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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代门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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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鲜血,而且全无意识。据此我们得出了什么结论?”
  钟止离接上道:“要么是幻术,要么是那包草药。”
  洛介宁用屈起的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着,道:“是了,我们还知道,他们的五脏六腑已经腐烂了,但是还能保持人形,甚至还有攻击力,你看,那包草药起了什么作用?”
  钟止离道:“控制心智,亦或是控制人体。”
  “不。”洛介宁轻轻摇了摇头,蓦地勾起一抹浅笑,道,“那是有毒的,是损害内脏的,我没记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

  第47章 柳暗(六)

  钟止离点头道:“是。”
  洛介宁继续在纸上写下“艾”字,道:“那位行医自称姓艾,来了这里一日,翌日便走了,几日后,这些人脸上均出现了紫斑,不,我这么说不准确,是那些男人脸上出现了紫斑,但是女人,老人,小孩并没有,对吧?”
  钟止离两手端起茶杯道:“是。他们一样被藏了草药。”
  “那么,”洛介宁将毛笔指向钟止离,问道,“假使就是这个姓艾的,他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将所有的男人控制住的?那些草药又从何而来?监狱里那么多人,他是如何掩人耳目的?又或者,他根本不用掩人耳目,是光明正大地给那些人下毒的?”
  钟止离看他又在纸上边写下一个“臭”字,倒不明白这是何意了。洛介宁道:“村口那几个人死之前,我闻到了他们身上腐烂的味道,但是我们进监狱的时候,并没有一丝这种味道,对吧?”
  钟止离喝了口茶,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洛介宁的思绪如泉涌般,竟一时没有注意到此刻钟止离的表情是多么的引人怜爱,只顾自道:“那么,这是为何?”
  钟止离将茶杯递给他,从他手里接过那只毛笔,蘸了蘸墨,在那纸上写下“村长”二字,字迹竟是和洛介宁如出一辙,相比于他的狂放,钟止离的字体更是如狂草般野性,若是一般人,还看不懂他写的到底为何,只洛介宁看了他的字这么多年,早已经熟悉了。
  他道:“为何官府朝我们求救了,到了之后又不欢迎我们?”
  洛介宁方才只注意到那瓷白茶杯杯沿上的一点水渍,想也没想便将唇覆了上去喝了一口,没接他的话,便又听钟止离说道:“并且,他说的那句,因为有用而存在,是什么意思。”
  洛介宁眼神示意他继续,钟止离便在那纸上又写下“倭”一字,道:“那些倭人,既不是来此的商人,会是什么人?就连当地的居民也不知其身份?”
  洛介宁接上道:“是否真是他们带来的瘟疫?他们为何没有中紫斑的毒?又是谁,杀了那些倭人之后暗里给我们通消息,要我们去追霍白?”
  钟止离的手顿了顿,一滴墨凝于笔端,就快要滴在白纸上,洛介宁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往旁边一挪,道:“杀了倭人,可以理解,没有料到嫣嫣这个女孩子听得懂倭国话。”
  洛介宁的手覆在钟止离的手背上,一股暖意通过他的手心传了过来,钟止离又是一愣,便又听他说道:“那么,那些倭人一定是知道什么隐情。最后的那句话,反正都是要死的了,出不出去也没什么。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钟止离看了看他,默不作声地把手从他手心下移开来,那滴墨便正好滴在了白纸的正中央。他道:“他们知道是自己传播的瘟疫。”
  洛介宁瞅了瞅那纸上的一点黑点,点头道:“姑且这么以为。那么,这些倭人年纪都不小了,你觉得会是什么职业?”
  钟止离收起毛笔,道:“或许是倭国沿海的渔民。”
  洛介宁接过那毛笔,撑着头道:“嗯。既然是渔民,被虎峰镇的官府关在此,怎么自己国家没有派人来接?”
  钟止离摇摇头,想喝口茶,这才发现他的茶已经被洛介宁喝光了,只好作罢,道:“不知。”
  洛介宁忽的将自己手边没喝完的茶递给他,看着他喝了一口才道:“你看,你觉得,后续是什么?”
  钟止离垂下眼眸道:“等染了瘟疫的人全部死光了,再让原本那些村民回来。风波便定。”
  “嗯。”洛介宁转着手里的茶杯,道,“可我不明白,给我写信的是谁。又是以什么方法,在桌案上写了字的。当时的那封信,是有人写在书案上,颜色却是在慢慢变淡,我看的时候,都快要消失了。”
  钟止离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不料洛介宁忽的转移了话题,道:“再往前,便是铁棍李了。”他抬起头,双眸里有什么在闪烁着,仿佛黑夜下明亮的两颗星,看得钟止离有些神游其外。
  钟止离道:“他就更奇怪了。”
  “是啊。”洛介宁笑着看他,“关于这个,之前我们就讨论过了,但是现在我倒是觉得,那诸葛行水和诸葛行之也是很奇怪的。你想想看,为何那诸葛行之的哥哥在他们师尊逝世过后是以那样的面貌来哀悼的?你记不记得,那个人当时穿着一身黑,连脸都看不到的。”
  钟止离点点头道:“记得。”
  “是也,当时那诸葛行之跟我说诸葛行水侍从兖州来的,我当时大抵是觉得,这人该不会是在兖州的读心术的后人吧,毕竟诸元如是隐居在那里,但是你看,那九明山的那群人明显也是读心术的后人,只为何会隐居在那处?是多少年前便有的事?我看他们师尊写的那本卷宗,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
  说罢,洛介宁便觉钟止离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这才恍然想起来之前因为这事还生过他的气的!果真,那钟止离淡漠道:“什么卷宗?”
  洛介宁嘿嘿一笑,企图装傻,那钟止离却紧跟上问道:“诸葛行水给你看了什么?”
  洛介宁见逃不过,便语气暧昧道:“没什么啦,就是他们那些人喜欢把那些来过的人的过往全部写进书里,所以我就用我的过往换了蓝暮林的过往咯。只不过,没看完。”
  钟止离问道:“没看完什么?”
  洛介宁道:“你记得吧,当初我跟你说过,蓝暮林在那场大战中死去了,听南望讲的意思,南浅思也是当时便死了,但是回忆中,写到蓝暮林带着南浅思去九明山就中断了。”
  钟止离忽的蹙眉问道:“为何?”
  洛介宁点头道:“我也在想,或许是后边涉及到他们门派之事,所以没记载,但是当时南浅思受了血蛊,蓝暮林带着他来九明山救命一事,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吗?且不说后来怎么两人都没了,他们俩不过是相识一月余,居然就能够熟到以命换命的程度,你觉得正常吗?”
  钟止离听罢眉头松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道:“君子相交,不论年岁,只遇见了相知的人,即便是一日之缘,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此般相知,便如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洛介宁被他说得一愣,随即问道:“你遇见过吗,你的伯牙?”
  钟止离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想必也是没有了,他又不记得前世的事,回来之后还一直呆在玄天楼,哪有空闲去遇见他的伯牙?洛介宁想了一想,便自己笑了。
  “那好,既然这样,记载的和现实是有出入的,到底后边去了九明山之后发生了什么,导致这两个人都没活成?”洛介宁干脆抛了那支毛笔,身体往前倾,对他道,“按理来说,读心术不会有错的,更别提诸葛行之的师尊,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若没有此名声也不会日日山下络绎不绝。”
  钟止离点点头道:“是。”
  洛介宁沉吟片刻,道:“那么再往前,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何当初白知秋会出现帮我们逃跑?或许,他根本不是来帮我们的?还有霍平生又为何袭击清阁的门生?他们俩为何能走到一块儿去?还有还有!那沉云派又是为何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钟止离对于他一连串的疑问竟不知从何讲起,便只呆呆看着他,一语不发。洛介宁看他那模样,顿时心头一颤,意动地伸出手掐住了他一边的脸颊,细声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钟笑哥哥?”
  钟止离默默地缩回了头,脱离了他的魔爪,洛介宁叹了口气,道:“明年的话都说完了,累死我了。”他们畅谈了一夜,只这些事情不全部梳理梳理,过段时间就要忘光了,洛介宁虽记性好,最近这么多事堆在一处,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而若是说与钟止离听,便要轻松多了。
  他说罢,便将那两张纸尽数撕碎,知钟止离也不知这是为何,又顾自道:“我说了,那剑谱是无尘轩的剑谱,掌门和两位师兄竟无一位问我为何知此事,是否都以为是你告诉我的?”
  钟止离笑而不语,答案明显。洛介宁又道:“为何那三位高人比那些高手晚来了一步,正好就碰上了我们?”
  钟止离明显一愣,良久才开口道:“你怀疑是他们?”
  洛介宁摩挲着桌沿,颇有些懒散缱绻的意味,笑着看他,道:“你看,若是无尘轩暗中在做手脚,那虎峰镇一事是他们所作,虽然我也不知他们为何,但是劝我们别追查此事,并且,如此熟悉霍白两人行踪的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钟止离忖度片刻,直视他的双眸,定然道:“没有证据,不置一词。”
  洛介宁眸底笑意加深,笑吟吟道:“好啊,那我们商量商量明天一事如何?”
  钟止离摇摇头道:“太晚了,去休息吧。”
  洛介宁看了一眼空了的杯底,垂着头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去休息。”
  两人这才散了,各自休息去了。只洛介宁躺在床上睁了半晌的眼没睡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想来是方才跟钟止离谈心谈得有些血气上涌,要失眠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一个激灵便窜了出去,要找钟止离了。
  前段时间一直在外,两人都是同塌而眠,此刻忽然分别,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洛介宁对于夜里的玄天楼最是熟悉不过了,连脚下的路都没有看便一路偷到了方才出来的屋子里。
  钟止离已经睡下了,洛介宁早多少年便已经练就了夜里走路无声无息的技能,只一路偷到了钟止离房里还一点没有惊动其他人,连床上的钟止离都没有发觉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洛介宁凑到跟前,瞅了一眼,他似乎已经熟睡了,心里暗暗道这钟笑是累着了吗,怎的这般快便睡熟了。
  他轻手轻脚脱了靴子,掀开被子从后边上去,刚要伸出手去环住那人的腰,钟止离忽的转过了身,睁着明亮的双眸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干嘛?”
  洛介宁被人抓住了也不害臊,更是大胆地伸出手环住人家,笑嘻嘻道:“我睡不着,跟你睡习惯了。”
  钟止离似乎是犹豫了半晌,才纵容他无礼的动作,轻轻阖上双眼,道:“睡吧。”
  洛介宁这才松了口气,他不怕钟止离跟他闹,也知道他不会跟他闹,只怕的是面上纵容他,心里却暗暗开始嫌弃他,那才是最恐怖的。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宿,一早起来,洛介宁精神抖擞地抱起拂光道:“出发吧!”
  而那钟止离却缓慢地穿着衣服,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不明白,为何同样睡了一晚,早晨起来他这么精神如打了鸡血,而自己却浑身酸痛呢?
  

  第48章 柳暗(七)

  兖州算不上是个好地方,虽没有任何一派居于此,但是四周被灵殿御虚宫和碧云府玄天楼包围着,平常来往最多的便是兖州这个地方,因而此地也最为繁华热闹,只来往的人多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就会出现,当地的官府想管也管不了。
  洛介宁当年没少来这个地方,因从七台山到灵殿所在地眉寿庄便一定要经过兖州,因而不能说是陌生。而那钟止离一失忆,就是连自己来过哪里全都忘了个精光,兖州这块地方俨然是未开拓之地,一进了兖州的地区,看着附近热闹的街市,倒是有些新奇般,加快了脚步。
  洛介宁感叹50年的时光竟没有让这么一个地方没落下去,反而和以前相比更加能称为盛况,一个国家的兴荣衰败,便是从很小的一个兖州便能观其一二。
  两人一路朝前走,只路上报出蓝暮林这个名字,便能找到当初这师徒二人行过的踪迹,说来也是轻松,洛介宁不禁心里暗暗揣测,蓝暮林从一个无名行医开始,能够在几年后让兖州人都记得他的名字,便是他的厉害之处。前世的蓝暮林虽身为碧云府的第一门生,但是很多事都受到了门派之间嫌隙的限制,有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而重生之后,他没有再次加入碧云府,这就让他能够大显身手。
  “说起来,蓝暮林是否是碧云府产生阴影了?”
  洛介宁在一边喃喃自语,钟止离自是没听清楚,只在前边走着路,洛介宁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必然是这样了。”
  两人行至位于兖州东南的一个小镇上便落了脚,洛介宁在酒楼里叫了两壶酒,一下子便把那送酒的伙计给拉住了。那伙计看钟止离一身玄天楼的装束,吓得有些不敢言语,洛介宁拍拍他的肩笑道:“兄弟,别这么紧张,问你点事。”
  伙计点点头,又看了掌柜的一眼,这才放心道:“您问。”
  洛介宁忽的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道:“你知不知道读心术啊?”
  那伙计一脸疑惑地看着洛介宁,半晌才回道:“公子是在跟我说笑吗?”
  洛介宁看了钟止离一眼,钟止离很默契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搁在那伙计面前,洛介宁朝那伙计一挑眉,谁知,这伙计忙摇了头惊慌道:“两位公子,小的是真的不知这个东西啊!”
  洛介宁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拍了拍伙计的背,安慰道:“别紧张别紧张,不知就不知嘛,谁还没个不知的东西。”他把那钱袋子递到伙计手里,笑道,“这个你收着,去忙吧。”
  伙计接了小费立马走了,洛介宁撑着头喝了口酒道:“不像是装的,应该真的不知道。”
  钟止离默认了赞同,默默注视着眼前那一壶酒,却没有要喝的意思。洛介宁喝完了便催促他道:“你快点喝,喝完去睡觉。”
  钟止离摇了摇头,把那壶酒推到了他面前。洛介宁心底微微诧异,想着大抵这钟笑是只喝那池阳春的罢,便一口饮尽那壶酒,钟止离眼看着他白皙的脖颈上流出几行酒印,甚至把前襟都给沾湿了,不免微微蹙眉,待他喝完了,伸出手在他脖颈处擦了擦。
  洛介宁如临大敌般连连后退,只忘了那凳子没靠背,一下子往后边栽去了,幸得钟止离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洛介宁还是那一副惊慌的神情,跟那伙计是如出一辙,看得钟止离心里发笑,便弯起嘴角淡淡笑了起来。
  洛介宁也不知这钟笑是发疯还是怎的,只见了他对着自己笑呢,顿时心底一暖,却也无再多动作——
  门口忽的起了一阵叫卖声。
  “瑶山第一解毒王!不管什么毒只需一炷香给你药到病除!走过路过都看过来哟!瑶山第一解毒王!名声在外诚信经营绝不欺诈咯!”
  洛介宁被外边的叫卖声吸引了,一个跳蹿便冲了出去。钟止离坐在原处,听着旁边的人开始在议论。
  “又来了啊?昨儿个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听说昨日把那老鼠药的毒都给解了!那孩子现在都能跑了!你说厉不厉害!人家都盼着他多留几日呢!”
  “江湖上这种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或许就是忽悠人呢,人死之前不都要回光返照一次的么,你道是也不是?”
  “你可别这么说人家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当初那蓝公子不也是行医?你怎的又区别对待?”
  钟止离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出去,外边似乎是围了挺多的人,那叫卖声也被嘈杂声所覆盖,不多片刻,他听到外边洛介宁在朗声道:“大师!能不能解奇毒啊?”
  一个声音回复道:“什么毒都能解!”
  洛介宁道:“大师!到时候解不出来你道如何!”
  “那我就跟你姓!”
  洛介宁笑道:“大师,我姓洛!三点水儿一个各的洛!”
  “那可是巧了!老夫也姓洛!本家呀!”
  钟止离觉得有趣,便起身朝外边走去。路过那掌柜的时候,掌柜似乎也觉得有趣般笑眯眯道:“最近我们这个镇子挺受欢迎的嘛!”
  钟止离看了掌柜的一眼,再往外边看时,那出门处已经围成了一个小圈子,中间洛介宁正在跟那男人谈着话,外边听不大清,钟止离干脆扒开人群站到内圈去了。
  那所谓的瑶山第一解毒王,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面目慈祥,双眸又闪着精光,看着洛介宁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此刻正道:“小公子,老夫此生还没有遇到过我解不了的毒,你拿来给我瞧瞧!”
  洛介宁按着那老头的手背笑眯眯道:“大师,您可别到时候闹笑话啊!”
  说罢,他伸手拿出了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酒壶,自从上次装了毒|药之后便一直带在身上没有放下来过,这时候正巧是遇上了能解毒的人,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瑶山第一解毒王到底能否解了这个毒了。
  那老头只结果那酒壶,打开凑近嗅了嗅,眉头一皱,煞有介事道:“小公子,这个毒似乎并不常见啊!”
  洛介宁也不知他怎的嗅一嗅就能发现不寻常了,这时候那钟止离从后边站在他身边问道:“您能解吗?”
  那老头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周边的议论纷纷也让他的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只信誓旦旦道:“自然是能解!只不过需要一些时日!待老夫下次来此,定将解药交付与你!”
  洛介宁眼前一亮,心里只暗暗道,这老头以前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就连瑶山这个地方洛介宁都没听过,但是像这样身怀绝技到处以活谋生的人早就已经很常见,便也没有怀疑,只笑嘻嘻道:“大师,既然你看,咱们都是本家了,能不能给我点优惠啊?”
  那老头眯起闪着精光眼睛看了他浑身上下,良久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富贵人家。”说罢他指着他身旁的钟止离道,“这才像是富家子弟嘛。”
  洛介宁瞄了钟止离一眼,笑道:“那行啊,你要他什么?”
  老头忽的看着钟止离嘿嘿一笑,道:“我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很合理的,毒越是难解,代价便越高。下次我来此,便是给你解药之时,来得越晚,代价就越高咯。”
  洛介宁凑到他面前笑问:“若是您不来了呢?”
  “胡说!”老头胡子都有些气歪了,拍了一把洛介宁的背,骂道,“你这小公子还做不做生意了!”
  洛介宁被他一掌拍得有些气短,这才觉察到此人内力深厚,只轻轻一掌却深藏力量,看来是个不可小瞧之人。他立马笑嘻嘻道:“您这说的什么话!”
  老头顾自收起了那酒壶,没好气道:“下次见面,还是在此,一样是这个时间,你可以每日来此看一次,若我没来,便是要推迟一日。”
  “好嘞!”洛介宁转念一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凑到老头跟前问道,“大师,您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钟止离一见那布袋便立刻明白了洛介宁的意思,只站在一边看着那老头会怎么说。那老头接过了打开一看,又凑近闻了闻,最后还倒了一点在手上细细观察,半晌后才道:“苍耳子,蓖麻子,苦楝子皮,鱼腥草,北豆根。就是这五样了,东西太细碎了。”
  洛介宁心里一动,又问道:“大师,这是作何用的啊?”
  老头捋了捋发白的胡子,慢悠悠道:“这些乃是毒性很大的草药,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误食而死。”
  钟止离在一边问道:“会有腐蚀作用吗?”
  “腐蚀?”老头忽的撅起了嘴,洛介宁只觉可爱得紧,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都转不开眼了,又听他道,“可以这么说,总之这么多一起吃了,必定是死翘翘咯!”
  洛介宁嘿嘿一笑道:“大师多谢啦!”
  老头急急揣了揣怀里的酒壶,道:“老夫得赶紧去给你解毒,来日定要给你们解药,你们放心,只消在此住上几日,老夫快去快回!”
  说罢,他像一阵风似的便从人群里跑了,洛介宁不由得感叹这上了年纪的老头居然行动如风般,定然是没有到头昏脑花的地步,只那奔跑的姿势便看出活力充沛,定然不会是大放厥词之人,心里也稍稍放了心。
  那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年长男子,对这洛介宁道:“小公子,您尽管放心,此人可信,我家那小孙子就是他给救回来的,还只要在我家吃了顿饭便算是报恩了,你说值不值得?”
  洛介宁朝那人微微一笑,便拉着钟止离回了酒楼,顺便就拉人回了房。钟止离只顺着跟他一道回房,待坐下了才道:“接下来,是否要问这石微沉的下落?”
  洛介宁微微蹙起眉,撑着头看向窗外已经散开了的人群,似乎是有些不满意,转而又看向钟止离,轻飘飘道:“钟笑,你可听过这瑶山第一解毒王?”
  钟止离微不可查点了点头,道:“听闻过,只是传闻。”
  洛介宁被他勾起了兴趣,笑着道:“说来听听。”
  

  第49章 柳暗(八)

  钟止离学着他的样子,撑着头道:“听说是能解天下奇毒,似乎是给无尘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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