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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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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也辞职了,新来的管家推荐了一名心理医生,并预约了定期治疗。延续了近半年的分裂症状,终于好转起来。
钟蔚收回了「奥尔顿之星」的管理权。
如有天神护佑,那次比赛,柯里竟捡回一条小命,痊愈出院。他曾担心会不会被逐出「奥尔顿之星」。没想到钟蔚不计前嫌。柯里感动之余,渐渐将感恩之情转到真正的恩人身上。
「忏悔者」与「夏佐」的恩慢慢地被扭转过来。
这一切都在钟蔚的掌握中。
秋季初临。
钟蔚从邻市的某赛车俱乐部五十周年庆典中回来,「高速因事故而封闭一小时」,汽车长龙排出千余米之外。等待,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另一条路很偏僻凶险,折腾的时间都不够,只是,钟蔚莫名地想走一走那条路。
开到一半时。
却被一个刀疤脸的交警拦下,「前方维修,请转另一条路,任何一条路都比这条要好。」
钟蔚轻笑,指着交警胸前的徽章:“手势不对也就算了。每个系统都有独特的徽章,你戴错了,伪交警先生。”
伪交警大笑:“前方在举行死亡赛车,也就两支烟的功夫。”
野外的空气清新冷冽。吸入肺部,血脉都变得清冽,钟蔚的心也变得清冽。刀疤脸假交警滔滔不绝地描述着死亡赛车,亡命之徒喜欢的游戏,冷酷的有钱人用金钱搭起血的赛道。
刀疤脸说,每一年都会死人,每场比赛都有伤者。被金钱诱惑的人只有死亡来临一刻才会清醒,但后悔已迟。
钟蔚深有体会。
这时刀疤脸接了个电话,神情忽然肃穆,做了一个放行的姿势:“请吧,路况畅通了。”
“出事了?”钟蔚敏锐地察觉。
“是啊,才16岁的孩子,车翻了,伤到了这里……”刀疤脸比划了一下颈椎叹息说,“听说很严重,大概是没救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你也小心点,夏佐先生,哈,我早认出你来了,人帅,赛车更帅!”
“谢谢,我很惜命。”
听到那样的消息,心口很闷,钟蔚驶到一个弯道时,见好几个围着一辆燃烧的赛车在忙活。有人骂骂咧咧,该死的赛车手害他们连家底都输完了,干脆死了算了。钟蔚心口一疼,缓缓停在路边,说不出的憋闷。
这时手机响了。
“夏先生,林教练打过电话来说锻炼器械忽然出了意外,柯里被砸伤了,刚送去医院。”
“知道了。”
“还有您让我注意那面钟,它忽然大加速了。”管家的声音变得惶惑,“秒针都快飞出来,带得分钟、时针一起转,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五点、五点半!而且,还没有停下来!您听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指针如逃命般飞快。
难道柯里受了致命伤?
任务失败?
太滑稽了吧,人祸就算了这种从天而降的无名之灾谁能防得住?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柯里,你还年轻怎么能轻易死去啊!虽然已厌倦与夏佐争夺意志力的主导权,冥冥之中,还有什么没有完成。
钟蔚抓紧了手机,心如潮涌,手不停地颤抖。
“它们停了!”管家忽然惊呼。
停了?座钟恢复了正常?这个任务还将继续吗?钟蔚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真的停了吗?”
“分钟和时针都停了。”
钟蔚长长舒了一口气,垂下手臂,手心竟全是虚汗。他望向前方,赛车的火焰渐渐灭了,围观者稀稀拉拉地散开。赛车手早被送去医院,16岁,多么年轻的生命,无论怎么样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默念许多遍之后,钟蔚才离开。
第二天,钟蔚让助手找到了赛车手的下落,听说被抢救回来才放心,又送去了一笔匿名款,算是路缘吧。
☆、赛车【六】
【赛车篇·第6章】
有必要考虑「身后事」了。以免,又出现“时针飞奔”之类的情形。钟蔚叫来律师安排遗嘱的事。作为夏家仅剩的继承人,他不能夺去夏佐的身体后又撂下一堆烂摊子。毕竟,他离开了,世界依然转动着,就像之前的九萨部落一样。
赛车,是可能引发间接性人格分裂的诱因之一,一旦血脉飙升,钟爱赛车的夏佐就蠢蠢欲动。因此,不得不跟比赛说再见。
不久钟蔚宣布退役,消息震惊了赛车界,质疑声惋惜声此起彼伏。
系统记录,夏佐也是很年轻就退役了。原因不同,两世的结果一致。他从此深居简出,在幕后经营着新建的「奥尔顿俱乐部」,偶尔,也因爱好而涉足赛车设计的。
他不知道,某张病床上。
少年宁格汀死死地盯住屏幕:“为什么要退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比你更强,你等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深恨屏幕上的这个人,轻易把自己抛弃了。然而,却又无法克制地什么都要学他的样子:开车、点烟、像绅士一样地生活,深铭于脑海。
四年合约那么漫长,一定是上天对自己几乎害死同伴的惩罚吧。
宁格汀曾偷偷回去偷窥过,伙伴们都已成为「奥尔顿俱乐部」的成员,柯里跟钟蔚尤其亲近,钟蔚对柯里似乎也很关照。宁格汀嫉妒不已,又不能去质问,只能远远地看着、跟着,一直跟到了一个心理诊所。
难道他的病还没有好?
以前,有一次,偶尔听到钟蔚对管家吩咐「晚上绝不要进我的房子」,他按捺不住好奇,偷了钥匙悄悄进去,看见钟蔚被锁链锁住了,身体像虾一样弓着,手臂垂下,手腕上的银链拖在地上。后来跟踪过几次,宁格汀就怀疑夏佐有双重人格,一到晚上会失控,可惜,之后再没见他半夜出门过。
难怪,比以前苍白了。
宁格汀抱住了头:明明想要恨的,为什么会心疼?算了,回去吧,下一轮死亡赛车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是赛车事故,住院疗伤,他根本没机会像这样蹲在夏家门口,怨念地注视。
哒、哒、哒!
一双皮鞋停在跟前,宁格汀仰起头,竟梦寐以求的人:冷峻的、想亲近的、即使被那样对待也还莫名留恋的人。
“为什么跟着我?”钟蔚居高临下。
“我……”
“回去告诉祝一诚,他要是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我就不客气了!等哪一天没有一个俱乐部会收容他时,他就等着哭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钟蔚转身离开,笔直的后背冷峻无情。
什么?他没认出自己?这个打击真是够了,宁格汀按着脸上的一块又一块的纱布,沮丧不已。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一年多。
18岁的柯里拿到了第一个冠军,他将感谢送给资助了他六年的钟蔚,眼中满含热泪。钟蔚欣然接受,他不是夏佐,他对「狼崽子」的敌意少,恰恰相反,他对被拯救者/忏悔者们倒一向抱有悲悯的态度,只要有好的结局,过程都可以释怀。
而且,钟蔚很喜欢柯里直率天真的性格。
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闲聊中,柯里说起在贫民窟中的往事。他从小就学习修车,若不是被「奥尔顿之星」选中,一生都不会知道赛车冠军是什么滋味。说着说着,十八岁的小伙子竟然失声哭了起来。钟蔚又尴尬又感动,安慰地拍了拍柯里的肩膀。柯里猛的将他拥抱住,止不住热泪盈眶。
喂熟了的小狗:热情、可爱、忠诚。
钟蔚很欣慰。
两人出了餐厅,车忽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车窗竟然被人砸碎了。柯里愤怒地要到了监控视频,只见一个高瘦的男子对着车窗一顿乱砸后就跑了,监控不太清晰,不像熟人:“混蛋!别被我逮住!逮住非要揍扁他不可!”
他俩不知道,那名男子一口气跑到没人的角落,愤怒地朝墙狠砸了几拳,指头流血了也不管。
一辆车停在路边,副座是妖冶的Raphael:“嗨,宁格汀,上车。”
宁格汀面无表情。
Raphael微笑地说:“我本来担心,死亡赛车的年度冠军会因太兴奋而酗酒,没想到竟然做出砸车这种事,哈哈太让人意外了,砸得开心吗?我认为泼汽油会更解气哟!”
“我买你泼!”
“哼,我才不做这种赔本买卖。你明明恨夏佐,为什么不砸他的车,反而砸了竹马小伙伴的车?”
“啰嗦!”
“不说就算了,哼,小破孩。”Raphael忽然吹了一声口哨,“后面的车不就是夏佐吗,哟,开慢一点,让他追上来。宁格汀,脸转向外面,让驾驶座上的他看个清楚,你才是他应该珍视的冠军!”
“闭嘴!”
然而,宁格汀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右边:看到自己的脸,对方一定会吓一跳吧。
正好是红灯,两车并排停下。
钟蔚察觉到炽热的视线,他向后,朝发热源看去: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年轻人,五官棱角分明,鼻子高挺,死死地咬着嘴唇,死盯着自己。陌生,但又有一股不可言说的熟悉,略一对视,钟蔚收回目光,看向红绿灯。
宁格汀瞬间愤怒:这么淡然,又是根本没认出自己吗,这一次脸上明明没有纱布遮着啊!
“嗨!这不是夏佐吗?”Raphael热忱打招呼。
“好久不见。”钟蔚不失礼貌。
“你退役了?太可惜了,那两年我只靠押你就赚了很大的一笔呢,看见这车没,拜你所赐。”Raphael打了一个响指,“作为谢礼,今晚来Raphael家的私人Party怎么样,全城盛宴喔!”
“谢谢,可惜今晚没空。”钟蔚一轰油门飞了出去。
绝情得只留下一路尘。
Raphael对后座的人一摊手:“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无趣的人,据说从不在晚上出动。难道,真像流言那样,他有S。M倾向,每晚像螃蟹一样铐起来?我要不要在晚上突袭他的别墅?”
宁格汀忽然反驳:“才不是,他只是不喜欢晚上出门。”
“哦?真的?”
“当然。我在夏家住过几个月,他没有任何不正常,你突袭也没有用,肯定会被别墅数不清的机关给逮住,你别去!”宁格汀绷紧了脸。
“你是怕我去突袭吧?”Raphael哈哈大笑。
“……”
“嗯,你为什么一脸的柠檬酸样?”
“他没认出我。”
“三年前瘦弱的小白鸡长得这么高,还壮了一圈,模样完全变了,若是让我认也只能认为你整容了。”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死亡赛车出现的新人:K。D/王牌死神,本名无人知晓,他以鲜血和生命为赌注为Raphael赢来无数带血的筹码,创造了巨大的利益,锋芒无人能及。
Raphael轻叹一声:“但是有一点没有变,你还是不敢直视他。年轻人的勇气上哪去了?你只要拿出赛车时一半的杀气,夏佐就会注意到的。”
“杀气?”
“对于夏佐,你若是臣服的姿态,他是永远不会正视你的。挑衅一次,你会发现他非常有趣。”
挑衅吗?会等到合适机会的!
如双星辉映。
又过了一年多,19岁的柯里的冠军霸气尽显,人人都夸夏佐当年好眼力,物色到了这么出众的人。钟蔚很欣慰,对柯里的感情就像精心扶植的小苗。前一世他误杀恩人,是被人利用而非本心——怜悯,是拯救者的根基。若非心怀怜悯,怎能一次次去拯救做过卑劣之事的忏悔者?
钟蔚不再参与比赛,但依然很忙,偶尔也会凝视任务进度,停在6点的座钟没再出现大幅度的前进。
但据经验,时间所剩无几了。
因为柯里完全走入正轨,抱着很快就会离开的想法,钟蔚拒绝一切采访邀约,渐渐地,为数不多的朋友也失去了来往,Raphael偶尔会来窜门。前几天,Raphael又让他去看死亡赛车,钟蔚依旧坚拒了。
Raphael无奈:“我是受人所托来邀请你的,对他来说,是最后一场比赛。你啊,也太无情了。”
“看那种比赛的人才无情吧?”
这晚,钟蔚眼皮狂跳。
完全不受神经控制,像兔子一样越跳越快。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来,钟蔚给柯里打电话,没人接听。忽然间,大座钟发出响亮的“咚咚咚咚咚”,秒针开始飞速旋转,那速度几乎是飞旋,它飞快地转着圈圈,带动着分钟、时钟一同飞奔。
——这是令人惊惧的时间的奔跑。
——不,是任务完成了。
钟蔚坐在椅子上,盯着座钟飞奔,心脏跳得像要甩出胸腔一样剧烈。任务圆满完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有不甘,强烈的空虚感像飓风袭过,心口猛然疼痛,绞痛,痛不欲生。
秒针飞奔。
分针飞奔。
时针,铛、铛、铛、铛、铛……转眼间就越过了11,分针还剩1圈、半圈、1/4圈、10分钟……时针眼看就要跳到12。
不。
还有什么没完成。
空虚和寂寞,像等待了很久而对方却还没来的缺憾!停下来,停下,有什么不对劲的!想在这个世界多逗留一会儿,想找出真正的缺憾是什么!快停下!停下吧!还想在这个世界停留!
滴!哒!清脆两声响,分钟忽然停下了。
距12点仅剩1分钟。
1分钟。
浑身失力,钟蔚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而一旁的管家早吓得拿出了镇定的药,战战兢兢地说:“您要不要喝药镇定一下?”
这时,手机响了,柯里年轻的声音传来:“BOSS,抱歉,我出了点麻烦,小事故……”
这个事故引发时间狂奔的吗?
算是严重事故。
柯里在最好的医院里休养很多天,受宠若惊地看钟蔚持花来探望。钟蔚临走前,柯里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红色康乃馨,小心翼翼地插在钟蔚的口袋上:“BOSS,您跟红色太相配了,我一直想这么做。遇上您,我太幸运了。”
前方走廊,一个穿着病人服的男子靠在墙壁上,戴着口罩,腿伸得很长,占了半个走道。见钟蔚来,腿也不缩回去,故意挡路一样。
就在钟蔚要迈过去时,男子开口了,声音低哑:“我也受伤了,很严重。”
“很抱歉。”钟蔚疑惑地停下来。
“那一刻我以为死了。”
“生命,没有那么脆弱。”
“我只差一步,就可以获得自由,可惜现在一无所有。”
“只要活着就不是一无所有,你要做的,只是走出这里,直面现实,并改变它。你会成功的,愿你早日康复。”钟蔚微笑着抽出口袋的康乃馨递给他。虽然不知道男子在沮丧什么,但鼓励总不会错。
男子的双眸骤然闪光,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接过这一支滴露的红色康乃馨。
一切,理应阳光。
“夏佐,我会击败你的。”男子转身离开。
☆、赛车【七】
【快穿之永不后悔·赛车篇·第7章】
“夏佐,我会击败你的。”男子转身离开。
阳光沦陷,钟蔚哭笑不得:这一世的穿越宗旨是背叛吗,明明好心地送出一支康乃馨和鼓励,为什么得到这样的回答,难道,夏佐有招惹背叛的体质?
病房中。
男子打了一通电话:“Raphael,请帮我安排最后一次赛车比赛……期限之内,赢最后一场,好过继续被合约束缚……没完全痊愈……放心吧,我是王牌死神,我有必胜的信心。”他抚摸鲜艳的花瓣,心情柔软。
历经生死,如与死神交换了生死簿。
宁格汀气势更加锐不可当。赛车在暗夜中发出尖锐的声音,令Raphael想起,几年前夏佐的黑色赛车在白日下划出的黑色长虹,同样的气势纵横。
生死一搏。
宁格汀自由了。
无形的枷锁瞬间脱落。
Raphael手搭在宁格汀的肩上,翘着好看的嘴唇,妖冶地说:“我可是押上了所有的赌注换取你这一把翻盘。培育你四年,比夏佐还多三年半,和我睡一晚上怎么样?”
“你已得到金钱回报。”宁格汀拂开他的手。
“你想去找夏佐?省省他,他早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像半入土的老头子一样。不过呀,我似乎找到了原因。”Raphael将耳机塞进宁格汀的耳朵,“我也明白你为什么爱在晚上徘徊在夏家门口,哈哈哈。”
耳机中的环境安静。
桌椅移动发出的嗞嗞声、抽屉打开的声音、笔掉落又捡起来的声音、敲门声、陌生人进来的招呼声、不太清晰的寒暄声。来人移了移椅子,坐在了离窃听器很近的地方,声音忽然清晰:“医生,我最近比以前糟糕多了,好几天没睡好觉。”
夏佐的声音?
夏佐在咨询心理医生?
宁格汀将耳机往耳朵里塞了一塞以听得更清楚。
夏佐:“你就当做是臆想症吧:那剩下的一分钟,就像一把剑悬在头顶。我天天看着,希望它刺下来。然而,它没有。我不畏惧死亡,但我厌恶离死亡仅剩一步的距离,很难,做到顺其自然。”
医生:“所以,你得忘记这1分钟的存在。”
夏佐:“尝试过,很难。”
医生:“纵情享乐都没有用?”
夏佐:“对死的期待,吞噬了所有热情,即使享乐时也松不下这根弦。”
咖啡杯顿在桌子上发出沉顿的声音。说了谢谢,夏佐喝起咖啡,嘴唇相触碰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叹息声。宁格汀的脑海中,幻化出他品咖啡的模样,双眉微蹙,迷人至极。
医生:“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个恋人,时间会过得更快一些。”
夏佐:“不可能的。”
医生:“为什么?”
夏佐:“没有那样的人,他喜欢我,恰好我也喜欢他。就算有,我又怎么忍心,让他最终还是伤心?”
他的声音流溢出浓郁的伤心,像最冷的冬天漫天大雪将天空遮住。
医生:“晚上睡觉时还戴着锁链吗?”
夏佐:“从没卸掉过。”
医生:“尝试在半夜里出去一次,你会发现黑夜一点儿也不可怕。”
夏佐:“或许吧。”
几句闲聊之后,夏佐起身告别,椅子推开发出吱吱声。
医生忽然说:“假如是我呢?”
夏佐:“……”
医生:“尝试着与我度过那剩余的一分钟,会不一样的。心理医生和患者是不该产生感情的,抱歉,我逾越了,但我期望你尝试一下。”
不要答应!
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宁格汀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在窒息的停顿中屏住呼吸。
约过了半分钟,听见心心念念的人说:“对不起,随便找个人敷衍不是我的风格。对了,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房间有窃听仪。”
医生:“……”
天空豁然开朗。
宁格汀反复地听着里边的对话,连呼吸都不肯放过。早就知道,那人有轻微的心理疾病,「轻微的臆想症、轻微的人格分裂、阴暗的等待毁灭的倾向」,那一双俾睨众生的双眸掩饰着内心的脆弱。
明明恨他啊。
为什么会想保护他?
宁格汀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怨念不已。这时,Raphael的信息来了,说,夏佐被骚。扰烦了,同意明天来当面谈一谈死亡赛车的事——如Raphael的建议,宁格汀以挑衅为诱饵,引他上钩。
宁格汀一下子兴奋了,设想的场景迎面扑来。
渴望已久的比赛!
将那人击败!
被抛弃的怨念、心中的执念从此可以放开了!就算精神分裂,那个人的实力总是存在的!只需要一场胜利,过去,就可以再见了!
周末。
柯里又拿到一个赛事的冠军,人们热烈地议论着这颗新星,也议论着蒸蒸日上的「奥尔顿俱乐部」才成立五年就连连夺得良好的名次。热议波及到酒吧的最角落。Raphael一如既往妖冶,伸直了腿碰了碰身材高大的宁格汀:“你本可以取代柯里成为世界冠军的,哎,夏佐白白放走了一座金山。”
“他不会在意。”
激将法也好、「王牌死神」也好,蝉联三年的死亡冠军也好,那个人压根儿不理会。
“哈哈,能理解成你仍然很介怀吗?其实,夏佐当时很糟:被未婚妻和兄弟背叛,怎能再容许豢养的小狗反咬一口?”
“我没有背叛过他。”
“或许吧。”Raphael撇撇嘴。
“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对祝一诚的恨意加诸在我的身上,不容我解释。我以为拼命赢了他就会高兴,现在才明白:他还爱着恋人,用这种手段将他们拆散。”那个人,深谙金钱如同黑洞一般的吞噬力,将从祝一诚那里赢的钱又送了回去,一笔巨款将那两人彻底拆散,干得非常漂亮。
“光明一点,他只是用金钱让他们看清彼此。”
“我恨他!”
“……”
“是恨,支撑我在死亡赛车中一次次活过来,越接近这一刻,我越觉得自己活着。”就像大口大口地吞下啤酒,哽在喉头,无法下咽时的那一瞬,深刻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Raphael一笑:“口是心非。”
没过多久,一个戴灰帽子的男子走进来。他环视了一圈,精准无误地走到两人的桌子前,眼角大幅上挑:“好久不见,Raphael。”
“夏佐,半年不见,你更令人心动了,虽然这个酒吧实在不符合你的身份……”Raphael瞟了一眼宁格汀。
宁格汀伸出手:“夏先生。”
钟蔚本能地握了一握,手心很热。这个年轻人,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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