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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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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砚闻言也不强求,想了想,附身凑近符锦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对方。
    随着颜砚的靠近,符锦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又慢慢放松下来。听完颜砚的计划后,他垂眼思索了片刻,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颜砚道:“七日后。”
    符锦不赞同的摇了下头:“最好三日后就动手,”他看了一眼,对方熟悉的神情与暂且熟悉的‘面孔’,“今日上朝时,陛下下旨,让吏部准备册封‘留侯’的相关事宜。典礼一成,事情恐怕会更麻烦了。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
    为了防止皇亲外戚叛乱,只要封了爵位,就不能再上场打战。
    颜砚点头:“那就三日后动手,只是,”他探究的看着符锦,“这件事,怎么说也算‘欺君’,你当真打算跟我一起做?”
    符锦淡淡了望了他一眼:“你既然敢告诉我,我为什么不敢做?况且,那个人确实是该吃点苦头。”
    颜砚笑道:“说得好,那么,来日再见了。”拿起大裘,披上翻窗出了房间。
    直到看不见人了,符锦才缓缓地将窗户关上。
    “颜。。。。。。砚。”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唤从符锦口中溢出,他弯起了嘴角,心道:或许明天可以晚点告诉刘伯,不用去南风馆探听消息了。
    颜砚走回自己的府邸的时候,发现胡徹正在大门口等着。
    “圣旨来了。”胡徹老远看见人,忙跑了过去。
    颜砚皱眉:“是赦免令?”
    胡徹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之前安王派来送了句话过来。”
    颜砚脚步一顿:“什么话?”
    “望侯爷明日‘倚翠楼’一聚。”
    新赐的侯府大院,装饰华贵大气,看得出朱铭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
    颜砚踏进大厅,原本端坐在上位的魏公公笑眯眯的站起身:“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圣上有令,命礼部准备典仪,三日后,侯爷就可以穿上麒麟服了。”麒麟服是爵位的象征,穿上麒麟服,颜砚的爵位就算是坐实了。
    颜砚望着满屋子的红木大箱子:“这些是?”
    魏公公弯腰笑道:“这些都是圣上赏下来,给侯爷把玩的。”
    跟着一起来宣旨的侍卫,一一把箱子打开。
    颜砚一眼扫过去,有绫罗绸缎、古玩字画、文房四宝、金银珠宝,甚至还有一堆茶叶和一箱子的书籍。他走上前,随意的拿起一把书,是本棋谱,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大多是些修身养性的书籍。
    将棋谱放下,他不咸不淡的道:“替本侯多谢圣上,公公若没有其它的事,恕本侯失陪了。”
    魏公公让侍卫把箱子合上,对颜砚道:“圣上有句话让我转告侯爷。”
    颜砚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
    魏公公道:“陛下说,侯爷怎么说也是一等侯,身边的亲兵,侯爷可自行安排,犯人也好,看守也罢,来日不过是侯爷一句话的事。”
    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他肯乖乖当个无权的侯爷,就赦免之岚等人的罪行?给独眼李封官?
    颜砚扯了扯嘴角:“臣记下了,公公可以回去复命了。”
    魏公公劝他:“胳膊拧不过大腿,侯爷何必跟圣上过不去?老奴伺候圣上这么久了,除了您,圣上何曾掏心掏肺对过谁?就说之前召侯爷回京的事,要不是圣上松口,符大人就算是联合再多的御史上书,也没用。”
    颜砚皱了下眉:“联合上书?”
    魏公公见颜砚来了兴致,忙解释道:“边关战报传来后,大理寺卿联合朝中的几十位御史向陛下进万人书,坚决要求陛下赦免侯爷。”
    “侯爷想想,陛下何等骄傲之人,符锦竟敢私下联络上上下下那么多读书人,当着朝臣的面逼迫陛下,这简直就是公然藐视皇权!若不是为了侯爷您,陛下怎会点头,又怎会轻轻松松的放过符锦?”
    颜砚思绪飞远,想起符锦的那句‘两不相欠’。这人是打定主意,连命都不要了,替‘贺之靖’洗脱罪名。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妨。’,连带着对‘贺之靖’也有了点欣羡之意。

☆、第八章

前几日下了几场大雪,今日难得放晴,但见长空万里无云,天际澄澈如洗。上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只觉暖意如醺,浑身上下脱去几日的阴寒,说不出的舒爽。
    定直门的甜水巷,是京师最大的高档寻欢场所。巷口是闻名天下的香茗茶楼,紧接着是芙蓉糕点店、迎客斋,再往里则是一连串的青楼南风馆。
    因本朝太|祖严令禁止官员*,所以民间男风渐盛。一间间的南风馆也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建起,近几年来甚至有隐约压过青楼的趋势。
    像妓|院这种欢乐场所,一般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整。是以颜砚沿着甜水巷越往里,行人越少。到了一家挂着‘倚翠楼’招牌的南风馆时,只余他一人的脚步声,静静地回荡在尤带霜露的青石板街巷里。
    这倒是个密谋的好地方,颜砚望着倚翠楼的招牌,心想。然后走上前,屈起手指,敲了下门。
    咯吱!门是虚掩着的。颜砚推开门,跨过门栏。装饰雅致的大厅里,只零星的几个下人在收拾昨日残渣。
    “这位爷,小店尚未开始营业,您晚点再来吧!”一个下人看见到颜砚后,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前道。
    颜砚挑了下眉,刚打算开口说话,楼上传来一阵推推嚷嚷的喧闹声。看情况,是有人喝醉了,在闹酒疯。
    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跌跌撞撞地正从楼梯上从下走,脚下一个打滑,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四脚朝天,趴在颜砚脚步的空地上。
    “赵公子!”跟着青年身后,描眉涂唇的妖娆少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惊呼,“那站着的谁谁谁,还不快把赵公子扶起来!”
    下人们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围在赵公子四周,七手八脚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赵公子刚站稳身体,双手将搀扶着他的下人推开,打着酒嗝望向颜砚:“你。。。。。。你是谁?嘿嘿,长得跟贺之靖那个狗|娘养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颜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个醉鬼计较,绕开赵公子朝里面走。
    “哎!大爷问你话呢!”赵公子一把攥住颜砚的胳膊,嚷嚷道,“新来的吧你,一点规矩都不懂,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当朝首辅赵廉的儿子,连龙椅上的小皇帝都要忌惮我爹,你一个兔。。。。。。”赵公子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直直的飞出去了。
    颜砚放下左腿,漠然的望向地上抱着肚子,痛得直打滚的赵公子。
    “你娘的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打我,不要命了你?”赵公子一边呻|吟;一边痛骂。
    “赵公子,这人不是我们翠倚楼的少爷。”少年望了颜砚一眼,只见这人一身月白色银丝绣枫叶暗纹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黄玉腰带,外罩一件深灰色貂皮大裘,头上戴着紫檀香木冠,木冠两旁垂着的流苏搭在肩膀上,分别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珊瑚珠。
    肤色如寒冰冷玉,五官深邃端丽,远远望去,整个人矜贵无双,湛然若神。
    这样的人,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少年想到这里,忙低声劝赵公子:“您喝醉了,跟柳叶回去休息吧!”
    赵公子一把将柳叶攘开:“滚,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管他是谁,上个月老子看上了兵部尚书家的嫡女,那老贼还不是第二天就将他女儿乖乖给老子送到府上做小妾。”说完大喝了一声:“人呢?”
    一群带刀侍卫从后院跑了进来,领头的弯腰对赵公子道:“公子有何吩咐?”
    赵公子指着颜砚道:“将他给我绑起来。”
    领头的侍卫领命,不怀好意地望了颜砚一眼,挥手就让身后的侍卫上前捉人。
    颜砚活动了下手指,正打算让身体摩擦生热一番,却被人截了胡。
    “赵公子,听说令尊最近因为私吞军饷一事,在朝堂上被御史骂了个狗血淋头。”温雅如玉的安王慢慢从房间里缓步踱出,双手覆在栏杆上,曼声道,“就是不知道,御史要是知道你胆敢私下里劫持朝廷一等侯,会不会把这件事扣在令尊头上。”
    赵公子浑身一个激灵,这人竟是贺之靖!
    要说赵廉最烦那些人,那些整日里耍嘴皮子的御史排第一,贺之靖排第二。虽然赵廉官大,但那些御史却不是好对付的。‘谏言无罪’,他们连天子都敢弹劾。偏生赵廉还不敢反驳,就怕一个不小心,犯了天下读书人的忌讳。
    因此连带着赵公子也对那些御史又恨又怕。他恶狠狠的剜了颜砚一眼,丢下一句:“贺之靖,咱们走着瞧!”一脚踹向侍卫头领:“还不快给老子滚!”在家丁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出了翠倚楼的大门。
    “贺将军,怠慢了。”安王歉意地对颜砚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身旁面容秀丽的男人:“衣老板,最近几天便不要开门了。”
    被称作衣老板的男人诺诺的点头,退出了房间。
    颜砚望向珠帘后正自饮自酌的男人:“廉王?”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露出一张与朱铭玟有三分相似的脸,站起身对颜砚道:“贺将军,久违了。”
    廉王是先帝第二子,只比朱铭玟小半岁,向来行事低调谨慎,唯一让人诟病的是,廉王好男风,为了‘翠倚楼’的老板衣带水,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绝朱铭玟的赐婚,并发誓,此生绝不成婚。
    三人依次落座,安王先道:“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动手,不是贺将军意下如何?”
    颜砚闻言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对面神色平静的廉王,道:“廉王觉得何时动手合适?”
    廉王笑着说:“不如我与贺将军皆在桌面上写下自己的答案,如何?”
    既不得罪别人,又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好一个廉王!为了降低朱铭玟的戒心,连自己的名声都能不顾。一个无才无德,又自己绝自己子嗣的痴情种子,朱铭玟哪里还能对他不放心?
    如果说朱铭玟是柄锋芒毕露的剑,那廉王就是张滴水不漏的盾。两人若是能联手,何愁天下不定?可惜。。。。。。
    颜砚深觉以前的贺之靖小瞧了这位廉王殿下,他点点头,率先抬手从杯盏中蘸了滴茶水:“请。”
    安王望了眼桌面上的两个‘三’字,问廉王:“此人如何?”
    廉王从二楼开着的窗外里望出去,颜砚的背影高大挺拔,步伐不急不缓,有种万事皆在把握的沉静感。
    想起颜砚临走前的警告:“这样的试探,没有第二次。”他关紧窗户,转过身道:“比传闻中,还要难对付。”
    安王笑了下,将茶杯中剩余的茶水倒在桌面上,水渍漫过两个‘三’字,与残留的水迹融为一体:“好在,我们不需要对付他。”
    “是吗?”廉王轻笑了下,走上前,一手搭在安王的肩膀上,喟叹道,“这样,也好。”
    日头渐渐高起来,路上行人渐多,颜砚一边想问题,一边往巷口走。
    赵公子早不发,晚不发,偏偏等他颜砚进入翠倚楼的时候发酒疯,只要稍加思考,便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特意设计。
    至于这个人,见过廉王后,颜砚不做第二人想。廉王目的有二,一是让颜砚能够‘一叶知秋’,借此看清赵家在京师的势力以及做过的‘好事’,明晃晃地告诉贺之靖,你效忠的君主,无识人之明;二是让颜砚与赵廉的独子交恶,断了他的后路,使他下定决心,彻底上了廉王等人的‘船’。
    颜砚非常不喜欢别人设计他,特别是被他当成盟友的人,所以他离开之前,明明白白的告诉廉王,他看清楚了他的设计,同时也摆明自己的底线:这样的设计只能有一次。
    途经香茗茶楼前,颜砚眼角余光瞥见两个熟悉的人影,下意识的慢下了脚步。
    符锦一身湛蓝色窄袖锦袍,乌黑的发用玉冠挽起,低着头跟刘伯两人站在茶楼前对话。
    颜砚隐约听见‘姑娘’‘好几次’‘一片好心’‘成婚’‘继续’‘打探消息’等字眼,他想了想,刚打算上前打声招呼,便看见一个娉婷女子从茶楼的二楼探出头来,遥遥对符锦点了点头。
    颜砚耸了下肩,调转方向继续往巷外走。
    “颜。。。。。贺兄!”身后传来一声唤声,颜砚转过身,符锦几步走近,抿唇道,“好巧。”
    颜砚点头:“挺巧。”
    “贺将军,”刘伯跑过来,擦擦额角的虚汗,“我家大人就先交给你照看,老奴我有事先走了。”又苦着一张脸对符锦殷殷叮嘱道:“大人,梅姑娘都找过我好几次了,有什么话,您当面跟人家讲清楚。”
    最后递给颜砚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扭头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一步一步挪进甜水巷里面。
    颜砚奇怪的看着刘伯写着‘悲壮’二字的背影,问符锦:“刘伯要去买棺材?”
    符锦面无表情的说:“。。。。。。他去翠倚楼找小情儿。”刘伯‘辛辛苦苦’的把他从府里骗出来,他怎么说也得给点奖励不是?
    颜砚用三秒钟想明白‘小情儿’的含义,用一秒钟为刘伯默哀,然后开始幸灾乐祸:“啧啧,看不出来刘伯还真是‘老当益壮’。”
    还没走远的刘伯听见这句话,身体一个踉跄,内流满面:他的清白!
    颜砚打趣完刘伯,紧跟着打趣符锦几句:“符兄艳福不浅。”说话间抬眼望茶楼二楼的方向瞅。
    符锦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的戏谑,说:“我喜欢男人。”
    颜砚闻言如遭雷劈:他不是个自称‘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直男吗?狠狠地咳嗽两声,道:“符兄说笑了。”
    符锦看着颜砚一脸‘你开玩笑吧!’的样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清浅的笑意:“我不骗你。”
    颜砚自我安慰: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远有他颜砚本人是个弯的,近有当朝小皇帝和大将军搞基,就连隐藏的‘boss’廉王都是个gay,符锦跟这些人相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由直变弯,也实属正常。
    做好心理建设后,颜砚用下巴点点再次把头探出来,幽幽的望着他们的梅姑娘:“梅姑娘怎么办?”他记得贺之靖流放前,符锦就跟这位梅姑娘认识了,一次元宵会上,还跟朱铭玟两人,远远地望见他们相携逛灯会。男的风流倜傥,女的清丽典雅,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当时少年天子乔装成小太监,硬是要跟贺之靖两人逛灯会。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少年天子口里塞满了各色小吃,一手拿着从灯会上买的木雕,一手指着高高的木架上挂着的鲤鱼花灯:“将军,我要那个胖鱼头灯!”
    符锦垂下眼睫想了想,说:“帮我个忙。”
    颜砚看着天色还早,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香茗茶楼二楼,雕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的雅致屏风竖在窗户前,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梅韵动作优雅的向两人行礼:“贺公子,符。。。。。。符公子。”
    两个还礼,落座。
    梅韵一双含情大眼,先是幽幽地望了颜砚一眼,直到颜砚忍不住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低下头装作喝茶,才调转视线,定在符锦身上,轻咬樱唇:“符郎。。。。。。你身体,还好吗?”
    符锦点了下头,不说话,眼角余光看见颜砚一副忍笑忍的几乎要五官扭曲的表情,乌黑的眸子沉了沉:“有话直说。”
    梅韵明亮的眼珠有些黯然,刚打算开口,小二进来了。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有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君山银针,信阳毛尖,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小二一张嘴,报出一连串的茶名。
    “一杯碧螺春,一杯君山银针”梅韵望了眼颜砚,“不知贺公子。。。。。。”符锦喜欢喝君山银针。
    “西湖龙井。”未说完的话,被符锦截断。
    颜砚疑惑的望了符锦一眼,他记得贺之靖是喜欢‘君山银针’。不过也许符锦忘记了也说不一定,他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梅韵望了两人一眼,顿了下,对小二点头:“就这些吧。”
    小二退下去准备茶水。
    梅韵的笑容莫名有些苦涩:“贺公子的爱好,符郎总归是放在心上。”她定了定神,道:“符郎,其实一直以来,我求得都不多。”
    符锦道:“我知道,但你要的,符锦确实给不了你了。”
    梅韵轻声道:“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符锦摇头,在梅韵再度开口前,突然侧过身,身体朝旁边的颜砚倾去,双手搂向他的腰。
    颜砚没防备符锦来这么一出,一下子被抱个正着,他刚打算将对方推开,就听见符锦压低了嗓音,说:“帮忙。”

☆、第九章

颜砚眉毛一挑,推开符锦的动作顺势转为搭在他的肩膀上。四目相对,气息相接,场面瞬间暧昧起来。彼此间的距离很近,近的几乎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颊上,带来些许酥麻感。符锦浓长的睫毛颤了颤,半阖上眼,遮挡住眼底的情绪。
    片刻的对视,使得颜砚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移开视线时,符锦先行松开了放在他腰间的双手。
    梅韵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颤抖着嘴唇道:“你们。。。。。。够了!”从她所在的角度看过去,两人仿佛唇齿相接般,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颜砚坐直身体,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西湖龙井茶的火候多了一分,煮的过头了。他只喝了一口,就没再动了,放下茶盏,凝神望向窗外,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梅韵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滑过莹白的脸颊,落在衣领、裙摆上。她今天特意穿了那件青色的百褶裙,远远望去,娉婷如柳叶。
    初见时,符锦曾赞她:“柳群楚腰,犹如冰泉里刚捞出了的一把青葱,嫩得能掐出水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春日里放风筝天真的少女,他也不是那个会爬上树,帮她取回风筝的散漫少年。但当年的那句话,她却一直记在心里。
    梅韵望着符锦道:“我等了那么多年,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符锦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是。”他最后会离开这个世界,而真正的符锦。。。。。。不会回来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梅韵等一个不会再回来的人,还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彻底死心。
    梅韵紧咬着下唇道:“若是我不放手呢?”
    符锦说:“你不会。”她是个非常骄傲的女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嫁给符锦。当初符锦说娶她,她只说,等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嫁给他。
    初时,符锦年少风流,红颜知己不知凡几,不懂她的坚持。后来,迎风楼上的惊鸿一瞥,琼林宴上的相识,雨夜的一场交谈,蜀川之行的生死相交,眼里心里,便再也没有多余的空地了。
    梅韵惨淡一笑:“你料准了这点,是不是?”
    符锦默然,抿了抿唇,说:“你不必再等,不值得。”
    梅韵直直的望着他:“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她站起身,即使泪痕未干,却依旧形容骄傲:“符锦,你听好了,过去的那么多年,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要等,与你无关。现在,我不等了。”说完扬长而去,一步不停。
    颜砚望着她果断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对符锦道:“她是个好姑娘。”潜台词是,你太没眼光了。
    符锦看了他一眼:“你喜欢?”
    颜砚摇头:“我只是突然后悔,跟你一起骗她了。”
    直到颜砚起身,走出茶楼,才听见身后传来几不可闻地一句:“你怎么知道,是骗她?”
    他转过头:“什么意思?”
    符锦摇头不语。
    两人出了茶楼时,已经是下午了。走出甜水巷,紧接着是小摊贩云集的闹市。路上行人如织,川流不息,形形色色的小摊摆满了街道。
    从边疆到京师,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意融融,颜砚放慢了脚步,和符锦并肩而行,一面享受着阳光浴,一面打量着一些在未来世界,只能从博物馆里看见的手工艺品。
    符锦的兴致看起来很不错,虽然他的脸上神色不变,脚步也没有半分停顿,扭头张望的频率却显然高了不少。
    在各色的小玩意中,一个围了七八个孩子的摊子引起了颜砚的注意。小贩双手上下翻转,几下捏好了一个小人,递给其中的一个小男孩。
    符锦注意到颜砚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眨了眨眼:“。。。。。。面团做出的玩偶?”
    颜砚努力从贺之靖的记忆里挖出相关的记忆,跟着眨了下眼:“大概是。。。。。。糖人?”
    “叔叔真笨,是面人啦!”拿着面人的小男孩在小伙伴的簇拥下,经过两人时,做了个鬼脸道,“还是大人呢!真笨。”
    “真笨!”其余的小孩子也跟着小男子对两人做了个鬼脸,嘻嘻哈哈的跑远了。
    两个被孩子‘嘲笑’的大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颜砚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原来是面人。”
    符锦嘴角弯了弯,点头:“原来叫面人。”
    “要过去看看吗?”颜砚的目光直往那边飘,“之岚那小子长在边疆,估计没见过这种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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