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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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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正有些尴尬。
“不过,”傅洪辛再次开口:“我们作为家长也想提些建议,不是强迫你们接受,主要是希望大家心平气和地把矛盾说出来,互相理解,求同存异嘛。”
水一般柔和又坚定的态度说服了在座所有人,粟正心中感叹,不愧是搞外交的。
粟正自己真的没有太多要求,保守的款式他也能穿,唱反调的原因只有一个——黎女士阴阳怪气的态度,但这点他难以开口,毕竟他又不能抱怨让黎女士别再歧视自己了。成年人的世界永远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可黎女士又是傅秉英的妈妈,虽然看样子傅秉英是不在乎跟自己亲妈散不散,但粟正有顾忌。
这么想大约天真,但真情实意地,他希望傅秉英能有拥有温暖的家庭。
傅秉英见他半天不开口,以为他是不自在,替他说了:“我知道你们对正正不满意,但是我更希望你们清楚,你们满不满意对我的婚姻而言并不重要。妈,我必须跟你讲明白,你的情绪在我心里永远排在正正的情绪之后,如果你让他不痛快,那我只好让你远离他。”
此话一出,连傅洪辛都脸色微变,黎女士更是怒不可竭,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我不管了,他都说出这种话了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你冷静一点,孩子再说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好好听着。”
“听什么?听他不孝有理?听他恬不知耻?”
“你说话也要注意一点。。。。。。”
“你直说闭嘴就行。”
黎女士风风火火地推开傅洪辛,愤然离席。傅洪辛倒是一派平静,像是应付惯了这种场面。
粟正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
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傅秉英是个情商很低的男人,但他从没想过这人连对自己亲妈说话也毫无顾忌。粟正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傅秉英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赌气,但实话也可以用委婉的方式表达。
傅秉英连委婉的方式都不屑。
他又忍不住想起以前和傅秉英热恋的那段时光,这人到底为自己忍了多少,才会变得那样百依百顺。
在那段时光里,除了出轨,傅秉英从不和他说一个不字。
他感到心脏有些酸软,眼睛眨个不停,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傅秉英的手。
“怎么了?”傅秉英问。
粟正摇了摇头,一股冲动盘旋在心头,马上就要冲出口去,但另一股少女般的羞涩又让他脸颊泛红——好在他变成女人了也是小麦皮肤看不太出来——最后张了张嘴,无声说道:。。。。。。。好喜欢你。
傅秉英的手立刻反握住她的,粟正吓了一跳,越发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傅洪辛关心道。
“没什么,”傅秉英按捺着激动说:“爸,你去忙吧。”
他这是要赶人了。傅洪辛也不强求多谈,况且他自己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孩子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
等傅洪辛走了,粟正才敢抬起头来,他思索着要怎么找借口离开,傅秉英却先开口了。
“一起吃个饭吧。”
粟正没有理由拒绝。
他上了傅秉英的车,但是不敢看向傅秉英,满脑子都是刚刚自己告白被抓到的窘迫。我喜欢你并不是一句很值钱的话,但是这一次不同,他知道那句话背后意味着的,其实是我爱你。
我爱你,傅秉英,我爱你。
这个事实几乎令他落泪。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爱上一个人的后果了,也许他会像他妈妈一样,从此变成一个女表子,将自己全部的理智抛掉,或者像他奶奶一样,作出有违伦理的事遭人指指点点。
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欢喜,无限的、翻滚着的、像云一样柔软的欢喜,他向自己、向傅秉英抗争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走回了命运安排好的道路,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也不愿后悔,因为他头一次真实地触摸到了幸福二字。突然,一股勇气冒了出来,犹如即将喷发的岩浆,他想大声的叫喊:
傅秉英,我爱你!
好爱好爱你。。。。。。再也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如此深爱着你了。
叱——
车停了下来,傅秉英紧紧地捏着方向盘,焦虑紧张伴随着兴奋,他说:“我们不去吃饭了。”
“什么?”
“下车。”
“什么?”
傅秉英下了车,绕过去给粟正开门,他说:“我们登记结婚吧。”
粟正眨了眨眼,没听懂,但当他看到民政局三个字的时候,心里的烟花突然就炸开了。
“好啊,”他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几遍:“好啊。”心里欢喜极了,他从未觉得结婚会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以至于他想脱掉高跟鞋,拽着傅秉英飞奔而去。
傅秉英愣神。
刚一开口他就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这个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真正的粟正,而真正的粟正。。。。。。他没有把握,到底爱不爱自己。
可粟正答应了,毫无犹豫。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迷雾终于被吹散,黑夜终于过去,怨恨和委屈全部消失,心中一片空白,然后终于,生出了一朵欣喜的花。
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等到迷失了自己,在痛苦与报复中自我折磨、折磨他人。
但他还是等到了。
于是他罔顾路人探索的视线,罔顾粟正吓得惊叫,一把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等粟正站稳,他忍不住吻了下去,嘴唇相贴的温度熨烫到了心底。
我爱你,他想说,但又不舍得结束这个吻。
然后粟正开始回应,他伸手抱住了傅秉英的腰,第一次体会到和相爱的人一起,只是亲吻都令人炫目。
“诶!注意场合啊!”穿荧光背心的协警拍了拍粟正的肩膀。
粟正吓了一跳,牙齿嗑伤了傅秉英的上唇。
“我去!”他又惊又吓,脸也红了。
“这儿不让停车知道吗?赶紧开走。”老协警像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淡定的问:“是来登记的吗?”
傅秉英蹭了蹭嘴,点头。
“是的。”
“那证件都带了吗?”
傅秉英和粟正对视,一同摇了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老协警摇了摇头:“身份证,户籍证明,婚姻状况证明,清楚了没?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吧。”
粟正和傅秉英这才从狂热中清醒了点。
俩人上了车,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还想结吗?”
俩人又一起笑了笑,粟正问:“我想结,你呢?”
傅秉英拧了拧车钥匙,声音压过了引擎声:“我现在就想跟你结婚。”
他们像龙卷风一样给各自的单位打电话要助理赶快准备材料,语气急的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傅秉英的秘书被他严肃的声音吓得够呛,陈叙却冷静多了,甚至反问粟正发生什么了。
「婚礼都没举办就要先登记?你想清楚了吗?是不是黎女士刺激你了?」
「我没有,我就是想。。。。。。。」粟正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傅秉英抢了过去。
他少有失态地吼道:「我跟我老婆结婚要你多管闲事!」说完就把电话按了,心里淤积已久的恶气总算是宣泄出来了。他从前就看不惯陈叙——因为这个男人被粟正优待,长得勉强入眼,粟正对他却从不轻浮。
光这一点,傅秉英就知道他和酒吧里那些妖艳**是不一样的。
粟正跟他解释:我的事儿陈叙都知道,当然得对他尊重点,不然给别的公司挖墙脚了怎么办?
傅秉英却不想听到这种回答,他想让粟正说:有你了我谁都看不上。
见粟正半天不说话,傅秉英又有点生气了,问:“怎么?我不能说他?”
粟正摇摇头,像是憋不住了似的,笑得特别开心:“可以可以,我就是觉得你太帅了。”
傅秉英一愣,耳朵有些发烫,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在大学校园里第一次见到粟正的时候。
那时候,粟正笑眯了眼,凑到自己耳边,对着还是陌生人的自己说:“为什么不看我?。。。。。。脸红了?”
“请你离我远一点。”
傅秉英从没告诉过粟正,当时他眼里的拒绝是因为心虚。其实他觉得粟正笑得很好看,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感情上得好看,他的脸上、眼睛里散发着一股纯粹的喜悦和兴奋,脸颊皮肤紧绷,传递出真诚的信号。如果那是一幅画,傅秉英可能会花一整个下午驻足观赏,但他一是个活人。
对一个活人产生观赏的欲望让傅秉英感到不适应。
所以他走开了,远离粟正,好在后来粟正对他穷追猛打。不然他的人生就将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傅秉英让助理准备好材料前往粟正的公司,直接开车载粟正回公司拿材料,节约时间。两人饿着肚子,拿到材料又冲回了民政局,他们兴致勃勃地以为一进去就能领证,没想到还要排队、照相,等到那个红色的小本子拿到手里的时候,天空也变成了梦幻的紫色。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傅秉英长长的舒了口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粟正却愣住了,极致的兴奋散去,理智渐渐回笼,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傅秉英不是那个傅秉英,那个傅秉英出车祸死了。
“去吃饭?”
“啊?”粟正抬头,看到傅秉英温柔的神情,心里突然感到了慌乱:“。。。。。。我有点累了,”他勉强笑了笑,解释:“真是忙了一下午。”
傅秉英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丝毫没有怀疑:“也是,先回去吧。”
他送粟正回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还特地下楼去超市买了食材做了丰盛的晚餐。
粟正受他的感染,心里好受了一些,自我安慰道:没事的,别怕,他是傅秉英,他们都是傅秉英,都是一样的。。。。。。
等到了晚上,当傅秉英搂着她入眠后,粟正突然感到了不寒而栗。
他们已经相爱,死心塌地的爱也许不久就会到来,如按世界的意思,到时候他就算成功了。还生,回到原来的世界,回到没有傅秉英的世界。
傅秉英的手还搭在他腰上,手掌温热,传递一股安心感。
第67章 她他 中下下下
黎女士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整接到他儿子的电话。
真要说起来,她跟傅秉英上一次通话还是在大年三十。他们家办的是电信的家庭套餐,互相通话免话费,这个优惠,他们一家三口从没享受过。
要不受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黎女士说不定还能高兴地接起电话,但现在她难免担心起来,怕粟正那个狐狸精又跟自己儿子灌输了什么坏心思,别是来断绝亲子关系的。
傅洪辛也醒了,他难得在家过夜,晚上床垫隔得他腰不舒服,凌晨才勉强睡着。
“怎么了?”他看爱人神色严肃,嘴唇紧抿,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谁的电话?”
“。。。。。。”黎女士闭了闭眼,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吞咽了好几下才说:“是咱儿子,他说他跟那女的领证了。”
“。。。。。。。”
傅洪辛愣了一下,马上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电话给我?”
黎女士摇摇头,像是血压上来了,不停揉着额角:“他早挂了!”说完又冲外面喊到:“张姐!把我降压药拿来!”
傅洪辛披着睡袍就下了床,急匆匆地往外走。
“你又要去哪儿啊!”黎女士厌烦地吼道。
“我去见儿子。”傅洪辛显然也有些动怒,道:“建议你今天就呆在家里,冷静一下。”
嘴上说着冷静,黎女士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呢,他不过就是嫌弃自己。一想到这儿,越发喘不上气来,发泄似的吼道:“张姐!药呢!”
“婚礼还是要办,”傅洪辛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好尽早办。”
坐在他对面的是粟正——由于今早在银行门口被拒之门外,傅洪辛只好曲线救国,找到了粟正的公司。
还好这个儿媳妇不算绝情,还亲自下楼把他迎进了办公室。
“您先喝茶吧。”粟正客气道。
“好。”傅洪辛把杯子端起来,没喝,又道:“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吧。”
粟正有些拘束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没有个桌子的遮挡,他必须时刻注意自己习惯性岔开的腿。
“我觉得不办也挺好。”
“这不行。”傅洪辛下意识地否决,又马上补充道:“不是不尊重你的意见,但结婚确实是人生大事,还是需要有点仪式感的。”
粟正点头,觉得腿怎么摆怎么不自在。
“可是这还得问问小傅的意见吧,”他突然想起对面这个帅老头也姓傅,颇有点不自在的改口道:“我是说。。。。。。秉英。”
傅洪辛和气地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分不谄媚的亲近,道:“我看得出来,秉英是真的很爱你,如果你想办一场婚礼,他会二话不说全部答应。”
没有女人听到这种话会不高兴。
粟正现在算半个女人,所以他一半很高兴,一半保持理智。
“我也爱他,所以我希望他开心,而不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委曲求全。”
傅洪辛笑了笑。
他问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被拒绝。如果他没被拒绝,婚礼的事十拿九稳,如果被拒绝,也不是坏事,至少证明这个女人是真心爱自己儿子的。
他只好拿出最后一张牌。
“我已经快六十岁了。。。。。。。”
婚礼定在了下周天,一个日历表上没有任何纪念意义的日子。
婚礼的全部方案交给了一家全包策划公司,三天之内他们就拿到了五套方案。粟正觉得都还行,反正都是穿裙子。
傅秉英倒显得很热切,近乎挑剔的提了很多意见,连粟正都忍不住觉得他像个找茬的。好在策划公司的专员性格都很好,看在钱的份上,包容了这个低情商的男人。
生活好像没什么不同的,又好像多了几分期待。
他还在周三下午加了一晚上的班,开完策划会之后,他从包里拿出一打香槟金色的请帖,像是宣布下周要出差一样,宣布自己这周天要结婚了。
大约是开会开得太累,这件事只引起了一波短暂的掌声,随后大家各奔东西,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迎接明天的太阳。
粟正回到家里,看到傅秉英正坐在沙发上看3D图——那也是他逼着策划公司的人提供的,因为不放心效果,所以无论如何要提前确认好。
家里没开灯,沙发边有一盏小台灯,光线柔和,照映着傅秉英那张清冷的脸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这些天他们一直住在一起,没什么同居后的尴尬事,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同居了。
唯一让粟正感到奇怪的是,傅秉英一次都没有要,他的例假已经结束了,不是那方面的原因。也肯定不是傅秉英对自己没兴趣。
拿到我只是他取得同妻?
噗,不可能,粟正摇摇头,扑倒了傅秉英身上。沙发垫弹了弹,傅秉英换了个姿势,搂住了他。
“今天怎么这么晚?”
“加班。”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回。”
“开会嘛。”
“所以我给陈叙打电话了。”
“。。。。。。你又跟人说什么了?”
“我跟他说我想你了。”
粟正又羞又恼,刷的抬头,直直的撞上了傅秉英的吻。
“骗你的。”傅秉英揉了揉他的耳垂,说:“你要为他跟我生气么?”
粟正当然不可能为了陈叙跟傅秉英生气,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跟傅秉英生气的。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傅秉英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说:“生气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没生气。”粟正赶紧说:“我以后都不会生你气了。”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没说话,听见彼此的心跳轻轻地对话。又过了一会儿,粟正觉得自己的胸部被压得好疼,想换个姿势,傅秉英却收紧了手臂。
他平淡地说:“我爱你。”
半秒的欣喜若狂,一整晚的恐惧。
泡泡从眼前划过,粟正猛地从水里抬头,剧烈的喘息掩盖了内心的慌乱,他害怕一走出浴室,傅秉英就会消失,自己就会回到真实的世界。
心脏空虚的厉害,胃变成了黑洞,将脏器一并吞没。
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爱你是假的,说我爱你的傅秉英也是假的,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限定,如果游戏结束,会全部消失。
唯一的办法——
死去,进入下一个新世界,遇到新的傅秉英。
可好舍不得。
他终于和傅秉英相爱了,相爱,两个人心悦彼此。也许就差一点点,他们就能变成至死不渝的终身伴侣,死心塌地的爱着对方。
可他必须得停下了。
除非让傅秉英少爱自己一点,或者,离开这个世界。
他可以对傅秉英直说:你别那么爱我。
或者直接了当来一句分手。
但无论如何傅秉英都会受伤,他会怎么样?粟正想起了自己出轨之后傅秉英发狂的样子,那时候他眼中只能看当对方的疯狂、愤怒,现在他眼中却只能看到心疼、可怜。
他伤害了傅秉英太多次。
如何狠得下心再来一回?
答案变得明了,唯一的结果呼之欲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婚礼,想起了那套给傅秉英定下的中山装,粟正想,也许我还可以再等等,等到看到我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也不迟。
傅秉英很轻易地发现了粟正的不对劲。
他不敢看自己。
之前是因为害羞,现在是因为。。。。。。。傅秉英难免心寒。他想,可能粟正后悔了吧。当兴奋劲儿退去,粟正又想起了不受拘束的浪荡生活。
。。。。。。。晚了,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傅秉英几乎是抱着一股狠劲儿在想这件事,他必须得跟我结婚,必须。
所以他装作没发现,反而越发缠着粟正,粟正的表情越不自在他就表现得越温柔,他就是要用行动告诉粟正,你没有退路了。
但他心里又有些自虐式的体谅。
那篇日记里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呢,粟正的态度再清楚不过,他经历了那些事,与其说是不愿意,倒不如说他没有能力信任自己能爱一个人。
傅秉英悲惨地发现,就算是粟正真的永远不能像自己爱他一样爱自己。。。。。。
那我还是爱你。
他把熟睡的粟正紧紧搂进怀里,虔诚地亲吻她的发旋。
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婚礼的前一晚他们各自回家,粟正这才发现除了陈叙,他身边没有其他好友。晚餐他吃得很少,因为担心第二天穿不进婚纱,到了十一点他已经饿的胃壁摩擦。
“你可以吃点水果。”陈叙还在帮他对流程,按理说这么晚了留个男人在家十分不合适,但粟正即无亲戚又无朋友,总要有个人充当“妈妈”和“伴娘”的角色。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厨房给自己找了个火龙果吃。
陈叙最后一遍看完,把零散在茶几上的文件一一整理收好。
“太仓促了,”陈叙说,粟正以为他又要批评自己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道:“。。。。。。。你值得一个更好的婚礼。”
粟正勉强地笑了笑。
“我这样儿的,配这个,够好了。”
他是指自己明天的计划,陈叙却误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原生家庭。
“你不要妄自菲薄。”陈叙皱起了眉:“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好好,我知道。”粟正咧嘴一笑,露出被红心火龙果染得紫红的牙齿,道:“好甜,你要来一个吗?”
“你好好刷牙,我明天上午再过来。”
按照粟正的计划,他应该今晚去偷偷看一眼场地,然后逃走,但是临到头心里的舍不得就像强力胶,喜欢熬夜的人都知道那种感受。
所以他打算再拖一拖,拖到明天白天,最后再见一次傅秉英。
第二天早晨四点四十七,他在不安中睁开了眼,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暗淡的微光,一如他的心情。
十二点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我要再看一眼傅秉英。
四点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就变成了:我不想看傅秉英最后一眼。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陈叙就要带着妆发团队过来了,他感到背后有一双手正在一点点的用力,准备将他推下悬崖。
手机突然亮了亮,粟正吓得扭头,点开一看是一条垃圾邮件。
他手上松了又紧紧了有松,怀着说不定对方压根看不到的心情,给傅秉英发了一条微信:
我有点怕。
发出去后,心里好像踏实了一点。
紧接着是涌上心头的懊恼,又赶紧点了撤回。
就在信息撤回的下一秒,傅秉英快速地发来一句话:
你怕什么?
粟正这回是真被吓到的。傅秉英居然是醒着的,转念一想也合理,毕竟今天要结婚,大约是兴奋的睡不着。
我发错了。
那你打算发给谁?
陈叙。我怕明天起太晚来不及。
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多遍,粟正的心脏吊起,等待傅秉英给个判决。
再睡会儿吧。
傅秉英却只回复了这么一句。
第68章 她他 下
六点的时候,粟正实在坐不住了,他快速地洗漱穿衣,带上了卡包钥匙要出门,。。。。。。去哪里?鬼知道去哪里,总之是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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