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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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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思宜没听出什么异样来,点点头道:“正该如此。”
  “……是吗?”
  那天回去时,庄思宜觉得程岩的状态有些低落,但只当对方是可怜王博,并未多想。
  次日,程岩很早出了门,独自去了医馆。
  他再见到王博时,对方已经清醒了,此时正半坐在床上,见了他道:“多谢程兄。”
  只一句话,程岩就能感觉到王博不一样了,不仅精神好了许多,身上的刺好像突然被拔掉了,整个人柔和下来,和他印象中的人渐渐重合。
  程岩见对方根本不像熬不过去的样子,惊喜道:“王兄,你这是好了?”
  王博淡淡一笑,“大病一场,大梦一场,突然就悟了。”
  后来程岩问过郎中,对方说王博的病本就由心而起,心念一通,自然药到病除,王博也算因祸得福了。
  程岩心说难怪,或许前生的王博也经历了类似的事,终于走出桎梏,大彻大悟。
  他昨天还奇怪呢,对方分明该是下一科的状元,居然被郎中断言“不行了”?他还担心由于自己的出现,影响了王博的运数。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尽管郎中说王博无事了,但他毕竟年纪颇大,恢复得比较慢。
  就在王博一日日好转期间,程岩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来自家中,除了问候之外,还详细说了程金花出嫁的事,从信中语气看来,程家人对程金花的夫婿非常满意,让程岩彻底松了口气。
  不过信里头还提到了程仲,说二郎如今对成亲很排斥,家里几次想帮他说媒,他都拒绝了,便想让程岩去劝劝对方。
  程岩怎么劝?他自己都还是光棍一条呢。
  而程仲的反应也不难理解,多半是因为上回的婚事太糟心,留下了阴影。
  程岩可以说非常同情对方了,任谁娶媳妇儿娶了个敌国细作,还是个男的,只怕都要崩溃吧?
  他稍一沉吟,想让程仲上京来。
  若无意外他肯定能考中,多半还能留在翰林院。
  一旦有了官身,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自己干,必须有信任的人帮他处理一些琐事。程家如今不缺劳力,程仲待在老家又没事做,还不如来京城闯荡一番,说不定另有机缘呢?
  程岩心中有了决定,便展开了另一封信。
  这封信就不那么愉快了,来信人是他的老师云斋先生,对方在信中说,尽管只有微小的可能,但他的猜测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想让朝廷提前防备单国却太过天真。
  如今朝廷大部分军力都用作防备幽国,大军若动,必然牵扯甚多,钱粮人力都要随之调配,朝廷不可能为了一点毫无征兆的威胁耗费如此大的精力。
  毕竟威胁每时每刻都存在,真要一个个防哪能防得过来?
  尽管程岩早猜到结果,心情还是很沉重,一整天闷闷不乐。
  思宜见他情绪不佳,便多问了几句,程岩憋在心头也难受,犹豫道:“你还记得那天诗会,我说单国有威胁吗?”
  庄思宜一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当时程岩还挺激动的,搞得他莫名其妙。
  见他点头,程岩又说:“假设,我只是假设,万一我的猜测成真了呢?”
  庄思宜:“你是说单国从幽国抽兵,转过来袭击我大安?”
  “对,假设它发生了,你觉得会如何?”
  庄思宜见程岩巴巴地望着他,专注又有些无措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显摆一番,竖立他高大又睿智的形象,于是认真思索起来。
  他从剖析战局入手,进而推测出大安可能做出的应对,以及单国的种种反应,当庄思宜提到大安很可能会选择“联单灭幽”时,程岩都忍不住想鼓鼓掌了。
  “……若单国在大安的支持下对幽开战,结果无非有三——输、赢,或者与幽国两败俱伤。”庄思宜就此深中肯綮地分析了一通,感觉自己都快被说服了,他语气一沉,“可一旦单国赢了,野心自然膨胀,又怎么真心与大安和平相处?反戈一击的可能性非常大。”
  程岩简直都要怀疑庄思宜也是重生了,对方居然把前生发生的事基本复述了出来!
  庄思宜见程岩脸色更差了,甚至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己,他以为程岩被他吓住了,哂笑道:“我不过危言耸听罢了,即便真有那天,单国也不可能轻易得手。”
  再如何庄思宜也料不到,大安的新皇会御驾亲征,而后被俘虏……
  这时,阮小南和林昭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人,竟是王博。
  此时的王博已基本痊愈,他是来告诉程岩和庄思宜一声,自己准备回乡了。
  “回乡?莫非王兄今科不下场了吗?”程岩十分诧异。
  王博苦笑,“大梦惊醒,才知往日有多糊涂,不回家看看,我哪里有心思考试?”
  程岩一想也是,毕竟王博消失十多年,多半也不知家人音信,何况,按照前生的轨迹来看,对方本就是三年后春闱的状元。
  既然王博要走,程岩自然要送他一程。
  当一行人走到京城北门时,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男子约莫三十多岁,女子则是位白发苍苍,弓腰驼背的老人,两人皆身着孝服。
  程岩本不当回事,但身旁的王博却停下来了,愣愣地盯着那行人。
  而那位老妇也像被下了咒一般,一动不动地瞪着王博。
  半晌,王博道:“可、可是马氏?”
  老妇身子一晃,还好被身边的中年男子扶住了,她张了张嘴,还未说一个字,眼泪已奔涌而出。
  直到王博和老妇抱在一起痛哭,程岩才知道来的两人正是王博的妻儿,他们接到了自己代笔的那封家书,还以为王博死了,特意前来京城奔丧。
  不少路人听了原委,都是百感交集,无限唏嘘。
  “你猜,王兄是会留下还是回乡?”见了此情此景,程岩小声问庄思宜。
  庄思宜想也不想,“回乡。”
  毕竟王博才从妻儿口中得知自己有了一对孙儿孙女,以他现在的心情,自然是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了。
  “那他走了,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吧?他都五十多了,回家享清福不好吗?”
  “他会回来。”程岩转头看着庄思宜,眸光清澈,就像受过真佛洗礼,“你说走小道不值得,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紫魅:魅儿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等着我出现,好的,我很快满足你们。
  真的佩服你们的脑洞,让萧美人女装和女主比美23333,我觉得真有这个机会,萧美人可能宁愿自杀都不穿女装哈哈哈哈。
  拉手了!拜堂了!有没有!盆友看了这章问我:岩岩是不是有密集恐惧症?
  emmmm无法反驳。
  ——
  这一章参考了唐宋时的元宵活动,被我放到初一啦,以及王博的故事我忘记是从哪儿看来的了,人物名字也忘啦,不能讲给大家了,但也是一件真事。
  补偿,就给大家另外讲个小故事吧,本来前天想说,但那天庆祝生日觉得太血腥了就没说。
  【小故事】
  那天说到雍正,雍正年间也出过一件有名的舞弊事件,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里还取了一段情节。
  有一个叫俞鸿图的学政,本身还算是个清官,但他的妾氏与仆役一起收了考生贿赂,帮考生作弊。手段很牛逼,妾氏伺候俞鸿图更衣时,先把卷子贴在他官服后背的里面,等俞鸿图到了衙门仆人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拿到试卷。这件事爆光后,雍正要腰斩俞鸿图,据说俞鸿图被砍成两半还活着,用手指沾自己的血写了七个惨字……雍正知道这件事后就从此废除了腰斩……
  咳,是不是太血腥了?你们不喜欢的话告诉我一声,我以后不讲这么血腥的故事。


第53章 
  王博终究还是离开了; 这一天京城移栽的迎春花刚刚吐蕊; 寒冬将过; 春日临来。
  此时距会试已不到一个月,京中客栈住满了即将下场的考生们,尽管已是子时,许多屋中仍亮着灯火,依稀可见举子们伏案的身影。
  庄思宜听着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房门——还是毫无动静。
  他在等程岩,但不知对方会不会来,因为今日正是他的生辰。
  又一个大年十五,他已年满二十,正式步入了成年。
  虽说“二十弱冠”; 但在大安; 十六之后就可以加冠; 此次来京之前,曾祖父就已经为了他主持了冠礼。
  正想着; 他忽听院中传来动静; 庄思宜握笔的手一顿; 直直盯着房门。
  下一刻,门扉叩响。
  庄思宜搁下笔,深吸口气站了起来,心中虽千思百转; 但表面上却装得很平静。
  他打开门,就见程岩捧着瓷碗; 郑重其事道:“长寿面。”
  庄思宜瞬间就踏实下来,眼中带着淡淡的喜悦。他接过长寿面,半开玩笑道:“就一碗面?去年今日,阿岩不是说要帮我好好庆祝吗?”
  “你想要怎么庆祝,请庄棋来给你放烟花吗?”
  庄思宜:“……”
  程岩被庄思宜的反应逗得直笑,半晌才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册,“给你。”
  庄思宜好奇地看去,见那书封上没有任何字迹,“是什么?”
  “也没什么……”程岩有些不好意思,“你习《春秋》,所以我找了一些文章来。”
  程岩说得简单,但等庄思宜看过后才知,书册中足足抄录了《春秋》经义数十篇,每一篇都标注着原本作者的名字和年代,并且附带着不少注解。粗粗一扫,从六七百年前科举诞生以来,一直跨至本朝。
  庄思宜眸色渐渐认真,问道:“这些,你花了多久时间?”
  他能看出书册里的文章都极为优秀,其实书店里不乏类似的书籍,但收录的几乎是本朝名篇,或是以往的传世经典,而程岩送的这一册,很多文章他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程岩从哪里找来的。
  何况,《春秋》微言大义,常令士子知难而退,选择《春秋》为本经的人少,好文章自然也少。
  “没多久啊。”程岩略过这个话题,只道:“上头一些注解,是我猜着关大人的喜好所注,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关庭喜欢什么,程岩再清楚不过。
  “……好。”
  庄思宜见程岩不愿多说,便没再追问,想也知道对方一定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他心下滚烫,想说谢谢似乎太没有重量,而其他的言语又显得矫情。
  庄思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程岩,对方映在烛灯下的轮廓姣好而温柔,此时正静静看着他笑,那么好看。
  他喉结滚了滚,鬼使神差地溜出一句,“阿岩,我已及冠,还无表字,你帮我取一个吧?”
  程岩一怔,“我给你取?”随即又露出几分坏笑,“怎么,你还想拜我为师不成?”
  在大安,表字通常是由族中长辈或师长所取。
  其实庄思宜说完就后悔了,可一想程岩为他取字,又觉得有莫大的诱惑,他干咳一声,“你我挚友,互取表字又如何?等到八月十二,我也帮你取。”
  “我的表字自然由师长来取。”程岩当即拒绝。
  庄思宜小小失落了一下,但也知自己的请求不合情理,正打算放弃,就听程岩道:“‘钦容’,如何?”
  “钦容?”庄思宜不用细问便知是哪两个字,一念出口便明悟:《尚书》有言——思曰容,言心之所虑,无不包也。
  思,乃容万物。
  “好!就叫钦容。”
  庄思宜简直惊喜万分,他真没料到程岩会答应,且选的字如此合他心意!
  他并不知,“钦容”乃是前生他为自己所取的表字,并非任何长辈所赐,这也是程岩敢“越俎代庖”的原因。
  自己选的名字,能不合心意吗?
  程岩见庄思宜双眼发亮,怀疑对方如果有条尾巴,此刻都能舞上天了,不免有些心虚,“你还不吃寿面吗?都糊了。”
  庄思宜弯起唇,一错不错且热烈地盯着他,“吃!”
  程岩:“……”怎么感觉要吃我?
  此后一段时间,庄思宜将程岩送他的册子翻了无数遍,若非他爱惜至极,几乎书皮都能被他翻烂。
  努力的并不止他,院子里其他三人也是日日苦读。
  期间,阮小南还病了一场,病中整夜说胡话,不是在背四书就是在念五经。幸好他恢复得快,等到二月初九当天,阮小南又再度生龙活虎了。
  清晨,京城贡院门前已挤满了应试举子。
  初春已至,但早风仍带着寒意,吹得程岩提考篮的手都快冻僵了。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附近举子们寒暄闲聊,突然目光一凝,就见正前方迎面走来个很特别的人。
  “那个番邦人也是举子?”庄思宜也注意到了,好奇地看着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
  “……应该是了。”不但是举子,还是你的“情敌”呢……
  若不是看到那番邦人,程岩几乎快忘了自己身处雷剧中,他记得对方在自己的国家好像还有爵位,也是女主的爱慕者之一。在女主被男主伤透了心时,还曾提出要带女主去什么英吉利,不过女主没同意罢了。
  “他也是从童试考过来的?”林昭满眼震惊,几乎快忘了紧张。
  虽说大安一直允许番人参加科举,甚至是入朝为官,但从开朝以来,他还从未听说过有番人中举的。
  不止是他,周围不少考生都瞪着眼,张大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们都是外省来的吧?”一名京城本地的举子道:“他叫查理,五岁就来了京,从小学习我儒家经典,本事只怕不在诸位之下。”
  话一出口,当即有不少举子变了脸色,其中一位操着粤省口音的举子道:“一个蛮夷也能将你们京里的读书人给踩下去,呵,咱们南人可没那么废物。”
  “你——”
  眼见南北双方又要展开“地域”战,程岩稍稍往旁边缩了缩,尽量远离战场。
  据他所知,那个查理完全是雷剧中虚构的人物,并没有存在于真实历史中。雷剧作者想怎样编都行,又何须考据呢?
  好在贡院的钟鼓声及时响起,让原本摩拳擦掌试图嘴炮的举子们虎躯一震,俱都安分下来。
  会试由礼部主持,规矩和乡试大同小异,都是考三场,每场三天两夜。
  相比乡试时严格的搜检制度,会试会稍稍放一点水,毕竟参加会试者都已是举人,说不定还有了官身,总要给几分薄面。
  不过该走的程序一样得走,程岩过了两次搜检,却在沐浴时与张怀野狭路相逢,后者的目光大刺刺地扫过他,扯着嘴角道:“白斩鸡。”
  程岩斜睨对方一眼,“风干鸭。”
  张怀野:“……”
  张怀野从小吃够了苦,皮肤比常人粗糙许多,而程岩借此讥讽他,似乎在嘲笑他的过往。他心中不快,又不好在此时跟程岩理论,只瞪了对方一眼,心中发誓:一定要在杏榜上压过程岩!
  待举子们全数坐入考舍,时辰也到了正点。
  这一场同样是三道四书题,四道五经题,选本经作答。而四书首题出得很有意思,只有一个“二”字。
  文题有大小题之分,大题通常是指完整的单句、数句,甚至全章,题意很明确;而小题则是从完整的句子或文章中割裂、截取了一部分,题意难明。比如同样一句话,大题若为“你今日迟到了”,小题则可单取“迟到”二字。
  但书经中的句子上万条,小题具体来自于哪一句,就得靠考生们自己判断了。
  如今单单一个“二”字,显然属于小题。
  此题虽然标明是出自《论语》,可《论语》中含“二”字的句子何其多?稍不留神,只怕审题都会审错。
  考场上立刻骚动起来,众巡考当即大声呵斥:“肃静!再吵就叉出去!”
  他话好似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考生的脖子,贡院瞬间变得安静。不管考生们的心情有多慌乱颓丧,此刻也只能哭唧唧地咬着手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然而程岩看见这一题时,瞬间萌生出一种作弊的羞耻感。
  盖因前生,恩师与他闲聊时曾说起,当年会试出题,恩师本想出个“二”字,取自《论语·颜渊篇》中的“二,吾犹不足”,可惜某位副总裁性子板正,对此很有异议,恩师思虑过后,便放弃了。
  而今次,恩师虽然依旧是总裁,但几位副总裁却换了人,估计没了那位性子板正的副总裁反对,老师便放飞了。
  程岩快速扫过几道题,除了五经题有一道他前生就考过,其余都是没见过的。
  对此他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题再变,老师对文章的偏好不变,他只要顺着写就行了。
  故而,在很多人正冥思苦想审题时,程岩已开始打腹稿了……
  由于占了先机,程岩这一场考得非常顺,不过花了两天半就答完所有试题。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草稿,才小心翼翼地将文章誊写在考卷上。
  科举中,一页只能写十二行,一行只能写二十五个字,且必须从第一页依次往后写,不能有半分出格。
  曾有一位秀才三十年考了十次乡试,差不多回回都有他,可惜一直没中。到了秀才四十八岁那年,他又去参加考试,这一次自我感觉非常良好,麻溜地写完了卷子,可当他倒回去一看,自己竟“越幅”了。
  所谓“越幅”,便是指违反了科举的书写规则,是要被取消考试资格的。
  那位秀才科举路上始终走不通,一直到七十多才凭资历熬成了贡生,但他小说写得好啊,于是也青史留名了。
  可程岩并不想当一位小说大家,哪里敢大意?
  到了二月十一,第一场终于结束。
  程岩换好衣衫,正顺着人流挤出考场,忽然就被人给拉住了,“程兄程兄,‘二’是啥啊?”
  程岩一回头,就见林昭急赤白脸的样子,下意识回说:“二,吾犹不足,只有这一句,‘二’是独立断句的。”
  其实从题意上来讲,此题与苏省乡试的四书首题“百姓足,君孰与不足”,考的是同一段内容。用大白话来解释,便是有若提议鲁哀公只收一成税,鲁哀公却道:“我征收两成税都嫌不够。”
  对于苏省考生而言,其实很占便宜,只要审题无错,就一定能答好。
  很可惜,林昭并不是苏省考生……
  程岩眼见林昭身子一晃,接着仿佛被抽了骨头般朝他压下来。
  故此,庄思宜一出来就瞧见林昭半趴在程岩背上,前者身材高大,把后者衬得像一窝饱受蹂/躏的小白菜。
  他快步跑过去,一把将林昭拉起来,却见程岩正暗暗对他使眼色。
  庄思宜:???
  但出于和程岩的日常默契,庄思宜很快反应过来,再一看林昭快要昏过去似的,便猜到对方多半是考砸了。
  虽说庄思宜觉得考砸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也并未在此时说风凉话,只安慰道:“林兄,你还年轻呢。”
  林昭像是有些缓过来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阮小南也找到了程岩几人,他自觉考得好,本来兴冲冲地想要吹一波,可他敏感地察觉到气氛凝重,心想莫非有人要凉?
  ……肯定不是阿岩!
  阮小南目光穿梭在几人之间,最终定格在林昭身上。
  尽管他平时看不起学渣,但总归还保留了几分同窗情谊,于是强行憋住了想要显摆的欲望。
  阮小南,你真是心地善良!
  ——少年如是想到。
  一行人就这么沉默地回了寝舍,谁都不敢提考试的事,就怕刺伤了林昭的心。
  当天晚上,林昭感受到了来自舍友们春风般的关怀,虽说有点儿莫名其妙,但他向来心大,也就坦然受之了。
  第二天清晨,林昭精神奕奕地等在院中,让后出来的几人都很惊讶。
  须知会试同样重首场,林昭首题就审错了,根本没可能被选中,一般来说不是该弃考了吗?谁想再去考舍里窝着受罪啊?
  “你没事吧?”阮小南怀疑林昭受打击过大,已经精神失常。
  “什么事?”林昭一头雾水。
  “……没。”
  真相如此残忍,他又怎么好拆穿呢?阮小南再次为自己的慈悲感动——就让他的舍友继续开心在梦里吧。
  庄思宜也上前来,拍了拍林昭的肩,赞许道:“不错。”
  程岩也不禁为林昭竖起大拇指,对方虽中榜无望,但并没有因为一时失意而困扰,反倒振作起来继续坚持,实在令人敬佩!
  怀着敬意,程岩再次赶赴考场。
  第二场考论一道,诏诰表一道,判语五条,以及一首五言八韵诗。
  其中“论”一题虽说也是出自四书五经,但无需用八股文作答,自由发挥即可;而“诏诰表”则分为诏、诰和表三种公文行事,写的时候都需要模仿上位者的言行口吻;至于“判语”,重点就是考你对律法的熟悉了。
  比起第一场,这场明显考得更杂,不过考生们的心情大多很放松。
  程岩就更没压力了,“论”且不提,他前生既待过翰林院又做过县令,对于诏诰表和判词简直信手拈来,就算文辞上差一些,但格式、内涵、条理、逻辑上绝不会出错。
  唯一有一点点难度的,也就是那道五言八韵诗了,谁叫他作诗苦手呢?
  今次的诗题乃是从《管子》中摘取,即“一树百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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