉落的声音,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可幻觉终归只是幻觉,他只需要睁开双眼,就会再次落入冰冷的现实之中。
那从周遭包裹而来的湿润的空气,比冬日中的积雪,还要冷上千百倍。
池君昊甚至无法清楚地回忆起那天被季榆背着上山的时候,自己都说了什么,但对方那一句“我没有讨厌你”,却仿若烙印一样,被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没有丝毫的模糊。
如同失去了起身的力气一样,池君昊就那样靠在路边的树下,抬起头望着头顶仿若世间最美好的蓝宝石的天空,神色间有些微的愣怔。
这个世上分明少了一个人,可却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太阳依旧照常东升西落,四季仍然按时轮转,就连江湖上,都没有因此而掀起任何波澜,就好像那个人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一样。
可心口所缺的那一块,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池君昊,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那个曾经给了他改变的机会的人,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地回想着自己与那个人之间,贫瘠得可怜的记忆,试只为了那个人在自己的心上印得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哪怕他明白,他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对于季榆而言,池君昊不过是他收徒时的附赠品,是他关系亲密的师叔的弟子,是他的同门师弟,是……一个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看穿了内在的懦弱之辈。
尹苍羽说得没错,他直到最后,都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他不敢对季榆说出自己心中抱有的情感,不敢试图去做任何争取的行为,为自己找了一个替对方着想的完美借口,来逃避自己的心思——纵然在季榆离去之后,他都没有那个勇气,在对方的墓碑前,说出那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语。
他甚至曾经羡慕过尹苍羽,即便是那样肮…脏过分的手段,却也到底是将自己那份炽烈的心情给传达到了。而非像他那样,明明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却只因心中那些微的不安与胆怯,任由那个人独自离开。
以至于现在,他只能待在这个地方,抱着那空有遗憾与懊悔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沉溺。
不知名的飞虫自他的眼前飞过,摇摇晃晃地加入了不远处的群体,只一会儿就无法分辨。
池君昊忽然就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其他许多差不多年纪的人挤在一块儿,心情忐忑地等着那传闻中遥不可及的九华山的人,来挑选弟子的情形。
那个人一袭白衣,在雪地间缓缓地走近,有如九天之上下凡的仙人,只一瞬间,就夺走了所有人的心神,让他们再也看不到其他。
或许那个时候,他会那样紧紧地抓住任何一丝能够跟着尹苍羽一起离开的机会,为的,不仅仅是那能够改变自己的机会吧?
池君昊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那一天,季榆没有带着他——没有带着他和尹苍羽一起回山的话,那之后的一切,又会变成何种模样。
魔教依旧会来,他和尹苍羽或许会因为反抗而边长那众多尸体当中的一具,又或者成为那些被带走的孩童中的一员,从此陷入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没有了尹苍羽的潜入,这场由魔教引发的风波,也不会这般轻而易举地平息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悲剧发生。
但是那个人会活着。
季榆会好端端地活着。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池君昊就忍不住期盼起另一种发展来,纵使他明白,若是让季榆来选,对方肯定会给出相反的答案。
他本就不是那种心怀天下,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不是吗?
想到那个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也从未想过要为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怪罪于尹苍羽的人,池君昊的手不由地一点点地攥了起来,指甲随着他的动作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那鲜明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我一定……”一字一顿地,将那天自己曾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池君昊努力抑制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会将苍羽拉回来的。”
这是他和那个人之间,最后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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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苍羽番外
勾结魔教,被反噬们,欺师灭祖——做出了这些事情,尹苍羽对于自己被从九华山的弟子当中除名这件事,并未感到有丝毫的惊讶。
他只是……有那么些微的迷茫。他不知道,被逐出了九华山之后,自己是否还有有那个资格,再去用“师父”称呼那个人。
除此之外,在这个世上,似乎已经再没有其他,任何值得他在意的东西了。
压抑着痛苦的呻…吟从脚下传来,尹苍羽低下头去,看着张口想要说什么的男人,略微歪了歪脑袋,像是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一样。忽地,他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伸出手,将插在对方身上的长…剑给利落地拔了出来。
从伤口处涌出的血迹很快就将男人的衣服给浸透了,从口中溢出的鲜血让他本就艰难的发声变得更加含糊,让人无从分辨。
当然,尹苍羽本来也就没有去听一个将死之人的遗言的兴趣。
“记着,下一次——”随意地甩了甩剑身上沾染的血迹,尹苍羽的唇边带着一抹不大的笑意,话语中带着十足诚恳的忠告,“——可别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了。”
只不过,对方能不能将他的话记到下意识,就不是他所能保证的事情了。
没有再去理会那个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的人,尹苍羽随手将手里这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兵器给扔到了一边,转身朝山下走去。
和这个人差不多的人,他已经杀得足够多了,连第一次动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突然生出什么同情与愧疚的心情来。
“收手吧。”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尹苍羽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盯着那个许久未曾见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到了一旁早已失去了声息的人身上。
“他死了,”尹苍羽说道,他侧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唇角略微往上扬了几分,“为什么不在他死之前出来?”
“你看,”不等对方回答,尹苍羽就笑了起来,“你对于我所做的事情,也是认同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在“惩恶扬善”,不是吗?
这些人光鲜的外表下,藏着的那股腐臭味,便是连他都感到作呕。
池君昊没有说话,并非他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是他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尹苍羽根本就不在乎的他的看法。
“你杀不了我。”见池君昊好半晌都没有接话,尹苍羽略感无趣地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若是只拼武艺,他自然是胜不了得到了罗蔚衡真传的池君昊的,但他所擅长的,从来就不是这个,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样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下了。
“我不是来杀你的,”然而,听到尹苍羽的话,池君昊却微微摇了摇头,“师兄……”他停顿了一下,“你师父不会让我这么做。”
唇边的笑容倏地消失了,尹苍羽看着池君昊的眼神,逐渐带上了几分阴郁。
纵然到了最后一刻,那个人心中所想的,也依旧不是自己。
这一点,尹苍羽再清楚不过,不需要无关的人来提醒他。
和面前的人对视了好一阵子,尹苍羽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那森冷的神色也淡了下去。
“你知道吗?”他的嘴角略微扬起,露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他说,“我是为了让别人不必再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事情。”
那个人说过,不能将复仇当做唯一的目的,所以他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复仇,可到头来,他却从来没有弄错过自己的目的。
自私,贪婪,偏激,疯狂——就连尹苍羽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
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他掩饰得太好,乃至他自己都未能发现这一点。
他也曾有过犹豫,但当他听到季榆的名字从那个疯子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心中那尚且还有些动摇的决定,就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
若是他不做出些什么,那些人一定会对季榆下手——魔教的人有可能潜藏在任何一个角落,他没有办法确保季榆的周全。
——他是为了保护季榆。
尹苍羽在心里这么说,但当他感受到将那个人拥入怀中的满足感,当他品尝到那双唇的甘美,他就无法克制地沉沦了下去。
那个疯子定然是知晓了这一点,才会在那个时候,露出那样的笑容。
“我也试过……变成另一个样子。”尹苍羽再次开口。
他也曾想过按照季榆所期待的那样,成为一个正直而令人钦佩的人,他甚至还给那些去过罗家镇的人,送去了压制体内蛊…毒的药物,然而事实证明,他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在发觉那些人顺着他没有抹去的线索,一路追查到了他的身上,乃至准备将其用作攻讦九华山的由头时,他便断了原先的念头。
他并没有直接取了那些人的性命——若是那么多有名有号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死去,总是容易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更何况,有一群乖乖听话,不懂得反抗的傀儡,着实是一件十分方便的事情不是?尤其那些人,还都在各自的门派当中,有着不轻的分量。
“我不会杀你,”结束了故人叙旧的时间,尹苍羽看了池君昊一眼,语气十分平和,“所以……”他一如那天晚上一样,一字一顿地说道,“——别来妨碍我。”
看着尹苍羽丢下那句话之后,径直转身离开的举动,池君昊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可还不等他做点什么,就感到身子不受控制晃了两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尹苍羽略微侧头看了一眼,没有再理会对方那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总归是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
第68章 第四穿(一)
“你从一开始; 就知道尹苍羽的目的吗?”刚一睁开眼睛,季榆就听到了容漆的声音。他坐起身,略微侧过头; 看向一如既往地守在一旁的人; 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没有料到季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容漆不由地愣了愣; 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的确; 不管季榆究竟有没有事先猜到尹苍羽的计划; 之后的事情; 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以季榆那位原主的性格; 那样的发展,该是最为顺理成章的才是。
他只是……有点想知道,季榆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罢了。
无关那些属于另一个人的设定,无关那背在肩上的任务,只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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