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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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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诉立刻说道:“少爷回了房间,然后呢?你是不是偷偷尾随,将少爷带走了?”
楚钰秧一听,有些不解,问:“施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信斐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色迷迷的说:“我儿今个早上突然不见了。”
施信斐说的不慌不忙的,楚钰秧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情,结果听别人一补全,楚钰秧都开始怀疑施睦不是施信斐的亲儿子了。
昨日夜里,施睦被赵邢端扔了回去,然后今天早上却忽然不见了。
施睦的房间门关着,没有上锁。丫鬟推门进去想要服侍少爷早起,进到里屋就傻眼了。
床边的地上有一滩血迹,施睦不知所踪,房间里的一扇窗户开着,窗台上有个血脚印。脚印不是很清晰,不过看样子是施睦的。
楚钰秧一听,眼珠子就开始转起来。
秦诉说:“老爷,不管如何,这个人是昨天最后见到少爷的,少爷突然失踪,他的嫌疑最大,老爷一定不能放他走。”
“对对!”施信斐立刻点头如捣蒜,那叫一个坚定。他色迷迷的瞧着楚钰秧,本来就不打算放楚钰秧走,这回他可是有了个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了。
楚钰秧哪能不知道施信斐想的什么,除非瞎子,在场的众人恐怕没人瞧不出来施信斐的色心。
楚钰秧不慌不忙的,说:“我当然不会一走了之了,就怕等会儿是施老爷却要赶我走呢。”
施信斐一听楚钰秧这话,心都酥了,觉得是楚钰秧故意撒娇勾引他,那尾音还打着弯儿,勾人的不行。
施信斐咳嗽了一声,说:“你们都先出去,我来单独问问他。”
秦诉咬着牙,看起来嫉妒极了,但是不敢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其他人也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楚钰秧和施信斐了。
当然还有一个赵邢端,赵邢端就在不远的柜子后面,此时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将施信斐打个半死,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楚钰秧围着桌子转了半圈,趁着背过身的机会,给赵邢端打了个眼色,挤眉弄眼的,让他先不要出来。
赵邢端忍了又忍,这才没有立刻出现。
施信斐色迷迷的瞧着楚钰秧,说:“你坐的那么远,咱们也不好说话。”
楚钰秧说:“我耳朵很好的。”
施信斐说:“我是觉得,离得远啊太见外了。”
“这样?”楚钰秧歪头想了想,说:“倒也是。”
楚钰秧说着就站了起来,主动走到了施信斐的身边,然后坐下。
施信斐盯着他的腰腹部看了好几眼,越瞧越喜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说:“我瞧你啊,不是京城人罢?以前没有见过你。”
“以前没见过没关系。”施信斐挪着身体,几乎要贴上楚钰秧,说:“以后啊,你跟着老爷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都有。”
施信斐伸手要摸楚钰秧的脸,楚钰秧往后一躲就躲开了,说:“施老爷,施公子失踪了,您怎么不担心?”
施信斐说:“嗨,他都那么大了,要去哪里去哪里,我担心也担心不过来啊。他玩够了就回来了。”
楚钰秧惊讶的说:“可是刚才秦公子说,施公子屋里有血迹。”
施信斐说:“没准就是磕了一下,血迹也不多,出不了人命的。况且了,窗台上只有我儿一个脚印,一瞧就是他从窗户跳出去的啊。”
施信斐摩拳擦掌的,说:“小美人,别说他了,你快来好好伺候伺候老爷我罢。”
施信斐已经装不下去了,立刻就要往楚钰秧身上扑。
楚钰秧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兜手,全都泼在了他的头上,然后站起来往后一跳,快速的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扔在地上。
“哎呀,施老爷,真是对不住,我手滑了。”楚钰秧道歉道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施信斐被泼了一脸凉茶水,简直狼狈不堪,脸一下就拉下来了,跳脚大骂说:“好你个贱人,假矜持什么?都跟我儿子上过床了,还一脸清高样,我今天……”
他话说到这里,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施信斐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地上的东西。
那东西是楚钰秧扔在地上的,施信斐定眼一瞧,简直如遭雷轰,又像是被吓得丢了魂魄,整个人都傻了。
丢在地上的是一块小令牌,赵邢德赏赐给楚钰秧的。
楚钰秧笑的天真无邪,蹲下去将令牌捡起来,然后吹了吹上面的土,说:“哎呀,不小心掉了,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呢。”
“这这这……”施信斐哪能瞧不出来,那是皇上御赐的令牌,皇上身边备受宠信的平侍卫身上就有那么一块,还不曾见过别人也被赏赐了。
施信斐瞪着楚钰秧,再瞧不出楚钰秧哪点勾人了,现在他眼里,楚钰秧就像个来索命的恶鬼一样。
施信斐吓得面色惨白,说:“这是皇上赏赐的?”
楚钰秧故作惊讶的说:“施老爷也是懂行的吗?”
施信斐吓得就差跪下磕头了,说:“这位公子,我刚才那是不知道,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记仇。”
楚钰秧说:“施老爷何出此言呢?”
施信斐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来刚才楚钰秧说的那句,一会儿还怕施信斐赶着他离开,并不是开玩笑的,其实是早有计划了。
施信斐一连告饶,试探的说:“公子驾临我这儿,难道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楚钰秧说:“只是昨日遇到了施公子,聊得投机,就被施公子请来做客了。”
“是是是是。”施信斐一连串的答应。
楚钰秧说:“没想到施公子却忽然失踪了,就像秦公子说的那样,虽然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也脱不了干系。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这件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当然也不会逃走的。施老爷,能带我去瞧瞧施公子的房间吗?”
“这……”施信斐脸色不怎么好,不过却不敢说不,只好磨磨蹭蹭的带着楚钰秧往施睦的房间去了。
他们前脚刚到了施睦的房间,一个小厮却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老爷!不得了了,端王爷到门口了。”
“什么?”施信斐大惊失色,端王爷素来是不好惹的,这无缘无故的,端王爷怎么到他们这来了?
施信斐说:“端王爷来干什么的?不不,快先将端王爷请进来。”
楚钰秧一听就乐了,看来赵邢端也找到个光明正大进入施府的理由。
施信斐顾不得楚钰秧了,留了楚钰秧一个在施睦房里,然后连滚带爬的去迎接端王爷了。
赵邢端已经进了大门,脸色差到了几点,看的施信斐后背发凉,硬着头皮走上去,说:“端王爷大驾光临,不知……”
赵邢端目光冰冷刺骨,盯着他说:“听闻施大人扣下了本王府上的人,所以本王特意先来问个究竟。”
“什么?”施信斐吓得差点坐下,他什么时候扣了端王爷府里的人?施信斐一时摸不着头脑,忽然就想到楚钰秧,顿时身体抖了抖,说:“是……是一位小公子?”
那楚钰秧拿着皇帝的令牌,这会儿又变成了端王爷府里的人。施信斐觉得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施信斐连忙说:“是误会是误会!”
施信斐吓得屁滚尿流,完全都不及想别的事情了。按理来说,他们才带着人找到楚钰秧,消息哪能那么快传出去。不过现在施信斐怕的要死,根本想不到这些,心里已经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秦诉。
施信斐一连串的告饶,说:“端王爷,您可要明察,是我误听了小人的谗言,这才……”
“人在何处?”赵邢端不想和他废话。
施信斐赶紧带着端王爷去找楚钰秧,然后一路上不停的赔罪。
赵邢端进了施睦的房间,就看到楚钰秧蹲在地上正仔细研究着血迹,他身边还有个人,身段婀娜风流,分明是个男人,却真的比女人还漂亮数倍,就是那个叫做秦诉的。
秦诉口里正说着:“你在这里假装好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把少爷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施信斐一看到秦诉,登时就怒不可遏了,觉得都是秦诉害他,说:“端王爷,就是他,都是秦诉,是秦诉误导我的,您可要明察。”
秦诉一惊,听施信斐说什么端王爷,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赵邢端来。京城里怕是没人不知道端王爷,那是皇帝的同胞兄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大家都将端王爷传的神乎其神,却少有见过端王爷面的,没成想今天他却见着了。
秦诉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停了,觉得施睦虽然长相不错,却完全不能和端王爷相提并论,就更不用说施信斐了。他跟着施信斐,不过是因为施信斐比施睦更加有权有势罢了。
如今秦诉见着了端王爷,旁边的人瞬间就给比下去了。他心里腾腾的猛跳,脸色竟然略微红了,眸子里千回百转的全都是爱慕之意,羞涩又缠绵的瞧着赵邢端。
楚钰秧一抬头,正好瞧见这么个情况。他立刻不高兴起来了,也没有站起来,对着赵邢端勾了勾手指。
赵邢端:“……”
端王爷有些头疼,他要是被楚钰秧那一根细细的手指头给勾过去,岂不是刚才高大威严的形象全毁了?
赵邢端虽然如此想,不过还是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在楚钰秧身边,一脸严肃的说:“有什么发现?”
楚钰秧故意双手拢起来,然后在赵邢端耳边小声说:“发现不多,一会儿再说。”
施信斐和秦诉脸上都不知是什么表情,一个担惊受怕一个满脸不甘,又都是惊讶不已满头雾水。
赵邢端就点了点头,亲自将楚钰秧给扶了起来。
端王爷对一个小公子如此亲近,施信斐和秦诉都觉得奇怪,不过却也不好看开口问。
楚钰秧说:“施公子失踪了,秦公子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我也不能不管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等到施公子被找回来。”
楚钰秧对赵邢端说的铿锵有力,大义凛然。
然后楚钰秧故意看了一眼施信斐和秦诉,说:“你放心吧,我觉得是施老爷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
他说那个“再”字的时候,咬的又重又狠,让施信斐额头上直冒冷汗。
赵邢端顺势就说:“如此倒是合情合理,不过本王并不放心,本王留下来陪着你。”
“这……”施信斐傻眼了。
施信斐磕磕巴巴的说:“王爷下榻,实在是荣欣万分。只是……只是,我就要离开京城了,恐怕……”
“咦?”楚钰秧奇怪的问:“施老爷,施公子现在不知所踪,您这是打算丢下他不管了吗?”
“这……”施信斐说:“小儿一向贪玩,或许是出去玩了,很快就会回来。”
楚钰秧指着地上的血迹,说:“施老爷,这么多血,难道是自己贪玩扎的?看这地上的血迹,若是止血不及时,恐怕施公子是有性命危险的。”
施信斐说:“是我……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施信斐赶紧让下人给端王爷和楚钰秧准备新的房间,让两位留在府里。
本来是下人带路的,不过秦诉吩咐了下人两句,就亲自过来带路。
秦诉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飘飘欲仙的样子,看起来和赵邢德一身打扮还真有点般配。
秦诉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端王爷,请这边走,房间就在前面。端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尽心为端王爷解决的。”
赵邢端都没有回话,秦诉虽然失落,不过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秦诉又对楚钰秧说:“公子的房间在里面,一直往前走,最里头的就是了。”
那意思是不想带楚钰秧过去,让楚钰秧一个人过去。
楚钰秧也不介意,倒是大步进了赵邢端的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有劳秦公子了,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我们也就不耽误秦公子的时间了。”
秦诉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瞥了一眼赵邢端。赵邢端显然没有让楚钰秧离开的意思,他不敢再多说,一步三回头的默默离开了。
赵邢端关了门,说:“发现了什么?”
楚钰秧撇着嘴说:“发现最近狐狸精比较多,还真不分公母呢。”
赵邢端:“……”
楚钰秧倒了杯茶,说:“我觉得施家每个人都有问题啊。施信斐好像很不重视自己的儿子,儿子不知死活都漠不关心,还要按照计划离开呢。”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的确。是什么让施信斐必须马上离开,就算丢在施睦也要走?”
楚钰秧说:“还有,施睦的房间有点奇怪。”
“怎么说?”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施睦的房间干干净净的,没有搏斗的痕迹,只有床边一大摊血,也没有沾到床单和床帐子,屋里也没有其他的血脚印,只有窗台上一个血脚印,人又失踪了。这就很奇怪了。”
楚钰秧分析说:“没有搏斗的痕迹,又有一大摊血,说明是有人给施睦故意放了血。”
“不是施睦自己离开的?”赵邢端问。
“的确有这个可能。”楚钰秧说:“但是我觉得可能不大,因为窗台上的那个脚印。”
赵邢端不解。
楚钰秧说:“那个脚印我观察过了,丫鬟说的确是施睦的脚印,鞋底的纹饰和大小是肯定的。但是血脚印很奇怪。如果一个人从窗台上跳出去了,倒是有可能踩在窗台上留下一个脚印,踩着窗台借力,那么脚印应该是脚尖的部位印记更重更清晰,脚后跟的印记相对模糊才对。不过窗台上的血脚印,前后都差不多,有可能是故意留下来的,并不是真的。目的当然是误导别人,觉得是施睦自己走了。”
赵邢端听了点了点头,说:“的确有可能。”
楚钰秧说:“如果想让别人觉得施睦是自己走了,却又在房间里留下一滩血迹。这显然很矛盾,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那个人或许想让人觉得,施睦并不是正常的离开,而是遇到了危险。咦,我觉得施睦失踪不简单啊,好像有人跟我们想到了一起呢。”
赵邢端说:“你指什么?”
楚钰秧说:“用施睦来拖住施信斐啊。不过收效甚微啊。”
赵邢端恍然大悟,难道是有人绑走了施睦,想要借此来拖延施信斐离开的时间。但是看施信斐的态度,恐怕若不是楚钰秧出来搅局,他就要按原计划离开了。
赵邢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茶水是刚沏好的,滚烫滚烫,赵邢端喝了一小口,立刻“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慢慢喝,很烫的。”
赵邢端没做声,脸色变了变,他并不是被茶水烫了,而是舌头根碰到了牙齿……
端王爷的舌头还疼着。
第33章 无头3
楚钰秧哪能知道赵邢端舌头疼的真谛是什么,还在思考着,说:“你说,到底是谁把施睦给弄走了呢?会不会是施府里的人?”
赵邢端说:“不清楚。”
楚钰秧放下茶杯,说:“不过现在倒是有一点好啊,那就是施信斐不会立马走人了,我们也算是成功的拖住了他。”
赵邢端说:“我要进宫,向陛下禀报一声。”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我也要去。”
赵邢端皱眉,脸色不悦。看楚钰秧那两眼放光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进宫的目的不纯。虽然赵邢端吃醋,不想让他进宫去,但是不让他进宫,把他留在施家,赵邢端更是不放心了。
赵邢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楚钰秧给带上,勉强点了点头。
楚钰秧一瞧,眼睛更亮了,冲着赵邢端嘿嘿傻笑。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宫,端王爷什么时候进宫都不会受到阻拦,楚钰秧有令牌,同样通行无阻。
两个人还没到大殿门口,就瞧见穿着侍卫服的平湫站在外面,腰背挺直,宽肩窄臀,腰上还配着武器,穿着一身贴合的侍卫服,显得特别合适。
楚钰秧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立刻高高举起手,冲他摇着喊道:“平湫!”
平湫闻声转头,看到楚钰秧来了,他的太阳穴就突的一跳,顿时心慌气短,干脆装作没有听到,把头转正,专心致志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咦?平湫没有听到。”
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楚钰秧那大嗓门,估摸着大殿里面都快能听到了,赵邢端可心里明白,平湫是怕了楚钰秧,哪里是没听到,明摆着嫌弃他。
赵邢端看着楚钰秧那热络劲儿就不高兴,问:“你和平侍卫很熟悉?直呼名字?”
楚钰秧眨眨眼,问:“直接叫名字就是很熟悉吗?”
赵邢端不答。
楚钰秧问:“那应该怎么称呼?平侍卫吗?”
赵邢端还是不理他。
楚钰秧又眨眨眼,然后满脸喜悦的,又冲着平湫挥手,喊道:“平侍卫!”
赵邢端:“……”
并不是称呼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楚钰秧的语气。赵邢端心里气得要死。
平湫还是板着脸,不过他们都走到跟前来了,再当没看到也不行了。平湫立刻规规矩矩的给赵邢端行礼,然后对着楚钰秧,说了一句:“楚先生。”
楚钰秧笑眯眯的打量他,问:“平侍卫,你今天有心事吗?”
平湫一愣,说:“没有。”
楚钰秧说:“我那么大声的叫你,你都没有听到,肯定是有心事啊。啊,这么神不守舍的,肯定是在偷偷想哪家的姑娘了。”
平湫眼皮猛跳,说:“楚先生想多了,并非如此。”
楚钰秧故作惊讶,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说:“难道是再想哪家的汉子?”
平湫:“……”
平湫默默的看了一眼楚钰秧身边的端王爷,端王爷脸色又青又黑,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不知死活的楚钰秧继续调戏平湫,羞涩的说:“难道你在想我吗?”
“啊……”
楚钰秧话刚说完,就觉得后脖子被人捏住了,顿时手脚一麻,差点趴在地上。
赵邢端黑着脸捏住他的后颈,制住了楚钰秧的穴道,说:“平侍卫,陛下可在里面。”
平湫说:“陛下和冯大人在里面,端王爷请稍等一会儿,陛下刚才吩咐了,不让旁人进去。”
“冯大人是谁?”楚钰秧问。
其实赵邢端只是捏了一下楚钰秧的后脖子,不过楚钰秧会耍赖,装作手软腿软的样子,往赵邢端身上一靠,那叫一个舒服自在。
赵邢端皱了皱眉,平湫口中的冯大人,其实就是平湫的师父,十六卫府的总统领冯北司。
赵邢德一向信任平湫,召见冯北司的时候,竟然将平湫遣出来,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赵邢端说:“那我在此等一会儿罢。”
端王爷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倒是没什么,不过楚钰秧也站在这里就有什么了。
平湫顿时觉得不太妙,尽量的催眠自己,其实楚先生也是个正常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平湫的担心的确是必要的……
前一盏茶的功夫,楚钰秧老老实实的,估摸着刚才被捏后脖子的感觉实在不好。不过过了没多久,楚钰秧就不踏实了。他前去烦赵邢端,左一句端儿右一句端儿的。
赵邢端是被他成功洗脑,他怎么叫端儿,赵邢端也面不改色。不过这里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平湫还站在这里,而且还有来来往往的侍女侍从和侍卫……
大家匆匆路过,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谁敢这么称呼端王爷,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掉的。
不过楚钰秧口里一直不停的“端儿端儿”喊着,第一声是错觉,第二声没听清,第三声……
“哐当”
“啪”
“嘭”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侍女,手一抖就把端着东西给吓掉了,滚到了平湫面前,然后连忙捡起来,跪在地上说:“平侍卫,奴婢不是故意的,是……”
平湫挥了挥手,让她赶紧捡了东西走。
接连三四个把东西打翻的,最后一次,还把水扣在了平湫的衣摆上,平湫觉得自己太倒霉,无辜受牵连。
赵邢端稳如泰山,面色不改,楚钰秧觉得无聊了,就改跑到平湫面前。
楚钰秧往平湫身前凑了凑,平湫立刻往后退了半步。
楚钰秧神神秘秘的说:“平侍卫,端儿不理我,不如我和你说说话解闷?”
平湫头疼,想着为什么师父还不出来。
平湫板着脸,说:“楚先生,我在值岗,不方便和楚先生聊天。”
“这好办。”楚钰秧一拍手,说:“我说你听着,你不用说话的。”
平湫更头疼了。
楚钰秧站着平湫面前,故意抱着胳膊,搓着自己的下巴,说:“平侍卫,你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冷淡,你的内在人格难道也是这样吗?你看我家端儿,表面上很冷淡,其实内在是个闷骚呢。”
“咳咳咳……”
平湫被自己给呛着,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他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去瞄向端王爷。
楚钰秧又是一拍手,说:“这样吧,我以前听说过一道题,是用来测试内在人格的,不如我说出来给你听听,你也不用回答我,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平湫:“……”目视前方,不做任何表情。
“嗯……”楚钰秧忽然沉吟起来,然后用非常快的语速,说:“有一棵很高很高很高的椰树,猩猩、人猿、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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