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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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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数到两千多只的时候,他就顶不住困意,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涟漪全都抛开了,然后睡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清晨,楚钰秧起的还算是早,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赵邢端已经独自吃完了早点,看到他醒了,说:“早点在桌上。”
是楚钰秧最喜欢的油条豆腐脑,楚钰秧洗漱完了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坐下,然后高高兴兴的开始往嘴里塞,说:“好好吃啊,端儿果然最了解我了。”
楚钰秧用油乎乎的嘴巴开始拍马屁,不过显然拍到了马腿上。
赵邢端脸色一青,说:“滕衫出去买的。”
楚钰秧笑喷,差点把嘴里嚼了一半的油条喷在赵邢端的脸上。好在他把持住了自己,生生的咽了下去,直噎的他打嗝。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哎呀,其实油条豆腐脑的味道一般,不过端儿坐在对面,就着端儿的脸吃饭,就是有食欲啊,好下饭呢。”
赵邢端:“……”
他怎么觉得楚钰秧这话不能仔细琢磨?细思极恐?
为了不一大早上就生一肚子的气,赵邢端决定不搭理楚钰秧了。
他们吃了早饭,楚钰秧用赵邢端那块干净的帕子抹了抹嘴巴,说:“外面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赵邢端摇头,说:“曹捕快还在外面,没什么发现。”
“我们出去看看吧,找到凶手,我们好赶路去京城。”楚钰秧说。
赵邢端没有反对,两个人就一同出了门。
曹捕快一夜没睡,还没离开,也是刚吃了早饭,准备继续查案。他准备等黄家的人醒了,一个个的细细盘问一番,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赵邢端和楚钰秧出来的时候,滕衫和林百柳已经在和曹捕快说话了。
曹捕快为了公事公办,也细细的问了一遍他们昨天晚上都在做什么。
他问着话,黄少爷最先来了。黄少爷眼底一个大大的黑眼圈,比一晚上没睡的曹捕快看起来还没精神,眼睛里还都是血丝,神情萎靡的很。
曹捕快见了他,就说:“黄少爷,正好您来了,一会儿我想问您几句话,等我问完这两位的。”
黄少爷倒是配合,点了点头,说:“好的,曹捕快您随便问就是了。”
黄少爷没有吃早饭的食欲,就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听着曹捕快问楚钰秧话。
曹捕快说:“我刚才问道哪里了?”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你问到我昨晚有没有人证。”
“哦哦,对的。”曹捕快说。
楚钰秧继续笑眯眯的说:“有啊,我和他一直在一起。”
曹捕快看了一眼赵邢端,点了点头。他从滕衫那里了解了一二,听说这位赵公子是滕衫的新主子。赵邢端给人的感觉很严肃,不好惹,而且气度非凡。曹捕快留了个心眼,不敢对赵邢端不尊敬。
曹捕快本来不打算再问什么了,就随口说了一句:“你和赵公子一直在一起?亥时之后就睡觉了吗?”
楚钰秧点头,一脸纯洁无害的说:“是啊,我们睡着的时候也在一起。”
赵邢端忽然觉得头疼。
曹捕快有点懵了,忍不住抬眼多看了楚钰秧两眼。心说睡觉的时候也在一起?但瞧楚钰秧也是个唇红齿白的好模样,而且显得年纪并不大,尤其一双眼睛非常灵动有活力。
曹捕快傻乎乎的想着,难道林百柳不是女扮男装,其实这个少年才是女扮男装的?
不过曹捕快再一瞧,也不对啊,这少年脖子上也是有喉结的。而且侧颈附近,竟然有个吻痕。
楚钰秧只是觉得一大早太无聊了,所以想戏弄一下人,他可还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个吻痕的事情。
曹捕快看的一愣,不过很快就感觉到赵邢端不善的目光。
曹捕快咳嗽了一声,赶紧别开目光,不敢再仔细打量楚钰秧。
坐在对面的黄少爷忍不住抬眼多看了几眼楚钰秧。昨天只是听说有人在这里住宿,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又听说刘氏不知廉耻的去勾引住宿的男人,他就想着,恐怕是英武不凡的样子,没成想,这些人里还有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少年。
黄少爷可不像他表面上这么老实,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结交了很多狐朋狗友,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青楼楚馆没少去过,那种别有风味的南风馆也是没少光顾的。
黄少爷一瞧楚钰秧的模样,心里就开始有点发痒了,又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心想着没准也是个供人取乐的玩物罢了。不过气质如此好的玩物,他还是头一次见着。
黄少爷的目光又贪婪又猥琐,赵邢端哪里能看不出来,顿时面色黑的不行。那副模样,旁人真是担心下一刻黄少爷就会被杀了。
楚钰秧倒是不介意,似乎没心没肺的样子。
黄少爷用火热的目光打量他,楚钰秧就坦荡荡的回视。
“哎呀!”楚钰秧忽然惊呼一声。
黄少爷给他吓了一跳,然后就看楚钰秧露出一脸苦恼的模样。黄少爷心中垂涎,忍不住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钰秧皱眉,可怜兮兮的说:“我的玉佩,好像掉了啊。”
黄少爷一听,楚钰秧回答自己的话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清高的人,就笑的殷勤说:“是什么样的玉佩?”
楚钰秧比划了一下,说:“就这么大,虽然不值钱,不过是我刚买的呢。”
黄少爷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楚钰秧,口水都要下来了,说:“看来是心爱之物,掉了实在可惜。不过,没有关系,我买一块送给你,如何?”
“啊?”楚钰秧笑眯眯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不不,”黄少爷一听有门,笑的更殷勤了,说:“我自愿的,我自愿买给你。”
楚钰秧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可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原来的那块啊。”
黄少爷说:“没关系,不如我陪你一同上街去,你看着自己喜欢的挑,挑一块比之前好上一千倍的。”
黄少爷觉得楚钰秧也是喜欢银子的庸俗之人,自己给他点甜头,肯定会投怀送抱的。
黄少爷得意的不得了,他发现自己每说一句话,楚钰秧身边的赵公子脸就黑一些。
黄少爷这么一瞧就更得意了,想着赵公子比自己皮相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抢了枕边人。
黄少爷正在得意,就听楚钰秧又说了。
楚钰秧一脸为难苦恼,说:“真的要重新买一个?”
黄少爷连连点头。
楚钰秧问:“我不能捡起来吗?”
“啊?”黄少爷傻眼。
楚钰秧不慌不忙的弯下腰,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看起来很廉价的玉佩,说:“我的玉佩只是掉了啊,我还是捡起来吧,黄少爷的好意就不用啦。”
曹捕快愣了半天,然后忍不住哈哈的大笑出来,说:“这位小兄弟实在是有趣啊。”
黄少爷傻眼了,原来他是被楚钰秧给当众戏耍了。
风水轮流转的太快,这会儿轮到黄少爷黑着脸,赵邢端喝茶不语了。
楚钰秧拎着他路上从小摊贩那里用半两银子买来的玉佩,说:“端儿,玉佩脏了。”
赵邢端看了一眼,说:“没有摔碎就是好事。”
楚钰秧可怜巴巴的说:“端儿,你怎么能诅咒它呢,好歹是一块天然的玉啊,你知道我在茫茫小摊贩中发现它,是有多么不容易吗,这叫做缘分,你知道吗?”
赵邢端抓住他偷偷伸过来的手,说:“别想把土擦在我身上。”
楚钰秧嘴巴里噼里啪啦的胡扯,其实是想分散赵邢端的注意力,结果还是被抓包了,楚钰秧只好把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然后楚钰秧就大大咧咧的,抓起盖在桌子上的桌布,开始擦玉佩上的土……
黄少爷气得面色铁青,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甩袖子,用力踏着步子走了。
他前脚刚走,忽然就听外面“咣当”和“啊!”的一声尖叫,接着众人又听到“救命啊”的叫声。
众人一怔,曹捕快立刻说:“是不是黄小姐的声音?”
大家都没有回答,立刻站起身来,往黄小姐的房间里冲去。
“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
黄小姐的闺房里挂着厚厚的帘子,整个房间还是昏暗暗的。黄小姐只穿着中衣,蜷缩在床铺的角落里,看起来受惊不小。
只是他们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只剩下黄小姐一个人了。
对着床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点凌乱,一面做工精巧的银华镜被摔在了地上。镜子倒是没有坏掉,只是银华镜上镶嵌的珠宝磕坏了,掉下来了好多,迸溅了一地。
黄小姐似乎只是受惊了,但是没有受伤,看到他们进来,抽抽噎噎的说:“有鬼,有鬼啊!”
第29章 招魂3
楚钰秧他们跟进来,不过男女有别,黄小姐又因为只穿着中衣,所以他们不好往里走,都站在屏风外面那块地方。
几个服侍黄小姐的小丫鬟们赶紧进去给黄小姐穿上衣服,然后快速的梳妆打扮。
楚钰秧站在外面,看不到里面什么样子,不过屋子都不算很大,一歪头就能看到掉在地上的银华镜,楚钰秧忍不住探头往里瞧,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赵邢端看的眼皮直跳,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往回一带。楚钰秧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不止,说:“又要勒死了。”
“你看什么?”赵邢端说。
楚钰秧故作羞涩的拽着赵邢端的衣摆,晃了晃,然后小声说:“端儿你放心,我的眼中没有美女。”
赵邢端脸色稍霁,结果就听楚钰秧继续说:“只有帅哥!”
赵邢端想把他挂到房梁上去。
黄小姐很快就梳妆好了,然后这才被小丫鬟扶着走了出来,说:“几位,请到外面去说话罢。”
众人也知道,在人家姑娘家的闺房里说话不太像样子,就点了头,然后一群人一起往花厅去说话。
楚钰秧落在最后面,等大家出去的差不多了,就小跑两步,不是往外跑,而是往屋里跑,蹲下去将摔在地上的银华镜拿起来瞧了瞧,似乎没什么端倪,就是摔坏了有些可惜,掉下来的珠宝看起来挺值钱的。
赵邢端已经迈出了门坎,结果一回头,额上的青筋又开始跳了,说:“还不走。”
“来了来了。”楚钰秧狗腿的跳起来追上赵邢端。
大家到了花厅,闻讯赶来的刘氏也在了。
刘氏看起来是刚起,神色还有点困顿,老大不乐意的说:“昨天晚上那么晚才休息,今儿个一大早,这是干什么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黄小姐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说:“我……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到了快天亮才休息,结果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在走动。我就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在我床边上站着。我当时吓得一身都是冷汗,屋里太黑了,我看不清楚是什么人,我吓得大叫想喊救命。那个黑影却没有掀开我的床帐子,反而走到了我的梳妆台前,然后举起桌上的银华镜,就砸在了地上,我吓得要死,害怕的不敢再瞧,结果就在一瞬间,那个黑影摔完了镜子,就不见了……”
黄少爷焦急的说:“会不会是昨天杀死高人的凶手?同样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听起来就诡异。”
刘氏没等他说完,就问道:“什么?那面银华镜摔了?那可是我买来的,摔坏了没有?”
刘氏显然更关心那面银华镜了。
黄小姐说:“好像是坏了,我太害怕了,没有仔细瞧。”
刘氏极了,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跑出花厅,然后就往黄小姐的屋里气看镜子了。
黄少爷一瞧,气得脸都青了,说:“真是气死我了,不就是一面镜子。我就说他当时把这么好的镜子送给你,肯定是别有用心的。说不定是因为那是爹还健在,他想要在爹面前做样子。”
黄小姐摇了摇头,说:“哥哥,你就别说了。”
原来黄小姐房中的那面银华镜,并非是黄小姐买的,而是刘氏送给她的。当时黄老爷还健在,黄老爷甚是疼爱他这个亲生女儿,所以刘氏当时装模作样也很疼爱黄小姐,总是送一些好东西过去,这银华镜也是她送的。
不多一会儿,刘氏就回来了,手中抱着摔得七零八落的银华镜,心疼的要命,说:“哎呦喂,你们一个个都是败家子,老爷去了之后,我一个人管这么大的家业我容易吗?你们不帮我操劳,还竟是给我添麻烦。这面镜子花了多少银两,好端端的就摔坏了。”
刘氏连珠炮一样的责难,而且说完一通还不解气,又来回来去的说了好几遍,直说的大家伙全都头疼不已。
楚钰秧倒是还好,似乎完全将刘氏的话给屏蔽了,正托着下巴思考。
曹捕快是个直爽的人,实在受不了没完没了的刘氏了,忽然大声说:“行了行了,这还有案子要查。”
曹捕快让黄小姐重新说了一遍刚才的情形,想要看看是不是能有新的发现,不过黄小姐说的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出入。
黄少爷看不惯刘氏的嘴脸,说道:“恐怕刚才我妹妹看到的黑影不是别人,就是爹罢!”
“什么?”刘氏大惊失色,抱着银华镜的手一抖。
黄小姐也愣住了,说:“哥哥,这话怎么说?”
黄少爷说:“你仔细想想,那个人悄声进了你屋里,你都没有发现,他若是想要害你,肯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可是他却没有加害于你,只是砸了你桌上的银华镜。你再想想,你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难道就这一个?他别的不动就砸了镜子,这说明什么?肯定是爹的魂魄回来了,想要回来瞧瞧你。砸了你屋里的镜子,说明让你提防……”
黄少爷没说完,刘氏已经高声尖叫着说:“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我看你是心虚了!”黄少爷冷哼了一声。
刘氏说:“是不是你!肯定是你!”
她指着黄少爷的鼻子,恶狠狠的说:“原来杀人的是你,你弄出一副老爷回来杀人的样子,你想嫁祸给老爷。真是够恶毒的啊,老爷都死了那么久了,你也不怕遭报应啊!”
黄少爷急了,说:“就是爹回来了,你还别不信!你昨晚上也亲眼看到了,那把匕首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不!肯定是有人搞鬼!”刘氏很激动,说:“对,还有你!是你们联手搞鬼。”
被殃及的黄小姐委委屈屈的说:“我……我没有。”
黄少爷说:“爹去世的时候大家都在场,那把匕首放进棺材里了,大家也都亲眼看着呢,若不是爹回来了,那匕首怎么可能无端的蹦出来。你就是心中有鬼,所以才怕爹真的回来。”
曹捕快在旁边听着,抓住了一个重点,说:“你们确定匕首当时放进棺材里了?”
黄小姐点头,说:“是我亲自放的,好多人都瞧着呢。”
黄少爷也点头,说:“我瞧得清清楚楚。”
刘氏当时估计也瞧得清清楚楚,她虽然不想相信,但是她的神色出卖了她。
“这可就新鲜了。”曹捕快挠了挠头,想不出是真没回事,说:“难道还真是鬼魂作祟?”
刘氏目光乱晃,说:“不行!我要把老爷的棺材打开,看看匕首到底还在不在!不能让居心叵测的人继续装神弄鬼了。”
刘氏居然要挖坟,大家脸上的神色全都变了,屋里又是一团乱糟糟的。
赵邢端听得已经不耐烦了,他站起了身来,旁边楚钰秧立刻问:“端儿,你要去哪里?”
赵邢端说:“出去走走。”
楚钰秧立刻站起来,说:“我也要去。”
两个人出了花厅,里面的人还吵得脸红脖子粗,根本没时间注意他们。
他们两个从花厅里出来,其实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院子也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了。楚钰秧一屁股坐在了回廊上,说:“怎么看都觉得黄小姐有问题啊。”
赵邢端问:“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楚钰秧拉了拉他的衣摆,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来坐在自己身边。
赵邢端盯着他晃来晃去的手好几秒钟,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楚钰秧说:“端儿,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赵邢端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楚钰秧的嘴唇,然后又看向他颈侧那块暧昧的吻痕。难道楚钰秧当时就是醒着的?
赵邢端脑子里一团糟,楚钰秧眨了眨眼睛,又问道:“端儿,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说:“睡觉……”
赵邢端心虚,估计凉凉的扫了一眼楚钰秧,说:“还有伺候在浴桶里睡着的人。”
楚钰秧看赵邢端这么不配合,撇着嘴说:“端儿,你要详细说。我这是在查案子,你要配合我。”
赵邢端暗自打量了楚钰秧几眼,发现楚钰秧并不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难道真是在查案?他心中松了口气,这才把一个悬着的心脏塞回肚子里去。
赵邢端想了想说:“还有就是看热闹,然后出了人命,捕快来了,回屋睡觉。”
楚钰秧不满的给他补充说:“你还和狐狸精搭话。”
赵邢端:“……”
楚钰秧说:“行了,你重新说一遍吧。”
赵邢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重新说了一遍:“进屋准备睡觉,你进来死皮赖脸不走,你沐浴的时候我出去走了一圈,然后把你从浴桶里捞出来,睡觉,外面有声音,看热闹,出了人命,捕快来了,回屋睡觉。”
楚钰秧更为不满意,说:“你又遗漏了。”
赵邢端说:“有什么不对劲儿?”
楚钰秧说:“没什么不对劲儿啊,只是觉得刚才黄小姐叙述回忆的时候,实在太有条不紊了。就算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受了惊吓啊,正常人的反应,可能会叙述颠倒紊乱,但是黄小姐的叙述很清晰啊,而且条理性很好。她说了两遍,竟然顺序都没有错一点。两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现在就有问题啊,像是背过的台词,不像是在回忆。”
赵邢端点了点头,楚钰秧一说,他也发现了,黄小姐刚才的两次回忆竟然可以说是丝毫不差的。
楚钰秧说:“而且那个高人死的整个过程中,唯一能接触到高人的,就是黄小姐了。你还记得我说过密室杀人的条件局限性很大吗?能满足所有条件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不论这个看起来有多么不可能犯罪。”
楚钰秧详细的分析了一下昨天黄老爷房间的密室条件。
首先那间房子已经有一年没人住了,做法是之前有丫鬟进去打扫,但是只打扫了明面上,窗户等等地方全没有擦赶紧,窗户上有土,虽然没有锁死,但是如果有人想推开窗户逃走,肯定会留上手印,但是窗户上并没有手印,显然没人动过那扇窗户。
丫鬟进去打扫完了,确定里面是没有人的,才带上门出来。过了一会儿,高人独自进入房间,房间里发出响声,大家不敢去查看,黄小姐一个人进去,大喊死人了,然后跑出来。
最后他们进去,发现高人才死不久,胸口上插着匕首。
赵邢端说:“这其中还有两处蹊跷的地方。”
楚钰秧一脸颇有兴趣的瞧着他,说:“端儿你说。”
赵邢端说:“密室构成的整个过程中,并非只有黄小姐一个人参与了,还有另外一个活着的人,难道你忽略了吗?”
楚钰秧笑眯眯的点头,说:“是那个打扫的小丫鬟。”
赵邢端点头,说:“第二个问题,就是房间里发生的响声。高人独自进入房间,为什么会突然不出声了,还发生了椅子倒地的声音。”
楚钰秧再次笑眯眯的点头,说:“对,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与其一直听里面几个人不停争吵,不如去找那个小丫鬟问问情况,没准有新的发现。”
赵邢端赞同他的说法,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去找人。”
楚钰秧不站起来,反而屁股贴在回廊的座椅上扭了扭,瘪着嘴说道:“端儿,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怎么了?”赵邢端忽然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楚钰秧说:“你知不知道黄金推理时代,公平至上的十诫?”
赵邢端眼皮又是一跳,说:“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人怎么会知道。”
楚钰秧并不介意他的话,自顾自的说:“十诫里面就有很重要的一条,内容是这样的。侦探身边的忠实朋友,思维要坦白,而且他不能太聪明,最好智商要在一般人以下。”
赵邢端眉梢一阵抽搐,楚钰秧的话赵邢端只听懂了七八分,但是足以明白,楚钰秧是在戏弄自己了。
赵邢端说:“你的意思是,我比一般人还蠢?”
楚钰秧立刻摇头,狗腿的贴过去,说:“我的意思是,端儿你太聪明了,这样不好体现出我的聪明,让我很苦恼啊。”
显然楚钰秧的话可信度不高,不过赵邢端知道,要是和楚钰秧打破砂锅问到底,估计受内伤的最终还是自己,所以他识趣的就此闭嘴。
两个人去找那个打扫黄老爷房间的小丫鬟,走到一半,赵邢端忍不住问:“你以前读的都是什么书?”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我可是爱读书的好青年,看过的书很多的。”
的确众人都传楚先生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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