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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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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承犹豫了一阵; 终是没有阻止对方替季榆诊治。
撇开其他不谈; 这个人的医术; 的确比寻常的大夫要高出许多。
而季榆; 总是值得更好的。
更何况; 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百里承着实不敢去冒任何一丝风险。
被百里承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季榆显得很是不情愿,在对方好不容易的安抚下,才勉勉强强地缩在了对方的怀里。
“都说了没什么事了,就是昨天……”说到这里,季榆停顿了一下,看了边上的曲长歌一眼; 没有把剩下的那句话说出来。
这种事; 要在外人的面前提起; 终究还是令人感到有些羞赧; 尤其季榆还记得昨天在百里承来之前,曲长歌对他做过什么。
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的两个人之间气氛的变化,曲长歌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说完之后,他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太冷硬了些,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这种时候,任何小毛病都马虎不得。”
季榆闻言,没有开口反驳什么,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告诉对他,他有可能只是在昨夜被百里承按在地上来回折腾的时候,不小心受了凉吧?
——而且,事情发展成那样,还是他自找的。
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有点不自在起来了,季榆轻咳了一声,侧过头移开了落在曲长歌身上的视线。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装作忘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和这个人一如往常一般地相处。
“昨天的事情,”然而,还没等季榆想好今后该怎么做,曲长歌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你还记得多少?”
“什么……?”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百里承一眼,季榆的面上浮现出迟疑的神色来,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曲长歌的这个问题。
看到季榆的反应,曲长歌就知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突然就有点想笑。
分明昨天险些趁着这人意识不清的时候,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的人是他,可到头来,这却成了帮助对方达成自己目的的最后一股推力。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包括昨天自己的举动,都全部在这个人的预计之中?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人的的心计,就实在太过可怕了些。
曲长歌抬起头,怔怔地盯着季榆颈侧那没有被很好地遮挡住的痕迹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就感到自己的想法很是可笑。
即便再怎么聪敏早慧,眼前的这个人,也终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又怎么可能将人心算计至此?又怎么可能……做出了那所有的一切之后,对他无动于衷?
看着季榆那有些躲闪的双目,曲长歌略微弯了弯唇角,眼中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这个人此时所拥有的、值得抓住的一切,都是这个名叫百里承的人所给予的,对于他来说,将这个人看得比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更重要,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至少,昨天夜里——还有上一次,季榆都没有推开他,不是吗?
就是曲长歌自己,都为自己这种毫无来由的念头感到荒谬。可在许多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一种无法受理智操控的东西,曲长歌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够清楚地看明白形式,克制住自己不再行差踏错的人。
“换一只手。”见面前的少年垂下头避开了自己的视线,曲长歌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出声说道。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心绪不宁的缘故,竟一下子无法确定季榆此时起烧的原因。
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只是受凉了而已,有必要吗……?”
他的另外这只手上,可还留着昨晚百里承留下的痕迹,只一个晚上,自然不可能消退下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诊脉的功夫了?”曲长歌闻言,略微挑了挑眉,显然没有因为季榆的话而改变主意的意思。
“可……”季榆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反驳,却被百里承给阻止了。
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人的脑袋,百里承没有理会对方不满的眼神,将对方的手腕送到了曲长歌的面前。
他知晓曲长歌的性子,无论是什么时候,这个人都绝不会在行医救人这件事上,有任何含糊。既然对方提出了这个要求,就定然有其道理。
曲长歌见状,抬头看了百里承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满是毫无遮掩的坦然,那模样,反倒让曲长歌感到有些不快起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那繁乱的思绪,曲长歌垂眼敛眉,专心地体会起季榆的脉象来。
感受着指下脉搏的跳动,曲长歌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他将季榆的袖子给撩了上去,仔细地观察着上头的皮肤,但除了那明显属于人为的暗红色痕迹之外,并没有找到任何预想当中会出现的东西。
又询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之后,曲长歌眉间的褶皱更深,似是碰上了什么不解的谜题一般。
“怎么了?”见到曲长歌的样子,百里承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些许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不知道若是自己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答案,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曲长歌在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单只看脉象,这个人与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极其相似,可对方的身上,除了低烧这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疫病该有的症状。
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这两天,不管是什么问题,他似乎总是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以至于他都不由地怀疑起来,这世上是不是还能有人对与他有关的事情,给出肯定的回答。
不明白季榆这是怎么了,曲长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外出,”略微思索了片刻,曲长歌出声道,“也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接触。”
就算他此时无法确定季榆的情况,但凡事总是做最糟糕的打算为好——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纵然这会儿城里已经无所谓哪儿安全了,可该做的,还是不能落下。
即便曲长歌的话并没有说明白,可其中的意思,却已经足够清楚了。
季榆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一时之间竟有些辨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确实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染上疫病的可能,但当这件事真的变成现实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如想象当中的那般冷静以待。
——并非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此时正揽着他的腰的人。
“我……”看到曲长歌留下了药方之后,就起身告辞的身影,季榆张开口,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语,好半晌之后,才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他明知道自己成天和粮仓当中的病患呆在一起,有不小的可能染上疫病,但在昨天百里承表现出对自己的在乎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忍住,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一想到这般行为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季榆的眼中就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慌乱的神情来。
“百里,我……”他仰起头,像是想和百里承解释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百里承给堵了回去。
一记深吻结束,百里承垂下头,在季榆有些红肿的双唇上轻啄了一下。
“这时候道歉……”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可是有些晚了。”
“再说了,”说到这里,百里承停顿了一下,“哪怕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他说,“我也一定会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做一遍。”
正如季榆所说的,倘若他们两个人能够死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不是?
听到百里承的话,季榆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伸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嘴唇上还有点疼的伤口,眼中忽地浮现出些许委屈的神色来。
“明明你一开始的时候还想……”尚未出口的话语被百里承给吞入了腹中,季榆闭上眼,迎合起对方的动作来。
“现在……”伸出舌尖,舔去季榆唇边溢出的津…液,百里承哑着嗓子问道,“……还想说什么?”
“……”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大口地喘着气,季榆的嘴唇动了动,很是无情地指出了一个事实,“……你…硬…了。”
百里承:……
第93章 第四穿(二十六)
在季榆起烧的第三天; 他的身上出现了和其他染了疫病的人一样的黑色小疹子,然而,曲长歌面上的凝重与困惑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分毫。
因着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便是相同的病症; 在不同的人身上,也会有不同的表现; 即便季榆与其他人不同; 先起了烧再生的疹子; 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单单是这与旁人不尽相同的症状; 还有那与其他染了疫病的人; 有着细微差别的脉象,都让曲长歌控制不住地去在意。
“粮仓那边应该还很缺人手吧?”见曲长歌在一天内第三次给自己把脉,季榆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不过去那边没关系吗?”
说实话,他原先也是想和百里承一起,搬到那边去的,但最后硬是拗不过县衙里头的那些人,便还是留了下来。结果谁成想; 到了最后; 连曲长歌都差不多在这儿住下了。
“就算我过去了; 我也不可能去照顾其他病人。”搭在季榆手腕上的手; 曲长歌出声说道。
既然季榆确实是染了疫症,那么他被传染的可能性,不可谓不高。他可不会忘了; 那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什么。
“更何况,”看了眼前这个神色略有些不自在的少年一眼,曲长歌的嘴角略微翘了翘,“你是特殊的。”
他总觉得,若是一直待在季榆的身边,或许能发现一些什么——而那极有可能是不再让他们在原地转圈的关键之处。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为了能够待在这个人的身旁,而给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毕竟他对这个人,确实怀有一些无法压制的心思。
视线在面前的人由于病症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曲长歌垂下眼,遮住了其中的神色。
他很清楚,若是眼前的这个人看到了他眼中的情愫,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将他推开。
将一个人的心脏伤的鲜血淋漓的愧疚与负罪感,终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事情,不是吗?
“特殊的?”见曲长歌说完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季榆的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出声说道,“你是在说我的情况,还是……”他的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与以往无二的灿烂笑容,“……还是我这个人?”
动作蓦地一顿,曲长歌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的记忆当中一般的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希望我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在亲耳听到了那些话之后?
唇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一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垂着头的样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本来就是个孩子。
在心中小小地叹了口气,曲长歌伸出手,学着百里承时常做的那样,轻轻地在季榆的脑袋上揉了揉。
“不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明白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无法抹除,他们唯一也必须选择的,是今后该如何做。而曲长歌觉得,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对不起。”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的手指颤了颤,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低声开口。
这是他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我……”他的手指略微收紧,似是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说清自己的想法,“……我其实没有……”
“我知道。”不等季榆把话说完,曲长歌就打断了他。
他明白,即便这个小家伙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对方,应该是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他的。
“你只是没有想过,”说到这里,曲长歌忽地笑了起来,“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你,你该怎么办,”他问,“对吗?”
——天真,执拗,思虑不够全面的孩子。
而他,正是被对方身上的这些特质所吸引,一点点地弥足深陷,直至不可自拔。
大概是掌心传来的触感太过美好,曲长歌都有些不舍得将手给收回来了。
“那么,”手掌顺着那顺滑的长发往下,曲长歌上前一步,将人小心地揽入怀中,“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地想一想吧。”
“要知道,”感受着怀里的人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温度,曲长歌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我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放弃的人。”
不管是面对眼前这无解的瘟疫,还是怀中这个心里装满了另一个人的少年。
他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最先来招惹他的,本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吗?
“要不要把这些话告诉百里承,由你自己决定。”放开揽着季榆的手,曲长歌低下头,在还因为自己的话而显得有些愣神的人的唇上印下了一记轻吻,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愣愣地看着曲长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季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轻轻地触了触自己还残留着些许属于对方温度的双唇,似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能采访一下你现在感想吗?”脑子里很是适时地冒出了某个总爱看热闹的家伙的声音,季榆低着头思索了片刻,起身朝门边走去:“他没关房门。”
容漆:……
这种时候,这个家伙就只能想到这种事情吗?
“我是病人,这种天气稍微吹一吹风,就有可能加重病情。”许是猜出了容漆的想法,季榆难得地解释了一句,“曲长歌是大夫。”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但对方却就那样走远了,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他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季榆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容漆:……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分析曲长歌的心理啊?!
容漆表示,他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人的想法了。
碰上了这种超出自己预料的事情,这个家伙难道就不应该表示一下惊讶吗?就算感受不到什么情绪波动,总也该有点别的什么吧?!
他可不觉得,季榆从一开始,就料到了曲长歌的反应。
“我在归纳总结,”或许是曲长歌的反应着实与季榆所预想的不太一样,他今天比以前的话显然要多了许多,“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先前在仙魔世界的事情,发生一次就足够了。
“……那你加油。”还是觉得自己没法跟上季榆的思路,容漆索性放弃了思考,回去继续当自己的吃瓜群众,“那我就先……”
“等等,”然而,出乎容漆的意料的是,季榆竟第一次出声叫住了他,“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死得更快一点吗?”
“什么?”一下子没能理解季榆这句话里的意思,容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可季榆却明显没有再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的心情:“你听到我说的了。”
尽管曲长歌的举动的确和他想象当中的有所出入,但他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却也已经基本达成了,他没有了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为什么?”好半晌之后,容漆才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许疑惑,“反正你最后总会死的不是?”
正如前几个世界一样,季榆这个搅乱了剧情的谬误,总会被以最自然的方式除去,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因为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季榆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我就要和百里承幸福快乐地一起生活下去了。”
毕竟他很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由于这一场瘟疫而死去的——解决眼前的这一切的钥匙,已经被他交到了曲长歌的手里。
容漆:……
这话说的,他都差点信了。如果不是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事情都不可能发展到那个结局的话。
“下次待得腻了的话,找个更好一点的借口行不?”纠结了一下,容漆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吐槽了一句。
就算这个家伙说他嫌弃百里承那一有空就黏在边上的举动太烦人,都比这个理由要更靠谱。再怎么说,“不喜欢”这种情绪,对方还是有存在的对不?
“好,我记住了,”无比干脆地应下了容漆的话,季榆再次问道,“所以答案呢?”
被季榆这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反应给弄得有点无语,容漆好一阵子才放弃似的开口:“剧情你不都清楚吗?”
想要找个合适的时候离开,对这个人来说,应该是件挺容易的事情才对。
不过,对方少有地找他帮忙了,这应该算得上是好事才是,虽然有可能季榆只是觉得自己去打算这些事情太麻烦。
想了想,容漆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点什么:“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的话,我倒是有几个建……”
“哦。”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季榆在应了一声之后,就果断地切断了通讯。
容漆:……
再来几次信不信他真的会爆发的啊?!
将某个声音毫不留情地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逐出去之后,季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翘起了分毫。
看起来,那个自称为神的人,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这些世界的干涉力度,极为有限呢。这对他来说,或许应该算个好消息。
至少不必担心今后他做些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的时候,遭到对方太多的阻力了。
第94章 第四穿(二十七)
从染上疫症开始; 到身上冒出黑色的疹子,再到病情恶化,无法起身; 大抵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再往后; 就只能成日躺在床上,靠着一些无法治根的药剂; 延缓死亡的日期了。
百里承以为; 自己将亲眼见证这个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 一步步走向终点的过程; 然而; 直到曲长歌都发起了低烧,季榆的情况也丝毫没有加重。
那本该遍布全身的小疹子非但没有蔓延开来,反倒消退了许多,就连原本断断续续的低烧,也都有了明显的好转。
若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与其他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小点,便是说这个人只不过是染了一场寻常的风寒,定也不会有人怀疑。
“除了头还有些晕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了?”掩唇轻咳了两声; 曲长歌伸出手; 轻轻地搭在季榆的手腕上; 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明亮光芒。
——若是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或许他们就不必继续没头没脑地四处寻找能够医治疫病的药物了。
这世上的药材有千万种,在出现一种新的病症的时候,最为重要的; 便是找出其中对症的那一味药材——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自是不必去说什么药方了。
只是,不说他们没有充足的条件,去将所有的药材都给人试一遍,就是有,他们也绝对不敢这么做。
谁知道是不是会有哪味药,会起到加重病情的作用?
是药三分毒,这可不是什么用来吓唬人的空话。
“就是全身没什么力气,”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思索了片刻,如实地回答道,“而且没什么胃口。”
再多的,就没有什么了。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此时的情况有些不解。
他是亲眼见过那些患了瘟疫的人的模样的,他原以为,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连挪动一下手臂都显得无比艰难,只能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却无法传递到任何人的耳中。
季榆甚至都悄悄地在心里头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在变成这副样子之前,就找个方式自己了断算了。
他倒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外貌,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这个样子会落在百里承的眼中——而且极有可能会成为对方对自己最后的记忆,他就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就连季榆自己,都对这荒谬的念头感到有些好笑。
分明都是有可能一块儿入土的人,他却居然还去在乎自己最后在对方的眼中的样貌好不好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魔怔了吧。
季榆觉得,百里承就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躲过的心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人最后一起上了黄泉路。
而曲长歌,只是在途中出现的一个意外。
一个……他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去应对的意外。
“脾胃确实还有点虚,”又换了只手给季榆仔细把了把脉象,曲长歌眉间的褶皱松了些许,“肝火也有点旺,我待会儿给你开服药。”
见曲长歌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就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咳了两下,季榆的面上不由地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来。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曲长歌给抬手制止了:“就算这会儿让我去休息,我肯定也是睡不着的。”
想来便是换了其他任何人,这种时候,也都是不可能有任何睡意的。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人的气色,见对方比起前两日来精神了许多,曲长歌索性起身去拿来了纸币,在床边坐了下来。
“将你这一个月以来,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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