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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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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样的顶级安保服务,非常注意细节,出现在雇主面前时必须干净整洁,被检查发现一点儿头皮屑都要罚光季度奖金,何况是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来?
  所以,张伟强先去洗手。
  等他洗完手从监控室出来,刚好看见谢茂和衣飞石下楼,容舜带人跟在身边。
  “舜哥。”他默默跟上,用不惊动雇主的声音提醒,将存了医院监控视频的PAD递给容舜。
  容舜看了一眼,加快脚步上前:“谢先生,十二分钟前,王勇已经抵达医院。”
  “白露到哪儿了?”谢茂问。
  容舜自己的PAD上连接的是无人机拍摄的实时画面,打开只看了一眼,信号就断了。
  他正皱眉,失去信号的画面上突然露出一个人脸,苍白得不像活人。也亏了他见多识广比较镇定,才没有吓得把PAD扔了出去。正想问童画在做什么?怎么会被人黑了进来?
  谢茂已伸手接过他手里的PAD,捂住他的眼睛,低声道:“不要对视。”
  张伟强跟在容舜背后,亲眼看见平板电脑里伸出一只鬼爪,似要撕扯谢茂,瞬间就化作灰烬消失了,PAD里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还有一声愤怒的惨叫——
  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生生被吓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要不是谢大师伸手及时,舜哥眼珠子就没了!
  PAD里的监控信号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无人机一直远远跟着拍摄的白露,已经从画面里彻底消失了。
  财大气粗的盛世安全当然有很多无人机,只是目前是暗中监控,派出太多飞机很容易惹人瞩目。加上监控室里其实还有另外两种监控方式,所以,无人机就派了两架出门。
  现在白露从画面里消失了,监控室的童画操纵着无人机转了一圈,通过内部连线汇报。
  “舜哥,目标丢失。”
  “收回待命。”
  “是。不过,舜哥,我这里入侵了街角一个门店的监控头,目标上了一辆摩的……奇怪。”
  童画面前的信号再次丢失,她很惊讶,正在检查线路,巨大的投屏上同样露出一个苍白的人脸,她尖叫一声。
  “闭眼不要对视!”容舜不能离开被保护人身边,立刻挥手命令张伟强带人回去救援。
  谢茂反应比他更快,三两步就窜回了楼上,推开了临时改造成指挥室的标间大门,投屏上苍白的人脸已经消失了,十七八只鬼爪疯狂地伸了出来,已经拉扯住了童画的头发。
  小女孩儿吓得不住尖叫:“舜爸爸救命!这TM比4D电影还刺激本仙女的小心肝儿受不住!”
  这有多少惊悚紧张的气氛都得整段垮掉。
  谢茂也不禁想笑,新古时代的女孩子都这么可爱的吗?
  他一把抓住童画的电脑椅,将吓得发抖的女孩儿拖回身边,也不用使什么手段,衣飞石跟在容舜和张伟强背后挤了进来,才抬头看了一眼,投屏上的鬼爪就一点点变成灰了。
  童画一直闭着眼不知道来的是谁,逮住谢茂胳膊就不肯放手:“舜爸爸救命!”
  容舜和张伟强连忙把她从谢茂身上抠了下来,哄了好几句,她才睁开眼,发现画幕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监控画面。
  谢茂已经看出了这间监控室的强大。
  非法入侵。卫星实时画面。
  “暂时切断信号。对方有点门道,任何窥视她的渠道都能作为她发动灵体攻击的媒介。”
  谢茂没有多评价监控视频的来源,只交代如何防范白露的攻击。
  容舜点点头,童画就把所有信号切断,垂头丧气地说:“这会留下心理阴影。”
  雇主面前,容舜从不讨论私事,张伟强也嘘了一声,示意童画闭嘴。
  “最后看见她去哪儿了?”谢茂问。
  “是去医院的方向。不肯定一定是去医院。”童画说话滴水不漏。
  “去看看。”
  谢茂带着衣飞石出门。
  容舜留了一步,向童画竖起食指,比了一个“一”字,随后跟出。
  童画连忙拉住张伟强:“一个月工资?”
  “一年。小妞儿,好好给你舜爸爸干活,绝不会亏待你。心理阴影还在吗?”张伟强问。
  童画嘻嘻笑:“没有了没有了,完全没有了!”
  ※
  目前看起来是灵异事件,容舜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出门带了八个保镖,乘坐的是一辆挂着旅游牌子的中型巴士。这辆中巴车经过改造,全身防弹,车胎防爆,油箱部位经过特别加固,配备了三套制动系统。
  谢茂和衣飞石坐在车辆中间的位置,二人习惯地握着手。
  衣飞石仍旧有些弄不明白:“白露是人。”
  他是个极其敏锐的人。哪怕谢茂不说,几次遭遇灵异事件之后,他自己也弄明白了。鬼似乎很害怕他,在他面前出现的鬼影,都无一例外地化作了灰烬。
  白露在他面前几次都没什么问题,可见白露不是鬼。
  而且,他所见到的鬼,全都带着不自然的阴森鬼气,白露和它们完全不同,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心跳,有体温,能在阳光下自如地行走。
  谢茂想起昨天在走廊上,他以摄灵图册收了婴灵之后,白露无奈退走时,是瞬间消失。
  他现在也不知道白露是什么东西。
  不像是鬼,也绝不是人。
  “这世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也无非是两种。一种是肉身,一种是灵体。对付肉身的本事你比我多,过两日闲下来了,我教你对付灵体的法子。”
  谢茂拍拍他的手,指着窗外一间羊肉汤店,“晚上咱们吃小羊。”
  衣飞石立马就被他带跑偏,转头看街边的风景:“还有澡堂子。”
  谢茂很心疼,柔声问:“这几日都没洗畅快?那待会儿咱们也去泡一泡。”
  有羊吃,有汤泡。衣飞石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温柔了许多。
  容舜则竖起耳朵默默地记着,爱吃羊,爱泡澡。
  康福医院前年才重新搬迁到了新址,位置比较偏,不过,启平镇本身就不大,上车说两句话就到了。容舜先派了人去打点,进VIP病区的时候,护士们笑脸相迎,也没有过问身份。
  李吉是镇上的富豪,他生病了,生意场上有人来探望,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最重要的是,李吉今日本就是临时出院来视察火情,最贴心的助理和司机都不在身边,意外昏迷住院,公司只安排了一个出纳来付钱办住院手续,康福医院推荐了一个VIP套餐,里面包含护士和护工服务,营养餐也全包,那出纳付了钱就出门“吃饭”去了,两个小时都没回来。
  ——有再多的钱,没有亲人在旁守着,一旦生病昏迷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谁都能戳一指头。
  护士站里气氛还很好,踏进李吉的VIP总统病房时,气温就似低了两三度。
  谢茂轻轻指了指门口的界限,容舜犹豫片刻,把跟上来的四个保镖留在了外边,独自跟着谢茂和衣飞石进门。谢茂和衣飞石都没觉得异常,容舜进门就慌了,他也算是极其镇定的人,竟然唇色煞白,手背上晾起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
  谢茂手持雷击木,在容舜肩上点了点:“你看见了什么?”
  容舜眼前是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天下着小雨,地上泥泞,他认得出远处的那一片山,那就是顶呱呱食品厂的工地。可是,顶呱呱食品厂早就建起了一期、二期、三期,附近的地都要被买光了,根本就没有这种在建中的工程。
  “是还没建成的顶呱呱厂区。”容舜背后发凉,这里明明是医院啊!
  谢茂和衣飞石都看不见。
  这间VIP总统病房非常大,进门是个换衣服的小房间,往里走则是一个巨大的客厅,还配备了电脑房、视频会议室,厨房也是标配,另外还有一间给家人居住的卧房。
  谢茂走进去看着几个门都懵了一会儿,推了几扇门,才找到了通往主卧室的正确门径。
  砰!
  谢茂才推开门,背后容舜就猛地摔了下去,似乎在躲避什么。
  “左膝!”
  衣飞石眼疾手快揪住容舜背心,指点了一句。
  容舜下意识地抬腿,衣飞石已顺着他使力的劲儿,轻而易举地把他提了起来。
  这个身体臂力不行,当初爬完货车就酸疼了两日,现在拉人也得指点容舜配合,否则根本做不到。饶是如此,把容舜提起来之后,衣飞石也略觉得有些喘。
  不等谢茂再问,容舜已尽量镇定地汇报:“有个……好像被分尸后,重新堆叠起来,身上淌着血和内脏的女孩子……在唱歌。”
  “在哪里唱歌?唱什么歌?”谢茂问。
  “她站在工地上,她在看……”容舜目光没有焦距,随手一指,就是病床所在的方向。
  衣飞石冷静地说:“我也看见了。”
  谢茂立刻拉住他的手,然而,衣飞石接触容舜能看见幻象,谢茂却不能。他想了想,又去拉容舜的手,依然不能看见幻象。
  谢茂没辙了,问:“她唱的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衣飞石模仿能力很强,只听了一遍,就重复了出来。
  “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
  一个时代能流传后世的音乐作品不会太多,谢茂也是很偶然的机会才得到了一张新古时代的神曲专辑,这首歌他完全没听过,衣飞石就更没有听过了。
  容舜听着很耳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很老很老的歌!”
  “她一直在唱歌?”谢茂问。
  “一直唱。”
  谢茂能感觉到这间屋子里的鬼气。
  这种感觉非常矛盾,通常能够跨越两界屏障出来作妖的鬼,要么是机缘巧合葬在风水宝地,天地滋养成了鬼修,要么就是身怀怨气执念极深。
  屋子里的鬼气是临死之前极度不甘的怨气,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只怨鬼。
  可奇怪的是,谢茂没感觉到杀气。
  谢茂不知道屋子里的鬼藏在哪儿。他有办法把这只鬼找出来。
  问题在于现在的情况如此诡异,白露和王勇一前一后来到医院,却都不在李吉的病房之中,他们去了哪儿?幻象中唱歌的女孩子是谁?她为什么……对着李吉唱歌?
  谢茂总觉得这其中带了点欲盖弥彰的陷阱,他不想仓促动手。
  往前走了两步,谢茂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李吉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表情也很安详。
  “她变样子了。”
  衣飞石观察着幻象中陡然变得面目狰狞的女孩儿,“她不许人靠近她看着的人。”
  衣飞石也顺着女孩儿的目光指了指,同样指向了李吉的病床。
  谢茂从李吉床边退开。
  幻象中,女孩儿狰狞可怖的脸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她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衣飞石说。
  “她变模样的时候也在唱歌?”
  “也唱。”衣飞石皱了皱眉,“很难听。”
  谢茂明白了。
  “这只怨鬼是在保护李吉。”
  “白露故意引我们来医院,是因为这只怨鬼在保护李吉,使白露无法对李吉下手。”
  “所以,她希望我们除掉这只怨鬼。”
  容舜没有衣飞石那么好的承受能力,幻象中的怨鬼看上去就是几个尸块堆叠起来的怪物,拼合的缝隙处还在流血,内脏也不断地往外流。
  哪怕她一张脸非常清秀漂亮,这种时候越清秀漂亮越显得恐怖。
  强撑着看了这么久,容舜已经有点犯恶心了,尽量镇定地问:“那我们现在……出去吗?”
  “怨鬼就是怨鬼。”
  “会保护人的怨鬼,同样也会杀人。”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碰李吉一下,它不会对人手下留情。”
  谢茂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枝摄魂花,青白色宛如玉石,更像是一株被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现实空间里毫无所觉,能看见幻象的衣飞石和容舜都吃了一惊,只见到天上金光乱绽,隐有雷声隆隆,站在工地上唱歌的女鬼突然就流下泪来,眼底充满了绝望和不舍。
  就在容舜以为她要在雷声中雌伏时,女鬼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无比,鬼气冲天而起。
  她不甘心。
  明知道斗不过,她还是要斗一斗。
  谢茂手中的摄魂花原本是花苞模样,在他掌心一点点无声绽放。
  幻象中,天外的金光越发炽烈,花瓣绽开第一层时,就有一道炸雷自天上陨落,轰在女鬼头顶。她撑起的鬼气就似沙砾堆砌的城墙,遇到雷光瞬间坍塌溃散。
  那一道雷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她痛苦地蜷缩起来,依然在唱歌。
  “先生。”
  衣飞石看着她眼底含泪的坚持,一时心软。
  然而,第二层花瓣已经绽开了。
  天边的雷云已然织成了电网,一连串炸雷降下,尽数落在女鬼的身上。
  衣飞石看着她扑倒在地上,目光依然守着李吉所在的方向,最后一刻才停止了自己艰难的歌声。
  幻象消失了。
  谢茂手中的摄魂花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又心软了?”谢茂问。
  衣飞石摇摇头。他也不理解自己心中的感觉。
  当他看见女鬼身遭雷击也不肯放弃继续唱歌守护李吉时,那一瞬间竟有些感同身受。如今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看着年轻的谢茂,心想,如果我死了,也会这样守着陛下。
  “在这儿呢。以后给你养着玩儿。”
  谢茂把那朵粉嘟嘟的摄魂花给衣飞石看一眼,“现在不能给你玩。我先收着。”
  回到现实中的容舜正捏着虎口定神,闻言默默低下头。
  又撒狗粮。


第259章 乡村天王(18)
  将怨鬼收摄之后,幻象消失了,在病床上无故昏迷的李吉苏醒了过来。
  李吉和谢茂的原身很熟悉,正是他把原身招进了顶呱呱食品,并且力排众议让年轻且刚入职的原身做了保安科的副科长。
  奇怪的是,见到谢茂,李吉非但没有放松,看上去更紧张了。
  “我这是……”李吉摸了摸自己被砸的腿,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伤。
  “你在八号车间的灾后现场被砸晕,白主任把你送到了医院。”谢茂简单解释了一句,见李吉下床张望,“这里是康福医院。还在镇上。”
  李吉拉开窗帘,已近黄昏,窗外是医院修建得宽敞却没什么车的停车场。
  “我听说你离职了。”李吉突然说。
  他的目光落在衣飞石和容舜身上,猜测着二人的身份。
  容舜是典型的容家人长相,李吉近年来帮着父亲李大红打理公司生意,和神牧集团的几位老总都很熟悉,容舜的模样让他略觉怀疑。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站在这里的会是容家长房大少爷。
  “李总认识的女孩儿当中,有没有会唱歌的?”谢茂随口问。
  这问题是个明显的陷阱。新古时代娱乐业很发达,拿着手机戴上耳麦,谁都能哼两句,除了天生五音不全,哪个女孩儿不会唱歌?
  李吉正准备给留在杭市主持父亲李大红丧礼的助理打电话,闻言顿了顿,说:“我没有女朋友,大学在美国念的,回国之后,天天在乡下陪土财主老官僚,这地方……没什么校友能联系。”
  “出国之前呢?”
  “没有。”
  李吉的答话越来越不耐烦,容舜上前按住了他手里正在摆弄的手机。
  容舜身高一米九,比堪堪一米七二的李吉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的他不得不微微侧头,才能看着李吉故意低头藏住眼神的脸。他一边蛮不讲理地按着人家的手机,一边貌似很礼貌地提醒:“谢先生和你说话的时候,请你仔细聆听,认真回答。”
  习惯了被人吹捧奉迎的李吉想发火。
  然而,和穿着保安制服的谢茂、一身运动服的衣飞石不同。
  容舜现在穿的便装没有牌子,面料也几乎不在市面上流通,李吉认识容舜伸出那只手上戴着的腕表,其价值足够在京市二环内买套三居室。这块表的价值让李吉心头疑惑更深,他问:“你姓容?”
  容舜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要不然,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回忆回忆?”
  他问的是李吉,请示的目光却望向了谢茂。
  谢茂点头。
  容舜就拿出手机,翻到自己刚查的歌词,架了个势,深吸一口气。
  开始唱——
  “我要控制我自己……”
  第一句才唱出口,衣飞石和谢茂都懵了:是这么唱的吗?怎么和我刚才听到的不一样?
  衣飞石在谢朝当过斥候兵,经常临机应变诈城骗人,自认记忆力、模仿力都很强悍,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记错女鬼唱的几句小曲儿吧?不长的一首歌,来来回回两个调子,我不应该记错啊。
  谢茂则觉得,朕小衣不可能弄错啊,这孩子怎么唱得跟小衣完全不一样?难道是双重幻象?每个人听到的歌都不同?
  李吉却脸色大变。
  他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用力太大,差点撞在床上。仓促爬起来之后顾不上保持平衡,歪歪斜斜地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心腹助理的电话:“秦辉,马上到厂里接我。”
  他闷头往外走,仓皇之中撞在门上也顾不上呼痛,一心往外逃离。
  卧室门打开之后,李吉也懵了。
  门外没有路。
  “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路?”
  李吉连滚带爬地回来,惊恐地看着谢茂,“是你在捣鬼对不对?”
  “你跟我说,厂里不干净,有东西一直在厂里,迟早要作祟,你不是说要把它找出来吗?”
  “你去搞它啊!你他吗搞我?我一个月给你五千块,你去打听打听,像你这样没学历每天不干活只会在监控室睡觉的退伍兵,谁会给你五千块?我他吗白养你啊!我对不起你吗?你他吗恩将仇报,你搞我?”
  谢茂根本不理会在面前叫嚣的李吉,容舜立刻上前,不等他做出标准的保护措施,衣飞石已飞起一脚,狠踹在李吉小腹,本来就没站稳的李吉瞬间就横着飞了出去——
  所有敢在御前叫嚣的人,衣飞石揍起来从不给脸,且毫无心理负担。
  谢茂看的是门外那一片虚无。
  和他昨夜在宿舍遭遇的禁阵,一模一样。
  白露来了。
  谢茂这会儿也有点头疼了。
  昨晚他能破掉这个分不清来历的禁阵,利用的是善姻缘和合阵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特性,硬生生把白露用来压阵的几个婴灵逼了出来。现在衣飞石就在他身边,善姻缘和合阵就没法用了。
  若是强行破阵,现在摸不清白露的来历,不知对方还有什么杀手锏,谢茂怕斗起来伤着身边的衣飞石。
  “不要靠近门边。外边是无地之地,进去就回不来了。”谢茂警告容舜。
  里边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却可以进来。
  谢茂话音刚落,失踪的王勇就鬼鬼祟祟地撞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才发现满屋子人,似是吓了一跳:“谢哥你也在?”
  和谢茂打了招呼,他才急急忙忙往李吉跟前走,“李总,我要跟你解释,火不是我放的……”
  自从听了容舜那荒腔走板压根儿不在调上的半首《星愿》之后,李吉就一直显得很暴躁,他揉着被踹得剧透的肚子,这会儿还爬不起来,不耐烦地反驳道:“不是你放的火?那是谁?”
  走到他跟前的王勇一瞬间变成了怨鬼的模样,浑身鲜血内脏流淌,吃吃地笑:“是啊,那是谁?是不是你呢?李总?”
  她扑到李吉身上,狠狠咬住李吉的脖子,就似一匹饿狼。
  李吉惨叫着挣扎起来,疯狂厮打间,竟然把她破碎的身体蹬得四分五裂。
  李吉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胳膊、肋下,几个尸块沾着血飞出去,吓得双眼一翻,还没晕过去,女鬼又舔着他脖子上的伤口,用很青稚的声音说:“李总,你忘了我吗?我是白豆蔻啊……”
  “你走开,不是我害你,你要报仇找我爸爸,不是我害你!”
  李吉闭眼惨叫。
  谢茂和衣飞石都注意到,在“女鬼”说出白豆蔻三个字后,李吉就不再攻击她了。
  他仍旧害怕得惨叫发抖,疯狂地抓着身边的东西,想要逃离。但是,他没有再碰身上的“白豆蔻”一下。哪怕女鬼还在舔他的脖子。
  “就是你害我呀。李总,你骗我呀。”女鬼喃喃地说。
  谢茂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幻术在展开,他此时修为不够,很容易中术。从随身空间里拿了一块定神蜜糖,想了想,谢茂还是将之握在了手里。他想看看,白露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犹豫了这么片刻,身周的景色就彻底换了。
  “又是刚才看见的工地。”衣飞石低声说。
  “我也在里边。”谢茂和他交换了情报,分给他一块定神蜜糖,“别慌张,和刚才的幻象不同,这个幻术我能感觉到。这块糖你拿好,觉得不对就吃下去,立刻破术。”
  容舜闻言,默默跟在谢茂身边。谢茂也给他分了一块。
  衣飞石左右打量:“李吉不见了。”
  “他是受术人。这个幻术营造的幻境太逼真,很大可能依附于真正记忆存在。”谢茂将身边的一切都打量了一番,问道,“和刚才的工地一样?刚才怨鬼看的是哪个方向?”
  衣飞石往东边指了指,有些惊讶:“刚才那边是个篮球场。”
  现在那边则是一座比较简陋的三层楼房,看上去是一个临时办公的地点,底层是仓库,二层是办公室,第三层则是宿舍。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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