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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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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司景明放弃挣扎,垂下眸子,自言自语:“我明白了。”
“什么?”曾管家楞了一下,以为在和他对话。
“他在骗我。”司景明腹部的白布愈发湿润,他毫无所觉的自说自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接近我,想要杀我,我不能上了他的当。。。。。。”
他像是忘了双双中箭一事,语气凉的透骨:“曾伯,你快去派人杀了他,不。。。。。。抓活的,我要亲自拷问。”
“到底是我哪里不好,让他不愿与我交好。”
曾管家闻言大怮,“我的王爷啊。。。。。。”
司景明过去十年,只有在兄长和娘亲的忌日会犯病,轻时反复无常自言自语,重时陷入臆想,生出莫名其妙的无端揣测。
偏生司景明自己不觉得不对,越想越生气,眼中血丝弥漫,厉声道:“快去!”
曾管家看着亲眼守着长大的孩子,每一次犯病,都像是割着他的肉,于是他不顾卫四满脸的不赞同,老泪纵横道:“王爷忘了吗——”
“他死了。”
“。。。。。。”
这短短的三个字一出,卫四本以为会加重王爷的病情,没成想司景明停下了自言自语,像是听了进去。
雕刻着莲花式样的灯罩透出的光影印在墙上,掩住了烛泪悄然的落下。
司景明突然转头,盯着卫四:“放开我。”
卫四皱了下眉,谨慎的靠近了些。
司景明漠然地看着他接近,一字一顿道:“他的尸体在哪?”
情绪十分冷静。
卫四察觉,立马跪了下去,道:“被人偷走了。”
司景明道:“找回来,我要亲眼见到。”
“是。”
。。。。。。
接连几日,霍斯年手下的人绑来了好几个名气不弱的大夫,这些老大夫战战兢兢地看了师南的伤势,刀架在脖子上,也只能摇头说没救。
事实上以师南当时的伤势,完全活不过一日,还是蛮奴手中有为霍斯年留下的救命宫廷秘药,吊了他几日性命。
霍斯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转而让人将大夫们关了起来,威胁他们,一日不讨论出师南的救治方案,只等师南一死,几人全部陪葬。
他挥退其他人,独自守在师南房前,背靠门坐着,像是这样就能平静一些。
他不敢面对师南什么都不知道的眼。
然而今日不比往日,蛮奴在暗处犹豫一会儿,还是走了出来,向冷冷看来的小主子道:“十日已到,该服解药了。”
霍斯年这才想起,师南对他下的毒害未解。
半晌,他从怀里掏出师南留下的解药瓶子,面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原来在他眼里,那人的重要性,已经比得上他的命。
霍斯年曾经以为解毒的那一刻,他会欣喜若狂,实际上真到了这时,他的心情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面无表情的揭开瓶塞,霍斯年将药瓶倒扣,倒出的不是预想中的药丸,而是。。。。。。一张小小的纸条。
霍斯年眼神一滞,盯着手中的纸条,一时间居然不敢触碰。
蛮奴围观了全程,见状大怒:“早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果真欺骗了小主子,没有老实给出解药!”
“小主子还如此费心的救治他,奴现在就去找他讨问真正的解药!”
霍斯年惨淡地笑了笑,“他本来,就从没在意过我。”
一开始就没抱有期待,现在便也不觉得失望。
反倒有着意料之中的平静。
拦住勃然大怒的蛮奴,霍思年珍惜的将药瓶揣入怀中,即使是假的,他也甘之若饴。
至上而下缓慢地卷开纸条,先露出一行飞扬的字迹: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小霍你真的太蠢了'
霍思年毫无波澜,甚至脑中出现了师南得意的笑容,嘴角下意识弯了弯。
再往下卷,又出现了几行字:
'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了你,不给你解药?'
'嘻嘻嘻蠢蛋,我把你当兄弟啊,怎会舍得给你下毒'
'你现在是不是高兴的疯了?'
“。。。。。。”
霍思年嘴角的笑容僵住,目光不可置信地定在那几行字上,他几乎怀疑自己不认识字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被灼伤了眼。
视线每掠过一个字,都觉得喉间好像渗出了血。
他。。。。。原来也在意他么。。。。。。
纸条轻飘飘从空中落下,打了个转,悄然落在霍斯年的靴子上。
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他到底在做什么。。。。。。
霍斯年心口刺痛,踉跄着倒退几步,左手按住胸口,喉咙里发出压抑过后苦痛的悲鸣。
这背后的一切,躺在床上的师南一律不知。
而是侧了侧头,白皙的耳尖动弹了下。
外面。。。。。。是什么声音?
他浑浑噩噩过了好几日,痛觉被药物阻断,经常性的头晕目眩,死又死不了,躺着又实在无聊,偏生小霍自己不常来陪他,还时不时寻些大夫来吊着他的命,真的太难了。
师南:好想马上去死。
更过分的是。。。。。。
不等师南细想,霍斯年推门进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师南高兴了起来,眼角弯弯:“你来了?”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陪他说话,他都很激动。
霍斯年一进来,就看见师南转过头,安慰似的,对他展开了毫无血色的笑容,脆弱又美丽。
明明很痛,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笑呢?
“想陪着你。”霍斯年说。
师南还未继续说,就见霍斯年走到了床前,自然地脱掉鞋子,上了床躺下,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揽着他没有受伤的地方,虚虚地抱着,再也不动。
师南抬眼看霍斯年,才发现他眉宇间的郁色一日比一日浓郁。
是因为他的伤情吗?
师南是真的没想到霍斯年能为他伤神到这一步,别忘了原身对霍斯年做过的事,他有点自得,莫非是他感化了小霍?
然而下一刻,霍斯年另一只手覆上了师南的手。
师南这时候觉得有点奇怪,“小霍,你——”他略微抬头,对上霍斯年执拗的眼,再也说不下去了。
“阿南,你的伤可能治不好了。”霍斯年说。
师南恍然大悟,难怪霍斯年骤然变得古怪。
他忍不住有些高兴——他终于要死了。
霍斯年紧紧地抓着他,深邃的眼眶有了别的颜色,他缓缓道:“我很害怕,我想多看看你。”
也多看看我吧。
当初看着师南与司景明亲昵的模样,看着师南带着闪亮的笑容,眼中只有那人一个人时,霍斯年就在心里想:为什么不看我呢,我也望着你啊。
眼下,师南的眼里终于只有他一个人。
霍斯年心里有着病态的满足,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懊悔,痛苦,但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最后的时日。
无论生死,阿南只能看着他。
被霍斯年这样死死地看着,师南不但不害怕,还十分感动。
小霍真的太善良了。
于是本来还觉得这样不太好的师南,作为濒死的好友,试探着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还有个最后的愿望,小霍能不能帮我实现,这样我也能死而无憾了。”
在霍斯年眼中,师南面容苍白,用虚弱的声音向他提出了死前最后的愿望。
霍斯年怔怔了半晌,徒然的闭上眼,“好。”
他心里堵的不行,“除了不能见司景明,别的我拼了命也会为你做到。”
师南感动极了,“倒也不必那么拼命。”
他舔了舔唇,浅色的眸子炯炯有神,还带着丝丝的馋意,“呐。。。。。。你去给我买个仙留楼的红烧猪蹄好不好?”
“他娘的,隔壁那户人家太可恶,老是在饭点做饭,那味道勾人的不行。。。。。。你还不给我吃荤腥,我嘴里快淡出个鸟了,给我买个猪蹄吧大兄弟,我真的——”
师南说着说着就委屈上了,只觉得万般折磨都比不上这一刻。
“给我啃一口猪蹄吧。”师南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霍斯年:“。。。。。。”
作者有话要说: 给孩子吃一口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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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离开
霍斯年人还躺在那,手却缓缓松开了,“不行。”
“大夫们还在想办法,你不要任性,阿南。”
两人说话的时候,隔壁那户杀千刀的又开始按点炖起了鸡汤,师南当着霍斯年复杂的面,吸溜了下口水,语气含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在意:“不用救,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霍斯年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这种话不准再说。”
师南从没听霍斯年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过,愣了一下,识趣的闭了嘴,反应过来又有些心软。
毕竟无论霍斯年做怎样的努力,他始终会走。
这是他的宿命。
或许是知道师南没多少时日了,接下来几天,霍斯年除了与师南伤情相关的事会出去,其余时间都陪在他身边,连吃饭都得手把手的喂。
师南有时候觉得小霍做的未免太多了,有点不自在,有时候又唏嘘自己太多疑,若是异地相处,他也会这样照顾小霍。。。。。。的吧,师南心虚地想。
时间过得飞快。
师南的状况越来越差,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与霍思年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长期以往下去,霍斯年面上的躁郁越发压不住了。
其中有一天,寸步不离的霍斯年消失了整整一个晚上。等次日清早,再次出现在师南面前时,无聊得甚至开始数羊的师南发现,他换了身衣服。
师南没忍住,虚弱的问他怎么了。
霍斯年缓步从门外跨入房间,却没有靠近,站在离床榻还有段距离的地方,隔着垂落的帐幔,不再掩饰澎湃的情感,双眸中深情与疯狂交融。
师南隐约闻见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过了很久,帐幔外传来霍斯年的声音。
“没什么,是江阴王的人找上来了。”
“是不是他们发现了我还没死?”师南意识到事情的重要程度,下意识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但他又想起历练既已是完成状态,江阴王不应当对他有杀意。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霍斯年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暴露了,阿南好好休养,不必操心。”
师南磨了会儿牙,心道你每天闻着猪蹄味儿淡粥清水的吊着试试,却知道霍斯年是为了他好,便关心起了别的。
霍斯年又站了很久,隔着白色的帐幔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师南关心的话说了一半,犹如残烛破败的躯体支撑不住,很快止住了话头,沉沉的昏睡过去。
霍斯年听着他骤然低落的声音,心里一跳,大步冲上来掀开帐幔,看着师南眼睑闭合,一动不动,像是失去生机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眼睁睁看着手伸到了师南的鼻间,察觉到微弱但存在的呼吸,才如释重负。
等霍斯年好不容易找回了知觉,只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无力地跌落在地,他的双手不由得捧住憔悴的面容,发出克制的呜咽声。
“阿南。。。。。。我该怎么办。。。。。。”
这样难捱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天,师南一天只有三四个时辰能保持清醒,勉强和霍斯年说会话。
这天,霍斯年照旧陪在师南身边,守着他偶尔的清醒,不愿意错过哪怕一瞬。他眼下青黛浓重,人也极速消瘦下来。
霍斯年拉着昏睡过去的师南的手,察觉手中的指头动弹了一下,敛去目中的哀伤,换上了温顺的笑容,只等师南睁开眼,就能看见他。
“唔。。。。。。”床上的人先是呻。吟一声,濒死的面容枯竭,不复从前的俊秀,霍斯年直直看着他,看着师南缓缓睁开眼,漂亮的瞳孔无神地看向顶部,随后往他的方向看来,“小霍?”
语气迟疑,“为什么不点灯。。。。。。我看不清你的脸。。。。。。”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让霍斯年浑身上下流动的血液几乎冻结,他动了动嘴唇,“灯。。。。。。是,没有点。”
他意识到一个不祥的预兆——师南的视力在消退。
师南虽然脑子愈发混沌,但没有疼痛的混淆,他慢慢的思考,也渐渐回过神来。他说:“原来是白天啊。。。。。。对不起。。。。。。错怪你了。”
霍斯年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师南的手微微颤抖。
他以为除了亲手射出那一箭,杀掉最爱的人,没有比这更痛的事情了。但他错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从鲜活到凋零,才是最痛的。
师南眼瞳转了转,挣扎着,微微坐起了身,眼中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展露出一个笑容:“小霍,我——”
“小主子!”
门被蛮奴破开,打断了师南的话语,他不顾霍斯年暴怒的神情,抓住霍斯年的胳膊就往外拉,“江阴王找上门了,其余人阻拦不了多久,快走!”
师南迟钝的思维转动,眼睛微微睁大,一只手无力地在空中推攘几下,“对。。。。。。”
他说:“快走。。。。。。走!”
霍斯年充耳不闻,紧攥着师南的那只手用了力,“我带你一起走。”
蛮奴看了眼精力转好的师南,不愿让霍斯年再自我欺骗下去,大喊:“他马上快死了,这是回光返照啊小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师南微微侧头,无神的目光落在霍斯年的脸上,他此时的面容并不好看,颧骨高耸,脸色灰白,绽放出的笑容却让霍斯年觉得是世间最美的珍宝,“小霍。。。。。。别让我死不瞑目。”
他察觉到了霍斯年的执着,道:“我看着你走,去吧。”
“。。。。。。”霍斯年猛地定住,透过师南剔透的瞳孔,能看见映在里面疯魔的面孔,最终手无力垂下,被蛮奴强行拉走。直到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霍斯年的眼睛也没离开他。
师南一直望着他。
终于,霍斯年与蛮奴离开了,勉力支撑起来的师南轰然躺下,闭上了眼。
“终于。。。。。。终于能死了。。。。。。”
“好难啊。。。。。。”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师南的意识往深渊里拽,他双眸半合,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司景明的脸。
是幻觉吧。。。。。。
完全陷入混乱的师南糊里糊涂地说:“好冷啊。。。。。。景明。。。。。。”
朦胧间,有人抱起了他,脸上落下了一滴湿润。
师南仿佛听见了小少爷清润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似乎在说他来晚了,都怪他没有保护好他,怪他不信任他云云。
“什么啊。。。。。。”师南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动脑子,低低念着乱七八糟的话:“好好吃饭。。。。。。想吃你府里做的猪蹄了,呜,好想。。。。。。你要好好活。。。。。。”
司景明的声音含着师南从未听过的绝望,好像在说好,回去就让人做。
师南昏昏沉沉道回不去了。
他说,“我要走了。。。。。。我感觉到了,”说到这里忽然高兴了起来,“爹爹有机会就来看你。”
崽儿。
司景明顿了一下,“看我?”
师南脑子绞成了一团,盯着那疑似司景明的面容,挣扎着,用力的肩胛骨像是死去的蝴蝶,骤然失了力,慢慢掺入了意识的深渊里。
司景明一手托着师南的脖子,看着怀里的人骤然垂落的头颅,手像是被烫了一下,突然松开,垂眸看着失去了生机跌落床上的躯体,清明的眸子隐隐透出几分浑浊。
他越看,越觉得床上人紧闭的面容十分陌生。
像是两人根本不曾相识。
这种错觉,不是第一回 了。
曾管家动了动嘴,到底没说话,站在安全的地方望着这边,眼含担忧。
卫四紧紧地盯着司景明的眼,手缓缓抬至半空,身后一行人蓄势待发,只等卫四察觉到司景明的不对,一声令下,就扑上去控住他。
司景明看了很久,通红的双目里情绪挣扎不已,半晌,他动了一下。
惊得卫四差点扑了上去。
却见他们的王爷视线落在曾管家身上,睫毛轻颤,隐约间透出几分脆弱,“曾伯。”
司景明道:“我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曾管家楞了一下,“不是。。。。。。”
“他死了,我很难过。”
“可是这样静静躺着的他,一点也不像他。”司景明还穿着兄长为他做的最好看的那身衣裳,原本的期待遁去,随着口中的话语,表情渐渐趋于无情,“也罢,”他平静道:“好歹相交过一场,他想要我活下去,我便遵从他的遗愿。”
尽管,活着只是痛苦。
“王爷。。。。。。”曾管家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只当他只是短暂的生起了兴趣,又骤然失去了,反倒松了口气,“您想通了就好。”
司景明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眸子里再也没了多余的情绪。
转身,离去。
走之前,曾管家问了句:“师公子的遗体如何处置?”
江阴王头也不回,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无动于衷道:
“你看着安排。”
曾管家终于放下了心,“是,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景明:我只是短暂的动了下心。
师南:?
师南:兄弟,你比我还渣。
————
评论区有个小可爱真的好强啊,独创一词,本理科罗甘拜下风,分享给大家康康。
景榜蹄名:特指在师南死前为他买最后一个猪蹄的人不是自己,而把猪蹄放在自己黑名单里的司景明。
_(:з)∠)_
第27章 短腿猫
师南再次有了意识时,发现自己处于某种玄妙的状态里。
似梦非梦。
他看见了原身庄河命运中的一生。
庄河是地道的孔国人,出生于偏远的村庄,从有记忆起就无父无母,靠好心村民的接济勉强活了下来,小时候的庄河,还曾立誓要报答村民。
然而世道艰难。
村庄临近边关,孔国与西武国的交战波及到此,使得吃食无比珍贵。乱世之中亲人尚且分亲疏,更别说庄河这么个孤儿。
饿得皮包骨头的庄河苦苦哀求了数十家村民,即使跪下来磕了一脑门的血,也没人愿意施舍他在战乱时比黄金还珍贵的食物。
后来,庄河走投无路,冒死去了山里,想采些野果子裹腹,无意间却发现了深山里的一堆马钱子。
马钱子,剧毒。
三日后,一把大火烧光了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庄河背着满满食物的行囊,独自踏上了流浪的路。
庄河此人小肚鸡肠,极为记仇,凭借机缘巧合下学来的下毒功夫,在江湖上竟也混出了些名气。直到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才被官府通缉隐退。
遇到重伤的霍斯年时,庄河正躲藏在酒楼里当甜点师父,逃亡的压力日积月累下来,让他在沉默里变态,对霍斯年万般折磨。
无数次霍斯年哀求放他一命,甚至还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以利相诱,性情乖戾的庄河不仅不动心,反而下手更重,甚至将霍斯年当作药人试毒。
最后霍斯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遍体鳞伤的静静死去。
到死,蛮奴也没找到他。
至于始作俑者庄河,也没能活多久。
如师南所料,庄河在络腮胡背后的势力胁迫下,参与了对江阴王的刺杀。
但是他没有师南的好运气,下毒之后,甚至连酒楼的门都没有出去,就被江阴王的手下察觉不对,抓了起来,拷问后直接抹掉了脖子。
至于传说中的江阴王。。。。。。从头至尾他也没能见上一面。
看完了原身庄河短暂的一生,师南心里没泛起一丝波澜,只除了亲眼看见,霍斯年孤苦无依死去的惨景。
师南心想,还好他更改了霍斯年的命运,没让小霍死在恶贯满盈的庄河手下,也算是一桩好事。
刚感叹到这里,一切场景膨胀化成了碎片,师南的意识重归黑暗。
*
*
地下幽深阴暗的墓穴。
正中摆放了一个棺材,里面躺着的黑影一动不动,肢体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黑影的太阳穴突然跳出一个光团,影影绰绰,随着密室墙上的油灯晃动,猛地膨胀开,落地。
下一刻。
一只成年男子手掌大的奶猫骤然出现的原地,乳白色的胎发微微颤抖。
它有着粉色的鼻尖,唇下隐隐露出几颗小牙,隐藏在腹下几乎看不见的爪子颤巍巍的缩了缩。
“喵呜——”
奶猫粉嫩的爪垫吧唧拍地,迷迷糊糊发出细嫩的叫声,回荡在墓穴里,萦绕不绝。
声音渐渐消失,一阵晕眩,师南终于清醒过来。
清醒的瞬间,便看见与趴着看没两样的放大地面,和仿佛进入了巨人国似的巨型墓葬品。
师南:“。。。。。”这高度好熟悉啊。
嗯?
师南还不太利索的脑子一震,倏地炸开了毛。
——他怎么化成了原形?!
没等他细细琢磨当前处境,师南的脑子就有点晕眩,小小的身躯开始喘不过气来。
师南心里警钟大作,意识是可能是墓穴被封了,空气不足。这可是他的本体,千万不能出现意外。
僵滞半天的小奶猫终于动了,琥珀色的猫瞳在阴影里缩成了针尖,寻找出去的路。好在墓穴新建没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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