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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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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格汀伸出手:“夏先生。”
  钟蔚本能地握了一握,手心很热。这个年轻人,雕刻一般的冷峻的脸,深邃的帅气,深蓝的衬衣,跟酒吧轻浮欢悦的气氛完全不符合,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不等介绍,钟蔚转向Raphael,开门见山:“我说过,我对所谓的死亡赛车没有任何兴趣,更不可能去参加。如果再发出这样的邀约,我就将你的名字从会客单中永远划除。”
  Raphael举起手臂微笑:“你误会了,想跟你比的是他,我们的王牌赛车手:K。D。”
  “无论谁我都没兴趣。”
  钟蔚准备离开,手臂忽然被遒劲的力量拽住,一个坚定的声音说:“夏先生,我是宁格汀,有必要算一算我们的账了!”
  “什么账?”
  他竟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宁格汀涌上愤怒:“我12岁时被奥尔顿之星选中,就放弃了普通人的路,将一生规划交给了赛车。然而四年前,你把我逐出俱乐部,让我流离失所,我将以实力证明你错得那么离谱。”
  “……是你?”
  强大的恨意迎面扑来,钟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忏悔者!
  宁格汀才是忏悔者!
  这位才是正宗的白眼狼崽子啊,兜兜转转,忏悔者还是恨上了自己的恩人吗?可是,是你背叛在先,竟然有脸来指责?说什么流离失所,逐出时,明明很良心地付了一大笔金钱作为额外的履约,只要不挥霍,就算到三十岁也是完全够用的——斗米恩,担米仇,人性就这么贪婪?钟蔚感到眩晕和刺痛。
  “夏先生,您曾说过:有人挑衅就该接下来,才算得上男人。”宁格汀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笑。
  “Raphael,你安排吧。”钟蔚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宁格汀失落地坐着。对这一刻预计了无数遍,考虑了无数的可能、预想了上千种对话。然而,在相对时也只说出了一句有用的话——不,更心痛的是对方的遗忘、漠视,令执着的自己显得这么愚蠢。
  Raphael耸了耸肩膀:“我说过的,挑衅对他有用,用宁格汀这名字更是一击即中,他果然讨厌被背叛。”
  “我恨他。”
  “需要反复强调的都是假的。哼,痴情的家伙,今晚还在夏家的门口徘徊吗?他的治疗里都明确地说天天锁着,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也许今天他睡不着呢?”
  晚上十二点。
  钟蔚的心情糟透了。就算人性本恶也该有一个底线吧,一个个都深仇大恨,是想怎么样?越想越烦,他换一身衣服出去散心。从没有享受过夜晚,就怕夏佐的魂儿忽然跑出来吓人。今天实在是烦闷得不行,而且,没有感觉到夏佐的意志力,全是钟蔚自己的愤怒。
  嘈乱的夜里,人们呈现出另一面:强大的人露出抑郁、乐观的人展现颓靡、胆小的人变得放肆。
  靠在小酒馆的外墙上。
  钟蔚点了一支烟,随着叹气将白雾吐出。报复,永远是报复,生生世世跟仇恨纠缠,除了报复就不能做一些更有用的事情吗?忽然,一个人在眼前停了下来:竟然是宁格汀。
  宁格汀盯着钟蔚,越靠越近。
  这只狼崽子想干什么,想偷袭吗?正面偷袭?钟蔚声色不动地吐着烟圈,暗色,在白雾的包裹中他显得异常迷离,如魂魄丧失。
  宁格汀忽然开口:“您想去哪里?”
  “哪也不去。”
  “不如就进去喝一杯吧,您最喜欢这里。”宁格汀指了指小酒馆里面。
  “不想喝酒。”
  “身体想放纵吗?”
  “不。”
  宁格汀还在探寻着钟蔚的表情:“您想赌一把吗,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这问话,钟蔚曾听过。刚附身不久时,夏佐擅自离魂,被人引去了赌场,那个人引诱的话一模一样,宁格汀不止跟踪着而且全部记得——他以为自己是离魂的夏佐?钟蔚恍恍惚惚,直到手指上的烟被宁格汀抽离。
  

  ☆、赛车【八】

  【赛车篇·第8章】
  “去吗?”
  “不。不喜欢。”
  宁格汀逼了上来,就差来一个壁咚:“夏先生,您到底要去哪里?”
  钟蔚反问:“你想将我带去哪?”
  宁格汀怔了一怔,嘴角不由地一抹微笑:“这世界上有一条最美丽的路叫死亡之路,每一辆车撞碎都会发出星星一样的亮光,您想去吗?”据说,这样的话对心情阴暗的人是一种吸引,期待能钩住他。
  死亡之路?
  钟蔚几乎怀疑听错了,难道宁格汀也有自毁倾向?系统仅存的碎片中,忏悔者最后的心声「这样死去正好,好过一生都懊悔」,可是,现在他还是「想复仇」阶段,而不是「悔恨」阶段啊。
  为了任务,需要接近并了解忏悔者。
  钟蔚缓缓地点了点头。
  高峻的山顶上,钟蔚下了车。长长的风拂过身体,郁闷的情绪随之吹散。在风中,俯视如星光点点的城市夜光,实是难得。每次穿越,短的数月,长不过数年,超过十年的屈指可数。行走在人与人的恩怨纠缠中,难免倦怠。
  钟蔚缓步走向悬崖,想看得更清楚。
  “别过去。”
  宁格汀拽住钟蔚的手腕,钟蔚疼得一皱眉。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弄掉了包着手铐的皮子,结果伤了手腕。宁格汀察觉到,松开手,转身在座位上翻了翻,拿着一小瓶药过来,握住手腕想要抹上。钟蔚甩开了,宁格汀晃晃瓶子:“新的,想害你我也不会用这种招。”
  伤口嘶嘶的疼。
  抹完后,宁格汀轻轻吹了一口,凉凉的。
  被这样对待,钟蔚生出奇怪的感觉,遥远却又熟悉的记忆。昨天下过雨,地上潮潮的,宁格汀铺好防潮充气垫,一起坐着看星光闪烁。钟蔚的神经不仅没有警惕,反而莫名地松懈下来,意志力在流逝,就像流星渗入湛蓝色的夜空。
  理性告诉他要离开。
  身体却眷恋般一动不动,夏佐的意志力复苏了吧?
  找到能疲倦的借口,钟蔚闭上眼睛,头磕在曲起的膝上,任倦意包裹……堕入甜蜜的梦里,不知何时,坐着的姿势变成舒服的躺姿,身体舒展开来,被握住了的手,非常暖和。
  温暖的热度。
  慢慢地渡在脸上,是阳光从帐篷拉起的两侧照进来。钟蔚慵懒地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完全不记得昨晚怎么被弄进帐篷里的。不远处,宁格汀定定地凝视他。钟蔚使劲揉了揉脸,整整衣裳,深吸一口气,恢复正常,飞快把帐篷一收扔进车里:“走吧。”
  一路上,只有音乐。
  “夏佐,你完全不记得我吗?”很快就到夏家了,宁格汀开口了。之前见过几面的,最近一次是在医院,虽然因为脸肿得太丑而刻意戴上了口罩,声音总该有印象吧?
  “……”
  “还是从来没记过?”
  下车后钟蔚只说了一句:“跟Raphael说,一个月后,任意一天都能比赛。”
  宁格汀凝望他的背影,如果是白天,这个人绝不会毫无戒备地跟着自己去山顶。如今醒了,也不问问发生了什么,连谢谢都不说,面对别人的帮助可真坦然啊。昨晚,将他抱进帐篷,躺在他身边,看那甜蜜的睡容,好开心,开心得直到早晨才想起要恨才对。
  一个月后的比赛吗?回到家,宁格汀倒头睡着了。
  ……赢!
  ……赢这场想了五年的胜利!
  ……用实力证明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可以不用再费劲地恨了,可以用蔑视的眼光去看他!
  天空飘着细雨,路面湿滑模糊,是令所有赛车手惊悸的糟糕路况,对于死亡赛道来说更如地狱张开了血盆大口。然而,恨着也喜欢着的那个人,依旧面无表情,眼角吊梢,从不正视自己一眼——宁格汀好愤怒,好伤心,好想跑过去对他大喊大叫。
  死亡赛车,罕见的双人对决。
  宁格汀开着车,如同飞翔一样的飞速在弯道间穿梭,远远地甩开了那个人,然而,心情却很郁闷,「他为什么跑得那么慢,他这么慢,自己胜利还有意义吗?」
  忽然,那个人加速了。
  在雨中,以箭一样的速度飙行。「好快,这才是那人的风格,这样的胜利才赐予了五年的恨的意义」。宁格汀的心也飞翔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跟着飞翔,一只红色的大鸟俯冲下来,向后边扑过去。
  忽然,砰!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赛道,宁格汀踩下刹车,回头,一片红色的火焰,碎片飞扬,「他死了吗,不,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死去呢?」宁格汀顿时失去了神智,只是拼命喊着,使劲扒开所有的障碍抱起了他。
  这个人,闭上了眼睛。
  虽然恨着、却更爱恋着的人,粘稠的血从脖子中流出,像水一样流到宁格汀的手指指尖。宁格汀张开口,风,让他发不出声音。是第几次,第几次他死在自己怀里?不,这不是宿命!宁格汀终于挤出了一声悲怆的呼喊:“钟蔚,钟蔚,钟蔚……”
  啊!呼!
  咳咳咳咳咳!
  宁格汀猛然惊醒,抓着毛毯拼命地呼吸,梦历历在目,满流于手上的鲜血,以及,一个模糊的名字,为什么不是夏佐,是什么名字来着……为什么想不起?不可遏制的眩晕,在脑海嗡嗡作响。
  只想胜一回。
  并不是想他死啊。
  为什么会有想流泪的冲动,明明只是梦,明明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孩子了……宁格汀眼眶湿润。
  周五。
  按照预约,宁格汀见到了心理医生,进门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事,本就不是大张旗鼓能说得出的。医生察觉他的犹豫:“请恕我冒昧,似乎您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身体,从没有很好地释放过吧,我指的是那种释放!”他瞄了一眼胯。部。
  没想这么敏锐直接,宁格汀尴尬地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姿势:“对于我这个年龄、我的职业,呃,让我不能太放纵。”
  “还是身体的原因吧?”
  “……”
  “为什么不能勃。起?”
  啊!极力隐藏的秘密轻而易举地就被掀开了!对方是洞穿他人心理的大怪物吧!也好,不需要再费力隐瞒了,宁格汀尴尬之余竟感到轻松:“因为,梦。”
  “可以详细说一下吗?”
  “……”
  “心理治疗最重要的是坦诚,若不敞开心扉,我是无法找到根治的方法的。”
  “十五岁时,第一次梦。遗,前90%都很美好,就是那种,紧紧拥抱对方的快乐,做着想做的任何姿势。但在最快乐的时候,对方忽然很平静地死了,死在我怀中,就像是我因为太兴奋而把他……你明白吧,重复梦了几次,就再也没有硬。起来过。”
  “现实中的人?”
  “不,看不清他的脸。”
  “试过药物吗?”
  “试过,没有用,后来太忙就没放在心上。咳。”宁格汀欲盖弥彰。
  “是因为没遇上想做的人吧。”
  “……”
  “十五岁啊,四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咨询医生?”
  “昨晚,我又梦见他了。”
  “嗯?”
  “这次看清了脸。”
  以前的梦,没有流血,但就是同一个人,那永远闭上眼睛的模样重复了很多次。令人心悸,害怕,难受,像被他永永远远地抛弃了。无论怎么努力,生命都在自己的拥抱中离开了。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他再一次死在你怀里了吗?抱歉,他,是现实中存在的人?”
  “是的。”
  “四年前,也是他刺激你第一次做了这个梦?”
  “是的。”
  “那就不要再做伤害他的事,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不要让自己后悔。这样说或许不负责,你再去见见那个人,跟他倾诉一下,会好很多。”医生提出了建议。
  本该是因周末将至而全身轻松的周五。
  不速之客接踵而至。
  “医生,我病得不轻,茶饭不思,笑都没有力气了。我喜欢过两个人,但是,后一个人喜欢上了前一个人,我该怎么办?”Raphael靠着门框,一脸慵懒。
  “有一种叫移情别恋的药,一次冲服,终生受用。”医生白了一眼。
  死亡赛车,寻找刺激的亡命游戏。死亡赛道不是标准赛道,因凶险而闻名,坑洼时而出现,一个不慎整个赛车将腾空而起。部分路段背山面海,海拔落差大,弯道又多又窄,时时让赛车失控冲出单薄的护栏。在这里,技术比速度重要得多。
  钟蔚独自一人开到了死亡赛道。
  下过雨,空气清新可爱。
  对高速行驶的赛车,却糟糕得很,容易打滑,无法控制速度与方向,一毫米的误差都会致命。好在,钟蔚只是熟悉路况,没有开多快。这段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偶有飞驰而过的车,少不了都得回头瞩目这辆扎眼的赛车。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赛车从后边飞驰而上,轻而易举地超越了钟蔚。
  又是宁格汀!
  这只狼崽子,认识的那天一脸深仇大恨,可带自己上山的那晚,却又很无害,实在让人疑惑。钟蔚依照原速度行驶,宁格汀却放缓速度,在前方,有意挑衅般开出了妖娆的“S”形。钟蔚笑了,这家伙还是小孩子吗,以为走一个S或竖一个中指,自己就会脑子一昏逞一时之快追过去?
  但是,很不爽呢。
  一直是直路,钟蔚的速度不由得加上去了。
  白雾迷蒙之中,追了一段路后,忽然宁格汀的转向灯一连闪了好几下。钟蔚一惊,连忙打转向盘,竟然是一个凶险的转弯,吱—刺耳的声音,打滑的轮胎在急剧转弯之后终于恢复正常。
  好险!
  钟蔚惊出一身冷汗。
  一大段直路之后的急转弯是最容易出事的,更何况是湿滑路况。前方,宁格汀的速度放慢了,在雾雨天也能很好地驾驭这条死亡之道,不愧是王牌死神,一个绝佳的对手。
  到达高处之后,又开始回旋向下的行驶。
  这时,天空下起雨来。
  前方宁格汀的车总是若即若离,钟蔚有点烦躁,见路边有一个三层楼的小旅馆,就停下车来。听到敲桌子声,前台的男人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脸上有一道刀疤——竟是几年前拦下钟蔚的那个伪交警莫森。
  真是有缘呐。
  莫森依旧一脸胡渣,嘴边叼着一支烟:“这鬼地方、这季节,谁TM无聊来吃饭睡觉啊?以前的老板觉得没意思,就走了,留下一堆家当,扔也没地儿扔。我没什么事,干脆接下来。夏佐,烧烤比较方便一点,你想吃点什么?”
  “……”
  莫森打开冰箱:“我说,你也过来帮个忙,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里。”
  “哦,那我就坐着了。”
  “你这家伙,真是不识时务,这里可不是奥尔顿俱乐部。”
  说着没什么食物,风干牛腿肉、香肠、沙拉和各种甜点一应俱全,完全不像小旅馆的简陋。烤肉发出的滋滋的声音比香味还先钻入五脏六腑,不过,莫森远远高估了两人的食量,吃完还剩下三分之一。坐在半旧的沙发上,钟蔚惬意之极,这种天气懒懒地呆着就好了。
  “要不要住下来?这种天气下山会出事的,好像路灯也坏了,当然,你要勉强也无所谓。”莫森拿出一支烟。
  “好啊。”
  “我以为你会拒绝呢。”
  “为什么?”
  “因为你浑身上下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莫森叼着的烟倾身过来,眼眸近在咫尺,“点个火。”
  叩叩叩。
  两人同时回头,门口伫立着头发滴水的宁格汀。
  

  ☆、赛车【九】

  【快穿之永不后悔·赛车篇·第9章】
  “K。D,你怎么来了?”莫森娴熟地打了一个招呼。K。D,王牌死神,宁格汀的绰号,他的正名只有Raphael知道。莫森将剩余的烤肉和甜点端出来,宁格汀切着肉块,若无其事地吃着。外边,雨越下越大,有着把整座山淹掉一样的惊人气势。
  气氛越来越紧张。
  “莫森,哪个房间能休息?”钟蔚起身。
  小旅馆不大,走到任何角落都费不了几分钟,到处都干干净净,莫森得意地说:“德琳阿姨很爱干净的,若不是下山治疗牙疼,肯定不让你们湿哒哒地踩着鞋子进来。刚才的K。D是死亡赛车的蝉联冠军,我每次都押他,旅馆的钱就是这么赢的。夏佐,你跟他认识吧,哼,不认识的人才不会故意视而不见。”
  “认识。不熟。”
  “但是K。D却非常崇拜你啊。”莫森大喇喇地靠着门扇,话唠模式再度开启,“他格外关注你的比赛,当然是前几年你没退役的时候。他的赛车里有你的照片,你是他唯一的偶像。”
  “我是很多人的偶像。”
  “哈哈哈你这么说可就太伤小车迷的心了。左边水龙头是热水,当然不会太热,凑合能洗澡。如果你有洁癖的话,柜子里有一整套新的床品,额外收费,价格不菲,当然对于你的财力请随意,我得下去跟我的财神聊一聊了。”莫森潇洒地离开了。
  钟蔚洗过澡。
  换上崭新的床品时,听见滴答、滴答的时钟声音,是桌子上摆放的一个青蛙造型的小闹钟。钟蔚靠在窗边抽烟,窗外,是黝黑的树林,思绪纷纷:宁格汀被逐出时,钟蔚正和夏佐在争夺意志力,分裂的神经就像崩坏的弦,一拉就断了。
  哒!哒!
  钟蔚转向门。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宁格汀走进来:“抱歉,我走错房间了。”说着走错,却关上门朝钟蔚走过来。
  “有事吗?”钟蔚换了个姿势。
  “你的左后轮被碎片扎了一个孔,可以让你的助理带一个轮胎上来。”宁格汀若无其事地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支,衔在嘴角。
  “不就是你弄坏的吗?”
  宁格汀一愣,牙齿咬住了香烟:“……这条路本来坑坑洼洼和玻璃渣就很多……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五年前,我很无辜。”
  “你在翻供吗?”
  “五年前,我还小,不能像这样把你逼在角落听我说完。”宁格汀的左手撑在窗框,“我会接近你的车,不是受任何人的指使,是我自己愿意。我比你,更害怕你会出现意外。”
  “是这样吗?”
  “我们6个人都被祝一诚威吓过,说绝不能帮你,一旦发现就立刻被驱逐。那时还小,我承认,我被吓住了,只敢偷偷地帮你检查车。当我发现你赛车的问题时,你恰好跟Raphael在聊什么,我就想:偷偷地换上零件,只要没人发现就可以了。”宁格汀勾起一个嘲笑,“很傻是吧,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
  钟蔚一侧身,侧出宁格汀的束缚,掐灭了烟头,回视宁格汀,眼角大幅度吊起:“五年了,没有证人,没有目击者,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你既是原告又是裁判,你觉得我会认这个罪吗?”
  “难道不是吗?”
  “我的未婚妻谴责我,没有在最后关头放过她的丈夫;祝一诚斥责我,什么都没做就拥有了大量的财富;他们都很有理由,现在,你也差不多。”钟蔚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我不是指责你。”
  “那就离开我的视线!”
  宁格汀忽然抓住他的手,大声地说:“你把对祝一诚的恨意迁怒到我的身上。我那么敬慕你,你却像对一条狗一样把我踢出来!”
  “放开我!”
  “你到现在还没有变!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们,就不能看一看我吗?”宁格汀年轻的脸盘又气愤又伤心。
  钟蔚一瞬恍惚,仿佛重见跟在身后轻快地叫着夏先生的旧日少年,转眼间,因为背叛而哭泣着离开。可以原谅那么多人,为何不原谅他?因为,那些人背叛的是夏佐,宁格汀背叛的是自己,所以那么生气。
  看着钟蔚的眸子由愤怒变成怅然。
  宁格汀的心瞬间软了,是的,固然恨这个人,可是,身体却一次次违背想恨的心愿,不由自主地接近他。因为,不想恨啊,就算被那么过分的对待过,心,克制不住地想要替他辩解。不,本就不是为恨而来,而是,为了亲近。只要能再像从前那样,过去四年的痛苦,又算什么。
  “我不是来控诉你的,我只是想,让你重新接纳我。”宁格汀轻轻地说。
  面容温顺得像一只大型犬,无辜却不再辩解。
  当年,判断错误?
  钟蔚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那张委屈的脸。
  忽然间,一切都不重要。钟蔚想,如果真有什么背叛之类的,就当做他还年幼吧。宁格汀想,就算被遗弃过,又怎么样,被这样抚摸就足够了。
  叩叩叩。
  钟蔚倏然松开手,宁格汀也不情不愿地松开了。
  推门进来的莫森咳嗽了一声:“想不到这道门还真是坏的啊。啊呀,太久没人来,这些东西也觉得活得毫无价值,于是自己就坏掉了吗?我说,K。D,旅馆就只有两个浴室,公共浴室在下边。”
  “我知道。”
  “那个,我以为你不知道。还有啊,夏佐,刚下过雨,晚上天气冷,一定要盖好被子,胳膊啊,腿啊……”莫森一摸鼻子。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你烦人不烦啊!”宁格汀满脸通红。
  被雨水浸润之后,树林散发出潮湿的树脂香。清冷的空气,沁入喉舌,渗入血脉,浑身的烦躁和不安都被安抚了。助理很早赶来换上新的湿地轮胎,钟蔚跟莫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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