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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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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宜还当是程岩没想明白,解释道:“创立武学,也是办学的一种,若要办学,就要得到当地官府的支持。如今你我在曲州,自然能让武学进展顺利,但我们一走,继任者未必肯多花费心力。要想武学能够一直兴办下去,实现百年树人的长久之计,就必须得到朝廷的重视和支持。”
程岩了悟,“而本朝历来忌疑武人,也从未办过武学,对此事虽不会制止,但多半会冷眼旁观。所谓‘忠君’一课,其实是做给朝廷看的。”
庄思宜:“不但是给朝廷看,也是给闵省的读书人看,只有在‘忠君’之下,他们才会对武学有更多的信任。”
程岩:“读书人?思宜觉得读书人也会来武学?”
庄思宜淡淡一笑,“梅先生当年可是我曾祖父的得意门生,你当不会有读书人抱着别的目的来武学?但只要他们入学,就有机会转文从武,成为我们需要的一方人才。”
程岩一想,读书人只怕比普通百姓更适宜武学,他们本就会断文识字,对于兵法的理解自然也更容易,如果在进学过程中对行兵打仗产生了兴趣,未必不能成为一名儒将。
他重重点头,“好,那我便添上‘忠君’。”
而要宣扬“忠君”,无需太过直白,只需从四书五经中的诸多文章选一些合适的列为必修,潜移默化则可。
程岩有了思路,很快完善了相关内容,他刚一写完,就听庄思宜道:“我为你出谋划策,岩岩可有奖励?”
程岩抬头,冲他笑了笑,“有啊。”
庄思宜顿时面露期待,而程岩则站起身褪下披着的外衫,问:“你沐浴过了吗?”
在庄思宜点过头后,程岩便缓缓解开了对方的腰带。
庄思宜:!!!
“其实……”
庄思宜本想说“明日还有要事,今夜不如早些休息”,但见程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挑着眼尾看他,竟是少见的风流撩人。他心如火烧,一时间浑身都燥热起来,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此刻,庄思宜满脑子不和谐的画面,偏生就没想过程岩是否愿意雌伏于自己。
在他迷之自信地纠结,程岩已帮他脱下外袍挂好,而后翻身上床,裹着被子对着墙,看样子准备睡了……
???
“岩岩?”
“明日还有要事,今夜早些休息吧。”
“……”
庄思宜哪里还看不出程岩根本没有他所以为的想法,就是逗他玩儿呢!
他心中好气又好笑,只得几杯凉茶下肚,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可身体虽平复,心中却不甘,庄思宜沉着脸吹灯上床,直接就压在程岩身上,轻咬了一口对方的侧脸。
“你是狗变的吗?”程岩吃痛,顺口就斥道。
庄思宜振振有词,“估计是吧,岩岩不都说了,狐狸和狗挺像的不是?”
程岩:“……”又要来个过不去的梗了吗?
他微微偏过头,教育庄思宜:“你为我磨墨,我为你更衣,多好?你还不知好歹。”
庄思宜只噙着笑道:“岩岩说的是,你为我更衣,我再亲亲你,岂不更好?”
说罢,便俯下身,含住了一直勾着他的红唇。
两人在黑夜中吻得忘我,一吻结束,庄思宜将程岩揽入怀中,借着窗外的月光描绘着对方的轮廓,心底一片柔软。
“我家岩岩真好看。”
程岩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我家思宜也好看。”
等说完,他又觉得这场面很熟,瞬间就想到多年前云岚县的那场冬瘟,当时庄思宜独自照顾患了风寒的他,在给他喂药时,两人间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而在此刻温情的渲染下,程岩觉得连那些算不上美妙的记忆也变得甜蜜起来,他轻声问道:“思宜,你何时喜欢我了?”
庄思宜:“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琢磨了很久,但至今没有答案。总之,等我发现时,心里就只有你了。”
程岩眸光闪动,像漫天星辰明明暗暗,他轻啄了下庄思宜的唇,一双眼在月下亮得灼人。
两人默默凝视半晌,庄思宜低头吻了下程岩的眼睛,“闭眼,再看我,我就睡不着了。”
“嗯。”
一夜无梦。
次日,程岩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的。
一睁眼就见到庄思宜犹在熟睡的侧脸,程岩的唇角便不可抑止的上扬。
这样的画面早已不是第一次,但自从两人袒露心意后,每天清晨看见对方,都能让程岩格外满足。
晨光洒入室内,仿佛蒙上了一层氲氤的白,让视野中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而朦胧。
但程岩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实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岩心想再不起就晚了,便推了推庄思宜,“思宜,醒了吗?”
庄思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是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而后才含糊地“嗯”了声,“醒了,什么时辰了?”
程岩坐起来,“估计庄棋一会儿就过来敲门了。”
庄思宜没再开口,又闭上了眼睛,几息后,他道:“岩岩,让我抱抱。”
程岩笑了笑,翻身骑到庄思宜身上,手放在他脖子上,“再不起来,我执行绞刑了。”
庄思宜闷笑两声,搂着他的腰道:“也好。反正我生是岩岩的人,死是岩岩的——”
“老爷,程大人,你们起了吗?”
门外,庄棋又一次成功破坏气氛,他家老爷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没好气道:“起了!”
庄棋委屈巴巴,幽怨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想估计老爷又欲求不满了,今日他还是少出现为妙。
待几人吃过早饭,便出发前往梅府。
由于昨日便递了帖子,梅府中人早已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只是程岩今天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庄思宜心中不免困惑,他可不认为程岩会单单因为梅先生不好说话就紧张成这样,但对方不肯说,他也不愿逼问。
他们虽在一起了,但各自也有秘密,而他从来都不打算探问程岩的秘密。
两人在梅府下人的带领下往茶厅而去,经过花园时,程岩不经意扫过西面一方小亭,顿时脚步一顿。
亭中,正坐着两位女子,观其穿着,一人应是丫鬟,另一人……程岩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梅府的小姐——梅清芷!
前生,他是见过梅清芷几次的,因此绝不会认错!
程岩的反常自然逃不过庄思宜的眼睛,他见程岩盯着亭中女子一动不动,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虽说庄思宜不认为程岩会喜欢对方,但占有欲极强的他当即就压着嗓子道:“岩岩,你往哪儿瞧呢?”
“我……”程岩才刚开口,就被庄思宜打断道:“她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还不如之前那个南宫紫魅。”
“……”
程岩只觉得心里一口气突然就泄了,他无语道:“人家叫慕容紫魅。”
庄思宜冷漠脸,幽幽道:“你记得可真清楚……”
程岩:“……”
但有了庄思宜这一打岔,程岩确实消去了不少紧张,便摇了摇头,“走吧……”
两人一离开,亭中的丫鬟便娇笑道:“小姐,他们哪一位是庄公子啊?要兰儿猜,多半是蓝衣的那位,听说庄氏可是咱们大安首屈一指的世家呢,庄家的公子必然气势不凡。虽说另一位公子瞧着也是温文尔雅,但……小姐?”
丫鬟没规矩地品头论足一番,才发现她家小姐状态不对,此时一张脸毫无血色,惨白得吓人,哪里像见到心上人的模样?
而梅清芷的确也是大受惊吓,因为来的两人中,并没有哪一个是她心心念念的庄郎!
作者有话要说:
梅清芷:天底下又不止一个姓庄的,真当他庄思宜是万人迷人人都爱吗?呸!我就看不上!
41:真好
岩岩:棒棒
——
笑着写文是什么赶脚,就是一直甜甜甜。
第107章
“小、小姐?”丫鬟愈发心慌; 就怕闹出什么事来。
梅清芷默默坐了会儿; 眼中的茫然变作决绝:“我要去见娘亲!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丫鬟虽不知缘由; 但直觉应该拦下小姐,可她连梅清芷的一角衣衫都没抓住,对方就似风一般冲向梅夫人院子。
“娘!娘!”
梅夫人原本正捏着帕子忧心等待,此刻听着女儿的声音还吓了一跳,嗔怪道:“瞧你慌慌张张的,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端庄娴雅?”
以往梅清芷总是歪理一通,但今日她可没心思跟梅母纠缠,直言道:“娘,今日来府上的可是南江庄氏子弟?”
梅夫人愣了愣,“你也知道了?”
“娘; 他们是来……是来……”梅清芷含羞地垂下眼; “是来代人提亲的么?”
梅夫人皱了皱眉; 庄家想要让梅清芷嫁过去的事,她和老爷都未漏过半点口风; 芷儿是从何处得知的?难道是自己院中有下人敢乱传芷儿的亲事?万一坏了芷儿的名声可怎生是好?她提着心道:“芷儿; 你告诉娘; 庄家要来提亲的事,你究竟从哪儿听来的?”
梅清芷咬了咬唇,“女儿从京城回来后,有日去书房找爹爹; 不小心听见了一点儿……”
梅夫人稍稍松了口气,别是谁多嘴就好; 她招呼梅清芷坐下,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娘!”梅清芷扯着梅夫人的袖子撒娇道:“娘,您就别瞒着女儿了,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梅夫人被梅清芷给逗笑了,她一贯宠爱这个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既然对方已有耳闻,她便不再隐瞒:“我是真不知道。确实,庄府提过要与梅家结亲之事,你爹忙着将你从京中接回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可……这大半年来,庄府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原本猜着,或许是那位庄公子的至亲长辈过世还未满一年,他暂时不想谈亲事。可我听你父亲的意思,对方今日上门,也不像是来提亲的……”
“今日上门?”梅清芷愣了愣,“娘的意思是,庄府要与我结亲的那位公子,就在今日上门的两位公子中?”
梅夫人狐疑道:“你如何得知来的有两位?”随即表情一变,“你该不会去见过他们了吧?!”
梅清芷却忽然提高了声量,急切道:“娘,庄府想让我嫁的究竟是谁?!”
梅夫人一怔,不知为何生出种不祥的预感,但仍下意识道:“正是三年前的那位探花郎,庄家长房的庄思宜。”
“庄思宜?!”
梅清芷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个名字,在梅夫人惊诧的视线中,她眼睛一翻,身子一软,缓缓滑落在地……
后院里的闹剧自然传不到前院,此时,程岩和庄思宜已坐在茶厅中,与梅尧白谈起了正事。
而梅尧白因为担心庄思宜是为提亲而来,始终心不在焉,甚至有些烦躁,在程岩提出办武学一事后,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态度虽谈不上冷硬,但看上去已无可更改。
可程岩在公事上从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原本十分紧张的他,一旦涉及正事,那些隐晦的小心思早已不翼而飞,他一心只想让梅尧白答应。
于是,他耐着性子跟梅尧白一一解释,将他想办武学的初衷,以及武学办成后会为闵省带来的变化等等,都巨细靡遗地讲给对方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加上又有庄思宜从旁帮腔,言辞深中肯綮,终于让梅尧白渐渐专注,认真思考起来。
这些年来,梅尧白的确是对朝廷心灰意冷,当年他因父母家仇转投水师,不说做出多大功绩,但也在几年中打过不少胜仗,将大安水师原本的两成胜率增至四成。就在形式渐渐好转时,朝廷却突然下令禁海,不给他们任何分辨、争取的机会,在梅尧白看来,几乎就等于朝廷否定了他们的付出,或者说,朝廷放弃了他们。
因此,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有人想劝他出山,毕竟论起文,当年他乃是二甲进士;论起武,他也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但梅尧白血已凉,只怕自己做再多依旧是白费功夫。
家仇不得报,功业不得全,梅尧白满心遗憾,对朝廷更是深深的失望。
“晚辈明白梅老先生的顾虑。”程岩恭敬道:“但武学和寻常治学一样,乃是长久之事。先生的抱负若是传给一个人、几个人,或许不会有结果,但若能影响几十人,上百人,甚至千千万万人,那总有人能够为先生实现理想。一代不行,还有下一代,再下一代,哪怕有朝一日武学办不下去,但只要信念在,希望就在。”
梅尧白微有动容,此事的确和单纯的领兵打仗不一样,但他心中仍有不甘,不肯轻易答应。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门外冲了进来——
“爹!女儿死也不要嫁给庄思宜!”
寂静。
不论是程岩、庄思宜,或是梅尧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给震住了。
但梅清芷显然不满足于众人的沉默,她哭着扑倒在梅尧白面前,叩地道:“爹,女儿不嫁,宁死不嫁!”
下一刻,就见梅尧白青筋暴跳,双目瞪如铜铃,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他抬手就冲着梅清芷抽下,却又听一声惊叫:“老爷!不要!”
“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梅尧白那一巴掌却打在了冲上来护住梅清芷的梅夫人身上。他虽未抽中梅夫人的脸,但对方脖颈一处却立马红肿起来,就连耳环都被扇掉了。
梅尧白又悔又心疼,更多的却是羞耻,他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将自家的不孝女拖下去埋了!
可偏偏梅清芷还火上添油,梗着脖子道:“娘,您让开!爹爹要打,就让他打好了!”
梅尧白一口气没提上来,指着梅清芷的手不住发抖,连嘴都有些歪了。
这下子可把梅夫人吓得够呛,她顾不上疼,忙冲到梅尧白身边帮他顺气,“老爷、老爷您别激动,切莫气坏了身子!”又着急地冲梅清芷吼道:“还不过来给你爹赔罪!”
梅清芷其实也受了惊吓,等回过神来顿时泪如泉涌,但她再担心父亲,仍固执道:“芷儿惹怒爹爹,爹爹想怎么罚女儿都行,哪怕是让女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甚至去死,女儿也绝无怨言。可女儿决计不愿嫁给一个嫉贤妒能、不忠不孝的伪君子!”
这一句话出口,梅尧白已是双目上翻,梅夫人更是心惊胆颤,至于两位外人……程岩依旧沉浸在呆滞中,庄思宜却挑了挑眉,缓缓开口:“这位姑娘,请问,你说的嫉贤妒能、不忠不孝……是指在下?”
屋里又是尴尬的寂静,梅尧白和梅夫人齐齐僵住,就连梅清芷也愣了愣,一家三口似乎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外人在,其中一人,正是当事者!
“对!我……”
梅清芷刚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就见庄思宜轻轻笑了,“可在下何时说要娶你了?嗯?”
“……”
羞耻感疯狂流窜在四肢百骸,侵入梅清芷五脏六腑,她面色涨红,一口气噎在胸口,只觉得自己像个哗众取宠的戏子——全情投入地表演,也无非让人当傻子逗乐罢了。
梅清芷整个人呆愣当场,又见庄思宜跨前一步,便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对于梅清芷而言,此刻最可怕的事情甚至都不是嫁给庄思宜,而是庄思宜要跟她寻根究底,让她再次将她演出的笑话回忆一遍,并且,摊开在众人前。
但庄思宜并未看她,只是拱了拱手,对梅尧白道:“今日贵府有事,晚辈不便叨扰,这就告辞。待过些日子,再来请教先生。”
说着,庄思宜便要拉程岩离开。
“贤侄且慢!”梅尧白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但庄思宜在他府上无故受辱,对方虽有涵养不计较,他却不能理所当然地当做没发生过。
梅尧白深吸口气,挥开梅夫人,冷冷睨了梅清芷一眼,便上前对庄思宜深深一拜,“贤侄,今日府中这场闹剧,全怪老夫教女不当,以至她出言无状,犯下大错……老夫,向你赔礼了。”
庄思宜忙扶住梅尧白,“先生哪里话,不过是误会罢了,晚辈并未放在心上。”
梅尧白勉强牵起个笑来,“贤侄宽宏,老夫更为惭愧。虽说家丑不外扬,但事涉贤侄,还请贤侄稍待,老夫这便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梅尧白也不管庄思宜是否同意,兀自道:“来人,取鞭子来!”
“老爷,不可啊!”梅夫人一听“取鞭子”,当即就慌了神,别看梅尧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力气绝不弱于寻常壮年,这一顿鞭子抽下来,芷儿非去掉半条命不可!
梅尧白:“不取也可。”
梅夫人心中一松,又听对方淡淡道:“那便让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吧,从此,我梅尧白没有这个女儿。”
“老、老爷……”
梅夫人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夫君,却听梅尧白冷冷道:“这个提议,不是她自己说的么?”
到了这一步,梅夫人终于明白梅尧白是铁了心,若她继续求情,才会真正害了芷儿,于是只能强忍心痛,捂着嘴呜咽。
至于梅清芷,她从庄思宜问出那句话起,就一直很安静,哪怕听见自己将受到皮肉之苦,也无半分惧色。
眼看下人已捧着鞭子入了房中,庄思宜却拦下了对方,道:“梅先生,您真的不必大动干戈,晚辈也不想因为此等小事,害您伤了身子。再者说,晚辈身为外人,也确实不适合看您执行家法。”
梅尧白老脸一红,总觉得庄思宜话里有话。
想他四五十岁的人了,竟在一个晚辈面前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正为难间,又听庄思宜道:“先生若想给晚辈一个交代,那可否由晚辈来问梅姑娘几句话?”
梅尧白一怔,忙道:“当然,贤侄请问。”他又警告梅清芷:“庄贤侄的问话你要据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
梅清芷顿了顿,缓缓点头。
庄思宜就站在原地,柔声道:“请问梅姑娘,你是从何人口中听说过在下?”
梅清芷抿了抿唇,其实她今天来这里,原就打算豁出去,也根本没有隐瞒的打算。如今虽生出误会,但她对庄思宜这个人仍有恶感,便皱着眉道:“是我在京中时,听庄郎、不,庄思辉告诉我的。”
原来,梅清芷此前在她位于京城的二姨母家小住了半年,偶然结实了京中一名叫庄思辉的举子,两人共同经历了一些事后,她渐渐对才华横溢又有世家气度的庄思辉动了心。
而庄思辉对她也并非无情,但当时庄家家主忽然离世,庄思辉要跟着其父回南江,临走前,对方还曾亲口许诺,说等他曾祖父孝期一过,便会禀明父母,来她家提亲。
“那日我隐隐听爹爹谈及此事,便以为是庄思辉……”梅清芷泪盈于睫,看上去颇有几分娇弱,“我一直等着,可今日才知爹爹想让我嫁的人是、是你,我一时冲动,便……”
“原来如此。”庄思宜听了来龙去脉,如何还不明白是他的好大哥庄思辉在背后重伤他,让梅清芷将他视作恶人、小人,因此对方以为要嫁给他时,情绪才会格外激动。
他笑了笑,索性明言道:“曾祖父仙逝前的确跟我提过与梅府结亲一事,但我并未答应,梅姑娘实在不必担忧。”庄思宜又对梅尧白拜了拜,“此事也怪晚辈没有及时与先生说清楚,只因曾祖父走得急,晚辈也不知他竟事前与您打过招呼……”
梅尧白忙道:“贤侄如此说,实在让老夫无地自容了……”
两人又各自“自责”一番,梅尧白倒是真心实意,庄思宜嘛……也就是敷衍的虚情假意了。
末了,庄思宜再次告辞:“如今误会已解,晚辈也不宜多留,只是……晚辈的为人,先生久了自然清楚。”
他临走前的隐晦一击,等于又扎了梅尧白一针,后者悻悻道:“那老夫也不多留贤侄了……”梅尧白又看了眼从头到尾几乎隐形的程岩,犹豫半晌,终究松了口:“程大人说的事,老夫会认真考虑。”
程岩一怔,忙道:“多谢梅老先生。”
等程岩混混沌沌地跟着庄思宜一道出了梅府,就见对方转脸一笑,“成了。”
程岩心知庄思宜是指“武学”一事,虽然梅尧白只说考虑,但对方心中有愧,十有八九会答应。但程岩见庄思宜心平气和,没有半分怨怼,仍好奇道:“庄思辉背后如此编排你,你就不生气吗?”
“为何要生气?”庄思宜笑嘻嘻道:“我还想谢谢他呢,若非他背后嚼舌,今日梅姑娘又如何会助力你我?”
他悄悄勾了下程岩的手指,凑近了道:“别人如何看我,我不在意,只要岩岩认为我好就行了。今日我牺牲自己,又立一功,可又有奖励?”
程岩心中存了别的事,他还在琢磨前生梅清芷暴毙、庄思宜将自己一房单独迁出庄府,和今天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便敷衍地笑说:“再为你更衣可好?”
庄思宜不着痕迹地扫过程岩的唇,别有深意道:“不好,我想要岩岩为我吹箫。”
程岩狐疑地瞅他,“只是吹箫?”
庄思宜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是吹箫。”
程岩总觉得庄思宜话里有陷阱,但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便道:“我答应便是。”
庄思宜:“君子一言。”
程岩:“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要说:
41:君子一言
岩岩:驷马难追
全知全能の棋棋:emmmmmm程大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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