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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船长偏头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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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撕拉一声,那条花裤衩被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
  
  麦加尔:“呜呜呜——”
  
  凯撒:“傻了么,哭个屁。”
  
  麦加尔:“没裤子了。”
  
  凯撒:“一会就给你穿上。”
  
  麦加尔:“死狗。”
  
  凯撒:“叫老子船长,垃圾。”
  
  将麦加尔扔到早就铺好的黑色礼服上,凯撒叉着腰,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躺在黑色礼服上四仰八叉的黑发年轻人——他的假发还牢牢地带在头上,黑色的长直发洒落了一身,那白花花的肉体躺在纯黑厚重的黑色礼服上,对比异常鲜明。
  
  微微眯起眼,男人吐出一口烟,面瘫着目光下移。
  
  平静的目光一路从结实的胸膛划过,淡定地扫过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挺立的淡色乳。尖,然后是……意外居然拥有腹肌的小腹,目光继续游移,最终停在了迷迷糊糊的海象员的下。体,此时此刻,性。器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他的毛发间,干净漂亮的颜色仿佛在无声地说明了……
  
  它的主人似乎……恩,至少在身体上还真是个有节操的人。
  
  麦加尔:“教授,求放过,这科不能挂……”
  
  小鬼。无声地哼笑一声,勾起唇角,男人一把抓过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大发慈悲地勉强结束了麦加尔风吹屁屁小鸟凉的溜鸟状态——西班牙的皇室很抠门,他们的公务员也得不到多好的待遇,这狱卒拿来的衣服在凯撒看来粗糙得简直没法穿,但是放这时候……船长大人还是皱着眉,用俩跟手指捏起来扔到了麦加尔身上。
  
  麦加尔:“……再来一次,教授……”
  
  抹了抹唇角,服务一晚上的船长大人恶趣味上来了:“说德语就帮你穿。”
  
  麦加尔:“唔?……唔,Alles Gute(万事如意)!”
  
  凯撒:“…………”
  
  叹了口气,弯下腰将扔在海象员身上的衣服捡起,将烧得不省人事的人重新抱起来,除去在凯撒试图给他套上裤子时,怀中的某个人不老实地扯着男人后颈的皮肤傻笑这一举动会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扔出去之外,穿衣服的一系列动作倒是非常顺利。
  
  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尽管赤着脚,麦加尔躺在皱成一团的黑色礼服上,终于稍稍安静了些。
  
  深呼吸一口气,皱眉撕破了自己的衬衫,从喷泉状喷出的海水处侵湿,然后拎着那块湿淋淋的布条,船长大人走回海象员旁边,不耐烦地将手中的湿水布扔到了他的额头上。
  
  啪叽一声,水声非常响亮。
  
  “……”从没有照顾过人的船长大人沉默。
  
  默默地从海象员额头上拿起滴水的破布,默默地拧干,再默默地放回去。
  
  海象员发出一声安逸的叹息。
  
  ………………恩,这才对。
  
  船长大人发出一声心很累的叹息。随即他愣了愣,有些无奈地发现,他这辈子的叹息次数加起来可能也没今天晚上那么多。
  
  挨着麦加尔的脑袋坐了下来,非常宽容地无视了对方脑袋曲曲拱拱哼哼唧唧不安分地往自己大腿上蹭的行为,船长大人掏了掏口袋,摸出了最后一只烟草,点燃叼在嘴边。
  
  太阳彻底在海平面消失了。
  
  今晚海面上没有迷雾,月亮很圆很亮。
  
  牢房外,一声巨大的炮响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炮火的光芒几乎照亮了半个码头——隔着一柱墙,墙外,人群梦中惊醒的声音,哭喊的声音,还有夜巡的士兵们紧急集合的哨声,乱成一团。
  
  唯独一墙之内的牢房中仿佛完全不受惊扰,安安静静。靠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面容英俊的男人目光沉着,深深地吸了口烟。
  
  “教授,来玩师生恋吧……”
  
  “嗤,下次不拿你去灌海水了,纸糊的垃圾。”
   



48

48、第四十八章 。。。 
 
 
  静静地蹲在一旁耐心地将唇边叼着的烟草吸完;在他脚边;海象员终于陷入了稍稍安静一些的沉睡。微弱的火光照在男人英俊刚毅的面容上忽明忽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陷入沉默的他正在想些什么——直到那炮火中夹杂着的吵闹声越来越近,那些熟悉又叫人无奈的疯狂笑声隔着一堵墙传入耳中;男人动了动,只剩下烟屁股的烟草从他唇边掉落。
  
  “——喂!混蛋船长;你他妈被关在哪里了!!!”
  
  红毛大副扯着嗓音异常嚣张的声音从监狱墙的另一头传来。勾了勾唇角,监狱内,凯撒露出了一个懒洋洋地笑容。
  
  “起床;垃圾。”弯下腰,将睡在潮乎乎的礼服裙上的麦加尔捞起来夹在手臂上,“回家了。”
  
  麦加尔:“呼——”
  
  凯撒:“……喂,要睡滚回船上睡啊。”
  
  奈何挂在手臂上的黑发年轻人就像一头死猪似的,沉甸甸地随着男人的动作各种摇晃继续扯呼。略嫌麻烦的船长大人啧了声,夹着麦加尔,行动却就好像没有受到限制一般,他走到监狱墙壁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栏杆外,正站在一脸恐慌的狱卒——
  
  狱卒:“…………”
  
  凯撒:“…………那个……”
  
  狱卒:“不要杀我QAQ!”
  
  哈?搞什么。船长大人脸上表情凝固了下:“……不杀你,谢谢你的衣服,下回有空一起发财?……呃,可能没这个机会了。还是祝你长命百岁吧。”
  
  狱卒:“……”
  
  说完话,还特礼貌地摆了摆手,男人这才转过身,重新将挂在手臂上的黑发年轻人夹紧了些,琥珀色的瞳眸移动,最终停留在面前这座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监狱牢墙上,眯了眯眼,当墙外再一次响起“混蛋船长你死了没”的呼喊声时,男人抬起脚——
  
  轰隆——
  
  伴随着巨大的墙壁倒塌声,月光下,尘埃四溅,尘埃之后,一个高大的声影大摇大摆地从墙后走了出来。
  
  墙的这头,红头发大副先是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一愣,在看到自家老大的熟悉身影之后,立刻笑眯了眼,这时候,纷飞的炮火轰鸣和火光就成了最好的背景,红毛大副兴高采烈地抬起手,招财猫似的跟老大招了招:“晚安,船长?”
  
  面对下属殷切的问候,凯撒不怎么感动地面无表情:“吵死了,大垃圾,嚷嚷个屁,你想嚷嚷得整个地中海都知道老子被抓进西班牙的监狱了么。”
  
  “这也只不过是你收藏室里第十六张监狱分布图而已,老大。”红毛大副笑嘻嘻地说,“没人会意外的,毕竟之前我们已经受到过十五次的惊吓,再感到意外,就对不起您的亲身教诲了。”
  
  不屑地嗤了声,将手中拎着的黑发年轻人交给雷克,无视了对方“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能把吉祥物折腾成这样”的奇怪问题,毫不留情地将红毛大副的武器抢走,精致的火枪在男人宽大的掌心转了一圈,最后被牢牢握在手中。
  
  “去哪?”在凯撒转身就要从废墟离开之前,雷克叫住了他,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严肃,“快天亮了,船上的炮火只够我们持续攻击到天亮——本来是打算和你接头就立刻走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警告一下西班牙那群垃圾们,邀请我凯撒到此一游的代价比他们想象得要贵重得多——啊,顺便亲自教育胡安二世怎么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挠了挠下巴,男人漫不经心,十分之狂霸拽地说,“顺便问那个红毛死矮子借样东西。”
  
  雷克脸上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借东西?……你说‘那个’?”
  
  凯撒挑挑眉:“恩,就是‘那个’。”
  
  雷克:“我们终于准备去‘那个’了?”
  
  凯撒:“啊……恩。”
  
  雷克:“去吧,作为代价,‘那个’拿回来了,记得给我玩一会。”
  
  凯撒:“不给。”
  
  雷克:“那我就带着吉祥物私奔。”
  
  凯撒:“只要你有本事别被我抓到——快滚,那家伙的脑子要烧坏了,拿去给巴基尔看一看……看看就行了,最多摸一下,看好人,别让那个变态把老子的奴隶给拆了。”
  
  雷克愣了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提在他手上的海象员,这一摸不得了,“这么烫!”红毛大副大惊小怪地叫了声,干脆把麦加尔打横抱在怀里来了个公主抱,不远处的船长大人看着挑了挑眉,却什么也没说。
  
  麦加尔:“呼噜噜——”
  
  雷克:“你们都干嘛了,怎么病成这样,走时候明明还活蹦乱跳的。”
  
  凯撒:“……这种老头子似的语气你从哪学来的?”
  
  雷克:“跟你学的。上次在船舱我听见吉祥物叫你‘父亲’了,叫得可甜了,啧啧,真变态。”
  
  哪一次?船长大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停顿,随即意识到次数太多了完全没法追究。无奈地叹口气,男人站直了身体,淡淡地命令:“……我走了,带他回船上,人要给我弄死了拿你和巴基尔去填坑。”
  
  雷克:“埃?别走啊,你还没说他怎么变这样的,我们总得有个详细的前因才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凯撒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背后,一门大炮轰在他十几米开外,火光将他脸上的尴尬无限放大,“大概是着凉了吧。”
  
  “你怎么成天不干好事?”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红毛大副皱起眉,“吉祥物这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埃,皮肤真的好滑啊,儿子养得不错嘛老大。”
  
  “谁说和我有关了?”船长大人面瘫着脸嘴硬地说,“闭嘴,大垃圾。少废话,快把人带走,看见你们我就眼睛疼。”
  
  说完,不等雷克做出回答,凯撒已经转身敏捷地越过巨大的废墟,飞快地向通往西班牙皇室行宫的方向跑去,黑夜中,男人矫健的身影微微低俯,他的动作迅速而轻松,就好像一只黑夜中伏击猎物的猎豹……
  
  呃,纠正一下,更像是一路优雅逃命的猎豹才对。
  
  撇撇嘴,抱着麦加尔,不想跟着陪葬填坑的雷克转身准备回到主船去找船医。忽然,令人意外的,在他怀中的黑发年轻人睁开了眼睛。
  
  “放我下来吧。”沙哑着嗓子,麦加尔淡淡地说。
  
  雷克震惊:“醒了?”
  
  麦加尔:“没睡过。”
  
  雷克松开麦加尔,年轻人一个翻身稳稳地自己站在地上。
  
  红毛大副再次震惊:“除了会跳舞你还会演戏?”
  
  麦加尔:“是真的病了。”
  
  雷克:“这不还能动么,刚才那样子和半只脚踏进棺材似的……装死还能捞着什么好处?你给我分析分析。”
  
  麦加尔:“啊,老子心满意足地抱着船长睡了一晚上,算不算?”
  
  船长,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雷克一脸蛋疼加同情:“对我来说不算,对你来说,真的算。”
  
  麦加尔笑了笑,他抬起手,冲着凯撒离开的方向,手背朝外,掌心朝自己,赶了赶:“去找大狗,他一个人去找雷欧萨可能会吃亏,那家伙……在西班牙有爵位。”
  
  雷克:“你呢?”
  
  麦加尔:“自己走回去,找船医,开药,吃药,睡觉。”
  
  “…………”红毛大副脸上顿了顿,显示出了明显的犹豫,“你真没事?”他凑近了麦加尔,仿佛更加确认一样盯着对方的脸,在那双晶亮的黑色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他好奇的脸……这不能怪雷克不相信麦加尔,他不想陪葬,不想填坑——要死也跟大胸妞儿死在一块,跟个男人埋一块像什么话……妈蛋,就算是会走路的丝绸也不成。
  
  “啊,没事。”黑发年轻人苍白的脸上不负众望地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快滚吧。”
  
  雷克:“又叫老子滚,你们父子俩真够惹人嫌的。”
  
  麦加尔面无表情地说:“再见。”
  
  雷克气哼哼地走了,顺着凯撒之前离开的方向。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在确认那个红色的脑袋蹦跶着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后,站在乱糟糟的废墟之中,黑发年轻人终于动了动,紧接着,他扶着身边的碎石,缓缓地依靠着只剩一半、被熏得焦黑的墙壁靠坐下来。
  
  头痛欲裂。
  
  他的呼吸就像老牛拉着的破车一样,吃力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因为发热而变得异常敏感的皮肤靠在稍稍相比之下有些冰凉的墙壁上,他赤。着脚,脚下碎石碎瓦膈得生疼。
  
  他缓缓地闭上眼,耳边,是海盗们疯狂的笑声,是炮火轰击西班牙港口的爆破声,是人群奔走逃命的哭喊声,就好像一场停不下来的狂欢。
  
  呯——啪——
  
  酒瓶破碎的声音在非常近的地方响起,麦加尔皱皱眉,睁开眼——
  
  在他的面前,是三个衣衫不整、勾肩搭背的海盗,三人手里不知道拎着从哪抢来的葡萄酒,醉气熏天,摇摇晃晃。
  
  此时此刻,他们正瞪着醉醺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一片废墟中的麦加尔。他们的视线就好像被强力胶水黏糊住了似的,一顺不顺地看着麦加尔手上,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戒指。
  
  ……这三个垃圾桶里钻出来的货色,是哪个船队的?
  
  不知道……啧,麻烦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恰遇顶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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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喂;小妞!”摇摇晃晃的海盗口齿不清地走向坐在地上的麦加尔;“是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和家人走丢了啊?嗤嗤;好可怜哟;鞋子都跑丢了……海盗叔叔们并不可怕的哦,不要跑不要跑嘛!来哦;叔叔带你找爸爸!”
  
  “……”麦加尔抬起头,黑色的瞳眸里闪烁着疲惫却在夜里显得异常晶亮;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个整个人已经哈哈呵呵扭来扭去自己先荡漾起来的“叔叔”,他勾了勾唇角,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当他撑着身后的废墟站起来时,那副病娇(错觉)的模样似乎非常刺激人,于是三个海盗又自顾自地高。潮了一番。
  
  狱卒的衣物粗糙过大,麦加尔穿在身上就像跑龙套的一样滑稽——裤脚是被挽起来的,作者是从来不会照顾人的凯撒大人,弄得乱七八糟的俩边裤脚一高一低,露出脚踝显得非常可笑。
  
  将头上的黑长直假发整理了下,麦加尔掀起眼皮撇了眼不远处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三个水手,淡淡地说:“我是怒风号上的,白痴。”
  
  听到船队主船名字的海盗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三秒过后,他们哈哈大笑——
  
  海盗一号:“不要开玩笑啦,小妞!怒风号怎么可能有女人嘛!”
  
  麦加尔:因为老子不是女人……
  
  海盗二号:“就是就是,而且就算是船长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你船长这样到处乱跑?!”
  
  麦加尔:我是你们船长的男人,至于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到处乱跑,有种你去问那个王八蛋啊?
  
  海盗一号:“她以为她说她是怒风号上的我们就会放过她耶,好久没看见过那么天真的妞儿了!”
  
  麦加尔:大爷我也好久没看见过那么蠢连男女都分不清的海盗了,简直拉低船队平均智商水平。
  
  海盗一号:“就是就是嘛,小姑娘,不要害怕,来叔叔疼你,看看你手上戴的宝石哟,多大一颗,带在你手上不是很好看呢,还是交给叔叔来替你保管——”
  
  海盗三号:“喂,他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像个女的。”
  
  海盗二号:“你少罗嗦!滚边儿去!”
  
  海盗三号:“……”
  
  海盗一号:“来,小妞,叔叔送你回家,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哈?”麦加尔伸出小拇指,懒洋洋地挖了挖耳朵,掀起眼皮斜睨了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三个醉鬼一眼,十分不屑地说,“他啊?叫凯撒。” 
  
  话一刚落,走在最前面的海盗只觉面前人影一闪,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伴随着一阵淡淡的汗味,他的肩膀忽然被一双纤细的手牢牢握住,紧接着,腹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撞击了下,在同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当重重落在地上,他才反应迟钝地惨叫起来,爬起来捂着肚子吐了俩口参杂着晚餐的酒液,呕吐声和痛呼很快就被掩盖在了不断于耳边响起的震天爆破声里!
  
  麦加尔笑了笑:“虽然他更喜欢听我叫他船长啦!”
  
  “妈、妈的!”
  
  相比起还未反应过来的二号海盗,之前就没那么荡漾的海盗三号缩了缩,随即豁出去了一般,哐地一下将手中的酒瓶敲碎——
  
  “楞着干什么,一起上!”举起手中剩余的锋利部分,这名戴着一边眼罩的海盗冲麦加尔冲了过来,黑发年轻人却毫不畏惧冷笑一声,向前跨步,飞快地闪身来到他的右边,当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那双温度异常火热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他握着酒瓶的右手腕,手翻往下一扭,只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响,酒瓶碎片落地,海盗三号抱着自己被怪力拧脱臼的手腕加入了惨叫的行列——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麦加尔身后出现,他蹙起眉立刻察觉,无奈身体因为病痛变得迟钝,当他试图转过身时,一块巨大的碎石已经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后脑勺——
  
  脑袋被人开瓢,这真是一种不怎么新鲜的体验。
  
  打老子后脑勺的,都不是好人!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地晃了晃,黑发年轻人抬起手,啪地拍飞对方手中的作案工具,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身后那人不去捡,然而慌慌张张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忙忙地要去抢他手上戴的那枚蓝宝石戒指——
  
  麦加尔皱皱眉,身为病人的脑残劲儿上头,忽然就不乐意了。
  
  本来这戒指是雷欧萨给的,说实话,戴着也是戴着,要是哪天大狗想不通非要把它撸下来扔海里,没了也就拉倒了。
  
  但是你特么一猥琐男目标明确地非要来抢,抢之前还阴暗地拿砖头砸老子脑袋,这是他娘的要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节奏不成?
  
  一气之下,原本摇摇晃晃要倒下的重病号也不倒了,强撑着一口气,他一把拔出腰间的鬼杀,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身后海盗的胸膛——
  
  不同于切割任何物体,甚至是巨大的海鱼,当金属刺入活生生的、温暖的肉体中时,那微妙的手感仿佛通过匕首是实实在在地传达到掌心,再通过神经传输给大脑……麦加尔愣了愣,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他面无血色的脸上顺着尖细的下颚低落在地面上,月光下,苍白的年轻人睁着黑洞洞的瞳眸,就好像从地狱中活生生爬出来的恶鬼。
  
  身后,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人群的呼喊声中,麦加尔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放开匕首,也不顾自己的手心鲜血淋淋,面无表情地捂上面前那个被自己捅了一刀的海盗的嘴,冷冷地说:“不想死,就闭嘴。”
  
  眼前的海盗惊恐的面庞变成了俩个重影,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极限的麦加尔用力眨了眨眼睛,脑后,一股热流顺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一路流下,从背脊骨一路下滑,当这股属于麦加尔自己的,温热而粘腻的血液滑过背脊时,他居然产生了微微的瘙痒感。
  
  “这边还有伤员!”
  
  远远的有人在喊。
  
  然后是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啊,这个声音非常耳熟——
  
  “……烦死了!为什么大半夜的不让睡觉还非要下船来照顾你们这群死猪——喂,那边的,搞什么,拿我的医药箱来,这里有个蠢货被个小妞捅了一刀……咦,等等,等等——麦加尔?!你在这干嘛?你怎么穿成这样?这假发很合适你嘛……不对,不对——这是鬼杀?鬼杀为什么会插在第四船队的这个蠢货身上?!我的老天爷,外面已经够乱啦,你们居然还在这聚众打架!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凯撒怎么说——”
  
  “……巴基尔?”喘了一口粗气,麦加尔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啰嗦男,“他的匕首不能□……”
  
  “废话,要你讲,你是船医还是我是船医!闪开,让专业的来!”
  
  船医恶劣地嚷嚷,推了一把海象员,对方毫不犹豫地被他推了个屁股墩儿,自认弱不禁风的船医愣了愣,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海象员身上,跟后知后觉还要用手摸了才反应过来的红毛大副不同,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巴基尔一眼就看出麦加尔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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