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呵呵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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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照片却没有了镇楼图的那么高冷，陶天揣摩着这些照片应该都是抓拍和偷拍的。这些照片根本就没有一张是莫雨笙直视镜头的画面，甚至有的场景还是莫雨笙在匆匆行走，照片还有移动后的白线痕迹。
　　有遇到好的照片，陶天也会忍不住收藏起来。相对比起这些明显抓拍的照片，陶天更想知道镇楼图那么唯美的照片是如何出现的。陶天顿了顿，算了，回去以后再问，笙笙也是不会骗他的！
　　陶天看的慢，另一边李语棠已经看完了。看完以后，李语棠更是忍不住自卑，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人？
　　林霖拦住李语棠的肩膀，说：“小棠，你不要一副沮丧的样子嘛！不是谁都有莫师兄那么厉害的天赋的，不过，听说，莫师兄这么牛逼也有家学渊源的。”
　　李语棠打起精神，“家学渊源？”
　　林霖神神秘秘地说：“是啊，尽管现在莫师兄还没有明确说过他的家世，但有人推测这莫师兄应该是x市莫家的人。莫家可是音乐世家，出了莫师兄这种妖孽的孩子，也是正常的吧？”
　　李语棠更是丧气，他根本就不清楚什么x市莫家。他活到现在十五岁，为了生存都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怎么可能还有那闲心来去打听距离十万八千里远的莫家？
　　林霖见李语棠的模样，自然是知道李语棠不知道。林霖无奈，“小棠，你怎么样也要抽出一点时间来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吧！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可就是要端音乐这碗饭吃了，怎么可以不去了解一下龙头莫家呢？说个简单的，你有看到我们走廊上挂的画像吗？那个莫昇睿可就是莫家的人，当年他也是战绩彪悍啊……”
　　说完，林霖又拿过手机点点点，然后找出另外一个……长度惊人的帖子。说：“这是莫大师的生平……”
　　李语棠静静地滑动屏幕，上面那长长的人生生平让李语棠看了震动不已。李语棠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位莫师兄，会不会他真的是莫家的人？这种一出生就喊着金汤匙的人真是太让人羡慕和……讨厌了！
　　陶天眼神一闪，瞟了一下安静不语的李语棠和兴奋得在椅子上蹭来蹭去的林霖。又将注意力锁定在李语棠身上，若是没错的话，他刚才感觉到了一阵恶意……记下这个小细节，陶天就放开了，反正这个李语棠也不可能接触到笙笙……他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的。
　　没一会儿，大礼堂的灯就暗了下来。林霖也对李语棠说：“小棠，启蒙要开始了，等一下我指给你看哪一个是莫师兄！”
　　灯光按下，而大礼堂最上面的舞台却是亮着的。
　　一群人有序上台，站在自己的位置前，男生统一黑西装白衬衫，女生则是及膝的黑色连衣裙。
　　林霖指着靠右的莫雨笙说道：“小棠，你看，那就是莫师兄。”
　　李语棠一看，震惊，“他……他好像……”
　　林霖嘿嘿一笑，“是的，这莫师兄现在可才十四岁哦！”在刚才的那张“笙磬同音”的帖子里，可狡猾地没有说莫雨笙几岁。而照片又都是独照，没有参照物，即便面容稚嫩了一点，但莫雨笙的气势却撑了起来。总之，单看照片，也只会让人以为莫雨笙是面嫩显小。但是如今，才十四岁的莫雨笙和一堆十七八岁的学生站在一起，笙笙矮了一个头，这就不是面嫩显小能够说明的了。
　　李语棠：“……”莫雨笙竟然才十四岁！
　　随即，一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白衬衫，脖颈间却别着一个白色领结的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左手拎着一根小木棍，同时还和周围的人握了握手。这个男人就是指挥，不过这个指挥也就是业余的，也只负责青少年管弦乐指南的指挥。而他的正职是……教务处副主任，教务处正主任就是张静怀。
　　副主任带着全体演奏人员对着观众席鞠了一躬，然后背对观众，而演奏人员则是坐下，翻开曲谱，准备开始。
　　这个时候，讲解也开始了。讲解员的声音严肃端庄，是个女声。女声字正腔圆，节奏鲜明，莫雨笙分明听出这讲解的声音的主人就是张静怀！莫雨笙曾经听说，教务处主任在投身学校行政管理之前，就读的专业是播音主持系……
　　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第105章　呵呵哒105：启蒙啊启蒙

　　“《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是英国作曲家布里顿于20世纪中叶创作的作品，旨在为大家介绍大型管弦乐队。原是为音乐教育影片《管弦乐队的乐器》而作，乐曲的主题取自英国17世纪作曲家普塞尔的配乐戏剧《摩尔人的复仇》。这首曲子是由多个片段组成，每个片段由乐队中其中的一部分乐器来演奏，我们把这些片段叫做变奏，既是用不同的方法来演奏同一个主题。该曲共有三个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普塞尔的主题。管弦乐队的合奏，呈现出普塞尔庄重、宏伟的主题……”
　　张静怀的声音一落，副主任的左手和指挥棒便挥舞了起来。莫雨笙看着指挥的手势，也看奏响了第一个音符。
　　3/2的拍子拉长了调子，让每一个音符都是重重地落下，然后带着一股意犹未尽的尾音，才出现下一个音符。这种着重而绵长的曲谱，便迅速带出一股庄严雄壮。不少宗教音乐就是通过这种节奏来宣扬主的伟大和雄伟。
　　这段主题十分的简短，随后解说词再现：“现在，我们将听到木管组的四种乐器，包括短笛、长笛、双簧管、单簧管，以越位不同的方式来吹奏普塞尔的主题。”
　　这一段是木管组的天下，莫雨笙也就放下了手上的弓弦。想起陶天在下面看台，莫雨笙直觉地根据座位看过去，然而一片黑茫茫，莫雨笙根本看不清陶天在哪里。
　　陶天坐在下方的观众席，在莫雨笙上台以后，就一直盯着莫雨笙看，没有移开视线。若说弹着钢琴的笙笙像一个孤傲的王子，那拉着小提琴的笙笙就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那微微垂眸的模样，白皙的手指与玄色的弓弦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越发素手纤纤。即便莫雨笙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但却渲染出同样的专注，以及同样的……孤独。
　　陶天有些恍然，这样的笙笙是将周围的一切都拒之门外，而那门就是笙笙给自己树立起来的……不知不觉间，陶天的眉间的褶皱渐生。
　　在合奏大主题结束之后，陶天看见莫雨笙往他这方向看过来的视线，忍不住嘴角弯了弯，微蹙的眉间也舒展开来。无论笙笙如何对待外人，但他对笙笙来说永远是最特别的！
　　林霖立刻低声对李语棠说：“小棠，你看，莫师兄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
　　李语棠拉了拉林霖的衣角说：“阿霖，现在还在演奏，不要窃窃私语！”
　　林霖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说话了，不过他将声音压低了不少。林霖说：“小棠，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小提琴手我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莫师兄！莫师兄真是太帅了！！！”
　　李语棠就说：“是不是因为莫……师兄他身高比较矮？”所以才第一眼看到他。
　　林霖涨红了脸，有点激动地说：“才不是！你没发现莫师兄身上的气场可比其他的师兄要大得多吗？”
　　陶天暗想这个李语棠似乎对笙笙有些第一啊！想了想李语棠表现出来的家境，这是仇富？嗯，也有这个可能！陶天在心里对李语棠的警惕又高了一层，不过，还是抑制不住地骄傲。的确，拿起乐器的笙笙就是在场最为耀眼的那一个人！任何人都攫取不了属于笙笙的光环！
　　这就是他的笙笙……
　　黑暗中，陶天看着莫雨笙的眼神流露出两分感情和愉悦。
　　也就只有在黑暗中，他才敢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感情。陶天十分明白他和莫雨笙之间的关系还很脆弱，这种脆弱是指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承受起风雨的能力。在羽翼丰满之前，他和笙笙就只能隐瞒起来。当然，在中庸了近一年以后，陶天渐渐摸到了门道，最近他可以好几次以庆功的名义给笙笙大补了！
　　似乎感觉到陶天的视线，莫雨笙的眼睛转了转，钉在了陶天的方向。只是因为黑暗，莫雨笙根本不能聚焦。
　　“看”了一眼陶天以后，莫雨笙又专注在曲谱之上。
　　木管组之后就是铜管组，张静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最早的铜管乐器是小号与打猎用的号角。这里用的乐器是他们的后代——圆号、小号、长号、大号，它们以高亢嘹亮的印象变化重复主题。”
　　随即，音色纯净、明亮的小号响起。
　　铜管组过后便是莫雨笙所在的弦乐组，张静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大大小小的弦乐器的演奏，不是用弓拉就是用手指拨奏。而他们的堂姐妹竖琴总是用手指弹拨的。”
　　张静怀话音刚落，随着指挥棒的挥动，莫雨笙手上的弓弦和琴弦也就开始摩擦发出美妙的音符。
　　第一与第二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开始变化重复主题。乐器界中的高低音十分好分辨，一般来说，体积越是娇小的，它所发出来的音调便越是高昂，像是哨子。相反的，体积越是庞大，它所发出来的音调便越是低沉，例如大提琴的音色就比小提琴要小得多。但也有例外，像是管风琴——世界最大的乐器，可它的音量洪大，气势雄伟，音色优美、庄重，能模仿管弦乐器效果以及演奏丰富的和声。
　　要不是管风琴的体积实在是太过庞大，它“乐器之王”的美称也不会被钢琴给夺走。
　　自第四小节起，竖琴加入，那清亮、柔美的声音，让管弦乐组增加了妩媚的色彩。
　　其实，比起竖琴，莫雨笙更加喜欢华夏传统乐器箜篌。箜篌一度失传，经上两辈人的共同努力，复原出了现代箜篌。莫雨笙对比了一下，现代箜篌的音色比竖琴还要圆润不少，而且还能弹奏和声和复调。这一点是竖琴拍马也赶不上的，但现代箜篌的难度可是比竖琴要大上不少，毕竟箜篌需要掌握双手演奏。在两只手不同的手指间同时拨动不同的音高的旋后用对应手指相互施展揉弦手法，由于两只手不像单手的两根手指那样相互牵制而是各自独立，这让箜篌高手都有一门左右互博的高超技巧。
　　弦乐组后是打击乐组与全乐队，至此第一部分结束。
　　而《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的第二部分则是普塞尔主题的变奏，用各种乐器进行了十三次的变奏。相当于“展开部”的第二部分完完全全将各乐器的音色特点表现衬托得淋漓尽致。但这一次变奏又不同于第一部分的“独奏”，人家可是有伴奏、有配角的。
　　例如，变奏一种是长笛和短笛的主场，急板。但在竖琴和小提琴伴奏下，两只长笛走出用小二度倚音组成的装饰音型，犹如清晨花园中的小鸟啼叫。接着短笛也模仿者鸟鸣，却是尖声尖气的。
　　双簧管二重奏的恬静淡雅、单簧管的轻盈明快、大管的低沉中夹杂着诙谐色彩、小提琴的华丽优美……
　　《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的第三部分是快板的赋格曲，张静怀的解说词是：“我们已经看到整个管弦乐队的各个部分，下面吧这几个部分合起来，演奏一手赋格曲。乐器按照刚才的顺序陆续进入……”
　　从短笛一点一点加入各种音色的乐器，就仿佛将往一锅清水中不断放入材料，最后慢慢烹煮成色香味美的汤！
　　当铜管乐器演奏到普塞尔美妙旋律的时候，其他乐器是继续演奏布里顿的赋格。
　　铜管乐器演奏增长时值的普塞尔主题，同时，木管和弦乐在较高隐去继续演奏欢快的赋格主题。乐曲就是在两者相互辉映形成的宏伟和壮丽中结束，和曲子一开始的引子相呼应，起了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一次的演奏足足花了二十五分钟，不过因为这曲子中各乐器真正演奏的时间并不长，这一群由学生组成的临时管弦乐队成员们倒是没有那么疲惫辛苦。
　　演奏结束以后，张静怀就直接说：“请同学们有序退场。”就这么结束了新生的管弦乐队启蒙。
　　陶天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掏出手机给莫雨笙发了一个短信，说他在座位上等他。
　　这个时候，陶天听见林霖说：“唉，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一次是西洋乐器的管弦乐启蒙，不知道莫师兄会不会参加传统乐器的管弦乐启蒙。真可惜，我们都不是传统乐器班级的，不能见识到莫师兄的风采……”
　　李语棠就说：“莫师兄他会什么传统乐器吗？”
　　林霖语气中的遗憾立刻消失，激动道：“莫师兄会的传统乐器可多了，像是古琴、二胡、琵琶、箜篌、扬琴、秦琴……”林霖巴拉巴拉一通，就是进二十个华夏传统乐器的名字。
　　李语棠似乎有些无语地说：“阿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林霖依旧激动说：“那当然！莫师兄可是我的偶像，我很想成为莫师兄那样十八般乐器皆通的人，可是……我知道我是做不到的。”就是因为他做不到，林霖才会对能够做到的莫雨笙那般崇拜。
　　李语棠拉着林霖的手，就顺着人流出了大礼堂。等到人流量少一点以后，李语棠才说：“好了，启蒙看过了，我们该回去继续学习了。”
　　林霖点点头，就走在李语棠前面了。
　　李语棠莫名地转过头，然后就看见刚才林霖还推崇备至的莫师兄正一脸笑意的和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说话。李语棠也不知道为什么，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够看清那个撒娇般的人就是刚才台上清冷孤高的莫雨笙……

　　☆、第106章　呵呵哒106：最难啊最难

　　启蒙演奏后第二天，莫雨笙就带着填好音乐的稿子去找冯慧敏。冯慧敏看完以后，就说：“以我的眼力，我觉得不错，但我终究不擅长管弦乐队乐器。所以，我建议你去找小提琴系的杨林文杨老师。”冯慧敏自己是学钢琴的，虽然对管弦乐器有所涉猎，却不精。以冯慧敏的水平，她只能看得出这过渡音乐不错，可终究不错在哪里，冯慧敏却说不出来。或许在演奏出来以后，冯慧敏能够指点一二，但现在单凭着手稿，她却是不甚明白。作为一个优秀的老师，冯慧敏不会不懂装懂，更不会仗着自己老师的身份指手画脚。
　　而小提琴系的杨林文既然能够作为跨专业申请考核的老师，就说明他在小提琴一道上的造诣匪浅。而想要成为那审核老师，更是必须对其他的乐器知之甚深，冯慧敏那种只知道皮毛是绝对不行的。况且，管线乐器之间的配合十分的精妙，冯慧敏自认不能够完全参透。
　　莫雨笙点头，然后就抱着手稿去找杨林文。杨林文细细看过莫雨笙的手稿以后，放下手稿，就问：“雨笙，这是你写的？”
　　莫雨笙点头，说：“老师，我需要请你过目。”
　　杨林文十分克制地说：“不错，你写的过渡音乐是分为完美地将两段音乐给衔接起来。不过我要说的是，你知道莫扎特第40交响曲的第一乐章是g小调，而接下来的命运交响曲第一乐章是c小调，而且这两段的情绪你是要渲染出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那你这里的第四小节改成和弦会比较好。这一段和弦可不是反手拉弓演奏，而是需要撒下一片阴影才好哦~”
　　杨林文眨眨眼睛，莫雨笙恍然点头，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铅笔在手稿上涂改起来。
　　……
　　两个小时后，莫雨笙心满意足地抱着涂得面目全非的手稿离开了。他上辈子不是没有谱过曲子，但那都是钢琴曲，这还是他第一次出手管弦乐，还是将所有的乐器给考虑进去。管弦乐队中的乐器数一数就有三十种，甚至有些还是莫雨笙没有涉猎过乐器种类。像是锣和钹，莫雨笙就将他们的角色给空了出来。刚才在请教杨林文的时候，杨林文倒是推了他一把。一点一点诱导他将他陌生的乐器的曲子给谱了出来，让莫雨笙豁然开朗，原来……谱曲也不是那么困难。
　　莫雨笙回到宿舍以后，慢慢地将曲子誊抄一遍，在此过程，若是遇到不顺利的，自然会停下琢磨琢磨，将它给改通顺了。
　　等到莫雨笙将过渡音乐和他从各名曲上截取下来的片段融合成一段五分二十七秒的音乐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三天。继续让杨林文看过之后，莫雨笙就拿着手稿去找尤轩宇了。
　　十天之前，尤轩宇可是说他给他找一个舞蹈演员来增强画面感来着。至于杨林文所说的，一旦有舞蹈，就很容易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舞蹈者身上，让他准备的音乐沦为伴奏一事，莫雨笙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在舞台右侧准备一个小舞台，那是舞蹈者的地盘，而后方的大舞台依旧是给莫雨笙准备的管弦乐队的。这样一来，想看舞蹈的自己看舞蹈，欣赏音乐的欣赏音乐。
　　只是……莫雨笙想，这样一来，舞蹈就从主角沦为配角了。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舞蹈系的人愿意参加……
　　不过，不管参加不参加，还是要去找尤轩宇！
　　尤轩宇听完莫雨笙来意以后，就要过手稿一观。尤轩宇看了看，然后在脑海里将这些音符翻译成乐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尤轩宇高兴地说：“嗷嗷嗷，真是没想到啊！莫同学，竟然这么有才！”
　　莫雨笙不好意思，说：“这是在杨老师指导下，完成的。”
　　尤轩宇一挥手，就说：“雨笙，你可找齐管弦乐队的人了？”
　　莫雨笙摇头，尤轩宇就说：“那行，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莫雨笙迟疑了一下说：“现在还能招到人？还有，那个舞蹈员好不好找？”就是莫雨笙不想承认，现在似乎晚了一点，就剩下七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排起来。
　　尤轩宇说：“交给我吧。”尽管莫雨笙的这段音乐是由三大名曲摘取的，但这过渡音乐可是莫雨笙自己写的。直觉的，尤轩宇觉得还不错。
　　反正现在许多人都有准备节目，可都是独奏、合奏的。况且，在提交校庆节目的时候，除了这一个管弦乐队节目，还可以交一个自己的节目。真正算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亏，不过是需要抽出一点时间来训练一下罢了。
　　莫雨笙十分愉快地做一个甩手掌柜，随后，就被扬琴班的班长拉去了。原因就是给新生的民族管弦乐队指南，需要他去做扬琴演奏者。
　　民族管弦乐队是中西文化交流碰撞下产生的，综合传统丝竹乐队和吹打乐队，在部分程度上模仿借鉴西方管弦乐队的编制，不过，民族乐器不下两百种。
　　对于班长所说的没人报名一事，莫雨笙根本不相信，弹拨类乐器扬琴属于广东三件头之一，音色有醇美动听，属于民族乐器中受众最广的乐器之一。
　　莫雨笙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表演启蒙，而让班级的气氛不好。扬琴演奏者的名额就只有两个，不比小提琴手需要三四十个那么多。
　　挠挠头，最后莫雨笙还是报名民族管弦乐队指南的选拔了，不过不是扬琴，而是编钟！编钟是华夏古代汉族的大型打击乐器，兴起于西周，盛于春秋战国直至秦汉，是上层社会的专用乐器。西周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建立稳定的政治制度，推行的就有礼乐制。这个“乐”指的就是编钟的数量及大小，甚至编钟表面的图案都有明确规定！
　　编钟的音色浑厚低沉，原本就带有一股庄严肃静的大气感。这一点是其他乐器所比不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编钟太过高贵冷艳了，钟磬系（编钟和编磬）根本就没几个人，勉勉强强凑够了二十个人，还就一个班级。
　　莫雨笙再刚刚踏入钟磬系班级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因为太过安静了。每一个人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着书，见到莫雨笙这么一个“风云人物”，他们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完全没有像其他班级一样，对莫雨笙进行惨绝人寰的围观。
　　楞了一会儿的莫雨笙才回过神，不过，钟磬系那沉静的气氛倒是让莫雨笙挺舒服的。上辈子他的老师也奉行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的法则，除了对莫雨笙和家人亲近一点，对外人都是淡淡的。
　　只是，莫雨笙有些奇怪，怎么钟磬系的学生比古琴系的学生还要“隐士高人”？他还是转了许久才找到钟磬系的教室的。
　　等融入钟磬系以后，莫雨笙才知道这钟磬系的生源很少。少到什么程度呢？少到招生考是隔年进行的，也就是说光华校园内钟磬系学院人数最多的时候，还未超过五十。历史最低记录是十人……
　　莫雨笙在钟磬系，十分平静轻松地度过一个下午。每次莫雨笙要被围观的时候，莫雨笙都是来钟磬系避难的，而且也没有找到钟磬系来围观。
　　在所有的乐器中，莫雨笙学习得最困难的不是指法繁复的琵琶或者钢琴，更不是意蕴悠长的古琴或者古筝，而是编钟和编磬！
　　如今全球化多年，中西文化交流碰撞，产生了许多火花，也让华夏传统乐器发生了诸多变化。就是一直被奉为“隐士”的古琴也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不少的改革，最为明显的就是曲谱的变化！古琴谱最早是用文字来记录的，也就是文字谱。而今日我们所能见到的古琴谱，却是减字谱。但由于减字谱无法记录每个音的时值，造成了大量琴曲的失传。
　　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大多数古琴师的曲谱用的都是五线谱。听起来是不是很跳戏？但五线谱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