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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文系统:男主请自重[大修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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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锵平时还不觉得如何,这时候却心生自卑之感,小心地把已经破了一条腿的木椅拉到自己身后挡住,说:“升到地阶之后,便能换成大点的房间了。”
蓝止撩了撩衣摆,在那张尚可称之为完好的木椅上坐下来,屁股落下,立刻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皱了皱眉没有再动,低声说道:“你在做什么?”
“正要睡觉。” 简锵见他脸色与平常不一样,说道,“蓝师兄,你喝醉了么?”
没有喝醉,只是有点心烦。
蓝止坐在这摇摇欲坠的木椅上实在有些不舒服,移身来到床上坐好,若有所思地不言语。
简锵察言观色道:“蓝师兄,你心情不好?”
没错,的确心情不好。
这全都是给评论区那一群宅男给搞出来的。
之前还没有什么,不过是因为他与简锵下山时共处了两夜,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评论区里叫苦连天。
【楼主:这男主到底是怎么回事?蓝蓝让他上床睡他不肯,半夜三更装成邪灵上身扑上去,他也没反应。这文不要说是种马文了,我看连少儿读物也比这要干脆一点,睡美人、白雪公主的接吻戏也比这多。】
【1楼:蓝蓝把男主撇下跟白风扬斗去了。男主就像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在客栈门口巴巴地等,这到底是咋么回事?秦宁玉不是刚好从客栈门口出来了么?怎么男主看了她一眼就没下文了?北部大陆第一美人这个人设,不是为男主后宫设计的吗?】
【2楼:宁玉妹子两次擦身而过啊,就这么没下文了,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作者你既然不打算给她戏份,何苦写出来撩我们啊!】
【3楼:就算要专注蓝蓝,那也得有点进展是不是?看到蓝蓝时就像是嘴里含了个馒头似的,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男主你的出息呢?我就想看篇文笔好的种马文,这都是谁在吧里推荐的,还说不看会后悔?】
【4楼:我也是看了那个帖子才来的,简直坑死我了。到底谁说这是种马文的?】
【5楼:文章开始前,作者在自己的微博上说正在列一篇种马文的大纲,叫做《道魔至圣》。我再去翻翻。】
就是这一个评论,引得许多人涌入了江晔的微博围观。蓝止本来没觉得如何,直到几个新评论的出现,让他的心情彻底恶劣起来。
【楼主:作者前天的微博问《入魔》120级的装备攻略。想不到是《入魔》同好,幸会幸会。】
蓝止看到这个评论吃了一惊,突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他穿越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怎么微博还在不断更新中?而且,之前他在《入魔》中的等级也不过是30级,怎么问起120级的装备来了?
【楼主:看了你的微博才摸出了个大概,原来你父母离异,你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只会写文玩游戏。怎么感觉你的真人就像是我身边那些loser?江湖再见吧】
下面的楼层虽然谴责声一片,蓝止却也被重击了一下,心情郁闷,忍不住便来找他了。
简锵坐在他身边问道:“蓝师兄因为什么心烦?”
蓝止缓缓瞄他一眼,闷闷道:“你知不知道我父母早就分开了?”
蓝修尘与妻子路天涯因性格不合,多年前就已经分开,各自又有了家庭儿女,与江晔的经历倒是如出一辙。
简锵点头道:“听说过。”
蓝止皱眉,缓缓道:“外人都道我出身世家名门,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投身北行派,没有留在蓝家?”
简锵小声道:“是因为家里太复杂么?”
蓝止有些说不出口。
他设计蓝止这个人物的时候,有意无意把自己的人生经历投入了一点,有些相似之处。
他的父母离异后各自有了家庭,对他逐渐疏远,照顾不来。他在母亲家感觉像是个外人似的,长大后懂得看人脸色,家务活抢着做,却仍有种格格不入之感。高中后,他连要生活费和学费都感觉拘束,生怕引得继父不高兴。因此,他申请大学时报考了外省,学业之余兼职打工,平时偶尔电话联络,不但他自己放松,大家也都舒适了许多。
之前的蓝止宁愿来到北行派,不留在蓝家,也是有本难念的经。继母所生的孩子资质相貌不如蓝止,几次三番强加刁难,蓝止心高气傲不肯低头,终于离家出走。
许多苦恼只能自己咽,说出去便是让人笑话。
蓝止摸着简锵的头道:“你小时候还是个叫花子呢,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要好。”
简锵顿觉一阵阵热浪自头顶透下来,连忙抓住了蓝止的手说道:“我的运气从小就好。小时候在街上讨东西吃,其他的小乞丐都不如我讨到的多。”
蓝止不禁嘴角带笑:“吃饱万事足?”
简锵低头道:“以前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吃饱了之后往地上一躺,那种感觉赛过神仙,哪管什么干净不干净?又何曾管过将来如何?”
蓝止沉吟片刻,笑道:“你说的对,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想那许多没用的做什么?”
简锵的手一直抓着蓝止的,肌肤相贴,掌心渐渐发烫。他的脸色红透,连忙把他的手松开扔了。蓝止皱眉夺他的手:“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对你做什么了?”
简锵低着头往回抽。
蓝止觉得他就像自己养的鸟,胆小怕人,动不动就要一翅子飞走,叫人亲近不得。他心性一起又想欺负他,却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有点尴尬。养过鸟的都知道,不能硬逼,不能强来,一旦鸟怕了他,那便永远亲近不得了。
蓝止缓缓地松开他的手,皱眉道:“你既然如此讨厌,今后我不再碰你便是了。”
简锵的睫毛一颤:“不碰就不碰。”
蓝止难言心中的黯淡,打开窗户跳出去,随口道:“今夜跟你聊了心情果然好,你睡吧,我走了。”
简锵这夜窝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只想着蓝止最后所说的几句话,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鸟儿身上的羽毛掉了又长,终于变成一个个毛团缩在树干上不动,转眼间到了深秋。
九月时传来好消息,蓝止门下的苏楚、李悠一同升到了天阶,从此不在底层弟子之列,可以与蓝止、白风扬等平起平坐。
凡修行者,人阶、地阶的弟子比比皆是,无论到哪个门派都没有地位。只有到了天阶,体内真火种子成形,可以炼器、制符、炼丹,才能成为门派的中流砥柱,无人敢对其不恭。
长老们极为欢喜,蓝止成为引领弟子不过几年,已经培育出五位天阶弟子,功不可没。功德房论功行赏,给他灵石两万,上品法器三件,丹药、灵符等各数百。
来年冬末还有一场大比,这才是众人真正关心的事。这次比试尤其重要,不但排出名次,更是争取留下的最后一次机会。北行派中天阶以下的弟子们像是背后有鞭子在抽似的,就怕来年被请出北行派,一刻也不敢停歇。
所有人都笼罩在喘不过气来的阴暗中时,白风扬的弟子们却意气风发,到处可听见他们的笑声和议论声。其一,苏楚和李悠既然升到了天阶,便不再隶属蓝止,从此蓝止的弟子不能拿他们来压人。其二还有一件事,简锵入北行派只不过半年便升到了地阶,实在争气。
这一次的宗门大比,应该是白风扬的天下。
蓝止恐怕又像上次一样惹出事端,害简锵挨鞭子甚至伤了性命,于是把自己的弟子们训诫一番:“你们专心修炼,不要与人争强好胜,逞一时口舌之快。若有人主动挑衅,你们只管来告诉我。吵架赢了他们算什么,擂台上将他们揍得爬不起来才是真本事。”
弟子们面面相觑,低头道:“谨遵蓝师兄教诲。”
蓝止又瞄向吴斐和范青:“你们二人的排名是九十九、一百,想来也没时间再去与那姓简的争斗。冬末大比之时如果没有升到九十,今后再不必来见我了。”
两人因为上次陷害简锵,被蓝止罚跪三天,又抄了几十遍门规,苦不堪言。他们知道蓝止不喜这些小动作,最近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兴风作浪。
只不过这几个月里,蓝止与简锵的关系也淡漠了些,几乎没有单独见面。简锵夜半时分去见了蓝止几次,不巧都碰上蓝止闭关。
唯一见到他的那次,两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简锵送了一盆八阶灵草给他,蓝止道谢之后收下来,不敢欺负也不敢戏弄,只好冷冰冰地训诫“好好修炼,将来还要为我办事”云云。
评论区经历过微博风波之后,也像是遇到了自己的冬季,凋零惨淡,逐渐冷却下来。蓝止发现文章的进度其实未必同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多,文章每隔几天或者半月才更新一次,无人搅扰,耳根着实清净。
说这话的时候,北行山脉又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飘落的鹅毛遮住峡谷,冻结溪流,也掩盖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罪恶。
这一天清晨朝会,几位长老和迟肃正襟危坐、面色凝重,似乎有要事要商议。蓝止、白风扬、齐慕然和容云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皆都屏息凝气不敢言语。
长老万成彬正色道:“近来山间妖兽多有死伤,其状惨烈,我等认为是有魔修作祟。从今日起三天内,你们四人将门派中所有弟子、仆役的房间、院落、空房全都搜查一遍,严查是否有魔修痕迹。此事机密,谁也不得泄露。”
蓝止听了心中一惊。
简锵有危险!
第26章 搜查
朝会散后,蓝止、齐慕然、白风扬和容云想随着宋长老来到训诫房西侧的静僻院落中,只见地上躺了十几只妖兽,血统都在五阶之上,浑身颤抖,簌簌摇动,其状可怜,呜咽哀号声不断。宋长老门下两个天阶弟子手捧捣成了汁液的草药,蹲在地上喂它们喝药。
宋长老道:“近来山中死了十几只血统在五阶以上的妖兽,身体被剥开取走了内丹,皮毛发肤却无恙。这些妖兽的皮、血、肉都是不可多得的炼器材料,此人只要内丹,对别的却无动于衷,不是一般的猎杀妖兽之人。”
白风扬道:“不知道这人修炼的是什么?“
“应该是一种迷魂摄魄之术,初期使人神志失常,精神恍惚,后期则能杀人魂魄,侵占其身体。修炼这种邪术需用内丹,大都取自于血统高的妖兽。但内丹不易吸收,强制吸收时对身体损伤极大。此人怕是有法器相佐,否则无法在两个月内便用了十几只妖兽的内丹。”
容云想道:“院子里这些妖兽又是怎么回事?”
白风扬道:“内丹是妖兽之根本,然而用起来却是越新鲜越好,储存久了便会效用降低。此人大约捕捉了这些妖兽,喂以滞形丹,让它们疼痛难忍不得行动,关在一起好随时杀了取丹。”
宋长老说:“不错。”
蓝止的目光落在躺在墙角的一只黑色豹子上。那豹子身长两米,毛色发亮,身材矫健,虽然一动不动地没有颤抖,尾巴却僵硬地卷着,似乎痛苦非常。
豹子身边坐了一只深灰色浣熊,毛茸茸的尾巴翘着,正用爪子抚豹子的脸,又不时低下脑袋用舌头舔它的毛。豹子的前腿一缩,后腿把浣熊向旁边推了推,转了个身趴在地上。
蓝止缓缓地说:“此人能找到这许多高阶妖兽,本事之大,对北行山脉必定熟悉。”
宋长老的嘴唇紧抿:“众长老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因此才觉得事不宜迟,应尽早将门中弟子们查一遍。这人若有魔修法器,极有可能带在身边,你等谨慎查探。”
白风扬若有所思地望着蓝止:“几个月前我曾半夜追一魔修,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不到此人现在如此明目张胆。”
蓝止冷笑一声。
齐慕然道:“既如此,我们开始吧。”
宋长老皱眉望着四人:“此次彻查,门中弟子一人也不能放过。我已派执事弟子在你们四人院前等候,先去彼此房间搜一番,若无异样,把弟子都聚集到大殿之中,带人将每个房间都查清楚。”
四个人低头道:“是。”
长老一辈中也有规矩自行搜查,蓝止等人只能管自己这一辈的事,不能以下犯上查长老的住处。他们当下领了命,从院中走出来。
蓝止吩咐道:“长幼有序,从我房中开始吧。”
蓝止的院落古树参天,以青色、白色、灰色三色为主,简单大方,字画陈设也不多,但入目的却都是珍贵难得之物。院内清香飘动,灵气幽幽,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仿若不似凡间。
阿生早从临院小门里跑出来,问道:“蓝师兄请诸位师兄来吃饭么?现在还不到中午呢。”
容云想噗嗤一笑,蓝止皱眉道:“没你的事,好好在房间里待着。”
搜查蓝止的住处自然轮不到齐慕然等人插手,宋长老派来的两个天阶弟子随着蓝止进了内室,物件法器不分大小,仔细检查,毫无遗漏。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弟子已经将蓝止的卧室、修炼室搜了个遍,禀告道:“并无异样。”
白风扬今天竟然没多话,随着齐慕然等人在院中坐着,只是下意识地抚摸小指上的一枚空间戒指。院中有株淡黄灵草,花开四瓣,蕊长三寸,边缘淡红,羞答答似少女垂头一般。齐慕然用手指摸了摸叶子,花瓣却猛然间缩起,浑身冒刺,背朝众人不动。
齐慕然道:“此草名叫神思,长在北行山间沼泽之中,常年闻着对修为极有好处,蓝师兄可喜欢这味道?”
蓝止心中不悦,淡淡点头道:“尚可。”
其实他倒觉得这株神思有趣得紧,碰一碰就羞得满脸通红。这半年来简锵与他见面少了,他便时常掐这花的叶子,不为别的,只为看这花别扭无措的模样,自得其乐。阿生见他时常照顾逗弄,便也好奇来摸花瓣,被蓝止一顿好打。
这会子见齐慕然摸这花的叶子,阿生惶恐地跑上来说:“齐师兄别碰,蓝师兄说这花天生怕人,除了他之外谁也碰不得,否则便要打断腿呢。”
齐慕然慌忙收了手,低声道:“蓝师兄别见怪。”
蓝止尴尬向阿生道:“不是让你在房中待着么,又出来做什么?”
一行人离开蓝止的住处,又来到齐慕然居住的院落之中。北行弟子除长老长辈之外共有二百余名,天阶以上的弟子有单门独院,按照阶品功劳分配,大小格局各自不同。
进门左右各一株枫树,再往里走却是参天青松遮顶,地上一概花草全无,只有青石道连向内院。院内红绿相映,薄雪压枝,将深秋的凉意更浸寒了几分。
容云想笑道:“齐师兄胸中有沟壑,格局果然大气。”
几个人来到小厅里坐下,齐慕然带着宋长老的弟子去隔壁搜查去了,只留下蓝止、容云想和白风扬在屋里。蓝止坐着安静喝茶,白风扬站在窗外远眺,只有容云想有些百无聊赖。他望着墙上挂着的一件深红披风,突然间面露不信之色,却又敬意丛生。他指着披风道:“这不是十月霜的皮所炼制的么?”
蓝止闻言望去,点头念道:“不错,看纹路正是十月霜。颜色越深,则年岁越高,也越罕见。这披风已现黑色,这只十月霜怕有五六百岁了。”
说话间齐慕然正从门外走进来,望了望蓝止淡然道:“乃是一位旧友所送。”
白风扬道:“齐师兄这位旧友倒也大方,十月霜乃八阶灵蛇,百年才脱皮一次,这披风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齐慕然不在意地说:“他向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几个人立刻在心中猜测有谁如此大方。容云想笑道:“去年来齐师兄这厅里的时候,还不曾见到这挂披风,看来齐师兄近来得了知己了。”
齐慕然但笑不语。
宋长老的弟子这时候也走进来,说道:“齐师兄的住处也查过了,并无异样。”
蓝止点点头站起来:“去白师弟住处看看。”
白风扬所住院落,格局大小与齐慕然的院子相差不远,色调以白色、灰色为主,简约之处与蓝止的院子有些相似,只是摆设装饰有些浮夸,而且随处可见练剑留下的痕迹。
蓝止进入星阶后,炼出来的魂器是衡泱软带,坚可比剑,柔可成缎。而白风扬尚没有进入星阶,目前除了打坐,便只能练练剑。院中角落处摆了一块人高的玄铁,剑痕斑驳,深入几寸,不知多少年才能划出这样的痕迹。
容云想叹道:“我们四人中,还是白师兄最用功刻苦。”
白风扬轻声嘲讽道:“用功有什么用?用功十几年,也还不如有些人出身好。”
蓝止的脸色冰冷,不说话,却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
自从上次在山下相遇,蓝止就像找到了白风扬的痛处似的,事无大小,就爱用身高压他。白风扬像浇了油似的一点就着,这下子又火了,恨恨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矮了?我要是算矮,容师弟的身高又算什么?”
容云想听了这话已经红了脸。他的身长不太够一米七,比白风扬矮大约七八公分,是四个人中最矮的一个。但就算他矮,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无缘无故就扯上他?
蓝止也有些无语。白风扬这人就是这点让人讨厌,容云想刚才明明说了白风扬的好话,白风扬不领情不说,跟蓝止吵架时还非要牵连上他,让人下不来台。
齐慕然道:“容师弟,我们去院子里转转。”
容云想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赶紧道:“好。”
蓝止坐下来向宋长老的两个弟子道:“带你们白师兄去搜院子,我想一个人喝杯茶。”
白风扬自知刚才失言,心中微觉后悔,但也绝不想低头认错,紧绷着脸出去了。
蓝止若有所思地喝着茶,却慢慢皱起了眉毛。这魔修连杀十几只北行妖兽剥取内丹,行事干脆利落,绝对不是简锵作为。依照简锵的性情,他若敢有此行动,必定早就告诉蓝止了。
只不过他在文中并没有写到这样一个魔修,也没有妖兽被杀之事,到底这人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又有何意图?
第27章 画像
查完白风扬和容云想的院落之后已是正午,宋长老派来的两位亲信弟子先回去了,白风扬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将所有人阶、地阶弟子赶往大殿看着,搜查他们的房间。”
齐慕然和容云想并无异议,望着蓝止:“蓝师兄请吩咐。”
蓝止此刻心中却急得如同火烧一般。
简锵手中的圣器名叫离瑟,任他再难吸收的内丹、草药,只要在这圣器里放上半个时辰,便能化为缕缕烟气,让人吸入体内。人阶、地阶的低阶修士根本化解不了高阶妖兽的内丹,但若有了离瑟,则不再是问题。
简锵平时并不将离瑟带在身边,就藏在床底一块砖石之下的空间戒指里。这次杀妖兽的人虽然一定不是简锵,但是一旦离瑟被人发现,简锵势必百口莫辩。
蓝止思虑片刻,吩咐道:“现在弟子们分散在各处,不如白师弟和齐师弟去殿守候。我叫几个人将所有弟子召唤去大殿,你们搜身,我与容师弟带几个弟子搜查他们的房间。”
白风扬闻言直觉不妥,脸色阴沉了几分,急道:“何必分开行事?我们全都去大殿搜他们的身,之后再同去查他们的房间不行?”
容云想不解道:“为什么要一起搜?夜长梦多,白师兄不担心那个人毁了证据?”
白风扬将声音提高了些,恼道:“两人检查必有疏忽之处,怎比得上四个人一起搜?如果有人徇私舞弊,至少能多双眼睛看着。”
齐慕然平时不爱插言说话,此时却忍不住皱眉道:“白师兄担心谁徇私舞弊?”
容云想也觉得怪异:“齐师兄生性谨慎,蓝师兄为人细心,有他们二人在,必定不会疏忽出错。白师兄说人徇私舞弊,这个罪名却是不小。白师兄何故口出此言?”
白风扬没有证据,这时候反倒被容云想堵得没了话,忍气望着蓝止道:“既然如此,我与蓝师兄一同搜他们的房间。你们二人去大殿搜弟子的身。”
蓝止冷冰冰、慢悠悠地说:“我今日不想再看到你。”
白风扬想不到他竟如此直接,一时间反应不及,铁青了脸几欲发作,憋屈之极。但本来就是他无故挑衅在先,蓝止现在不想与他共事,倒也情有可原。
容云想怕他们又闹矛盾,赶紧拉着蓝止的衣袖往前走:“蓝师兄,我们去搜查弟子们的房间吧。”
蓝止不说话,把衣袖一收,随着他走了。
齐慕然望着白风扬静静站在原地,忽而抬头向天,口中溢出一声轻叹。白风扬恼道:“你又叹什么?”
齐慕然缓缓道:“白师兄,这许多年来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执着害人。你何必要与蓝师兄争抢?心比天高,可惜天不佑你,争抢又有何用?”
一句话戳中了白风扬的痛处。
小时候是如此,即便刻苦努力,父亲也看不到他,眼中只有他的兄长。他懵懂中不知所措,只想拼命讨好,能得父亲的一丝青睐,却总是被人暗中嘲笑“荡妇之子”。后来他才知道,他这一辈子从出生便错了,生母红杏出墙与男人逃走了,从此他便永无抬头之日。
弃家来到北行之后,他的心绪飘忽,满是对前途的迷茫。入门派后第一次见到蓝止,他本欲对这个比自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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