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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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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头蹲下,靠!哪里污秽了?老子一奔三的大叔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对一个初中生产生想法,何况老子一向喜欢成熟丰满御姐风,阎小姐完全不是我的style。我只是怕重蹈上次阿桃姑娘的覆辙,说被我窥见了胳膊腿什么的,上赶着要嫁给我,我可招架不起。
飞雪恶心的龇牙咧嘴挤兑我:“你以为是个姑娘就想嫁给你?你当你是谁?”
我挥手掰过飞雪的头看屋里:“注意观察。”
阎小姐坐在闺床上怅然若失,手指一下一下拂过绒绒的毛。
有道是:自古哪个男子不多情,哪个女子不思春?
就如丫鬟所说:“吴青捕头长得这般俊俏,为何不能做小姐的如意郎君?”
小丫头叹口气:“长得再俊俏又如何,绣花枕头一个。”
我赞叹,小丫头年纪小,倒是挺懂。男人嘛,重在内涵,要那么好看干什么。
丫鬟却远没她家小姐这么睿智,花痴一般说道:“吴青捕头是京城第一名捕,怎么会是绣花枕头呢?”
小丫头说:“都是虚名,我向来只相信自己所见。若他真有本事,就该让我见见。”
精彩,巾帼不让须眉。
忽闻不远处传来匆忙的马蹄声。
一人勒住马缰下马。我定睛一看,居然又是熟人。果然是小剧场,转来转去全是这几个人。
我推推飞雪,道:“吴捕头来了,我们要不要帮一把?”
帮忙劈点劈柴,把公主和吴捕头的这把爱情火苗点起来。
飞雪转转眼珠,看我一眼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要你吃点苦头。”
话音刚落,飞雪撕下一块衣料,蒙住我半边脸。我心说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还用的着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么?
却在下一秒,我尚未搞清楚状况就被飞雪重重一脚踹下屋顶,落在阎小姐的闺房内,一起落下的还有客栈老板惨遭波及的一溜碎瓦片。
我艰难的梗着脖子挪动快要摔散架的身子骨。丫鬟一声雷霆暴作的狮子吼震耳欲聋。
我捂住耳朵看向窗外,飞雪展着轻功优雅飞下来,捏着嗓子叫唤:“快来人呐~~~~抓淫贼了~~~~”
淫贼?在哪在哪?
环视一周,见丫鬟和阎小姐一脸惊悚的看着我,怀抱棉被护胸。
。。。。。。
。。。。。。
我靠!
飞雪,老子X你大爷!
第31章 第 31 章 当局者迷
飞雪倚在茶楼窗户边上百无聊赖秋波暗送招蜂引蝶。我杀气腾腾的顶着一头鸡窝冲进来,举着他面前的椅子就往飞雪脑袋上砸。
飞雪灵巧躲过,我收不住力道,只听“咔哧”一声闪了纤腰。
我转过头,努力瞪圆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凶光毕露对飞雪磨出白森森的牙齿。
飞雪一声惊呼:“疏桐,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毁了你闭月羞花的容颜?”
我本就激愤,一听这话,更加脑子缺氧。我扑过去,卡着飞雪的脖子道:“好阴险的心机,好凶狠的手段,你丫的竟敢说老子是淫贼?行,老子今天就淫给你看看。省的白白担了这个好名头。”
飞雪被我掐的血脉扩张红了脸,却不恼,反而娇羞的说:“众目睽睽行此床笫之事,疏桐好生奔放,真真羞煞奴家了。”
茶楼的人瞬间做鸟兽散,空空寂寥,萧索凄凉。正应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不远处,伙房师傅来回晃着明晃晃的大菜刀,磨刀霍霍。
我嘴角开始抽搐,被他气乐了,随即道:“自那日别后,一飞绰约风姿萦绕脑海,终不能忘,直叫在下思念成疾,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飞雪伸手拈着兰花指在我脸颊一戳:“死相啦!讨厌。”
我呕出一口鲜血,郁卒了。
说书人醒木一拍:“话说那天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我拿着茶叶蛋擦眼角的青肿。
“阎小姐同丫鬟乔装打扮匆匆赶路。不想却在此时,一歹人冲出,手握一柄三尺大刀寒光闪闪。那歹人身长八尺四寸,一身铁皮糙肉,虎背熊腰,双目赤红如染血,怒发铮铮似铁刷,青面獠牙如恶鬼,狰狞可怖似夜叉,见阎小姐二八芳龄,花容月貌,顿生淫念,欲行不轨。”
我:“。。。。。。”
飞雪:“。。。。。。”
我X,我拍案而起,袖子一捋就要掀桌冲出去被飞雪拦腰抱住。
飞雪道:“莫生气,故事需要,故事需要。”
我抚着脆弱的玻璃心努力平息,自我催眠: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
“眼见着人间惨剧即将上演,闺阁小姐之清誉就要毁于恶贼手中,怎不叫人痛心疾首哇呀呀呀呀呀呀~~~~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一人自天而降,如及时之雨翩然落于阎小姐身前,面如冠玉,器宇轩昂,正所谓佳偶天成。”
又是一声醒木,震惊四座:“这正是千金夜遇采花幸得义侠相助,捕头勇擒恶贼终抱佳人同归。”
啧啧,原来这事在京城已经被传为一段佳话,舆论的速度果然不一般。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充当人人喊打的流氓败类社会渣滓的我就是那过河后被拆的桥,卸磨后被宰的驴,片场里纯粹为衬托主角风采,猥琐露脸的龙套帝。
但是据说自打被吴青救下后,阎二小姐感慨他英雄气概就对吴捕头芳心暗许,死心塌地了。成全了一段姻缘,我这龙套帝当的还不算冤枉。
于是,吴捕头结婚了,于是,我厚着老脸去参加婚礼。
飞雪斜眼一瞥:“有碍观瞻。”
我摸摸还未消肿的熊猫眼,无声胜有声,反驳,我坚信,我是一个美人,一个标志的美人,就算我现在满脸疮痍姹紫嫣红开遍,我仍旧是一个美人,大不了,我算是一个不完美的美人,一个残缺的美人,一个如维纳斯一般舍弃双臂成全破碎之美的美人,与世俗大街上那群路人甲乙丙丁是有本质区别的。
飞雪跳起,挥拳打我鼻子上,瞬息之间,鼻血横飞,与两个熊猫眼呈三足鼎立之势。
我弯腰捂鼻,再一抬眼看见飞雪傲娇转身离去了。
我再次鉴定这孩子行为模式变化莫测,一定是精神分裂。
我最后还是去了,倒不是我稀罕吴捕头这顿酒,主要我怕飞雪这孩子一个意志不坚定,做出什么影响古代人民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情就不好了,所以我得看着他。
吴捕头一身鲜红的新郎装,容光焕发,精神矍铄,每根头发丝都冒出幸福的小油光。只见他目光炯炯的举着酒杯过来。要说他也算个帅哥,居然和飞雪一样眼梢微微上挑,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是稍微阴柔了一点,比起我谢小爷当年的风采还是略逊一筹。
我揽过飞雪的肩,将两人隔开,防止发生暴力事件。顺手接过吴青递过来的酒,灿烂一笑:“恭喜恭喜。”
吴青诧异:“阮疏桐?”
我继续笑:“吴捕头好记性,当初在死牢含冤受刑还没谢谢捕头多多关照。”我加重关照二字。
吴青面露尴尬。
我承认我是故意给他难堪,因为我不喜欢这小子——撇开飞雪的事情我依旧不喜欢他——他将名利看得太重,不好。不过这样一想,我瞬间就觉得沧桑了,在另一个世界的谢与时曾经不也是这样,初出茅庐,自以心比天高,为了五斗米横冲直撞,碰的头破血流,不知道踩死多少可怜虫,才爬到后来的位置。如今穿越这一把,反而变得凉薄通透,没力气也没心情折腾了。罢了,人与人本就不一般,扬名立万是他的追求,我又有什么立场说他,毕竟死过一回还能活过来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到的。
有人吵着过来要闹洞房,众人拥着吴青往里间走。看见这个场景我愈发沧桑。如果不是这阴差阳错的穿越,我现在估计都快当爸了。
吴青在被拉走之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特别意味深长的话,弄得老子心里七上八下。
吴青意味深长的打量飞雪一眼,又流转眼波,意味深长的打量我一眼,然后忧郁的叹口气,意味深长的说:“襄王有梦,不知神女是否无心?”
我愣住。
飞雪脸色骤变。
吴青猛地喝完杯中酒,哈哈笑着被人簇拥走远,还不忘记提醒:“阮兄弟,常言旁观者清,你这当局者何时能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呀。”
飞雪一酒盏摔过去:“乱讲什么。”
一阵秋风吹过,我无比凌乱的握着酒杯,一脸傻X的站在风里。
反正老子向来最擅长的就是装孙子,那就索性装到底吧。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拿到台面上说的,有些时候,追根究底并不是好事,还是糊涂些好。正如以前我和人打牌,即使输了还能重来,而如今却没这么容易,人生不是牌局,说洗牌就洗牌,一着走错满盘皆输,最终落得尴尬收场对谁都不好。
所以我继续笑出一脸傻X样,对飞雪道:“吴捕头好诗性啊。”
飞雪皱着眉头睨我一眼,走了。
我叹,我这又是踩到哪颗雷了?
明月如勾。受古典文学熏陶这么久,我发觉其实我也是有深厚的文学功底的,是可以对着秋风明月吟诵,是可以在我国博大精深的文学海洋中恣意徜徉的。比如现在,我从吴捕头的喜宴回来,顿觉胸中郁结,一时感慨良多,需对着这皎皎月光,点点星子好好抒发一番,以证明,我其实真的是一个很纤细的文人。
我凭栏倚望,托着纯洁的小下巴做花骨朵状,看水,看月亮。
飞雪走过来,陪着我一起看水看月亮。
我抬起睿智的眼睛,我在思索,思索飞雪是否有可以与我相匹及的文学修养,他够不够资格跟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谈整整一夜。
湖面波光粼粼,秋风瑟瑟。最不该我今天为了彰显自我风流倜傥气质超凡,只穿了一件单薄而风骚的白袍子。此刻,我站在猎猎秋风之中,衣袂飘飘,宛如大侠,只可惜,大侠感冒了。
阿嚏~~~我揉揉鼻子。飞雪,你再不说话,我今天估计就要成为这秋风里一片凋零而孤寂的枯叶了。
飞雪终于缓缓开口,说:“你知道,吴青是谁吗?”
我没大弄明白,只好看着他,等下文。
飞雪踌躇着,踌躇着,踌躇着。。。。。。
我探出身子去看倒映在水中的月,水波潋滟,将月华分割成细碎的晶莹,盈盈如玉,灼灼似锦。
“他其实,是我弟弟,亲生弟弟。”
我脚下一滑,翻身跌进潋滟波光的细碎晶莹之中,刺骨啊!
第32章 第 32 章 芙蕖
啧啧,亲兄弟?乱伦?我萌了,我邪恶的萌了,我很癫狂很无耻很邪恶的萌了。
幻想中。。。。。。
我:“人生总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与无可奈何。”
飞雪:“就像雨后初霁,那双在坟前翩飞的蝴蝶。”
我:“梁兄~~~~”
飞雪:“英台~~~~”
作者:“喂,那谁,主角淹死了,你来接档。”
我:毛?老子还活着呢。
我从细碎斑驳的晶莹中探出头,抹一把脸,说:“看湖里有条鲤鱼不错,想抓了给你当宵夜。”
飞雪按着眉心,一脸无语。
我裹着小毛毯坐在床上。身体里的每一个八卦细胞都叫嚣着呼之欲出,敏锐的直觉告诉我,又有某些可以写进传奇话本的段子要开演了。
飞雪非常惆怅而忧郁的望着浩淼天空白云朵朵,细致文艺如飞雪者,又岂同我等市井小民八卦异常?
他幽幽的说:“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我惊诧的张开血盆大口。
飞雪转头冲我嫣然一笑:“。。。。。。娘。。。。。。”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吴泯的少年。
吴泯一直坚信,他是被命运选中的少年,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安邦定国,除暴安良,为社会的和谐发展贡献生命。
他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
啊!这是多么深刻的觉悟!
吴泯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围剿一群土匪,他一个站立不稳撞倒了身边的弓箭手,弓箭手手里的箭矢嗖的一下射中了巡捕大人的乌纱帽。
吴泯第二次出巡的时候,是堵截一群暴民,他随手操起一块板砖,精准的拍在了总捕头那张沟壑密布,沧桑而风霜的脸上。
吴泯第三次出行的时候,是捉拿一个钦犯,他迅速抽出腰间佩剑,长剑脱手,划过优美的抛物线,正好从刑部侍郎面颊略过,划落了老侍郎腮边最后一缕黑色的胡须。
吴泯第四次出动,青天白日忽然六月飞雪,众小捕快在他身后挥着小帕子抽泣:“美丽的天使在远方召唤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创造奇迹啊~~~~~~~~~
奇迹~~~~~
吴泯非常忧伤的45度角望着上空天雷滚滚,感慨悲凉人生的不顺意,一边暗暗咒骂本文无良作者的狗血,恶俗以及无节操。
可怜的吴泯小朋友因此被誉为刑部司最大的丧门星。
可怜的被誉为刑部最大丧门星的吴泯小朋友从此再不能出行任务。
可怜的被誉为刑部最大丧门星的从此再不能执行任务的吴泯小朋友只能天天拿着笤帚看门护院。
这让一腔热血滚滚东流励志为祖国的司法大业成就千秋伟业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吴泯小朋友情何以堪?
吴泯搂着笤帚棍子,扯着小手帕抹眼睛:“欺负人~~~~”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吴泯只是长得面团子一样,并不代表你真的可以拿他当面团子捏。
于是,吴泯小朋友怒了,怒了的吴泯小朋友将一把笤帚挥舞的风声水起,在萧索的秋风中一派菊花残满地霜。。。。。。
总捕头说:“吴泯,你扫地归扫地,不要破坏公物。”
吴泯张开双臂耶稣状举起毛发稀疏的笤帚说:“老天爷啊~~~~~请以你仁慈的胸怀赐给你忠诚的儿子一个贼吧。”
然后,惊雷闪过,一个贼从天而降。
吴泯正在水边光着膀子洗衣服,眼见着那人像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落在了水里,转瞬间绚烂的湮灭。
吴泯用手指戳戳怀里的人:“活着,死了?”
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
吴泯哼哼:“我要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水池间,让你的发沾湿我的肩。。。。。。”
怀里的猛地睁开眼,一耳光甩过去:“淫贼。”
吴泯委屈的捂着右边的脸,弱弱的说:“我没有。。。。。。”
又是一耳光甩过去:“还狡辩。。。。。。”
吴泯捂着左脸:“大不了我娶你嘛。。。。。。”
右脸再次遇袭。
“你轻薄了我的身子不算,还要占有我的一生?”
吴泯:“那我走,不娶你。。。。。。”
这次又是左脸。
“你好不要脸,做下无耻之事竟想一走了之?”
吴泯:“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双颊“嗖”的一下印上血淋淋的指甲痕。
“你才是淫贼怎么还问我怎么办?”
吴泯看着那人指甲里面模糊的血肉混合物彻底崩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嘛。。。。。。”
阮疏桐:“see see这就是当年的吴青他爹和飞雪他妈,看着这两位大神,你是不是感慨遗传神马的果然不是浮云。”
我们继续说当年,那时候京城一带出现了一个飞贼,一个很厉害却也。。。。。。非常独特的飞贼。说他厉害,因为自他出现以来,从未有人见过他的踪影,堪称踏雪无痕。至于独特么。。。。。。
他对金银珠宝,珍奇古玩,名人字画一概不感兴趣。
而他的兴趣真的,十分,独特,而且怪异。
因为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某家薄情公子背着自己娘子与人偷情,被他抓了现行绑在某个众目睽睽之下,扒光的衣裳,赤条条一片为世人视X。
多么香艳且糜烂。
刑部尚书以一句:“有伤风化”勒令众小捕头即刻捉拿雪无痕——这群粗人你还指望他们给这个贼起一个惊世骇俗的名字么?——归案,朝廷悬赏黄金一千两。
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当然整天扫地的吴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他只是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女人。
偏的这个女人还有一张很漂亮的脸和一个极好听的名字。
“我叫慕嫣。思慕的慕,嫣然一笑的嫣。”
她笑起来很美,嫣然~~~~倒是一个很称她的名字。
不过,这只局限于她坐着不动的时候。
吴泯去挑水,慕嫣拿着一条扁担追赶着抽打他:“吴泯,你个没良心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吴泯吓得发足狂奔,两桶水尽数归于泥土。
吴泯舞剑,慕嫣站在一边朝他丢石子:“吴泯,你到底娶不娶我,娶不娶我~~~~~~”
一套君子剑成了群魔乱舞,支离破碎。
吴泯端着碗蹲在门槛上吃饭,慕嫣扑过来死命摇晃吴泯的肩膀:“死人,你快娶我娶我娶我娶我嘛~~~~~~”
吴泯扔下碗就跑,顷刻没了踪迹。
吴泯常常思索,嫣然~~~为何她就不能像她的名字一般呢?
慕嫣贴过来,说道:“可是,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芙蕖。”
吴泯说她:“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自然这是第一次见的时候,慕嫣带了太多作案工具导致超重从筋斗云上摔了下来,直接摔进水里。而在吴泯的眼中,却只看见一个纤细的美人,弱柳扶风的一下子栽进了水里,连水花都没溅起来。吴泯那颗懵懂的少男心就这样被撩动了。
一瞬芳华,就是那匆匆一瞥,便是一世纠葛。
慕嫣踮起脚尖吻吴泯侧脸。
吴泯全身僵硬,垂下目光看慕嫣白皙的颈项。
慕嫣说:“以后,我就叫芙蕖,不过,我只让你一个人叫。”
后来很多年以后,所有的事情已经淡去,谁也不会记得在一场簌簌落下的白雪中,有一个男子傻傻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才开口,却一下子从面颊红到耳根,他给他插上发簪,他叫她:“芙蕖。”
但是,吴泯却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猫捉老鼠的故事,正如所有猫捉老鼠的故事一样。
慕嫣站在悬崖边上,回头看着身后众人,火把的光亮照亮她明媚的脸,白衣迎风,青丝淡舞,衣袂飞扬,她纤弱的身子似是一不小心就会跌入身后的万丈深渊,每个人都忍不住想去扶他,却又怕手中的刀枪会惊吓到这不似人间应有的精灵,怕自己的双手会忍不住玷污这纯洁无暇的躯体。
有人在一旁喊道:“慕姑娘,你大可不必这样,你罪不至死,大人定会开恩酢情处理。”
慕嫣说:“能不能让我和吴捕快再说几句话?”
吴泯上前,慕嫣看着他,道:“你为了抓我,这些日子,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吴泯只是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无话。
而下一刻,慕嫣突然浅浅一笑。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那张绝世的美颜反衬在刀枪的寒气中,是如此的不和谐。
吴泯的目光锁定在慕嫣身上,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慕嫣竟然比世间任何宝剑利刃都更能刺穿他的心。
慕嫣说:“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就算日后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你也休想忘了我。”
她突然踏前两步,回头对吴泯坚决一笑——最后一笑,然后,纵身一跃,没入云雾缭绕的山涧。
也许吴泯本是有机会抓住她的,可是,他却没有,他的心神还沉浸在慕嫣那最后绝美却也决绝的笑颜中,只是怔怔的望着她洁白的身影如一朵流云般从眼前飘过,消失不见。直到惊呼声四起,他才如梦初醒,猛地冲过去,却只看见峭壁一块树丫上翩飞的一角白衣。
“芙。。。。。。蕖。。。。。。”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束的时候,慕嫣不会再出现在吴泯的生活里。可是,时间还在继续,这两个人依旧存在,就像镜子的两边,明明离得那么近,伸出手,却永远无法触及。
第33章 第 33 章 难得糊涂
事实证明,人偶尔装个糊涂很重要。
那一日,吴青那厮将话讲到这份上,老子都能糊弄过去,如今,我偏的好死不死好奇心作祟,多嘴问了一句:“你如何。。。。。。”
飞雪说:“早年间,吴青刚进刑部,和他老子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不少排挤。”
我心道:他老子不也就是你老子么?还真他妈的血浓于水,我都快被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当年,吴泯借着慕嫣做跳板立了功破格提拔。慕嫣被逼无奈,兵行险着,跳崖自尽,却凭着一身绝好轻功于悬崖处逃生生下慕一飞。谁知道到这孩子长大,又跑回来当跳板,帮衬吴泯的儿子,你们慕家前世欠他们家的么?
吴泯负了青梅竹马的糟糠,勾搭上美女飞贼,再怎么说也是上辈子的事,为何要飞雪来还?
飞雪瞥我一眼,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吴青他总归是我慕一飞的弟弟,我如何恨他是我的事,旁人却决计不可辱他半句。”
我叹,典型的护犊子。
我歪着头,看见窗外一只麻雀喳喳叫着蹿树上去了。
飞雪忽的凑过来,撑着床沿,一腿跪在床上,以一个压倒性的姿势俯视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跳,不明所以,只好干干陪着笑脸道:“慕,慕兄,你这是干嘛?”
飞雪淡淡说:“总归,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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