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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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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阮大人不禁将背挺得更直。
  “阮大人,程大人,下官已按照你们的吩咐,将这一处土壤进行改良,并且根据盐碱含量的不同划分为若干小格子……”县令恭敬地介绍着此前的准备,不敢有一丝懈怠。
  阮春和点点头,“辛苦你了,咱们虽有了培植之方,但还需要多多试验才是。”
  众官员忙应是,又听阮春和道:“这便开始吧。”
  一上午的劳作,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皆是累得腰酸背痛,头晕眼花,就连程岩都有些受不了,毕竟曲州的太阳实在太毒了。好不容易熬过半天,官员们可算能喘口气,而他们今日也算做足了“面子工程”,便打算提前回去休息。
  但程岩却不想走,他还想留下来再瞧瞧。
  刚换上官袍的阮春和劝了两句,见他态度坚持,便道:“阿岩可别累坏了身子,今日咱们要在涠县住一日,你记得早点儿回来。”
  程岩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
  等官员们都走了,海边顿时清净不少,有胆子大的渔女给程岩送来了清凉的井水和果子。程岩笑着接过,又与她们闲聊几句,打听了些百川村的情况,便找了处阴凉的地方休息。
  徐徐海风吹着,驱散了程岩的闷热,他倚坐在一棵老树下,取下斗笠盖在脸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岩于睡梦中恍惚听见一阵喧闹,可还不等他彻底苏醒,周围再度寂静下来,他便继续沉睡。
  忽然,他感觉到光照,随即脸上痒了起来,像被虫子爬过,于是下意识抬手一拍。
  “啪——”
  程岩并未拍到自己的脸,而是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猛地惊醒,就对上了一双他格外熟悉的眼睛,那双眼幽深如暗夜,仿佛蕴藏着星辰月光……仔细看,还藏着一丝惊愕。
  “你回来了?”程岩呆呆地问着,下一刻,他注意到了庄思宜的右手——手背上微微泛红,手中,正握着一根野草。
  作者有话要说:
  41:拿野草戳戳岩岩
  岩岩:皮一下你很开心?
  ——
  本章又名《爷爷泡的茶》,是因为听着这首歌想写这个小故事的,陆秀明大概就是学渣请高考状元改卷子,或者晋江小透明突然遇上了首金大大改文章,幸福人生!
  关于《茶经》的序改自《茶录》。
  【久违の小故事】
  陆羽,大家都知道吧,著作了《茶经》的茶圣。
  其实陆羽是个孤儿,他在《陆文学自传》里自我形容是:有仲宣、孟阳之貌陋,相如、子云之口吃,简单来说就是丑又结巴。陆羽从小在寺院长大,但是不喜欢修佛而喜欢读书,养他的大师一心想传他衣钵,他不干,被大师修理天天放牛扫厕所做苦工,他忍无可忍,12岁那年就离寺出走了。为了吃饱饭,就投身戏班子当了伶人,而且还很红,据说就是因为他的貌丑和口吃。后来他在表演中遇到了贵人1号,贵人1号教他识字读书,七年后,他又遇到了喜欢喝茶的贵人2号,贵人2号将他引入了长安的文人圈。之后唐朝陷入安史之乱,颠沛流离中,陆羽一路考察茶相关种种,于是他认识了贵人3号,两人一同研究烹茶的技术和对茶的感悟,最后陆羽著成《茶经》三卷,成为世界上第一部 研究茶的巨作,名声大涨,还被皇帝召见,但陆羽不愿留在京中当官,于是牵一匹瘦马走天涯…… 
  这,就是一个从孤儿到当红流量再到茶圣的故事。
  有传说陆羽在贵人2号和他分别后,过于思念对方导致癫狂,从清晨到日暮的在竹林吟诗,晚上还哭着跑回家……
  其实超想以陆羽为原形开一本杰克苏万人迷古耽,但是想到要查好多关于茶的资料,我萎了。


第103章 
  久未相见的两人无声对视; 仿佛无形中有什么黏住了他们的视线。
  半晌; 程岩才开口道:“打疼你了吗?”
  庄思宜勾了勾唇角; “我又不是姑娘,你这点儿力气算什么疼?”
  程岩:“疼了也不怪我,是你自己幼稚。”
  庄思宜又笑了两声,也不反驳。他昨日清晨便到了府城,得知程岩来了百川村,便一刻都不想等,快马赶来了。
  方才他一眼就发现了程岩,见对方难得在外头就睡着了,便忍不住想逗逗。
  庄思宜坐在程岩身边,手指灵活地动了几下; 便将野草编成一个简陋的同心结; “送你。”
  程岩垂眼看了会儿; 默默接过,又抬头对庄思宜笑了笑; 两人再度陷入缠绵的对视中。
  这一回的重逢少了以往的“惊心动魄”; 反而有种岁月静好的平淡。
  两人褪下鞋袜; 赤着脚沿着沙滩并行,随意聊着琐碎闲事。碧蓝海浪没过他们的脚背,咸湿海风吹拂着他们的衣发,让人分外安宁。
  庄思宜遥望着远方滩涂上依稀可见的绿苗; 心中也颇为激动——原本以为不可能存在的事,竟然真的种出了希望的种子; 若海水稻能够成功,功绩可是万万年!
  “阿岩,如今你真是千古功业即将在手,太出息了……”
  程岩看了他一眼,半笑道:“这功业不也有你的一份吗?是谁说要我给他一个姓名的?”
  庄思宜一语双关道:“我就想和阿岩上个野史,你给吗?”
  程岩没听出来,还认真地点点头,“若我一朝得道,必然带尔等鸡犬升天。”
  庄思宜:“……”
  不过程岩倒是被庄思宜的话勾起了心思,其实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但对于“青史留名”却一直有执念。因为在上一世,他虽算不上遗臭万年,但留下的名声并不好听,而他始终认为,那样的名声对他并不公平。
  他的一生,有小善,无大恶,最后却被全盘否定,此事始终是他的心结。
  如今他虽处于雷剧的世界,但也是一方真实的世界,所有的人,以及前朝过往都是真的,如果还有未来,那必然也是真的。
  上一世他已无法改变,那么这一生,他希望能得到一个公正的结论。
  程岩不免想到了雷剧里原身的结局……还好,他已经完美闪避了。他又瞟了眼庄思宜……嗯,这位也闪避了,否则按照剧情的进度,庄思宜此刻应该正为了女主和男主的真情而痛不欲生……
  说起来,也不知慕容紫魅现在如何了?是否已和周勉定情?
  想到定情一段剧情,程岩突然顿了顿。
  雷剧中,慕容紫魅和周勉虽互相爱慕,但周勉已有皇子妃,慕容紫魅又是青楼女子,连个侧妃也捞不着,而且她也不愿意作妾。
  于是,慕容紫魅强忍心痛,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小树林中说出了“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的决裂之语,一心断情绝爱。
  周勉失魂落魄,只感觉万箭穿心,为了挽回女主,他便想用苦肉计,在得知闽省有倭寇作乱时主动请战。哪知他一到闵省还真遇上了倭寇登岸,若非侍卫们誓死保护,周勉又有男主光环加身,只怕就要命丧黄泉。
  但结果还是很值的。
  周勉中了毒箭,等见到女主时已毒入心肺,太医说唯有万年宝参能救。慕容紫魅又愧又悔,对周勉承诺只要他能好起来,自己就嫁给他,不论是作妾或是婢女,都要和他一生一世。
  随后,慕容紫魅便只身前往极北,上长白山寻找万年宝参了。
  结果不言而喻,毕竟是女主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程岩猛然想起来,如今海禁一开,倭寇确实是隐患一件。
  尤其,百川村当年就是倭寇长期登岸之地……
  “阿岩在想什么?”庄思宜见程岩神色忽然凝重,好奇问道。
  程岩迟疑道:“你说,若倭寇来了,以咱们曲州的兵力能挡住吗?”
  庄思宜也皱了皱眉,“虽说海禁一开,朝廷便多增派了三千兵驻扎曲州,但朝廷禁海二十多年,水师良将早就所剩无几,这三千人也都未曾与倭国交过手,若倭寇真的来攻,只怕危险。”
  程岩点了点头,他记得在原本的历史中,朝廷开海禁不到三年,闵省就发生了数起倭寇烧杀抢掠的惨事,而且那些倭寇抢完就跑,行动快捷,即便朝廷派了兵来也拿他们毫无办法,加之朝廷的精力更多在北方,暂时也无心顾及闽省。
  上辈子程岩死时,沿海一代仍饱受倭寇之苦,直到后来庄思宜当政,才专门督造战船培养水师,闵省也逐渐安定下来。
  程岩:“如今百川村乃海水稻的试种之地,为我曲州府重中之重,阮大人特意调遣一千兵力驻扎附近,但我还是担心……”
  庄思宜:“那阿岩有何打算?”
  程岩:“我也不知道,朝廷现在估计没精力来培养水师。如今晁将军正率北军征战幽国,此乃首要大事,至于闵省这边,总归离京城太远,说难听些,即便有什么事也伤害不到国之根基,算是被朝廷放养的地方。”
  庄思宜:“阿岩可想过自己培养水师?”
  程岩一愣,“自己培养,我哪里来的兵?驻扎的那些兵可不会听我的。”
  庄思宜:“兵力有限的情况,靠兵不如靠自己,不论是曲州或是闵省百姓,大多时候只能自己与倭寇海匪为战,你可知道周朝末期的冯家村人?”
  程岩:“你是说,那个平时和寻常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遇上匪患抄着武器就上比军士还凶悍的冯家村?”
  周朝时期,闵省同样匪患严重,有一位从军中退下的冯姓男子带领村中百姓反抗,一村子的人平时除了种地外,每日都要操练,连妇女稚童也不例外。后来再遇上海匪登岸,他们无需依靠任何人,自己就能将毫无防备的海匪揍得落花流水,那些海匪起初还想要报复,但冯家村人都是不畏死的硬茬子,双方数次交战皆是损失惨重,最后,海匪便再不敢劫掠冯家村了。
  但这件事只有些野史中有记载,真假却未可知。
  “对,我查证过相关史料,此事应该并非杜撰。”庄思宜将自己根据史料的一些推测细细说了,“总之,那一段时期,有记载的海匪劫掠事件只有十二起,且根据各县县志来看,其中冯家村和周边几个村落遭遇海匪的次数几近于无,直到二十年后周朝陷入八王之乱,造成整个华夏动荡,相关传说才渐渐少了。”
  程岩沉吟片刻,“此事不管真假,都可以一试,即便百姓们无法战胜那群畜生,但也能更大几率地保全自己,而且,长年累月下来,未必不会有质的变化……比如为大安多培养出几位擅于海战的人才。”
  庄思宜笑了笑,“阿岩深谋远虑。”
  程岩睨他一眼,“我哪儿比得过思宜,你连冯家村都仔细考据过,可见早有打算了。”
  庄思宜一本正经道:“我不也是为了能配得上你?”
  程岩心尖一颤,表情紧绷,又不好叫庄思宜察觉,便低着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首先我们得找到一些对倭寇海匪作战颇有经验、又擅于教导之人。”
  庄思宜:“我倒是有一人可推荐。”
  程岩:“哦?”
  庄思宜:“我曾祖父昔年有一位学生,叫做梅尧白……”
  程岩猛地抬头,“谁?”
  庄思宜被程岩的反应吓了跳,“梅尧白,阿岩莫非听过?”
  “……”
  他当然听过!庄思宜前生的妻子便是梅氏,而梅尧白,正是庄思宜的岳父!
  但程岩只是摇摇头,“没听过……”
  庄思宜总觉得程岩的反应不对劲,可他思来想去也不知缘由,只得继续道:“这位梅先生多年前便弃文从武,曾出任水师副将,多次领兵与倭寇为战。可惜后来朝廷禁海,他心灰意冷便辞官了,如今已赋闲多年。”
  见程岩还是不说话,庄思宜又问了句,“阿岩,你觉得如何?其实我之所以举荐他,除了他的资历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梅先生不过四十许,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而当年的一干水师大将,大都已年入古稀。”
  程岩觉得不如何,他脑子里一团乱!
  一会儿想着前生庄思宜和梅氏成婚当日的热闹,一会儿又想着史书所载梅氏暴毙的结局。而以庄思宜此时对梅尧白的敬重,梅氏到底做了何事惹怒了庄思宜?最终,所有的疑惑都化为一个问题——庄思宜如今提起梅尧白,是以什么身份?
  对方未来的女婿?
  “思宜。”
  “嗯?”
  “你这次回家,有没有遇见特别的事?”程岩纠结过后,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憋了许久的话,他等着另一只靴子落地的声音。
  “特别的事?”庄思宜一怔,“家中之事我不都写信告……”
  但他忽然灵光一闪,从程岩听见梅尧白的反应,再到对方此时问的话,庄思宜突然有个意料之外的猜测——莫非,程岩知道曾祖父提过的亲事?
  可当时屋子里只有曾祖父和自己,连庄棋都不在,阿岩不可能会知道啊?庄思宜心道应该是巧合,不过……他之前不是想试探阿岩的心意吗?此时岂不是大好良机?
  于是他话锋一转,“哦,对了,确实还有一事。”
  “什么……”程岩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也不知庄思宜察觉到不对没,但他也管不了了。
  “我曾祖父给我择了门亲事。”说完,庄思宜就一错不错地盯着程岩,不想漏掉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果然如此。
  程岩缓缓地转动了下眼睛,他眼中干涩,心无酸苦,只是望着远方海天相接处,忽然生出种余生茫茫的遗憾。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就像了结了一件人生大事,得到了横跨前世今生的结果。
  “那恭喜你了。”程岩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语气平静。
  庄思宜一怔,被程岩搞得有点儿懵。
  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真的为他高兴,但,似乎也不难过?
  庄思宜略一迟疑,又道:“你是真心实意恭喜我吗?”
  这一回程岩不说话了,他没有力气说第二遍。
  庄思宜静静凝视着程岩,没等来答案,但他却缓缓笑了。
  因为一句“真的”多么简单,阿岩却不说。
  对方的反应并非听见挚友要成婚时的正常表现,确切地说,是非常反常的。
  而程岩越反常,自己则越有底气和勇气。
  海风一吹,庄思宜刹那间明白了一些事,过往那些若明若暗、似真非真的线索,在此时交织成网,网中央,是程岩单薄的身影。
  他好像忽然能与程岩共情,察觉到对方平静下压抑的种种情绪,以至一时悲喜难辨,情潮涌动间,他终于开口,“阿岩,我拒绝曾祖父了。”
  程岩顿了顿,视线慢慢移向他。
  庄思宜温柔含笑,“你知道我为何一直不娶亲吗?”
  程岩还没从那句“拒绝”里转过神,顺口就溜出真心话:“你不举?”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你不举
  男子77公斤级举重金牌获得者·41: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举不举!
  ——
  铺垫章。
  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告诉我!神马剧!
  查了下海水稻2…5月播种都有,看生长周期好像是4…5个月,没找到具体的资料,如果错了假装是雷剧新物种。


第104章 
  ……
  …………………………
  呃……
  程岩尴尬一笑; “那个……”
  刚说两个字; 就猛被庄思宜抓住了胳膊; 对方扯着他往一排礁石走去。
  庄思宜的手扣得紧紧的,程岩能感觉到对方压抑的怒气,但也没着急辩解。一来他心里正乱;二来……他还在忏悔怎么就不小心实话实说了呢?!
  两人一路绕到礁石后,程岩暗自观察庄思宜的神色,见对方脸黑如锅底,一副气炸的模样,顿时更为心虚。
  正琢磨着要怎么敷衍过去,他就见庄思宜冲他笑了笑,只是笑容……很有几分危险。
  程岩莫名一抖,下一刻; 他整个人被压靠向礁石; 猝不及防之下; 程岩脑袋差点儿撞上石头,但却有一只手垫住他后脑勺。
  “你……”
  程岩刚启唇; 就感觉唇上一热。
  “轰——”
  脑子里好似瞬间炸开了无数颗霹雳弹; 金红的火花从天而泻; 如飞瀑坠入灵魂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怎么回事???
  庄思宜……在亲他?
  事实上,庄思宜现在也是进退两难; 方才他因为自尊受到极大侮辱,一时激愤就冲着程岩吻了下去。可当双唇相触; 他又变得忐忑起来,担心程岩会拒绝。
  但此时箭已出弦,饶是他再聪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何况他也不想解释,不想再继续猜对方的心思。于是,庄思宜在短暂的犹豫后,直接探入了程岩本就未合拢的唇。
  两人舌尖相触的瞬间,尽管程岩还处于懵逼中,依旧本能地瑟缩了下。但庄思宜却感觉像是荒草原野忽然落下了一点星火,让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他将程岩压得更紧,身子几乎完全贴上去,极具侵略性地越吻越深,而程岩只能被动地承受,任对方在自己口中肆虐。
  他们呼吸交融,唇齿间都是彼此的气息,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岩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神魂终于归位。
  一种仿佛被人剥开的羞耻和类似窒息的恐惧让他下意识挣扎,庄思宜似有所察觉,微微松开,却仍贴着他嘴唇,哑声道:“阿岩,呼吸。”
  程岩半边身子都麻掉了,色厉内荏道:“呼吸个——唔……”
  他感觉庄思宜放在他腰上的手猛地箍紧,而对方的舌又一次灵巧地钻入他口中探索,凶悍地攻城掠地。
  这一回,程岩从头到尾都很清醒,理智告诉他应该先与庄思宜说清楚,但他心底却滋生出极为隐秘的欢愉。更何况,此刻他手脚发软,根本无力反抗。
  转眼间,程岩再次被吻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慢慢的,他抬起双手,抚上了庄思宜的后背,也渐渐开始回应对方的亲吻。
  程岩态度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庄思宜的观察,他先是一怔,随即欣喜若狂,终于放心地闭上眼,彻底沉溺于唇舌纠缠。
  等到两人终于分开,身体却仍处于颤栗中,他们又互相抱了好一会儿,程岩才直勾勾地盯着庄思宜,“你……是什么意思?”
  庄思宜与他额头相触,轻声道:“阿岩这般聪慧,岂会不知我的意思?”
  程岩微微垂眸,又抬起眼来,一字一顿道:“我要听你说。”
  庄思宜眉眼一弯,“自然是喜欢你,还能是什么?”
  他语气虽笃定,但真正将隐藏了多年的情爱宣之于口,还是有些紧张。并非是担心程岩心里没有自己,事实上,刚才程岩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但他还是怕程岩只是被冲昏了脑子,等冷静下来就会碍于礼法人伦,拒绝他的心意。
  但程岩只问他,“关乎情爱的喜欢?”
  庄思宜愣了愣,心下大安,他将程岩搂得更紧一些,而后凑在对方耳边道:“你说呢?我不举?嗯?”
  随着庄思宜故意一蹭,程岩也察觉到抵住自己的东西,身体顿时一僵。
  庄思宜又转过脸来看程岩,他原以为对方会害羞,甚至恼怒,但没想到,程岩居然眼眶微红,但唇角却带着笑意。
  心脏急促地跳了两下,庄思宜只觉得胸口都胀满了,尽管程岩什么都没说,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盯着对方微肿而润泽的唇,眸光一暗,再次覆了上去。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分离时,程岩将脸埋在庄思宜肩头,两手用力环住对方,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闪动着缠绵的情谊。
  片刻后,他凑在庄思宜颊边,轻轻地亲了下。
  很纯洁的一个动作,甚至有点幼稚。但那一刹那,庄思宜忽然觉得权利、地位、名望,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世间再没有比两情相悦更美好、更让人心醉之事。
  “阿岩很高兴?”他低笑着问。
  程岩丝毫不扭捏地点头,“高兴。”想了想又补充道:“特别高兴。”
  两辈子的夙愿一朝实现,他不能高兴吗?他不是不会热情,事实上,他的感情从来是炽热而真诚的,只是过去的他不敢,于是只能克制,只能隐忍,只能装作心无波澜,甚至连自己都骗了。
  但如今,他再也无所顾忌,就算是一场梦,他也想在梦里放纵一回。
  程岩再次亲了口庄思宜,这回换了一边脸,而后笑道:“你现在在我眼中,就是三元牌坊和十万两黄金。”
  庄思宜被逗乐了,“那你还不换个地方亲?”
  程岩坏心一起,故意问道:“亲哪儿?”
  庄思宜指了指自己的唇。
  哪知程岩却皮笑肉不笑:“找你的好妹妹去吧。”
  庄思宜:???
  当然了,庄思宜没有好妹妹,只有找他的好弟弟了。
  两人就在礁石后撩来撩去,卿卿我我,自然没注意到不远处蹲着个人影。
  因为担心庄思宜而偷偷尾随的庄棋,此时抱着一块礁石迎风流泪——是感动的。
  天知道这段时间自家老爷有多可怕,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庄府,一天也难得说一句话,他简直担心死了!如今见了程大人,老爷终于又恢复如常!
  如今老爷得偿所愿,想必是春风得意,心结也一朝而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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