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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灿莲花朵朵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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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的。”
  “你不了解他?”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了解他。”公孙白叹了一口气,如果说谁最了解另一个公孙白,他要是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毕竟他继承了他所有的记忆,知道他所有的秘密,甚至包括他喜欢同性。可是了解不是意味着我知道你几岁才不尿床,不意味着我知道你什么时候第一次心动,不意味着我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了解不是知道你的一切,了解是我懂你的所有感受。了解,是你一个眼神,我知道你是喜是悲;了解,是你面对抉择,我知道你会如何挑选;了解,是你每一次心动,我知道你是为谁欢喜;了解,是你迷失方向,我知道你真正的梦想在何处。了解,是我懂你的坚持,是我明白你的热爱,是我支持你的选择。这样来看,我还了解你吗,公孙白?
  乔鼎轩想不到这么多,他也不是脑洞大开的人,作为标准的理科生,比起天马行空,他更爱逻辑推演。一个不了解、却很重要、并且已经死去的人?“亲人还是朋友?”
  “都不是,或者都是。”
  乔鼎轩看不懂,但是这一次他不想追问,打开宾馆里提供的罐装冰镇可乐,一口气喝掉快一半,乔鼎轩终于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乔鼎轩,可他的手似乎还没有恢复,因为他敲下了一行日后怎么想都庆幸而又费解的话:我愿意陪你一起完成遗愿。
  “为什么呢?”
  “一是我喜欢辩论,二是我欠你一次,所以我想帮你了解那个人。”
  “你欠我一次?”
  “等我回去。”
  “好。”
  话题到这儿明明就该结束了,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半,和乔鼎轩同住一屋的室友也回来了。公孙白正打算关机睡觉。没办法,一开始他不知道另一个公孙白设置了闹钟,当他睡到一半,耳边突然铃声大作的时候,差点把他吓得掉下了床。虽然知道关了闹钟和声音以后,踏不会再响了,但是作为一个古代人,他还是不能习惯睡觉时,旁边放一个随时可能会亮的玩意儿,鬼知道它还会干什么呢!
  手机:……怪我咯?
  乔鼎轩却问:“如果你坚持下去,发现最后你还是输了怎么办?”
  “君子一诺,定当尽力而为。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尽人事,听天命。”
  “那你会难过吗?”
  “我想,最让我难过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了。”
  “晚安。”
  “晚安。”
  解决了一桩心事,本来应该睡个好觉的公孙白,终于被乔鼎轩最后这几句话搅了个天翻地覆。
  武德七年六月,都城闷热异常,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皇上李渊疲于应付朝堂政事,也无心插手儿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决定去仁智宫(在今陕西耀县)避暑。圣心难测,也许是皇上早已看出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不睦,也许是皇上想借齐王之手除去秦王,也许是太子早已失宠,总之,皇上此去只带了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留下了太子监国。
  太子为讨皇上欢心,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喜欢,他举止稳重,他摒弃爱好,他尽力无欲无求,他变得不像自己,因为皇上说,唯有不像自己,甚至不像一个人,才接近一个帝王。旁人眼中的太子,是帝王的不二人选,是神。可在公孙白眼里,他是人。
  讨伐刘黑闼、刚刚拜师魏徵时,公孙白还是个孩子,虽然成熟,虽然聪敏,但他只有十四岁。也是这样闷热的一个夜晚,那天他第一次杀人,他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感觉自己躺在血泊之中,身下黏黏糊糊,被他杀的几个人,虽然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可他记得他的剑是如何刺穿他们的胸膛,他的脑海里全是血肉模糊的画面。胆怯却不敢与人言,也无人可言,将领们会嘲笑他,师父会引经据典教育他,父母早已离开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穿衣起来去院中散步。
  夜凉如水,在地上流淌出蜿蜒的道路,顺着它走下去,好像就能到达天宫。公孙白晒着月亮的光辉,闲庭信步,皎洁的月色终于冲淡了心中浓浓的血腥味,再往前走,耳中似有破风声传来,公孙白正欲听个分明,一柄银剑已指向自己咽喉。
  “何人?”剑的主人呵斥道。
  公孙白却听出来了:“太子?”
  “唰”又是一声,剑已归鞘,公孙白甚至没看清它是怎样离开自己的咽喉,太快了。太子李建成借着月色终于看清了来人,凌厉的神色化为爽朗一笑:“不好好睡觉,怎么起来了?”
  公孙白不敢撒谎,小声嗫嚅到:“睡不着。”
  太子李建成征战沙场多年,见过的兵士千万,怎么看不出公孙白的心事?他勾了勾嘴角,神情变得柔和起来。“今天杀了几人?”
  “回太子,杀了三人。”
  “来,跟我去凉亭中坐下,那里有石凳,今晚不必如此恭敬,四下无人,管那些礼数做什么!”
  “小人不敢与太子同坐。”
  “那本王命你坐,你坐是不坐?”
  “小人遵命。”
  看他坐下后,太子忍俊不禁,“你和承道年纪差不了许多,怎地学得如此古板,没有一丝孩子的样子?”
  “小人父亲说,君子重言行。”
  “你既然已经是魏洗马弟子,便无须自称小人了,本王听着不悦。”
  “是,臣遵命。”
  “也不要这些繁文缛节,听着费力。是第一次杀人?”
  “是。”
  “害怕吗?”
  “害怕。”
  “怕什么?”
  “不知道,他们也没有长得青面獠牙,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也是血肉之躯,剑刺中会死,马踩踏会伤。也许他们也有父母孩子,可是我没有办法,看到剑刺过来我也害怕,看到刀砍过来我亦畏惧,我只能躲,只能反击……”公孙白再也说不下去,他声音哽咽,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人从古至今其实都一样,有时候别人横眉冷对,我们不动声色,有时候别人恶言相向,我们再三忍让,有时候别人无故陷害,我们咬牙坚持,别人所有的坏,都攻不溃我们的防线。可偏偏是一句不经意的问候,一点点关心,就足以让我们泣不成声、丢盔弃甲,所有的委屈就像山洪冲垮了堤坝般一泻千里。
  太子当时应该是笑了吧,公孙白记不清了,他的眼泪早就模糊了视线。太子摸了摸他的头,“害怕也没什么,不丢人,谁不怕呢?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还比你小了一点,我也不敢哭。我刚一掉眼泪,父亲就大发雷霆,怪我没给弟弟们做好表率,连母亲都斥责我不该让父亲失望。可是我当时真的害怕啊,不能在人前哭,我就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公孙白听着听着也不哭了,他不敢相信,太子也曾经那般怯懦。
  看到他眼神里的怀疑,太子笑了,这次公孙白确定,他笑了,“是不是不信?”
  公孙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没什么不信的,你很勇敢,比我勇敢多了。知道害怕是好事,等到有一天你不害怕了,你杀人如麻了,那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当时公孙白不懂,他回去之后想了一夜都没懂,等他终于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白: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乔鼎轩失眠,我记住了!
乔鼎轩;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前方预警:这是一个长篇

  ☆、朋友之祸

  皇上终于离开了,太子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别人不知道,可是公孙白知道,太子的愿望从来不是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只想做一个扶危济困、自由自在的游侠。那夜之后,公孙白和太子关系亲近了许多,他不仅是救命恩人,不仅是太子,更像是父亲,后来又像是朋友。太子那些不能对人言的心事,偶尔会向他吐露,而他把所有的脆弱,都展现给了太子。
  当太子无所顾忌地表达对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欣赏的时候,整个东宫都紧张万分。生怕东宫门下再度扩充分散自己势力者有之,日日不忘上书劝诫太子切勿玩物丧志者有之,暗中调查杨文干分属何种势力者有之,自以为预知前景派人与杨文干示好者有之。
  魏徵叹了口气,没有开口,杜如晦摇摇头,亦是沉默。公孙白不敢吱声,只是心里一片荒凉。这夜,他果然在院中遇见舞剑的太子。
  月华如练,冷冽的清辉落在剑尖,映照出一人长衫独立的孤影,无须走近,就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将你包裹,怎么都透不过气。
  太子勾起唇角:“你又来了。”
  “太子知道我会来?”
  “毕竟是个孩子,虽然你没说话,可你所有的心事都放在了脸上。多学学魏徵和杜如晦吧,那两个才是老狐狸。”
  “太子不喜?”
  “做谋士足够了。”太子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无力。
  公孙白仔细咀嚼这句话:做谋士足够了,是不是意味着其他都不够?
  见他歪着脑袋半天不开口,神情认真地在思考什么,太子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你有朋友吗?”
  “啊?”公孙白正沉浸于思考,一下子没回过神。
  “你觉得什么是朋友呢?”
  “志趣相投者为知己,志趣或有所不同,但相互包容者为朋友。”
  “说得好,那你可有知己?”
  “我觉得有。”
  “哦?有几人?”
  “师父当为一人,太子亦为一人。”
  “哈哈哈,那本王倒是荣幸得很。”
  “太子可有知己?”
  “本王比你少,倒只有你一人。”
  公孙白闻言一下怔在原地,似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爆炸开来,他一下跪拜在地,语带颤抖:“太子高看,臣哪怕九死不悔,定为太子鞍前马后、粉身碎骨!”
  太子双手扶起他,隔着薄薄的丝绸,公孙白似乎能感受到太子手上的粗糙,那是多年习武之人特有的标志。
  “你要是老和本王行这些虚礼,就变得和那些人一般没意思了。”
  “是。”
  “有朋友吗?”
  “读书之时有几个,但如今也找不到了。”
  “有朋友定当珍惜,偌大世界,遇见知己万中无一,遇见朋友亦是不简单。”
  “太子为朋友事忧?”
  “本王少时爱与侠客交,父亲说不是益友,于是断交。后来本王又陆陆续续有过一些朋友,可惜都入不了父亲的眼。这次本王觉得杨文干是朋友,与他互通了几次书信,整个东宫就已经乱了。”
  “关心则乱。”
  “只是不知他们关心的是不是本王。”
  公孙白没再开口,太子也没有,两人只是一起晒晒月光。作为谋士,公孙白应该劝太子此人不可交,很容易引发有心人的联想;作为知己,公孙白应该告诉他朋友不问出身,只看好恶,立场太过对立,他无法说。太子也知道,所以他也没说话。没关系,就这么沉默着,也很好。
  可能是太久没有朋友了,这次太子没再管多方的意见,还是我行我素,他甚至让杨文干从庆州为自己挑选一些素质较高、体能较好的骁勇做东宫的卫士,还让郎将尔朱焕和校尉桥公山送一副精致的盔甲给杨文干。
  谋士的直觉总是惊人地准确,不久之后公孙白终于明白了师父和杜如晦沉默的原因。秦王收买了尔朱焕和桥公山,他们到了幽州后没有去找杨文干,而是改道直奔仁智宫。
  “皇上,太子有意勾结杨文干,一心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是要反啊!”尔朱焕言辞悲切。
  “我二人假意答应受领此任务,就是为了来给您报信啊皇上,您千万提防!”桥公山情真意切。
  皇上看二人冒着生死前来,心里已信了三分,因着二人是太子一党,□□总不会诬告太子吧?心里又信了三分。三分又三分,便有六分,六分相信后,便是雷霆震怒。
  宫中耳目传来尔朱焕和桥公山向皇上告状的消息时,公孙白慌了,他赶紧跑到议事厅,里面已人满为患。魏徵和杜如晦从来喜怒不行于色,他看不出什么,再看太子,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秦王这招借刀杀人,委实是厉害得很啊。”杜如晦捻了捻胡子。
  “是啊,我们本来并无此意。”另一谋士道。
  “我们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关键是,皇上怎么想。”魏徵道。
  众人正七嘴八舌之际,诏书到了。看罢诏书,公孙白更慌了,皇上在诏书中只字未提,只是以另外一个借口,召太子到仁智宫见驾。皇上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可他偏偏找了另外一个理由召见太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有了疑心!
  “这是考验”,魏徵下了定论,“皇上起疑是必然的,他也知道太子很快会得到消息。”“不能去,这岂不是送死!”公孙白急了。
  魏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公孙白。公孙白再不敢开口。
  太子看着二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心里有一丝轻松。
  “为今之计,便只有发兵起事,占据京城,有齐王助力,未必不成。”太子舍人徐师谟语出惊人。
  “不可。”詹事主簿赵弘智站了出来,“太子本来就是正统,怎可因此事,变为反贼?何况皇上是太子父亲,父亲有召,儿子前去本就是应当。”
  “迂腐,这是诬陷,如果皇上不顾父子情谊怎么办,你岂不是让太子去送死?”徐师谟满脸不屑。
  赵弘智反驳到:“既是诬陷,那我们就把证据摆在皇上面前,告诉他这是诬陷便可。”
  “你说的简单,既然是诬告,哪里有证据?”
  “现在关键不在证据,关键在皇上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分为两派,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够了”,太子出声,“都别吵了”。众人这才安静,“公孙白,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公孙白跟随太子时间不长,又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注意过他,听到太子点他的名,心中都有些诧异。
  公孙白不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斟酌着开口:“这不是皇上和太子的政治斗争,这是父亲和儿子之间的事,儿子犯了错,让父亲误会,那么儿子认错便是。”
  “本王要如何认错?”
  “太子应免去太子的车驾章服,屏除随从人员,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去认错。”
  “好。”
  徐师谟等还要再劝,太子却摆摆手拂袖离开。
  这一夜,东宫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爽文,勉强算是个正剧

  ☆、让你来当太子

  武德七年六月廿四壬戌日,太子动身前往仁智宫。还没有走完六十里的路程,太子便将所属官员,全部留在北魏毛鸿宾遗留下来的堡栅中,只带领十多个人骑马前去觐见高祖。
  “儿子有错。”太子跪倒在地。
  皇上不动声色,错,不是罪,意思便是他无罪,只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够谨慎犯了错。
  见皇上没出声,太子言辞更加恳切,他百般解释,长跪不起,任凭皇上如何劝都不肯起身。甚至身体猛然用力,自己摔了出去,几乎晕死过去。
  公孙白不忍睁眼,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虽是自己定下的计策,他知道太子唯有把姿态放得最低才有一线生机,可知道和看到,从来都是两回事。
  皇上还是皇上,看到太子的表现,他六分的疑心最多消了一分,可是他一分也不能赌,但凡太子有一丝反意,那便是生死劫。“此事有待调查,太子,你今晚便留宿宫中吧。”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快得谁也没有看见,他只是低头回了一句“是”。
  说是留宿,其实是扣押,皇上将太子囚禁在帐篷里,只给他麦饭充饥,还让殿中监陈福看守。没几日,太子就消瘦下去,宫中耳目太多,皇上眼皮底下,他们也无从运作,只能多方打探消息,却什么也做不了。
  眼看太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父子连心,皇上决定下诏召杨文干前来对质。
  “皇上派了谁?”
  “宇文颖。”
  “那就好那就好。”有人松了一口气。
  公孙白不知道宇文颖是谁,问魏徵,“师父,如何好?”
  “此人是□□。”魏徵回答到。
  “便是□□,也不可全信,出卖太子之人,不正是□□吗!”公孙白不敢掉以轻心,事关太子生死,他们不能冒险。
  “说得对,务必派人看住宇文颖。”魏徵表示赞同。
  自从太子被抓以后,很多人对公孙白颇有微词,明里暗里的敲打他,公孙白都只做不知。如今又有人想出言反驳,但一见魏徵的脸色,讪讪作罢,可这个梁子,到底是结了。
  那一边,李世民正对着一把剑出神。
  “秦王。”
  “啊,你来了。”李世民回神看着来人。
  “是,此去庆州,属下不知该当如何,还请秦王示下。”来人,正是宇文颖。
  “你看我手中这把剑如何?”李世民反问。
  “能入秦王之手的剑,定是好剑。”
  李世民轻笑一声,“剑倒是一般,只是这剑,却是太子送我的,是我第一次出征之时,他送我的。”
  宇文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按理他该赞一声“兄弟情深”,可是太子被囚又是秦王一手造成……
  李世民也没想等他的回答,径自用一块布仔细擦着那剑:“杨文干不能来。”
  “太子意思是,杀了他?”
  “不,他是太子的朋友,怎么能死?”
  “那他应当?”
  “既然是朋友,听说太子被囚,自当尽力营救,他一小小都督如何营救呢,也不过是纠集人马发动政变罢了。”李世民神色自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尚可”般。
  宇文颖却是胆战心惊,皇家之事,果然险恶。可他是一条听话的狗,秦王怎么说,他只能怎么做。
  “这个宇文颖是傻还是怎么?”听说宇文颖百般怂恿杨文干发动政变的消息时,东宫炸开了锅。
  “我觉得他做的对啊,早就该反了。”
  “没错,我们应该里应外合。”
  “愚蠢!”杜如晦气急。
  有些人不懂杜如晦为何发火,不敢吱声。
  “确实愚蠢。小白,你猜的倒是不错。”魏徵叹了口气。
  杜如晦环顾四周,“又一个秦王党,我倒是不知道,□□里到底有多少秦王的人,秦王好手段啊!”
  有人终于听懂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秦王党呢?”
  “就是啊,不会的。”
  “秦王高招,让杨文干放弃对质的念头,迫使其发动政变,就算扳不倒太子,至少可以除掉太子在地方的武装势力。”公孙白道。
  “原来是这样。”
  “魏洗马,认为应该如何?”杜如晦没理那些人。
  “顺其自然。”魏徵淡定自若。
  众人退散之后,公孙白找到魏徵,“师父,何为顺其自然?”
  “小白,你是何身份?”
  “谋士。”
  “谋士何解?”
  “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
  “第一条是什么?”
  “便是谋己。”
  “你为己谋了吗?”
  “我们既是太子门下,便与太子同气连枝,谋太子便是谋己。”
  “所以你谋了吗?”
  “我,没有。”
  魏徵食指轻敲桌面,“小白,你记住,我们是谋士,任何时候第一条都是谋己。”
  “那您的顺其自然便是不管太子了?”
  “他是太子,自会有多方势力运作,我们只需静观其变。我们谋士却是藤蔓一般,只能依附,所以万事先为自己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能如此?”公孙白负气离开。
  师徒二人第一次不欢而散,魏徵没再劝,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他为自己谋,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在玄武门之变后转投李世民,公孙白为李建成谋,所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公孙白虽然不忿其他人的无为,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杨文干反叛之事震惊朝野,太子一党瑟瑟发抖,秦王一系耀武扬威,中立派夹着尾巴,哪边也不敢得罪。
  六月廿六甲子日,高祖传召秦王。
  “杨文干造反一事,你觉得要怎么办?”高祖问。
  “必须全力镇压,以儆效尤。”李世民答道。
  “此次叛乱事关太子,非同小可,朕希望你亲自去。”
  “儿臣觉得不可。”李世民没答应。
  “有何不可?”
  “世人皆以儿臣和大哥有仇,甚至有人提出此事为儿臣一手策划。儿臣认为,此时儿臣应当避嫌,免得有心人妄加揣测。”
  “何人敢议天家之事!”皇上震怒。
  李世民只做没听见,并不回答。
  两人互相心照不宣,皇上一味劝他亲自前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太子素来有仇,一定会竭尽全力对付叛党,而李世民一直坚持派遣一名将领攻击杨文干。几个回合之后,谁也说服不了谁。
  良久,皇上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目光放远,并不看李世民,轻声说:“回来以后,朕将你立为太子。”
  李世民的表情终于变了,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他实在没能控制住自己。他不由自主地盯向李渊,李渊仍是不看他。
  “朕不愿意效法隋文帝去诛杀自己的儿子,届时就把建成降为蜀王。蜀中兵力薄弱,如果以后他安分守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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