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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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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仅‘凭证收粮’一条就有如此多隐患,殊不知其他政策一旦落到实处,问题又有多少?据我所知,有不少官员为了推行新政,邀功请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引得百姓怨声载道,如此新政,究竟是益国,还是伤国?”
  别看御史唾沫横飞,但他心里很清楚,皇上不可能就此废除新政。只是人的不满总会愈积愈多,今日一点,明日一点,今日废除一条政策,明日就能废除十条,总有一日,新政俱废!
  有了他领头,其余保守派的朝臣们相继顶上,革新派亦不甘示弱,双方引经据典,吵得不可开交。
  你说“凭证收粮”误国误民,我就说延续旧法等同纵容粮商兴风作浪;你说新政“兴害除利,应该废止”,我就说你“大惊小怪,因噎废食”。
  两边正战到酣时,忽听一声怒斥:“够了!”
  朝上立刻安静如鸡,气氛凝滞而沉重,百官们尽皆垂首,谁也不敢看真帝的脸色。
  就在此时,关庭却忽然出列,“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真帝黑着脸,半晌才道:“呈上来。”
  总管太监李胜从关庭手中接过奏折,转呈真帝,真帝并未直接翻开,而是问道:“关爱卿,你历来主张变法,今日之事,有何见解?”
  关庭恭敬道:“回陛下,纵观各朝变法,新政之初总是万般艰难,除却来自各方的阻力,还因为‘典有明文,事有权宜’。”
  “一成不变的政策,与实际执行总会有出入。盖因新政必须靠人来落实,而不同的人,根据其才能、品德、观念的差异,施政效果也大有不同。若是遇见能力不足的官员,施政必难于人,反之则易于人。”
  “就拿此事来说,虽有律法当前,但法是不变之法,人是常变之人,若法有不足,便应以权宜应对。这一点,云岚县县令就做得很好,若地方官员都如他一般擅治、善治,我大安变法又有何难?”
  真帝并未表态,但神色却缓和稍许,“云岚县县令,我记得好像是新科状元吧?”
  对于大安第一任“大三/元”,真帝自然不会忘了。
  关庭:“回禀陛下,正是程岩。”
  真帝微微颔首,缓缓翻开折子,只见上头罗列了种种办法,无一不是对“凭证收粮”之策的修订和补充,从收粮卖粮、调控粮市、监督监察再到律法责任,都有了更为明确和细致的条例。
  看到最后,真帝的怒火渐散,似笑非笑道:“法为原则,因事制宜?关爱卿,你是提早知道了云岚县一事,才想到要写这份折子吗?”
  关庭也不避讳,反正满朝上下都知道程岩是他的爱徒,便道:“回陛下,臣确实从前日就收到了程县令的来信,他在信中详细说了李大牛一案,且对‘凭证收粮’一策提出了不少有用的见解。臣得他启发,这才找了数位同僚完善此策。本想今日早朝呈给陛下,没想到……”
  话说到这份儿上,保守派大都反应过来了——哪里是他们借程岩当枪使唤,分明是程岩与关庭串通一气,把他们当猴耍了!
  其实也不是没人想到这种可能,只是李大牛一案事出突然,他们不认为短短数日革新派就能想出补救之策。因此,他们还是更倾向于程岩脑子进水……
  可结果呢?人家不要太清醒哦,不但算计了他们,还将皇上都给哄住了!
  真帝确实非常满意,如果朝上每次争吵都能如今日这般有个不错的结果,他又怎么会嫌弃大臣们的口水?须知他烦的从来不是争吵,而是吵到最后又没有解决办法,那吵来吵去有什么用?专门膈应他吗?
  真帝又赞赏地看了关庭一眼,心想还是关爱卿懂得为朕排忧解难,哦,还有程岩,朕可真有眼光。
  这时,又听关庭道:“陛下,新政是没有错的,错的只能是人。若新政有漏洞,那便是制定他的人有错,若新政推行不利,那便是推行他的人有错……有错,当改则改,等到改无可改,新政大成。”
  真帝此时看关庭万般顺眼,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又道:“当改则改,当赏自然要赏。来人,传朕口谕……”
  ……
  这日朝上,真帝嘉奖了关庭,当然也没落下程岩。
  只是程岩刚刚从翰林院外放为县令,官阶升了半级,如今已是正六品。于是真帝并未给程岩升职,而是赏了他只有五品官员才能佩戴的银鱼袋,以示恩宠。
  此事迅速传遍京城官场,人人都觉得程岩命好,年纪轻轻已被皇帝特赏过两回,若无意外,必将平步青云。
  作为程岩的好友,阮小南当然高兴,放衙后,他还特意去了庄府打探情况。
  今日轮到庄思宜入东宫值堂,阮小南便想着对方作为太子侍读,或许能知道些内/幕。
  庄思宜的确没让他失望,不但说清了前因后果,甚至连派系双方的骂战都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就跟躲在殿外听过墙根儿似的。
  阮小南听得两眼放光,兴致勃勃道:“看阿岩如此威风,在穷乡僻壤当县令也能搞得风生水起,我忽然觉得外放也没那么可怕。”
  庄思宜给了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因为那是阿岩,若换成你……”
  阮小南一蹦三尺高,“我、我是榜眼,你比我还不如,你就是个第三名!”
  庄思宜内心毫无波动,反正从殿试放榜到现在,同样的话他不知从阮小南口中听过多少回了。
  见他沉默,阮小南“哼”了声,单方面宣布胜利,翘着腿悠哉哉道:“反正我不想外放,我就喜欢翰林院,就想一辈子老死在翰林院。”
  庄思宜随口道:“你若只是为了看书,去国子监也行啊。”
  阮小南一愣,稍稍脑补了下去国子监任教的场景,但一想到自己将被一群或老或少求知若渴的眼神包围……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我才不去国子监,一群学渣休想吸我的血!”
  庄思宜:“……”
  “你呢?”阮小南难得施舍了点同窗爱,“三年一到,你要外放吗?”
  庄思宜:“那得看阿岩的,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阮小南愣了半晌,没想到庄思宜为了友情居然能奉献到这一步,而自己却扒着翰林院不放,不禁落寞一叹:“是我输了……”
  庄思宜:???
  阮小南一直等到蹭了晚饭才离开,他一走,庄思宜的表情立刻沉下来。
  今日之事,旁人看见的是程岩风光无限,而他却看见了其中凶险——云岚县处处是陷阱。
  更让他失落的,是程岩从头到尾就没跟他透露一星半点。
  庄思宜深深地意识到,程岩离他太远了,远到他就快抓不住……
  一阵寒风吹过庭院,枯叶纷扬而落。
  庄思宜伸手接住一片,他盯着落叶,又猛地握紧拳头,将叶片碾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青楼少年41:今天终于轮到我上线了!!!!(id换一下,圣僧41谢谢!
  魅儿:我也……
  本章参考:《中国古代官德概要》,书名有点一言难尽,但书不错看……
  ——
  昨天很多人问我梨子是不是真代表思念,其实大家都知道梨子是分离,另外一种说法就是,送梨子则代表送给你一颗不愿分离的心,也就是思念和牵挂的意思。当时查的时候还看到一些很奇葩的,比如杏代表纯洁,但压榨成汁在古代和男子的jy相提并论……不要问jy是什么靴靴,自行体会!


第65章 
  京城还是秋日; 云岚县却已迎来第一场雪。
  雪花仿佛融化的白云; 将这座老旧的边城覆盖; 入眼一片银海。
  此时程岩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着被白雪衬得愈发娇艳的红梅,想到了去年寒冬时,庄思宜说要带他去庄府赏梅园。
  后来他们的确去了庄府,却是看兰。
  这时,庄棋小跑进来,“大人,打探出来了!官府征粮为五五数,和农民各占一半。”
  程岩皱了皱眉,五成; 比他想象得还多; 难怪云岚县百姓活得这般艰难。
  他冷声道:“五成中有两成上缴了府库; 那另外三成粮食都被赵大河等人中饱私囊了?
  庄棋点点头,“他们做得谨慎; 征粮只征两成就走; 但三两日后便会趁夜去农户家; 将剩下的粮运往浦安村赵家祖祠。”
  “祖祠?”程岩冷笑,“但凡赵大河的先祖中有明辨是非者,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但随即,程岩神色一肃; “不对。这些天二郎已带着人去暗查云岚县田地的情况,若把官府瞒报的上、中等田的产粮量算上; 他们何止贪污了三成粮?一年下来,只怕两三万石粮食都被他们瓜分了!”
  一石粮若按照市价来卖,至少也是十一二两,也就是说,每年他们都贪污掉了二三十万银子!
  这笔账算得程岩心惊,想不到一个三万多人口的下县,腐败情况竟如此严重!
  “庄棋,你搜罗好证据,切勿打草惊蛇。”
  程岩决定待时机成熟,便亲自上书朝廷,如此严重的腐败案他已不想再逐级申诉了。他就不信,府城官员会对云岚县强征田税的事一无所知!
  庄棋:“大人,您说这么多粮,赵大河他都怎么处理的?莫非真的与幽国有牵扯?”
  程岩:“这几日你跟着他们,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庄棋有些迟疑地说:“暂时没发现是么不对,只是……”
  见程岩挑起了眉,庄棋干脆道:“那吴一天和胡成喜与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倒是赵大河……他每天一放衙就回家,之后绝不出门,也不见有谁去赵府拜访。”
  程岩眉心一皱,记得在官府征粮前,赵大河也偶尔会在放衙后和友人小聚,或是去勾栏院一夜风流,突然一反常态,多半就有问题。
  他微一沉吟,“继续盯着,这么多粮食他不可能藏在祖祠自己吃,一定会转运出去。”
  庄棋:“是!”
  庄棋正准备退下,又听程岩问道:“庄棋啊,我安排这么多事,你盯得过来吗?”
  程岩知道庄棋这回来还带了些人手,可他见对方办事这般利索,突然就好奇庄思宜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庄棋抬眼狡黠一笑,“大人就是再多安排些也不妨事,云岚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
  “何出此言?”程岩来了兴致,云岚县衙门里的人串通一气,百姓也多有顾虑,庄棋还能从哪儿找人?
  “城中不是有那么多乞丐吗?”庄棋道:“他们消息灵通,又不引人注意,只要你有办法让他们听你的。”
  对于从小就被庄家培养的庄棋,收服几个乞丐再简单不过。
  程岩恍然大悟,难怪庄思宜会说,庄棋不但能保护他,还能帮他办差。
  庄思宜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全,程岩多少有点感动,看向庄棋的眼神也分外柔和。
  庄棋莫名觉得有点冷,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少爷知道这一幕……
  同一时间,赵大河也在府上琢磨着程岩的事。
  今次程岩没有插手征粮让他很意外,其实以往两任县令对征粮一事也并未横加干涉,一个或许看出问题便辞官走了 ,另一个则睁只眼闭只眼,若非……
  赵大河眼神一寒,若非上任县令发现了那个秘密,他也不会出手。
  可程岩与那两人不同,赵大河能感觉到,此子不是来混资历的,而是真心想做实事,可为何对方却对征粮一事不闻不问?是真没有发现其中猫腻吗?
  赵大河其实都做好跟程岩对上的准备了,且挖好坑等着对方跳,如今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实在,也不安稳。
  还有件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李大牛那案子已送去府城那么久了,怎么半点音讯也无?
  赵大河心急火燎地又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皇上的嘉奖???
  那天他正在衙门里,忽闻天使驾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皇上的人,怎么会来云岚县这等穷乡僻野?
  可当听完天使代皇上所传的口谕,再看看程岩接到的赏赐,他整个人就处于懵逼中。
  不可能吧?一个农民无证收粮的案子,怎么会上达天听?而程岩明显违背律法的判罚,居然还受到了皇上的嘉奖?
  而且,朝廷还为此修改了律法!从今往后,每个村子都可以推举数位村民,到衙门申领收粮凭证,名正言顺地转卖粮食!
  赵大河简直快疯了,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程岩乃关阁老爱徒,一定是对方暗中托了关阁老帮忙!
  不管云岚县的官员们如何震惊,百姓却都陷入了狂喜。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关注到他们的苦难和委屈,并想方设法改变这一切。
  他们本以为自己早已被朝廷放弃,身在边城,不但日子过得艰辛,就连性命都得不到保障。
  他们以为没人会来救他们,朝廷只将他们当成是阻挡草原铁骑的防线,更是随时可以献祭的牺牲品。
  但事实上,他们错了。
  皇上记得他们,也在乎他们,以前的“漠不关心”或许只是皇上不知道、只怪那些狗官蒙蔽了皇上的视听。
  但新来的程县令不一样,他不但会帮着他们做农活,还会为他们讨公道!
  云岚县,终于等来了一位好官!
  一时间,整个县城都是颂扬程岩的声音。
  对于这样的结果程岩早有预料,他前生和昭阳府知府共事过,当时双方都属于保守派一系,表面上还算和睦。
  他对那人的性子有一定了解,便试着去赌一把,就算赌输了,他再上奏疏也不迟。
  而如今的情势完全在他意料中,唯一意外的是,他突然“忙碌”起来。
  原来自李大牛案有了定论,当天就有不少浦安村的村民跪在县衙门前谢恩,李大牛更是痛哭不止,直言是皇上和程岩还了他一个清白,给了他一条活路。
  那之后,来衙门的百姓突然变多了,他们鼓起勇气敲响了“鸣冤鼓”,今天告隔壁的牛踩了自家的田,明天告有小贼偷了鸡窝里的蛋……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程岩本想着或许有人能站出来说说田税?但很可惜,一直都没有。
  没就没吧,他也不在意了,百姓们的顾虑他明白,无非是担心他这个官当不长久,害怕将来遭受报复。但程岩相信,只要能将赵大河彻底摁死,那便墙倒众人推——冤有头、债有主了。
  程岩断案精准且快,只两个月就将百姓们积攒了许多年的旧日恩怨给理清了,他又将县衙中存放的卷宗重新整理过,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年冬至。
  自重生以来,程岩每个冬至都和庄思宜一起,如今一个人,竟是格外不习惯。
  人在异乡,年节时总是特别脆弱,程岩有些想家,还有些想念庄思宜了……
  好在云岚县的百姓始终惦记着他,从这天一大早,就不断有人往衙门送吃食,并点名是给县尊大人的。
  程岩当然不可能收,这里的百姓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可他怎么拒绝都没用,那些百姓一着急,索性将东西放县衙门口就跑了,等程岩追出来,哪儿还能见着人?
  总之,程大人的冬至还是挺热闹的。
  这天放衙,程岩又收到了庄思宜的来信,信里除了一些问候,还有一幅画。
  画上只有一个人,竟是程三郎。
  数月不见,三郎似乎又壮了些,跟小时候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尤其是神态和精神气,尽管五官还是一团孩子气,可眼神却暗藏锋锐,好似一只即将展翅的雏鹰。
  程岩盯着这幅画良久,忽然心生感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每个人都在变化着。
  但至少三郎,变得更好了。
  这幅画是庄思宜所画,除此之外,对方还在信中提到,皇上将关尚书的女儿许给了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岩总觉得这一段文字透着些欢快,或者说是幸灾乐祸?
  但不管怎样,太子和关家千金的婚事终归回到了历史的正轨,他希望这两人今后的人生,却不再像正史记载的那般悲惨。
  这时,房门被叩响。
  程岩:“进来。”
  来者是庄棋,他一脸严肃道:“大人,我找到赵大河存粮的地方了。”
  程岩不解,“不就是赵家祖祠?”
  庄棋:“赵家祖祠只是赵大河设置的障眼法,甚至可能是陷阱,若大人真派人去赵家祖祠查粮,只会一无所获,反被他倒打一耙。真正的存粮之地,是城北那座破庙。”
  原来庄棋一直盯了赵大河两个月,也没能看出什么,对方自征粮结束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看上去再正常不过,正常到连庄棋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前几日大雪后,县城里有处棚子被积雪压塌了,几个“棚户乞丐”实在没地方去,便想到了城北一间废弃的寺庙。
  云岚县穷,加上城里人少,寺庙荒废多年也没人修缮。
  原本那间寺庙是乞丐们的聚居地,但七八年前,庙里的乞丐一夜之间死绝,从那之后,寺庙便有了闹鬼的传闻。
  那几个乞丐虽有些惧怕,可大冬天不找地方遮风就要冻死了,他们决定去试住一晚。
  哪知就这么一晚,他们还真遇见鬼了,据说半夜里破庙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似乎还有模糊的人声,可庙中除了他们明明没有外人。
  乞丐们吓疯了,连夜逃了出来,他们撞鬼的事也随之传开。
  有探子将此事报给庄棋,但庄棋不信鬼神之说,并未当回事。熟料下午时,探子再次来报,说他发现有人在跟踪那几名乞丐。
  乞丐有什么可跟踪的?庄棋当即就觉得不对,莫非那破庙真有蹊跷?
  于是当天晚上,庄棋便偷偷潜伏在破庙外,等到子时,空无一人的庙中果然传来动静,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直临近丑时才消停。
  即便如此,庄棋也不信庙中有鬼,他怀疑是有人在作怪。
  为求谨慎,庄棋并未入庙中查看,而是又观察了两三天。
  待他确认动静只会在子时出现,便选在丑时潜入了破庙。以他的敏锐,很快察觉庙中那座蛛网缠身的佛像很不对劲,经他细细检视,发现其竟是一处机关。
  “佛像底座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我下去后,找到个巨大的仓库,库中堆积了很多粮食,粗略估计大概有一两万石。”庄棋皱了皱眉,“此外,仓库还连着两条地道,一条较宽,通往城外大兴林,沿路有车轮碾压的痕迹,还有些新掉落的谷子。很显然,他们贪污的粮食就借这条地道运入破庙的;而另一条仅容一人过,居然通向了赵大河府上。”
  “地道?”程岩这才明白为何赵大河在征粮期间能够足不出户,竟是挖了地道?他简直都想笑了,“赵大河当个典史真是屈才了,他干脆做个土拨鼠好了。”
  他转念一想,这一两万石粮食很可能是本季多征收的全部粮食了,便道:“看来吴一天和胡成喜并等人并没有直接分粮,估计全权交给了赵大河处理,事后他们再拿银子。”
  庄棋点点头,又道:“不过,近期内我并未探查到有大批粮食从赵家祖祠运出,因此,我怀疑祖祠中也有一条地道,他们借地道将粮食转运了出去。”
  程岩:“那条地道多半也是通往大兴林的,你暗中找一找,看看能否有发现。”
  庄棋应是,表情更凝重几分,“大人,还有一事。我在仓库中不但找到了粮食,还发现了不少煤石。”
  “你说什么?”程岩一怔,“你确定?”
  庄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块用帕子包裹的东西,“我偷偷带回来了一小块,大人,您看。”
  程岩解开方帕,就见帕上躺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煤石,色泽黑亮,隐隐透着暗光。
  一股寒气从背脊直往上窜,半晌,程岩才涩声道:“有多少?”
  听庄棋大致说了个数量,程岩更为震惊,须知在大安,煤矿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严格由官府把持,并且设有专门的机构监管。赵大河到底从哪里得来那么多煤石?是与掌管煤矿的官员有所勾结,还是有别的渠道?
  程岩认为前者可能性不大,因为要打点的官员太多且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翻船,他更倾向于后一种。
  突然,程岩灵光一闪——宁省产煤,赵大河有没有可能,找到了哪一处私矿?
  若云岚县真有煤矿,对于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将有很大便利,而作为官府,也能够从中谋取一定利益,增加县里的财政收入。
  他捏紧手中的煤石,道:“如今已入隆冬,草原那边的日子不好过,若赵大河真的通敌,那最近就会有动作,你好好盯着。”
  庄棋:“是!”
  冬至一过,程岩便着人在衙门外贴出一张告示,征招所有对地质勘查有经验的人,不拘士子或是农户。
  许多人大惑不解,前来问询,程岩便解释说是为了修路、凿井以及引渠。
  众人一想也能理解,毕竟云岚县的路实在不忍直视,而且水井也特别少,有两个村子甚至共用一口井。
  但衙门中的人并不为程岩的爱民之心而有所动容,反倒觉得这人咋那么多事?
  不过程岩如今在云岚县官声特好,他一开口,不少百姓都应召而来,程岩安排人一一考核,凡留用者都能得到一定赏银,之后还有月钱,于是民间的热情更为高涨。
  “你说,程岩哪儿来那么多钱?”
  赵府中,赵大河沉声问他的夫人,“这笔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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