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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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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茂半点没有家暴被人戳穿的窘迫,淡定地说:“他醒了喝了一杯水,现在已经休息了。我没让他起来。多谢关心。”
  阿鲁很想说,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好歹脑子还没有彻底瓦特,阿鲁客气一句就回了房间。
  打发了前来“阻止”的众人,谢茂关上门,重新走到里间卧室。
  酒店床铺被收拾得很平整,仅有衣飞石栖身的小一块被汗渍与血渍沾染——
  谢茂的皮带并未厉害到抽烂皮肉,是衣飞石在接受体罚时,强行揪住身下被单,那一层被单被抠破之后,指甲掐入紧攥的双手皮肉,留下斑驳鲜血。
  统共三十下皮带,无一例外地抽在了衣飞石最羞耻要害的地方,没有滑开一下。
  桑晚敲门的时候,谢茂还能冷静自如地完成最后两下,才放下皮带去开门。
  衣飞石的样子看着很狼狈。
  双颊被他自己抽肿,嘴角挂着残血。承受体罚时太过痛苦,以至于两只手抠翻了指甲,鲜血也洒了不少在床单之上。伤得最重的地方已经肿得变了形,亮堂堂地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爆开。
  他依然保持着袒露的姿势。哪怕谢茂放下皮带离开了,他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以衣飞石对君上的了解,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被治到痛哭流涕崩溃,根本不可能结束。
  他浑身上下都是因痛苦和伤害浸透的冷汗,还要为自己适才忍不住发出的呻吟请罪:“臣犯禁失声,惊扰四邻,给君上添麻烦了。臣知罪请罚。”体罚在那样羞耻要害的位置,他知道失去修为的自己控制不了,又忍不住求道:“君上可否在公寓里行罚?”
  谢茂就站在门口的斗柜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轻啜一口。
  玻璃壶中还残留着半瓮清水。衣飞石如今已经成了普通人的体质,体罚之后消耗极大,满身的汗水让他口中略觉干渴。现在看着谢茂喝水,缭绕在喉头的那一丝火烧火燎的渴望就更深了。
  他没有意识到,他看着谢茂手中玻璃杯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隐晦的渴念。
  谢茂将一杯保元丹放在玻璃杯里,静静看着它化开。
  衣飞石下意识地咽了咽。谢茂没有受伤,化开了保元丹的清水必然是给他喝。
  “现在是晚上……”谢茂低头看了看表,“晚上三点。”
  衣飞石竖起耳朵听谢茂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浑身上下都带着那一种被伤害之后,无比谨慎小心,还有些全神贯注的紧张。似乎漏听了谢茂任何一个字,错过了谢茂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将是弥天大祸。
  谢茂将水杯放在斗柜上。
  “过来。”
  衣飞石即刻挣扎着下了床,走路的时候不得已岔着腿,深深埋着头。
  ——他害怕露出痛苦狰狞之色,让谢茂觉得不堪入目。
  “看着它。”谢茂指示那杯化开了保元丹、具有疗伤神效的清水。
  衣飞石觉得嘴里更干涩了,甚至带了一点被火燎过的焦灼。谢茂还爱着他的时候,保元丹他可以当做糖丸随便吃着玩儿,甚至在谢茂给他的青玉简空间里,他也有很多保元丹。
  他知道服用保元丹是什么滋味。
  清水带着神药,入口化入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所有的伤患瞬间消失,恢复百倍精神。
  在如此虚弱的时候,一杯化开了保元丹的清水近在咫尺,诱惑力太大了。
  “还跑吗?”谢茂问。
  通常这么问,问责就是要结束了。衣飞石十分意外,君上就这么放过我了?
  “我知道你骨头硬。打不服你。”谢茂指了指斗柜上的清水,“喝了。我们再来一次。”
  衣飞石当然想喝那杯水。可是,他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倘若谢茂没有给他选择,第一时间就命令他服药疗伤,再抽他一回,他绝不敢求饶。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谢茂的目的不再是体罚他,而是逼他妥协。
  “不,君上,君上开恩。”衣飞石顾不得身下剧痛,跪地哀求,“臣服了,臣听君上吩咐。”
  他现在失去了修为,没有铠铠相助,留在谢茂眼皮底下,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谢茂眼眸微凉笑了笑,说:“行吧。我知道你在撒谎,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不过,”他弯下腰,拍了拍衣飞石被汗水浸湿的脑袋,“看在咱们几十年情分上,我饶了你。”
  若不提情分,也不会让衣飞石觉得痛苦。谢茂曾经多爱他呢?见他挨了一巴掌都会惊慌。
  现在衣飞石一身狼狈,痛得大汗淋漓,谢茂却连一口水都要逼着他才肯施舍。
  “臣谢君上开恩,谢君上慈悲。”衣飞石伏首谢恩。
  斗柜上还放着谢茂随手撂下的皮带,他将皮带拿在手里,抻开,状若无意地说:“我的剧组目前还缺一位男主演。不知道公爷能否纡尊降贵,替我救个场?”
  身为谢朝襄国公的衣飞石,平生最看不起戏子之流,让他演戏,无异于惩戒。
  当衣飞石披着“石丛”的壳子讨好金主,向谢茂索要男主演的位置时,谢茂犹豫了许久才把男主演许诺给“石丛”,正是顾忌此事。现在他却故意称呼衣飞石为“公爷”,让衣飞石进组拍戏。
  “……臣遵命。”衣飞石一个头磕了下去,就再也没有抬起来。
  “那咱们就说好了。”谢茂方才把皮带放下,就置玻璃杯的旁边,顺势踢了埋着头的衣飞石一脚,“让你看着杯子,还有记性吗?”
  衣飞石不得已仰头,看着斗柜上的玻璃杯,也看着玻璃杯旁边的皮带。
  “明天你跟我去剧组开会,尽快定妆进入拍摄日程。我每天八点半出门……哦,我忘记了,你这些天都陪在我身边,对我在剧组的起居日程很清楚,对不对?”谢茂故意地问。
  衣飞石低声柔顺地回答:“君上说得对。”
  “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看着杯子。明早上八点,把水喝下去。明白了?”谢茂问。
  “明白。”
  衣飞石当然明白。
  这就是罚他跪着反省,也不会准许他马上减轻体罚所带来的痛楚。
  现在是半夜三点,到明早八点,整整五个小时。如果他没有被毁了修为,带伤罚跪几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现在么……
  看着那杯清水,衣飞石不自觉地咽了咽。
  慢慢熬吧。
  ※
  谢茂并没有休息,就在房间里玩虚拟网络游戏,出来时也是大汗淋漓。
  尽管有各种符咒可以使用,谢茂还是喜欢冲澡,清水带来的安抚很难被取代。他看着时间进了浴室,洗完澡恰好是八点十分。满以为衣飞石应该已经服了药,收拾好了,哪晓得衣飞石还跪在原地。
  “你……”谢茂刚想训斥,就看见跪着的衣飞石低着头,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确实失去了对衣飞石的感情,可他也并不痛恨衣飞石——有多少愤怒与不爽,都建立在衣飞石对他的肆意摆弄上,对衣飞石本身,他的感情很空白。
  如今顺利把衣飞石掌控在手里,昨天也狠狠教训过一次,他不可能真的把衣飞石当杀父仇人折磨。
  衣飞石的皮囊很漂亮。
  哪怕挨了巴掌两边脸颊肿了起来,模样也不丑坏,反而有点楚楚可怜。
  沉默片刻之后,谢茂拿起斗柜上的玻璃杯,将衣飞石渴望了一整夜的清水尽数泼在他脸上。
  虚弱困倦不支的衣飞石睡得并不安稳,半杯清水立刻就把他惊醒了,带着保元丹效力的清水慢慢爬在他的脸上,肿得厚了几层的脸颊透着无尽清凉——衣飞石仍旧吓坏了。
  居然睡着了!衣飞石都想给自己跪一个了,你罚跪呢,都能睡着?!
  “臣——”衣飞石想要磕头谢罪,弯腰就感觉到了体罚处的痛苦,痛得愣是没说出话来。
  谢茂看着他的倒霉样子也懒得多问,将玻璃杯放回斗柜,说:“几点了?不打算出门了?”
  痛得两眼发花的衣飞石也只能咬牙磕了头,挣扎着起身,寻找自己的衣物。
  想了一晚上的保元丹就这么被泼在了脸上,衣飞石这会儿是真的肉痛。若是喝下去,身下的伤也能舒缓治愈。现在泼在脸上,也就是个能见人的效果。可是,泼都已经泼了,还能怎么办?
  他不能怪谢茂心狠。治伤的药,昨夜就已经赏下来了,若不是他罚跪时打瞌睡,不至于此。
  谢茂踩住他落在地上的一只裤管,阻止他穿昨天的脏衣服:“穿这件。”
  是谢茂替衣飞石升级后的高级制服。
  那日衣飞石离家出走时,为了禁绝谢茂的窥探,把青玉简空间留了下来。因为事发突然,谢茂曾经赐予他的所有东西都在青玉简空间里,也都随之留了下来。
  “谢君上。”衣飞石声音有些发硬。
  乍见旧物,难免会想起穿越之初,谢茂对他的种种维护。
  衣飞石心里很清楚,这件高等制服由谢茂祭炼,此时给他穿上,完全可以充作控制他的工具。
  可是,他选择不理会那一种揣测。君上想要控制我,给我穿上什么东西,不应该么?何况,不管怎么说,高级制服穿着比普通衣服更舒适。他如今受了伤,还伤在那样不可言说的地方,若是穿普通衣服,无异于穿戴刑具。
  高级制服沾身就覆盖在衣飞石身上,幻化出适当的形状,不过,它只能变一层。
  衣飞石调整好衣服之后,低头道:“劳君上久侯。”可以走了。
  谢茂将他看了好几眼,说:“你是真的不会求饶,对吧?”
  衣飞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不过,如今君上心里生气,看他不顺眼,那也是他的错。他不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勉强忍疼跪下,低头认了下来:“臣知罪。求君上开恩。”
  “这里……”待衣飞石闻声抬头,谢茂指了指他下面,“不疼?”
  衣飞石还记得他昨夜问疼不疼的下场,脸都白了,还得忍着心慌苦楚硬着头皮回答:“疼。”
  “疼你不会说句软话?”谢茂重新倒水化开一枚保元丹,递给衣飞石。
  被谢茂折磨了一夜,衣飞石从不觉得委屈,无论谢茂如何收拾责罚他,他都不敢流一滴眼泪。
  现在看着面前那杯清水,他突然悲从中来——
  我怎么会让局面变成今天的地步?我对君上都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一个观点,不管有没有爱,家暴都是渣。家暴犯法。
  我对家暴的看法和本章的秦思蔻一样,选择阻止的时候会有些顾虑,因为现实中有种种困难,认识对方,可能顾忌影响事业,不认识对方,现在信息泄露那么严重,也会怕对方拿到我报警用的电话,上门堵我揍我……但我觉得,我还是会想办法去阻止。
  认识的话,就像秦思蔻一样找借口打个电话约对方出来,不认识的话,微博报警现在也挺好使… …++
  其实,大部分家暴受害者都是施暴者的精神囚徒,单纯责怪他们为什么不反抗,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话是很过分的。现实中的家暴内情很多,和茂茂小衣的情况肯定不相同,但我还是希望大家对被施暴者有更多的同理心,就像心疼小衣一样。
  至于茂茂,他真的就是暴君。


第450章 乡村天王(209)
  谢茂照着往常一样的时间,出现在剧组的拖车餐厅,几个主创都端着盘子过来开早餐会。
  ——第一任主演管宣被炒掉了,第二任主演石丛被大房撵跑了,剧组现在怎么办?
  房间和谢茂挨得比较近的几人都偷偷打量衣飞石。
  昨夜打得那么厉害,雷声大雨点小?不过,这种成年男子之间的“家暴”,特别是二人看上去体格相当、势均力敌时,很难得到同理心。
  现在衣飞石看上去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受伤的模样,众人昨夜升起的那一点内疚,很快就消失了。
  “小衣会入组担当岳云一角的表演者,专业方面,大家不用担心。”谢茂简单地介绍了一遍。
  闹得满桌子人面面相觑。
  石董这还真是吃醋来着?为了赶走小三,不惜亲自下场演戏?
  圈外人觉得当明星风光无比,被粉丝追捧,穿着各种名牌,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拿着天价的片酬,还拥有着非同一般的社会地位。事实上,真正的有钱人家很少让孩子从事这一行业。明星所有的华服美食豪宅,公子哥儿们不需要做明星就能拥有。
  拍戏是件特别辛苦的事,特别是需要妆扮的古装剧。圈里没出名的小演员,只要给钱,什么戏都接,多辛苦都要咬牙上。稍微上位之后,但凡上进心少一点,就不太爱拍古装剧了。既要花很长时间化妆穿戴,碰到宫廷剧还要跪着演,碰到动作性得上天入地吊威亚,动不动骑个马,摔个悬崖……
  现代人当然不会觉得戏子卑贱,可当演员绝对是个力气活。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干点啥不好,非得跑来拍戏?家里快破产了吗?
  石董家当然不可能有破产危机。这纯粹就是为了争风吃醋守着未婚夫吧?众人心想。
  “服化组那边争取一下,中午之前把造型弄出来。导演组上午加个班,先把下午和晚上的拍摄日程定好,大体事例照着先前安排的做,”谢茂突然想起来,“把剧本印一份给小衣。”
  谢茂安排衣飞石入组的动作很迅速,衣飞石定妆速度也很快,就服化组压力比较大。
  改衣服是小事情,把马上需要用的戏服排在前面,疯狂加班就行了。问题在于,管宣比衣飞石矮,石丛腿比衣飞石短,戏服经历过两任主演折腾,穿在衣飞石身上都显得短了点。
  正咬牙想办法的时候,谢茂过来找人,说:“这事我来解决,你们把定妆照拍了。”
  定妆照由监制许广英负责管理。角色的每一套衣服配什么武器、饰品,至少同一场戏里必须分毫不差,否则就穿帮了。许多粗制滥造的电影电视剧里,演员的耳环说第一句话时是珍珠,切换镜头说第二句话就成了玉石,就是管理上出了问题。
  拍摄之前,剧组还得去找风景区管委会协调许可。
  前天晚上绵延到昨天的暴雨才结束,风景区实际上处于半关闭状态,禁止游客进出。端木奕和衣飞石出入都经过特别协调。现在拍摄点还有管委会的干事尽职尽责地守着。
  剧组各行其是,麻溜地把拍摄场地清理了出来,口头许可也拿到了,下午正式开始补拍。
  穿着戏服的衣飞石来到现场之后,各组工作人员全都惊艳了。
  ——大家都前后经历了两任“岳云”。
  最初看管宣版岳云,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仿佛传奇小说中的岳少将军从书里走了下来,真真是剑眉朗目、英姿勃勃。各人都大赞谢导和田导眼光好。
  直到“石丛”版岳云仓促上马,他长得不如管宣那么好看,一身气质却和岳少将军无比契合,看了他的扮相,有眼睛的人都会心中琢磨,难道这就是整容式演技?看着比管宣好一倍,真实十倍。这才真正的岳少将军!
  现在,衣飞石穿上戏服出来,他不必和顶着“石丛”壳时那样故意弄几分出戏,戏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日常随身的常服,举手投足之间,毫无违和感。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比管宣更好,气质比石丛更贴合人物,站在拍摄现场就跟真岳云穿越来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看了衣飞石的扮相,再回想谢茂那震惊人的演技,现场工作人员都对未来的日子生起了一丝期待。
  既然谢导都说石董专业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吧。
  拍第一场戏就演砸了。
  这场是棚内戏,岳云施苦肉计,被岳飞贬至后营管马匹,主要是寻找奸细。这一场戏的内容,是岳云和奸细偶遇,随后互相试探的对手戏。
  饰演奸细的演员在旁候场,首先要拍一个岳云进门的镜头。
  被谢茂掐了六遍。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石董的演技没问题,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石董没有拍摄经验。
  他不会找镜头。
  他也不会在镜头前表现自己。
  NG六遍不算什么大事,管宣拍戏的时候,谢导能陪着他二十遍、三十遍地慢慢抠,很多时候谢茂都不在监视器旁,而是站在拍摄场边,随时准备上前给管宣讲戏打样。
  所有人都认为,谢导肯定会教石董的吧?
  可惜,没有。
  谢茂就坐在监视器后的椅子上,侧头看着,连NG都只是挥挥手指,让旁边的助理负责喊。
  被连续掐了六遍的衣飞石也已经露出了一丝紧绷。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总被喊停?也没有人告诉他到底哪里不对。
  昨天才被谢茂狠狠拾掇了一顿,他本能地有些畏惧——不是怕谢茂再对自己施以暴力,他单纯就是害怕再惹谢茂发脾气。
  此时已经是下午近三点。从上午八点折腾到现在,衣飞石只有吃饭时稍坐了一会儿,体力也有些跟不上了。他被斩去了顶上三花,精气神都只剩下小半截,很难以长久保持饱满的精神姿态。
  因为赶工期,片场的气氛一直有些紧张,谁都不希望因自己的失误,被迫延长工作时间。
  现在片场里的紧张气氛和忙碌时不大一样。
  一直好脾气的谢导坐在监视器后面不出来,连话都不说一句,站在拍摄中心的衣飞石看不出情绪,可他心中隐隐的忐忑,已经无声地透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见,在助理喊停之后,石董都会小心翼翼地往谢导所在的方向多看一眼。
  这是真的害怕谢导!管得真严!
  到最后主摄影方宪实在看不下去了,离开机器走向衣飞石,简单和他说了一下问题所在,顺便教他怎么看机位,再给他指地上贴着的站位条,告诉他照着剧本上标识的条子调整位置,这样入镜构图好看之类巴拉巴拉……
  方宪平时寡言少语,不过,讲到专业问题,他总是言简意赅、一语中的,非常具有教材风范。
  临场小课堂讲完了,方宪还亲自提着摄像机让衣飞石试了试,让他熟悉镜头的各种角度。
  旁边摄影助理见气氛紧张,习惯性地开玩笑:“石先生您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拍都好看。不像那个谁谁谁,只有侧脸三十五度好看,每次拍戏都要侧着来,机位一多他就发脾气,哈哈哈哈整容狗。”
  附近负责灯光、轨道、现场收音的听见了,都知道摄影助理说的是谁,全部都围着笑。
  方宪看了摄影助理一眼,这群人才赶忙憋笑停了下来。
  衣飞石没心思听他们嘲笑人长得丑,对着镜头试了几次,直接从摄影器的小屏上来回看自己的拍摄效果,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在方宪的指点下,很快就掌握了镜头拍摄的要领,说:“试试吧。”
  他不敢向谢茂要求“试试”,只能找方宪拍好这个镜头之后,再找谢茂继续拍摄。
  方宪在一旁默默陪着他试镜头,心中很感慨:聪明人一点就透,学什么都快。
  围着的几个工作人员纷纷散开,留出拍摄场地,衣飞石准备走出镜外开始拍摄,下意识地朝着监视器后看了一眼,愕然发现谢茂竟然已经不见了!
  他有些慌,立刻上前问还盘桓在监视器旁的阿鲁导演:“鲁导,先生呢?”
  阿鲁导演笑眯眯地说:“哦,谢导上个厕所。他让咱们先拍,没事,这几场戏咱们以前都拍过,没什么难度,我给你看着。来来来,各单位注意,准备了啊——”
  ※
  正如阿鲁导演所说,最先安排补拍的戏份,都没什么难度。
  有管宣版打样,谢茂想要什么样的效果,现场工作人员只怕比主演管宣还清楚,补拍时,谢茂在与不在,关系不大。方宪与阿鲁导演配合娴熟,衣飞石演技够用,偶有生涩之处,也是出于对拍摄专业的不了解,两个老业内上前讲解两句,一点即通。
  接下来的拍摄都很顺利,衣飞石和奸细演对手戏时也很从容。
  实际上,对方的演技比他还差一点,然而,石一飞自带天赋技能,能把对手衬得演技很好!
  看着监视器的阿鲁导演都惊呆了,哎哟喂,小郑今天超常发挥诶!这是被石董带飞了演技,遇强越强吗?原来他是块璞玉,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预计晚上五点半拍完下午的戏份,实际上不到五点就结束了。这还是衣飞石花费了不少时间去学习入门技能的情况下。
  现场工作人员都喜气洋洋,这才叫拍戏好吗!伺候管宣拍戏简直是便秘!马桶上蹲半天那种!
  阿鲁导演宣布暂时收工吃饭,六点半集合,拍夜戏。
  宣布收工之后,他回头想约衣飞石一起去拖车餐厅,吃饭时还能聊聊夜戏的拍摄计划——
  下午衣飞石在拍戏,场记就在整理补拍的戏份,导演组商量怎么排日程。也就是说,衣飞石一直处于不知道下一场戏拍什么的状态,拿着剧本,听导演讲了戏就上。亏得他记性好,台词走位半点不会忘,曾经还看过《岳云传》的成片,才能拍得如此顺当。
  “诶?石先生呢?”阿鲁导演左看右看,怎么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
  衣飞石打听上了一下午厕所的谢茂身在何处,有人告诉他,谢导开车回酒店了。
  拍摄点离酒店不算太近,坐车大约七八分钟。剧组的车不算少,不过,司机这会儿也在吃饭,衣飞石左右看了一眼,不远处就是剧组请来的马术特技驻扎处。——马不可能住酒店,特技队自己有车,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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