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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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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跳,不明所以,只好干干陪着笑脸道:“慕,慕兄,你这是干嘛?”
飞雪淡淡说:“总归,纵使当年我娘觉得亏欠着吴青他们母子的情,到现在,老子他妈的也该还清了。”
天使娘娘观音姐姐,这两句骂人的话真的不是区区不才教他的,纯粹是飞雪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啊~~~~~~~~~~
我僵硬着看飞雪压过身子,一把扯开我裹在身上的小毛毯,恶狠狠的说:“事到如今,那边的事再也与我无关,老子他妈的从现在开始,高兴怎么活就怎么活。”
天使娘娘观音姐姐,到底是谁教他拿这句话当个宝啊?
在那床小毛毯下,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被飞雪把毯子一扯,凉了个通透。
我一个哆嗦还没哆嗦完,就看见飞雪已经拽上了我的衣服领子,狠狠将我压在床板上,道:“今天,就来个了解。”
我被他勒得白眼直翻,险些憋死。
我承认我有现在这一遭纯属活该,老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着鬼,不过,话又说回来,凭什么慕一飞这小子想高兴活老子就活该被鱼肉?就算他小子是鬼,也没谁规定老子不能当钟馗。
我抵住飞雪压过来的身子,道:“慕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谢与时是个什么货色你我心中都清楚,无非是赚了阮疏桐的好壳子。但,人贵有自知,前两遭,因着阮疏桐,他们不与我计较,可是,慕兄,你却是与那两人不一样。”
你本不该扯进这阴差阳错的纠缠里,何苦为我这么一缕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魂断送自身?对着衡睿和徐宁,我还能用阮疏桐来说服自己,可是如今,这算什么?我该怎么说?
飞雪忽而苦笑,道:“到现在,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因为老子内含里是成熟的,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是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即使对着现在这样的情景,依旧要有泰山压顶岿然不动的气魄。
飞雪淡淡道:“罢了,我也纯当自己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
一股酥麻感游走全身,飞雪俯身咬着我的喉结,说道:“但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就认了。”
话都说到这一步,老子他妈的如果还装孙子就真该推出去剁了。
呲啦一声,前襟大敞,飞雪俯下头,在老子胸前一顿乱啃,还不忘忙里偷闲,腾出嘴来说话:“你如今在老子面前,也他妈的只有认了。”
又是这句,你小子就不能换句新鲜的?床笫之间,老说粗话影响x生活质量的好不好?
得亏老子意志坚定,不然被慕一飞这小子这样一闹腾,还真的晚节不保。
你不要说我阴险,上人的和被人上的,换了你你选哪个?要不怎么说,都是男人,XXOO这东西,就他妈的比的是谁更不要脸。论着道行,还是我略胜一筹。若是换了个技术好的,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由着他了,妈的,就慕一飞这货估计到现在还是个雏儿,老子要是被这么个雏儿给压了,面子啥的咱也暂且不论了,只是这一把老骨头明天还能不能活动自如都成问题。
于是,我掐着慕一飞的下巴颏让他离开我的身子。左瞅瞅右看看,扑哧一声笑了。
慕一飞被我这一笑弄的有些发窘,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你不要笑得很奸诈的样子。”
奸诈么?那好!
老子趁着他这个当口,一把扯开慕一飞的腰带,手顺势插(防吞)进里衣,直捣黄龙。慕一飞惊的深吸口气,微微一颤。
雏儿就是雏儿,这么经不起挑逗。老子趁热打铁,手指灵巧游走,慕一飞身子不自觉后仰,按住我肩膀的手力道渐渐轻了。我抓紧机会撑起胳膊,长腿一翻,终于轮到这小子跌在我的怀里。
死小子意识到体位转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慕一飞是练家子,强取豪夺肯定老子不是对手,但老子好歹多活了这么些年,唯有靠经验取胜。老子手上不停,先是雾里探花,而后隔岸观火,八方御敌,转瞬直冲云霄,配合着唇舌功夫,耳鬓厮磨,从舔到咬,从啃到撕,从探路车到螺旋桨,从吸尘器到混土机,身下这具年轻的躯体像烙饼一样被老子翻过来翻过去,搞得欲仙(防吞)欲死。原本瞪得大大的眼睛,现在也随着紧锁的眉,变得迷离起来。
慕一飞确实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想起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死牢里,他一身褴褛,面目不辨,唯有这双漂亮的桃花眼,分外动人。
我吻上这双眼睛,叫他:“慕一飞。。。。。。”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的手指顺着他光滑的脊背向下,欲往深处去,慕一飞一声沉吟瘫软在我怀里,任我摆布,我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在一声沉吟里崩塌,移开手指,换上实质,长驱直入,酣畅淋漓。
我抬起慕一飞的腰,再难受也要抬,我俯身在他湿漉漉的耳鬓轻声说:“一飞,我其实,一直。。。。。。”
最后那两个字随着慕一飞的指甲死死掐入我的肩被我咬在了喉咙里化成一声低吟散入风中,支离破碎。以前总觉得太矫情,如今却又这般水到渠成。
一飞,一飞。。。。。。
我大约,是真的该下地狱了。
地狱到底没下成,转天睁开眼,又是明晃晃的大太阳。
栓子在外面喊:“少爷,你起床了么?徐公子来了。”
徐宁?我睡意全无,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险些把偎在我怀里熟睡的慕一飞翻了个个儿。
一飞昨晚被折腾的够呛,此刻睡意正酣。我替他掖好被子,披衣下床。
推开房门,栓子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点头哈腰道:“少爷,徐公子在前厅等着,您看是。。。。。。”狡黠的眼睛从我肩膀上掠过,一眼望向房里,话音戛然而止,栓子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马上说:“少爷,小的眼拙,什么也没看见。”
至于么?就是看见了又怎么样,我谢小爷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睡,没见识的东西。
我清清喉咙,尴尬咳嗽一声,道:“去打一桶热水来。”
栓子狗腿状贴近我,说:“是先给您洗漱还是慕公子?”
眼够毒,刚刚不还说什么也没看见么?
我一眼瞪回去:“自然是我。等一飞,咳,等慕公子醒了,你们再好生服侍。”
栓子一副明白了的神情道:“小人一定好好服侍慕公子,决不怠慢。”
我冲栓子挥挥拳头,臭小子一溜烟跑没影了。
对于慕一飞的事情,我虽说并不后悔,仍还是觉得冲动了些。我本是冲动的性子,上中学时与人一语不合大打出手见了血,为此还记了大过,后来上大学,又掀了辅导员的桌子,刚工作那会为此也没少吃亏。原以为到现在这个年纪,好歹历经职场摸爬滚打,栽了跟头吃了亏,也该收了性,却还是冲动了。
以后,我还怎么大刺刺搂着一飞的肩膀,叫他兄弟?
唉,惆怅!
来到前厅见着徐宁,小心小肝一阵乱窜,总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只好咧着嘴笑出一脸傻样问:“阿宁找我有事?”
徐宁放下手里的茶杯,默默看了我一眼。
我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自觉的向脖子上摸去,只盼着昨晚没留下什么罪证。
徐宁说:“倾城公子明日离开京城,大约这一走,就再也不会来了。”
倾城?我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怎么倾城的事情,连徐宁都知道了?老子就这么没有地下工作者的天赋?
我正正衣襟,问:“好端端的,为何要走?”
徐宁淡淡一笑:“秦楼楚馆,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也对,倾城这样的人物,也不能一辈子耗在烟花之所,天高海阔的,到哪里不能闯出一番名堂呢?
徐宁接着说:“倾城公子的事情,也与你有些关系,他此次辞行,你总该送上一送。”
娶妻娶德,我在心里意淫,这三个人,若真要排个大小,像徐宁这样的,识大体,不吃醋,也该是个正妻。(作者:“姓谢的,你丫滚~~~~~~~~~”)
我点头:“这样也好。不过老鸨能放过他么?别到时候惹出什么事端。”好歹也是头牌,我不信馆子能就这么放走一棵摇钱树。
“交够了赎身的银子,馆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还靠睿王爷帮忙。”
我刚含着一口水漱口,听着这话,心肝一抖,全咽下去了。
无奈扶额,怎的这事,又他妈的扯上衡睿了呢?
第34章 第 34 章 别离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州~~~州~~~州~~~”
慕一飞轻蔑而傲娇的“哼”了一声。衡睿笼着嘴,强忍住笑。唯有徐宁比较给我面子,依旧面不改色。
搞什么呀,老子没文化,写不出什么酸词来话离愁别绪,背首诗都不行么?
不过,能不能有人给老子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老子出来送个别,你们一个一个都跟着?
衡睿替倾城赎身一起来还说得过去,徐宁么,马车是他叫的,也凑合能来,慕一飞你跟着来干什么?昨天还哼哼唧唧喊着难受的要死,今天怎么就活蹦乱跳跟打了鸡血一样?
突然一下子大小老婆凑这么齐,叫老子怎么应付的来?
倾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我,说:“阮公子留步吧。”
我马上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老子早想闪了,被这三个人在身后跟着,简直就是酷刑,老子他妈的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游街,后背还背着一捆荆棘。不带这样虐囚的。
我抱拳:“倾城公子保重。”
倾城掩嘴轻轻一笑:“公子还叫我倾城?”
不叫倾城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倾城向前一步,凑在我的耳边说:“公子于我有恩,离别之前,就送公子一个秘密吧。”
别别!我如斋公见了荤腥,连连后退。我承受不起。你的身是衡睿赎的,马车是徐宁雇的,与我真的没什么关系。
倾城忽的拉住我的衣襟,低声道:“。。。。。。旭瑶。。。。。。”
我侧头对上倾城那双水波粼粼的眼。
“我的真名,柳旭瑶。”
微热的风拂过耳际,耳畔是倾城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我回过神,抖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与倾城拉开距离。
倾城微笑着问:“我只告诉公子一人,公子莫要忘了。”
那我可受宠若惊了。
我揉揉鼻子,问道:“令妹。。。。。。额。。。。。。阿桃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吴捕头的。”吴青刚成亲,你俩就急着走,若说与吴青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倾城愣了愣神,好看的眉眼弯起来,说道:“你猜。”
猜毛线啊猜。我撇撇嘴,转身欲走。
猛地一下,倾城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一张美颜靠近飞快擦过我的脸颊,温温热热的一瞬间,再然后,我就彻底僵在了那里。
倾城轻笑着,挥手向我们告别,马车绝尘而去。
我讪讪的挠挠头皮回头看他们三个。
慕一飞黑着一张脸,像是要将我扒皮剔骨。衡睿悠然抱着胳膊,斜挑着一边的眉毛,笑的一脸诡异。徐宁站的最远,直挺挺望着远处,放空。
天空,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
我摸摸刚刚被倾城亲过的脸颊,道:“亲吻是西方礼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倾城公子,嗯,很时髦嘛,居然懂西方礼仪,哈哈哈哈。。。。。。”
上大学的时候,每每讲到平衡的原理,我就会想起那时候一本很流行的似乎关于悖论而又杂糅点哲学唯心主义理论的伪科学书。那本书上有一句经典名言是这么说的,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和能量守恒原理一样,不会凭空滋长,也不会无故消失,而是追寻着某种原则,此消彼长,在空间上永远是一个零的净值。
我对此呲之以鼻,而我当时的下铺却大为推崇,啧啧称赞,简直当做圣经一样膜拜。
我指着这句话对他反驳道:“那眼泪呢?按照此消彼长的原则,人的眼泪是如何消了彼处而在此处滋生的?”
那兄弟是个满脑子小资情调的小白脸,听见这话,只是忧郁的叹息一声,道:“泪从心生,泪流尽了,心也就空了。”
我面皮一抽,惊叹:言情小说果然要不得。
我卷着书一敲他脑门,道:“以后多读读托尔斯泰,莎士比亚,要嫌枯燥看看马克·吐温的黑色幽默也行,别老捧着现代一些脑残少女文学来荼毒身心了。”
可是面对着此情此景,我却想起了那本伪科学,忽然觉得它有关平衡的准则变得很有些精辟起来,精辟得都有一些诡异。
因为,在回家的路上,在阮疏桐那间小院外面,我看见了一个人。
按照那本伪科学所说,我最近牵扯了太多人的情感,堆积到一定的程度量变势必会发生质变,而在质变之前,一定会有一个人来分担我的情感,这是一种平衡。而这个人,就是阮商浚。
自然,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阮商浚,不过,我谢小爷是谁?一向直觉敏锐,洞察力惊人,推理出众的我怎么会没看见徐宁与衡睿在看见门口那位老兄时,脸上刹那间闪过的惊讶,以及转瞬间又恢复的故作镇定。
于是我明白,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让阮小弟牵肠挂肚,以及造成我们这整个故事,却还没有露过脸的重要人物——阮二哥,他就这样粉墨登场了。
按照一般小说的叙事模式,阮二哥这样的重要且极具杀气的人物出场的时候,势必是会刮起一阵席卷整个太平洋的大型热带风暴。他应该是这样:怀抱长剑,低低的压着帽檐,在昏暗的月色下,看不清容貌,只是露出了下巴完美的轮廓。黑色的长衫拉长男子修长的身影,他站在那里,背倚着一轮惨白的月,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凌厉而且危险。
不好意思,狂想症发作了。
但是,即使不这样,也该如柳永所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又或者是徐大才子而言:“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可见情至深处,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唯有沉默沉默沉默。
为何到了这阮家两兄弟这里全不按常理出牌?阮商浚一个箭步跨过来,伸手就开始扯我的面皮,一边扯还一边说:“还真是人皮。”
靠!不是人皮是什么?这可是你弟弟的壳子,如假包换。
阮二哥笑笑,道:“早前听阿睿提起还觉得不可思议,今日一见,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等奇事。”
我自觉过滤无关信息,阮二哥这话到我耳朵里最后就剩下两个字:阿睿。
切~赤果果的□□。
“其实并不奇怪。”徐宁道:“阮二公子曾做过睿王的侍读。”
我了然,脑中脑补了某些和谐画面:小小衡睿牵着小小阮商浚,一蹦一跳,童声朗朗:“小么小二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打。。。。。。”
却见天空黑色的闪电闪过,黑影过后,小小阮疏桐从天而降,叉腰说道:“只怕师父笑我懒呀,没有。。。。。。”
。。。。。。
。。。。。。。。。。。。。。
额,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阮疏桐叉腰做小泼妇状,道:“浚哥是我的,不许你抢。”
三足鼎立,掎角之势拉开。
阮商浚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两小无猜,小小年纪就搞三角恋,铁器时代的小孩子果然早熟。
我打住自己越来越天马行空的幻想,缩着肩膀凑过去,露出经典的猥琐笑容,冲着徐宁呲了呲牙,道:“他俩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徐宁愣了愣。
我暗叫不好,忘了面前的是徐宁,最近对着慕一飞太多,习惯性用对着那小子说话的模式对着徐宁了。
我赶紧挺直脊背,呈玉树临风状开始酝酿措辞。
没想到,徐宁并未皱眉,却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缘何话到了你嘴里,会成这样?”
我大感惊喜,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宁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跟我待久了,迟早也会被我带沟里去,滚一身泥。
要是他哪天也来一句:“滚粗。”那就精彩了。
徐宁微笑的样子真是好看,看的我如沐春风,浑身舒坦。我一下子没忍住,美滋滋就搂过去了。但我还是没敢抱着他,只是搭着他的肩膀。以前老想着有一天能拥徐美人在怀便人生无憾,却也只是想,从不敢做。即使有了那一遭神使鬼差,时至今日我依旧不敢。
徐宁抬眼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一双澄澈的眼,不染纤尘。我心里痒痒,一咬牙,顺手就把徐宁抱住了。
我说:“我这张嘴,确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抬起手指,从他嘴唇边似有似无的拂过:“不过,若是得阿宁相助,自会不同。”
一只饶舌的喜鹊喳喳的蹿了出去,月霞晕出柔和的银色,洒满整个庭院,的确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我向来不信快乐的后面是痛苦。正如我不信那些唯心主义的平衡原理。
所以我并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某些暗潮正在涌动,呼之欲出。阮商浚的出现正是一切的开始。在后来的某一天,这些积压的暗涌终于迸发,席卷了整个京城,当我发现自己牵扯其中的时候,早已措手不及。
第35章 第 35 章 潮汐
从理论上来说,阮大叔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风流十三少那样的人物,不然也生不出阮疏桐和阮商浚这样的儿子。只可惜,我穿过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我无缘一睹尊容。不过,记得忠叔好像偶尔提过一次,说阮疏桐其实长得与他老子并不太像,反而更像他的美人娘顾惜琴,而阮商浚却几乎是阮大叔年轻时候的翻版。
看不见正主,看看翻版也行,也不枉我曾仰慕一把。
所以,我将面前的阮商浚里里外外狠狠视X了一把,仿佛我这双眼睛就是X光。
阮商浚似乎被我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掩嘴咳嗽了一声,开始说话:“阁下。。。。。。”
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他闭嘴。
我他妈的真没心情和这人废话。一来,自打我知道自己穿帮之后,我就不乐意这些明明知道我身份的人再拿我当阮疏桐;二来,我对这阮家二哥实在很难产生好感,妈的连自己弟弟都出卖,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
我说:“我不是你弟弟,也没兴趣当你弟弟。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他心中有愧就自我了解了,到阴朝地府里找你弟弟好好跪下磕头忏悔,别他妈的来烦老子。”
说完我就从他身边擦过去,想走。
阮商浚被我这噼里啪啦的一通说辞给搞愣住了,竟一下子回不了神。等回过神来,我已经一脚重重跨过门槛,踩得脚下的石板路风生水起。
鬼使神差的,阮商浚就过来拽我的胳膊道:“等等。”
我斜扫他一眼,心道:怎么,这是想动手了?
我一甩袖子,挣脱他的手,活动一下手腕,懒懒倚在门框上看着他,道:“阮二爷有何贵干?”
阮商浚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刚刚许是因为心里落差太大,才乱了分寸,我估计阮疏桐身前很听这位兄长的话,而如今,我对他如此不敬他才一时接受不来。现在,他已经完全定住了神色,只是略微扯着嘴角一笑,就一扫尴尬,一脸的温文尔雅,对我说:“是在下唐突。”
我暗暗有些紧张起来,我没有想到阮商浚竟然也是一只老狐狸,城府如此之深。我刚才那样不冷静,在他眼里,早已是破绽百出,对付我这样的冲动之人实在是太容易,他稍微动动手指,我就尸骨无存了。
于是我小心后退了一小步,戒备的等着他的下文。
阮商浚见我不说话,只好自己说:“阁下想必已经听说过舍弟的事了吧?”
我皱了皱眉,从阮疏桐死到现在,还不足一年,他就能这样云淡风轻的与人谈起,以如此事不关己的语气,何况他俩人还是那样的关系,这人是何其薄情?
我点头,算是承认。
阮商浚道:“说起来,舍弟他。。。。。。那件事也与我有些关系,我。。。。。。”
我一股无名火喷薄而出,脑子还来不及反应拳头已经挥过去了。
阮商浚被我打得一个踉跄,扶住了身后的门框才没有摔倒。我再一次懊恼阮小弟的细胳膊细腿没什么力道,要是换了我原来的身子,阮商浚早被我打趴下,鼻血估计都喷出来了。
阮商浚有一丝诧异的说道:“谢兄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说:“我犯不着和你误会。你弟弟怎么死的,你他妈的自己心里清楚。”
阮商浚挺直身子,稍微擦了一下嘴角的淤青,面色平静的说道:“谢兄弟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所知道的并不是真的。”
谢兄弟?连我的本名都知道,我冷笑一声,看来衡睿还真没少出卖我。
我再次打量了他一眼,很惊讶这样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我向来觉得,人与人应该是互补才对,什么萝莉配大叔,御姐配正太才是王道,比如像徐宁那样的神仙,就该栽在我这样的人手里。而这两个人都是人精,人精配人精?那不得明刀暗枪的甩过来甩过去,天上地下闹的不可开交?(小谢怎么不吃醋呢?)
不过阮商浚的话倒是让我想起来,衡睿也若有似无的提醒过,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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