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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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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妾替他擦拭身上水迹的时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接下来的事情如梁肆启的预料,没有男人不爱美丽的女人。逢场作戏他已熟练,逆境之下,他深知隐忍。

身下的女人娇声喘息,承受不住他猛烈的冲撞时伸手乱舞。她的手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手掌,掌心被冰川划伤,还留着未愈的伤口。刺骨的疼突然让他清醒:一片纯白里,雪花簌簌横在他们中间,她目光里含着从前的情绪,担心、欣喜、悲伤,是爱,她如一个孩子祈求着想要得到自己的玩具一样哀痛看他,紧紧握住他的手。只是他没有能力去回握,因为——他已感到疼了。

感到疼至流血,那么这份爱就不再有意义。此刻,他是这样想。

梁肆启的承诺在第二日兑现,他携凌钰款待陆玦,用尽饕餮珍馐,备了一场盛宴。

席间,这两个男人频频举杯,秦山剿匪是梁肆启对陆玦的考验。他在考验这个男人是否能够从冰天雪地的惊险中得胜归来。不管是什么结果,这足矣表明梁肆启对陆玦的不信任。

心知肚明,却不捅破。

他们大笑举杯,豪爽饮下。梁肆启搂住凌钰在怀,朝陆玦笑道:“寡人的爱妃其实也担心陆公,欲让寡人派兵支援。但妇人之见不可当真,你瞧,寡人就是赌定了陆公可以得胜归来。”

陆玦起身举杯,目光从凌钰身上扫过,“臣谢天子信任,也谢珍妃这份担忧。”

凌钰只想从梁肆启怀中抽离,面对陆玦,她万般不想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身前。但梁肆启的力气太大,她也不可硬来,面对陆玦这一举杯,她唯有以僵硬的笑容相对。

梁肆启笑有深意,“陆公昨夜睡得可好,那美姬可还侍奉得舒适?”

“臣下一切都好。”

“那寡人将那名美姬赏给陆公好了。”

起身,陆玦行去礼:“臣再谢天子。”

美姬,赏赐,梁肆启的赏赐?凌钰心中疼痛一闪,却渐渐泛出冷笑,“陆公是否又要将她封为侧妻?”这一出口,陆玦转眸朝她凝来,梁肆启也颇有探究地望她。

116 欲窥之秘

凌钰深知自己情绪波动,说漏了嘴。但她心中却因方才那句话而泛起情绪,从前她以真心的爱都只换来陆玦许诺的侧妻之位,而且还是从妾做起。而此刻因为是梁肆启的赏赐,陆玦轻易就能答应将那女子立为侧妻。

面对梁肆启深意的目光,凌钰转瞬变得不动声色,“陆公对天子忠心耿耿,我听闻天子赏赐给陆公的女子陆公都疼若侧妻。”

梁肆启眸光中的深意与探究终于渐渐淡却,他笑:“陆公既然喜欢,那今后寡人就多赏赐陆公几个美姬好了。”

陆玦起身回礼,抬眸时,与凌钰的目光对上。这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在凌钰眼中读到了恨意。

凌钰是恨的,但怒大过了恨。面对陆玦,她已做好了今后相逢陌路的准备。因为他们本来就只能有这样一个结局了,不是么。

翌日,梁肆启亲自送陆玦离开,早晨起床时,凌钰坐在菱花镜前描妆,她道:“妾也无趣,索性跟天子同去吧。”

梁肆启并未说什么,只静坐等她同去。

外头雪似乎比往日都大,几欲有留人的势头。梁肆启随意说着挽留的话语,陆玦婉拒:“等天子诞下子嗣,臣下再会来的,雪大,天子切勿伤身,相送到这里就可。”

梁肆启道:“那让允王去送你,寡人就不再送了。”

陆玦俯身参拜。

他正要转身,凌钰终于忍不住开口:“陆公请留步。”从开始到此刻,他都没有仔细地看过她一眼啊!

陆玦回身来,俯首道:“珍妃有事么。”

望着这俯首在她身前的挺拔身影,凌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似乎在尝过世态百味后,心便会渐渐变得麻木。“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烦陆公。”

“珍妃请讲。”

“我自曲国来。喜爱家乡的相思树,听闻卞耶同样有此般优良的种子,若真有比这更好的种子,陆公可否为我寻些过来。”她将手中一颗红豆摊开,递到陆玦身前。

他终于肯抬眸看她了,却只淡淡扫过一眼,行了臣子应行的礼数,“臣下之幸,若有比这更好的种子,臣下会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他伸手接过。再次行了大礼。

转身,他的马车上坐着梁肆启赏赐的那个美姬,她探出头来。也行着礼,等待陆玦上车。殷殷期盼的眼神如沉溺爱中等待夫归的少妇。凌钰双眸微眯,隔着纷纷落下的雪花,在陆玦上车的前一瞬,她转过身往前。“好冷呢,天子,可否先回了。”

梁肆启来握她的手,“自己要来,还说冷。”

他们携手同回,不知背影是否落入陆玦眼中。或许他也如她一样,不喜欢送别,不喜欢看心爱人的背影。

心中的忧心牵挂终于告一段落。重回之前的日子,除了对梁肆启更渐熟悉之外,这日子并无什么风浪。那日梁肇启送回陆玦,只被梁肆启小小的责罚了两句,梁肆启到底是舍不得怪这个弟弟。

闲暇之时。好在这王宫还有南厢一处净土,凌钰每日都去南厢小坐片刻。与宫人一起照料那一片相思树。她发现树苗每一天都有生长,都比前一日高了许多。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凌钰与宫婢香缘道:“把花洒灌满水拿来一下。”

接过香缘递来的花洒,凌钰小心地将每一株幼苗浇上水。

“你每日都来浇灌,小心它们被淹没了!”

清朗的一道声音响起,凌钰并未回身,只笑道:“阿允,你今日无事做么,天子没有再叫你去管王城军务?”

她已对梁肇启的声音与脚步熟悉,相处日久,也渐渐听从梁肆启的嘱咐,唤他阿允。在凌钰笑着点头说“你也唤我阿钰”时,他却摇头,他一直叫她“珍妃”,凌钰不懂这是为什么。

“有忙不完的政务,但是人生却只此一次,况且暖阳升起,积雪融化,我也想偷个懒啊。”

凌钰笑出声,将花洒递给梁肇启,“那边太远,你正好帮我去浇那边。”

接过凌钰递来的花洒,梁肇启却将它递给了宫婢香缘,“不可,再浇它们真的没有了。”

凌钰细想了会儿,也点点头,她确实有些浇得勤了。

“你好像也渐渐喜欢上这里的花了,每一日都喜欢过来,哥哥都说我不该种在王宫,预备让我将南厢搬去王府。”

凌钰讶然,“怎么可能。”

见梁肇启嘴角浮起浅笑,她便知他是在笑她。凌钰也笑:“天子之言是好,我也觉得可行。”

“我院中的红梅已开得盛,等过几日再下雪,我请哥哥带你去看。”

“过几日还会下雪么,眼下太阳都这般暖了。”凌钰走出绿藤缠绕的大门,“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梁肇启跟在她身后与她前行。“正值寒冬时节,肯定还会下雪,我是以为踏雪寻梅更有意境,若你怕冷……”

凌钰忙道:“当然不怕冷,我只担心没有雪了,我也喜欢雪中赏梅的心境。”

走出南厢,外面阳光很暖,梁肇启陪她漫步宫廷,“若你还觉得相思树载得不够,我也可派人去曲国与卞耶找这种子。”

凌钰微愣,他是以为自己那一日送别陆玦时真的想要再找些种子么。忙摇头,凌钰道:“已经够了,不用的,南厢还有那么多的花,足够了。”

“那些花也难解你的思乡之情,你那一日央陆公去寻……”

“过去这么多时日了,等陆公回我消息我们再议吧。”她并非是要陆玦再送相思子,而是,而是她最后赠给了他情意!

“也是,等……”梁肇启的话未说完,前处已有侍从疾奔过来,遥遥喊道:“允王,允王你在这里……”

“何事,哥哥找我么?”那是梁肆启身边的侍从。

跑到他们身前。侍从喘着气道:“是呢,天子与曾卫将军在议军务,让奴来请允王也去。”

梁肇启转眸对凌钰道:“我先送你回宫。”

“不用,你先与他去吧。”

沉吟片刻,梁肇启有些愧色,“那你小心。”

凌钰不禁一笑,“宫墙之内,我岂能出什么事情不成,你去吧。”

目送梁肇启离开,凌钰往前迈出脚步时却有些怔住。前处左右两条长巷,她本该走左边的,目光却牢牢被右边的长巷吸引住——那是梁肆启醉酒后去的长巷。也是梁肆启在那一次暴怒后去往的地方。她曾在皑皑白雪中跟踪圆肚,撞见梁肆启出来以致未遂。所有的目光都被这条长巷吸引住了,凌钰似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光牵引着往前。

宫巷深而长,笔直也隐隐透出阴寒。即便头顶有太阳,凌钰也觉身体阵阵冰冷。一步一步。终于走到那一扇宫门前,门上的字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难以辨清原貌。凌钰探头往前,隐约觉这扇大门中有着惊天的秘密。梁肆启来过这里,多次来过,圆肚不让她进去。证明这里有她不能知道的秘密。真的要进去么?抬起的脚步却有些踟蹰了。

下定决心往前,凌钰狠下心走进去。

映入眼中的高殿依旧透出威仪与华美,尽管宫墙上都长了枯草。也依旧能感知得出之前的那份繁华。再往前,这殿中竟然还有大门,凌钰跨进去,抬眸远望,愕然怔住。

——欢宜宫。

多么熟悉。是谁与她说过?哦,想起来了。梁肆启醉酒后拉她往这条长巷走,他说要她陪他去一个地方,去欢宜宫!是的,就是欢宜宫,就是这里!

只是后来被梁肇启拦回了,梁肇启也不让她来这里!

一颗心扑通直跳,眼前就有一个秘密等着她去揭开,但凌钰脚下像生了根,难以跨出。

“啊!”殿中竟然传出一声女人的惊呼。

凌钰猛然后退,似觉这里住着女鬼!

那惊呼越来越重,渐渐传得近了,瞬间,凌钰眼前多出三个女子的身影,她们身穿宫婢的服饰,是这里的奴仆。三个宫婢跌跌撞撞跑来,没有瞧见凌钰,已是惊慌失措,“怎么办,怎么办,她会不会死了……”

凌钰抬眸去望那座宫殿,四角冒出青烟,窗纸渐渐变色,竟被窜起的火苗吞噬。这里起火了,欢宜宫起火了!

三个宫人跌跌撞撞挤出门,这时才见凌钰,三双大眼瞪如杏圆,一瞬间的滞神,她们爆出更惊恐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将凌钰吓住,她多想说她不是恶人,三个宫婢却已抱头乱窜,避她如恶魔。

眼前的火势越来越大,而宫婢们早已不知去向,她们方才说的什么,说“她会不会死了”,那么这里还有人住!凌钰回过神来,拔腿就往外跑。

长巷没有那三个宫婢们的身影,也见不到宫人的身影,她冲去好远才见宫人与侍从,“走水了,走水了,快去救人!”

侍从急声问她:“哪里,哪里走水?”

“欢宜宫——”

话落,身旁似有不对,凌钰抬头,恰见梁肆启震惊的身影。她颤声道:“天子……”

他的面色惨白,双目已经没有一丝神采,片刻,他如一头发狂的猛兽横冲直撞。他撞倒了她,重重将她撞倒在地。

“走水,怎么会走水,快去救人,快去——”发颤的声音带着滔天震怒,侍从与宫人面色惨白,诺诺跑开。

梁肇启是与梁肆启一道过来的,他快步过来将凌钰扶起,“可有伤到?”

摇头,凌钰沉浸在梁肆启方才的震怒里。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的样子,是震怒,是悲伤,好像想要落泪。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君王,怎么能够这个样子……

117 莫名之护

面对失了神的凌钰,梁肇启急声唤她:“珍妃,你有没有事?”

还是摇头,凌钰说不出话来。宫人都在忙碌,蜂泳般往长巷挤去。好久,凌钰直直望着欢宜宫的方向问:“那里住着人对不对,住着天子心仪的女子。”

搀扶着她手臂的那双手一紧,“只是前朝一个旧人。”

前朝一个旧人,胡姬?哦不,茜兰说过胡姬已经亡故,“那是谁?”

梁肇启不再回她,只将她从地上扶起,“先起来吧,我只不在半个时辰,你为何会走到欢宜宫去?”

“……听闻那边有响动,我去看了一眼。”她自然不能让梁肇启知道她的想法。

梁肇启沉眸望着远处,一时无话。

凌钰道:“你为什么不去救火?”

“少我一人何妨。”沉吟片刻,梁肇启道,“你先回宫吧,别再出来。”他说完沉声喝来一个宫人,“将珍妃送回央华殿去,好生护送。”

凌钰张唇欲言,梁肇启已往欢宜宫的方向奔去。他是有意不让她再参与此事,回到央华殿,凌钰依旧还有些失神。茜兰已多少听到消息,急声问凌钰:“珍妃没有伤到吧?”

凌钰摇头。

“那珍妃是被吓到了?”

摇头,又点头,凌钰抬眸望住茜兰,“你知道欢宜宫吗?”

“走水的地方,奴知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你从前知道吗?”

茜兰答道:“那是天子儿时住过的宫殿呀。”

“天子幼时的经历你可曾知道?”

茜兰不过十五岁不到,面对这个问题思考好久,最后道:“奴也只是听前辈说起,天子幼时孤僻,虽是王后所出,却也不受宠爱。王将天子安顿在欢宜宫。不闻不问,是胡姬一直对天子尽心照料。”

凌钰脑中霍然一震:“那么说来,胡姬也在欢宜宫住过?”

茜兰点头:“不过胡姬早在天子及冠之时亡故。”

“天子今年多少岁了?”可笑,凌钰竟一直都没有问过梁肆启的年岁。

“二十有七。”

七年,胡姬亡故七年,那么欢宜宫中住的人不可能是胡姬。

“珍妃,您问这些做什么?”

“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对天子的关心不够。”安静了好久,凌钰忽然想起一个疑问,“茜兰,你知道遥苏么?”

茜兰一愣:“遥苏是谁?”

凌钰道:“你下去打探欢宜宫的火势。看看天子在做什么。”茜兰不知道遥苏,那么遥苏到底是谁?

欢宜宫里的人一定是个女子,那三个宫婢看见凌钰的瞬间竟如见了鬼魅一般惊恐。凌钰脑中灵光一闪。霍然从椅上立起,三个宫婢惊恐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与胡姬长相相似!

宫婢样貌都已年到中年,又在欢宜宫任职,肯定是见过胡姬的!而因她与胡姬太过相似。所以她们才会有那样惊恐的表情!

尽管不知胡姬长什么样子,凌钰却渐渐觉得胡姬会是梁肆启心中重要的人。每次醉酒或失意,他都会想往欢宜宫去。那里好像有一个秘密,凌钰越不能进去,便越想知道。而那三个宫婢会是解开她迷惑的唯一途径!

茜兰突然折回身来,凌钰诧异:“不是叫你去打听情况么?”

“外面有侍卫阻拦。奴出不去。”

凌钰诧异极了,急忙出殿。走出庭院,大门确实有侍卫守在门外。见凌钰走近,忙鞠躬俯首,“珍妃请不要外出,欢宜宫火势渐大,珍妃安心在殿中避避吧。”

凌钰横眸:“我要出去看看天子。”

“天子此刻在忙碌。珍妃不要为难奴,奴是为了珍妃好。”侍卫依旧执着不肯让路。

“是天子派你们过来的吗。”

“不是。是允王,珍妃先回殿去吧,等火灭了您再出去。”

凌钰微怔,梁肇启?他怎么会派人阻拦她?“我要见允王,你派人去请。”

“允王与天子在一起,恐怕此刻抽不开身。”侍卫俯首答道。

“天子此刻如何了?”

“奴也不知道。”

他们根本不会回答她这些的,凌钰放弃挣扎返回,梁肇启不让她出去自有他的道理,但他越是阻拦,她就越想知道。

直到深夜,凌钰才等来梁肇启的身影。他才一进殿,凌钰已扑上前握住他的手臂,“火灭了么,没有人伤到吧?”

梁肇启安慰她:“没有事,已经没有事了。”

“天子呢?”

“哥哥很累,已在休息了。”轻轻将凌钰的手挪开,梁肇启道,“不用紧张哥哥,你先睡吧。”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凌钰紧紧望住梁肇启。

“火势太大,外面也乱,你去了反倒帮不上忙。”

凌钰依旧牢牢望他,“真的是这样吗,阿允,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

梁肇启一笑,面容依旧华贵俊美,“我为何会瞒着你,我有什么可瞒你呢。”

凌钰不信,“那好,我也觉得你不会瞒着我的。那我问问你,欢宜宫住的人是不是天子在乎的人 ?'…fsktxt'”

他的笑微僵,却在不动声色间摇头,无奈一笑,“哥哥宠爱的人是你。”

凌钰怎么不知这是假话,“阿允,旁人都说天子宠爱过很多女子,宠时非常地好,不宠了就会将其丢弃甚至杀掉。如果今后我也是这个结局,你会救我吗?”

梁肇启面色沉重,眸光中沉怒一闪,他肯定道:“哥哥不会这样待你。”

凌钰冷笑置之:“你又不是你的哥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哥哥绝对不会这样待你。”他依旧万分肯定地道。

凌钰摇头:“此刻我只是问你,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既然愿意让我唤你‘阿允’,既然愿意将你心爱的南厢之门为我敞开,愿意帮我种相思子,为什么又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梁肇启静静望她。凤目缓缓融进一抹柔色,“会,我会救你。”

尽管知道答案,凌钰却不知道他为何愿意救她。她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连回答我一个问题都不可以。”

梁肇启淡淡一笑,“你还是想知道。”

“我只问你,遥苏是谁?”

斜长入鬓的凤目微眯,他清傲的面庞更显冰冷,只是一瞬,他唇角上扬。问她:“你怎么知道遥苏?”

“天子醉酒后无意喊出。”

梁肇启状若无事地一笑:“那是哥哥曾经宠爱的一名女子,最后因病亡故。”

真的是这样吗?凌钰半信半疑,此刻找不出确切的答案。她自然不能信他。

“那让我去看看天子吧。”凌钰转身往殿门走去。

梁肇启横上身来,将她的去路挡住,“哥哥已经休息了,你也先休息吧。”

抬眸,凌钰直直望住他。“为什么要拦着我。”

梁肇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直直与凌钰对视。他的隐瞒她知晓,她的心思他也知晓。她在宫中没有势力,不可能坏得了事情,但因为关系的东西太多太多,他不愿她涉险。

只是他没有说。她怎么会懂。

甚至对于他的这些关心,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莫名其妙。

“如果你信我。那就不要出去。”他只是这样对她说。

凌钰问:“你这是对我好么?”

梁肇启滞了神,朝她一个点头。

凌钰一直扑捉着他的神色,他眸中有担忧,不似假。第一次遇见他时是在胡王城的街道,他坐在马车中。无意间的一瞥,她已失色。惊叹于他俊美无俦的面貌与气质。再一次见时,她差点被他的马车撞到,那时她能够望见他的眼神了,美丽的凤目,比女子的明眸都动人。直觉里的这个男人很孤傲,或许有自己的一番热血,却因现世种种而难实现。相处日久,他在她心中是一个正直而懂事理的男子,他知晓时局,审视夺度,比他的哥哥处事稳重。

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她好,这却是她怎样都猜不懂的地方。

“我与胡姬真的长得很像?”凌钰突然这样问道。

梁肇启沉默了一瞬,“很像,却比她多了一份坚韧,你有你的性格。”

凌钰有些失笑,“你回吧,我不去打扰天子。”

或许欢宜宫中的秘密已经过去了,她知不知晓都不重要吧。

一连几日,凌钰都没有再见过梁肆启,他很忙,她每次去见都会有宫人以各种理由将她劝回。从前的梁肆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全完不会对她避之不见。而凌钰去打听欢宜宫的消息也一无所获,没有宫人愿意告诉她,可能也没有多少宫人知晓此事。

梁肇启会来看她,却不会提及欢宜宫的事情。

凌钰打算去找那三个宫婢,她行走在长巷中,远远望去,欢宜宫确实被烧得不成样子。幸好这里住的人没有伤到,不知那人又搬去了哪里。

踏进了庭院,旧迹残垣满地狼藉,这里竟没有宫人收拾,多半是梁肆启命人先不动这里。凌钰往前走,心中也渐渐发慌。大门突然走出一个年轻宫婢,她瞧见凌钰吓得惊呼,凌钰虽也被惊吓住,却是先镇定下来。

“乱呼乱叫什么,我是珍妃!”

“珍妃有礼,奴失礼了。”宫婢连忙行礼。

凌钰望里张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还有人吗?”

“是姑姑要奴到这里寻一样东西。”

“寻什么?”

宫婢诺诺道:“寻慧碧姑姑的遗物。”

凌钰微惊,追问:“慧碧是谁?”

“这里原先看守庭院的宫女呀,姑姑也没有告诉奴什么,只叫奴过来寻找,姑姑与慧碧姑姑情若姐妹……”

凌钰急忙打断:“你是说这里原先的那三个宫婢中的一个?”

“是。”

“她死了?”尽管不知道三人中谁是慧碧,凌钰心中却一紧,后背渐渐发寒。

“因看管不周,被天子赐死了。”

“那与慧碧共同任职的两名宫女呢?”凌钰几乎能猜测到心中那份疑惑。

“也一同被天子赐死。”

果真!梁肆启这是灭口还是震怒!

118 卞耶来信

凌钰追问:“那你姑姑又是何人 ?'…fsktxt'”

宫婢回道:“姑姑在司药房当差。”

“你带我去。”

宫婢愕然看她。

这是唯一能够抓住的线索,凌钰怎么肯放过。宫婢在她的命令下带她往司药房走,只是她们才过长巷,拐角之处已站着一个凌钰此刻最不想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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