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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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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都已经败露,心里还存着刘巧手和他姐姐会来接他的美梦,因此并不十分绝望,还有心思左顾右盼,考量沈老到底是什么人,跟乔郁到底有什么关系。
沈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知府大人讲了一遍,知府大人听得瞪圆了眼睛,怒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小公子来了吗?”
沈老正想回话,就见外面一个衙役走了进来,伏在知府大人耳边说道:“大人,有个自称乔笙的人,说要求见大人。”
沈老面色一变,冲知府大人说道:“你要找的这位小公子,他来了。”
乔郁跟着衙役一起走进奉天府的大门,奉天府威严庄重,看的人不自觉的就有些紧张,除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一个侍卫,侍卫带刀箭,理所当然被拦在了奉天府外,乔郁和家丁则跟带着刘巧手和他婆娘一起去了公堂,让刘巧手和潘顺打了个照面后,让两人一前一后的跪在一起,乔郁则被衙役带着,去了一墙之隔的厢房。乔郁一见知府大人,就二话不说的跪了下去。
乔郁爹妈去世的早,他自己在外面摸滚打爬上十年,什么苦都吃过,基本上没有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想法,不过在天/朝时,倒也并不需要向谁下跪,在这人就不一样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乔郁这样的平民。
知府大人却没准备让乔郁一直跪着回话,乔郁膝盖在地下一触即分,随即被知府大人扶了起来:“公子有话大可直说,此处没有外人,沈老刚刚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过一遍了,公子再详细复述一遍吧,我着人写一下证供。”
知府大人还尚且不知道乔郁的身份,不过他到底见多识广,并不因为乔郁的衣着,就以貌取人。
这世上能让沈老太傅另眼相待的不足五人,别说乔郁还长了一张颇具欺骗性的脸。
乔郁的复述就比沈老的更加完善些,从自己的那张图纸讲起,讲了刘巧手心生贪念想将那图纸据为己有,又讲了他已经将图纸交给了沈老全权代理,再讲到在西街碰到潘顺后,自己只想问清楚情况,潘顺却二话不说的动起了手,后来如何施计谋,雇人到他家门口,想把他连骗带绑的弄到刘家去,最后阴谋败露,恼羞成怒的想要奋起伤人。
说道这里,乔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人,我这件事其实到算不得什么大事,图纸也好,意欲伤人也好,到底是没有伤我一根汗毛,只是潘顺罪大恶极,所犯错事可不止这一件,还望大人明察。”
一墙之隔的公堂外,潘顺和自己的姐姐姐夫跪在了一起,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觉出有些不对劲的味道,被人押着还忍不住的往后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不问这话还好,一问刘巧手的眼睛里简直能滋出火来,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这个扫帚星,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你还有脸问我!”
刘巧手向来欺软怕硬,自从潘顺来到他们家,别说骂他,就是连多看他一眼,刘巧手都是不敢的,而现在他破罐子破摔,竟反而从心底生出一点火气,难听话一句接一句的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潘顺在家顺风顺水,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如今已经快要成为阶下囚了,也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闻言扭头凶狠的盯着刘巧手,说道:“你再说一遍!”
刘巧手这时哪还怕他那几几句言语威胁,一梗脖子,又骂了起来:“我就说你是个扫帚星怎么了?我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姐姐这样的婆娘,又遇到你这样的蠢货,别说一遍,十遍我也照样敢说!”
潘顺怒急攻心,脸色又青了不少,不知道他这个平日里缩头乌龟似的姐夫今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他又气又觉得不对劲,隔着一排跪着的人,去看他的姐姐,只见他那大肚婆姐姐也丢了魂似的跪在刘巧手旁边,见他看过来,突然掩痛哭了起来。
“顺子,姐姐保不住你啊。”
潘顺尚且不知她何出此言,还没说话,就见知府大人的身影急匆匆的从后面走了进来,惊堂木在案上一拍,说道:“来人,刁民潘顺为祸百姓强抢民女,使得女子陈晚香蒙羞而死,将潘顺杖则一百,押入大牢,着人去长阳县双河镇请陈晚香爹娘进京作证,潘顺之父为虎作伥为官不仁包庇亲子祸害百姓,也一同给我押进京来!”
“刘巧手与妻刘潘式知情不报,包庇恶行,还纵容此子意欲伤人行凶,与其同罪,杖则五十!给我一同押进大牢里去!”
第60章 孤家寡人
乔郁没等后面的结果,只等奉天府文书做完证供签字按章后就跟沈老先走了。
这事情虽然闹得不小; 但跟乔郁的关系却不算大; 不过是借由乔郁这件事情被捅了出来,不管什么样的后果; 都是潘顺罪有应得。
至于刘巧手和他婆娘; 乔郁也懒得多关注了; 他不了解央国律法; 因此也不想参与后面的审问; 知府大人该如何判就如何判,他一介平民总是做不了主的。
从奉天府出来已经快到申时,乔郁饿了一中午,肚子早就咕噜作响; 今日一早就被卷进这一团乱麻里,也没顾得上出摊,好在他也没来得及准备今天的东西; 现在出摊时间也过了; 索性就给自己放个假; 休息一日,明日再说。
乔郁自己肚子饿的咕噜作响; 将心比心; 沈老现为他这事奔波半晌,肯定也不曾吃过什么东西,他十分歉疚,饿的两眼发黑; 也不想回家做了,决定出去就赶紧找个地方带沈老去吃点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奉天府,乔郁正想说话,就听沈老先他一步说道:“今日你受惊不小,赶紧回去歇着吧,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大可过来寻我,不过看你那拳脚功夫,可能也不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乔郁这身板,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会拳脚功夫的样子,他在沈老面前露的那两手,倒是十分出乎沈老的意料。
沈老初还看不出来这彦王对乔郁高看一眼所为何故,要只是为了乔郁这张脸的话,也未免过于庸俗,乔郁虽长得好看,但也绝到不了祸水红颜的地步,陆锦呈身份之高,想要什么样长相的没有。
现在乔郁猛地露了这么一手,倒反而让沈老窥见其中一点端倪来。
这孩子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相貌与性格违和,为人处世又与年龄违和,虽说陆锦呈至今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可但凡有点眼色也该看出他身份不寻常,乔郁对着他们却无半点惧意,腰背挺得笔直,眼神也无半点谄媚。
不卑不亢,也不怪陆锦呈另眼相看了。
沈老想到这里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学生向来随心所欲,只盼这点另眼相看,别到了伤人伤己的地步才好。
他分神想了这许多,面上却没露出端倪,乔郁不知他心中所想,还在想着要找地方请沈老吃饭的事。
“沈老说的哪里话,今日全靠沈老帮忙了,不过我没受什么惊,也不需要回去休息,就是肚子饿了,沈老若不嫌弃,一同去吃个饭吧。”
“你这是要请老师吃饭?我不请自来,能否跟着一起去一趟?”
乔郁话音刚落,不等沈老回话,就听旁边传来了陆锦呈的声音,乔郁扭头一看,只见奉天府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华盖马车,马车前面坐了个小厮,模样十分熟悉,小厮身后的车帘掀开,露出半张浅笑吟吟的脸,不是陆锦呈又是谁。
平生不便背后说人,自己怎么心里念叨一下,也能将人念叨来了,沈老眼观鼻鼻观心,心说他这学生果真是用心良苦,都一封信托到他那里去了,还不放心的要亲自来走一遭。
沈老知情识趣,觉得这个时候陆锦呈大约是不想他跟在旁边碍眼的,遂从善如流的说道:“我就不去了,蜀绣阁里染了新布,我左右无事,顺便前去看看,前两日就约好了的,就在那里吃了。”
乔郁说道:“那怎么一样,这件事情沈老帮了大忙,我于情于礼都是一定要请您吃个饭的。”
乔郁说完还看了陆锦呈一眼,明显想让他帮忙说话,陆锦呈会意,也跟着说道:“老师就去吧,不然我看我这顿饭怕也吃不上了。”
沈老:……
他一边心想着这个不肖徒弟吃不上饭关他什么事,一边应道:“那就去吧,这事我帮忙不多,你也不用过于惦念。”
毕竟真正帮忙的这个人还在这杵着呢。
乔郁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又一转脑袋说道:“对了,您前些日子托彦公子送给我的春衣,我还没有谢过您呢。”
沈老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看了陆锦呈一眼,陆锦呈目不斜视,一派光明正大的模样。
沈老心道:那衣服可是你跟前这人亲手挑了布匹样子,着绣娘快马加鞭制出来的,上上下下还打赏了绣娘不少银子,快比春衣本身还贵些了,他可不好居功。
乔郁道了谢,这才顾得上问陆锦呈道:“你怎么过来了?”
陆锦呈笑道:“顺路,你信么?”
乔郁当然不信,信他就是傻逼,陈匆要真按陆锦呈说的是一介布衣,从哪儿能认识沈老这尊大佛,还能掐着时间赶来救场,他之前还只觉得陈匆是陆锦呈从自己府中招来的,现在看来干脆就是陆锦呈府上的人,跟沈老肯定也是旧识了。
他先前问沈老怎么会跟陈匆一起过来,沈老没说,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没想好怎么圆这个谎。
也就是说沈老来帮这个忙,完全是得了这位爷的指示了。
乔郁神情莫名,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那句话,乔郁长这么大,周围人的恶意没少领会,这样掏心掏肺的好倒是头一遭。
他还是拿不准这位爷到底要干什么,也不好意思自作多情当他真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反正今时不同往日,在乔郁心里陆锦呈肯定不是之前那位无足轻重有距离感的富家公子哥了,乔郁正儿八经的将人当了朋友,反而有些不大自在,明知道陆锦呈瞒了他不少事儿,也打定主意不多问一句,什么时候陆锦呈愿意了,什么时候跟他说,反正他知不知道,也碍不着他俩的关系了。
陆锦呈这次套的马车倒是十分宽敞,陆锦呈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还空了三个人有余,乔郁当然是得先将沈老请进去,沈老躬身钻进马车,坐在了陆锦呈旁边。
乔郁进跟着上马车,坐在前面的小厮问道:“乔公子坐好了么?”
乔郁突然想起来这面熟的小厮是谁了,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西街酒馆碰到的那个小厮么?还送过我们一程。”
乔郁已经坐到了陆锦呈对面,说完看向陆锦呈问道:“那他当时说的那个主子就是你?”
陆锦呈笑道:“没错,三七,跟乔公子打个招呼。”
三七笑着跟乔郁又打了招呼,他虽然早就见过乔郁一次,但那次两人都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现在再见感觉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三七那会儿只当乔郁是个没眼色的路人,随便上来就敢借他们王府的车,虽然陆锦呈当时另眼相待的让他去送了乔郁一程,他也无论如何想不到乔郁竟是要进王府当家做主的人。
乔郁则没想到年三十那天去看个花子无意中撞到的这个人,后来竟然还与他有这么诸多的缘分,那天夜黑,他没看清陆锦呈的相貌,倒叫陆锦呈看到了他,还无端受了他不少的小恩惠,乔郁转头看了陆锦呈一眼,说道:“你藏的倒挺深。”
陆锦呈但笑不语,心道:不藏得深些,怎么笼络人心。
沈老在一旁以手掩面,做出困顿不已的样子,遮住脸实在不想看他这个学生在他面前散德行。
彦王爷自幼少年老成,先帝在时,都夸他心有七窍,是个思绪如发之人,几时有过现在这种样子,像个为追求伴侣拼命展翅的孔雀,实在是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的陆锦呈一路上都在用若有似无的目光盯着乔郁看,越看越觉得这人合他胃口,不止样貌举止,简直连头发丝儿都像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长出来的一样,简直让他看到就从指间痒到了心口。
他虽然盯着乔郁看,却并不明目张胆的看,乔郁几次感觉陆锦呈似乎是在看他,目光转过去后,却发现陆锦呈闭着眼睛。
乔郁看了几次,都没发现任何异样,反而觉得是自己过于自恋,变得神经兮兮起来,他几次三番的往陆锦呈那儿看,没发现陆锦呈有什么异样,反倒是把自己看的不好意思,强制性的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假寐去了。
陆锦呈在心里轻笑一声,羽扇似的睫毛缓缓掀开,明目张胆的盯着乔郁看了个够。
乔郁到底是吃了没谈过恋爱的亏,他但凡喜欢过别人或者被别人喜欢过,就该明白有时候过于滴水不漏反而是有问题的。
他尚且不知道陆锦呈谈笑风生间,正在织一张大网,就等着他这个摇晃的不坚定的猎物上钩。
沈老撑麻了一边手臂,实在迫不得已打算换另一边继续撑,刚挪开手睁开眼睛,就看到他那不成体统的学生越发放肆的眼神,像是有实质似的,在对面无知无觉假寐变真寐的乔郁脸上放肆的滚了百八十圈,看得他鸡皮起了一胳膊,忍无可忍的清了清嗓子。
陆锦呈从容不迫的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沈老,笑吟吟的问道:“老师口渴?”
沈老不便明说,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示意他还是稍微收敛着点。
陆锦呈啊了一声,说道:“青舟快要四岁生辰了吧。”
祁青舟是沈老唯一的宝贝外孙,一提起来沈老的目光都温柔了不少,应道:“是的,难为你还记得。”
陆锦呈又说道:“当然记得的,我还记得当年榕姐姐还未出阁的时候,常与我对诗练字来的,一转眼她儿子都这么大了,可惜只有我还是孤家寡人。”
沈老:。。。。。。
他就说他好端端的做什么提自己的外孙,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至今孤家寡人的彦王爷一句话堵住了沈老太傅的嘴,老太傅无话可说,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这个不肖徒弟继续散德行去了。
第61章 八宝葫芦鸭
汉阳城东西南北四条主街,虽然跟天/朝大都市不能比; 但在这个时代来说; 已经算是相当繁华了。
城里酒楼无数,但要说知名; 肯定还是非一品楼莫属。
一品楼在南街最热闹的地方; 门楼在普遍低矮的建筑中格外显眼; 一眼就能看到; 翘角飞檐绿瓦红墙; 描金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端的是一股寻常人等不敢进去的富贵气场。
据说那里面一顿饭最低都是一两银子起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有你吃不起; 可没有你吃不到。
乔郁倒是一直挺想去尝尝的,但是无奈兜里过于干净,因此一直也只是想想; 连门口都没有路过过。
所以他一觉睡醒了发现到了一品楼门口; 心情一瞬间有点无以言说。
出了奉天府的门就看到了陆锦呈; 又一路上被插科打诨,最后假寐变真寐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居然只说请二人吃饭; 也没说到底去哪儿。
乔郁心情复杂倒也不是不愿意请人进去吃,只是有些担心,他兜里这点银子万一等下结账发现不够,那岂不是就有点过分尴尬了。
在他看来陆锦呈一个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哥儿; 肯定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来都来了,反正他也十分想尝尝这一品楼里的味道,吃就吃吧,光是陆锦呈帮他那些人情,也不止这几两银子的价了。
万一到时候钱不够,就先去陆锦呈那儿借上些,回去了还他就是。
反正陆锦呈肯定也不会笑话他穷。
乔郁打定主意,就十分从容的跟着沈老一起下了车。
沈老轻车熟路,进了一品楼刚有个小厮迎上来,他就说道:“揽月阁。”
小厮十分机灵,一听这三个字,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目光极快的从沈老身上往乔郁看去,又匆匆一瞥刚下马车的陆锦呈,把已经到了嘴边上的沈老太傅四个字咽回了肚子,一弯腰说道:“几位爷里面请。”
陆锦呈从他面前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三七跟在他后面,冲那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连忙冲他点了一下头,跑到前面去将众人引进揽月阁,这才弯腰退下了。
片刻又托着茶水上来,问道:“几位爷吃些什么?”
乔郁这还是头一次在古代酒楼里点餐,也没个菜单什么的,完全不知道怎么点,只好将目光看向陆锦呈。
他估摸着这位爷应该是一品楼的常客,但是刚刚进门小厮似乎又并不认识他,颇为不解,但就算他没来过这一品楼,也该比他知道些行情,这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将点菜这事儿全权交给他负责了。
反正到时候他负责付钱就行。
乔郁十分信任陆锦呈,即不担心他瞎点把自己点破产,也不担心他点的胃口不合,总之任由陆锦呈发挥,吃什么都行。
他刚一看过来,陆锦呈就也看了过去,两人视线一触即分。三七就跟陆锦呈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开始报起了菜名。
“八宝葫芦鸭,烤兔腿,红油笋丝,一品豆腐,再上一盘金丝翠玉卷,一盅雪耳银鱼汤。”
小厮哎了一声,机灵的关上厢房的门,下去让厨房准备去了。
三七手脚麻利的涮好了茶杯,给三人一人沏了一杯茶,小厮准备的乃是上好的朔山银尖,茶汤青翠,清香扑鼻,入口微苦,后味回甘。
乔郁对茶实在是没有研究,只能喝出来这茶味道不错。
他刚喝了一口茶,那小厮就又敲门进来了,这次端了两碟一看就十分精致的糕点,一碟码的方方正正像是豌豆黄,另一碟则是小小的饼状,外面是一层酥皮,一动就扑簌簌的掉渣,里面不知道是什么馅儿,最上面用花汁还是什么,点了个圆圆的憨态可掬的点,看着就十分有食欲。
“这是送给几位爷的小点心,一碟豌黄糕,一碟玉子酥,都是一品楼的招牌。”
乔郁看了陆锦呈一眼,心说:我就知道你是这店里的常客。不然送好茶就算了,怎么可能还免费送糕点,都装作不认识你了,能不能走点心。
乔郁觉得自己心态十分奇怪,陆锦呈的身份不能跟他说,这事儿两人都心照不宣,按理说他应该有点起码的好奇心吧,但他觉得好像也没有,反而觉得这事儿挺好玩。
其实经由今天奉天府一行乔郁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能够猜出这位彦公子的身份了。
他之前就猜彦公子这样的,或许是哪家朝臣家中的公子,这位朝臣可能还位份不低。不然养不出他这一身浑然天成的权贵气。
而今天在奉天府,知府虽然没有明说沈老的官职,态度却十分恭敬,可见沈老身份绝对不低,而陆锦呈管沈老叫老师,并且恭敬有余恭维不足,说明他辈分虽然低于沈老,身份却有可能在沈老之上。
如果只是普通权臣家的公子,身份再尊贵,也尊贵不过一个朝臣元老,这么思来想去,肯定是皇室的人没跑了。
而皇室中唯一跟这位彦公子年纪相仿又身份吻合的,只有平日鲜少在百姓眼中露面的十四王爷彦王了。
这位彦公子还说过他的名字是真的,照这么说的话,彦今这两个字,八成是这位彦王爷不为外人知的表字了。
乔郁盯着糕点发着愣,条理十分清楚的将陆锦呈的身份扒了个干净,然后舔了舔自己的牙,照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他打定主意只要陆锦呈一天不说,他就一天装作自己不知道。
小厮放下糕点就走了,乔郁刚在脑袋里下定决心,就见一块酥的掉皮的玉子酥一晃掉进了他面前的碗里。
他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发现是陆锦呈夹给他的。
“看你盯得出神,是等着我夹给你吗?”
他这话说的暧昧,但乔郁却莫名其妙的也没觉得反感,反而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位,说道:“那个也盯了,怎么不一起夹给我。”
陆锦呈:……
他不过踩着乔郁的底线顺嘴撩了一句,没成想居然没恼,还被人反撩了回来,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半晌眉眼一弯,又夹了一块豌黄糕,一起放在了乔郁碗里。
站在自己王爷身后的三七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当做一块静置的背景屏风,连呼吸都放轻了。
可怜沈老刚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就听到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动静,一口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僵在嘴边,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都这把年纪了,唯有一个女儿还是个养女,一辈子没跟风花雪月的东西沾过边,现在被迫强行围观看了一眼,只觉得眼睛都痛了,在心里痛呼:他就不该答应跟着来,情情爱爱的不能回家再谈么!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乔郁就是脑子一抽,顺嘴那么一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中了邪,又想起周围还有两个人,这下更是连头发丝儿都尴尬起来,不敢再说话,干脆埋头将夹到碗里的糕点一股脑塞进嘴里,卖力的嚼起来。
陆锦呈眉眼满是笑意,看着乔郁低头露出的发旋,只觉得这个人连发旋都让他喜欢,又斟了杯茶放在乔郁面前说道:“你慢点吃,我再给你夹,不必着急。”
乔郁:……
闭嘴吧,求你了。
沈老终于忍无可忍,一张老脸都被臊红了,站起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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