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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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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生活得更好。”不惊却是答他了。
塔特沉默了,似乎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走商的意义不就在此?”不惊一笑。
塔特便不再言语,只带着大家往前走。太阳落下之前,塔特寻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落脚。
沙漠里日夜温差很大,白日里晒得几乎要成人干,晚上却得裹着被子。不惊站在一边,看着罗立与暗人搭帐篷,稍稍瞥了一眼,只见塔特直挺挺地躺在沙地上,仰望着天空,旁边是一只只卧倒的骆驼。
“今夜无风,比较安全。”罗立小声在不惊身旁道。
不惊点头,走进帐篷里。原本架在骆驼上的东西都被卸了下来,码在帐篷里头。不惊拿了酒分与大家,夜里冷,喝了酒也好暖和一些。他晃了晃剩下的,也就一人份的,便让罗立拿去给塔特。
酒喝一些是御寒,多喝却会误事,大家很有分寸地饮了一点便躺下睡觉。帐篷不大,不惊也没有摆架子,同大家睡在一起。虽有帐篷,可门口还是有两人守夜的,守夜的裹上两条大被子靠着门口闭目养神,依他们的耳力,留意方圆百里的动静是不成问题的。
临睡前,罗立见塔特窝在骆驼之间,很是可怜地蜷缩着,便借了他一条被子,却被拒绝了。按他的说法,他都已经习惯了。如此,罗立也没强求。
凌晨时分,塔特起了身,往帐篷边走了几步,见门口两人丝毫反应都没有,便更近了几步。他听着帐篷里的动静,好似鼾声一片,睡得很熟。他在那儿停顿了许久,久得让门口的两个暗人犹豫着是不是要睁眼,看看这人有什么花招。
塔特最终什么都没做,回到骆驼身边躺下,看着满天的星星。
不惊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最终又闭眼睡着。
第二日起来,不惊拿着水囊漱口,被塔特盯得全身发毛。他吐掉口中的水,道:“看我做甚?”说完之后他才发现塔特并不是要看他,而是盯着他口中的水。水吐沙地上的那一刻,那人看着沙地上一滩印渍眼里满是可惜。
不惊背过身,然后看到众人拿着准备洗牙的水漱也不是,不漱也不是。塔特知道自己过了,垂下了头,又窝到骆驼身边。
吃了一点干粮和水,众人继续上路。走了没多久,风便愈来愈大,骆驼伏下身子,不惊知道不好了,便用衣帽拢住脸,紧抓了骆驼。风沙袭得很强劲,众人被吹得七零八落。
塔特待身边一切平静下来,才从沙里钻了出来。四下里很安静,一眼望去沙丘上一个印子都没有,光滑平坦得如同丝绸一般。他拍了拍衣衫上的沙子,躬身爬沙丘。翻过两座沙丘,他寻到了一头骆驼,骆驼上的袋子沉沉地挂在一边,扯得骆驼一脚重一脚轻。他解下布袋打开,伸手掏了掏,都是种子!为什么是这个!就算不是水,来袋子干粮也是好的!
塔特解开头帷,伸手抹了抹脸,坐在骆驼旁边。像以往一样,将人丢在这沙漠里?埋下头,正看到沙地上的硬壳小黑虫爬拉着沙土,他将小黑虫按到沙里,没多久小黑虫又挣扎着钻出来。塔特叹了一口气,伸手扒拉了一把那口袋种子,还能清晰地想起那人的言语,他道来这儿便是为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生活得更好。将种子种满沙漠,恢复他们落玉国以往的美丽?他遥望着起伏的沙丘,眼里渐渐涌现了希冀。
塔特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别个骆驼了,便起身将袋子扎好,重新放到骆驼身上,牵着它缓缓走着。他隐隐地好像听到类似鹰的鸣叫声,便加快了脚步爬上沙丘顶。上空飞翔的黑隼盘旋了两圈,直往下扎。塔特看到,在遍地金黄里,那人一身白衣闲适地一伸手,黑隼落到他手臂上。
“看甚!”那人连头都没抬,便直道。声音不大,带着几分慵懒,却清清楚楚地落到塔特耳里。
塔特拉着骆驼下沙丘,到他面前道:“你……没事……”也是废话一句,那人的状态比他都好,一丝狼狈都无。他便又道:“我只找着这一头骆驼。”
“不用担心,等着便是。”不惊道。他暗自打量了一下这人,眼里仿佛少了些东西。
塔特站在骆驼旁边,没有与他一样坐在沙地上。几声鸣叫响彻天际,此起彼伏,仿佛对答般。很快,这人的手下陆陆续续赶着骆驼回来,手上皆有一只黑隼。
罗立待最后一名暗人归位,便与不惊报道:“东家,人员已全部到位,骆驼也没有丢失,只丢了一袋子物件,排查了一下,应当是树种子。”
不惊点头:“无妨,多年后哪里绿树成荫,便是那袋子的下落了。”
众人笑着点头。
塔特这时候才庆幸,方才的没有一走了之是明智的。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一队人即使没有他带路,也能到落玉国。他的眼眸透过雪白的头帷看向那个领头人,这样人也许真能给落玉国带来新生。只是,他又扫了一眼骆驼上的袋子,拿树种过去换什么?落玉国人连吃饱都成问题,怎么会买树种?且看吧,他垂眸迈着步子往前走。
罗立在沙漠里漫步的时候,时常会想起若弥京都中的虞谧。冬日里受伤好得慢,他应当会安安分分地在家中待着。过年时候,京都里那么热闹,罗立原是想带着他好好在街市里转一转的,现下……他看着漫无边际的沙漠,心思不知能否在元夕节赶回去。
若弥京都里,虞谧并没有如不惊和罗立料得那么安份。前一刻龑没给他换好药包扎好伤口,后一刻他便偷偷溜出宅院。也是罗那国内正乱,并没有暗卫或杀手派来,而他身后也总是有悍支暗人远远盯着,倒是很安全。没有罗立在身边,也或是没人提醒禁术的事,虞谧的状态便稳定了许多。他在胭脂店买了一些工具,回来自行改了容,再出来时,趴在暗处的暗人也是暗暗称奇。他知道常在他身边晃的两人离开了,却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更不知不惊因为他午夜的那句话,坚定买下落玉国的决定并加快了动作。
宅院里另一名外客也不安份,自打改了头发的颜色,岫如烟仿佛改了性子似的,三日两头出去乱晃。依旧是那张清清淡淡的脸,眼眸却是充满了新奇,从街头看到街尾,从城东走到城西,连个豆腐坊磨豆子,他都能看上半日。
有时,龑没带着驰儿去吃豆花,岫如烟便跟着也去,一大一小坐着一口一口地吃。也有时,龑没抱着昊宝儿去看花灯,岫如烟跟在他们身后,仰头看着挂在上头旋转的灯盏。星星点点的火花在他眼眸里流转,仿若古老的咒术。龑没偶尔转头看他,心思一个娃也是溜,多个“娃”一样溜,岫如烟想跟便跟吧。
倒是跟在岫如烟后面的暗人觉得区别大了,尊人独自在街市里晃荡,发呆的时候太多,仿若游魂般。而跟在医圣之后,尊人才比较鲜活,偶尔还会有浅浅的笑容。
岫如烟本人也比较喜欢跟在龑没后头,看到新奇的东西,他还会与他解说,虽然大多是对着娃娃说的。不像他一人晃来晃去,收到异样的目光太多。可是,龑没并不会每天都出去玩。岫如烟看着龑没手里的娃娃,羡慕至极,他们可以央着龑没出去玩,他却不能。
第52章 除夕
年下,若弥京都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玉墚县也是如此。虞清溪看着雪花落到枝桠,堆上檐瓦,耳边时常听到哪个院落传来的爆竹声,感慨一年除夕日又到了。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断掉的生命线,短暂却能拥有温暖,也算厚待了。因任桑榆的到来,他的这一个除夕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热闹。落雪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他站在窗前正好背着灯盏,没有注意断开的手纹处已横生一道岔纹。
除夕祭祖是大事,任家大院大灶房里一早便是剁砧板声响不断,都是在准备祭祖用的菜式。吉时一到,任家家主任达领着家中男丁去宗祠祭拜。虞清溪只是男妻,没有资格去,他给任桑榆穿戴上嫡孙的服饰与配饰,便退在一边。
“不若去母亲那里坐坐,待会儿坐席时我来寻你。”任桑榆道。
“你自去。”虞清溪笑。
任桑榆这才离开,后面跟着春华。虞清溪见人离开,复而坐到窗前小榻上,看着窗花发呆。也许今日是除夕的缘故,人也变得极容易多思。他来到这个世界最想念的就是他的爸爸,现代的爸爸,他唯一的亲人。他是不是还忙着他的工作?
虞清溪伸手抚了抚红色的窗花,这还是前几日任家女眷剪的。前两世,他从没剪过这类东西,试了一下,剪复杂的花样一时半会儿还学不会,不过蛮有意思。他淡淡一笑。
“三少夫人,夫人差人来请三少夫人过去坐坐。”春雨道。
虞清溪点头,想来等一会儿肯定是直接去吃席,晚膳后还要一起守岁,夜里凉得很,他便换了件厚实一些的棉袄。
虞清溪到任范氏那儿的时候,陈莳薇和何静颜早就在了,正吃着小点心说笑。
“清溪来了,正说着你呢。”任范氏道。
“母亲,嫂嫂。”虞清溪坐过去,接了一杯皎月递来的茶水。他进门之前就听到了她们的说话,拿他昨儿个剪的四不像笑呢!他眼睛一扫,只见那“笑柄”正搁在任范氏旁边桌上呢。他窘道:“母亲,这……东西怎的没扔掉?”
“哪能扔!”任范氏捏了他剪的“瑞鼠运财”又端详了一番,笑道,“耳朵是大了一些,瞧着还是蛮可爱的。”
“母亲,您忍不住就笑吧,憋着多难受。”虞清溪瞅了一眼,心道他还是特意剪了个米老鼠,哪知被她们以为是大眼蛙。那下头开的两粒小米眼算甚?大眼蛙笑泪吗?
“母亲,我猜这是清溪特意给桑榆剪的。”陈莳薇道,“桑榆相鼠,长了对招财耳,清溪才有此创意。”
虞清溪脸上立马转了粉。
“还真是?”任范氏一笑,将那剪纸小心地收起来,“得亏三婆婆还认得这是你剪的,特特给送了过来,不然贴在甚犄角嘎达里都不定能看到。不行,待会儿得给桑榆看看,贴在他窗上!”
剪出来的窗纸都代表了一个寓意和祝福,即使剪得不好,她们都没有扔,留着贴在壁橱上都是可以的。虞清溪不知道这点,不然早就将这销毁了。
“什么?”虞清溪一愣,“不,母亲,我拿去便好。”说着就要过去拿过来。
“哎,清溪,今日迎新浴拿了什么味儿的?”何静颜道。
“什么迎新浴?”虞清溪还真不知道。
这么一打岔,任范氏立马让皎月将那剪纸收好,打算一会儿送去给桑榆。
春雨上前一步对虞清溪道:“守岁之后,大家都要沐浴迎新。任家采买了好些种味道的,男子大多会选新竹的,兰草的,清菊的,女子便选花香的,牛乳香的,当然还有最普通的艾草的。”
“哦。”虞清溪很快就明白,好似在剪纸时听闻女眷说过,最早以前他们都是用艾草水来驱除病邪,迎接新的一年。可随着市面上新的浴水越来越多,年轻的都喜欢新款的浴水,而不喜欢艾草的味道。开明的家主才让人多采买了几款,供大家挑选。
“我今年选了牛乳味的,听说更养肤。”陈莳薇道。
“我倒是喜欢花香的,星榆道牛乳的更适合我现下的身子,便也是给我取了牛乳的。”何静颜道。
“也就这么一洗,我觉得艾草就挺好的。”虞清溪道,他坐下抿上一口茶,对这些个东西他没甚特别爱好。要他选,连艾草都不用,直接清水便可。
“三少夫人,三少爷也给你选了牛乳香。”春雨道。
虞清溪:“……”他就算成了男妻,也该是挑男子的浴水吧。
“三少爷选了什么?”虞清溪问。
“兰草。”春雨道,“三少爷道,兰草清新,牛乳温和,两厢融合最是相配。”
“桑榆倒是有雅兴!”任范氏捂嘴道。
虞清溪突然想起,沐浴之后便是睡觉,躺在同一个方寸里,彼此的香味融合,若清菊配花香,啧啧啧……要不得,保准得春暖花开。还是兰草配牛乳吧。
“咳……”虞清溪连忙岔开话题,“二嫂待会儿不必守岁了吧?”
何静颜沉默,表情很是可怜。
“我的意思,现下外头地上积了雪,风一吹便结了冰,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任范氏道。
“是,方才我过来,地上便是结冰了。”虞清溪道。
何静颜有些犹豫了,她觉着一个人吃没意思,还是要大家凑在一起吃才热闹。可地滑也不是小事,她现下有了身子,容不得半点舒服。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要不,我留下来陪静颜吧。”陈莳薇道。
“不用,我吃不了多少,让丫鬟婆子陪着,也是好的。”何静颜哪里肯拖她留下,“星榆方才去宗祠前就与我说了,用过晚膳就不守岁,早些回来陪我的。”
“是该如此。”任范氏点头。守岁也不是各个都在那儿守,年迈的,小娃娃和有身子的都是可以不去守岁的。像星榆这样,妻子有身子,也是可以不去守岁的。她转而看虞清溪,道:“再过两日,你们便要启程往丰宁县了吧?”
“是。”虞清溪点头,“初六便要到任,好在走两日便走水路,比马车快。”
“清溪可有坐过船?”任范氏问。
“没有……”虞清溪前世坐过船,今世一直在京都倒是没机会坐。
“桑榆也是没坐过,也不知能否坐得惯。”任范氏道,“听闻有人坐船是会晕头的,严重的还会反胃。”
“是。”虞清溪点头,“到时候我们寻大船。会稳当不少,不容易晕。”
“改明儿我让皎月去问问大夫,可有什么发自法子防范。”任范氏心里也是急的,到时候桑榆不在他们身边,若是有什么不舒坦的,还真是不太放心。
“谢母亲!”虞清溪应。
任范氏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不若我与你们一同上路,替你们收拾妥当再回京都。”
“我们如何能放心母亲一人回京都?”虞清溪道,“母亲尽管宽心吧,清溪自然会将夫君照顾好的。再有,春霁她们这两日也要出发了,保准比我们早到。母亲就安心吧。”
任范氏沉吟着。
“母亲,我看清溪向来细致,定能将桑榆照顾好。”陈莳薇道。
“是啊,”何静颜点头,“再则,桑榆的身子比以往结实多了。闻言身子康健的不容易晕船,母亲安心。”
任范氏点头:“晚些我与你们父亲商量一下,再看。”
众人自然没有不应。陈莳薇道:“母亲若是要送桑榆去任上,莳薇便替母亲看顾好静颜,总之,母亲也是得顾惜自己的身子。”
“好,我知你们都是孝顺孩子。”任范氏笑。
“倒是,清溪你们去丰宁县是住官家安排的住所,还是租个宅院?”陈莳薇问。
“在京都时,桑榆有提过,说是打算住官家安排的地儿。”虞清溪道,“他道,外放官员大多都住在官家安排的地方,应当是差不了的。”
“是,当今执政以来,宽待官员,禄米、俸钱与职田皆有上涨。”任范氏道,“可保不齐也有疏忽的,你们且去看过,若是宅院能住那便住着,若是过于简陋,便另找住所。”
“母亲放心,这些清溪自然会安排。”虞清溪点头。
婆媳几人围在一起,又说了一番新上任须得打点的事宜,最后外头来报,宗祠那边祭拜完毕,马上便是要开家宴了。她们才拾掇了一番,走去前堂。她们顺路将何静颜送回了住的院子,然后往前头去。前堂还未到,她们便看到桑榆迎了过来,顿时朝虞清溪看了一眼,捂嘴笑。
“母亲,嫂子,小心脚下。”任桑榆上前扶了一把。
“好,我们自去女眷处,清溪便还与你了。”任范氏道。
虞清溪:“……”
“你们说了什么,这般高兴?”任桑榆往她们离去的背影瞅了一眼。
“说……你替我选了个女子用的牛乳浴水。”虞清溪看着他道。
任桑榆眼睛一睁,然后道:“清溪身上本就是香的,用其他都会冲了味,还是牛乳香的最好,淡淡的。”
虞清溪还是那么看着他。
任桑榆看了一眼埋着头的春雨,只得道:“清溪,我选的兰草,味道很是清新,与牛乳的味道最是相配了。”
“我倒是很喜欢兰草的味道。”虞清溪略有惋惜道。
“那便你用兰草,我用牛乳香的罢。”任桑榆想了想道。
虞清溪看着他一笑,随后赶紧转身,对春雨道:“回吧,后头也快吃席了。”除夕这一日,奴仆也是有席面吃的,比以往的饭食好一些。一般都是分两席,春雨分得的是头席,吃好了再伺候主子,不会耽误事情。
春雨埋着头应,退后一段才转身离开。她心思,三少夫人也不是真要用兰草味的,三少爷竟然听不出来,还如此一本正经地答。她抿了抿嘴,嘴角却悄悄勾起。
任桑榆见虞清溪不似生气的样子,才牵了他的手走进去。宴席上免不了喝酒,大家也是知道任桑榆身子才好,倒是没有劝酒的。虞清溪只给他斟了一杯酒,敬长辈时可抿上一口。他虽然坐在男席,可到底是男妻,不宜出头,也只斟了一杯酒陪任桑榆。取热汤,布菜,虞清溪如往常一般做得很应手,任桑榆吃菜喝汤,不时与同桌说上两句,偶尔也夹上一筷子菜到清溪的碗碟里,尽显随意。
同桌的人看着他们互动,心里也是感慨,小两口瞧着感情甚好,这男妻虽不会有子嗣,可样样没得挑。任桑榆这小子是苦尽甘来!
宴席之后,桌上的残羹收去,奴仆们上了一道茶水,大家开始守岁。文官聚集,自然免不了品茶、下棋、诗词歌赋之类。任桑榆坐了没多久,眼睛就直往下耷拉。虞清溪看着他强撑眼皮的样子,垂眸勾唇,平常的这个点,桑榆早就睡了,今儿个因为祭祖和家宴才耽搁到这个时辰。
最终,任桑榆被家主及长辈送出去,一面还叮嘱虞清溪好生看着。
任桑榆不光穿了大氅,连面上都被遮得严严实实,虞清溪生怕冷风袭了他惺忪的脸面。他想着长辈们的话,道:“好生看着甚?是怕我半道上睡过去?”
虞清溪闻言一笑,也不点明,只挽着他的手臂:“回吧。”下雪的冬夜很冷,大风衣吹,寒气袭到骨子里,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倒是感觉暖和不少。
“我已经清醒了!”任桑榆表示自己不用扶。这么冷的风吹着,还能打盹就是神了,殊不知在虞清溪眼里,他早已成睡“神”了。
“可是我冷。”虞清溪斜斜抬头。
“早说!”任桑榆才反应过来,虞清溪不是在扶着他。他伸手回扣住清溪的臂弯,将两人扯得更紧一些。就这样,两人相互挽着回了院子。
春雨早就将炭盆烧得热热的,想来三少爷身子刚刚大好,应当不会太晚回来,就连热水都是一早就备好了的。她上前帮任桑榆脱下大氅,外头还飘着雪花,大氅的外面沾了雪花,到屋里便化成了水珠,只得搭到架子上烘着。
“三少爷,三少夫人,马上备水沐浴吗?”春雨问。
“行吧,洗完早些睡。”任桑榆道。
春雨应了,与春华一同下去取水。
任桑榆一个转身,便看到虞清溪站在衣柜旁,替他拿里衣,便道:“既然兰草与牛乳味道融洽,不若我们一起洗吧?”
“嗯?”虞清溪猛一回身看他。
“一起洗,”任桑榆正解着棉袍的扣子,道,“都这么晚了,一起洗快一些。”
虞清溪心思,难道自己想复杂了?再看着任桑榆一面解衣服,一面坦荡地走进里间,才确定自己定是误会他了。也罢,他便拿着两人的衣裳随之进去。
春华将浴桶里放满了水,正要退出去,却是看到任桑榆将两种浴水一同倒进了浴桶,再一扫两人脱下的棉袄,心里有些了然。他随手关上了门,小声与春雨说了一句。他声量不大,但依旧被虞清溪听了个清清楚楚,不免耳尖一红。
“站着做甚?快过来。”任桑榆早已坐到浴桶里了。
虞清溪心道失策,与任桑榆一同脱了衣裳进浴桶倒是没甚感觉,现下这样慢了一拍,被人看着脱衣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犹豫着除了衣服,顶着某人的目光坐进浴桶,两面却已微红。
任桑榆原本是坦荡地邀他一起洗浴,没想到看着清溪缓缓脱下衣裳,又面色带粉地垮入水桶,心思立马不坦荡起来。膝盖稍一动弹,便两厢抵触在一起,脚趾向前一丁点,就感觉到对方的羞赧与可爱。
虞清溪抬眼触及桑榆火热的目光,再听了周围时不时的爆竹声响,便任由桑榆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逼近。直到真正接纳了他,虞清溪才悔不当初!这么痛!这人大约是按照在幻境中的“经验”,丝毫不知还有事前这档子事!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大坑!
作者有话要说:
任桑榆本来就困了,打算就清清白白地沐浴睡觉,哪知虞清溪进来的方式不对,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趣。虞清溪虽然会媚术,可心思是单纯,性子是害羞内敛的。就这样。。。第一次了。大家可还记得田纸酣调侃的“床单”一说?我特意安排他们真实情况下不用床单,且看后续,但愿下次看到床单,你们会记得这个梗
第53章 起热
新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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