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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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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潘顺抽出柴刀的那个觉得自己最冤枉,潘顺叫他的时候,他刚干完活,听潘顺说帮他抓个人就能得一辆银子,觉得这一两银子过于好挣,生怕答应迟了潘顺扭脸又后悔了,因此柴刀都没来得及放回家去,就跟着潘顺一起过来了。
现在他背在背后的柴刀变成了证据确凿的伤人凶器,虽然人并没有伤到,但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群人没一个好惹的,他觉得自己完全是被人坑了,冤的六月飞雪,原地嚎起丧来。
“大人,大人我真是冤枉啊。”
“那潘顺只说让我们帮忙请个人回去,可没说要伤这位公子的性命啊,他要跟我说是要伤公子的性命,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望大人明察啊。”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被提供了思路,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喊起来。
沈老面色一寒,说道:“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少年人,还敢说自己冤枉?冤不冤枉,等去了衙门自有人定夺。”
沈老这么一说,下面的人就更都觉得自己冤的慌了,他们是被潘顺叫来绑乔郁的没错,可天地良心,他们这么多人,也没碰着乔郁一根手指头,反而被乔郁一根棍子打的鼻青脸肿,现在还要被送进衙门,这找谁说理去啊。
背柴刀的那个还想再说,却见乔郁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问道:“不想去衙门是吧?”
那人使劲点了点头,腆着脸跟乔郁说道:“公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可公子明鉴,潘顺那孙子确实跟我们说的是将公子请到刘家去,这公子上来就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再说公子如此厉害,我们连公子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就被送到衙门去是不是也太冤枉了些。”
潘顺找来的这一群地痞流氓也不愧这地痞流氓的称号,正经本事没有,一张嘴歪理邪说倒是很有一套,乔郁被他说得一笑,竟也没有打断他,任他继续胡说八道。
“公子你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左右也不过是为了那一两银子,现在银子没有拿到手,还凭白被公子打了一顿,我们冲撞公子在先,公子打了就打了,我们也不说什么,只是这衙门,就不去了吧。”
陈匆在后面都被这歪理邪说气笑了,不等他上去骂人,乔郁就先开口说道:“不想去衙门我倒是可以理解,这样吧,你们都说说这潘顺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把他这个人和今天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谁说的最多,我就考虑给谁一个机会做主放你们回家,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了一个字,接着都怕自己交代不及时,丢了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些天来摸到的潘顺的底细,捅了个底朝天。
“这潘顺是刘巧手新娶的媳妇的弟弟,住的离这儿不远。。。。。。”
“你这算什么消息,还是我来说吧,这潘顺可不是这汉阳城的人,本来家住汉阳城外一百多里地的长阳县双河村,他爹是村里的里正,平日里收收赋税也算有点小权,因此潘顺在村子里也就格外横行霸道,出了什么事儿都有他爹撑腰,他爹帮亲不帮理,村子里怨声载道,但都对他敢怒不敢言。”
这人咽口口水的功夫,就已经又有人接了他的话茬子接着说了下去。
“平日里他横行霸道就也算了,大家惹不起躲得起,见了他躲远一点就是了,但这次他爹也保他不住,让他到汉阳城了来避避风头,公子你知道是什么什么事吗?”这人说着说着还卖起了关子,不等乔郁说话,他身后的人就骂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你以为你是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吗,不说就起开点,给别人留点位子。”
“公子我继续说了啊,这潘顺之所以被弄到他这个姐姐这里来,就是因为他在家里祸害了一个良家姑娘,那姑娘本有婚约在身,不堪其辱,当夜就自缢死了。那姑娘的娘已经五十多闻此噩耗眼睛都要哭瞎了,和姑娘的未婚夫婿哥哥嫂嫂一起,找到了潘顺家里,他爹见这事儿确实是闹得大了,怕压不住得让潘顺偿命,这才连忙将他送到了汉阳城里来。这些事儿都是他喝醉了酒亲口跟我说的,千真万确,公子明察。”
乔郁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令人发指的一段往事,他转过头去和沈老对视了一眼,见沈老也是一脸愤慨,随即转回头来问道:“这件事情他那个姐姐可知情?”
那人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些事情在潘顺那畜生眼里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他跟我说过,他爹说了等摆平了一家子人,就会接他回去,想来他姐姐肯定也是知道的。”
乔郁站了起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那人又说道:“对了,潘顺还说了,今天的事儿是和他姐姐姐夫商量过的,也就是说,想绑公子的,刘巧手那家伙也算一份。”
乔郁没说话,又有两人绞尽脑汁补充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这才总算把潘顺的底儿全都捅干净了。
众人说完了又齐刷刷的看着乔郁,自觉说的最多的那个颇为期待的搓了搓手,小声问道:“公子,你看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我说的最多,公子你看,是不是能放我回去了。”
乔郁想了想回道:“不能。”
那人不敢相信乔郁竟在众目睽睽下耍赖,怒道:“你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公子还要骗我们不成?”
乔郁站起来给沈老使了个眼色,沈老会意朝压着那人的家丁摆了摆手,那家丁得令,猛地一把将那人按得脸碰在地上。
乔郁这才说道:“我刚才说了,我考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考虑完了,我决定不给,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这才发现乔郁只是设了个圈套等他们钻,并没有半点要放他们走的意思。
沈老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了,只等他话音一落,就命人将他们全部拖起来,带到衙门中去。
乔郁却在这时上前跟沈老说道:“沈老,我跟你借两个人行么?”
沈老并没多问,就将自己跟前站着的两个人交给乔郁,随后才问道:“你要人做什么?”
乔郁笑道:“沈老没听他们说么?还漏了两条漏网之鱼呢,既然他们合力要来害我,我自然得以牙还牙的还回去,您说是么。”
沈老一愣反而笑了,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小心,我先将这些人送去衙门,等你的好消息。”
第58章 窝里斗
太阳从半山腰一直爬到了头顶上,虽然不比夏天的毒辣; 但也晒得人热烘烘的; 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刘巧手掀开帘子第不知道多少次往外面看去,院子里静悄悄的; 外面也没有人走过的声音; 只有房间里传来咔呲咔呲的声音; 是妇人在百无聊赖的嗑瓜子。
刘巧手本来心里就十分烦躁; 那嗑瓜子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简直就跟在他耳边响似的,刘巧手忍无可忍,上去一把掀翻了妇人的瓜子篓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都什么时候了,你那兄弟怎么还没回来!”
瓜子哗的一下撒的满地都是,妇人被吓了一跳; 站起来喊道:“没回来就没回来; 这才过了多久; 你着什么急!”
妇人越看越觉得刘巧手窝囊,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不敢还手就罢了; 就连在别人身后等消息,都等的胆战心惊,当初要不是看刘巧手有点手艺还算能挣点钱,她也不会嫁给这么个窝囊废; 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哄她哄得摘星星摘月亮的样子,一有什么事情,她就成了出气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动辄对她大喊大叫,她肚子里还怀着刘家的孩子尚且如此,以后这孩子出了世还指不定是个什么光景呢。
妇人打定主意得趁这次的机会树立一下威信,让刘巧手知道这家里到底谁当家,谁做主。
她这么想着,将瓜子篓子一脚踢倒一边,抱着肚子说道:“等顺子将乔家那崽子弄到家里来,你要是不敢开腔,就让顺子来,得了好处,他定会念我这个姐姐。。。。。。”
“你快闭嘴吧!竖起耳朵听听,外面是不是有动静了。”
妇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巧手猛地开口打断了,妇人本想计较,听他说外面有动静又闭上了嘴,仔细听着院子外面传来的响动,果然听到有脚步声急急忙忙的往他们这边来了。
妇人神情一喜,也顾不上跟刘巧手计较了,抱着肚子就往外面走。
“快去,一定是顺子回来了。”
刘巧手跟着她一起往外面走,紧张的背上都汗湿了一大片,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好几下,才稍微平息了一点。
两人穿过堂屋往院门口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快要走到院门口了。
刘巧手的耳朵动了动,心却猛地一揪,擂鼓似的跳了起来。
他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叫道:“不对,不对!这不是你兄弟!”
他话音刚落,其中一扇院门就被人嘭的一声撞塌了,门柱都被踹的歪斜下来,无辜被破坏的土墙膨起一团灰,将刘巧手和走在前面的妇人兜头罩了进去。
那院门重重的倒了下去,堪堪倒在妇人脚边,发出一声巨响,妇人瞪圆了眼睛,吓得紧紧捂住肚子,后知后觉的叫了起来。
“刘叔叔好厉害的耳力,隔着一扇门靠耳朵都能听出来人,小侄实在是有点佩服。”
乔郁踏着倒下去的门板,慢悠悠的进了刘家的院门。
刘巧手看见他就像是见了鬼,仓促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而后才站住,眼珠乱转的问道:“贤,贤侄有什么事吗?到,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乔郁身后又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样子跟别人有些不同,穿了一身黑衣,手里握着一把弓,面无表情的跟进来站在乔郁身后。
乔郁弯着眼睛,一派天真的笑了笑,说道:“刘叔叔不知道我来干什么啊?”
乔郁这样子看在刘巧手眼里,简直有些渗人,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那恐惧到底是哪儿来的,反正就是两股战战,连手都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妇人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没出息的东西,她其实也被刚刚那声巨响吓了一跳,肚子揪着疼了一下,但她到底比刘巧手有主意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撑着腰往前走了两步,一扯嗓子就嚎开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么气势汹汹的闯进我家的院子,还踢坏我家门板,险些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光天化日的没有王法了是么!我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不给我个说法,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她一通瞎喊,恶人先搞上了状,又趁一侧身的功夫给刘巧手递了个眼神,随后哎呦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皱眉哭喊起来。
刘巧手颇为愚钝,慌慌张张的就上去扶她,被妇人悄悄掐了一下才勉强跟上了她的思维,恍然大悟的喊道:“怎么了这是!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她肚子里可还怀着个孩子,要是受了惊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们准备怎么办!”
乔郁闻言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来来来,往后退点,给他们夫妻俩一个妇唱夫随唱戏的地方,免得人家说我连这点爱好也不满足他们。”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沈家的家丁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巧手先是一愣,随后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闯我家门在先,踹我院门在后,她有身子受了惊吓,你还说我们唱戏!我们唱什么戏!”
乔郁懒得看他们表演,跟这种人也多说无益,从怀里抽出那张刘巧手喝多了亲手写的信,抖了抖摆在刘巧手面前,“这信是刘叔叔亲手所写没错吧。”
刘巧手惊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就是封普通的邀请函,为表歉意请乔郁到他家里来的,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因此哼了一声说道:“是我亲手所写又怎么了,妻弟昨日回来说与你生了龌龊,我与你父亲算是旧识,说起来能当你一声叔叔,觉得不该因此生了嫌隙,就想请你来家里吃上顿饭,这样也不行吗?有什么错处你说就是,这么兴师动众的闹到我家里来是做什么!”
他一通抢白没说动乔郁,却险些把自己说动了,越想越觉得他没做什么错事,嗓门也高了起来。
乔郁啧了一声,对这个戏精的表现叹为观止,他抖了抖手上这封信说道:“信上到确实是这么写的,不过你颠倒黑白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你那个妻弟哪儿去了?”
他这么一问,刘巧手还没吭声,妇人先按捺不住了,那到底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刘巧手不关心,她却忍不住,喊道:“你把他怎么了?”
乔郁自上而下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别有深意:“当然是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伤人未遂,不知道按照央国的律法,该当何罪?”
妇人一听,连装出来的肚子疼都忘记了,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他不过是想请你来家里吃饭,做了什么事你就给他按上这样的罪名!伤人未遂,他伤你哪一分哪一毫了?”
乔郁笑道:“他要是伤了我,就不叫未遂了,婶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劝你多读些书,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若是有心,出来了再学倒也来得及的。”
刘巧手瞪圆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那潘顺伤人未遂,与我又有何关系,你要抓抓他好了,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眼见他一口就将潘顺卖了个干净,妇人却不干了,瞪着刘巧手小声怒骂道:“你胡说什么!那可是我的亲兄弟,你就这样弃他不顾了不成!”
刘巧手也骂道:“你那兄弟是个蠢货,你也不遑多让,这个时候不撇清关系,你难不成还等他们将咱们拖下水了再做打算不成,你可别忘了,你那兄弟在家里做了什么事儿,是为什么才被送到汉阳城来的,你知情不报,自身难保,还想救别人,先救救你自己吧!”
他本就不同意干这桩事情,要不是潘顺趁他喝多了套了他的话,他也不会被这么稀里糊涂的绑上了贼船,现在想下去都难了。
这家里自从潘顺来了之后,就不曾安生过一天,这人比扫把星也不遑多让了,还指望他拉他一把,没主动踹他下去已经是他仁慈了。
刘巧手苦口婆心,他那婆娘却并没有听出好歹来,她可不管她那弟弟做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她和潘顺一脉相承,都不觉得潘顺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潘顺看上那姑娘想娶进潘家大门,是那姑娘自己寻死觅活,又不是潘顺将人挂上去的,做什么来找他们潘家。
她不觉得潘顺做错了事儿,自然也就不允许刘巧手这个时候弃潘顺于不顾,听到刘巧手这一番话,妇人简直要气的蹦起来,既不注意肚子也不注意声音了,喊道:“这个时候你嫌他蠢了!昨日和他商量绑这个小崽子要学他的手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刘巧手你过河拆桥,连他都不管了!我到要看你走不走得出这个门!”
当着乔郁和众多围观者的面,两人竟然就这样撕吧起来,妇人破罐子破摔,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捅了出来,也不管刘巧手越来越青的脸色,只顾自己往高兴了说,反正这事儿潘顺栽了,刘巧手也跑不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乔家那小崽子总不至于动她,潘顺做的那些事情除了他们潘家,也没几个人知道,算不到她头上来,那索性捅个底儿朝天,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妇人精起来了是真精,蠢起来了也是真蠢,刘巧手鼻子都快气歪了,可妇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也无可分辩,最后往地上一摊,说道:“毁了,全让你毁了!”
乔郁看的叹为观止,他自己准备的说辞都完全没用上,这两口子自己窝里斗上了。
他拍了拍手,冲妇人说道:“谢谢婶子深明大义了,来,把刘叔叔也押起来吧。”
妇人一把怒火烧到了头顶,现在看刘巧手被人押起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下子慌了神,问道:“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乔郁笑道:“当然是跟潘顺一起,送到衙门去。”
他说完又看了妇人一眼,说道:“哦,对了,潘顺强抢民女,逼得姑娘悬梁自尽,她爹娘找上门去,却发现潘顺已经被连夜送走不见踪影,好像是送到婶子这里来了呢。婶子,你知情不报,与潘顺同罪,也请一并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59章 奉天府
“侍卫那一箭射穿了那潘顺的手腕,别说柴刀; 那只手以后肯定连菜刀都拿不起来了; 乔公子实在是功夫了得,那一群人围在一起; 竟然没有一个能近了他的身……”陈匆站在陆锦呈跟前; 眉飞色舞的描述道; 然后描述到一半; 见他家王爷眉头一皱;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垂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下来,说道:“王爷恕罪; 是我去迟了,不过乔公子连根汗毛也没伤着,王爷放心。”
他说的过于得意忘形; 忘记了这乔公子不是随便的什么甲乙丙丁; 乃是他家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这番描述可能并不会让他家王爷觉得乔公子厉害,只会觉得后怕; 毕竟他当时看到潘顺举起那把柴刀; 也是结结实实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事后随他一同前往的王府侍卫说乔郁那一闪已经避开了柴刀的下落范围,就算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那柴刀应该也劈不到乔郁身上,也没能安抚陈匆一星半点; 要是乔公子真出了什么事儿,他就该提头去见他家王爷了。
他垂着头等他家王爷发怒,陆锦呈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发火,他缓缓出了口长气之后,说道:“知道了,他现在人呢?”
陈匆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陆锦呈的脸色,确定他家王爷并不是打算秋后算账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去姓刘的那个木匠家了,侍卫跟着的,这会儿应该已经拿了人去了衙门了,我本来要跟着沈老太傅一起去的,怕王爷担心,就先回来给王爷送个信。”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陆锦呈说道。
陈匆转头欲走,又想到些事情转过头来问道:“要给沈老太傅带个话去么?”
那姓潘的强抢民女害人性命在先,吃了熊心豹子胆太岁头上动土在后,按央国律法,其罪当诛,只是这样的人,死了反而便宜他。不过沈老太傅在场,只要跟知府大人说上几句,这潘顺就算是死也不会死的太舒坦了。
“不必了,老师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陈匆应了一声,匆忙告退了。
乔郁来这地方也快四个月了,这衙门倒还是第一次进,上次赵重阳一事,有彦公子帮他全权代劳,赵重阳又旨在毁车不在伤人,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因此也没劳烦他跑这一趟。
虽然听人说赵重阳被关了十多日吃了不少苦头,出来后连夜关门摘匾离开了汉阳城,却跟乔郁也没太大的关系了。
今日情况却不太一样,潘顺意图伤人人证物证俱在,又是沈老亲眼看见,这事情板上钉钉,是容不得潘顺狡辩的,若光这一项,或许乔郁前来对一下证供就能了事。
但除意图伤人这一事之外,潘顺还强抢民女害人性命,这事儿借由乔郁这件事儿一起翻出来,就不是对个证供就能翻过去的事儿了。
况且除了潘顺之外,还掺进去了个刘巧手和他那大肚婆娘,还有一干帮人收银子办事儿的地痞流氓,这么些人谁也没跑了被一起送进了衙门,乔郁也就不得不跟着走这一趟了。
沈老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奉天府,知府大人听衙役来报,说沈老太傅前来报案,惊得连忙亲自来请,见人就赶紧问他老人家来所为何事。
自从今上登基,沈老太傅就上书要辞了太傅这个名头,专心回去做他的木匠,却被今上驳回,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名头照常挂着,也无需每日上朝。虽说成了个虚职,但也足以见得今上对他的龙恩浩荡了。
这满朝文武谁见了老太傅不得低头礼让三分,就连彦王府那个备受今上太后宠爱的十四王爷,见了沈老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声老师呢。
这样的人,区区一个知府,哪里敢怠慢得罪。
“沈老太傅此来奉天府所为何事?但说无妨。”知府毕恭毕敬的将人请进奉天府,上了茶水后问道。
“不知按照央国律法,图谋不轨意欲伤人算什么罪?”
知府大人一惊,心说这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沈老太傅头上也敢动手,忙问道:“太傅大人无碍吧?这哪家的狂徒不要命了吗?”
沈老摆摆手:“倒不是我,另有其人。”
知府大人又是一惊,太傅大人一生未曾娶妻,只有一养女,早些年也已经嫁人了,能引得他如此重视的,难道是孙辈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不知老太傅说的是谁?可跟老太傅一起来了?”
沈老说道:“他还要等上一会儿,不过那图谋不轨意欲伤人的,我倒是已经给你带过来了。”
得了知府大人的允许,沈老命家丁将众人依次带进奉天府,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潘顺。
他手腕上的箭已经被折断了,简单撒了些疮药,好歹没再让流出血来,不过到底是失血过多,脸上透露着青灰,看着神色实在有些难看。被四个家丁按着跪在地上,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都已经败露,心里还存着刘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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