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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袭法则[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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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是孤身来到将军府的,两人已经有些时候未见,说不上亲疏,相处也还算自然。
知道陆珩不喜欢听朝臣间的勾心斗角,萧烨就不与他说朝堂上的事情,他专门挑了温饱方面的话题与陆珩谈。
在平民能才进入朝堂后,萧烨专门派了人去山上寻找能够果腹保暖的东西,再交由相关官员精讨,如今也算是有了头绪。相信在不久之后,晋国的官民不说衣食无忧,却也不会遍地饿殍冷尸。
陆珩漫不经心的听着,偶尔提出两三句他的想法,让萧烨可以少走弯路。但要成为中原共主的毕竟是萧烨,很多事情还是得他自己思索决定。
在萧烨的话题告一段落时,陆珩开口道:“萧烨,我要走了。”
萧烨心尖微颤,端着茶杯的手也不经意握紧,他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我听先生提起过,师兄还要带走知意,是吗?”
陆珩点头:“是的。”
萧烨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陆珩慵懒的坐着,幽深的目光慢慢飘远,语调有些空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或许是三年五载,或许是十年八年,也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谁知道呢?”
萧烨眼神寂然的望着陆珩,似乎从遇见他开始,他做什么都是这幅轻描淡写的模样。
就像是天边的云,空中的风,去留无意,难以捉摸。
萧烨心中不断的挣扎,在开口请陆珩留下,与不开口请他留下中挣扎。
最终,他还是没能抵御住心底的渴望,犹豫着开口:“师兄,可以不走吗?”
陆珩收回飘荡的目光,侧头看着萧烨,俊美绝伦的脸上衔着点戏谑:“怎么,舍不得我?”
萧烨毫不迟疑的点头,他不想找理由,他就是舍不得他,从心底舍不得他。
他不想以后都看不到他,更不想以后都只能从别的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或好或坏。
陆珩垂下眼睑,指腹轻叩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音,而叩击的每一声,都落在了萧烨的心间,让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让心随着陆珩的叩击而跳动。
他紧张得像个要与心仪的姑娘诉说爱慕的小伙子,手脚都变得僵硬,似是不知该怎么摆放才能让对方应下他。
陆珩骨节分明的手指全部落定在桌面,发出的响声尤为重,他坚定而缓慢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得到了陆珩的答案,分明都在意料中,萧烨心里还是难受得紧,心上的沉重压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可在陆珩的面前,他掩饰得很好。
萧烨并不很了解陆珩,他却深知陆珩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做下的决定,除了他自己,谁也改变不了。
因此,他也不再说请陆珩留下的话。
只是道:“师兄,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再下几局棋如何?”
陆珩睨着萧烨,唇畔流泻出似笑非笑的意味:“好。”
陆珩喜欢下棋,他的棋艺不高,棋品更是叫人不敢恭维。可此番与萧烨的对局,他却是没有像以往那般悔棋,还扯出‘悔棋无错’的歪理来。他干脆的与萧烨对局,在棋局输了后,干净的认输,叫萧烨再无话可说。
在最后一枚棋子落定的时候,陆珩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你知道纪先生为什么把纪知意托付给我,而不自己带在身边吗?相信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人间的情谊不容置疑,原因呢?”
萧烨道:“朝堂风云变幻,知意心性单纯,纪先生怕知意被误伤。”
陆珩轻笑一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重新扔回棋盅:“还有呢?”
萧烨阖上眼眸,沉声道:“先生也怕我拿知意威胁他。”
陆珩回收棋子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说道:“你说的没错,纪先生就是担心你会拿知意下手,他有想做的事,愿将生死置于度外,知意不同,知意只要好生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宽慰。”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每个为臣者的忧虑。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成过河拆桥的君王,但我希望你能一直记着,你想要成为这中原共主的初衷。”
陆珩在心底轻声叹息,要不是为了确保把道运拿到手,他早就四处逍遥自在去了,哪还会坐在这里当萧烨无名无实的先生,提点他该怎么过他的人生啊?
“你也知道朝堂诡谲多变,阴谋不断。需知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是虚,凡事都要再三思量再作最后决定,毕竟人生不同于下棋,于下棋来说,错了可以重来,输了还有机会翻盘,人生不行,明白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陆珩的大道理张嘴就来,事实上他也只是说给别人听而已,他自己从未被他说的道理约束言行,活得张扬而恣意。
萧烨却不知道陆珩的话也只是说给他听的,完全以为陆珩说这些道理是为了他好,并决定就算是为了不辜负师兄的期望,他也要做个明君。
他认真的听着,思考着,记在脑海中,刻在心底里,确保铭记。
“师兄的话,我记住了。”
在棋子全部回收后,陆珩和萧烨又开始了新的棋局,棋盘上的棋子刚落几枚,就见纪知意扛着狼牙大棒奔了进来,他额头上有些薄汗,浑身都散发着热气,脸颊黑里透红,呼吸重而不乱,想来是一路跑来的。
纪知意不懂棋,也不知道所谓的棋盘规矩,他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漂亮公子,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们什么时候走?”
陆珩挑眉,心中了然。
看来是成功被纪知年忽悠了!
第22章 血染山河21
纪知意缠着陆珩要了出行的时间,然后如来时般,风一样的奔了出去,片刻就没了踪影。
与萧烨的棋局结束后,陆珩就端起茶杯送客离开。
当天下午,纪知年从王宫回来,给陆珩带了件礼物,半块虎符。
虎符是边关的最高权力,是调动兵马作战的指令。
晋国的虎符一分为二,其中半块被赐给了陆家先祖,如今流传到了大将军陆奇的手中。这另外半块是历代晋王用来控制将士的武器,如今把它给了陆珩,相当于萧烨是把整个晋国的将士都交到了大将军府,若将军府想反他上位,轻而易举。
纪知年坐在陆珩对面,神情复杂的说:“六公子和大王的情谊,比我想象中更为深厚。大王让我将虎符转交给公子时说,若将来的哪日,他让公子失望了,公子不必与他客气。”
陆珩微眯着眼睛,修长的手指轻抚在虎符上,说道:“虎符到了我手上,纪先生也更放心了不是?”
纪知年干净利落的说道:“是的。”
这虎符明面上是赠予陆珩以保他在边关的行为不受阻碍,事实上也是悬在萧烨头上的一把利剑,对他们这些有心却也忧心的臣子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保护?
陆珩道:“这虎符我就收下了,朝中的事也拜托纪先生了。萧烨还年轻,或有思量不周之处,还请先生多包含指教。”
纪知年看着陆珩,问道:“六公子智计出众,大王又信任公子,公子何不留在晋都亲自教导大王?相信有公子的教导,大王会是个好君王。”
陆珩冠冕堂皇的反问:“难道纪先生觉得,一个能轻易被人左右想法和决定的王会是出色的决策者?”
纪知年试着想象了一番,果断摇头。
若是什么决定都有人替萧烨做,那他还是晋国的王吗?
那他们这些臣子竭尽全力的效忠还有什么意义?
“纪先生也觉得不好是吧?萧烨可以成长,却不能依靠任何人,因为他的所有决定都会影响到晋国的将来,决定很多人的心血是否会白费,其中也包含着纪先生您的心血。”陆珩道。
纪知年又道:“我实在想不通,您处处为大王着想,又无所求,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萧烨是此方天道选定的帝王,只有他爬上王位,保晋国百年兴盛,他才能拿回他想要的东西,陆珩无奈的想。
若是此方天道选定的是别的人,他依然会尽心尽力的,谁让他没有选择呢?
但是这些话,陆珩是不可能告诉纪知年的,他微仰着头,望向辽阔却阴沉的天空,语气清幽的说:“纪先生想安心的看一次旭日东升么?”
纪知年轻轻叹息一声,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滋味,谁不想安心呢?
谁不想安心的吃一顿饭,可绝大多数人连饭都吃不起。
谁不想安心的喝一次酒,可谁也不知道在下一刻会不会变成亡国奴。
谁不想安心周游列国,了解各处的风土人情,可国与国之间征伐不断,血仇滔天,恨不能屠杀所有非我国人。
安心两个字,对活在这个世道的任何人来说,都是奢求。
纪知年没有再问陆珩任何问题,因为他发觉他想知道的所有问题答案都在顷刻间失去了意义,身在乱世中的人,所求无非就那几样。
求权,为利,扬名,活着,以及自在。
纪知年沉默了很久,在离去前才终于说道:“希望有生之年,能有机会安心的与六公子并肩看一次日出,还望公子保重。”
陆珩道:“我可能还有机会看几回,纪先生就未必了,需要我讲与你听么?”
纪知年朗声大笑,朝着陆珩揖了一揖:“那就麻烦六公子了,届时记得带上好酒好菜,再与我好生说道说道那令所有人的期盼的太平盛世。”
陆珩含笑道:“好。”
纪知年走出几步后,微侧过头,语气沉重的说:“还有知意,也拜托公子照顾了。”
陆珩依然含笑应下:“好。”
接下来的两日,陆珩要的东西都陆续被送到他手中,其中很大部分都是他叫萧烨派人去山上找的能用来果腹保暖,也能种植的东西。
这些东西自然不够边关将士使用,但好歹能给人以指引,派人去山间寻觅并种植,来年就会好很多。
出发前往西陵关那日,纪知年携将军府众仆役把陆珩和纪知意送到城外。
将军府的仆役围着陆珩,再三叮嘱他要保护好自己,要活着回来。陆珩看着他们的架势,想着若他们不是又老又残疾,怕是恨不得亲自上阵杀敌。
纪知年也在教导纪知意,让他不要在边关给陆珩添麻烦,要是看到对他心怀恶意的人就不要客气,直接用狼牙棒杀了就是。
陆珩高坐在瘦马上,等着红着眼睛揪着纪知年衣袖不肯放的纪知意,唇边噙着些慵懒的笑意。
等纪知意肯翻身上马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陆珩嘴角微抽的看着泪流满面且哭声不断的纪知意,对纪知年道:“纪先生,要不你把知意领回去?”
纪知意的哭声立刻停止,通红的眼睛泛出希望的光芒,他竖着耳朵听纪知年的答案。
然而,纪知年道:“六公子,时间不早了,您和知意还是早些出发罢!”
纪知意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
陆珩对纪知年拱手,说道:“纪先生,保重。”
纪知年把目光从纪知意身上收回,抬起手拂去眼角的湿润,同样对陆珩行别礼:“保重。”
在陆珩等人的身影离开视线范围后,纪知年就踏上回程的马车,和将军府的仆役回城。到城门外时,他掀起车帘朝城楼上看去,果然看到晋国的王还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塑像般眺望着远方。
辞别过纪知年后,陆珩就带着没有停止过抽噎的纪知意往西陵关的方向而去,他以为时间稍微长点,纪知意的情况就会好转。
然而,他着实没想到,一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当他真正哭起来时,相较于柔弱的女人,眼泪只多不少。
整整三日,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纪知意的呜咽声就没断过,他的眼泪,也没停过,怎么哄都不好使。
转机是发生在三天后,当时陆珩带着人正准备越过山林走近道前往西陵关。在一行人入山林后不久,便有二十几个盗匪追击而来,拿着武器要打劫。
陆珩还没来得及开口,纪知意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挥起狼牙棒朝着盗匪攻击而去,一拍一个准,不多时二十几个盗匪就都悲壮死在了他的武器下,断臂残肢,血花四溅,异常惨烈。
陆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寻常人三天没吃东西,周身基本提不上力气,可纪知意却还能轻而易举的挥动他几百斤的狼牙棒,身姿灵巧的游走在盗匪之间。
一般人哭了三天,眼睛不瞎也会痛,纪知意眼睛肿的连缝隙都没有,他却在拍人脑袋时跟拍瓜似的,半点迟疑都没有。
纪知意拎着狼牙棒站在满地的残尸中,浑身染满了血色,他的脸上也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光,他仰着头,对陆珩咧嘴笑开,叫人的脊背莫名发凉。
“漂亮公子,知意饿了。”
这是离开纪知年的三天以来,纪知意第一次开口说话。
随着陆珩押车而行的人不禁打了个寒碜,对满地的残尸不敢细看,生怕下一个死在纪知意手中的人就是他们。
陆珩的神情未有丝毫改变,看向纪知意的眼神也没有躲闪或者害怕,他如常的看着他,笑道:“现在知道饿了?前两日不肯吃东西的时候是不觉得饿吗?”
纪知意对人情绪的变化感受异常敏锐,在没有察觉到陆珩对他的情绪有不好的变化时,他的脸上重新泛出明亮的光彩来,那是对着纪知年才有的光亮。
他小跑到陆珩身边,努力睁开臃肿的眼睛:“知意饿,要吃的。”
纪知意脸上虽被溅了血,但他懵懂而单纯的模样还是有几分可爱的。陆珩抬起手想要去摸他乌黑的发丝,却在看到他头发上的血点后沉默的收回了手。
他见过血流成河,不惧血,不怕尸,但怕不怕和喜不喜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现在就叫人给你弄吃的,你去附近找找水源,把身上洗干净,回来就能吃了。”陆珩说。
纪知意艰难的眨巴着眼睛,盯着陆珩不放,见他态度没有任何松动,这才委屈的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开。
陆珩自然不会放任纪知意独自走开,在吩咐随从准备食物后,就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答应过纪知年要照顾他,就绝不会食言。
纪知意在山上长大,对山中的环境很熟熟悉,凭着对山林的熟悉,他很快就找到了干净的水源,把身上清洗干净。
在回程的途中,他还顺手抓了不少野物,大到野猪,小到野鸡野兔,还爬到树上摘了不少能吃的果子。
出去时,两手空空,回来时,连拖带拽。
第23章 血染山河22
有纪知意同行,陆珩等人前往西陵关的途中格外顺利,路上也遇到过几次流民盗匪,但都不用陆珩亲自出手,纪知年几个手起棒落,就让那些试图打劫的人只留下了残破的尸骨。
而随行的人,对纪知意的态度也是从开始的诚惶诚恐,变成了后面的敬重有加,他在随行人心中的地位,几乎能与陆珩这个当主人的持平。
只要有纪知意在身边,不管是流民也好,是盗匪也罢,都伤不了他们。虽然纪知意杀人的手法是残忍了点,敌方的死相是惨烈了点,但死敌人远比死自己人好。
更何况,纪知意对山林非常熟悉,知道哪些东西可以吃,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吃的,还很会猎杀野物,让他们原本以为会很凄苦的赶路日子变得滋润无比。
陆珩发现,在山林中长大的纪知意,竟颇有万兽之王的气势。
赶了小半月的路,陆珩等人无惊无险的到了西陵关。
然而,一行人刚入城门,便有愁云迎面扑来,无论是城中百姓还是驻守城关的将士,面上都含着悲壮和忧伤,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纪知意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戒备的盯着周边的人,他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不好的东西,但他也知道这些人是不能随便拍的。
“漂亮公子,我们去哪里呀?知意又饿了。”纪知意说道。
“去将军府,到了将军府就让人给你弄吃的,保管让你吃饱。”
陆珩举目眺望着将军府所在的位置,开口对纪知意说道。
原主不曾到过西陵关,陆珩在这几年的游历里却是来过两次的,那时赵陈两国还没攻打晋国,西陵关的百姓虽然也过得凄苦,却不像现在这般愁云惨雾的。
现今的城中,分外寂寥,也没几个百姓在街面上行走。
城中门户,也多是关着的,也不知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听到要住在将军府,纪知意澄澈的双眼立即变得明亮无比,他兴奋道:“去将军府,大哥也在将军府吗?大哥看到我回来肯定很高兴,漂亮公子,我们走快些,我给大哥打了好多吃的,他肯定很喜欢。”
陆珩眼皮微跳,目光不自觉朝着被纪知意塞得满当的马车看去,这小半个月来,若是在山林中行走,纪知意就会去山林中转悠几圈,他每次转悠,山林中的野物就总是要被祸害不少。
他拎回来的野物吃不完,他也不准吃完,其中半数以上都被清理干净留在了马车上,说是要留给他大哥的。
纪知意坚持的结果,就是为马车增添了不少负累,让拉车的马匹差点累死在途中。
看着纪知意单纯而快乐的模样,陆珩心底难得的生出了些许不忍。但此时让他失望,也好过在他以为期望马上就实现了却被泼凉水要来得好。
陆珩沉吟须臾道:“知意,这里是西陵关,你大哥在晋都。”
纪知意吸着鼻子,眼睛蓦地泛红,他满是委屈的望着陆珩,说道:“可是你说去将军府的,大哥就在将军府,他在等知意找好吃的回去呢!”
随行的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有些惊慌。他们都是见识过纪知意的哭功的,他真伤心了哭几个日夜都是寻常。
更让他们觉得不安的,还是城中不像途中,途中有不怕死的盗匪流民撞上来给他消气,城中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和保家卫国军士,都不是能随便拿来出气的。
若他在这城中发怒,拿百姓或军士的脑袋拍该怎么办?
大将军治军严明,若纪知意犯了错,他定不会轻饶于他。
想到这里,随行人在胆颤心惊的同时又充满了担忧,数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纪知意,想着在他发狂的时候就冲上去,拼着受伤的风险也要制止他在大将军眼皮底下犯错。
陆珩看着纪知意,认真道:“知意,你仔细看看四面,有没有你看着眼熟的,店肆也好,人也好。”
纪知意果然认真去看,城中行走的人极少,一眼望去就能看个大概,他记忆还算好,却没能从街道两旁的店肆中找到他所熟悉的。
纪知意悲着脸,却还不死心,他催促着陆珩赶紧去将军府,要去将军府中确认,确认里面是否真的没有他要找的人。
陆珩没有再说什么,打马先行,带着纪知意往西陵关的将军府跑去。
西陵关的将军府远不及晋都的将军府奢华,矮小破旧的府邸立在街道边,守门的也不是记忆中的老伯,纪知意站在陆珩身边,抬头望着陌生的将军府,差点哭出来。
两人刚在府邸前下马,守门的将士就拿着武器上前,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自何方,来将军府做什么?”
陆珩从腰间取出玉佩递给将士,说道:“我是陆珩,陆奇第六子,来西陵关见父亲。”
将士狐疑的盯着陆珩,周身的戒备没有丝毫松懈,更没有让陆珩就凭着一块玉佩就踏进将军府的意思。
语气上却是客气了许多:“请先稍等,待我等向将军确定了公子身份,再请公子入府。”
将士话音还未落下,就有人携着陆珩递出的玉佩朝着府中奔去。
纪知意的目光随着入府将士的身影而移动,在没亲自在府中找过以前,他还是不相信大哥不在将军府。
要不是漂亮公子告诉他,若是不老实等着,将军府的人就不会任由他在府中走动,就不能去找人,他肯定早就打进去了,守在门前的几个人可不是他的对手,两棒子就打死了。
纪知意焦心的等着,通红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盯着里面,拎着狼牙棒的手一再握紧,颇有些再不出来就打进去的架势。
等了将近一刻钟,前去送玉佩的将士就从府里小跑出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身形出挑的年轻人,其中一位与陆珩有六分相似。
与陆珩的散漫不同,他整个人的气质由内而外的透着肃杀,浑身都仿佛被血色笼罩着,显得格外冷酷。
纪知意下意识的举起狼牙棒,侧身挡在陆珩身前,满是防备的盯着朝他们走来的人。
陆珩轻描淡写的抓住纪知意的手,看似轻巧的动作让纪知年缓慢举起的狼牙棒竟再没半分上移,他笑道:“知意,他们是来接我们进府的,你不想进去了?”
陆珩话音刚落定,几个年轻人就已经行至他跟前,与他有六分相似的年轻男人表情严肃的打量着他,他的神色淡漠,眼中却蕴含着几分化不开的疲惫。
这个男人,是陆奇的第四子,原主的四哥,陆瑜。
陆瑜是除了陆珩外,陆奇唯一还活着的儿子。
“你说你叫陆珩,大将军陆奇第六子?”陆瑜开口。
陆珩颔首道:“四哥,我是陆珩,他是纪知意。”
陆瑜把陆珩的玉佩还给他:“先进府再说。”
得到许可后,纪知意当即就往府中窜去,让守门的将士都来不及阻拦,等人反映过来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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