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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小吃街大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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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是祖辛。
婆婆给他与卜丁说这事时,既小心又和软。卜丁一听,眼神也是一黯,想着范禹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疼他了,后又听婆婆说可以去夏侯府上住,才又平复了些那种失落的心情。而祖辛即便听了婆婆说他也可以跟着上夏侯府上去住,他也是开心不起来的,难不成要叫他天天去看着他俩好在一起吗?
祖辛都已经几近没有知觉了,只是那么两眼没有神采地向前空望着,也不知视线是定在了哪个点上,鼻息中已夹杂了一些咻咻的声响,像是被什么堵上了,再一细听,就知道那是要哭的征兆。可到底他是没在人前哭出来。
婆婆与卜丁后来都有点不敢看他,也怕会对上他的眼神,因对上了也是要马上闪避开来的,怕没有话可以说,而事实上,也对不上他的眼神,因他两颗眼珠子已变成了两个黑洞洞的暗室,一眼望进去,什么也没有。于是婆婆与卜丁因他这样就在心中也有些忐忑,就也悄声退出了厨房,想着不如先独留他一人坐着。
他就这么坐了也不知道多久,也好像没哭。他的心从没有这么凉过,就哪怕是以前妓院妈妈让他不在下人房住了、而是转而进一间厢房独居的那头一天晚上,他的心也没有这么地凉。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恍然回过了神来,见厨房里的那支烛都快燃尽了,因烛燃到底下时更易摇曳,这烛火在这会儿就晃动得厉害,晃得他心烦,他一揭灯罩子,将那烛火嗤啦一声吹灭了。再将灯罩子就往桌上那么随意一摆,又往回一坐,又坐了不知道多少时候。
最后连澡也不泡,就这么和衣上了床睡去了。
第二天就这么起来了,也不想着洗澡,只洗了一把脸,像是稍稍清醒了一点了。一看床边几上的那只漏壶,见都快到八时了,就去找婆婆与卜丁他们,发现他们早饭都已吃过了,一个在前边厨房忙活,一个在后边厨房温书。他们给他留了一些,他就胡乱往肚子里塞了一些。
吃完了后,他发了一会儿呆,又想起了好像该给卜丁梳头的,他就拿了梳子去给卜丁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卜丁单只是坐在那里都有些紧张,因背后那个正给他梳着头的人像是魂儿都不在身上似的。
等这日快八时半,来接卜丁去学堂的那男人来了,一见这卜丁,险些没吓着。见他头发也是歪的,腰带也是扭着的。虽说还像是一个富家小公子的模样,毕竟那衣裳料子是极好的,可这样子看着像是一个刚被人打劫了的小公子。他有些为难,也不知该不该就这样将卜丁牵出去。
所幸婆婆这时出了她厨房,见来了人接卜丁去学堂了,却一看卜丁是这模样,忙给扯了回来,将腰带又给好好系了一遍,又将发带给拆了,将头发重新简单地梳了一遍,虽不会梳祖辛往常给他梳的那些好看样式,但起码是正的,也没有歪在头上。
而卜丁去上了学之后,祖辛又静坐了许久,之后就跟婆婆说他要出城去找他哥哥,要在他哥哥那儿住几日。婆婆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十分不放心他,问他说不如找一个人跟着他去。他却说不用了,他下月十日便会回来。婆婆还是不放心,他便露出了一些有些按捺不住的烦恹神色,其实他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的,可是又怕到时婆婆发现他不见了,就为此而担忧,且到时又引动多人去找他。他就想着不如找一个借口,只是先出去住一阵子,他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现在在这里是住不下去的了,除了难过,他自己也不知怎的生出些很为这事感到羞耻与丢脸的感觉,就是那种暗自喜欢着一个人,平日里也嬉笑着、打闹着、暧昧着,却到头来发现人家身边根本就是一早有人了的那种回头一看、感到暗暗羞耻的感觉。
他觉得他必须在外面住上一阵子,找间便宜的旅店就这么先住着,隔一段时间回来几日,等没钱了要么就回来再做事情吧。不然怎么办呢,虽他现在是一个自由人,可也真还是没有别处去啊,总在外头住着也不找事来做的话,钱总有花尽的一日,到了那时又该怎样。
他现在心里也还没有明确的盘算,只是想着定得出去住一住,不然还是每日与婆婆上山下山的话,一下了山就对着一宅子熟人,一上来就对着那一张他们房间里的那样大的床,横竖都不是滋味。于是他也只能借口去寻他一个在城外村子上的哥哥,而事实上,他哪还有什么城外村子上的家人呢。
他以前家里的情况跟别的囝家中的情况倒又不同。他家人口也简单,父亲早亡,母亲是疼他的,他还有个哥哥,长他两岁,对他也好。可他家那样穷困,即便再想留他下来,也是不得不将他卖出的,因为给不起府衙里那个赎他出来的钱。
他母亲在他九岁时还一病死了,到了他十岁时还是他哥哥把他带到人市上去卖的。他哥带他去时跟他说,把他卖了后,他也不在村子上住了,可能也在鱼女城又或是去邻近的几个城邑里碰碰运气,看哪家有活可以给他做。
自那次后,他们就再没见过了。这哪还能有个城外的哥哥可以给他投靠些时日,他也就是想找个借口去别的地方暂避一下罢了。哪知婆婆这样不放心,他心里本就烦,一脸都是些不好看的神情。婆婆也知他心事,怕这会儿逼问急了他会恼,就跟他说:“你到时真回来?你哥那里要是住不下去了,你就尽早回来。”他点点头,说:“真回来的,我又不是有很多钱,不回来做事情又能怎样呢?”婆婆一听这话,倒还放心些,也就点头说那就去吧,不过一定要记得回来。
祖辛收拾了细软,下山入了城。先是找了家在路边卖茶水的档口,就在那里买了一碗茶,坐了一上午。中午时买了一只包子,吃了。下午时又换了一家在路边卖茶水的档口,又买了一碗茶,坐了一下午。
老实说,要不是他生得太好看,就只有那么几个座儿的茶水档口上的东家就真地会撵他走的。
到了红日西斜的时候,他想着该再买一只包子吃,吃完了后或许就该去找一间小旅店歇歇脚了——虽说他这一整天都在歇脚,坐得都快入定了的样子,不见动弹,还霸着茶水档口上本就不多的几个座儿中的一个。
哪知世上竟有这样凑巧的事。他早上才说他要去找他哥,虽说他也不知他哥现今在何方,哪知晚上买包子时,就见身后有人叫他:“祖辛?”还用的是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
他想也没想,转了头去。也还是没认出来叫他的是谁。那人将他拉到一边,说:“不认得我了?我是哥哥。”祖辛一听这话,差点都不记得肚子这会儿正饿着。他朝着这人的脸细看,又像是能找出他当时十二岁时的五官眉眼的形状出来,可终究已五年过去了,多数人是要长得变化很大的。他问他哥:“哥?你怎么就认得出我来了?”他哥还有些激动,说:“你后颈上有三颗红痣,在三边形的三个点上的,我想有这样的痣的毕竟也不多,且哪有那么巧就长在后颈上那个位置的,于是就试着叫一叫你。”
祖辛说:“是啊,我怎么把这个也忘了?你在哪里做事情?”他哥说:“我上个月刚来这城,现在在这里一个大户人家里看管马房。这会儿刚买了一包给马洗身上的粉子往回里走,不想就遇上了你。倒是你,你还在那间妓院里做工吗?不过……看着不像。”他顿了顿,忽然很慌张地问:“你不会是……?”因他见祖辛这身衣衫也不像是一个在妓院里做工的人穿的,就想着不会是祖辛也干上了那行当吧。
祖辛初一见他哥时,还是有些生分的,因毕竟这些年不见了。可说着说着,毕竟是有亲缘关系的,加之又渐渐想起了小时在一处玩耍时的情景,那种亲人间的感觉就上来了,这感觉一上了来,就忽地像是在心中一转眼将这些年在离别后发生的大小事件又看了一遍,那些事兜上心头时,就无端又生出了许多伤感。他鼻子一酸,鼻息声中又夹杂起了那种咻咻的声响。
他哥一见这样子不是很对劲,就将他往更暗处扯了扯,低声问:“怎么了?逼着你做那事了?”他垂下头,摇了摇,说:“倒没有,我现在终身契都赎出来了。”他哥一听这话,脸上先是一喜,但又想着这肯定有下文,就又有些紧张,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唉,一言难尽。总之也没什么不好的事儿。我就是现在身上也没几个钱,本来做着事情的地方我也自觉呆不下去了,心里难受,现也没个地方去。”
他哥一听这话,虽不知这里面翔实的原委,可一听了祖辛说没有事情做也没地方去,那他哪还能不容留他,就马上说:“你跟哥哥走……可,可是可能得住马厩旁的房间,倒,倒是干净的,只是有时候马半夜里会吵。”他哥也说得有些断续。
祖辛一听这话,哪还有不肯的,就跟了他哥走了。连包子也忘了买。
☆、第 63 章
祖辛在他哥那儿一住就是近二十日,倒也隐蔽,无人发觉。因那马厩在后院的西北角上,也没有很多人打那一处经过。祖辛跟哥哥住,除了洗澡换衣服不大方便之外,也倒没什么。马厩里两排共十二匹马,都是他哥在照顾着的。他住下来了后,就有时帮着他哥给马洗洗澡、刷刷毛什么的,他哥还尽挑些性子温和的给他洗,性子烈的马可不敢交给他。他还问他哥怎么这宅子里这么大一个马厩也不多请几个人,他哥则说,也不是很多事,一个人也顾得过来了。
到了这月的十日,祖辛回去了一趟。婆婆一见了他,才像是最终松了一口气下来似的,估计这一段日子里,婆婆终究是没有放心过的。他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他说,他还要再跟他哥住一阵子的,说着,还一面收拾了些衣裳进包袱里面去。
婆婆在这一段时间里一直也没去跟范禹说祖辛跟他城外的哥哥住去了的这件事,因她也怕范禹为这事烦心,于是就只她一人烦心着。她之前那段日子里也常上范禹那里看他,也跟他说说宅子里与摊档上的事,只就是没怎么提祖辛,而卜丁也一早跟着范禹住进夏侯府上了,卜丁与范禹主动问起祖辛时,婆婆就说一切都好。
这回见祖辛还真在十日这一天如约回来了,婆婆倒也放心了些,虽说他又说要再跟他哥住一阵子,可也只有由得他去了。
祖辛现在在他哥住的那间房里放了几身衣服,连同包袱里放了的这几身都是些好衣服,工细,漂亮,且价高。可他也不能总穿着这些衣服去给马刷毛,弄脏了的话他还是会心疼的,他生来就是一个对衣服饰物相当细致珍惜的人,他以前在宅子里做的活也不是什么动静很大的活,小心一些就不会弄脏了,可给马这么一个活物刷毛这件事,动静十分大,动不动就弄上些水珠与白沫。于是他在往他哥住的那处走去的路上,也有见几间成衣铺子,是想着要不要买身粗布衣裳的,可是又想着粗布衣裳他也穿不惯,就想着要不要买身素净的料子却好的衣裳,可想了想,身上也没几个钱,能不花出去就不花出去。
他这会儿反看他自己现在这样一副花一个钱也要思量半日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难过,因又回想起以前跟着范禹去买衣裳,十七八件也是这么地买下来的,也没有忖度过,也只是忖度好不好看这一个问题而已。
他心里一难过,就将头朝下一闷,低着头由成衣铺子门前走过,看也不要去看它了。
他循着记忆,走上一条静街,由那处通往他哥住的那处后院的角门。他现在在那宅子里的事,宅中管家可是不知的,他也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在那家宅子前头或是里头走动,活动的范围极小,就只在那马厩与它旁边的他与他哥住的那房间里走动走动。地方很小,他但凡洗个澡或是要换身衣裳,他哥就得出房间——不是去给马槽里添些水,就是去给马们扛些草料进马厩去。
而祖辛不与婆婆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姬槐又去他那里找过他一回,婆婆跟他说祖辛出城去找他哥哥了,他就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婆婆说到了十日那一天就会回来的。他应了好之后,就回去了,想着到了十日就再来找祖辛。哪知到了十日这一天,他又去城东宅子找婆婆,宅子里的人说婆婆今日不在山下,说了不来的了,说是在山上有事——其实就是守在那里等祖辛回来。
他就又上山去找婆婆,婆婆跟他说他来得不巧,说祖辛回了来拿了两身衣裳就又走了,说要再跟他哥哥住一阵子。他一听这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就问她祖辛他哥哥住在城外哪条村子上,婆婆说没问过他这话。其实婆婆一早就是想问的,可那时她又因心里清楚祖辛的那些心思,很多话也就只能隐忍着不去问得那么清楚,她也知道兴许祖辛只是想找一个台阶下,若问得仔细了,反倒像是拆了他用以掩饰的面纱似的。
婆婆那天在姬槐走了之后,在山上叹了一日的气,想着也不知该怎么劝服了祖辛。她既盼望着如能随时间过去,那祖辛的心事能变淡了也就好了,可若是不能就这么变淡,她又想着到底该不该现在就强行地去管管他,把他拉回家里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因究竟她也不知那祖辛是否有个城外村子上的哥哥,万一在外头住的这些日子里遇上了什么不妥的事情,那岂不是要让人心中痛惜的。
她在山上叹了一日的气,而姬槐回了家去之后,也是左思右想了一天,到了夜深了也还是在想着这事。他首先也不知祖辛是否真有个哥哥,且即便有一个哥哥,倘或他哥娶了亲,那他还住到他哥那里去,也不知要不要受气。总之说什么都没用,现在这事情的状况就是——祖辛下落不明。
第二日,他一早就上夏侯府去了,他也有一阵子没去找夏侯乙了。前一阵子金铺里有事情忙,也没顾得上与几个朋友聚聚。哪知他去了才知范禹都住进了夏侯府了,原来都已有了。他先是道了喜,继而问夏侯乙有没有听范禹说过祖辛有个哥哥的事。
他俩是在书房里说着话。而范禹则是四肢懒动地在卧房里躺着,他现在的懒是一种极为真实的懒,是那种不戳一指头也不动一下子的懒。可夏侯乙则对他的这一种懒相当地满意,就成日由得他那样往那一躺。范禹前几日在婆婆上他这儿来时跟婆婆交代了要哪两个人以后在城东宅子里管一些事情,他其实心中一早也有了人选了,本来还想细细斟酌考察一阵子的,现在也顾不得那样多了,他把这人选告诉给了婆婆听后,再交代了要他们两个都具体管些什么事务。等他把这个管事的人选也交代完了,就更觉没什么烦恼了,也就益发地犯懒起来,就跟一只冬眠的动物似的,成日蜇伏在自己洞穴中,懒洋洋的,却看久了他这样又能觉得他这样自有一副憨态。
可他这日“蜇伏”了小半日,却觉得无趣了起来,竟难得地起身往夏侯乙书房去了,他也不知夏侯乙此刻房中有客在,他只是想去找他说几句话,又或是上他书房里寻些书出来看看。却在门外听见了不少话。
姬槐跟夏侯乙询问着一些关于祖辛的话,可夏侯乙又哪里知道得那样清楚,他以前也不关心那个祖辛怎样,只是嫌他烦人,常缠在范禹旁边,而范禹因有了他那么个人也常常对与自己相处一事有所避忌。他也就因此对祖辛更添几分仇视,且还时常怀疑祖辛对范禹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不过他是不会向范禹提起的,他巴不得范禹一辈子也别知道才好呢。
姬槐说祖辛都已走了这么些天了,只昨天回去婆婆那里取了些衣裳,现又不知在哪儿了,也不知是不是真有个哥哥住在城外村了上。
夏侯乙则耸耸肩,说:“我又哪里知道。兴许是他才知道范禹跟我在一起,且连孩子也有了,他自觉臊了,就走了吧。”姬槐问:“你什么意思?”夏侯乙说:“没什么意思,他怕是对范禹有‘意图’。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即便是有,可这风也并不盛,但凡存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的人哪敢将自己心中藏的话说出口呢?”
姬槐一听这话,怒气攻心,揪起夏侯乙衣襟就说道:“你胡扯些什么!即便是这样,一定就是范禹引诱调唆的。祖辛那么小,哪里懂得这些,不是被些不三不四的人引着往歪路上走,他哪里能自己就想到那些了!”
夏侯乙把他一搡开,也怒了,说:“什么不三不四,就是祖辛他自己心思不正,范禹一向是与我在一起的,哪时对他有过什么引诱调唆的!你现在就给我走!往后也别来了!”
两人也不知怎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说着就都说急了上来,两人都是一副急火攻心的样子,互相骂了起来。
范禹在门外听了他们那些话,先是急了起来,想着原来祖辛是那么想的,且已只身在外这么些日子了,他一时又恼婆婆不将实话告诉他。他急步走进了书房门,要问姬槐都知道些什么。
没一会儿,这府大管家也进了来,范禹一见来了人,想也没想,就吩咐:“快去,发派些人手在这城里四下里寻人,找祖辛去,城里找不着,就出城外也都搜寻一遍,务必把个人给我找出来!”他自怀上了孩子,人也不像以前那么清晤了,性子也比往常急了三分,脑子里总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且一遇上事情就是一副急躁的脾气。与他往常已不大像了。
大管家听了他这话就先退下去打发人去找人了。而夏侯乙本是不想发派什么本府的人手去搜寻祖辛的,他就觉得要找就姬槐去找,凭什么要他府上的人去找。可又因范禹在这府上也是渐渐有了主人架势,吩咐人去做事情也是一向吩咐得很顺口、也支使得了人的,也没人敢应慢半步,若他刚叫了大管家去做事情,他又将大管家叫回来不让去了,那么,几次三番之后,就没人再听范禹的了,即便听,也是会慢慢响应,不会这样紧忙着的当桩事、快快地去办的。
夏侯乙因有这一层为难,就没把大管家叫回来。
哪知这时姬槐在一旁对范禹说:“我看就是你招惹的他,你怕是一早就知道他对你有那心思吧,还哄着他替你做牛做马。现在肚皮里都有了,还不放过他,又那样‘关心’地要去找他回来。找他回来做什么,平添几分伤心。你明知他这样,就应该离他远些,省得他又生情感,这才是对他真好。哪有像你这样的,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孩子都怀上了,还连一点点道理也不懂!”
范禹被他说得哑在一边。夏侯乙倒觉得好笑,回他:“你有病吧!要不要我请了大夫来给你医一医你那脑袋。先前说祖辛,是说什么‘他才那么小’,这会儿说他,你又来一句什么‘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他才长祖辛多少,只不过才大一岁,有你这么瞎说的吗?你走,走!别在我这儿呆着了,看着嫌烦!”
而范禹心里因姬槐先前那话而格愣了一下。因这姬槐说的也确实不假,他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人了,与他和夏侯乙是差不多年岁的,经历的也多,而祖辛才是真正的小孩子,那么小就跟着他在一起过活了,却又因他从来在这一方面情智低弱,从未想到对他有什么好的、对的引导,不想最终竟是这样害了他。故而这姬槐也是没有说错的,虽说姬槐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岁数,姬槐会那样说也只是因为他向着祖辛,因而无意识地就会将一些事情夸大了——比方说将他说得那样大,而将祖辛说得那样小与单弱。
这日姬槐与夏侯乙不欢而散。而范禹后来回至卧房中,就一直心里想着祖辛下落不明这事,整个人恹恹的往那一躺。夏侯乙见他这样,就愈发在心中将姬槐泼声厉言大骂,恨他害人不浅,没事跑他府上来发这什么疯,还想着范禹都有了,还要受这烦心事的罪,也就在书房中坐不住了,而只在卧房中陪着他。
☆、第 64 章
范禹就这样恹恹地往床上一倒,许久了,都不见有一句话。夏侯乙只当他是为祖辛不见了的这事而烦心着。可范禹其实心中还暗恨他没有一早将他窥见的端倪告知他,若一早把祖辛心里可能有的想法跟他说了,他兴许就能早些阻遏祖辛心里那种情感的发展;且他还暗恨夏侯乙刚刚背着他用那么难听的话说祖辛。
可他又有一种从不跟自己人吵架的习惯。他从来就是一个习惯于不说一句伤感情的话的人,以前要不是有一回被这夏侯乙挑唆了去“治”那时老是在闹脾气的祖辛,他连那一次的对祖辛的伤和气的话也是不会说的。
他又知道夏侯乙会那样是因为他心里向着他,他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埋怨、责难的话,像是什么“你都多大了,你跟一个十四五的过不去?”
可是他心里又因为祖辛的事情难过,现在连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个人在外面万一想不开又或是遇上了什么坏人可怎么办。
于是范禹心里这会儿是一下子怨夏侯乙不把事情一早告诉他,一下子又怨婆婆都来了好几回了也没有把真话带给他,都到了眼下这会儿了他才知道实情、发派了人手去寻人,可寻不寻得着还不知道。
他总之在心里把能怨的人都怨了一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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