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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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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湛蓝筝一笑,“就像玩火拼俄罗斯,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在竞逐,彼此都心知肚明,谁先发武器,谁就有可能胜利。但大家总是会迟疑一阵,因为不知道对方在经历一番厮杀后,到底还有多少武器。若是先发,要么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举胜利,可若是对方的武器正好比自己多,或者对方的手更快一点,反倒会让自己更早走向崩溃。成败看天意。爷爷,以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宗锦不在乎鱼死网破,但湛家不行,而城市和人命,也耽搁不得。先走这一步吧。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呢?”

湛修慈沉吟,“你是掌门,你自己可以决定,只要不伤害湛家的利益。但是有关凤晓白——”

湛蓝筝这才去看一直被冷落的君子白,“吱一声。”

凤晓白站得像个木头人,“必须这样做吗?”

“或者你还有别的办法。”

凤晓白低声道:“我没办法,能力也不足。所以我只能怨自己。”

湛蓝筝凝视着消沉的君子白,柔声道:“晓白,告诉我,你立过太子妃吗?”

凤晓白尴尬,“……那是……以前……但我没立后。”

“没立后就是理由吗?四夫人都满员了吗?九嫔立了吧?婕妤和美人你全凑满了吧?凤晓白,当着我家长辈的面,你承认不承认?”湛蓝筝一个劲地揭短,刚刚还身处冷宫,感受戚戚风雨的凤晓白,此刻活似被高温蒸过的大龙虾,“……那是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不在这里,也不认识你,我是太子,后来又当了皇帝,三宫六院是祖制……”

“我就问你——”湛蓝筝戳他脑门,“那么多贵族世家的美人送进宫来,你用没用过吧?”

凤晓白窘了,“……那……也是祖制……湛蓝……这个事情我们不是谈开过嘛……何必……”

“等等。”湛明儒醒悟,“凤晓白,你娶过很多老婆?”

凤晓白只坚定重申一点,“我没立后。”

湛蓝筝嗤笑道:“他生下来是皇子,长大了是太子,成年了变皇帝。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哼哼。”

湛明儒严厉地端详凤晓白,在这种不满的目光下,凤晓白只好先吁口气,“好。那么湛蓝,和宗锦的事情,你……你自己作主吧。只是你不能吃亏。”

“我不会那么傻。”湛蓝筝拍板,“还有一件事。鉴于西山的风声最近很不对劲,我十分担心会出现殃及池鱼的事情。毕竟姎妱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决定邀请被卷入到此次事件中的朋友们,暂时住到主宅,以确保他们在封印封回,西山和谐之前的绝对安全。”

面对精神抖擞站在大厅中央的湛蓝筝,刚进湛家大门的岑娇娜和贾文静,丢下行李就冲过去,直接把湛蓝筝按倒在地,含糊的尖叫声惹得花瓶都要破碎。直到罗敬开忍不住也凑过来,想趴到众女生身上跟着嗷嗷几声的时候,才让贾文静一脚踢开,结束了这一喜相逢的窒息过程。

“你没死。”岑娇娜摸着湛蓝筝的脸蛋。

“对啊。”

“你还活着。”贾文静拍她肩膀。

“耶——”

她俩载歌载舞,唱起了“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湛明儒站在二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疯疯癫癫,没规矩”,却也压不住劳动人民们的快乐表达。

“我就知道嘛——”伴随着高跟鞋响声,香水味先飘进来,随后是方丹霓的小靓影,寒酸的卓非跟在她身后提着三四只大行李包,活似仆人,“我们家湛蓝就是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不过你可瘦了,哎呀还黑了啊。赶快做面膜吧!”她亲亲热热地用手臂绕过湛蓝筝。

“多谢了丹霓。”湛蓝筝笑道,岑娇娜停止唱歌,“你来干嘛?”

“湛蓝说外面危险,要我到湛家住一段啊。”方丹霓无辜地瞪大水眸,“反正我就一个人,住哪儿都一样。能进到豪宅,可真是荣幸。湛蓝,你家很不错。”

岑娇娜满脸晦气,大有“她来我走”的气势,贾文静公正地说:“我们谁都不想卷入危险,但事已至此,还是听湛蓝的安排吧。生命最重要。对了湛蓝,你知道,容采薇和戴翔——”

“我听说了。”湛蓝筝轻道,“戴翔醒了,采薇遇害。”

“我们商议,采薇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戴翔。毕竟她人都去了,就给戴翔留个好点的念想吧。阿翔被卷进来,实在是无辜。”贾文静用商量地口吻说,“八女王和丫头都没意见。”

“那我更没意见了。”湛蓝筝也干脆,“丫头呢?”

话音刚落,一声“湛蓝”响起,程澄丢下行李,紧握擀面杖,出现在门口。

“法杖!”程澄匆匆跑来,小心地说,“湛蓝,太好了你还活着。给你这个,你走之前托付的法杖,你看,完好无损。还有家里的钥匙也都在——”

“这是法杖?哦?原来还是在程澄手里吗?”

随着这声充满嘲讽的质疑,宗锦进入大家视线。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宗锦?!”

众人如临大敌,程澄更是脸色煞白地怪道:“湛蓝,他是——”

“OK啦!都先别急。待会再和你们解释。宗锦现在是我们这一国的。”湛蓝筝四平八稳地说,“有什么疑问,安顿了再慢慢说成吗?反正我保证,他现在不会伤害任何人。”

大家将信将疑,程澄紧张地将擀面杖塞到湛蓝筝手里,“快拿好。这乌龟王八蛋绑票,还打我,想夺走你的法杖,靠!我才不让这孙子得逞呢!”

“是啊,为了这根——杖——”宗锦笑了,“程澄的身心都备受折磨啊。可是她依然坚持下来,是什么支撑着她,在电流下依然闭紧嘴巴呢?伟大的友情啊,谁让这是好朋友托付的——嗯,湛掌门啊,这到底是根什么杖呢?”

程澄底气十足道:“宗锦,不要以为你会点玄黄之术,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摆布我们。湛蓝,他不是个好人。我亲眼看见他拷打你的家人,还折磨我,那简直不是人做的,太恶心了。他拼命想找到法杖,想得到你家密室的进入方式,还要毁掉什么剑的。丫已经犯法了,早晚是要进去的。你可千万别让他给骗了!”

宗锦斯文道:“程澄,我向你索要法杖,可绝对没骗你。但我知道确实有人在骗你。湛掌门,快拿好这根杖吧。好姐妹拼死保护住了你的重托呢。”

湛蓝筝冷瞥宗锦,庄重地握住擀面杖,“丫头,对不住。”她搂了程澄,又说,“老姐,八女王,小罗,卓,丹霓,这回多谢大家了。”

贾文静挥手,“大恩不言谢啊。不用这么客气。咱是多少年的——丁小剪?!”

顺势摸腰——没带枪,贾文静厉声道:“她怎么在你这儿?!”

丁小剪刚好出来寻觅茶水,面对贾文静,毫不在乎,“呦,人都来齐了?”

她问湛蓝筝,后者道:“还差一个。”

“容采薇她老公,我知道。”丁小剪点头,贾文静的声音好似刀子般切入,“湛蓝,这是什么意思?”

“老姐,大家现在是一国的。”

“宗锦也就罢了,你们玄黄界的事情,我们干涉不了。但丁小剪确实是我们可以抓捕的通缉犯。”贾文静不满地说,“我不是跟你摆架子,可你也别太不给我面子好吗?一个通缉犯在负责这案子的警察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出出入入,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摆?”

丁小剪径直走到茶几旁去倒水,任凭贾文静疾声厉色,她宠辱不惊。湛蓝筝叹道:“老姐,给个面子。她目前所处的也是玄黄界的漩涡中心,所以警方还是不好干涉。”

贾文静意识到宗锦还在场,遂缓和态度说:“这事儿咱俩待会商——”话音未落定,听到方丹霓唤了声“孙桥”,气氛就诡异起来。

孙桥走过来,方丹霓迎过去,岑娇娜推了程澄一把,白痴却冷静地站在原地不动。

“孙桥,我就知道你也在这里。”方丹霓嫣然,“要不我还不会住过来呢。”——岑娇娜嘟囔“没人爱跟你们住”,方丹霓充耳不闻,“你以后还要跟我们玩失踪吗?其实我倒不是很急,估计你是帮湛蓝办事的。”——贾文静敏锐地扫了湛蓝筝一眼,方丹霓继续说,“总之,回来了就好。”

孙桥绕过方丹霓,走到程澄面前,“我回来了。”

程澄呆呆地看他,“啊——”

孙桥伸手,摆正了一站三道弯的程白痴,俯身贴上她的唇——屋子里响起抽冷气的声音,方丹霓背对着他们而没有转身,二楼传来跑动声,湛蓝筝看到湛歆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弯处。

这个吻的时间很短,孙桥放开程澄,“宗锦,你敢动我的女人,这笔帐我记下了,日后自会跟你算。”

他揪起程澄的衣领,拖箱子般,给拽向房间去。可怜白痴程本是暗自悲怨,打定主意要重拾尊严,淡定旁观,而今却反抗不过,被拖得头晕目眩,也顾不得责骂,就这么让极品男给弄走了。

“这……这算哪出啊?”岑娇娜瞠目结舌,大家也都怔怔不开口,宗锦摇摇头,对湛蓝筝说:“我如今没了功力,可危险得很。”

湛蓝筝浅笑,“放心,有我在,目前你很安全。”——凤晓白终于走出来迎接大家的到来,宗锦温柔道:“要不要把喜事告诉你的朋友们?”凤晓白停了脚步,岑娇娜耳尖,“什么喜事?”目光只在湛蓝筝和凤晓白二人间游移,宗锦已道:“我和湛蓝筝要订婚了。”

刹那寂静,方丹霓竟最先发言,“那赫莞尔呢?她来公司找了您好几回了,我看是真有急事。最后一次都要哭出来了。”

嘎达一声有点重,是丁小剪将喝水杯子放回到茶几上的声音。

罗敬开和卓非都呆呆地向黯然的凤晓白行注目礼,岑娇娜忍不住说:“可是晓白……”

凤晓白只是淡淡地笑,而不作声。湛蓝筝坦然地并不抗拒宗锦搭在她肩头的手掌,“订婚仪式,大概在下个月初。”

大家都沉静了,心里或震惊,或激愤到透不过气,却都不肯头一个提出抗议。而打破这窘迫的,是急速走过来的湛修慈,“筝儿。能让凤晓白开车送爷爷去一趟医院吗?”

“爷爷不舒服吗?”湛蓝筝闪开宗锦的手,关切道。

“明嫣给我来了电话……”湛修慈的目光扫过宗锦,眸中闪过冷酷,“露露醒了……但是好像出了很大的问题。”

“表妹怎么了?”湛蓝筝心头一沉——她都知道了,因为刑伤而引起热度最严重的三个湛家女子,亲妹妹湛歆爱和表妹湛思晴都服过退烧药,尤其是湛歆爱还被孙桥带走,让凤晓白及时送去医院。唯独湛思露,退烧药给让出去了,饭也主动去吃最脏的,并且拖到最后才得到救治,“她受刑并不算最重,但是身子弱,烧得很厉害,也没及时治疗……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眸内的冷酷逐渐褪去,剩下的只有纯粹的悲哀与心痛。湛修慈的手轻微发颤,搭在孙女肩膀上,这位在玄黄界呼风唤雨几近半个世纪的老人,此刻却需要一个年轻小辈的支撑,方能立稳身子,“露露的脑子,大概……烧出问题了。”

湛蓝筝啊了一声,这声音细弱地飘散,带着不知名的情感。

她怔住了。

铺开的网子终于收拢,但鱼儿们的跳跃,却是刚刚开始。

卷十一完。

敬请期待卷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到目前为止,筝儿已收回湛家权力,联合了宗锦,集中力量应对姎妱。

但是,新的矛盾也层出不穷。并非是湛家和宗家的矛盾,还有“人民内部的矛盾”啊。

而且筝儿也并未彻底压制住湛家,更没站稳脚跟。

真正的好戏,刚开始上演。

卷十一收网已完,下面就是卷十二——网杀。

☆、楔子

戴翔来到湛家;已是一个月之后了。

这时候,最简单的两个封印——裙摆的古缸和西山的冰雪阵,都已在湛蓝筝和宗锦的努力下得到修复;余下三亭湖,东商驾校与蜃楼小路。湛家人和宗锦的法力;也在这段时间内迅速恢复,尤其是具有神族血脉的宗锦;原初散对他造成的破坏,要小得多。

但他和西山的关系,却已彻底破裂。姎妱不得出山;可完全断了和宗锦的音讯;且近几日,前来骚扰城市的西山妖怪,愈来愈多。

“正如你所言——”

订婚仪式上,宗锦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暧昧地俯□子,凑到湛蓝筝耳畔,轻轻道,“我那堂姑母的确很烦,是该趁家父不在的时候,一举除掉了。湛掌门高瞻远瞩,和你联姻,真是值得。”

湛蓝筝充耳不闻,华服盛装的她,端着酒杯,含了得体微笑,目光波澜不惊,环视一圈——观礼的玄黄界其他各家人士,大都不明所以然,只确定这是湛家的大喜事,也就卖力气给面子,这场订婚宴的热闹与喜庆,竟全是不熟的外人们哄起来的。

自己人呢?

凤晓白压根就没出席,甚至没呆在湛家,天未亮,就独自出去了。

那个时候,湛蓝筝还在房间里打扮,透过镜子,看着妹妹湛歆爱含泪撅嘴,小声嘟囔“不要那害死曾姨婆的敌人当我姐夫”。湛蓝筝说:“小爱,姐姐没有办法。”

“他害死曾姨婆……”湛歆爱的眼睛红通通,“害傻了露露。还羞辱爸爸,妈妈,羞辱我和哥哥,羞辱家里所有的人……”

“小爱。”握着祥凤金钗的齐音然盯着大女儿盘好的吉祥发髻,冷道,“你还敢质疑掌门的决定吗?”

“妈——她是我亲姐姐……”

“亲的又如何?你亲姐姐刚好是湛家的掌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她高兴嫁给谁,那就嫁给谁。只要有利益,还管什么亲人的仇恨与屈辱。我们也只能听从。”齐音然重重地将金钗推入湛蓝筝的发髻中,扯得头发一阵疼痛,湛蓝筝忍住了——她早有心理准备,或者说,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乘坐夜的船正式归国前,停留在巴西的最后一宿,丁小剪就问过她,如何处理与家庭的关系。“建议你慧剑斩情丝。”丁小剪半开玩笑地说,“是亲情的情。”

湛蓝筝瞥丁小剪,后者无所谓道:“你要是骂我没爹没娘不懂亲情,就随便吧。”

“别说假装坚强的话。”湛蓝筝扯扯丁小剪行囊中精心打好的蓝色围巾,“坚强如你,一条围巾,就击得你直接进了蜃楼,呵呵……”

丁小剪从容不惊,“女人,我帮你到现在,给个面子吧。到底是谁送我进孤儿院的?这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吧?”

“我若是能做湛家的主,立刻帮你查。一周就给结果。”湛蓝筝举着手掌发誓,丁小剪笑,“女人,这个是套牢不了我的。人对自己的身世会好奇,但不会好奇到赔上一辈子。”

“我明白,但是我要跟你讲清楚,你那些货只能暂时,听好,是暂时存在湛家。我严正警告你,一旦玩出火,有任何风吹草动,湛家会立刻丢卒——”

“伤感情的话先打住。我做事有分寸,只是想把上回的事了结。你知道我不喜欢半途而废。”丁小剪神秘地说,“国内的买家都联系好了呢。”

湛蓝筝醒悟这还是在巴西,气得怔怔,恨不得回去就举报这死女人。丁小剪适时截断她“反叛”的念头,“到底怎么面对你爹娘?想明白了再上船,轻舟一过万重山,可就真没回头路了。”

“冷却。”湛蓝筝想了想,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没法不冷却。她要做的,不是和爹娘抱头痛哭,再接着当尊贵傀儡。而是将权力——财产,人脉,情报,威信,一个不漏地从亲爹手里拿来。

死而复活的亲女儿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并非哭诉亲情,而是踢开你想拥抱她的双臂,无视你的热泪,镇定自若地伸手要你交出命根,任谁都会抑郁吧。

接下来就是与你的大仇敌轻松讲和——对罪魁宗锦是委身下嫁,湛明儒听了湛蓝筝对局势的分析,勉强认可。

但她对萧婷的态度,却彻底激怒了湛明儒。

“宗锦可以封封印,可以杀姎妱,你与他暂时合作,我认了!但是萧婷能做什么?她要杀你!就是她把你的行踪出卖给宗锦的!”

“我知道啊。”湛蓝筝满不在乎,“我既然让她帮我出国,自然就知道她早晚会卖了我。这不奇怪,我也没指望她有革命烈士的骨气。”

“你竟要放过一个想要你死的人 ?'…99down'”湛明儒不可思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不在乎自己的命,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如何对你家人的?”

“我上网了,她的虐待日志我都看过,图片我也浏览了。咱家人的委屈,我清清楚楚。”湛蓝筝冷冷说,“并且——我还不凑巧地知道她和二叔当年的事儿,知道她是阿垚的亲娘。同时也明白她是我的导师。父亲,我才想起学年论文还没通过。她若是卡了我,我的学位就彻底无望了。”

“荒唐!”湛明儒拍翻圆桌,赫然发现,女儿活着回来,带给他的不是永恒的快乐,而是无尽的愤怒,这些怒火让他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儒雅风度,咆哮的次数愈来愈多,“湛家有权有势,走的是玄黄界的路,要那么高的学历做什么?!你若看着好玩,老子给你想办法!越过萧婷,我可以直接找你们校领导……”

“父亲。如果有需要,我会亲自联系,您还是在家里享清福吧。”湛蓝筝淡淡说,“她是二叔的爱人,是阿垚的生母。二叔在病榻上只求我放她一马,阿垚虽绝口不提,但我看得出,再多的怨恨,他也不希望生母出事。父亲,阿垚不清楚,但您以为我真不知——我这导师是如何出得国吗?抖出真相来,阿垚不定恨谁呢。”

湛明儒觉得肺腑发痛,本能想给湛蓝筝一巴掌,让法杖拦了,手腕磕得生痛,他震怒地看向湛蓝筝,从女儿的眼睛里,却找不出以往她要挨打时的情感——愤怒,委屈,怨恨,害怕,撒娇……

一个都没了。

有的只是纯粹的平静,和不容忽视的警告。

“父亲,我是湛家掌门。”湛蓝筝微笑道。

父女不欢而散。

事后,凤晓白问湛蓝筝,为何不给萧婷这个无间道正名,湛蓝筝戳着君子白的脑门,“她折磨我家人,羞辱我父亲,难道我不该报复过来吗?就让她这么尴尬着最好!”

“深陷敌营,总要有所表示,才能令敌人安心。萧婷终究是站在你这一方的。”君子白不解。

“她从来没站在我这里。从始至终她只有两个目的:报复湛家,得回儿子。帮我一把,不过是顺手,既帮了我,全了她对姑母的承诺,还能顺理成章地折腾湛家人。她还真是赚啊。”湛蓝筝冷笑,“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沽名钓誉,欺骗她亲爱挚友的冒牌货。”

“可她确实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而且为你保守了秘密。如果不是她的倒戈……”

“亲爱的晓白——”湛蓝筝轻拍他的脸蛋,“现在还需要她保守什么秘密?”

凤晓白叹息,“她是湛垚的生母。”

“所以我不惜气崩我老子,也要做出‘不许动萧婷’的表态。”湛蓝筝说,“湛家人心根本就没定下来……我二叔和阿垚是为数不多的坚决支持我的人,不能伤了他们。就这么决定了,帮我准备点礼物吧,明天我就去给金壳子海龟送礼。”

头发又是一阵拉扯的痛,齐音然淡漠地将一根簪子别上,刚好江宜月和湛垚晨跑回来,进来探望她,齐音然如蒙大赦般地带着湛歆爱离开。江宜月说,晓白出去了,明天早上再回来,他说,不用找他。

“姐……”湛垚道,“你真要嫁给他?”

“不高兴吗?他是你的朋友。”湛蓝筝微笑,化了淡妆的面容更加清丽,湛垚苦笑——醒来后,苦笑,就成了湛垚的招牌笑,往日的轻松自在,一去不复返了。

“姐,对不起。”湛垚又一次说。

湛蓝筝摇摇头,“是我该说这三个字。对你,对月亮。”

“我不爱宗锦。”江宜月严正重申。湛垚闻言,偷看她的侧脸。湛蓝筝尽收眼底,只轻笑,“月亮,我们曾约定要一起结婚。结果我先走了一步。不过也好,我只是订婚,但愿等结婚的时候,你和我堂弟都准备好了。”

湛垚清清嗓子,借口去看订婚席面的布置,走了。江宜月这才说,“湛蓝,别想了。我都不想了。没希望的。经历了这么多……我用很无耻的美人计,欺骗了湛垚和宗锦,这是事实。宗锦因为喜欢我而放掉戒心,这也是事实。要阿垚如何面对这些?他和宗锦毕竟是朋友,而我毕竟利用了他们两个。他还如何与我……”江宜月哀伤地低头,湛蓝筝只是无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保持那僵硬的笑。

不是没有预见过这些心情的出现,只是当时已没有更好的人选。

思路回转,热闹婚宴上的湛蓝筝,作为这场订婚宴的女主,只感心口弥漫悲凉——家人对她掌权后的决定——主要是对宗锦和萧婷的处理结果,已是愤怒到不能自已——湛思晴绑着孝布出席,摆明抗议;最含蓄的湛明嫣竟没对女儿公然挑衅的行为有任何批评,随意喝杯酒,借口照顾“被折磨痴呆的苦命露露”,直接回房。

湛歆爱的嘴巴能拴一头驴子,两眼也不看姐姐和“姐夫”,倒总停在孙桥身上;湛虚衡埋头苦吃,间歇会响应岑娇娜的几句玩笑;湛明儒和齐音然的脸色宛若墨盘;湛修慈始终不对宗锦做任何反应,即便对方主动凑过来,称呼他“爷爷”,他眼中也不见丝毫动容。也就湛明磊和湛明乾这两位叔辈,带着不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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