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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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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大多人都一副手脚酸软腿抽筋儿的倒霉模样,庄思宜见了不免心生一种隐秘的得意。走到村口时,他下意识回头一望,却猛然顿住了脚步。
  只见一位年轻妇人正在棵玉兰树下,对方约莫十七八岁,生得清秀,腹部则微微隆起,显然已有了数月身孕。
  那一刻,他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许多事冲击而来,零零碎碎,最终拼凑成一件完整的阴谋,让他不敢相信,又不寒而栗!
  上一刻还在桃源,下一刻却已入地狱。
  庄思宜的反常很快被程岩注意到了,他顺着对方的视线一看,见是位妇人,便道:“怎么了?”
  庄思宜沉默半晌,“……没事。”
  程岩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从榕树村回书院以后,他却发现庄思宜很不对劲。有时候他跟庄思宜说话,对方也能聊着聊着就开始走神,而且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庄思宜不说,他也不会问。
  直到下一个休沐日到来,程岩一醒来,就听见窗外传来的细雨声。
  秋雨滴滴答答落在屋瓦上,又顺着屋檐滴落,仿佛敲响了寒冬将至的钟声。
  程岩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一看,庄思宜居然不在?
  他披上外衫推开门,院里也不见人。
  天阴沉沉的,茫茫雨雾模糊了视线,让程岩心生不祥。
  而这份预感随着天色渐晚,变得越来越强烈……
  往日庄思宜要上哪儿,基本都会叫上程岩,再不济也会跟他说一声,像这样闷不吭声地消失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等到临近书院门禁时,庄思宜还没回来,阮小南和林昭也开始担心了。
  又等了会儿,程岩索性找出把伞,道:“我出去看看。”
  林昭和阮小南纷纷表示同去。
  程岩:“我不知他去哪儿了,万一今日赶不回来,咱们多半还得给他打掩护,人太多反而容易被发现。”
  两人一想也是,书院有规定,若是逾时不归又没有请假,是要受罚的。
  阮小南:“那阿岩要小心一点。”
  程岩:“嗯。”
  他撑着伞,提了一盏灯走入雨幕中。
  秋雨缠绵,无星无月。
  书院山门前只有一豆灯光,黑不见底的山道好似凶兽巨口,吐出黏湿而阴冷的风。
  程岩微有些发抖,忽然,“兽口”中模糊出现一道人影。他将灯提得高一点,确定有人来,程岩忙往下跨了几层石阶,“庄思宜?”
  来人没回答,但火光映出他的五官——的确是庄思宜。
  程岩脚步一缓,他从未见过庄思宜如此阴沉的脸色,至少今生没有。
  对方浑身都被雨水浇透,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衣衫也紧紧贴住身躯,勾勒出修长的轮廓。
  “庄兄?”程岩倾伞靠近对方,再次试探地喊了声。
  然而庄思宜只是冷漠地看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程岩下意识想要拉住对方,刚触到庄思宜的手腕,却被对方猛一甩手,“让开!”
  山道湿滑,程岩一个不稳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若非他反应快抓住石阶旁的一丛植物,或许会像颗球一般滚下山,就此头破血流也未可知。
  身上传来的疼痛抵不过胸中怒火,程岩看了眼散落一旁的竹伞和灯,很想将庄思宜痛骂一顿。
  可当他看见庄思宜面色煞白地站在雨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知该如何计较。
  “阿岩……”
  庄思宜艰难挤出两个字,后怕的情绪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犹如石块,僵硬得一动不能动。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几步冲到程岩面前,想要将对方扶起来。
  程岩借力试图站起来,但右脚踝上的刺痛却又让他跌坐回去。
  庄思宜心里一急,“你受伤了?
  程岩心中郁闷,但也知不是逞能的时候,他抱着右腿道:“估计扭到了。”
  庄思宜愈发惭愧,垂首道:“对不住,我先帮你看看。”
  可他刚触碰到程岩的小腿,就被对方制止,“先回寝舍,你站右边来扶我。”
  庄思宜踟躇片刻,“我背你吧?”
  程岩心想雨天路滑,确实不好走,便点点头,“把伞捡起来,还有灯。”
  “好。”此时程岩的话对庄思宜来说无异于圣旨,他最担心程岩跟他置气,拒绝他的帮助。
  程岩当然生气,但也不会拿自己来赌气。
  他看着完好无损的灯盏,心想不愧是雷剧里的东西,这样也没摔灭。
  石阶很滑,等庄思宜将程岩稳稳背好,两人都松了口气。
  程岩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搭在庄思宜肩头,还不忘提着灯。
  黑暗中唯有他们置身于暖光之下,灯火照出的影子重重叠叠,仿佛融为一体。
  庄思宜每步都走得很仔细,背部相贴处传来的热度,不仅温暖了他的体温,仿佛也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庄思宜。”
  “嗯?”
  “还有不到半刻钟,山门就关了。”
  “……我知道。”
  庄思宜以为程岩会问他去哪儿了?但程岩却再未开口,反倒是他自己憋不住,“阿岩,我见到她了。”
  “谁?”
  “之前跟你提过……我未婚妻。”
  程岩一怔,大惊,“她不是死了吗?!”
  恰好一阵疾风吹来,让程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死,活得挺好,都怀胎五六个月了。”庄思宜嘲讽地说。
  程岩前后一联系,想到庄思宜是从榕树村回来后开始不正常的,心有所悟,“是我们回书院那天见到那位妇人,玉兰树下那个?”
  “嗯,是她。”
  “……”
  或许是庄思宜的经历太惨,程岩都不好意思生气了。
  他垂眸盯着对方头顶,心想上头已绿出一片草原,估计能放马了……
  程岩想不出说什么好,鬼使神差地抬起提灯的手,轻轻蹭了下对方的脑袋,以作安抚。
  庄思宜一顿,尽管不合时宜,他仍旧露出个浅淡的笑来。
  那一刻,他竟奇妙地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可悲,原本压抑的沉重,似乎也并非难以启齿。
  “我上次见到她,其实当时就认出来了,也猜到了前因后果。”庄思宜的声音融入风雨中,但程岩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猜,她是不想嫁我,又不能反抗,估计就跑了。说不定本就有个心上人,俩人一块儿私奔。”
  “她家人找不到她,又不敢对外明言,只能谎称她暴毙。”
  程岩微恼,“那外头传你克妻,她家人也没有帮你讲话吗?”
  庄思宜摇头,“他们只作不知,我起先当他们太过伤心,现在看来,是心虚才对。”
  他素来自负,没想到却被这些人当成了傻子玩弄、羞辱。
  程岩:“你今天去见她了?”
  庄思宜:“我没有去榕树村,只是去见了庄棋。事实上,真相跟我想的无差。她已经成婚了,丈夫是当初借住在她家读书的一位远亲。”
  程岩迟疑道:“我觉得,你最好和她当面谈一谈,不论如何,是她对不起你在先,没道理让你来承受。”
  庄思宜沉默一瞬,突然说:“阿岩,你真好。”
  程岩被对方突然的郑重其事搞得有点肉麻,半开玩笑道:“那你还推我?”
  “……对不住。”
  “算了,谁叫我好呢?”
  庄思宜只觉得眼眶一热,匆匆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庄:感觉要被骂死,不敢say话
  小庄是成长系的,他现在是真少年郎,给他点时间好吗,星星眼。
  ……………
  27号了,岩岩带着勤奋担当小南和耿直担当小林求营养液(……基佬担当xxx被关禁闭了)
  以及,我仿佛在文下看到了喻文州、张佳乐、枪王……你们是组团来的吗……


第32章 
  回到寝舍; 自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阮小南见程岩是被背着回来的; 急道:“阿岩你咋了?摔了吗?摔哪儿了?严重吗?”
  一连四问; 把素来脸皮厚的庄思宜都给问羞愧了,正准备自首,他就听程岩道:“是我走得太急,不小心扭到脚了。”
  庄思宜:“……”感动!
  阮小南不知所措,“那、那怎么办?”
  林昭倒是靠谱一些,“庄兄,你先把程兄放下来,我去食堂看看伙夫还在不在,让他们煮些姜汤来。”他又对阮小南道:“阮兄,你去烧锅热水。”
  “哦哦哦; 好的!”阮小南精神一振; 出门时差点儿被绊倒。
  如此; 房中又只剩下庄思宜和程岩。
  庄思宜扶程岩坐在椅子上,蹲下/身握住对方的小腿; “我先看看你的伤。”
  他缓缓褪下程岩的鞋袜; 就见程岩的脚踝上鼓起个大包; 又红又肿。
  “……”庄思宜又想给跪了。
  程岩颇有些不自在,他试着动了动,心中顿时有数,“没伤到骨头; 就是普通扭伤。上回去榕树村,村民给的那瓶药酒我放在柜子里了; 你帮我拿来。”
  等接过庄思宜递来的药酒,程岩便脱下沾上泥水的外衫,让庄思宜扶他回床上。
  庄思宜:“你自己弄吗?”
  程岩:“莫非你会?”
  庄思宜:“……我不会,你教我吧。”
  程岩心想靠自己揉开淤血确实不太方便,而且很难下狠劲,便同意了。
  但等庄思宜真正上手,他才意识到自己太天真。
  “你就不能再使点儿力?”
  “我怕弄疼你。”
  “不疼没效果。”
  “我下不去手。”
  “……”
  庄思宜也很绝望,他此时单膝跪地,而程岩受伤的那只脚则踩在他膝头——很白,很干净。
  指甲整齐圆润,还透着淡淡的粉,让庄思宜总觉得哪里都很软,根本不敢用力。
  所谓的揉化淤血,轮到他来做时,几乎就像抚摸……
  程岩痒得缩了缩脚趾,“算了,我自己来。”
  他对庄思宜已不抱指望,自己拿过瓷瓶,往手心倒了点药酒揉搓开来,接着往红肿处狠狠一压。
  “嘶……”尖锐的刺痛袭来,仿佛被千万根针扎入皮肉,程岩不敢松手,但一时也疼得无法继续。
  庄思宜见程岩疼得五官都皱在一块儿,终究看不下去,他心一横,“阿岩,我再试试吧,这回肯定用力。”
  程岩怀疑地瞅他,见庄思宜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你来吧,我不怕疼,你就当按的是猪脚——啊!!!”
  “阿岩!”庄思宜下意识要松手,程岩赶紧道:“别动,接着揉。”
  之后,程岩不管再疼都忍着,没敢惨叫,他怕又把庄思宜给吓住了。但毕竟疼痛太过剧烈,他偶尔也会抑制不住地闷哼两声,那声音若有似无,听来就像喘息。
  庄思宜只觉得身上热得不行,心头更像有人举着火把在烤,估计是太累了?
  等按到后来,他竟和程岩一样都出了层薄汗。
  这时,阮小南也回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程岩的伤处,惊道:“这么严重?”
  程岩:“庄兄已帮我用药酒揉过了,待会儿就会慢慢消肿,要不了几日就能下地。”
  阮小南:“那你岂不是好几天都不能走路?”
  庄思宜刚想说他来负责,就感觉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阮小南瞟他一眼,不甘不愿地冲他道:“热水我烧好了,你先去洗一洗,免得受了寒过给我们,影响我们用功。”
  但这回庄思宜居然很好脾气地对他道谢,让阮小南顿时警惕起来,怀疑庄思宜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庄思宜哪有心思猜阮小南的想法,只道:“阿岩,你先洗吧。”
  其实程岩并没有淋多少雨,只是头发有些湿润,便道:“我擦擦就行,你去吧。”
  阮小南一听,立刻从架子上取来程岩的脸帕,“对,我来帮阿岩擦头。”
  庄思宜见程岩没有反对,勉强一笑,转身出去了。
  等林昭带着姜汤回来时,庄思宜已洗过澡且换了身衣裳。他和程岩一碗姜汤下肚,顿觉腹部暖洋洋的,身上也舒爽不少。
  阮小南还想打听庄思宜今日到底去了哪儿,可程岩却借口天色已晚,催促几人早点儿休息。
  当夜,自然有人睡得香甜,有人辗转反侧。
  庄思宜心里藏了太多事,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好容易来了些睡意,忽听对床的阮小南咿咿呀呀一阵梦语。他凝神细听,对方说的竟是——姓庄的,休想瞒过小南的眼睛!
  庄思宜:???
  莫名一阵心虚。
  次日一早,天气肃清。
  一众赶着上早课的学生们都见到了一副奇景——昨日还好好的程岩,今日就被庄思宜背来讲堂,身后还跟着阮小南和林昭小心伺候着,整一个地主家傻儿子出行的阵仗!
  有相熟的人见了,纷纷上前询问,让程岩很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实在是走不得路。
  不过庄思宜倒是态度坦然,他一路将程岩送去上舍,又小心扶着对方入座。
  同在上舍的萧瀚见他如此做派,美目一转,忍不住打趣道:“我记得书院有规矩,说不许让小厮来啊。”
  庄思宜冲他抿唇一笑,“这位爷,我家主子扭伤了,烦请您帮忙照看着点儿成吗?”
  “成!包在爷身上!”
  萧瀚被逗得直乐,就连淡定如胡曦岚都以拳抵唇,轻笑出声,“程兄,等下了早课,我让人给你请位郎中来。”
  程岩婉言谢绝,“多谢胡兄好意,但我只是扭伤,不必请郎中了。”
  庄思宜一直待到夫子来了讲堂才离开,临走前,他不忘跟夫子简单提了程岩的情况,夫子心领神会,当日课上便讲了《史记》中与孙膑相关的桂陵、马陵之战,期间还有意无意地瞟了程岩几眼。
  程岩:???
  他只是扭脚而已,并没有被剔除膝盖骨。
  这日晚课后,庄思宜正在收拾东西,陆清颜便找了上来,“庄兄,我听闻程兄昨日好像扭到了?恰好我这里有一盒父亲从南疆带回来的跌打损伤药,药效极佳,你……要不要跟我回寝舍拿?”
  庄思宜知道陆清颜的父亲乃有名的盐商,陆清颜从小生于富贵,见多识广,能看中的东西必然不差。
  但他此时急着要去接程岩,便道:“能请陆兄代劳跑一趟,送来我寝舍吗?”
  陆清颜微一垂眸,复又浅笑,“当然。”
  那一瞬间,庄思宜莫名有种熟悉感,但细细一想却毫无头绪。
  但他发现今日的陆清颜竟身着一件布衣,不禁有些奇怪,可跟他不相干的人,他也没空多操心。
  于是他谢过陆清颜,匆匆跑出了讲堂。
  晚上,陆清颜如约而至。
  当时程岩正跟阮小南讨论着一篇文章,听说陆清颜来了,程岩当即蹙眉,“他来作甚?”
  “我让他来的。”庄思宜说了陆清颜送药一事,程岩听了沉默半晌,问道:“你跟陆清颜很熟吗?”
  庄思宜见程岩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猛然想起来阿岩似乎不喜陆清颜,便斟酌着说:“不熟,一般。”
  程岩扶着书案站起来,笑了笑,“我与他半点不熟,便不想欠他人情。”
  他说得如此直白,让庄思宜有些为难,“但你的伤……”
  程岩淡淡道:“我的伤本就不重,即便不用药,时间长点儿也能痊愈。我谢他心意,也知你是为我着想,但,真的没必要。”
  庄思宜见程岩态度坚决,只得点头,“阿岩你且歇着,我去跟他说。”
  等人一走,程岩顿时沉了脸,他不知陆清颜到底有何目的?但终归意不在他。
  “阿岩?你不喜欢陆清颜吗?”程岩表现得太过明显,就连阮小南都察觉出了。
  程岩被直问心事,略有些尴尬,但他也不愿掩饰,“嗯,不喜欢。”
  他以为阮小南会追问原因,谁知对方却道:“太好了!我也不喜欢。”
  程岩反倒好奇了,“为何?”
  阮小南:“哼!学渣!”
  程岩:“……”
  外间,陆清颜手中正捧着枚玉匣,玉是上好的白玉,可见其中药物贵重。
  见了庄思宜,陆清颜便笑着说:“我曾跟一位老大夫学过几手推拿之术,待会儿需要我帮忙吗?”
  庄思宜面露歉意,“多谢陆兄,不过阿岩伤势已好转许多,此等好药你还是收着吧。”
  陆清颜笑容一僵,见庄思宜突然改口,心中有了猜测,“是程兄不愿接受吗?”
  庄思宜当然予以否认。
  “是吗?”陆清颜苦笑,“我只是担心程兄对我有误会。”
  庄思宜正要开口,却见林昭抱着书回来了,对方听见了陆清颜的话,当即豪爽道:“陆兄多虑了!程兄都不认识你。”
  陆清颜:“……”
  不知第几次被林昭堵得没话讲,陆清颜心知今日不能如意,只得不甘不愿地告辞。
  秋风来,扫过他的衣袂,让陆清颜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瑟……
  而他身后的庄思宜不知为何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一片幽深。
  等到又一次休沐日到来,程岩终于能下地走路了。他此前便和庄思宜说好,要陪对方去榕树村看看。
  于是,两人一大早就乘着马车出发了。
  刚一进村口,他们就见到了此来要找的人——苏念秋。
  苏家虽不如庄家底蕴深厚,但苏老爷也是京中三品大员。
  身为苏家嫡女,苏念秋自幼备受娇宠,可此时的她看起来竟与寻常农妇一般,提着一篮子脏衣裳,似要往溪边去。
  “苏念秋!”庄思宜大吼一声。
  前方的女子一僵,缓缓转过头来。
  估计是苏念秋认出了庄思宜,下一刻,她竟挺着肚子,拔腿就跑!
  庄思宜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任程岩在身后喊他也不停步。
  两人跑得太快,快到程岩怀疑苏念秋是不是个假孕妇?
  眼见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程岩担忧不已,他害怕庄思宜在激愤之下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
  没办法,他只能拖着尚未痊愈的半残腿,忍着疼跟了上去。
  然等程岩找到两人时,发现剧情已发展到生死时刻。
  只见苏念秋站在溪边,正冲着庄思宜哭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而庄思宜也不负程岩的“期待”,冷笑着逼近苏念秋,“你跳,我就看着你跳,反正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此刻,苏念秋面上悲愤又决然,俨然真有死志,可庄思宜却浑不在意,仍步步紧逼。
  就在双方之间只有半丈距离时,突然,庄思宜感觉后背被砸了下。
  他下意识回头,就见一块混杂着干草的牛粪碎在脚边。
  而不远处,是程岩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庄别冲动哇!!!
  【小八卦】
  孙膑大家都知道吧?当年受了刖刑,也叫膑刑,就是被挖了膝盖骨。咳,东周列国里有一集,把他和庞涓拍得简直不要太……我给你们说说哈!
  剧情是庞涓请孙膑下山助他一臂之力,孙膑也很想去,但鬼谷子说两人不可共侍一主,并对孙膑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父,就不得与庞涓下山!
  然后庞涓抽出匕首,在自己手心化了一刀伤口,对天起誓:师父,庞涓今日,愿意用自己的血来起誓,今生若是有负于孙膑,来日必乱箭穿身,鲜血流干而死!
  孙膑(感动地握住庞涓的手):师兄!
  庞涓回握:师弟!
  鬼谷子:……


第33章 
  程岩也不想的; 他也嫌脏啊!
  但他见苏念秋真有死意; 而庄思宜又半步不让; 不得不就地取材,出此下策,想让庄思宜冷静一点。
  毕竟溪水深且寒凉,倘若身怀六甲的苏念秋真的跳下去,很可能一尸两命。
  别看庄思宜此时厌憎对方,但若真的害死妇孺,就算庄家能够压下此事,庄思宜日后也必定会后悔。
  突然,他想起前生时,苏家也是攻讦庄思宜的急先锋; 但苏家本非保守派; 他们的立场曾让程岩颇为费解; 看来,兴许根源就在这里。
  莫非前生; 庄思宜真的逼死了苏念秋?
  程岩迈着残腿又往前几步; 正想劝庄思宜勿要冲动; 就听后方传来一阵鼓噪声。
  “贼人在哪儿?!”
  “敢来我榕树村欺负人,怕是不要命了!”
  ……
  程岩心中一紧,回头就见大群村民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刹那间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有人扛着锄头; 有人提着镰刀,甚至还有人拿着锅碗瓢盆……总之就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程岩心一紧; 急着想解释,可他还没开口,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出列,“秀、秀才公?”
  程岩一怔,认出那中年男子正是送他药酒的黄姓村民。
  “大江,你认识?”有村人问道。
  黄大江:“就是上回来帮咱们村里干活的秀才公啊。”
  程岩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黄叔,我还得多谢您的药酒呢。”
  “秀才公您客气了。”黄大江局促地笑了笑,又想到此番来意,瞟向溪边两人,“你们这是……”
  程岩注意到苏念秋脸色骤变,不禁怀疑对方私奔一事村人还不知道,便指着庄思宜道:“那位是我同窗,我们与苏姑娘乃是旧识,并非贼人,都是误会。”
  果然,苏念秋并未反驳,紧绷的表情稍稍一松。
  其他村人见状,都有些尴尬地将“武器”藏在身后,尽力抢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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