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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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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皇侄缓缓卷起手中行军图,蹙起眉心,“所以你并非愿去守苍南,而是愿去替萧关送死?”
“殿下,他不是那个意思!”萧关急忙辩解,一面狠狠地拿手刀去劈宋非的膝盖窝,“宋非!跪下!”
皇侄猛然抽出佩剑,挥向宋非:“那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左右惊动。
卫裴道:“臣不敢。”
……好吧,我也不敢。
皇侄剑锋堪堪抵住宋非脖颈,电石火花之间只见萧关突然拔出腰间短匕,噗呲一声扎进宋非小腿肚……宋非矮身一个踉跄错开剑势。
皇侄收剑。
“阵前用人之际,”萧关痛声道,“请殿下容后再治宋将军犯上之罪。”
宋非捂着滋滋流血的小腿肚,不可置信地看向萧关。
皇侄冷冷垂目:“宋非,我知道你是为他从军,但他是为了什么从军,你知道吗?”
卫裴疑道:“他们……”
“他们是相好的,”我往嘴里塞了一把葡萄干压惊,“这下完蛋了,你们鸿都府缺护卫吗?回头那姓宋的要是还能活着,你给他留个了此残生的坑。”
说话间萧关磕头叩恩,打马率军而去。皇侄也被姜弼急匆匆请走。宋非杵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我只好一口吞完葡萄干,拍拍手走过去,抠下指上的石戒塞给宋狒狒:“你拿着这个去找薛大夫,就说是朕让你去的,请他给你包扎。”
他却一直盯着萧关离去的方向,似乎听不见我说话。
我上辈子也曾到过良王军中,记得彼时良王身边似乎并无宋萧二人,想来大概是宋狒狒早早地把自己给作死了,还拖累了萧虎牙。唉,出门皆兄弟,能帮一把是一把。
我招呼卫爱卿,跟上皇侄。
皇侄正与姜弼做最后一遍沙盘推演。
“……后面是达玛草原,我军突袭而入,老羌王必令灰狐大军回援,”皇侄神色平淡,似乎刚才要怒杀狒狒的人并不是他,“若灰狐回援,赵将军便趁势强攻长河关,姜将军率援军迅速抵上……”
“灰狐有意夺位,西羌达玛草原沦陷可能正合他意,万一他不回援……”
“不太可能,”皇侄道,“萧关突现袭兵,灰狐必对晋王生疑,长河关又增兵,他需要一些时间探查我境内局势,不会拿自己全部军力与我们死磕,即便他不‘回援’,此时回去夺位也是上上之策……”
姜弼思索道:“要是这样,那长河关我们大概可以拿下,但殿下深入达玛草原后,面临数十万敌军,而我们又无后继援兵,殿下如何脱身?”
“……我们有援军,”皇侄指了指沙图,“宋非会率骑兵奇袭晋王主帐,晋王一死,苍州全境兵力都会是我们的援军。”
……大侄子你这是把命托在那狒狒身上了吗?
我插嘴道:“我方才让宋非去包扎了,不严重的话应当还能上马。”
皇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如果奇袭失败,晋王一旦反扑,不单是我,赵将军和姜将军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时机甚短,众将士,力求速捷。”
姜弼凝目略作沉吟,与几位偏将应道:“得令。”
众人各自退散,皇侄推平沙图,看向我:“我已安排了人手,是一支商队,若事态不利……皇叔便随他们南去,或可图他日再起……”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但我不是我皇娘,我摆手道:“不行,朕要一同出萧关。”
他静静注目盯着我,突然道:“戒指呢?”
“啊?”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唔,一会儿就拿回来。”
他点了点头,道:“十四叔在我身边,我会分心。”
“那我与宋非一起奇袭晋王军。”
他微蹙起眉:“不行。此事太过危险。”
我怒了:“瞧你,还好意思去教训别人?你比宋非强在哪里?”
他也怒了,脊背僵直,搭在剑柄上的手几次握紧,半晌憋出一句:“皇叔将自己比作萧关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太过复杂,让我恍惚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吓得整个人直接怂了:“……卫爱卿,你给评评理。”
卫裴铁面无私道:“臣以为,宋将军奇袭成功后,若有陛下身在军中,方可一呼百应。”
皇侄淡淡侧目,瞥了卫裴一眼。我知道他这是倔脾气又上来了。
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我比他更倔,他就没办法。
果然他败下阵来,动了动嘴唇,也没说出什么辩驳的话来,抬起手又落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揍我一拳。
这人昨天晚上还说什么大不了和我一起死了,今天早上就特么给我策划了一个苟且偷生的万全之策,上辈子闹成那样能全怪我多疑吗?他昨天晚上还说我敢削王没有错,现在又觉得我连个战场都上不得,这他娘的还是瞧不起我吧?昨天晚上声称把性命交给我,一眨眼就交给别人了,去他妈的,好气。
他根本没体会到我的愤怒,不情不愿道:“……出发罢。”
我当着当朝大员的面,丝毫不给他留脸,朝他背影喊道:“你靴垫我跟你换了!包袱里还有一双!”
作者有话要说:
仍然提前更!“碍情”线即将展开,高糖高能预警!
感谢前些天 唐家堡专用木桩、冰心凌魄、蚊子4321、青歌如画 小可爱们的地雷么么哒~
第24章 四哥
事后又十分后悔。
我这辈子不是来跟他吵架的。
一切问题都可以通过对话协商和平解决。
与宋狒狒行军至半途古河道畔,这种悔恨就更加浓烈。
宋狒狒也很丧,十里一南望,满脑子都是他的虎牙。
时值傍晚,万里彤云低压,干裂的河床上荒草怒拔,黑鹰从头顶疾飞而过。我心生惶遽,设法给宋狒狒打气:“别看了,你能看出个鸟来?一会自己个儿打败仗死了,脸朝哪搁?”
宋非并不惧我皇帝身份,只蔑了我一眼,挥鞭前奔。
我踢马腹跟上,喊道:“萧关为什么参军?他父母什么人?”
宋非迎风高声道:“他父亲是方夜阑部下,腿伤退役后当地婚配,后来他们村落被关内作乱的羌人流兵烧了,萧关就去投了方夜阑驻军。”
“那他后来怎么又去良州挖矿了?”我追问。
“他说他想立军功,呆在萧关驻军没前途,就转投了晋王军。后来发现是晋王军放羌兵入关,他就逃了。逃往良州投良王军,半路被良州府衙门抓了壮丁。”
我笑道:“你这不是知道他为什么从军吗?怎么被问住了?”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在骗我。”
……看不出来你心思还挺敏感,我劝解道:“你情我愿的,讲什么骗不骗的,他要是不戳你这一下,你就死在良王剑下了,快别放在……”
“当心!”行伍中忽起一声惊呼。
我的马惊得一个打转,霎时只见一波冷箭擦面而过——
“糟了,”宋非急勒马缰,猛地抬头,“射下那只鹰!”
劲风呼啸,古河床的荒草从沙沙作响,一支黑甲伏兵从中悄然钻出——
我皇娘曾说过,人的一生运气有一定限数。“儿啊,你撞上天子命,好运这就算是到顶了。”
娘亲诚不欺我也。这是短短数月内我第二次沦为战俘。
良王兵分四路的战术没有纰漏,但新姜毕竟不如老的辣,晋王四哥是一个在战场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的老油条。
并且这老油条头脑比灰狐好太多。伏击的黑甲兵们每人怀揣一幅朕的肖像图,刀林剑雨中身家俱抛,个个像闻见肉腥的疯狗般对我穷追不舍。
我的马跑断了腿,倒在古河道旁口吐白沫。黑甲兵将我拖回他们的大营,绑在一个露天铁笼中。没见宋非,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转而又惶惶难安。虽然近半数伏兵都跟着我跑了,也难保他们没有战死。即便他们脱身,接下来又当如何完成突袭晋王中军帐的任务?杀不了晋王,没有援兵,陷入羌人地盘的良王怎么办?如果我和良王都死了,方夜阑和萧关拼死守苍南还有什么意义?长河关之战还有没有必要?
天空乌云积聚,不辨晨昏。骤然一个惊雷炸响,大雨瓢泼而下。我抹去满面雨水,看见黑甲兵头领手捧一幅图卷,拥护一身形瘦削的黑袍人朝我走来。
“……此人肖似图中人,末将未敢擅作主张,殿下,您看。”
黑袍人站定铁笼前,一手撑伞,一手掀开自己的风帽,躬身向我打量过来:“果真是十四弟。徐疾将军无礼,冲撞圣驾,四哥会重责他。”
此人正是我四哥晋王。若不是五年前曾在大殿上见过一面,我可能会以为他是个骗子,因为他看起来更像个久居病榻的羸弱书生,完全颠覆了我此前对其“苍北白狼”威名的幻想。
他一面将伞隔着笼顶倾向我,一面命旁边的“徐疾将军”开锁解绑,伸手欲扶我出笼:“十四弟,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挣掉身上绳索,搭着他的手,钻出牢笼。
他吃力地冒雨将我扶回大帐,伏案好一阵咳嗽。
“殿下?”徐疾满面忧切,凶狠地瞪了我一眼,“要我说不如干脆……”
我吓得一个激灵。好在晋王立即摆手道:“行了,你出去,先跪着罢。”
雷声阵阵,如捶战鼓。我拧着浸满泥水的裤腿:“甭跪了。我与四哥本就不熟,如此做派,倒更像远亲了。”
“远亲”与我对案而坐,为他自己斟了一杯热茶,没给我斟:“十四自小会说话。”
我继续拧袖子:“除五年前那次,朕记事起,没怎么在京都见过你。”
帐内温暖,晋王双手捧着热茶,面上始稍稍有了血色,他温文一笑道:“早有耳闻,十四弟聪慧仁义,有为君治世之德,却因时命难违,屡与十四弟为敌,实属无奈。”
我心乱如麻,分不出神来与他周旋:“四哥,有话直说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有个条件。”
“哦?”他颇为讶异地打量着我,转了转茶杯,“条件?”
“……”也是,我没资格谈条件,只能算是“请求”,“也不算条件,你应了我就成,我死了化鬼,便不找你寻仇。”
他微微含笑看向我,目露揶揄。那神态,真好似书斋放学的兄长回家撞见了上房揭瓦的熊弟弟。他已年逾四十,虽看起来年轻些,但笑时眼尾便显出细纹,多瞧两眼,竟依稀能瞧出父皇的影子。
“你知道父皇最后为何传位于你吗?”他突然问道,“十四弟,我不打算杀你,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并不相信他不会杀我,已做好被杀的准备:“你要先答应我,你当了皇帝后,不再胡乱打仗,制止诸侯内乱,全力抗击羌军。有几个人的性命,我希望你能留下,你若果真能安/邦定国,他们一定会效忠于你。”
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答应了。我便道:“名单我稍后写给你。至于父皇为何传位于我,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皇娘是我祖母的远方侄女,这道理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
他不置可否,又问:“我朝皇子凡年满十六、又非皇储者,皆外封出京,你却久居宫中逝波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自然是父皇打算传位于我,才留我在京。”我不假思索道。
他却微哂道:“高祖有训,‘早正储位,则安人心’,既然父皇有意传位于你,为何迟迟不下立储诏书?”
“……”这点我也曾疑惑过,竟是一时答不上来。
晋王又缓缓道:“我再问你,你在京二十年,父皇可曾为你请过名将大儒为师,或召你入朝听政,言传身教?”
“……”我默了默,“父皇诏令左相府嫡孙赵朔入宫为我伴读。”
他笑了:“这件事,是不是发生在太皇太后强行将你送入姜老先生门下之后?”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不快,“父皇若是待我不好,怎么会传位给我?”
“十四弟,你知道父皇当年是如何对太子大哥的吗?”他晃了晃杯底的茶渣,垂目道,“大哥三岁被立为太子,自幼文从翰林掌院大学士张寄、武从当朝镇北大将军薛婴,十岁随父皇入朝听政,十五岁领兵上战场……他二十岁时,已经德服八州,威震关北……”
是的,我二十岁时还像个偷穿皇袍的二世祖,窝窝囊囊缩在龙座上被文武百官轮番喷唾沫星子。但那又怎样?太子大哥最后还不是死了?
“你可能会说,”他抬眼看我,“父皇最后亲手定了太子通敌之罪……但那恰是因为父皇视他为太子,二字之重,沉如千钧。十四弟,父皇从未想过立你为太子,就连请左相府嫡孙入宫伴读,也是挨不住太后的逼迫,最后传位于你,不过是因为他输给了祖母。”
“轰”的一声,我的五脏六腑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地震,塌的塌碎的碎,瓦砾遍野断壁横生,我心里咆哮着:“去你妈的闭嘴老子不听!”面上却生出冷汗来。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直击痛处,几乎解开了困扰我两辈子的“狗屎运”之谜。
晋王默了片刻,将冷茶泼出,执壶重斟:“京都宅邸万千、宫中诸多殿苑,十四可曾想过,父皇为何让你住在藏书之地逝波台?”
我强作镇定:“逝波台临近父皇寝居,便于核查功课……”我说不下去了,因为父皇从未认真问过我的功课,顶多是说一句“多读读书,勿过贪玩”。
晋王抿了口茶悠悠道:“十四弟,你不过是另一个秦王罢了。逝波台藏有开国以来历朝密卷,你若翻阅过,便会看到父皇的用心。”
这……我还真没翻阅过。
“文帝十四年,京兆官魏西州上奏弹劾鸿都府尹齐叔元渎职滥权、包庇军案重犯姜威,天子诏令着大理寺卿姜先主审此案,姜先拒领旨意,被贬官悯州,”他蘸着茶水,在案面写下四人姓名,“我知道这四人中,你只听说过姜老先生。姜威,是姜老先生和姜太后、也就是彼时姜贵妃的堂兄弟,恃宠专权,罪状累累;魏西州,是姜先生与姜贵妃尚未入京前便结识的挚友,其人文才武略,一时耸动京华;而齐叔元,是武、文、惠三朝最后一位鸿都府尹,为人光风霁月,并无魏西州所指之罪,同时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我们父皇生母的同胞兄长、当朝国舅。”
“后来案件如何进展?”我从未听父皇提过他的生母,宫中也从来没有人敢提,此中竟还有隐情吗?
晋王执杯叹道:“而后魏西州迁任大理寺卿,接审齐叔元之案,齐叔元的确在量刑之时对姜威留有余手,未直接判其死罪,而是流放悯东。案件很快告破,姜威被追回重新定罪斩首,齐叔元也被免官抄家,当市问斩。其胞妹齐妃不久于宫中暴毙,遗有一子,后交予贵妃姜氏抚养。”
“这便是父皇?”我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焉知不是胡说?”
“我如何得知不重要,”他微微笑道,“案件落定后,文帝裁撤鸿都府,自此一生再未启用鸿都令。魏西州立下大功,不久擢升左丞相。”
“还说不是胡说?”我道,“文帝朝统共出过三位丞相,算时间,那时候的左丞相应当是我师父姜先。”
他点了点头:“不错,史上载写的,的确只有三位,因为魏西州接到官印的当晚,就在自己家中遭人暗杀,正面腹中短匕,失血而亡。”
我抢道:“必是齐家或姜威那头的派人寻仇。”
“齐家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姜威从一开始就被姜家抛弃,你难倒觉得,那时的姜贵妃和姜先生,会为这么一个族中败类去杀害自己的挚友吗?”他反问我。
我质疑道:“既然姜威是个败类,齐叔元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为何正人君子要包庇这个败类?魏西州既然文才武略俱全,难倒他不曾对此生疑,为何那般笃定地直接奏弹齐叔元?既然文才武略耸动京华,为何轻易正面被人中伤?伤后又无呼救,任其流血而亡?”
他搁下茶杯,端坐道:“你问得对,这些,正是案卷中的疑点。只是当朝再无人追查下去,尘埃落定后,文帝召回姜先,拜其为相。姜贵妃抚养齐妃遗子,数年后被册立为后。但自魏西州死后,姜丞相与姜皇后姐弟不和,再未相见。文帝崩,父皇年幼继位,姜氏垂帘辅政,姜先生辞官离朝,入须弥寺剃发出家。”
好歹当了三十多年皇帝,至此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整个就是一个“兔死狗烹”的经典政治案例。只不过“兔死狗烹”还连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等,乃是一个连环案。追溯前缘,大概要从武帝太爷爷重用八世家击退外敌算起,武帝用八世家退了外敌,八世家膨胀,他便又造了个鸿都府出来剿灭八世家,结果后来鸿都府也渐渐膨胀,文帝爷爷继位后看不过眼,便想利用新贵姜家铲除鸿都府——但彼时的鸿都府尹齐叔元为人十分完美,抓不着把柄,当局便生生给他编造一个把柄。对此,我师父姜先不服,拒不配合,于是当局便找到了另一个人做这个刽子手——魏西州。鸿都府也被铲平后,当局鉴前车之辙,直接杀掉了“可能会膨胀”的魏西州,同时也抹去了当局暗中操作的真相,一举两得。
从此上位者高枕无忧,朝野康定,国泰民安。
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至今日,经由如此曲折的方式从后人口中被吐露。我终于明白了师父五十年往生咒念的是为哪般,他怀疑是祖母杀了魏西州吗?魏西州为何甘愿被人当枪使,他看不明是非黑白、看不到自己的下场吗?
父皇心底其实是恨祖母的吗?他也恨文帝爷爷吗?他亲手教出一个出类拔萃的太子,却眼睁睁看其又毁在旁人一连串的阴谋诡计之中,最后不得不亲手下罪诏的时候该有多难过?在他眼里我是什么?见我并不如秦王勤勉好学,他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吧?临终前特意召进东宫那孩子看一眼,终究是放不下吧?
我勉强笑道:“既然父皇从未想过把皇位传给我,那太子大哥死后,谁才最合他的意?良王吗?”
晋王却轻轻摇头:“并非良王。太子大哥与姜放将军当年旧案,逝波台中也藏有密卷,良王的身世,十四弟若感兴趣,四哥日后也会慢慢告诉你。”
我已是麻木了:“良王还有什么身世,他是东宫嫡长,他不合父皇的意,难不成你合父皇的意?”
他笑了:“不然,你以为五年前十二诸侯军真是去逼宫吗?”
“不是逼宫,还勤王不成?”我已然落入他话里话外的套中,但毫无退路。
他极其平静地看了我一眼:“逼谁的宫,勤谁的王……赢了的人才说了算。十四弟,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父皇临终前传位于你,不过是因为他输给了太后。”
我心里已是一片拔凉,但表面上气势仍不能输:“那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只是让我死得瞑目些?”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衣衫:“我说过,不会杀你。你只需要写一份禅位诏书。”
是了,这才是四哥,面子里子都要。他不仅要做皇帝,还要名正言顺地做皇帝,让史官改笔、言官闭嘴、武将莫敢不从。但反正我已经死过了,也不怕死:“如果我不写呢?”
他垂目看我:“兹事体大,我知道十四弟不会轻易应允。你若不写,我便只能强夺,自是免不了一番血流成河。你自己不畏死也便罢了,那苍南的方夜阑、长河关的赵朔姜弼、萧关外的良王……你也替他们做了决定吗?”
我……我不知道。晋王在威胁我,他知道了良王所有的行军路线,如果我不答应,这些人、甚至还有更多的人,就都死定了。他是在诈我吗?我还能不能再拖一拖?或许还有转机?
“你不用急着回绝,”晋王咳嗽了几声,重新戴上兜帽,向帐门走去,“我营中有一人,见过她,你再给我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上辈子的“皇后”出场,揭晓良王和十四上辈子如何反(抵)目(死)成(缠)仇(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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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后
上战伐谋。
四哥他不愧是个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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