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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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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淮屁/股往旁边挪了些,却听庄思宜发号施令道:“再挪远点儿。”
  萧淮很生气了,“你一个人难不成还要占两个人的位置?”
  庄思宜直接将萧淮挤到一边,理所当然道:“晚上阿岩睡最里头,我就睡这儿。”
  萧淮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庄思宜,程岩是你娘子吗?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护着?莫非你还是个断袖?”
  庄思宜一顿,嘴角缓缓上扬,眼中却不带笑意,“再胡说,我弄死你。”
  萧淮倒不是真怀疑庄思宜的性向,只是受不了对方的黏糊劲儿,他也不想真惹庄思宜生气,怂包道:“行,让你,全让你成吧?”
  说罢也不跟庄思宜挤一块儿,抱着行囊往中间去了。
  庄思宜大获全胜,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抖着鸡冠,然而回头一看,程岩并不在房中。
  此时程岩正跟一位村民道谢,那人笑出一口黄牙,“秀才公不必客气,您放心,保管好用。”
  程岩回以一笑,“师兄们都跟我说过了,不然我也不能来麻烦您。”
  两人闲聊着回了住处,程岩一推门,就听庄思宜喊他,“阿岩,过来。”
  程岩倒无所谓睡哪儿,拎着包袱就过去了,只是路过萧淮时,见对方盯着他的眼神十分幽怨。
  众人在房中稍作休息,便由夫子带去了田间。
  榕树村四水合抱,溪流满村,最多的乃是水田。但九月还未到晚稻收获季节,只闻一片稻花香。
  此时正值上午,田地里农民的身影随处可见,或白纻裙,或绿蓑衣,偶尔还可听闻几声俚语小调。田埂上有小童追逐嬉闹,黄犬甩着尾巴奔来复去,一会儿又停下来冲着一头水牛直吠。
  如此一幕,让学生们文思泉涌,恨不能当场作诗三百首。
  但可惜,他们并非作诗来的。
  夫子指向一位正拿着镰刀收割油菜的妇人,“一会儿有村人来教你们,今日你们就帮忙收油菜。”
  学生们纷纷应是,庄思宜则往程岩身边一凑,小声说:“咱们运气不错,被分来田里,听说还有人被领去喂猪了。”
  程岩:“你觉得收油菜轻松?”
  庄思宜一怔,“那也比喂猪强。”
  程岩笑而不语,让庄思宜瞬时心生不详。
  直到庄思宜手上被发了把镰刀,又按照村人的示范割下第一把油菜,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庄思宜心中一喜,又抱了把油菜,狠狠一割——
  刀锋嵌入肉里的顿感,还有随即而来的钻心剧痛,让庄思宜瞬间白了脸。他的左手手指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鲜血涌出,滴落在深黑的土地上。
  “嘶……”庄思宜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连嘴唇都在发颤。
  突然,有人抓起他的小臂,抬眼一看,原来是程岩正拧眉查看他的伤。
  “镰刀上有锈迹,你必须先清理伤口。”程岩见伤口太深,心里也急,但一时半刻哪里去找酒来冲洗?他略略一想,道:“庄兄,你得先把血吸出来,一是血里可能沾了锈,二是用唾液能清毒。”
  庄思宜此刻的反应异常迟钝,所谓十指连心,他从未感受到这种程度的疼痛。
  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他神色几度变化,除了难以承受的剧痛外,更多则是嫌恶,以至于迟迟没有动静。
  程岩见他干站着,只当庄思宜害怕。他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抹犹豫,终是道:“得罪。”
  说罢,他低头含住庄思宜指上的伤口。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两人相贴处滋生,又瞬间流窜至庄思宜的四肢百骸,席卷全身。
  那一瞬间,仿佛连疼痛都染上了暧昧。
  他能清晰感觉到程岩双唇的柔软和温热,庄思宜微微一颤,陌生的燥热蠢蠢欲动,原本煞白的脸顿时绯红,哑声道:“你……”
  他并不知道自己打算说什么,不等他想好,就见程岩吐出口带血的唾液,衬得唇色更加殷红……
  就在庄思宜愣神之际,程岩忽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洒在他伤口上。
  “你做什么?!”庄思宜大惊。
  程岩垂眸,并没有看对方,“给你止血。”
  他拿过庄思宜右手上的镰刀,“我刚刚是救急的办法,你去找村长,让他好生给你处理伤口。”
  庄思宜还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应下,“我很快就回来。”
  等庄思宜再度出现在田边,手指已被包扎过。
  他见程岩正一把把地收割着油菜,动作流畅得好似干过千百遍,忍不住好奇,“阿岩,你怎么什么都会?”
  程岩顿了顿,“我生在农家,你说呢?”
  事实上,他从小也很受疼爱,根本没干过农活。是前生当县令那几年才学着做了些,比真正的农人差远了。
  程岩见庄思宜的手指缠得像萝卜,问他:“还疼吗?”
  庄思宜笑了笑,“不疼。”
  程岩面无表情,“不疼你就帮忙推板车吧,总不至于再受伤。”
  庄思宜:“……”
  板车上装满了割好的油菜,有人在前面拉,庄思宜则在后头推,期间若有油菜掉下来,便有村中的小孩子们跟在车后捡。
  ——的确是不会受伤,但也真累。
  如此,等到村中女眷送来午饭,庄思宜只觉得如蒙大赦。
  不止是他,大多学生都累得瘫坐在地,但他们还不能休息,因为山长不允许他们接受村民的口粮,他们必须自己找吃食。
  幸好,人人都带了干粮。
  程岩向村民讨了碗水,慢慢将饼子掰开。他见庄思宜的包袱里全是些精致的糕点,稍一犹豫,说:“你这些都不管饱。”
  庄思宜苦笑,“昨晚上庄棋给我备的,他以为我来玩儿呢。”
  程岩默默将一半饼子递过去,“你吃这个。”
  庄思宜没接,“你呢?”
  程岩指指一旁的篮子,“里头还有。”
  这时,林昭和阮小南相扶着走来,前者大嗓门道:“庄兄,听说你受伤了?”
  庄思宜顿时脸了黑,他一扭头,见萧淮也跟了过来,眼中写满幸灾乐祸,“哪儿伤了?快给哥哥看看。”
  附近也有学生围拢过来,他们刚刚离得远,并没有注意到庄思宜受伤一事。此时不论真心与否,面上总得关怀一番。
  “走远点儿。”庄思宜微恼:“一身汗臭。”
  萧淮知道庄思宜是在借题发挥,反而凑得更近,“谁没出一身汗啊,你连我都受不了,那见了曦岚岂不得被臭死?”
  他口中的曦岚名为胡曦岚,也是世家子,且是程岩上舍的同窗,被安排去喂猪了。
  此刻,天真的少年们以为喂猪已是极限,直到又劳作了一下午,他们撑着最后一口气感叹——还不如去喂猪呢!
  申时末,村人们都已收拾好农具归家,学生们筋疲力尽地回房,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程岩尽管也很累,但他无法忍受身上的粘腻,便去院子里打水擦身。刚脱掉上衣,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转头一看,庄思宜也出来了。
  程岩随口道:“你伤口不可沾水,擦身时小心点。”
  “嗯,多谢。”
  庄思宜余光瞄见程岩劲瘦的腰身,上头粘着一层薄汗,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其实他和程岩同住数月,并非第一次见对方裸/着上身,但不知为何,今日莫名感觉喉咙发紧。
  他背转过身,佯作无事地脱去外衣……
  等庄思宜换了身衣服回房,就见程岩正跨坐在阮小南腰上,后者不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不按了!我不按了!”阮小南含着一泡泪,抽着气道。
  程岩露齿一笑,手上更加用力,“药酒是我特意向村人讨来的,效果很好,你现在疼,总比明早直不起腰来强。”
  阮小南:“我宁可直不起腰……呜呜……”
  庄思宜沉着脸走回床边,就连萧淮找他说话也不搭理。
  又休息了片刻,学生们终于找回点力气,隔壁房有人来问晚上要不要一块儿野炊?众人此刻虽饿,但谁也不想再啃干粮,心想好不容易来一趟,说啥也要体验一回乡间乐趣。
  于是除了本就生长在农家的学子,大多人都勉强爬起来,准备出门。
  程岩自然是不想去的,但顶不住其他人的盛情相邀,只好穿上外衫跟着一道。
  等他们来到约好的地点,溪边已围坐着不少人,地上铺了布,上头放着瓜果茶点。
  此时日已西斜,夕阳余晖洒在清澈水面,倒映着一片金红。
  “曦岚,今日喂猪喂得咋样啊?”萧淮笑嘻嘻坐到胡曦岚身边,乐不可支地问。
  胡曦岚说话做事素来慢条斯理,此时也只笑笑,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萧淮,又招呼庄思宜等人坐,才缓缓开口:“尚可,比你们稍微轻松点儿。”
  萧淮:“……”
  程岩忍不住笑,他对胡曦岚印象很好,此人志不在仕途,前生只考了乡试便回家办了书院,从而躲过会试一劫。
  而那间书院,在日后十余年间名声渐大,胡曦岚也成为当世名儒。
  “喂猪还真不算啥。”说话的是萧瀚,乃萧淮堂兄,也是上舍中人,生得十分漂亮。他朝不远处扬扬下巴,“谢林他们被带去喂鸡,知道鸡食从哪儿来吗?”
  萧淮:“不就是米谷一类。”
  萧瀚笑了笑,明明是男儿身,一双眼却自含春情,只是说出来的话……
  “是从茅厕里捉了蛆虫。”
  “别说了!”阮小南捂着耳朵,满脸都是拒绝。
  场中人大多有些脸绿,萧瀚对此很满意,“看见没,谢林一脸菜色,听说今日吐了好几回。”
  “他家里不是乡下吗?之前没干过?”
  说话之人叫周济民,中舍的学生,程岩和此人并无交集,但对方的视线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他。
  庄思宜今天本就有些烦躁,察觉此人不怀好意,顿时火气上头,“谁让你坐这儿的?滚开。”
  周济民脸色一僵,似想发怒,但对上庄思宜冰冷的视线,只觉一头凉水当头浇下,心里那丛火苗被扑得一点儿不剩。
  最终,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抱拳离开。
  自觉饱受羞辱的周济民怒气冲冲地找到陆清颜,“这帮子世家子,真不把咱们当人看,还不是仗着投胎好。”
  陆清颜安抚一笑,“周兄,谁给你气受了?”
  周济民嘴唇微动,最终道:“也不知那个程岩什么本事,把庄家的嫡子给伺候得处处护着他。”
  陆清颜眸光闪了闪,“听说他们在社学时就是同寝。”
  “同寝?”周济民目光不善地瞟向程岩,见对方手捧着茶,面上微带笑意。
  落日余晖下,程岩的眼角眉梢仿佛都晕着一层光。纵然厌恶对方,周济民也不得不承认程岩有一副好样貌,当即嘲讽道:“侍寝吧?”
  陆清颜脸色一变,“周兄,慎言。”
  周济民“哼”了声,“你没见庄思宜那个样子……算了!”
  他心中愤愤,并没有注意到陆清颜瞬间阴郁的眼色。
  等到天际完全转为暗红,溪边已生起篝火,有人提议夜钓,说晚上还能吃烤鱼。
  众人本就抱着玩乐的心思,自然没有异议。
  程岩等人去借钓竿,阮小南则自告奋勇地要去找鱼饵。可惜他一看到林昭挖出来的蚯蚓就哭着跑掉了,剩下林昭茫然地站在原地。
  “林兄。”
  林昭回头,“是陆兄啊,何事?”
  陆清颜浅浅一笑,“怎么就你一人?你那几位舍友呢?”
  林昭将蚯蚓扔进刚找来的小罐子里,老老实实道:“程兄和庄兄去借钓竿了,阮兄跑了。”
  陆清颜语气中透着羡慕,“庄兄跟程兄关系真好,走哪儿都带上他。”
  林昭挠挠头,“是啊,程兄去哪儿庄兄都要跟着。”
  陆清颜:“……”
  他暗自吸一口气,说出此来的目的,“我很仰慕程兄的学识,想要结交一番,不知他平日有何喜好?”
  林昭想也不想,“读书。”
  陆清颜:“还有呢?”
  林昭思索了半晌:“读书。”
  陆清颜:“……”
  他还想再问,忽见林昭眼神一亮,冲着他身后喊道:“程兄!陆兄正跟我打听你呢,说想与你结交!”
  陆清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清颜:我悄咪咪问你个事,你不要给别人说哦。
  小林:好的。
  小林:岩岩我给你suo……
  陆清颜:……叛徒!
  ——
  小庄:阿岩你怎么什么都会?
  岩岩:因为,我是主角
  小庄:我也是啊
  岩岩:我是一番
  ——
  粗不粗?长不长?还想我继续粗长的话,就多多留言鼓励啊!
  洒土止血是土办法,现在也有人用,但有一定风险!小庄之所以会燥热,可能就是他被感染发烧了吧哈哈哈。 
  ps。昨天写到上舍和中舍隔着池塘,微博发了一张图,有兴趣可以看看增强画面感,了解下我们鹤山书院的景致!假装不是在给微博打广告:李思危sweety


第31章 
  抱着钓竿的程岩脚步一顿; 就看见了林昭身旁的人。
  他对陆清颜印象很复杂; 前生初进书院时; 陆清颜就已经在上舍,两人交集不多。他只记得陆清颜是盐商之子,家里很有钱。
  后来他跟庄思宜同寝后,曾有一段时间经常能见着陆清颜。对方对他很友善,但程岩能感觉到,那种友善并非出自真心,甚至,陆清颜很不喜欢他。
  就像此刻一样,明明正对他笑,但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事实上; 他的直觉一点没错。
  陆清颜和他同一年考中进士; 在他和庄思宜决裂后; 陆清颜就渐渐成为庄思宜关系最近的友人之一,还娶了庄思宜的堂妹。
  那时的陆清颜被人辱作庄思宜养的恶犬; 指哪儿咬哪儿; 尤其喜欢咬他。
  不过……
  程岩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陆清颜还是死在了他手中。
  前生他有很多后悔之事; 但不包括这件,谁让陆清颜竟然想动他的家人!
  他很肯定这是陆清颜自己的意思,因为庄思宜与他斗得再狠,也断不会用如此龌龊、下作的手段。
  但程岩一直想不明白; 陆清颜为何那么恨他?他从未主动招惹过对方。
  重生以来,他跟陆清颜更是从未说过话; 只远远见过一两次,怎么这人已经好像已经讨厌他了?
  莫非,他们生来犯冲?
  或者……对方也有记忆?
  但程岩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若陆清颜真有前生记忆,还能放任他活着?
  程岩暗自哂笑,既然看透了陆清颜的伪装,程岩也不想跟对方虚与委蛇,他沉默地走向林昭,递给林昭一根钓竿,接着便转向了别处。
  从头到尾,就当陆清颜不存在。
  陆清颜又惊又怒,羞恼不已,不过一个乡巴佬,真当自己多了不起吗?他委屈地看向庄思宜,可庄思宜却皱了皱眉,“你和阿岩有矛盾?”
  陆清颜摇摇头,“我仰慕程兄还来不及——”
  “最好没有。”
  庄思宜打断他,快步追上程岩。
  陆清颜脸色忽青忽白,但他很快意识到林昭还在旁边,只能强自按捺怒意,笑道:“我不知程兄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有那么讨厌吗?”
  林昭忙着给鱼钩上饵,心不在焉道:“估计是吧。”
  陆清颜:“……”
  老实人林昭给了陆清颜最后一击后,便兴冲冲扛着钓竿往溪边去。留陆清颜一人干杵着,气得手指都在发颤。
  而被陆清颜记恨的程岩已经挂上鱼饵,甩出了鱼竿。
  他对钓鱼这件事并无信心,但此刻天悬星河,秋风习习,还有溪岸上的篝火为夜色平添一份暖意,身边更有三五友人,让程岩深感惬意。
  “阿岩。”
  “嗯?”
  庄思宜本想问问他是否对陆清颜有意见?但忽然又憋住了,他不忍坏了气氛。
  “没事,我们来比比谁钓得多。”
  “不比。”
  “……”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耳边时时传来笑闹声,偶尔夹杂着几句他们听不懂的乡语。
  那些声音越飘越远,散于风中,最后,竟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程岩感觉手沉了一下,他还没反应,庄思宜先紧张起来,“有鱼!”
  程岩心中一喜,定了定神,双手握紧鱼竿猛地一拉——结果就差点儿被鱼拖进水里!
  “阿岩!”
  庄思宜扔下鱼竿就冲过来,拦腰抱住程岩,待程岩稳住身形,他又从背后环住对方,双手也覆在了程岩手上。
  程岩感觉手背一烫,下意识想挣脱,就听庄思宜道:“别动。”
  那条鱼很大,鱼竿弯得几乎快折断,加上庄思宜受了伤无法用全力,两人半天也没能将鱼拉上来。
  有人拿着网兜想要帮忙,萧淮甚至还想下水,但被胡曦岚以危险为由制止了。
  “阿岩你别一直拉,让它挣扎一会儿,你再拉一把,反复消耗它力气。”
  庄思宜的气息吹在程岩耳畔,两人贴得很近,程岩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胸腔的颤动,他略不自在地点点头,“好。”
  又僵持了片刻,庄思宜忽道:“阿岩,快拉!”
  两人齐齐用力,下一刻,只见一条大鱼跃出水面,鱼鳞仿佛闪烁着珠光,随着钓竿一甩,又被重重摔在地上。
  “哇!大家伙!”
  众人望着岸上扑腾的鱼,皆是又惊又喜。
  程岩简直不要太得意,整张脸都泛着兴奋的潮红。
  庄思宜见了,只觉得胸中那口憋了许久的郁气莫名消失了,他揽过程岩的肩,问:“你喜欢钓鱼?”
  程岩喜滋滋,“钓上了还是喜欢的。”
  庄思宜笑眯眯地逗他:“那我包个鱼塘给你?”
  程岩:“……”总觉得这句话像从哪儿听过!
  或许是程岩开了个好头,之后陆续有人钓上肥鱼。但钓上了鱼还不够,他们还得将鱼变作食材,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会。
  关键时刻,又是程岩挺身而出,他拿着早就借来的刀具,极快地将十来条鱼去鳞剖腹剔骨,又取来一口锅架上火堆,注入清水。
  等水烧开,他已经片好鱼肉,便将鱼头放入沸水中,再扔了些葱姜。
  其实鱼头本该先用油煎,但条件简陋,只能将就了。
  剩下的鱼片,程岩铺开放在一块洗净的石板上,又让人生了一堆火,便准备烤鱼。
  有人半开玩笑道:“圣人说君子远庖厨……”
  程岩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烤着鱼片,“圣人还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呢。”
  庄思宜见石板上淡粉的鱼肉渐渐变白,忍不住道:“阿岩,你还有不会的吗?”
  程岩:“很多。”
  “比如?”
  “生孩子。”
  换来庄思宜一阵猛咳。
  当然,众人吃得很尽兴,但热闹了一场,终究要归于宁静。
  庄思宜洗漱回屋,见程岩不在,上床时特意往外又挤了挤,想给对方多空出点地方。
  屋中一股浊气,隐隐飘来的酸味不知是汗臭还是脚气?庄思宜有些嫌恶地皱着眉,拉过被子捂住半张脸,还好,被子是干净的。
  这一天又疼又累,庄思宜已经很困了,可他刚闭上眼,就听见了程岩的声音。
  “先别睡,我用药酒帮你按按。”
  庄思宜猛一下睁开眼,就见程岩只着一件里衣站在床边,长发垂下几缕,看上去平添一份稚气,也多了几分可爱。
  那一刻,庄思宜所有睡意全无,止不住嘴角上翘,神采奕奕地坐起来,“我要趴着吗?”
  见程岩点头,他美滋滋地翻转过身。
  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庄思宜感觉衣衫被轻轻撩开,一双手放在他腰上,又软又暖。
  他舒服得半眯着眼,道:“你怎么不坐我身上来?”
  话音一落,他察觉腰间的手似乎顿了顿,片刻后,腰往下靠近臀/部的地方则多了一份重量。
  庄思宜觉得心里痒痒的,就像被羽毛刷过,又像被猫尾轻轻扫过时……
  “啊啊啊——”
  猝不及防的惨叫声,惊醒无数梦中人。
  总之那一晚过后,庄思宜再也不羡慕阮小南了,反而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但有了程岩的“折磨”,庄思宜确实松快不少,转眼就进入梦乡。
  可程岩却没睡好,整整一夜,他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
  等程岩痛苦地醒来,就发现庄思宜几乎半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还跟他挤了一个被窝。
  ……难怪!
  他推了对方一把,没推醒,庄思宜反倒将他抱得更紧,甚至还蹭了蹭。
  蹭、了、蹭……
  程岩感觉到腿上的硬烫,血液直冲脑门,他一把将人掀开坐了起来,气得脸都红了。
  只听“咚”的一声,庄思宜头磕在木板上。
  他捂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醒来,茫然望着程岩。
  半晌,庄思宜坐起身,盯着自己隆起的部位,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他默默扯过被子遮好,含笑看着程岩,比了个“嘘”的动作。
  程岩:“…………………”脸呢?!
  这天早晨,夫子们终究没抵挡住村民们的盛情,还是让学生们吃了一顿榕树村的早饭。
  等用过饭,一行人纷纷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书院。
  路上,大多人都一副手脚酸软腿抽筋儿的倒霉模样,庄思宜见了不免心生一种隐秘的得意。走到村口时,他下意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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