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将你这一个月以来,所有吃过的东西,都告诉我。”对上季榆稍显困惑的双眼,曲长歌想了想,出声说道。
  他觉得,或许让季榆染病之后表现出来的症状,与其他人有那样大的区别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季榆并不是个愚蠢的人,一听曲长歌的话,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面上流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来:“你是觉得……”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
  “我会把记下的东西都写下来的,不过,你最好还是问一问那边的厨子比较好。”
  因着一直都和其他前去帮忙的人一起,住在粮仓的附近,除了百里承偶尔给他顺道带过去的一些吃食之外,季榆每日的伙食,也都和其他人差不了多少。
  在意识到自己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病情恶化得那般迅速的原因,极有可能就在所吃的东西上的时候,季榆就控制不住地怀疑起,这么长的时间来,除了外头不断地被送来的病人之外,粮仓中再没有多出一个患者的缘由,是否也与之有关来。
  “我也和你一起住在那边。”听出了季榆的言外之意,曲长歌笑了一下,并未表示出认同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伙食的问题,他这会儿也不该有任何染了疫病的症状——或者应该说,季榆应该从一开始,就不会因此倒下。
  “不过,”看了张口想要反驳的季榆一眼,曲长歌再次开口,“去问一问倒也无妨。”
  毕竟这世上,意外总是不少的不是?
  更何况,他也的确恰好在那一晚之前,离开了粮仓几日。
  听曲长歌这么说,季榆脸上的神色顿时松了下来。
  “对了,”盯着床边的人看了一阵子,季榆出声说道,“我会让百里也把这段时间里吃过的东西都列出来的。”
  百里承对他所做的事情,可比曲长歌要过分得多了,就连曲长歌这会儿都染了病,百里承没道理还和现在这样好好的。
  季榆相信,通过这些东西吗,曲长歌定然能够找出他想要的东西——如若不然,那天晚上他的那一口药,可就白喝了。
  至于那些近来变得暴戾起来的鸟雀,有了他手背上这一道伤口,只需要多花费一些时日,这些人肯定也是会注意到的。
  ——既然如此,他也该开始着手准备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第95章 第四穿(二十八)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的时间刚好赶上拔完牙第二天,可能因为这个有点严重,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吃了药现在好一点了,明天应该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谢谢蓝鲸*2、守石、╮宫商角徵羽╭的雷,么么哒~
  有了季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 原先都已经不抱多少希望的人,一扫早前的颓唐,再次变得斗志满满起来。
  ——在这一刻; 这个人所代表的; 便是那原本虚无缥缈的希望。
  那些前段日子里眼中都还黯淡无光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地轮流往季榆的面前跑; 那嘘寒问暖的样子; 简直比对待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分明是药材格外紧张的时候; 那滋补的方子; 却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开; 以至于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后,非但没有消瘦下去,反倒变得圆润了不少,半点没有病人该有的样子。
  看着又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替自己把完脉之后,笑容满面地侧过头,低声和边上的百里承说了句什么,季榆就不由地感到有些无奈。
  有了将近半个月的休养,他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就连还病着的曲长歌都没有任何停歇地忙活去了; 他却只要一表现出想要回去帮忙的念头; 就连本来性情最温和的老人家; 都会虎着脸瞪起眼睛,把他按回床上去。
  “我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季榆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在发现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的老先生眉梢一扬; 又准备瞪眼的时候,他立马摆出乖巧听话的表情,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尽管每天都只能在屋前的院子里走一走,过得挺无聊的,但只要听到那些不停地传入耳中的好消息,他便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并不是那样难以忍受了。
  至少比起以前来,现在百里承有大把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了不是?
  要不是这样,说不定他还真会不顾旁人的劝说,想着办法跑出去散散心来着。
  有了能够活下去的希望,死气沉沉的城里似乎倏地就多出了一股生气,就连粮仓里的气氛,都不再是那般愁云惨淡了。那些畏惧死亡的人,不再拼了命的往城外跑,县衙里的人,也不必再用“每日去粮仓附近禀报近日的状况”来威胁百里承,把人留在县衙里头了。
  纵然还未发现明确的缘由,但给粮仓那边提供伙食的那一帮厨子弄出来的吃食,似乎确实有着能够预防瘟疫的作用,这会儿城里所有的地方,都在用同一套法子做饭——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季榆最近觉得,不管是什么人做的菜,吃进嘴里,都是一个味道。
  只是,显而易见的,那方法对已经染了疫疾的人,没有任何作用。
  要不然,这会儿躺在粮仓里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
  当然,有季榆在一旁引路,找到那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剩下的,便交由这个医师大夫,去尝试最为合适的药方了。
  而想要发现那些鸟雀在这场瘟疫当中起到的作用,在这个没有系统的传染病防治工序的时代,想来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但也仅此而已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眼前这场夺去了许多人生命的疫病,正一点点地被迫至末路。
  然而,若是剧情一直这般平稳无波,小说,便也称不上小说了。
  调用周遭的一切条件,将主角逼入绝境,继而观赏其的苦痛与挣扎,正是小说的惯常套路。
  此刻无论是百里承还是曲长歌,都处于这座城中,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在本该抵达的药材补给晚了一个月之后,朝廷终于停止了药物的供应。
  这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没有人会乐意在见不到希望的无底洞上,耗费太多的资源——尤其是在今年刚经历了一场大旱,国库并不那么丰盈的情况下。
  对于刚刚在瘟疫的医治上有所进展的那些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消息,可也正因为这些人此时刚好在劲头上,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没有了朝廷的供给,他们自己去附近的山上采药也就是了。这儿本就不是那种人来人往的繁华之处,附近有着不少人迹罕至的深山,便是在这样的冬日,也能找到不少可用的药材,无非就是多花费一些时间与力气罢了。
  可就在他们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对策,召集了人手,准备进山采药的时候,城外却多出了一队将城池团团包围的精兵。那些人全身上下都包裹着精铁制成的盔甲,从中透出的森冷杀气,便是几里之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一听到这个消息,百里承和季榆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屠城。
  在这个年代,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当盛行的瘟疫超出了能够控制的范围的时候,有些人就会做出一些决断。
  将瘟疫肆虐的地方,所有染了瘟疫或没有染上瘟疫的人——包括衰老到无法走路的老人与襁褓中的婴孩,一个不留地杀死,最后用一把大火,将所有的东西尽数烧毁,最后编造一个有关意外或山匪的谎言,将事情掩饰过去。
  牺牲一小部分来,来保全剩下的一大部分——多么悲壮而果断的决定不是?
  事实上,在许多时候,这样的做法,确实起到了作用,至少在史书上有着明确记载的那三例,就是靠着这样的法子,制止了瘟疫的蔓延。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之后,总会有人想到这样的法子的原因。
  只是,那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反而让瘟疫更大范围地扩散开来的事例,却也同样不在少数。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记录在那些专门用以讴歌朝廷功绩的史书上的。
  侧着头盯着神色凝重的百里承看了好一会儿,季榆没有说话。
  这次的瘟疫虽看起来十分严重,但或许是由于冬日里留下来的鸟雀,都是些飞不远的种类的缘故,范围并不大。
  比起在剧情当中那座繁盛的城市相比,这个偏僻的地方,只需百里承继续管控着,不让任何一人逃离出去,甚至不会波及到其他的地方。
  显而易见的,眼下的情况,并没有超出可以控制的范围。
  ——即便今后或许事情会发展得比现在更糟糕,但在停止了药物的供给之后,立刻便派了人来此清理,未免也太过着急了些。
  想到小说中那明里暗里提示的,朝中某些人对百里承的不满,季榆便是不必去对照原本的剧情,也能猜到此次事件的缘由。
  只不过,这些东西,他显然是不可能去告诉百里承的。
  但同样的,他并不认为百里承会察觉不到这其中的异样之处。
  垂着眼思索了片刻,季榆突然出声说道:“我去粮仓那边看看。”
  就算猜不到城外的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但在见到那些来者不善之辈的时候,那些做惯了救死扶伤之事的大夫,定然会感到有些恐慌与无措,要是有他这个出身将军府的人在,好歹能够安定下人心。
  “不怕再被那些大夫瞪眼了?”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可是知道这一阵子,这个小家伙在府中待得有多么不耐烦,可出于对那些老者的敬重,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随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嘛!”季榆闻言吐了吐舌头,一副不讲道理的癞子模样,惹得百里承面上的笑意更浓。
  “那你小心些,”略微想了想,百里承并未阻止季榆的想法,“别再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尽管有些病得了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患,但也有许多病症并非如此,他们并不能确定,城里的这种疫病,究竟是哪一种。
  “恩,我知道了!”凑上去轻轻地吻了一下百里承的嘴角,季榆看着眼前这个人的双眼,笑着问道,“那你呢?”
  他可不觉得在自己待在另一边的时候,这个家伙会安稳地待在府上,什么都不做。
  “我吗?”顺势将面前的人给揽入了怀中,百里承笑了一下,出声回答,“应该会出城去最近的一处军营,调些兵马过来,护着城里的人吧。”
  既然外头的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想来就是他拿出圣上所赐的令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而那些能够被派来做这种事的士兵,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一些求情的话语,而有任何的心软。
  “这段时间里,让张彦别开城门。”想到那个初次见面,就被自己怀里这个小家伙给毫不留情地教训了一顿的书呆子县令,百里承就不由地感到有点好笑。
  他或许还得庆幸对方是这样的性子,否则他要接管这城里的事情,说不得还得碰上不少的麻烦。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没有任何犹豫地将手中的权力给交出去的。
  “好,”在百里承的胸前蹭了蹭,季榆的一双眸子弯成了好看的形状,“早点回……嗯……”剩下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第96章 第四穿(二十九)
  对于季榆的到来; 曲长歌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来。这会儿粮仓里的人都因着那些围在城外的人而显得有些惶惶的——就算他们不知道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可对方那明显来者不善的模样,却是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更何况; 就是外头的人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那儿阻拦城里的人外出; 缺少需要的药材; 这城里; 最后可就真的不会有活人了。
  比起其他情绪来; 不安和恐慌总是蔓延得格外迅速; 就连往日里最为稳重的长者,此刻都是满脸担忧,看着季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榆能够为这时候守在城外的那些人找出许多合理的借口,但最后,他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去说那些最后终将被拆穿的谎言。
  纵然眼下还有城门将那家伙阻隔在外,但他依旧无法保证; 在百里承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城里还有多少能干架的人; 都召集起来吧;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侧过头,看向一旁还撩着袖子; 一点儿没有县令该有的样子的张彦,开口说道,“你跟我回县衙去。”
  他到底没有官职在身,即便其他人并不在意,可若是由他来接管这一切,总归是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而有了先前的这些经历,季榆相信,这个本来脑子里只有书上那一大堆没用的东西的县令,定然不会再和以前那样。
  听到季榆的话,张彦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张口就想问百里承的事,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改了口:“你说召集人手,是为了……”
  “……希望用不上吧。”沉默了片刻,季榆没有否认对方的话。
  比起到了最后,外头的那些人冲入城中大开杀戒,这些人都还蒙在鼓中来,他还不如让这些人现在就开始准备,至少这样,到时候还能有一点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季榆突然感到有点想笑。
  分明他是想着来此安抚其他人的,结果最终,他却似乎反而加重了这些人的紧张与不安。
  他果然……还是不太适合去做这些事情。
  头顶倏地多了一个重量,季榆愣了愣,抬起头去,就看到曲长歌弯着眸子看着自己。
  “只要你在这里,”仿佛安抚沮丧的小动物似的,轻轻地揉了揉季榆的脑袋,曲长歌轻声说道,“对于许多人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定心丸了。”
  尽管曲长歌并不想承认,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季榆在某种意义上,便代表了百里承。
  而只要有这个传说中百战不败的常胜将军和他们站在一起,他们就还有勇气,继续抗争下去。
  ——当然,这个小家伙自身那股奇特的魅力,也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如若不然,就算季榆的身份再特殊,这些人也不会去听一个这般年纪的人的指挥。
  转过头盯着边上已然开始低声讨论起接下来该怎样做的人看了一会儿,季榆的手指动了动,忽地笑了出来。
  他突然有些明白,百里承为什么总是那么看重这名为“信任”的东西了。
  “行了别看了,走吧,”放下了撩起的袖子,张彦走过来,有点好笑地说开,“衙门里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吧?”
  纵使季榆并未明说,他也能猜到百里承这会儿定然为了什么事而暂时离开了,否则对方就不必让他回去了。
  季榆闻言略微挑了挑眉梢,收回视线将面前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一脸万分惊讶的表情。
  “想不到几天不见,”直到张彦的面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季榆才停下了带着些许审视意味的举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居然变聪明了?”
  要知道,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对方可是一口一个“书上说”来着。
  听到季榆这么说,张彦非但没有气恼,反倒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色。这些日子里面,他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深刻地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与行为有多么的刻板迂腐,是以季榆的这话,在他看来,还真不是什么挖苦之言。
  “那当然!”一嘚瑟起来,张彦的老毛病顿时又控制不住地犯了,“书上说了,做人要懂得……哎哟!”伸手捂住了挨了一拳的鼻子,张扬的神情不由地有点委屈,“你打我干什么?!”
  “……走了!”看了看边上因为这边的动静而看过来的人,季榆压下唇边的笑意,转身往外走去。
  看来有些东西,确实没那么容易改变。
  莫名其妙地挨了揍的张彦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鼻子,稍显不满地看着前面没有理会自己,脚步不停地离开的人的背影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敢抱怨什么,乖乖地跟了上去。
  惹不起他……好吧也躲不起,他认怂还不行吗?!
  没有错过身后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季榆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几分,又掩饰一般地压了下来。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刚才就跟了上来的曲长歌,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你不用留在这里吗?”
  如果说百里承是衙门里的人的主心骨的话,那么曲长歌就可以说是这些大夫的主心骨了,对方竟然会在这时候丢下其他人,不得不说,这着实让季榆感到有些惊讶。
  “反正这会儿手上也没有足够多的药材,”曲长歌闻言笑了一下,“我就是想做什么也没办法。”
  这会儿能够延缓病情的法子是有了,可要想配制出最为合适的药方,可不是光凭着脑子想想,就能够做到的。
  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便是他不在,其他人也能做得足够好。
  “再说了,”说到这里,曲长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可是病人。”
  从上次染了病开始,他的身子就一直没有好利索,想来在找出能够彻底治愈疫病的药方之前,他都得是这个样子了。
  很清楚曲长歌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染病的季榆听到这话,不由地就有点心虚,但在见到对方那带着些微调侃的神色的双眼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感到有些气恼:“还不是你自己非要趁着我……”
  话还没说完,后头的张彦就追了上来,季榆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再怎么厚脸皮,也做不到在旁人的面前,谈论这种事。
  事实上,就连季榆自己,都不知道他和曲长歌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可从没说过是你的问题,”将实现从边上有些莫名的张彦身上收回来,曲长歌的眼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来,“我只是在想……”他上前两步,俯身凑近了季榆的耳廓,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再亲一次,我是不是就会痊愈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带起少许麻痒,季榆只觉得耳根抑制不住地传来一阵热度。
  季榆觉得,他应该是只喜欢百里承一个人的,可每当面对曲长歌那暧昧不明的话语时,他却无法做到将其完全无视……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那繁乱的思绪,季榆加快了脚步来开了和曲长歌之间的距离。
  他在担心……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会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到季榆的反应,曲长歌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至少这个小家伙,对于他的举动,并非毫无反应,不是吗?
  只觉得身边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古怪,张彦搔了搔头皮,最后还是没有去过问他们的私事,而是快步跟上了前边的人,出声问道:“上次你给我的那枚令牌,”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难道不管用吗?”
  这个问题,他从刚才就开始考虑了。
  那枚刻有皇家之姓的令牌,按理来说应该相当于皇帝亲临才是,面对外头那些显然出身军营的人,这东西又为何会不起作用?
  就算不知道外头那些人的目的,但有了季榆刚才的那一番话,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而若是能够不花费一兵一卒,便能让那些人退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要知道,即便这会儿城中没有这么多的病患,所有人都拿上兵器,在一百训练有素的精兵面前,也不过是一盘一触即溃的散沙。
  听到张彦的话,季榆脚下的步子一顿,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在碰上这种事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百里承,第一件事自然是将自己手中的筹码都给清算一遍,那枚令牌,自然也不可能落下。
  只不过,许多时候,事情并不似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第97章 第四穿(三十)
  即便真的是圣上本人亲临军营; 若是手中没有相应的兵符,也休想调动其中的将士,更何况; “将在外; 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可从来都不是一句毫无凭依的空话。
  “那枚令牌; ”好一会儿; 季榆才出声回答张彦的问题; “能保住我和百里两个人。”
  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 到了最后; 百里承就会成为那贪生怕死之辈,而这城中疫病蔓延开来——乃至最后城中的百姓都因此而被屠戮殆尽的罪责,也都会一起扣到他的脑袋上去。
  那些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够依靠遮掩一件事,就置百里承于死地。
  便是他们想,那坐在龙椅上的天子,也定然不会任由他们这样做; 那时有来犯的边疆; 此时还少不了这位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将领的坐镇。
  但若只是挫一挫百里承的锐气; 降低些他在百姓中的名望; 那一位却是不会出手干涉的,说不得还会在暗中腿上一把。
  古往今来,死在自己侍奉的君主的手中的将军; 可从来不是少数,纵然眼下这位君王并未对百里承表现出什么不满来,但如若他的声望再继续攀升下去,事情会变成如何,可就说不准了。
  功高震主,向来都是令人忌讳的词汇。
  当今圣上或许并无为难百里承的意思,可这个人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太过完美,他需要对方的身上有一个洗不去的污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