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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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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师是帝国著名的特种机甲部队,在前往飞仙座时,宇宙飞船需要穿越一条名为‘死亡墓地’的恒星带,在这条恒星带里,有不少处于超新星晚期的恒星,普通的士兵根本无法顺利通过‘死亡墓地’。即使是特种机甲部队,也必须依靠高尖端的机甲装备和超强的军事素质,才能顺利通过。
    所以无论到时候al7896星球归属于哪个党派,都必须借助于特种机甲部队才能顺利得到al7896星球上的元素。于第六军而言,al7896星球的归属则意味着,到最后他们能获得多少用于研制新型机甲装备的钍。
    既然是公事,颜砚自然不好拒绝,当即点头表示:“等会议院关于al7896星球的决议发布后,我再通知米勒先生。”
    迪克兰进一步表示:“希望到时候能与颜少将见面详谈。”
    颜砚想了想,道:“好。”
    一周后,休假日。
    颜砚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他站在地毯上活动了身体,盘腿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虫洞眼镜’,戴上。
    黑暗袭来时,他想起之前与‘博士’见面失败后,母上大人的沮丧的表情,和听说他愿意继续进行‘恋爱时空穿梭’后的殷切叮嘱,顿觉前途暗淡无光。
    这次,情况应该会比上一次好一点,对吧?颜砚不确定的心想。

☆、第二章

昌乐二十六年,孝英宗病逝,熙明帝朱铭玟继位,次年改元靖平。
    靖平六年十月,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赵廉连同平南侯夏江,上书镇国辅政大将军贺之靖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十一月,熙明帝以‘欺君罔上,不尊君父’的罪名,下令革除贺之靖一切官职,将其流放千里,其家人发放故里,无诏不得入京。贺家三代以内,不得科举。
    “贺之靖,为什么你总是要走,在你眼里朕究竟算是你的什么?”一身明黄的青年坐在御座之上,俊美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气,抬手将奏折狠狠摔在他面前,“你究竟要朕怎么办?”
    他掀起衣摆,直直的跪在青年面前,沉默着捡起地上的奏折,高举过头顶,一字一顿道:“陛下是君,是臣誓死效忠之人。”
    青年怒气稍缓,腾一下从座位上起身,绕过紫檀木雕花案桌,走到他面前站定,从上往下俯视他:“呵,那朕问你,朕和天下相比呢?”
    他脊背挺直,直视着眼前的年轻君主:“社稷为重,君为轻!”一字一言,绝无回旋的余地。
    青年踉跄着后退一步,右手紧紧地按在背后的案桌上,手背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直起:“哈哈哈!好一个镇国辅政大将军!”他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寂然,接过奏折,漠然道:“奏折,朕准了。”
    他双手伏地,叩首:“多谢,陛下成全。”
    走出太和殿时,他隐约听见身后空荡荡的大殿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朕成全你,谁又能成全朕呢?”
    庭院里,当年与青年合力种下的那株桃花,已开得灿若云霞。依稀记得那年暮春,桃花树下,嬉笑声里,有人曾吟:“江山依旧云空碧。”
    颜砚大脑一片昏昏沉沉,一会儿是少年跪在雪地里倔强的容颜;一会儿是红浪翻滚时青年一叠声‘之靖,之靖。’;一会儿又是城楼上,少年天子神采飞扬的笑:“朕的大将军!”;最后画面定格成绵绵细雨里,青年孤傲卓绝的身影。
    一颗心仿佛被油煎火烧似的疼,又像是腊月天里被硬生生的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彻骨的凉。恨不成,爱不得,只恨不得将一颗心从胸腔里掏出来,一股脑丢到地下,落得个干干净净。
    颜砚头疼的厉害,意识朦胧里,听见两个人粗着嗓门对话。
    “二子,丢乱石堆上算了。”
    “独眼李交代了,让咱们抬远点,省得犯瘟疫。”
    随后他感觉到身体一轻,像是被人丢了出去,身体与乱石一接触,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传入大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冷风一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样子。。。。。。估计还没上一次情况好!颜砚将脑海里错杂的感情压下,整理完大脑里的记忆后,悲催的心想。
    身体的原主人姓贺,名之靖,湖广人。昌乐十五年中进士,后入兵部,十八年升兵部侍郎。昌乐二十年,蒙古人来犯,贺之靖封平虏将军,领兵出战,大胜,归朝后,孝英宗亲封正一品镇国大将军,领兵部尚书职。
    昌乐二十六年,孝英宗临终前下旨,封贺之靖为八省总督,并将国事托付。
    靖平元年,熙明帝登基,封贺之靖为镇国辅政大将军。
    靖平二年,蒙古再度来犯,贺之靖奉命出征,大胜而归。自此天下传唱:“蛮夷入关谁能敌?唯我镇国大将军。”
    靖平三年,贺之靖以多年征战,伤疾难愈为由,上书请求回乡养老,帝不准。
    靖平五年,贺之靖再度上书,帝批:“准。”
    靖平六年,锦衣卫奉旨南下,贺之靖被下诏狱。一个月后,流放千里。在矿山挖矿时,旧疾发作,跌下石阶,身死。
    前一刻还在温暖的床上,后一刻就被抛尸荒野,颜少将觉得,他回去有必要找威廉谈谈人生了。
    撑着身体从石堆上爬起,颜砚四处打量了一眼,荒凉、杳无人烟、沟壑纵横、乱石堆,大致就是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颜砚用一秒钟的时间对原身的实力,以及所处的环境做了一个大体的评估,果断的决定,原路返回。
    这倒不是颜砚不想乘机跑路,而是现实情况不允许。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说,就凭贺之靖现在的身体状况,颜砚十分肯定,他还没走出山沟,就被野兽撕碎吃了。
    右腿一抽一抽的疼,寒风吹过,骨头缝里仿佛针扎一般,是贺之靖早年征战沙场留下的隐疾之一。
    同是领兵打仗的人,颜砚很清楚,那些战场留下的伤,是很难完全愈合的,而且年龄越大,弊端显现的越多。所以即使是400世纪,医疗发展已经非常迅猛,他还是会在平常时时注意保养身体。
    腊月时分,没了青草覆盖的群山裸露出灰溜溜的地皮。颜砚拖着一条半残的腿,走走停停,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回了矿山。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直起身体往山上望去。
    高耸的山峰被拦腰挖断,岩石杂乱的堆放在山腰前的空地上,空气里满是烟尘,一道栅栏前竖着一块半新不旧的牌子,底下的柱子被灰尘掩埋了大半,上书:朝廷重地,闲人勿入。牌子旁边站着一个灰衣人,投在地上的影子被夕阳拖得老长。
    颜砚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半山腰爬。
    “你你你你你!”灰衣人看见颜砚后,一蹦三丈高,抖着手指他,“你没死?”
    颜砚皱着眉打掉他的手指,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之岚呢?”
    灰衣人叫胡徹,发配边疆前是个秀才。
    胡徹扯着他的袖子往里面走:“你再不回来,你家的之岚就变成死岚了。”
    几间破破烂烂的土房子前,聚拢着一对碰头乱发、胡子拉碴的大汉。这些都是获罪被流放到塞外的犯人。
    这些平日里太阳一落,便早早去屋里歇息的犯人,今天却一反往常,里外围成三圈,吵吵嚷嚷,嘴里不三不四的叫嚣着。
    “脱,再脱!”
    “奶奶的,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脏兮兮的,没想到。。。。。。嘿嘿。”
    “吴二狗,小子倒是上啊!”
    颜砚远远地听见这些污言秽语,神色骤冷,反手扯起胡徹几步冲向人群。
    “哎哎,你这会儿倒是着急了。”胡徹差点被他拽个仰倒,嘀咕道。
    颜砚松开扯着胡徹的手,沉声对眼前的一群人喝道:“让开!”
    矿山里的犯人,平日里的生活大多枯燥又单调,今日难得有了额外的助兴‘娱乐节目’,跟打了鸡血似的,颜砚的话很快被他们的叫嚣声掩埋。
    颜砚见此,回退两步,借力俯冲,一腿踹开一个大汉,随后一手按在另一个大汉肩膀,侧身一跃,从他头顶直直的跨了过去。
    “哎哟!”“谁呀?”两道痛呼声先后响起。
    颜砚双脚落地,气息未平,便抬脚朝眼前已经解开腰带,露出私|密部位的男子狠力踹去。
    “啊!”男人被踹个正着,顿时身体不稳跌倒在地,捂着裆|部四处打滚哀嚎。
    颜砚冷冷地瞥了一眼疼得撕心裂肺的男人,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人渣。”
    围观的犯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直到人群里一声惊呼:“冤鬼索命!”才纷纷反应过来,你推我攘的急忙后退。
    “鬼叫什么,给老子闭嘴!”翘腿坐在简陋木凳上,只有一只眼的男人一声大喝,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男人身后,站着七八个身戴佩刀、一身官服的兵役。
    颜砚看了男人一眼,走上前,将地上半身赤|裸,衣衫凌乱的少年拉起,脱下外衣,给少年披上。
    名叫之岚的少年双眼擒泪,抖着唇扑向颜砚,抱紧他的腰:“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颜砚安慰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嗯,我没事。”
    “啪啪!”独眼李击掌两下,从木凳上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颜砚跟前,“兄弟情深,看得我真是热泪盈眶。“
    颜砚将之岚掩在身后,直视着独眼李:“我还以为你是个讲规矩的人。”
    独眼李扫了眼躲在颜砚身后的之岚,咧嘴:“讲规矩也得看人,你要是活着,自然没人敢动这小子,你要是死了的话。。。。。。你要知道,矿山上没有女人,一大群大老爷们,总得找点东西发泄发泄。”
    颜砚知道对方的意思,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存法则,像类似于监狱的矿山,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了。他没想过要改变这种法则,只是让他当成什么没看见,他做不到。更何况,眼前的少年跟贺之靖关系匪浅。
    “我现在,还活着。”他盯着独眼李一字一句道。
    独眼李爽快的一击掌,指着地上不断呻|吟的男人:“二狗子什么便宜都还没占到,你救回来送了他一脚,就此扯平。”
    颜砚转过头对身后的少年说:“你来决定。”
    独眼李阻止道:“贺之靖,老子敬你以前是个大人物,让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颜砚漠然的望了他一眼,左脚侧前一步,右脚横扫独眼李左膝,手肘弯曲,电光火石间欺身于独眼李身前,拔下他腰间的马鞭,左脚踩在他后背,用手柄挑起对方的下巴。
    他望着独眼李眼底无法掩饰的一丝恐惧,弯下腰,用马鞭拍拍对方的脸:“你是谁老子?敬我三分?独眼李,你要是我手底下的兵,我早抽得你连你亲生爹妈都不认得了!”
    独眼李望着男人冷渗渗的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冒气冷汗,他有种错觉,只要对方愿意,眼前的男人可以在瞬间将他置于死地。
    想到这里,他眯起仅剩的那只右眼,挥手让身后蠢蠢跃动,拔刀出鞘的手下不要冲动:“你想如何?”
    颜砚松开脚:“我不想如何,”将马鞭丢开,“这件事按我说的办,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独眼李站起身,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一言为定?”
    颜砚:“一言为定。”
    躲在颜砚身后之岚稳了稳心神,从他身后探出头,在颜砚鼓励的眼神下,走到之前凌辱他的男人跟前,抬手狠狠地将手上的石头往男人头上砸去。
    ‘碰!’一声,男人顿时头破血流,却连哀嚎都不敢了,只敢抱头,恐惧的看着颜砚。
    颜砚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给他,只问之岚:“好了?”
    之岚狠狠地点头,裹紧颜砚给他的衣服。
    “那就走吧,”颜砚率先转身,他注意到那块石头一直握在这个叫之岚的少年手中,看来就算是贺之靖不能赶回来,少年也能奋力一搏。
    很好,他喜欢有血性的人。
    “哎,等一下我。”刚才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的胡徹从人群里挤出来,跟在颜砚和之岚身后。
    周围的人看见颜砚过来,全部下意识的给他三人让开路。
    颜砚走得很快,几步就走出了空地,他绕过一块大石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按在土黄色的墙上,支撑着几欲坠倒的身体。一番折腾下来,他的右腿现在几近麻木。
    “大哥!”之岚从背后焦急的扶着他,“腿疾又犯了?”
    颜砚点头:“先扶我回去。”
    “老大,人走远了!”一个小弟伸出手在独眼李眼前用了挥了挥,“回神!”
    独眼李踹了他一脚:“滚去把老子的马鞭捡回来。”
    “就这么一点热水了。”胡徹端着一个明显是用木桩子掏出个洞,做成的‘盆’走进屋子,“将就一下。”
    之岚把木‘盆’放在地上,将一条看不出原有颜色的布丢进去,捞出,轻轻地覆在颜砚的右腿上,然后又拿开,如此反复几次,颜砚便觉得腿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
    颜砚对之岚点点头:“可以了。”将裤腿褪下来,坐直身体。
    胡徹抢在之岚前面端起木‘盆’:“别浪费了,里面的水还能用。”
    之岚瞪他:“我又没说不要了。”
    胡徹:“。。。。。。”这好像是他找来的水吧?于是两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之岚,”颜砚看了两个人一眼,发话,“去练字。”
    之岚闻言乖乖的朝自己的床铺走去,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根细小的木棒和一个装了沙子的木盘。放在地上,开始一笔一划认真的练起字来。
    胡徹得意的瞥了之岚一眼,坐在炕上,褪下鞋袜,将自己布满冻疮的脚伸进了水里。
    “秀才,”颜砚慢慢闭上了眼,“想回去吗?”
    胡徹一惊,差点把‘盆’踢翻,赶紧弯腰扶稳木‘盆’,死死地盯着颜砚:“回。。。。。。哪里?”

☆、第三章

颜砚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胡徹眼中燃起一簇火团,又很快熄灭:“回去?回不去了。”
    他家在江南一带,家里有几亩薄田,一个老母,一个幼妹。自幼读书习字,虽然没有多少,却贵在勤勉,是以二十四岁时中了秀才。后来得罪了高官的儿子,先是会试的时候被考官查出私带答案,被掳去功名,随后又安了个罪名,流放千里。
    临走前,幼妹搀着老母给他送别的身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痛苦。
    颜砚睁开眼,看向头顶破旧的梁柱:“我说能回去,就能回去。”
    胡徹红了眼圈:“要是能再回去看一眼,我把这条命给你都成。”
    第二日天还没亮,三个人就爬起身,穿着粗布单衣,冒着严寒出门挖矿。
    一个时辰后天开始大亮,裹住棉衣的看守拿着个册子来验收,经过颜砚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脚踢翻堆放在地上的矿石:“你挖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不够!”
    “你!”之岚丢下锄头,捏起拳头就往看守身上扑。
    颜砚单手拦下他,眯眼说:“你跟李二狗是什么关系?”
    看守神色嚣张:“他是老子兄弟,你小子一脚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怎么,不服?”他甩了甩手中的名册:“你还当你是权倾天下的大将军?我呸,不过是个被朝廷遗弃的罪人。”
    颜砚深吸一口气,漠然的看着看守:“你想如何?”
    看守用脚尖点点地上的锄头:“去北边那座矿山上再挖这么多矿回来,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吃饭。”说完挑衅的望着颜砚。
    颜砚半蹲下身,将地上的工具捡起。纵使满身尘土,衣衫破败,他依旧依旧形容优雅,不见半分狼狈。
    之岚恶狠狠的瞪了看守一眼,说:“大哥,我陪你去。”
    颜砚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你跟秀才先去吃饭。”
    之岚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胡徹拉着了:“那我们先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对之岚竖起了三根指头。
    之岚恍然大悟,矿山食物不够,通常去晚了,就没得吃。胡徹是在提醒他,他们二人可以先去抢下三份饭,于是顿时闭口不言。
    荒山
    贫瘠的山峰后,是一望无际的蒙科尔草原。天清,地旷,游牧民族便依靠着这片蒙科尔草原生存。在蒙古人眼里,这片草原是长生天的馈赠。
    颜砚挖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擦了擦额间的汗,伫立远望。
    那年,贺之靖少年英雄,一人千骑,第一次在蒙科尔草原上与蒙古人交手。黑甲闪动着寒光,银枪舞出冽风,端的是意气风发。
    他叹了口气:对一个将领来说,最幸运的,不过是马革裹尸,最残酷的,莫过于英雄迟暮,死于无声无息的岁月长河里。
    “将军看的是兵法吗?”少年天子毫无形象的趴着他的手肘,好奇的问。
    “回陛下,臣看的是‘汉书’。”他将手中的书递到少年天子眼前。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少年天子瞥了一眼,将其中的一段话念出声。
    他含笑点头:“陛下进步很快。”
    少年天子自得的笑了一下,垂下眼想了想,说:“将军是不是觉得呆在京城里很闷?”
    他神色微愣,继而含笑不语。
    少年天子说:“朕知道将军志在边疆,等朕亲征后,就派将军驻守边疆,开拓疆土,如何?但有一点,朕不要将军马革裹尸。”
    他望着少年诚挚的眼神,轻轻点头:“好。”
    只可惜,到头来,他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澄澈的天幕上,突然越过一只飞鸟,颜砚停下手里的动作,定了下神,扬起头朝空中的黑点望去:那是,鹰!
    眼看那只鹰在半空盘旋一阵后,骤然收翼,向离这里不远的,蒙科尔草原边缘处的低空飞去。
    颜砚心底升起一丝不安,他望了望天色,丢下手中的工具,大步朝飞鹰降落的地方跑去。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只飞鹰极有可能是,被蒙古骑兵用来当‘斥候’探路的海东青。
    颜砚凭借着贺之靖自身的功夫底子,和自身训练多年的攀岩技能,硬是绕过了前面看守所在的大本营,顺着石崖爬下了荒山。
    正值冬季,草原上一片枯黄,齐膝的野草茫无边际。太阳越升越高,他跑了一个多时辰后,再度望见了飞鹰,但这次不是一只,而是三只。
    颜砚停下脚步,几乎已经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决定再往前走一段,看看能不能遇见‘意外’。
    又过了半个时辰,由于长时间的能量消耗,却没有及时补给。颜砚眼前开始一阵阵的犯晕,右腿也剧烈疼痛起来。
    就在这里,他听见了马嘶声。拨开眼前的层层枯草,赤色大马正勾着头喝小水洼里的雨水,长长的马尾胡乱甩动。
    颜砚右脚刚踏出去站稳,左脚却猛然朝身后回踢。
    “啊!”身后响起一声惨叫。
    颜砚顺势转身,看见一个满脸胡须的蒙古大汗抡着大刀朝他砍来,他抬脚侧蹬,狠狠地踹在对方的肘关节处,关节碎裂的声音听的人牙齿发酸,随后他快速近身,利用身体的冲击力,直拳打对方的鼻梁。
    脚尖抄起地上的大刀,脚跟一点刀柄,大刀斜斜的插|入刚从地上爬起的另一个大汉腹部。
    “咚!”“咚!”两个试图偷袭的蒙古士兵先后倒地。
    颜砚弯腰喘了口气,直起腰走上前,从蒙古士兵身上摸索出一根木哨,和一个令牌。铜质的令牌背面画着一只飞翔的雄鹰,正面是蒙古文中的数字‘十三’。
    他神色一凛:能用飞鹰图案的,只有蒙古皇族。看来他之前的猜错是对的了。
    想到这里,颜砚收回东西,牵过马匹飞身上马,朝回赶去。
    “独眼李呢?”颜砚随手抓住一个人。
    “在。。。。。。在大堂里。”那人被他的神色吓到,哆哆嗦嗦道。
    颜砚松开手,不顾众人神色各异,几步走到矿山最大的屋子前,一脚踹开大门:“要想荣华富贵,从此刻起,所有人听我调配!”
    靖平七年十一月二十日,蒙古三王子白音奉蒙古可汗之命,企图绕过蓟州、宣府、大同等几个军事重镇,翻越险峻的达伽山脉,一举攻入北方的幽州城。
    清晨的寒露沾在鼻尖,让人忍不住打喷嚏,却不得不生生忍住。
    独眼李趴在山顶的巨石后面,问一旁神色凝重的男人:“你有几分把握蒙古兵会从这里走?”
    颜砚仿佛变成了雕塑般,六七个时辰过去,连头顶的发丝都没动一下。他嘴唇微动,声音远远的飘来:“九分。”
    达伽山脉高耸险峻,人烟罕至,极其难行。只有经过矿山一带的这一条山路,因地处两道山谷的狭缝间,走出峡谷,再翻过几座小山,就是通往幽州城的官道,反倒避免了翻山越岭的困难。
    更何况,颜砚眯起眼,白音王子估计不会想到,大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吧!毕竟临近蒙科尔草原边缘的地区,多年来一直遭受蒙古人的掠夺,早已成了大雍‘可有可无’的三不管地带。
    至于最后的一分不经过的可能,则是蒙古可汗归天。白音掉马转身,急着回去抢汗位。
    正午时分,果然有大批身穿铠甲的蒙古士兵走进峡谷。
    颜砚左手拔箭,右手搭弦,弓如满月,静静地注视着那些排队前行的蒙古士兵,待一身银甲的人骑着马进入他的视线时,右手一送,箭如流星,嗖得一声划破长空。
    那银甲将领应声倒地,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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